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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吃光绝色美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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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浅仿佛能看到温度的消失,昨夜还那样有力的身体,现在却只是冰冷的。不。也许现在还没有彻底的冷。但是很快就会冷了是的,这个人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再也不能伤害自己了。
  白浅抬头看了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空旷地大殿,冷硬的石阶。除了那个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再也没有其他。
  她爬过去抓起那把满是鲜血的宝剑,紧紧的抱在怀中,锋利的剑刃割破了自己的衣裙都没有注意。她只有抓住它,才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害怕。仿佛可以为她杀尽一切妖魔鬼怪。
  这个时候无论谁来,白浅觉得自己都可以保护自己。她一定可以。
  反正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地方,有过太多的死人,太过的冤魂。所以在这里的所有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吧。
  白浅觉得自己已经不甚清醒,她开始疯狂地相信所有地灵异之说,她相信有鬼的存在,她相信自己……一定不得好死。
  虽然,这根本不是她自愿地。
  一道白影缓缓飘下,白浅吓了一个激灵,握剑的手一不小心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是看着面前的人。
  白浅的脸色浅浅发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低沉:“卞沧海……朕有没有说过,你这个样子好像鬼诶。”
  。
  卞沧海轻轻飘落在白浅的面前,绝美面容犹如初见。他一眼也没有看卓风奚倒在地上的尸体,在白浅面前蹲下身子,单膝着地,面无表情的道:“陛下,您的脸脏了。”
  白浅握剑的手一点却是也没有松,指节泛白。脸上缓缓泛出一丝笑容:“是朕疏忽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卞沧海看了白浅一眼,眼神淡然,清凉如水。也许并没有包含太多感情在其中,但是白浅始终觉得,这个人太冷太冷,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人心中发寒。偏生这样冰冷的人,此刻说出的却是这般信誓旦旦的话:“因为属下有责任保护陛下。”
  白浅忽然很想冷笑,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她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她对卓风奚举起利剑的时候你的在哪里?
  不过现在她只是道:“如此有劳了,朕现在正好需要帮忙。”
  “这是属下应当的。”卞沧海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理所当然的话从口中说出,仿佛一直以来便是这样,又仿佛是白浅最虔诚的仆人。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2)

  白浅恍然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眼神微凝。她抿了抿几乎干裂的嘴唇,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现。”
  也许,这句话还是有说出来的必要,有些事还是需要确定一下。
  “因为属下想要知道,您是否有资格成为属下的主人。”卞沧海一口一个‘属下’。似乎已经告诉了白浅他地答案。
  “那结果呢?”白浅说。
  “您就是属下的主人。”卞沧海低下头,发丝垂地:“但凭陛下差遣,万死不辞。”
  白浅怔忪片刻,看了眼躺在地上再无生气的卓风奚,又看了眼面前的这个人,忽然很想笑。这个美丽高傲的男子就这样在她面前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发誓效忠。
  原来。曾经,许久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就这样有了答案。许久以前渴望得到地东西,就来的这样简单。
  而为了跨出这样简单地一步,自己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可笑,可叹。
  卞沧海想要确定的是什么?是这样的自己,可以让双手沾染鲜血的自己么?那他和卓风奚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丘之貉。
  白浅抬眼看了他片刻,终于大声笑了出来。然后再也不理那个男人,也没有了握住利剑的力气。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厚重的沉闷地声音,敲击在人的心上,余音缭绕。
  她缓缓走到卓风奚的面前,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和鲜血交织。
  就在片刻之前,白浅没有勇气走过来,但是现在她可以。也许卞沧海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一个理由而已。但是白浅没必要再害怕一个死人,她再也不必要害怕什么。
  她缓缓蹲下来。伸手抚上了卓风奚的脸,似乎还留有余温,他就像睡着了一般,表情是那样的安静和恬然,如同一幅最美丽的画卷。但是白浅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而她,从此无所(炫)畏(书)惧(网)。
  况且……身后不是还有一个貌似很厉害地玄衣卫么?虽然在此之前他弃自己于不顾。未曾出现。但是白浅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只要他现在效忠于自己就好。
  不论什么,想要得到,总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而这,就是她的代价而已。
  白浅张开嘴,无声的道。
  你会后悔的,我一定说到做到。所以,你就算死了,也别想安心。因为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原谅你。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救赎了么?做梦。
  她收回自己的手,轻轻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未免太凉。太冷,太过于绝望。
  这种笑容。是白浅很久很久以前,绝对不会想到的。
  每个人一生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权利,以前白浅拥有幸福的权利,但是她不能自主。现在的她有了自主的希望,却再也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权利。至少在很多年后,都是这样而很多事,她毕竟无法释怀。
  时间如果真的能冲淡一切地话,这次白浅需要亲自去经历,去感受才能知道结果。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3)

  “陛下。”卞沧海清冷质感地声音在白浅的身后响起,打破了这片刻地宁静。
  白浅浅浅一怔,回头对他笑道:“此人大逆不道,谋害忠良,居心不轨。现已伏诛,于城门悬挂十日,以儆效尤。”她缓缓说出这句话,然后觉得好像最后一点过去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两个人生,两个自己,也许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只是一直不肯面对的是谁?
  卞沧海点头答是,双手一伸,面色坦然的带着卓风奚的尸体离开了这里。除了满地狼藉,鲜血长剑。再没有别人。
  白浅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愣愣的看了房间半晌,忽然又觉得很是不舒服。
  “来人!”她道。
  果然又有新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满脸惊恐的神色,显然是知道刚刚这里便死了一个自己这样的人。
  “把这里都清理干净,看着心烦。”白浅面无表情的道,声音冷冷的。“还有,没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朕。”
  白浅说完这些就倒回床上去睡了,她真的很困很困。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唯独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可怕。人本能是会自我保护地。睡眠也许是逃避现实的一个好方法。至少……现在她还能睡。等到连睡觉都是一种折磨的时候,白浅也许就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了。
  她想起以前同学和她说的笑言,同学老是笑话白浅爱睡懒觉,说整个寝室就她最喜欢睡,说嗜睡在心理学上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表现。白浅一笑置否,她不过是喜欢床上的感觉罢了,她太懒。喜欢在床上看书,床上吃东西。床上做白日梦。
  但是现在呢?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否认别人么?白浅轻轻地笑了笑,逃避又怎么样,谁没有一点不愿想起的东西接着她又想起和陌轻尘地约定,此刻听起来如此可笑。离开这里么?已经太晚了她再也不会离开这里,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她再也不会想要逃,再也不会想要走,再也没有资格说要回家。
  卓风奚。你终究还是成功了。
  白浅可以累了就去睡,但是别人可不行。
  昨夜的那一场腥风血雨,不过是一场前奏而已。真正的清洗现在才开始,但是这些都不用白浅担心,自然有人帮她代劳。
  卞沧海其实一直在等待今天。等了很久很久
  他亲眼看着一幕幕事情的发生,冷眼旁观。这些,仅仅是他和卓风奚之间协议的一部分而已,结果……应该是没有让他失望吧。
  除了在看到白浅表情的那一刹那。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失望。
  其实一开始,忘莫离就是他唯一的选择,白辰御此人……永远不会成为他效忠地对象。两个完全拍不响的人,自然不需要他多做考虑,他还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
  但是如今的女皇陛下呢?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卓风奚说可以,他还持着怀疑的态度。
  所以。他一直看着。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4)

  看她流落街头,看她呆呆的生气,看她伤心,看她欢乐,看她嘴角的笑容,看她绝望的举起剑……卞沧海冷硬地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但是又不像是在笑。
  如此的僵硬,生疏,诡异。
  但是卓风奚有一点说的没错,他说她可以做到。他说他会亲自证明给他看。现在卞沧海看到了。这个女人虽然总喜欢将自己藏在乌龟壳里不出来。但是一旦没有了那层保护,就必须学会面对。学会成长。他曾以为她会崩溃,永远都长不大。但是她让他看到了人最坚韧的一面,所以她一定可以成长,成长只是,怎样才不会走上忘莫离的老路,冷血真的是必须地么?
  对于冷血,自己真是深有体会,这样的人可以做侩子手,却不适合做帝王。比如自己。
  卞沧海问过卓风奚这个问题,可是他却笑着没有再说话,到现在他都没有回答,就已经离开了。
  但是最终卞沧海还是选择相信,因为当时卓风奚那自信的笑容。也许,他真是最了解女皇的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了解但是正因为他最了解,所以他选择离去,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卞沧海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合格的玄衣卫,世代守卫白氏族人,而现在,仅仅是‘忘莫离’。他甚至,不需要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甚至哪怕知道,也永远不会说出来,她只是他的女皇。以后都不会改变,他一生只会做一次抉择,一次就是一生。
  卞沧海一边想着这些,手上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当最后一个人倒在他的面前,他轻轻擦拭剑上的血迹,居然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比起刚才显的生动了不少,也自然了不少。
  玄衣卫中可没有一个眼神不好地,这惊鸿一现地笑容没有躲过别人的眼光,直直将所有人都给惊呆了。卞沧海居然会笑。
  更可怕地是,这个侩子手居然笑起来如此倾国倾城。
  “主上,万皇城中一共一百二十七户已经全部抄家完毕,反抗者杀无赦。男子一个没有放过。女子皆都流放。”有人在旁道,那声音中的冷漠和卞沧海如出一辙,只稍微生硬了一点。真真让人怀疑玄衣卫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卞沧海点了点头,道:“流放者连夜送出京城,在明早之前将所有地继任者准备好。一切就绪。”
  那人点头应是,迅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白浅有一点猜错了。这次血染京都。可不是卓风奚一个人的计划,也不是他有能力设计的。没有人能在女皇的眼皮底下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何况时间如此之长,牵扯如此之大。
  忘莫离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替换掉所有看不顺眼的棋子。用自己地心腹代替,他们绝对服从女皇,信任女皇,不会违背女皇的任何意愿。
  在白浅来之前,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当然。朝堂不是一家之言,所以在玄衣卫地长期观察下,总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参加昨夜的晚宴。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5)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万钧之势,却又举重若轻。
  这场有预谋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三日两夜的功夫,一切都开始重新就位。沿着应有的轨迹运转起来。世界不会因为一些人的死亡就从此停止运转。
  连续两日地屠杀,并没有让卞沧海的白衣因此染上血迹,白浅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忽然觉得……也许自己现在就和他一样。
  有着最美丽的外表,光鲜亮丽,但是却再没有心了。
  所以。才是那样冷的吧,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冷。她忽然有些理解他了,有些知道他的感受,有些……明白眼前这个男人。
  而当卞沧海跪在她的面前,诉述着这几天来地所有事。白浅知道,至少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的所作所为。
  她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女皇,也许这个国家还有很多的问题,但是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她相信。
  如今也不觉得忘莫离的所作所为令她意外。那个女人。如此强势,如此张狂……又怎能允许自己被任何因素所牵制呢。眼中又怎能揉下沙子,留下那些倚老卖老,事事看自己不顺眼地家伙呢。
  忘莫离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楚子非,那个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也许所有人都以为她忘了,也许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年少轻狂。甚至当初白浅就是这样想的。可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是真的陷进去了。
  那就是卓风奚。他替她保守了这个秘密。也是他说忘莫离绝不会爱上他的原因。
  而现在白浅也知道了。
  否则,是什么支撑一个女人实行这样庞大的计划?雪洗京城所有权贵。为的不过是自己手中绝对的权利。
  女人不是男人,有时候会心软,但是一旦遇到事情,也许比男人更为坚韧,更为更为执着
  白浅轻轻抚摸手中的剑,自从那日之后,她就喜欢佩戴这把剑在身上,不是为了记住什么。仅仅是因为喜欢,虽然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成不了武林高手,但是至少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她让人连夜赶工,重新打造了一次,剑身更薄,也更轻。去掉了剑柄上过多的点缀,整个感觉看起来便更加冷硬,可是白浅喜欢,她觉得这样更适合自己。
  “陌轻尘呢?”白浅道,也不看眼前地卞沧海,低头看着手中地折子,道:“他一直称病不出?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卞沧海浅浅沉吟,“属下并不知他的打算。”这个清冷地男人虽然臣服在白浅的脚下,却始终不改他的冷漠。
  有时候白浅甚至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主人。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白浅,也许他早就放弃了自己又或许,这个人外表太冷,自己永远都看不透。
  这种如走钢丝一般的关系,必须小心翼翼的去维持。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不是相互利用呢?白浅开始喜欢从这样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样会让她觉得好受。似乎可以减少那微不可言地罪恶感。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6)

  她也无意去真的看懂卞沧海,她只需要一个有用的手下。
  又比如现在,陌轻尘的话对自己可以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了呢。什么离开,真是可笑卓风奚虽然除掉了眼下京城中所有的反对势力,可是四方藩王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来,那么在眼前这种时刻,留在宫中的公子们显然就成了很好的挟制。
  况且。经过了一番整理,和几日前地血夜一起除掉的后宫男宠也不在少数。总不能全家被灭,还独留一根苗养在皇宫等着算计自己吧?如今除了几位王族世子,世代权贵,只有一些安分守己没有什么背景势力地男宠被留了下来。
  “他现在不想出现也没有关系,不过给朕看好了,这万皇城中要走的一个不要留。不该走的一个也不能放走。”白浅缓缓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万一那些王爷们不安分怎么办?至少儿子还在她的手中呢。现在可不能给自己出乱子。
  “是。陛下。”卞沧海道,淡淡看了白浅一眼,黑眸深深,犹如无底深潭。
  白浅抬眼看了看卞沧海,忽然勾唇一笑,道:“你以前的身份就不错,但是如今既然深的帝王‘宠幸’,又有幸一直伴在君侧。就不要老是冷着一张脸。”
  “否则别人看了,还以为朕就是喜欢你这种模样。整天给自己脸色看呢。”白浅笑了笑,“沧海公子。朕不是受虐狂。”
  卞沧海地脸色有瞬间的僵硬,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调戏了,但是又好像不是?这要求似乎理所当然。于是顿了半晌,终于咧嘴笑了一笑。
  白浅定定一看。也不掩饰失望的神色,道:“你下去吧。”
  卞沧海收敛脸上的表情,随即又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心中居然也有一松的感觉,但是又有一点点的失望,这些自然是白浅不知道的。否则她如果知道自己能让冰山动容,岂不是要惊吓至死?
  但是现在,她只是不想看到卞沧海,看到这个也许以后……会是自己同类地家伙。
  她浅浅阖上眼帘,小憩的片刻,居然想到了晏清。
  这个人。是绝对不会真的爱上自己的。是绝对不会真的妥协的。卓风奚之事在前,白浅哪还敢相信所谓地感情。真是可笑。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以前自己尚可以视而不见,自欺欺人,但是现在却不可以。这个隐患,白浅现在不想留。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初见总是深刻的,难以忘怀的。白浅如果说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未免虚伪,但是说有,又是假话,她不爱他。
  浅浅冷笑,好在,如今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白浅让身边掌事的大太监过来,拟了一份圣旨:“皇夫因前日之事颇受惊吓,现移居重云峰养病,择日启程。”
  这种人还是放的远远地比较好,没有自己地允许,归来之日遥遥无期。所以无论是你真的走,还是假地走,至少在名义之上是玩不了什么花样。休想在这个时候以皇夫的身份插手什么!


☆、连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7)

  白浅拟完圣旨,才终于稍稍安心,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样的隐患就该放的远远的。
  用过晚膳之后白浅才想起来,卓风奚的尸体被自己亲口命令悬挂示众,如今这几日风吹雨淋,也不知怎样。
  忽然低下头来,觉得手心有些疼,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抓的。为什么这样用力?难道自己很残忍么?做了这样的事。
  白浅安慰自己,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正准备将这件事彻底丢到脑后,外面忽然来了人,急匆匆的模样。递给她一封折子,随后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白浅放下手中的折子,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手心的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白浅冷笑一声:“连一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白浅现在就站在这城墙之上,看着眼前光秃秃的木桩,以及上面早已干涸的深红色血迹。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丝丝血腥味,扬起白浅的发丝,这一切都让她愤怒的想要毁灭一切!
  卓风奚!你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才十日而已,你不等我将你挫骨扬灰!居然敢这样离开!
  白浅可不管他是死是活,似乎所有的错都是他的。你就是尸体,也别想再得罪我!
  很好……道藏宫是么。你们不是很超然世外么?居然愿意为了一具早已腐烂发臭的尸体得罪我。难不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昨日白浅一怒,处置了数十将士,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恐怕就是诛九族的话都说出口了。白浅知道这不能都怪罪他们,但是没有做好就是他们的失职!这点白浅不想为别人辩解。否则以后谁都遇事找理由,还怎么御下?
  不过白浅之所以能这么快确定是道藏宫的手笔,是因为对方坦然的留下了自己的记号。而且除了他们,没有人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卓风奚的尸体,也没有那个必要。
  卞沧海此刻就站在白浅的身边,尤其在女皇如此愤怒甚至不理智的时候,他都会在。他的责任,就是成为女皇手中的利剑和盾,并且在需要的时候给她以合理的建议。
  “陛下,以属下之见。此事不必过于追究。”卞沧海终于开口,缓缓说出自己的建议。身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他,再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地女皇面前开口说话。
  “哦?此话怎讲。”白浅眉头一皱,不悦道:“这些人完全不将朕放在眼中,如今离十日可还差的远呢!十日之后,就是将那没用的东西还给他们又怎么样?但是现在他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卞沧海声音依旧淡然。“属下也知道陛下不悦,况且他们所作也确实有失考虑。但陛下有所不知。卓风奚的身份对于道藏宫而言,就象征着神的代言者。所以他们不能让他的尸体受如此折辱,必定是要取回的。三日之后才来,已然是出于对陛下王权地尊重。”
  “况且,如今几乎尘埃落定,卓风奚的尸体是否还在也没有了意义。朝纲未稳,在这个时候陛下完全没必要和他们因此而起冲突。实为不智!”卞沧海不疾不徐地说完自己的分析。静静看着白浅,似乎完全无视于她的怒气。
  白浅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笑,她凑近卞沧海的脸庞,吐气如兰:“怎么?你认为朕是因为私心才这样做么?你认为朕是因为卓风奚所以才如此生气么?你认为朕现在不理智么!”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1)

  白浅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她浅浅扬起下巴,就连声音似乎都是高高在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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