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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吃光绝色美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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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女皇,一个人人为之恐惧的女皇。如今是她。
如果一天可以,两天可以,那么第三天,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做不到,是不是死的就是她?
她现在可以依仗于自己绝对的权威,那么一旦失去了维持权威的根本,失去了维持一切的力量,站在最高点的人,只会跌的更惨,更痛,万劫不复。
白浅一声苦笑,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罢。
松开紧紧攥住的手,掌心俨然几个浅浅红印子。白浅哂然一笑,浅浅侧过头,道:“子画,摆驾藏书楼。”
她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看书,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白浅轻声一笑,道:“子画,摆驾藏书楼。”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皇宫的藏书之所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能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足够了。
皇帝的身边,没有驽钝之人。
子画的声音比起哥哥显略显纤细,柔柔下拜,道:“是,陛下。”
☆、皇夫来了?(1)
白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如今的生活,只能用步步惊心来形容,帝王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区区几部电视剧恐怕不能表达吧?
她就像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行走在悬崖边,亦步亦趋,唯恐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
害怕说错话,害怕做错事,害怕让人看出什么来,害怕做的不像一个帝王。这些,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子瑕盈盈侍立在侧,垂目不语。
白浅仔细的看了看他,这个秀丽的少年,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一丝恐惧的表情,就连试毒的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白浅之所以此刻才觉得不寻常,不过是因为她习惯了平等的相处,无所谓谁害怕谁。
但自见了那战战兢兢的太医,谨慎胆小的宫女们,甚至还有子画的羞涩。
白浅终于发现,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这里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这样的子瑕便显得难得了:“子瑕,朕醒来后忘了许多事。”
白浅语声幽幽,似在感慨。
子瑕眨了眨大眼睛,波光流转,抿唇轻声道:“奴婢明白了。”
他明白,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真真是聪慧的人儿,白浅这才一笑,道:“朕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你,以前也都是你在朕身边伺候吧?”
内心则简直纠结不已,她可不习惯勾心斗角,这几句话简直要她的命了,死伤许多脑细胞,还不知道有没有猜错什么。
但是现在白浅只能赌这一把,赌他对她的忠心,或者说,赌他暂时可以帮助她。她
现在太需要帮助了,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是好的女皇失忆的事,在这宫廷之中是不可能隐瞒的住的。
但是将事情控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则非常有必要,这就需要有人配合。
“是,奴婢服侍陛下已经两年有余了。”子瑕不论是说话做事,似乎都在浅笑,让人觉得可亲不少。但仔细一看又好像没有笑,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神态而已。
“那可好,很多事情你心中有数,朕也放心不少。”白浅轻轻扬眉,正待再交代一些,外面已经传来了子画归来的声音。
意味深长的看了子瑕一眼,白浅暗叹,适可而止也好,多说多误。子画回的正是时候希望藏书楼可以给她一些答案吧,至少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国家。能自己去看去听的就不要去问,白浅一直将这点奉为守则,立世之本。
踩在奴仆的背上,踏上御撵,帘帐垂下来遮断了她的视线。
白浅稳稳的坐在撵中,有些微的紧张。对一切的真相,对陌生世界的求知欲,让她此刻显的有些迫切。
太华楼位于皇宫崇政殿西北,朝阳门内后苑中。作为皇宫后苑最主要的藏书处所,所藏内容丰富,无所不包。
御撵所过之处,万岁声不绝于耳。白浅坐于撵中,满脸苦笑,漫漫路途,本就走了不少时间,此刻更觉难熬。
原还想顺便打量一下宫中风景,结果一路上吓的不敢冒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脚下发虚的下得撵来,白浅抬头,眼前太华楼古意风雅,让她本来焦躁的心情平添了几分期待。
☆、皇夫来了?(2)
太华楼的管事是一个年老的太监,此刻早已恭候在外。白浅看过去,终于觉得自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说是太监,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不大一样。声音也有些尖细,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白浅点了点头,道了声平身,脚下不停。子瑕子画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太华楼内光线良好,墨香扑鼻,巨大的檀木书架排成数列,颇为厚重壮观。
白浅心情愉悦,深吸一口气,她一直都很喜欢书的味道,所以毕业后才决定继续深造,留在学校。
此刻的太华楼,在白浅的眼中犹如宝藏。只是宝藏近在眼前,白浅的心却开始浅浅颤抖。这里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那么这里的文字呢?愈是近在咫尺,反而开始患得患失。
正是窗户的旁边,有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纤尘不染。也不知到底是给谁准备的,但她是皇帝,自然不需要顾忌太多,白浅坦然走了过去。
“给朕取一些史书过来。”白浅对子瑕道,因为紧张手心浅浅有汗。
子瑕十分乖巧,管事太监将书寻来,子瑕亲手递到白浅的面前。白浅的手有些颤抖,紧紧捏住,在看到书封的瞬间,她(炫)恍(书)然(网)觉得自己握到了宝藏。
没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激动,至少她没有变成文盲。识文断字,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但是对于白浅而言,她觉得自己第一次把握到了这个世界的脉搏。也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脚下隐隐现出路来,告诉她之后该怎样走的更远虽说是隶书古体,但白浅还是看的明白,《大秦帝国…太宗本纪》。
书页有些微泛黄,翻开来,繁体阅读对她而言一点问题也没有。白浅心情好了起来,于是笑容也显的自然亲切许多。
招了招手,白浅对子瑕道:“再去寻一些书来,你明白的。然后去守在外面,不要让人打扰朕。”
子瑕点点头,和子画一起搬了些书,很快便堆满了半个书桌,然后静静的退下了。这里只剩白浅一人,一下子空旷了起来,有些许清冷,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没有旁人的注视,白浅觉得浑身都自在许多。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她这么多年,就是没有习惯过别人关注的目光,现在更是一样。可惜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帮她,于是她只能靠自己,去面对任何可能的暴风雨。
白浅有些兴奋的没本都翻起来看看,大约知道了是些什么书。内容十分驳杂,不光有历史,还是有些风俗文化,子瑕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想知道的基本都在这里。但是时间有限,还是先了解一些必要的才是,白浅恋恋不舍的放下一本《趣闻广记》,这才重新翻开那本《太宗本纪》。
原来,这秦国历史也不长,传到如今,也才三代。白浅附身的女皇便是秦国的第三代皇帝——忘莫离。十五岁登基,到如今已经四年,国号天和。
☆、皇夫来了?(3)
白浅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掌,不过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比自己还小呢,是怎样做这个女皇的?也许,她过的并不开心,不知为何,白浅竟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不过随即笑笑,她又怎能理解忘莫离的想法呢,她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国度时间转瞬即逝,白浅有些疲倦的放下手中的书。阖目片刻,正准备再拿一本,却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般安静的地方,却足够引起她的注意力了,让她知道有人来了。
白浅有些诧异,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大约也是来看书的人罢。只不过她正好看的有些累了,被这一打断,忽然有些想知道是谁了,正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那声音一会儿便安静下来,隐约好像有人在说:“千岁……殿下……”什么的。但却始终没看到有人进来。
白浅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已经是正午了,那人之所以没有进来恐怕也是因为女皇在的原因。
想到这里白浅有些歉意,揉了揉额头,干脆便起身出来。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以后的东西只能在生活中把握,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做到的。
才走到门口,正巧看到一身材颀长的男子背影渐行渐远。那人着天青色长衫,白玉簪子半挽起长发,动作行云流水,在毓秀风景的陪衬下犹如一副水墨画。
仅仅一眼,便让人思绪万千,心神荡漾。
白浅禁不住去想那正面又该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人?
“陛下。”子瑕的声音蓦然响起。
白浅怔了一怔,这才回过神来,顿觉脸色有些发烫,她刚才其实是花痴了吧?
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浅一向觉得自己很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如此难得一见的风雅之人,很难让她不去欣赏,就是痴傻片刻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皇夫殿下刚刚离去,可要唤殿下回来?”子瑕轻声问道,声音平淡,只是话的内容却震的白浅浑身一个激灵。
皇夫?!忘莫离的男人?她的丈夫?!
白浅的脸红了白,白了红,脑海中瞬间百转千回,已是打定主意,离他远远的!
和她没关系的美人她不介意好好欣赏,但是她可不喜欢引火烧身。看来这个背影美人是和她无缘了,忘莫离的男人还是留给她自己比较好“不了,回宫。”白浅沉声道,压低声音以免露出不一样的情绪来。
再看了一眼子瑕,心中浅浅有些复杂。他委实是太善解人意了,恐怕也是看出了些什么吧?太过聪明的人,用起来也是让人不放心呢御撵一直等在外面,白浅端坐在内,放下帘子的瞬间忍不住好奇的再向那人看去,这一回眸,却刚好看到那人转过的侧脸,顿时呼吸一窒。
哪怕是因为距离太远,看的不甚清晰,但也不足以掩盖他的绝世风华。
白浅觉得,一个男人,长得这般风liu傲骨,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可以,她倒很想和这样的一个古人做朋友,只是现在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皇夫来了?(4)
不过得见此人,这古代一行也是不虚了。这般绝代人物,哪是现代那些虚浮做作的明星之流可以媲美的?
潜意识里,白浅总觉得自己是可以回去的,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醒来了便也什么都没有了。真要她融入这里的生活,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白浅收回目光,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子瑕在一旁低声道:“陛下?”
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个孩子,白浅道:“现在也已经是午时了吧。”该吃饭了,白浅想。
等再熟悉一点,一定要把这吃饭的规矩改改才好,长期那样她可要被强迫性减肥了。关键问题是她现在一点也不肥,更别说她是那种肥了也要吃的人了过了这半日,白浅也不似一开始般紧张了,虽说仍是喜欢多想,但也知道这帝王的生活是非常有规律的,她现在没必要也没有能力多做什么,随遇而安就很好。
中午在清泉宫用膳,据子瑕不经意的说,以前女皇就很喜欢这里,觉得清泉宫的温泉甚好,还是从宫外引进来的。
白浅也觉得好,她从来都是一个享受主义者。
日子虽然拘束了一点,但是却没有什么真要她烦心的事,更没有什么要女皇来拿主意,否则可真是为难她了。
手捧一本《戏说前朝宫廷秘史》,白浅觉得甚是惬意,其实她更中意于本朝的历史,但是毕竟很少有人敢妄议朝政。但是前朝就不一样了,也才几十年前的事,可说的东西多了去了。白浅闲极无聊,也就拿来看看,心中感叹这太华楼藏书之丰富。
且说这秦国的开国皇帝也是厉害,本是草莽出身,硬是打下天下。楚帝手下有三大功臣,俱是勇武无双的将军,皆都封王。
忘莫离的父亲倒是一个痴情种子,一生只爱一人,所以子嗣不多,唯独一个女儿。这才有了中原千古女皇忘莫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白浅最好奇的是忘莫离其人,可是这评价忘莫离的偏生只有些只言片语,不足可考。
“陛下,轻尘公子差人送了百年人参过来,望陛下保重龙体。”子瑕在外面敲了敲门,道。
白浅一怔,这轻尘公子是什么人?于是干脆道:“进来吧。”
子瑕推门而入,手捧一只镶金边檀木盒子,然后端到白浅面前打开。白浅一看,瞠目结舌,好大的一株人参啊,这得多少钱,古代宫廷的人果真是出手不凡。
不过白浅更好奇的是这轻尘公子是什么人,说起来,白浅昨日在金銮殿上晕倒,除了今日在太华楼外偶遇皇夫晏清,还真没看到什么和她有关系的人,倒和孤家寡人似的。
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终究是不错的,白浅笑了笑,道:“收起来吧。”
子瑕应了声是,收好木盒重新关上门,然后来到白浅身边,白浅一笑,真是善解人意的孩子。
“这轻尘公子是谁?”白浅道,这里毕竟是皇宫,总不可能无关人等都能来吧?
☆、后宫美男三千(1)
“这轻尘公子是谁?”白浅道,这里毕竟是皇宫,总不可能无关人等都能来吧?
“轻尘公子是三公子之首。”子瑕轻声道:“除了皇夫品阶最高外,有封号的公子有三位,分别是轻尘公子,沧海公子和风奚公子。”
白浅的手一抖,书都掉到膝盖上也不自觉。只觉得脑中轰鸣,诺诺道:“我的后宫?一共有多少人。”
她还能问出话来,看来已经被刺激的反应迟钝了。
子瑕顿了一下,半晌才迟疑道:“有品阶的共有九十七人。”
轰!白浅眼前一黑,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
有品阶的九十七人
有品阶的九十七人
有品阶的九十七人
那还有没品阶的呢?此话重复三遍,白浅只觉得脑中一片狼藉,嗡嗡作响,竟是再也无法思考了。
她,她居然以为忘莫离只有一位皇夫,真是太天真了。
白浅双目含泪,抬头望天,结果只看到屋顶的横梁,只好悻悻的低下头,却看到子瑕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终于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了浅浅扯开嘴角,白浅只觉喉头哽咽,她到底穿到了个什么人身上了啊?一定是噩梦还没有结束,否则怎会有这等事情?她当然知道忘莫离不会和所有人都有肉体关系,但是一部分总是有的吧?这就是放在现在也是淫!娃!荡!妇!啊!
她想回去可不可以?
半晌,“子瑕,你下去吧。”白浅道,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子瑕低声应是,不敢再多看白浅一眼,匆忙出去了。
白浅愣了一愣,直过了好半晌,才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顿时眼圈一红,赶紧憋住了眼泪。
为什么她要这么用力?好痛啊
但是居然不是做梦
都是真的
既然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是怎么来的?回不回得去?白浅第一次逼迫自己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事实一再告诉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摔了一跤就到了异世界,附在了女皇的身上。可是这是没有道理的,白浅也看过一些穿越小说,大多是两人同时死亡死了,所以才有灵魂互换的可能。她确信自己不会摔死,但是忘莫离死了吗?
那天的情景虽然恍若梦中,但是她还是记得一些的,忘莫离正在上朝,下面大约是有些朝臣在恳求什么,场景非常的混乱。
如果没有今天的经历,她也许会怀疑忘莫离是急怒攻心,气死了之类,虽然这种说法很可笑,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从这一天的见闻来看,那些老臣没被她气死就够好了,万不可能气死她自己。并且从她进食的谨慎,也不大可能被谋杀,否则不可能一定动静都没有。
所以说她来的蹊跷,就像是一晃眼就过来了,没有任何的征兆。如果忘莫离没有死,那么白浅是怎么来的?
她还能回去吗
如果不能回去怎么办?
白浅忽然觉得心口一纠,这个想法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后宫美男三千(2)
留在这个世界……不!这绝不可能!
狠狠的将手中的书摔在地上,可惜这不够,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在地上。白浅气喘吁吁,双手颤抖,然后紧紧的抓住椅子,不让自己摔倒在地。
她需要发泄,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被压抑的恐慌如同山洪一般爆发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她再也回不去……再也不能看到自己的父母,再也不能看到自己的朋友,再也不能继续自己的事业,甚至再也看不到聂默……相识十年,才终究修成正果。就算少了爱恋的感觉,却也是适合结婚的人。
她给自己规划的人生将被全盘推翻。
如果再也回不去怎么办?白浅缓缓的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紧紧的咬着下唇,白浅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小了,已经二十四了,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就当自己出来旅游好了,没有通讯工具而已,这不过是一次逼真的角色扮演。
总该是有办法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莫名其妙的事,只是还没有找到原因,一定是的白浅浅浅仰起头,闭上眼睛,又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已经是恢复了清明。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既然她现在是忘莫离,那么她就是大秦女帝。
环视四周,已然是一片狼藉。这里动静应该也不小了,可是却没有任何人进来,看来女皇的威信还是在的,而她,不能让这种威信消失,否则将连最基本的安全都失去。
只是,这很难呢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白浅最后一次告诉自己,你现在是女皇,你应该拥有面对一切的勇气,忘莫离比你小的太多了,你有什么理由做不好她可以做到的事?你一定可以。
拉开门,外面安安静静的跪了一地的人,当先的便是子瑕子画,身后数十人则是宫女和太监。
白浅的脸略显阴沉,倒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她自己的原因。但是她现在却没有心情去掩饰她的愤怒,不想做强颜欢笑。
“都起来吧,跪在这里做什么?”白浅的声音冷冷的,却没有人敢起身,也没有人敢说话,只有砰砰的磕头声。
见此场景,白浅更显恼怒,仔细一看,子瑕额头一片通红。
“朕的话你们都不听了?起来,或者就在这里跪倒明天。”白浅静静的看着他们。
子瑕子画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眼见有人带头,也没人想跪倒明天,终于全都站了起来,但还是无人敢抬头。
白浅吁出一口气,神色复杂,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只是不想呆在那里令人窒息的地方。一路上,众人看到阴沉的白浅纷纷跪倒。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绿色越来越多,郁郁葱葱,已然走进了花园中。小桥流水,长藤古树,白浅终于觉得疲累了,颓然坐在石凳上。
这时回头,才发现子瑕子画远远的跟在后面,却不过来。
☆、后宫美男三千(3)
一阵微风拂来,吹乱了她的发丝,脸上痒痒的。白浅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远处怯生生的两个少年,其实一开始,他们好像也不是这般害怕她的她刚刚是怎么了?
错了,终究还是错了。
白浅一声苦笑,怎样做好一个女皇,哪里是这般容易的?不懂就是不懂,做自己就好,只可惜自己仍旧没有把握好尺度,刚才,她终究还是惶恐了。
一点也不像她呢。
白浅抬头看天,天色渐晚。不过如今明白的也不算晚不是么?她不是忘莫离,自然做不了忘莫离,但是谁又能说她就是错的?威信威严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只知道逼自己,磨人磨己而已。
想通了似乎连天都开阔一些,白浅轻轻一笑,道:“你们过来吧。”
两人抬头对视一眼,这才走到跟前。
“刚才朕有些鲁莽了,没吓到你们吧?”白浅笑道,笼络的话如果由一个帝王来说是不是效果会好一些?摆架子也是要看时候的。
子瑕一怔,也笑了,好似刚才如此害怕的根本不是他。子画也有些发愣。
“奴婢知道陛下是无心的,奴婢只恨不能为陛下分忧。”他长长的睫毛浅浅颤抖,目光竟似真诚的很。
白浅也在笑,只是觉得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做自己就好,白浅一再告诫自己,千万别入了魔障。
因为想通了,看事情也都觉得轻松起来。虽然时时注意是必须的,却也不必像一开始般胆战心惊步步为营,委实是好了不少。
回到清泉宫,一路上白浅还思忖着晚上要好好的泡温泉。以前住在城市,想泡温泉可是很不便宜的,就算有钱还不一定有,就算有也没这里的天然房间里外此刻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再看不出一丝狼藉的迹象。
白浅只能感叹,这宫里人的效率就是高,她出去也才没一会儿吧?这里就已经清理完毕了。只是看那宫女们躲闪(炫)畏(书)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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