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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神龙进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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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语气如此镇重，方炎尽管尚有一些不明之处，却也只得依言照做。如此再过片刻，烈日当空，天色终至正午，师父斜立于方炎背后，右手上举虚抓，强悍无匹的神念礴然而出，目标直指那亮白如玉的璀粲烈日！
第六章：通脉
极光历8975年七月十五日。
神原土著们普遍感觉到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正值正午时分，天色却诡异地黯淡下来，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也着实让人觉得仿佛一瞬间就进入了黑夜。不少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天，却见太阳依旧在，当中一条白色匹练贯穿天地，在乌黑的环境中，显得异常耀眼！
“光明神在上，这莫不是深渊炼狱的‘暗黑降临’？”随着一些无知者下意识的一句蠢话，周围茫然无措的人群顿时如炸了营的蝗虫，尖叫，恐慌，无助，种种负面的东西汇聚成一股庞大的暗流，悄然涌动着，无声无息地传向四面八方。少数有些见地的人趁机而动，偷鸡摸狗顺手牵羊，不似盗贼胜是盗贼，将人类劣根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聪明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少。混乱的人群中，有一队人是如此的鲜明，他们步履匆匆，却都整齐地奔着一个方向，表情恐慌中却又诡异地显现着一丝得意。趁火打劫的一帮人正嫌不够乱呢，有心念转动得快的稍稍一想就已明白，扯着嗓子大喊道：“丫的，竟敢偷偷瞒着我们去教堂！同志们，给我灭了他！”愚民如梦初醒，纷纷咒骂着蜂涌而上，将那些先行者狠狠地践踏于脚下，惩罚他们无耻地有福先享的同时，也借机发泄下心中的压抑恐慌。
片刻，各地教堂便传来魔法急报，均说门坎已被踏破，请求上面拨款重修！烦得教廷财政所所长费尔斯特跺着脚直骂娘！他倒是想找更上面出出主意，可那帮大佬们此刻正聚集在圣保罗大教堂内，堂而皇之的开会打屁呢！没奈何，他只得给直属上司，红衣主教之一的格兰美传信，并在心中祈祷头儿千万别因此迁怒自己。
然而，与费尔斯特所想的截然相反，此时的圣保罗教堂大厅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教皇庇护七世端坐在皇座上低头蹙眉沉思，表情相当的困惑不解。四大红衣主教和十二白衣主教也是默默站立，谁也不发一言。良久，格兰美袍袖微微一动，他脸色变了变，斟酌了一会儿，见教皇已经抬起了头，便小心开口道：“陛下，各地教堂传来急报，说是有人恶意传播‘暗黑降临’的谣言，煸动信徒挤入教会作乱。所有教长都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等着陛下指示呢。”
教皇微微点头，转而问另一须发皆白的红衣主教道：“布鲁诺，你怎么看？”
布鲁诺躬身一礼道：“属下也不太清楚。这等异象，与深渊炼狱的‘暗黑降临’是很相似，但那变异过的太阳和链接它的白链，却又怪异得很。而且还有一点值得留意，那就是白链的另一方不偏不倚，正在莽原！”
众人除教皇外，心头不禁俱是一凛。格兰美惊道：“如此说来，难道是那两只光明剑齿虎皇在故弄玄虚？”
教皇摇了摇头，叹道：“如此异象，就算是合我与在座诸位之力，也绝计造不出来，区区两只神兽，自然就更没可能。‘暗黑降临’我倒不担心，我所虑者，只怕是莽原中有一只神兽，刚刚已经再度晋阶了！”
“超神兽？”众人心中震颤，有多少年没听过这个恐怖的名头了？若是莽原再度反扑，人类又该如何抵挡？难道厚着脸皮再去乞求龙族？此刻，教廷十六巨头心中都不禁泛起一丝苦涩。一想到要面对那些几十上百的超阶圣兽和不可数计的高阶魔兽，他们就一阵头皮发麻。教皇看出底下众人心思，淡淡道：“此事无需担心，毕竟只是我个人的揣测，就算它是事实，教廷也自有应对之法。现在，你们通令各大教区严加戒备，并告知与莽原接壤的诸国多多留意魔兽动向，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是！”各大巨头们躬身应诺。教皇在心中叹了口气，默默想道：“神原大陆的局势已经渐渐脱离掌控，终究是到将他们调回来了的时候了！”
四周漆黑，一道光柱却似从九天之外破空而来，浩浩然，凝如实质，就那么被师父抓在了掌中。师父右手食中二指点在方炎眉心，道道红光一闪即逝之际，方炎却痛苦地痉孪起来，粒粒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落下，还没等摔到地上，就蒸发成了阵阵水雾。此刻，他的精神之海正剧烈地动荡着，一股刚劲霸道的力量强势注入，直欲将他脑壳撑烈！对峙多年的雷火元素早已威风不在，被挤压成两个米粒般大的小核后，终于无奈归缩到了边缘的两个小小角落。方炎面容扭曲，直欲忘形狂嚎！
可一念及刚刚放出的大话，他又硬生生忍了下来。正自难受间，一道银光缓缓介入，逐渐形成一个球形包围圈，正好将他的精神之海给紧紧裹住。他心里一松，正暗自庆幸师父终于出手了呢，陡然，那股刚劲霸道的力量似如已经脱缰的野生风马，毫无顾忌地便以数倍于从前的力量疯狂涌入，与银光所化的包围***展开了强势的突围战。压力爆增，方炎疼得意识皆失，终于长啸出声！
这般刚劲强横的力量，便是宇宙中纯正无比的太阳星力了。方炎不知道，有师父的神念在外围保护，他的精神之海就没有膨胀崩溃的危险。如此，只要星力帮他强行贯通那些特定的经脉，他所得到的好处简直无可估量。只是这个过程却相当痛苦，甚至可说是惨无人道！好在方炎天性坚韧，若换作他人，只怕早在星力刚入体时就已意识溃散，形神俱灭了。
整个过程说来慢长，却只过去了十数次呼息的时间。方炎由痛到失去意识再到意识恢复，神经已然麻木。终于，精神之海内传来“扑”的一声轻响，他木然地想道：“这下，我的精神之海算是彻底完蛋了吧……”
第七章：本质
正当方炎浑浑噩噩不知所措时，耳中忽听得师父沉声断喝道：“想什么呢，赶紧注意星力流向，最好是能马上记下！”他立时惊醒，这一来，就又有了个匪夷所思的发现。原来，精神之海中心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孔，可这小孔却如天生便存在似的，丝毫不让人觉着突悟。四处乱奔的力量找到了渲泄口，立时便朝着小孔汹涌流入。此时他才察觉到，自己头痛已经减轻了不少。想起师父的嘱咐，他赶紧将神念顺着小孔延伸下去。
神念刚出小孔，他就觉得似进入了一个氤氲的所在。一些“河道”有序地虚空排列，两头各自连着座座血红“岛屿”，自然而又玄妙。先前的霸道力量缓缓通行于“河道”中，到达某一条的尽头后便微一停滞，既而他就觉得腹中一痛，再看时，它们已经通过岛屿，流经在了另一条中。如此这般反复六次，终于进入一个直径约十米的鹅蛋型空间驻扎起来。他心中忽地升起一丝明悟：莫非这些就是经脉？
果听得师父的声音飘渺说道：“以正午纯阳星力为引，破上丹田桎梏，通手少阳三焦经。尔后星力顺序通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手太阳小肠经、手阳明大肠经、足太阳膀胱经及六腑，顺利抵达下丹田。如此，则行完一个小周天。记住了吗？”
方炎沉思半晌，便道：“弟子记住了。”
“那好，现在为师便传你人体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与五脏六腑的络属图谱，你且潜心观察，以便与内视环境相对照。”师父说完，双目中即涌出一张虚影，眨眼就没入了方炎后脑——正是最为上乘的“神念传承”之法。
方炎脑海中现出一幅清晰的立体图片，图片所绘的人形中，各大经脉与脏腑的分布一目了然，旁边还用箭头指明了文字批注。在心中感叹了会师父的手段神奇，方炎首先注目的，便是师父不久前提及的六条经脉，果觉与自己现在的行功路线完全相同。这六条经脉名字中都带有一个“阳”字，正好与另六条带“阴”字的经脉相对应，想来加在一起便是十二正经了。而另八条经脉却怪异得很，非旦不与脏腑直接络属，反是杂七杂八地同其它经脉纠结在一起，看得他头痛不已。到得后来，他索性便心神合一，进入了修习魔法时常用的最深层冥想，以期关闭对外界的感知而尽可能专心的记下这些东西。
忽地，师父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般强取星力，已经造成了某些不可预知的影响。唉，只怪刚收了个徒弟有些高兴，居然忘了做些防范措施，但愿不会影响到这个位面的平衡吧。还有，既然纯阳之体都出现了，那么相对应的……”他停住话头，神色一凛间，左右便各分出了一个分身。二大分身攸地腾空而起，眨眼即不见踪影。
天地间的异象还在继续，只是某些有心的强者却发现，那原本炽亮无比的太阳，此刻已然黯淡了不少。一刻钟后，两大分身同时回归并与本体合而为一，师父抬头望天，叹道：“一天之中，也只有正午时分的太阳星力最为纯正，其它时段就算有用亦无大用。为人不可太贪，还是就取这些吧。”说完便断开了与太阳之间的神念联系。随后，神原大陆也渐渐恢复了光明。
所有东西终于完全记熟，方炎从冥想中睁开眼来，愣怔半晌，突地就对着背后的大树打了一拳，当即将其打了个对穿。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不是这样，那该怎样？”师父好笑地问道。
“我觉得，我现在的力量比之以前简直就强大得离谱，可为什么一拳下去，却只将这大树打出一个深洞呢？若是换作以前，我也能一拳打断啊！”
“这便是了。”师父笑着解释道：“运行时绵密悠长，控制时含而不发，这才是本门真气的主要特点。每个人自出生起，体内都会存在着一股先天灵气。它无相无形，却又妙用无方，一直隐于人体诸多经脉之中。常人不懂得利用，只能任由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逍失。而本门的初级功法——真气，便是通过神念以及呼吸吐纳来调动人体内部的一切潜在能量，入经脉与先天灵气化合而生。真气与斗气虽只一字之差，强弱等级却又有着云泥之别了。”
这些理论，方炎简直闻所未闻。师父讲得越多，他就觉得脑子越乱。等到师父停下话头，他才有时间将心中疑窦一一梳理个遍，择其重要之处问道：“师父，既然真气的来源实质上是人体内的潜在能量，那刚刚的太阳星力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虽然我没有见识过五阶高手的水准，可刚刚那股力量是如此的强悍，绝对远超五阶的水准，既然如此，为什么我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呢？”
“你终于想到这里了。”师父一脸唏嘘的样子，看得方炎很是郁闷无奈。
“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为师先不做回答，因为那是涉及到为师这个级数才能踏足的领域，早一步告诉你的话，只会有害无益。反正你只须知晓，现在流转在你经脉中的，乃是最为纯正的火属性真气即可。”师父在说这话时表情相当认真，方炎心下虽有小小不甘，却也只得点头应是。
“五阶是人类身体所能承载的极限，这种谬论，不知毁掉了神原大陆多少富于开拓进取的先行者！”师父叹了口气，落寞道：“关于人体极限的问题，为师一直都在研究，到目前为止所得出的结论，却也并不如何高明。就本门来说，实力是与神念密切相关的。神念越强，就代表修习者所能掌控的力量越多。等到神念强至某个程度，就得通过接引天劫来让其进行质变了。比如，哪天你奇经八脉全通，火属性真气溢满全身，达到先天大圆满之境时，就得渡劫了。劫成，你便是地神级强者。至于身体对力量的承载方面，倒是没什么限制。须知，下丹田空间对于外界的一切虽然表现得极为狭窄，但对于本体本身的神念和能量来讲，却又有如一个宇宙那般无限浩大，是以你才能安稳承受那堪比地神级强度的庞大真气。”
前面的话似懂非懂，可最后一句方炎却听得真切！他狂喜道：“师父，照这么说，我现在已经是地神级高手了？”
“哪有那么轻巧？这些真气虽然庞大，却毕竟不是你自己苦修得来的。等以后过得一段时间，它们还是会自行消散的。”师父语气从容，毫不留情地击碎方炎的幻想，令他一阵沮丧。他木然道：“既然迟早会消散，那您刚刚费那么大劲干嘛，眼下这岂不是白干一场吗？”
“什么叫白干一场？”师父怒道：“你的上丹田已经扩大两倍有余，十二正经也通了六条，这些还叫白干？”
方炎立时醒悟，不禁暗骂自己不知好歹，被贪念蒙了心智。其实本也难怪，任谁听到自己拥有神级的力量，以后却又要渐渐失去，只怕当场便会恐慌愤懑乃至抓狂，而他却只是感到沮丧，算是相当难得了。
师父见他已经醒悟，也不忍再加呵责，只是嘱咐道：“时间不多，你既已通了六条阳脉，眼下便好好感受下体内的变化。等到夜晚月上中天之时，为师再借引月华之力帮你贯通另外六条阴脉。”
方炎这才省起师父所能教导自己的时间只有一天，颇无奈的同时，也只得以更为刻苦的修练来冲淡心头种种。如此，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夜晚转眼即至。
第八章：别离
运气不错。今晚便是十五月圆之夜，这也意味着师父可以借到更多的月华之力。等到方炎十二正经全通，时间离黎明也不远了。师父招呼了下盘膝醒来的方炎，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徒儿，为师马上就要走了，可惜也不能带你一起离开。不过，待为师那边的事情一了结，就可前来接你；或是哪天你先一步突破到天神级，也一样可去其它位面寻我，为师父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天神级？”方炎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缓缓点了下头。
师父左手毫光一闪，掌中便现出一柄长剑和一套战甲。他把玩了一会，便递给方炎道：“这把定炎神剑和配套的真阳战甲，就当是为师送于你的见面礼吧，以后可要好生对待，千万别辱没了它们！”
方炎却不伸手去接，只是执拗摇头，一如当初面对艾蒙。
“痴儿！为师是何样人物？这些东西只要为师说上一声，便有无数人会挤破脑袋地前来相送。你可别将为师与你那艾蒙老师相比！”
方炎闻言一怔，感受着师父的傲气，心下想想也觉有理，终是不再推迟地收了下来。
“这两样东西，为师虽然看不上眼，但以你目前的实力，却也发挥不出多大威力。现在你且往它们身上各滴一滴鲜血，为师试着帮你收取它们。”师父见他收下，语气不禁柔合许多。
上品的通灵神器能够存于主人体内，这点方炎还是知道的。当下便依言照做，鲜血碰到两物的瞬间即被吞没。师父在一旁对着两物打出几道手决，它们便化作毫光飞入方炎眉心。片刻，方炎就感知道战甲化作球形护住了上丹田，而长剑却没入下丹田中不见了踪影。
“记住，实力不到地神级，不要轻易动用它们！”师父沉声嘱咐道。
方炎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终是鼓起勇气问道：“师父，能告诉弟子您的名讳吗？这样一来，以后我也能凭此出去找寻您。”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为师才一直没告诉你姓名。说句不客气的话，为师的实力，放在整个宇内都算得上是站在巅峰的大高手，将来你出来寻我，也必会知道我的一些情况。一方面为师不愿别人因你是我徒弟而来纠缠于你，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你在高等级的位面多多历练一番。如此，你明白为师的心意吗？”师父笑问道。
方炎长吸一口气，也是豪迈道：“师父是为弟子着想，弟子将来也必不让师父失望！”
“这就对了！”师父点点头，又从怀里拿出一对碧玉戒指，脸色忽转慈爱道：“别怪为师多嘴，为师最担心的，倒不是你以后的修为，而是你将后来的情感之路。”
方炎愕然，如被一记惊雷轰中，当即便僵住了。良久，他脸色微红，忸怩道：“师父，您是在开玩笑吧？弟子还小……”话未说完，瞥见师父严肃的脸色，不禁又没了声音。
师父叹道：“以你纯阳之体的体质，除非刻意压抑那天生翩然出尘的气质而装作平凡普通的样子，没几个少女能对你不动心。对于男人来说这本是好事，可你想想你自己，少时没受过多少关爱，如今又在莽原中与世隔绝了五年，你还懂得如何爱别人与被别人爱吗？”
方炎低头不语，一会才眼圈微红道：“弟子在找到您之前不会……”
“住口！这还是一个强者应有的觉悟吗！”师父微怒道：“感情的事最是微妙，根本就不是你想避就避得了的。”
方炎默然，心中也不禁复杂万千。师父叹息一声，复而软语劝道：“算了，为师现在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将来为情所困。你只须记住，将来对人对事都果敢些，不让那些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受伤便是。还有，莽原毕竟是文明的荒漠，最好别在这里久待。再者，本门地神级之后突破，是与心境有着很大关系的。到时候你也该去繁华世界多多体会。”
方炎重重点头，将这一字一句全都刻在心上。
“这对碧玉戒指，乃是你师兄炼制的一件空间神器，实战价值不算太高，只能做为生活辅助用品。你先滴血收下一枚。另一枚，待你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便送与她吧，也算是师父师兄对你的祝福。”师父温声说道。
方炎只好又接了过来，哽咽道：“多谢师父，也请您代我谢谢师兄！”
师父点了点头。“好了，为师也该去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你也不必悲伤。记住为师说过的话，以后做事果敢些！还有，本门的后续修炼功法全部刻在你戒指中的玉简上，为师做了设定，只有你的神念才能查阅。以后好好修炼，为师去也。”在方炎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师父双手于胸前合拢一拉，一道方形的空间裂缝就此产生。师父迈入其中后又随手合上，就此不见踪影。
方炎怔怔然四顾，心中不禁怅然若失，直到天际发白后才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抬眼四顾，可笑那火焰狮子竟还高举单爪定格在不远处，似在意无返顾地见证着之前种种。方炎下意识地摊开右手，食指上的碧玉戒指在微明的天光下，正散发着柔合的青光。想着师父临走时的嘱咐，他将神念沉入其中，片刻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师父留与戒指中的物品并不多，只是一个打坐用的蒲团，和两块玉简、两盒茶叶而已。内里剩余的近乎无尽的空间，足以让艾蒙老师的次神器手镯羞愤欲死！（如果它有意识的话）
想起师父对于自己的期望，方炎当下便专心于玉简中的修习功法，开始细看起来。如此，日子便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后，他已阅完了所有内容。这些功法普遍博大精深，能为目前的他所用的，也只十不存一。
不过，他也总算弄明白了自己今后的修炼道路。他原本就对神原大陆的修炼体系涉猎不深，此番深习新法，倒也没觉得与以往的认识有多大冲突。只是玉简中有一篇名为《神龙变》的功法，却让他隐隐觉得奇怪。但具体怪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想了好久都没结果，最后他也只得将之吸引自己的原因草率归结为好奇了事。因为功法首页明确标注着：非纯阳或纯阴之体者不可修炼！
这些天，一直盘踞在下丹田中的庞大真气，也终于消散得差不多了。好在他勤于修炼，这股真气还是有小部分散入了十二正经。方炎隐约觉得，此刻的他，已经可以轻易收拾好几头火焰狮子。后来他又出去活动了一番，终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如此一来，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庞大的真气在向外消散时，也间接将他身体强化了一番，眼下他甚至都能硬接火焰狮子的四级魔法了。虽然身上伤疤依旧，但他却并不担心。照功法推测，只要今后渡过天劫，他就能重塑己身。如此，那些伤疤也会自行消失。
也曾想过要不要马上走出莽原，但方炎最终却还是弃了那心思。一来他实力还弱，出去后并不足以完全自保；二来，莽原中清幽的环境与无处不在的魔兽也能提高他的修行进度，于他早日突破地神级必有助益。如此，这般宁静的生活中，又是一年匆匆而过。
第九章：突破
也不知是哪一天上，方炎在密林中行走时，突然之间，猛觉内息汹涌澎湃，眨眼就冲破了七八个窒滞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急速流动起来，自下丹田而至头顶，自头顶又至下丹田，越流越快。他立知多日苦修终于迎来突破之机，赶紧撤回居所“风吟洞”，闭目调息起来。
“风吟洞”位于莽原外围较深处，常年风火元素萦绕，确是一极佳福地，原被一群青影魔豹常年盘踞。方炎到来后强势出手，轻松便夺了过来。以后在此修炼，进境果然快出一筹。
此刻内息流转愈加迅速，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的交汇穴位已有八处破封，另四处亦存在松动迹象。总体来说，他这一年修炼极为刻苦，眼下突破自是水道渠成，基本不存在任何危险。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大意，神念御使内息加速流转的同时，也分出部分重点关注松动最为明显的足窍阴穴，显然是想以阳维脉作为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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