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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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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弟初长成
作者:千菊大人
文案:
这是一个农村穿越女带着个落魄的弟弟相亲相爱生活的故事。
又或者是一个乡下村姑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艰辛历程。
再或者是对无血缘姐弟日久生情的俗套情节。
PS:鉴于伦家实在是不会写简介,所以就先这样吧,直白又直接,一眼就知道伦家写的是啥故事。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长姷,长生 ┃ 配角:长玉,伊太后,苗水儿,宗秀才,晋元柯,李葛 ┃ 其它:
1
长姷这几日总觉得有些头疼,情况严重到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成天做游魂状飘飘荡荡,并且不断的唉声叹气。
又是一个无眠夜,月黑风高,蚊子乱飞,青蛙乱叫,时不时还有村里的狗叫声传进破旧的小屋里。
身下的小木床吱呀吱呀的叫着,随着一个翻身,便似要塌了一样的晃了起来。
“你还睡不睡,吵死了!”一声娇呵从隔壁传来,明显带着不悦。
长姷翻身的动作停在一半,也不敢动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等了良久,隔壁的呼吸声平稳以后,长姷才动作甚是轻微的缓慢翻身,改为趴在小木床上,两只大眼忽闪忽闪的眨着,心中惆然。
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锦衣玉食的公主娘娘就是什么江湖上的绝世高手,就算次点也能混个王府的小丫鬟当当,不定哪日飞黄腾达了一跃成了王妃,吃香的喝辣的,一大堆人跟着。
怎么到了她这就变成了一个破落小村里教书先生的女儿,还是那种没了娘的,二娘看不顺眼小妹不待见的丫头。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长姷以前的确想过在大城市太累,不如回老家买块地自己种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她也只是想想,没想到老天这个爷爷太过疼她,她随随便便的一个想法便真的帮她实现了,痛快的让她都来不及后悔。
起初,一跃成了五岁的小娃娃长姷还傻乐了几天,白白年轻了那么多谁不高兴?可没过多久,她便乐不出来了,直叹现实太过残酷。
在现代,五岁的小娃娃能干什么?无外乎吃喝玩乐哭哭闹闹撒撒小娇。可她呢,个子都还比不上灶台高就得伸着小胳膊去做饭,给二娘和小妹洗衣服,活脱脱的恶毒后娘压榨的小奴隶。
关键是她爹爹还不管,成天扯着本书念什么之乎者也,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日子过得比后院的猪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说绝对不是她嘴巴毒讨厌他,而是事实。
她爹爹宗秀才年轻时据说曾经一度是村里的风云人物,识字多还会作诗,在村里目不识丁的人眼里都快成了神仙般的存在,可惜,村民凑钱让他去考取功名,他落榜而归,从此便一蹶不振,村民也越渐看不起他了。
若是只因这点原因长姷不会那么不待见宗秀才,最关键的一点是,宗秀才在落榜回来之后竟然还带了个青楼女子,在她每日操劳养家的娘亲面前大秀颓废堕落风,日子久了,她娘也终于受不了了,一个夜黑风高夜,偷偷摸摸的走了,从此没了音信,独留下她继续在这火坑挣扎。
长姷当真是欲哭无泪啊,但是却不怪她,可能潜意识里,没有把那个女子当做是她娘吧,所以,那女子没有责任带着她一起逃出火坑。
朦朦胧胧中,长姷听见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立在床边瞪着她,女孩长得稍有姿色,却一脸的娇气,想来不是什么温婉女子。
“你在做什么!”她尖细的嗓音叫着。
长姷翻了个白眼,这女孩是二娘的孩子,也是宗秀才的便宜女儿,叫做长玉,是跟着二娘一起来到宗家的,只比她小一岁。
磨磨蹭蹭的从小木床上爬起,慢吞吞道:“如你所见,睡觉。”
长玉满脸的怒气,道:“还睡什么睡,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去做饭!”
“你不会啊。”长姷没好气道,手却摸到一旁架子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我就是不会,你不做饭要你做什么!”
长姷一大早实在没心思与这小丫头吵架,随便将头发一挽,故意撞了下长玉,推门走了出去,接着便听见屋子里长玉尖叫道:“宗长姷你个疯子!”
长姷扑哧一笑,也不回嘴,去了灶屋做早饭。
早饭很简单,几个馒头一锅稀饭一盘咸菜,热好了后将其摆在发黑的饭桌上,便没了长姷的事。
从娘走了之后,长姷便没有再上过桌与他们一起吃过饭,无论怎么看,她都是多余的一人,所以,她都是先独自吃完,避免与他们碰到。
二娘也曾经对吃长姷的剩饭很生气,可是现在长姷长大了,她打也打不动了,骂也骂不过,便勉为其难的忍了。
又是早饭做好了很久,宗秀才和二娘才起来,用长姷打好的水洗漱了下,便坐下吃饭,没人理会坐在屋外的长姷。
他们吃完了,筷子便随手往桌子上一扔,该聊天的聊天,该捧书的捧书,该臭美的臭美,一家人没一个有正行的,长姷还真忧心,若是没了她,这一家子不都得饿死了,看来她这个奴隶身上的重担子不小,三口人的性命呢!
刷完了碗筷,二娘又是一箩筐的衣服劈头盖脸的朝长姷脸上扔了过来,道:“赶紧去洗干净,我还要穿呢。”
长姷也不生气,往前走了两步,脚故意在落在地上的衣服上踩了踩,笑着点头:“嗯,我这就洗。”
二娘脸色一变,冲过来作势要打,叫道:“你个臭丫头!这衣服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长姷毫不费力的一把捏住她的将要挥来的手,依旧笑:“二娘小心点,你踩到了你自己的衣服。”
二娘果真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脚正踩在衣服上,一时间气的脸红了,一口吐沫吐了过来,骂道:“小贱蹄子!”
长姷一脸的厌恶,忙的避开,但还是有吐沫星子喷在了脸上,没好气的用力推了把二娘,道:“一嘴的屎味儿。”
二娘不慎被推到在地,顿时哭天抢地起来,声音犹如狼嚎,引的村民纷纷来看,指指点点的幸灾乐祸,也没人来帮衬。
长姷好脾气的对着大伙道:“二娘又发疯了,扰了你们真是对不起。”
“别这么说,摊上这么个后娘也真是苦了你这孩子。”
“长姷你就是太懂事了,什么都忍着,忍不了了便来我家吧,你这么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瞧瞧这一家子,就长姷一人照顾着,还不懂得感恩,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丫头啊。”
。。。。。。。。。。。。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长姷立即转换为一脸的大义凌然,道:“谢谢大家抬爱了,二娘和小妹脾气不好,也该我忍着点的,现在我还不能走,不然,就没人照顾他们了。”
村民们顿时又是一阵赞叹,长姷听得脸不红心不跳。
直到看热闹的人都走了,才去蹲下身子捡起衣服,边捡边听着二娘恼羞成怒的骂语。
洗好了衣服,长姷伸了伸懒腰,转脸就看见二娘坐在门框上一手拿着瓜子,一手往嘴里送着,磕的满地都是瓜子皮。
长姷心中突升起恼火,每日她累的死去活来做这做那还得不到张好脸,他们一家三口完全是把她当牲口使唤呢!怒火攻心,她随手抄起一旁的扫把冲了过去。
凶神恶煞的摸样吓到了二娘,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嗓音陡然尖声叫了起来:“啊!姓宗的,你女儿发疯了啊!杀人了啊!救命啊。。。。。。。。。。。。”
长姷抱着扫把站在二娘身前,好笑的听着她变了调的尖叫,举起扫把猛地拍了下去,恶意道:“一边去!我要扫地!”
二娘一个愣神,顿时眼前起了不少灰尘,呛得她止不住的咳嗽,忙错开身,余惊未了的瞪着长姷,破口大骂道:“你个作死的!”
长姷使劲把扫把往地上一摔,睨了眼二娘:“我去镇里买东西,把门口你吐的瓜子皮收拾干净。”
随即进了屋子换了一套干净衣服,骑着家里唯一最贵重的财产——驴,一摇一晃的出了村子。
“你给我等等!”身后陡然传来长玉的叫声,长姷磨磨蹭蹭的回了头:“干嘛?”
长玉快跑几步,将几个铜板塞到长姷的手里,蛮横道:“给我去买一个簪子。”
长姷掂量了下手中的铜板,嗤笑道:“给你买个木头的簪子。”
“你敢!”长玉杏眼圆瞪,声音陡然拔起,叫嚣道:“给我买最好的!银子你若是敢贪一个,我就告诉爹爹,让他把你赶出去!”
长姷笑眯眯的随手将几个铜板往地上一扔,拍了拍驴屁股,晃晃悠悠道:“几个破铜板能买什么最好的簪子,反正我是买不了,要买你自己去买。”
长玉脸色大变,气的满脸通红,狂吼道:“宗长姷你个贱人,和你娘一样贱!”
长姷眼波微闪,冷笑了一声,缓慢的从驴身上下来,行至长玉面前,嘴角挂着奸邪的笑容,手陡然扬起,快速的落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长玉的半边脸迅速红肿,眼眸正惊愣的看着长姷。
长姷看了看有些发红的手掌心,轻轻甩了甩,又凑到嘴边吹了吹,轻声道:“真疼,脸皮厚的人,皮可真结实。”
随后又抬脸看着长玉:“怎么样,想和我打一架吗?”
长玉单手捂着半边脸颊,嘴唇哆嗦了半天,眼眸如蛇蝎一般紧盯着长姷,身子轻颤着,想要说出什么恶毒的话语但却似乎忌惮着长姷,始终没有说出来,终是一个转身,疯跑了回去,尖叫声飘来:“宗长姷!我要爹爹打死你个贱人!”
长姷翻身上了驴子,继续一摇一晃的走着,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大好。
其实从前她与长玉没少打架,但因为长玉没她力气大,所以总是讨不到好处,时间长了,就再也不敢和她打架了。
村子离镇并不是很远,但这驴子比人走得快不了多少,一步三晃的,所以到镇里以后,已经从上午变成了中午。
镇里的人大都去吃午饭了,街上并没有多少人。
驴子的蹄子有频率的敲击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哒’声,坐在上面的长姷眼珠子四下扫着,双手甩长了袖子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翻身下驴。
行至一处不算大的饭馆里,长姷这才停了脚步,绕到后门走了进去。
饭馆的人见到她,都是笑着叫了声掌柜的,她一一点头算作答应随后上了小二楼,推开间房见里面没人,只有几本账本摆在桌上,便随意的坐下,开始翻看账本。
这间饭馆名字很简洁,就叫做小酒家,规模不大,甚至在小镇里都算是一般般的,可就是这样的饭馆,花光了长姷每日辛苦卖菜存了五年的银子,还借了不少小摊贩钱,才盘下了这个地方开了起来。2
查完了账本,长姷斜靠在椅子上躺了会,从抽屉里拿出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银子便起身出了酒楼,牵着小毛驴买了些生活必备的物品,将其都打包好让驴子扛着,她径自捧着个烤红薯吃的津津有味。
夏日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流,长姷走累了,便坐在河边的大树下,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河畔有略带着凉气的风吹在身上,十分的怯意,长姷背靠着大树调整好一个姿势准备入睡,忽然一阵大风袭来,愣是让她本来就瘦弱的身子感觉轻飘了一下,再抬眼望天时,已经乌云遮日。
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土准备马上赶回家,可雨点的速度更快,竟只在这么一会就落了满地,还伴随着阵阵雷声,天色已经完全变成了灰暗一片。
这雨,来的真快!
不过,夏日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长姷没料到会下雨,自然也没有带伞,望了望驴身上已经湿透了的包袱,挠了挠头发,耳畔听着雷声,无奈的叹了口气,牵着驴子缓慢在河畔走着。
天色很暗,前面河畔有几个黑影,看不清楚轮廓,但大抵是男人,只见他们似乎将一包东西扔进了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随后匆忙的离开。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长姷敏感的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飞快的跑到了先前那几人站的地方,驻足观望。
大下雨天的,竟然几个大汉跑出来扔垃圾?还是往河里扔?这个理由太扯了,而且,古代似乎没有人家扔垃圾会用几个看起来有武功底子的大汉,纵然是皇家,也不会这般大材小用。
长姷只知道一般杀人灭口很多人都会将被害者装进包袱里然后扔河里,她没见过,却很熟悉,所以,她猜测,这包里,定是个人。
望着那水面除了雨点敲击而漾出的水波,还有一串水泡,长姷做了几个动作,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会就拖出来一个黑色的布袋,虽然隔着层布,但长姷确定,这手感的确是人的。
将那布袋顶的绳结打开,露出一张雪白雪白的稚嫩脸颊,没有血色,且已经昏了过去,但好在还有呼吸。
长姷叹了口气,边救人边想,自己是否该给自己立个牌坊?
想她前生加今世活了这么久,可是从来没救过人的,真是连自己都觉得稀罕,太感动了!
仔细伸手拍了拍那孩子的脸颊,虽然他吐出了些许水,可依旧没醒来,一直紧闭着双眸。若不是能听到微弱的呼吸,长姷真的以为他是否是死了。
左右看了看,托着下巴犯了难:这人是救了,可是,放哪里安养去?
“姐姐。。。。。。救。。。。。。救我。。。。。。”煞是轻飘的嗓音从那孩子口中传出,在噪声甚大的雨中,并不能让人清晰的听见,就连长姷,也只是视线对着一旁观看,在想着怎么安顿这个孩子,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醒了,直到感到手心一点冰凉,仿似有蛇触碰的感觉,忙转过头来去看,发现是孩子醒了,正用冰冷的指尖碰着她的手,于是她抬开手,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那孩子无力的垂下手,显然虚弱的狠,依旧小声道:“我没家。。。。。。姐姐救救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长姷有些惊讶,刚想问他会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一怔,拍了下脑门,大雨天的,总不能让他一直淋着,而且看样子,他身体不太好。遂道:“能起来吗?走两步,最好躲在一旁待会儿,我去找辆马车,不然会淋雨的。”
孩子轻喘了几口,每一次都极慢,极轻,且面色更加雪白,看的长姷心里直颤,生怕他下一个呼吸没了力气,就这么死在河边。
“姐姐救我。。。。。。”喘过之后,他依旧这么说,用那双明显带着怯怯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长姷。
长姷一个皱眉,想这孩子大抵是怕她偷摸离开。笑了笑,伸手扶起他,一步一步的托着他往一旁隐秘的草丛里走,稍稍离事发地点要远些,以防那些人会回来看,随即将布袋里装上石头往水里一抛,那黑布袋便载着石头的重量沉沉的下坠了去,然后不理会那孩子虚弱的呼唤离开。
没一会,她便牵着一辆马车回来了,眼见那孩子满含绝望的眼神立马变得有神,缓步走了过去,再次将其托了起来往马车里带,边走边说:“去我家吧,我家虽然小,但是估计这镇上想要害你的人不会找到那里。”
孩子上了马车,长姷又下车把驴身上的包袱弄下来放在车厢内,随后自己便开始驾起了马,那驴很自觉的跟在马车后。
“里面有我从朋友家借来的衣服,你自己换上吧,你一个小孩子估计也没办法照顾自己,可以在我家住些时日,待风平浪静了再走。”长姷说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震得脑袋有些晕,忙加快了些速度,想要提早赶回家洗个热水澡,以免自己个那小孩都生病。
车厢内传来软软的童音:“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真好?呵呵。。。。。。长姷轻笑着摇头。
第一次有人说她好,还只是个一面之缘的小孩子。想她为家里的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当牛做马、累死累活,怎么就没换来一个‘好’字?
有时候真不想再管他们了,可她又没资本独自一人出来闯荡,一个小小的饭馆虽然挣着钱,可前些日子还完旧债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花的了,只能先忍着。
她还真怕被奴役时间长了,她就真的变成了小奴才,一天不伺候人便觉得不舒服,毕竟习惯难改,而她已经习惯了不少年了。
说来也真可笑,从来了这里,她如无例外,生活都是每日早早的起来做饭,随后下地干会儿活,然后让小驴驮着昨日摘的菜一起赶到集市卖。中午回来了要做午饭,做完了就下地,摘一些地里的菜,留着第二日卖,然后做晚饭、做家务。。。。。。。。。。。。一天,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
她一个现代人,能转变成小奴隶这么顺利甚至极其合格,长姷也觉得自己忒伟大了点,虽然那卖菜的钱总是被自己私吞了一大半,作为开饭馆的用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这别人眼中的奴隶,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果然,雷阵雨去得很快,还没到村子前,就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明一片,雨后的清凉空气中,阳光刺过,似乎又要开始升温了,这清凉也维持不了多久。
将马车赶进村子里,停在一座最。。。。。。寒酸的屋舍前,长姷冲车厢里面喊:“下来吧,到了。”
马车轻微晃动了几下,帘子打起,一个雪白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孩子缓慢矮着身子出来,面上挂着淡淡的红晕,有些不正常,身子还晃了两下,惊得长姷忙扶住他,带着他下了马车,又将里面的包袱扛了出来。
推开屋舍门,只见里面一人没有,发黑的小桌上胡乱摆放着仨俩小碗小碟,满地都是瓜子皮。
长姷又往外面架起搭衣服的棍子上一瞧,上面的衣服都是滴着水的,显然是下雨天根本没收回来。看来,她不在,他们是能将就就将就,也不会主动做任何一件事。
放下包袱,长姷笑着对那孩子说:“我想你会生病,所以刚才回来之前买了药,你先去我屋躺会,我去给你煮药。”
说罢领着他走向旁边的房间,将他安置在吱呀作响的床上,才转身出去。
长姷顺便又去二娘的屋看了看,发现也没人,不由得纳闷:这一家子干嘛去了?
走进破旧的厨房,翻箱倒柜找出只罐子开始煮药,望着那越渐漆黑的药,到了差不多的时辰便开始装碗。
“啊!”
陡然一声尖叫从隔壁传来,而这厨房的隔壁,就是长姷的房间,那尖叫声,是长玉的。
长姷忙的端着药碗快步走了回去,进门便见长玉惊恐的瞪着大眼望着床上那孩子,孩子则使劲往床角里缩,眼神怯怯的,不敢出声。
看见长姷,长玉尖声叫道:“你个贱人,竟然敢把男人带到家里来!”
长姷走过她,往床边一坐,把药碗递给孩子,温声道:“自己把药喝了吧。”随后站起盯着长玉,说了四个字:“一边玩去。”
长玉一怔,眯了眯杏眼,猛地转身跑了出去,嘴里还喊道:“我去找爹爹打死你!不要脸的!丢我们家的脸!”
孩子喝了药,小心翼翼的看着长姷,空了的药碗始终抱在手里,十分局促不安。长姷见了笑的开心,道:“小家伙你叫什么?”
“我。。。。。。我没名字。”小孩怔了一下,这样说道。
长姷猜到他大概是不想说的,微微歪了歪脑袋,想了会,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长生怎么样?叫起来很方便,我不太会起名字,看你身体有些弱,这名字就当是祈祷了。”
孩子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眼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小声道:“我连累姐姐了?”
“哪有!我们家就是这样的,刚才那个女子是长玉,我妹妹,她一天起码得说三遍要爹爹打死我,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倒是你,吓到了?”长姷凑近点,想要摸摸他的脑袋,看是不是很烫,长生却是往后缩了缩,避开了她的手,害怕的道:“姐姐要做什么?”
长姷怔愣,手停在半空,不由得觉得这个孩子想法是否有点不纯洁?她没打算干什么啊,不过是看他发烧的状况是不是很厉害。3
悻悻的收回手,长姷正欲转身出去,忽听外面踏水的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有不少人,没一会,便由长玉带头的一群人挤进了屋子,其中有脸色难看的宗秀才,当然,必不可少的是村长的儿子廖炎。
长玉说道:“姐姐你是未婚女子,怎可带一个男子回来过夜?炎哥哥知道了定要伤心了。”说完,还悄悄地瞥了眼廖炎。
长姷把被子猛地掀起给长生盖了个严实,笑道:“这孩子是我刚救回来的,怎么成了长玉说的过夜了,昨夜有人见过他吗?”
长玉还未来得及说话,廖炎便上前一步,狐疑的重复道:“刚救回来的?”
长姷点头:“他差点淹死,又下着大雨,我总不能看着他死,长玉你说可是?”
长玉一哽,用力瞪着长姷:“可你也不能让他进你的房间啊,女子的闺房怎么能被男子随便出入?”
长姷好笑的看着这间破烂的房间,委实看不出一点女子闺房的样子,指着满屋子的人笑道:“这么多男子都进来了,也没什么事啊。”
众人一阵面红,几个男子识趣的退了出去,廖炎不赞同的望了眼长玉,冷声道:“以后不许乱说了,你姐姐好心救人倒被人说成这般,若是让人误会了,岂不是要白白损了清誉。”转而又看着长姷道:“他家在哪?可否送回去?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待着。”
长姷思绪一转,道:“这孩子现在还不能回去,有人想害他,若是此时回去免不了还是一死,既然救了人,干脆就送佛送到西。”
“可。。。。。。”廖炎眉心一皱:“你个女孩子家,留男人过夜总归不好,不如就让他去我家住着吧,我家也大些。”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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