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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斯兰战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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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吉丝以深沉的眼光,望着侧面轮廓极深的达龙,欲言又止。

  (二)

  亚尔斯兰、耶拉姆、奇夫三人,突破东边包围,继续连夜赶路。死在奇夫剑下计三人,而亚尔斯兰及耶拉姆亦各击落一名骑兵。三人正想渡河时,奇夫又以弓箭射下二名骑兵,同时,就在追兵畏缩不前时,三人以最快速度奔驰,以至于双方距离拉开了半法尔桑,暂且成功地逃过一劫。

  “分配给我这种不适合我的工作。”

  奇夫在心中唠叨着。既是六人分为三组,他本打算与法兰吉丝一起行动。然而,事与愿违,在他右边,并肩骑马的却是亚尔斯兰及耶拉姆。对奇夫而言,总觉得与其说自己是护卫使者,倒不如说是他二人的保姆。

  如果仅是单枪匹马,行动必定较快,与追兵的距离也拉大。此时后头达达的马蹄声又逼挥。听来此次追击者,骑手也是一时之选,编成搜索队齐聚而来。

  “如果,我是坏人的话……”

  奇夫完全以自己就是好人的假定去想。

  “将这位王子交给鲁西达尼亚军,至少可以拿到奖金金币十万枚吧!不过,我这人生来就不做狡猾残酷的缺德事。”

  两位少年可并不知道,他们所依靠的护卫者,此时心中的念头。

  山道狭窄,高高的草丛遮住前方的去路。

  “亚尔斯兰殿下,往这边!”

  耶拉姆大喊。原本由他带头走在前辈,拔开又高又密的草丛,突然间,耶拉姆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对面草丛,藏着大片的“金属”,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回来--!”

  像似等待耶拉姆声音似地,这大片金属群起鼓噪,全部立起来。随即,飞来无数枝箭,划破了月光。飞来的箭,目标不是对人,而是对马。

  箭是冲着人来,骑马者还可能用剑砍去抵挡,但是冲着马来,骑士则束手无策了。

  三匹马先后倒在草丛中,三人一一成了徒步。此时,敌兵欢呼声响起,并向三个逼近。

  “一颗头奖金十万金币,若是一只手臂也值不少吧?”

  奇夫快剑低平飞过,使得敌兵的一只脚,自膝盖处迸出大量鲜血,哀叫不已。

  “快逃!”

  奇夫大叫二位少年逃命。他的第二击,击中一名敌兵的颈部,眼见自己同伙身首分离,其他士兵惊谎不敢前进。

  “叫你们快逃,还在干什么?”

  二位少年踌躇不前,奇夫跑到他们旁边,想再次提醒他们往前逃,但声音却止住了。原来过了这片草丛,底下就是断崖深谷。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只隐约听见水流很急的声音。至此,即使想逃,亦无处可逃。

  另一方面,敌兵筑成一面剑墙,步步向三个逼近。奇夫前看后看,前无进路,后有追兵。

  “流浪的乐师”脑中灵机一动。

  “对,就这样!”

  奇夫将剑收入剑鞘,突然两手臂大张,二位少年尚来不及大叫时,在左腋窝的耶拉姆,在右腋窝的亚尔斯兰,已被奇夫手臂夹住往下拉。接着……

  奇夫蹬崖一纵。

  “啊……””

  就在追兵屏住气息定晴注视的同时,亚尔斯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崖下。

  士兵们慌慌张张跑到崖边,探头往下看,只见突出的崖石及茂密的草丛,遮住视线,不见三人踪影。再往下看,也只是月光无法照及的深谷。

  “下去找他们!”

  队长下命令。看见士兵们犹豫不前,队长接着大嚷。

  “那些家伙,是自己跳下去的,也许已经死了,或受了重伤,不会有危险。你们不想要金币吗?”

  被奇夫剑法吓着的士兵,听了队长这番话,又鼓足了勇气。骑兵下马,为寻找下断崖的山路,而向左右散去。

  煽动成功的队长,满意地站在断崖边。他并非是无欲望的人,而是打算在士兵们把王子一伙人尸体抬上来时再上前抢功。另一方面,他害怕万一那个危险的剑客还活着,非得与他较量不可,那就不是金币上的问题了。

  他再次往深不见底处探查。

  说时迟那时快,反射着月光的一把长剑,正中队长的下巴,而后从颈后伸出来。

  不声不响,队长气绝身亡,剑抽出之后,身体往前倾,从断崖边缘滚落谷底。

  “哼,岂有非得掉落谷底的道理?”

  刚从窄岩缝中爬上来的奇夫,口中喃喃念着。

  三人于是从一旁的众多马匹挑选了几匹合适的马匹,而其余的则统统用剑砍死了。随即,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奇夫,为了答谢你的功劳,你想要什么?”

  约奔跑了一个小时,王子在马上开口问道。

  “不,我并不羡慕高官厚禄。那,让我好好想想吧!”

  “耶拉姆,你呢?”

  经王子一问,耶拉姆冷淡地答道:

  “我没有特别的希望,从来不曾想过。”

  “那,你将来想做什么?”

  “由那尔撒斯大人来决定。总之,希望在未成年之前,能在那尔撒斯大人身边学习。”

  耶拉姆的忠心,是对那尔撒斯的,对亚尔斯兰只是间接的,他虽对王子尽其义务及责任,但这也是因为那尔撒斯的希望。

  亚尔斯兰想表示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三人默然无语,静静地驱马前进。

  过了一阵子之后,已经月过中天。

  “也许,我们会先到达培沙华尔吧!”

  亚尔斯兰、奇夫、耶拉姆三人所走路线,等于向正东方直行。其他二组,则须略绕过山南或山北,再往正东直行,才可抵达目的地。

  另外,其他三人如何编成二组?在一时安全了之后,奇夫倒操起心来。

  法兰吉丝若是一人独行,他不放心,若是与达龙或那尔撒斯任何一人同行,他更不放心。对奇夫而言,两人中那个比较顺眼,他自有不同看法。

  “如此一来,只有赶快到培沙华尔了!”

  奇夫心想此事时,耶拉姆小声叫道,左边极宽的栈道上,乘着夜风,一边叫嚷“抓住王子”的大批人马,正向此追来。

  “真是难缠……”

  奇夫叹道。

  敌兵人数,超过百人。但骑兵只有十人,其他都是步兵,看来像是大批奴隶。

  “既是敌人,则必砍杀之。当然,不是没有避免流血的方法,而是有没有使用的价值?”

  “到培沙华尔这一路上可真不容易啊!”

  王子接着奇夫的话答道:

  “不过,这就更值得走这一趟了。因为他们如此穷追不舍,也就表示,培沙华尔还没落入敌人手中。”

  “嗯,说得也是。”

  奇夫不禁对亚尔斯兰重新评价时,一阵箭雨,穿裂了黎明前的寒气,自斜后方飞射而来。

  一夜之中,耶拉姆二次落马。马头及马腹中箭,耶拉姆随着马匹横卧在地。

  “耶拉姆!”

  惊叫之前,亚尔斯兰已经调转马头,为了保护失去马匹的,再次冲向敌阵前。

  “嘿!你要做什么……?”

  看到此幕情景,奇夫深蓝色眼珠里,半是感动,半是惊讶,交替闪烁着。因为,奇夫一直对王侯或贵族这类谷物,有彻底的反感,他打从内心认为“居高位者不知恩义”。就亚尔斯兰而言,耶拉姆只不过是部下的随从,而亚尔斯兰竟然能不顾自己生命,营救耶拉姆,看在奇夫眼里,竟然不可思议。

  “不能见死不救。”

  奇夫喃喃自语,随即顺势调转马头。

  亚尔斯兰跳下马,上前救起耶拉姆。此时,一句骑兵举起剑,正想往亚尔斯兰头上砍去时,侧眼看到奇夫上前,瞬间,只见骑兵的右手臂整个往月亮的方向飞去,手中还握着剑,骑兵一声哀鸣,身体在半空中画个圈后滚落马下。

  马匹就此从奇夫身旁跑过去。士兵们看见奇夫如此可怕的剑术,全部呆若木鸡,不敢向前。坐在马上的队长,乃趋近手持枪枝的步兵旁,大声斥喝着奇夫。事出突然,只见排排长枪,筑成一道墙,目标向着奇夫三人。奇夫急中生智,掏出了羊皮袋,顺势向天空洒去。

  刹那间,袋中飞出如星星般的东西,此乃是一路上奇夫向恶徒、富豪或士兵们所征募而来的。所有的金币银币一股脑儿抛上天,在月亮反射下闪闪发光,随即,掉落地上。士兵们大声鼓噪纷纷丢下长枪跑上前,群聚在地面上,捡拾这批飞来横财。这么大数目的金钱,是奴隶们必须用一生辛苦工作才能换得的。

  “蠢货!不去作战呢?见钱开眼的蠢奴隶,看到这么点钱就头昏了!”

  队长气得血脉贲张,大声嚷嚷,奇夫随之驱马一跃,砍向队长,队长赶紧提起剑,但是为时已晚。

  经奇夫横砍的这一刀,队长的头颅,约在半空中平飞而过三加斯(约三公尺)之远。正忙着捡拾钱货的士兵,目击此一情景“哇”声大作,接踵而逃。

  擦去刀上沾满的血迹,收起快剑,奇夫手拉队长坐马的绳索,奔向二位少年旁。王子看见奇夫,又是深深地行了一礼。

  “不客气。”奇夫应答,心不在焉似地。

  三人再度坐上马,向东方奔去。东边天空,渐被曙光占去大半。不久,亚尔斯兰开口道:

  “耶拉姆。”

  “……什么事,殿下。”

  “你讨厌我吗?”

  略感惊讶的耶拉姆,不知所措地望着与自己并辔而骑,比自己年长一岁的王子。

  “为什么说……”

  之后,耶拉姆默然无言。

  “我想和你交朋友。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们就做个朋友,好吗?”

  “……我的解放奴隶之子。做朋友的话,殿下及我的身份相差悬殊呀!”

  “若要论身份,恐怕我一个朋友也交不到。”

  耶拉姆似乎也有所坚持,不愿对亚尔斯兰提出的要求正面作答。另一方面,亚尔斯兰心中似乎亦颇闷闷不乐的模样。

  “不要放在心上,你也曾帮过我。”王子笑道。

  “真是奇怪的王子。”

  奇夫心中想。先前对王族或贵族先入为主的观念,都被面前这位王子一一打破。半晌,奇夫像心有所悟似地问道:

  “殿下,你小时候是不是在宫外住过?”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没什么……错了吗?”

  “不,你猜对了。我在宫廷的生活反倒较长。”

  亚尔斯兰开始完全在宫廷生活是在二年前。除刚被正式立为太子之后的半年外,前前后后,一直寄养在奶妈家中。奶妈夫妇属骑士阶级,家住王都一角,亚尔斯兰就在街上私塾里受教育。经常与平民的小孩,或吉普赛儿童游玩。比起宫内,他还是较喜欢小街上的生活。

  “那奶妈夫妇还健在吗?”

  亚尔斯兰皱眉,答案就写在他脸上。

  “二年前死了,因为旧葡萄酒中毒而死。差不多就是我进宫的时候发生的事。”

  “原来如此……”

  奇夫点头,但是否真是中毒而死,令人质疑。因而,他不得不想起,在卡歇城时,那尔撒斯与卡兰交谈的那段话。表面上荣华高贵,权势地位集于一身的帕尔斯王室,长年累月,隐约中似乎潜藏着不祥的诅咒在。也许亚尔斯兰的奶妈夫妇,在抚育王子那段期间,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因而……

  奇夫拢上紫红色的头发,暗中苦笑。罢了,还是先不要想的太多。目前可供思索的情报线索尚称不足。

  唯一一点可以确知的是,事情演变势必愈来愈精彩。奇夫不屑于忠于主君此种生活方式,然而,与亚尔斯兰在一起,除了做一位单纯的乐师兼强盗之外,每天尚在惊涛骇浪之中度过。如果,一国果真非立王不可,再怎么说,仁君总比昏君来得妥当。

  也许这小孩,具有仁君的素质,年方十四,设若能够稳稳地在位十年,亦仅年二十四岁的年轻国王。而如那尔撒斯之流,会把这王子培养成何种王者,倒是颇值得留下来看个究竟。

  (三)

  那尔撒斯单独一人,绕过山南分水岭,驱马行进。天未破晓之前,亦曾遭遇追兵,突破几层包围,如今应算是雨过天晴。

  自己单独成行,亦非那尔撒斯所愿,不过,与奇夫想法出发点大不相同。亚尔斯兰应委托英雄达龙照料,而自己则应与耶拉姆同行,较为适切。另一组,自然是奇夫与法兰吉丝。如此分配应算是最自然的组合,然而当时一片昏暗混乱,加之事出突然,做出的决定,竟大违初衷。还自称是足智多谋的军师,那尔撒斯不禁苦笑。

  事实上,那尔撒斯本身有自信足以保护自己,他所不放心的是二位少年。和其他各个都是武功高强的相较,显然相形见拙了……

  他拉起马缰,继续前行。山道左前方,有一片岩场,清晨曙光下,隐约可见站在岩场上的人影。那尔撒斯停住马匹,随即,那个影亦消失不见。

  “喂,在这里也有埋伏吗?真是滴水不漏。”

  那尔撒斯正想调转回头时,最后还是决定留下。从岩场那方,激烈交剑声清晰可闻,像是发生纠纷似的,此事自然与他无关,正打算趁他们打得火热时伺机前行,但好奇心趋使他停住脚步,选一块近岩场的沙地伏下。

  那尔撒斯亦非千里眼。他并不知应该回避的银假面--席尔梅斯,正率领百骑部队,走过此难行山路,静待他们一行人出现。

  另一方面,席尔梅斯事前亦未料到在此遭逢不速之客,等到他发现时,岩场周围已被层层围住。

  “轴德族!”

  带有畏惧念头的尖叫声,在席尔梅斯四周响起。而此叫声就在方才那尔撒斯所听到的交剑声几分钟之前。

  轴德族是经常出没在沙漠或岩山的剽悍游牧民主,时而被雇用做各国的佣兵,时而沦为盗贼,到处结伙抢劫。而席尔梅斯这行人,对轴德族而言,与其说是天外飞来的猎物,勿宁说是侵犯他们势力范围的敌人。为了他们的名声及实力,是不能放过入侵者的。

  一位骑着大马的男子高声喊道:

  “我是轴德族族长哈尔达修。”

  声音恰与与他体格相符。年龄大约在四十上下。席尔梅斯身材瘦高,但哈尔达修身高亦不比他逊色,且虎臂熊腰,更加地壮硕。

  从四周沙地或山岩冲出的轴德族,为数约席尔梅斯部队人数之半,然而却仍然出来对敌。或许是他们自认比较强悍的吧!

  银假面眼露毒光,哈尔达修似未察觉,单骑奔向他面前。其武勇与自信,应与其硕大体格,相差无几。手中大刺刺地握着长剑,剑尖指向席尔梅斯,评鉴对方似地眯眼望着。

  “戴这种奇怪的面具的家伙,听过哈尔达修的大名吧!想求饶的话,跳下马来,丢下剑及财物吧!”

  席尔梅斯透过银假面发出冷笑。

  “我出身王侯,体内决不流一滴卑贱人种的血。如你之辈,人不像人,猿不像猿,蛮人的名字,我自是从没听过!”

  哈尔达修是个单纯的人,眼见对方态度傲慢无礼,一怒之下,大剑挥向席尔梅斯。

  剑势虎虎生风,足以将一头猛狮头首分离。然而席尔梅斯反应更快。

  哈尔达修砍向席尔梅斯的剑,在巨大声响中被挡开。随即,在轴德族长惊骇的眼神中,闪过另一道剑光。

  “你是死在王侯手里,引以为荣吧!”

  此正是哈尔达修在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发出阴沉迟钝的声音,轴德族长的头颅就此落地,和着血,随着风沙滚去。

  轴德族的战士们,目睹族长遭一击丧生,一时间呆立两旁,按兵不动。但不多时,冲出一名骑士,打破沉寂。头上包着水蓝色布巾,似乎是个少年。

  “你杀了我父亲!”

  是少女的声音。假若席尔梅斯不戴面具,恐怕亦难隐其惊讶的表情。

  “我父亲虽然不识字、爱喝酒、爱女人,但仍是我的生身之父。偿命来!”

  话才说完,回头大叫父亲的部下。

  “上!”

  少女手一挥,所有轴德族拔剑,一齐冲出席尔梅斯这伙人。此时,少女逼近准备下令士兵迎击的席尔梅斯。

  “你往哪儿逃?你的对手就是我!”

  说话声音与剑同时到达,席尔梅斯躲过了少女这一击,一半以上是认真地躲过的。少女的剑法已达到不可轻忽的境界。当然,到底还是比不上席尔梅斯。

  斩击者与闪躲者,同时重整态势。

  “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亚尔佛莉德,轴德族长哈尔达修之女。”

  年约十六、七岁。五官分明、纤细。

  “亚尔佛莉德原本是王族或贵族之女所用的名字,不是强盗的女儿所该有的,该让你吃吃冒犯上名的苦头。”

  “你尽管过来吧!戴面具的人妖!”

  亚尔佛莉德再次举起剑,核桃色肌肤上黑眼珠炯炯发光。

  少女顺势踢着马腹,剑尖刺向席尔梅斯。

  才仅一交锋,亚尔佛莉德的剑就因重击而脱手,剑身在半空中回旋,闪闪发光。

  接着席尔梅斯一击,但被躲过。亚尔佛莉德身轻如燕,就算是杂耍艺人也自叹不如。第二击仍是斫空,只是却使亚尔佛莉德丢了马匹。

  席尔梅斯又挥来一剑,亚尔佛莉德在千钧一发间躲过。

  “好身手。可惜,就在你逃窜的这段时间中,你的手下都一命呜呼了!”

  亚尔佛莉德往四处张望,只见站着、动着的人全都是敌人。激烈而短暂的交战已经结束。轴德族人各人气绝在地。不过,席尔梅斯的部下也有不少倒卧于地。

  “不过是乱贼强盗,竟杀了我不少部下!”

  银假面两眼冒着毒火。

  原本用来围捕亚尔斯兰一伙人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却被“下贱的盗贼”破坏得零零碎碎。银假面愤怒异常,不把现今手无寸铁的轴德族少女一剑砍杀,实难消心中之气。

  就在此时,山岩间,席尔梅斯一名部下一边痛声哀叫,一边踉踉跄跄地走出,倒卧在地。

  强烈的阳光下,沉默似乎冻结了所有的空气。

  一名骑士,以悠闲自在的模样,从山岩间走出,手上的剑沾满血迹。

  “哦!这可真有趣。是戴银假面的你呀!”

  语气愉快,来者正是自称“宫廷画家”的年轻男子。席尔梅斯已知,他就是戴拉姆原领主那尔撒斯。

  “好久不见。差劲的画家。在王都混不下去,流落到边境地带来了吗?”

  “每次和你见面,好像都是渐渐靠近人烟稀少的边境吧!真伤脑筋。”

  “……听说你曾经冒犯了安德拉寇拉斯的忌讳,被逐出宫外?”

  “你知道得还满清楚的吧。”

  那尔撒斯大笑,一边揣测银假面心中真正的想法。

  “安德拉寇拉斯的小鬼在什么地方?”

  “这个嘛!等你死了,再告诉你吧!”

  “你行吗?”

  “嗯!只有全力以赴罗。”

  彼此都清楚对方是劲敌。挥手阻止部下出手的席尔梅斯跃马前进。那尔撒斯也随之策马向前。

  突然,有一如雪豹般敏捷的身影,跳进他与银假面之间,那尔撒斯急忙勒住马缰,马匹因此前脚高举。那尔撒斯看出是头包水蓝色头巾的少女。

  “不要出手!这家伙是杀死我父亲的仇人,由我来打倒他!”

  喊话者是亚尔佛莉德,望着那尔撒斯的眼光相当认真。那尔撒斯边安抚马匹,边回视少女。

  “既是仇人,这男子交给你也可以,不过,你不是没剑了吗?”

  “所以,你的剑借给我呀!”

  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非常大方地朝那尔撒斯伸出手来,戴拉姆原领主眨眨眼,发出了不符场合的笑声。

  “借给你可以,如何保证你会还?”

  不顾银假面这名劲,却和少女抖嘴,这大概是那尔撒斯的怪癖吧!

  “借剑给为父报仇,勇气可嘉的少女,也需要保证吗?”

  “终究是初次见面吧,总得求安全第一。”

  “真是小气。会不得女孩子缘的!”

  “你们两人可真会唱双簧!”

  从银假面里传来不屑的声音。

  “差劲画家,你真的认为这小妮子会赢我?”

  “可能的话,我真的希望她赢。”

  事实上,这邱尔克是那尔撒斯的真心话,不过,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即使那尔撒斯本身亦难操胜算。毕竟,原本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搭救少女,才来和银假面一决雌雄的。因此,从得知此事到他现身之前,早已做了妥善的准备了。

  席尔梅斯不再多逞口舌,当他满怀杀意地要执剑砍倒对方时,一名部下发出了哀叫声。席尔梅斯回头张望。正前言岩场,几块岩石滚到沙地。

  狼狈、惊惧的叫声响起来。只有那尔撒斯还面不改色。他利用几块岩石、木片及皮带做成了千斤顶,时间一到,一个接一个连锁的岩石自然掉落。连席尔梅斯也一时顾不得那尔撒斯,急忙躲避倾注而下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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