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吾家有弟初长成-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生一愣,回答:“小筝告诉我的,她说晋家人很好,你嫁过去,很放心。”
长姷抬手摸了摸长生的脑袋,笑道:“钱不要多,够花就成。”
“不是这样的。”长生闪开脑袋反驳:“钱自然越多越好,那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长姷没好气的弹了下他的脑袋:“就没点自己最想做的事?光想着我做什么。”
“没有。”长生脑袋撇开一边,不知为何,突然想笑,结果就真的没忍住笑了,道:“姐,等我们到了那,就我们俩人,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叮的一声脆响,突如其来的一支箭,冷光划过黑夜,钉在长姷身后靠的那棵树上,两人的说话声同时停止,火热的心,突然变得冷如冰霜。
长生终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是没有反抗,可那数十只弓箭对着长姷的身体,他根本没法反抗。
长姷冷冷的站在原地,呼啸而来的风卷起发丝迷了眼,袍子都在不安作响。
这一刻,竟比她想象中来得早,或许,不是早,而是她行动太晚,太晚的说服自己要带长生离开。
小筝从一众人身后走出来的时候,长姷没有惊讶,只是说:“把长生,给我。”
“他不是长生。”小筝淡漠的叙述着事实:“我以为你早该知道的,毕竟,我那时说的话那么白,可你却还是要强迫他与你走。”
长姷笑:“给我一个晋元柯,换走长生对吗?”
“那是我赐给你的!”小筝陡然发狠的吼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份上我赐给你的,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手下留情!”
“那我要谢谢你了?”长姷笑问。
小筝瞪大了双眸睨着长姷:“你是该感谢我!如若不是我,长姷你知道你现在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阻扰皇子回城,干爹他杀你一万次都不够!”
“皇子,大燕的皇子吗?”长姷苦笑:“小筝,大燕完了,你带长生回去,送死吗?”
“你懂什么,大燕百年大国,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就会被毁灭的,长生回去,也自然是要坐拥天下的。”小筝声音缓缓恢复了平静:“长姷,他是我的,是我小筝未来的夫君,连最好朋友的男人,你也要抢吗?”
语毕,华贵的衣袖一甩,所有对着长姷的弓箭手撤下,训练有素的撤退。
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耳畔的脚步声早已消失,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进耳。
“长姷。”五月来了,急的满脸是汗,钳住长姷的肩膀就是一顿乱晃。
长姷挤出一丝笑:“五月姐,长生是不是我的?”
五月不住的点头:“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你们一起那么久了。”
“可是,今天有人告诉我,他不是我的,他是她的,他们是要成婚的。”长姷说着,咬牙道:“我是错的,还是她是错的!”
“长姷,你早就知道了,还要问我吗?”
长姷缓缓蹲下身子:“长生被他们带走了。”
五月按住她的肩膀:“走了就走了,他迟早是要离开的,你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差太远了,长姷,回来吧。”
“回去?”长姷陡然一笑,扬起眉眼:“我弟弟被人带走,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只能看着吗?不是这样的。”
话落,竟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马车跟前,将车厢卸掉,利索的翻身上马,继而看向五月:“长生说过,我们得在一起,再说,他一个人,我不放心。”顿了顿继续道:“长生是谁的,我不争也不抢,只在他身边看着,做我该做的,如此,便可以了吧。”
随着清脆的鞭子声,马儿扬长而去,五月徒劳的追了两步,终是没有唤停她。
1
朱红色的大门,金黄色的琉璃瓦,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古色古香,其间不乏各色美人穿梭来去——这,便是皇宫了。
刚入冬,天儿却很冷,站在房檐下不断的揉搓着双手蹦跳着双脚,试图让身体暖和些,目光远眺,看着远处一行身着布衣的丫鬟徐徐而来。
那些丫鬟,大抵是这宫里最低等的丫鬟了,平时干的活也大多都是粗活,譬如拔草搬花点缀皇宫,譬如凿开冻河以供主子观赏,譬如在各位主子未起之前打扫宫道。。。。。。
“真是的,什么粗活累活都叫我们干,前些日子那个新晋小丫头却一下子成了青衣的,这叫什么世道,一来就比我们高了一截!”
人还未走近,便能听见丫鬟中的一人不停的抱怨着。
“谁让人家有钱,人家爹爹是个官,你呀,比不起!”另一个丫鬟笑着打趣道,说完,抬眼便瞧见那时一同入宫的女子青芽,远远地招了招手,快步走了前去,问:“活干完了?”
青芽点头,姣好的面容一笑,不大的眼睛眯起,看起来十分亲切,牙齿也白白的,好看极了。
“你又干完了青芽,一个人扫了一条宫道,真是太能干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让你一直那么累了,不如,明天你去随她们一起凿冰,稍微轻松下。”为首的略微年长的丫鬟是她们屋子里的头,人看起来比较精明,此时对着青芽十分客气的说着。
青芽缓缓摇头,略微沙哑着嗓音说:“谢谢青柳姐的好意,我一个人,可以的。”
众人一听这声音,又是一阵嘘唏:“长得虽不算是倾国倾城,可这幅嗓子也真是对不起这张脸,如若不然,我们青芽大抵也是可以混个美人当当的。”
青芽面颊微微发红,低了头小声道:“别打趣我,小心被人听到了。”
如此,众人才算停罢,纷纷进了屋子,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干了一早上,终于得了会休息的时间,自然不能浪费。
青芽则是坐在桌前烧着小茶壶,拨弄着杯盏里低等的茶叶,给众人泡茶喝。
“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喝上好茶,这茶我都喝够了!”
“就你,即便是给你好茶你也分不清是好是赖,有就不错了,是吧青芽,若你们都如青芽这般能干,我也就可以省省心了。”青柳说着,看向青芽,缓缓而笑。
青芽抿唇,没有接话茬,而是问:“一会是不是要去整理后花园?”
青柳点头称是,青芽便推开凳子站了起来:“那我先去干着,早干完,也好早休息。”说罢,身子已然走出了房门。
“啧啧啧,跟没干过活似的,天天兴头这么大。”
青芽到了后花园,各院子的人还未来,连分配活的公公都还没到,她便一人拿着大剪刀修剪腊梅,边修剪着,边四下里看着。
虽然她知道在这里大抵不会遇到他的,可坐在房间里,就更不可能遇见长生了。
没一会,各院子的布衣们都来了,分配活计的公公招齐了人,便开始分配了,一个院子负责一方区域,青芽干活的那片地方不幸被其他院子抢去,忙活了那么久,青芽也就等于白干。
青柳还算沉得住气,可其他人便忍不住了,到底还是进宫时日不长,什么都沉不住气,一个二个的都跑去和公公闹,等他们闹够了,新分配的区域里的活也叫青芽干完了,只见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杂物,和公公行了个礼,便转身风轻云淡的走了,留下一众口瞪目呆。
“这个青芽不错,老实肯干,日后或许会有些前途!”高公公赞许的说完,一挥袖子,摆了摆手:“赶紧干活,看什么看,赶紧干完好早歇息!”
一回了屋子,几个丫鬟便将青芽围了起来,几张小嘴不停的说着什么,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惹得青芽一头雾水,最后还是青柳说道:“公公的一句话,就让她们本性全露,一个一个的都开始攀着你了。”
青芽了然,捧着茶杯莫不作声,把一群讨好的人晾在一边,没一会,她们便自觉无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嚣张什么,再有前途能比得过现在的准七王妃!”那丫鬟横了一个白眼,绣帕一甩,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说道:“说你有前途是抬举你了,别还八字没一撇呢就摆起了架子了。”
几个丫鬟都觉那丫鬟说话有些难听,纷纷去阻止她,可她大抵就是那种人,越是有人拦着,便越是起兴,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着说个不停,好似非要把青芽说的怕了她不可。
青芽干脆不理她,起身出了屋子,坐在门口捧着茶杯沉默不语。
那丫鬟一瞧如此,便是得意的一笑,自觉青芽是怕了她,下了床抓了把瓜子坐在青芽坐过的凳子上,边磕边说:“七王妃知道吧,听说以前不过一个小大夫,不知是走了什么好运,被咱们大燕最有权势的千岁看上,收做了义女,如此这般才一步登天,成了七王妃,如要我说,如今讨好谁都没用,讨好千岁才是最重要的。”
青柳颦眉,不冷不热道:“千岁岂是你说能讨好便能讨好的,莫不是你想着他能看上你,把你收了当千岁娘娘,当心下半辈子你守活寡!”
大燕谁不知道,所谓的千岁,不过是个公公,从小一直伴着皇上长大,是皇上最贴心的人,可公公到底只是个公公,皇上却封了他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岁,不可谓不昏庸。
那丫鬟一听,当即便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我自觉我长得不差,何故他不能看上我?你们嫉妒啊!”
此话一出,笑倒一片,那丫鬟脸色涨红,骂道:“都是一群瞎了眼的!”
青芽也在外面笑的乐不可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皇宫里竟会有这般女子,她大抵是活不长的,除非老天是她亲爷爷。
想要荣华富贵,却没有脑子,一股脑的往前冲,恐怕步子刚出一半,就没了命,到底还是不了解这皇宫不是她想当然的。
世上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便是皇宫。
听说七王爷从外面回来后,经常不吃不喝,独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也不理,连未来的七王妃也没了法子。
屋子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守在外面的丫鬟们个个听得心惊胆战,没一会,便看见准七王妃满面怒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七王爷也出来了,众人低着头不敢看王爷的尊荣,只听漠无感情的声音道:“把屋子收拾干净。”
王爷的身份是他消失了后才封的,那时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这是个追封。
以前他只是个皇子,大燕的第七位皇子,不出众,鲜有人了解他,可自打皇上病危后,他便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原因无他,皇帝躺在病榻上对着百官说,找不来他,便是死,朕也不能瞑目。
七王爷真的回来了,病危的皇上不宣大皇子,却时常派人来找七王爷,很多事大家心里都已是明了,但七王爷大抵是脑子坏了,从未去过,关在屋子里成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准七王妃说,他是被外面的野狐狸精迷了心窍,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带回来的,众人同情准七王妃。
七王爷回来的那一天,百官迎接,各位皇子王爷虽是笑面相应,可都暗自咬紧了牙。
他那日穿的非常出彩,一身紫色的衣袍,不苟言笑的面庞,沉稳的步伐,如君临天下。
五王爷曾笑问:“赫佑,这民间的衣服,如今竟这般出彩了吗?”
七王爷却是未曾给他一个眼神,径直从他身旁经过,五王爷千年不变的笑脸,终是变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大抵是回不去了。
赫佑歪歪斜斜的坐在桌前,一条腿屈膝搁在旁边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尖捏着小酒坛子的瓶口,自然垂下晃荡着。
晃着晃着,便提起来灌了一口,低语:“我姐要在,她一定骂我,做什么喝酒,还那么小,呵呵。”
开门声响起,赫佑不动,甚至头也不回,半眯着眼睛道:“端出去,本王不吃。”
宫女们个个面面相觑,施了个礼,便要退下。
“等等。”赫佑突然站起,颦眉看着一众宫女,指了指桌子:“都放在这里,放完立马出去。”
宫女们虽是惊讶却不敢怠慢,纷纷将菜整齐的放在桌上,随后退下。
赫佑站在桌前,心跳如雷,弯了腰,细细的闻着饭菜的味道。
这味,他怎么可能忘记,这是长姷做菜的味道啊!不是那种虚华的香气,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多怀念啊。
忍不住就湿了眼眶,赫佑坐下,将摆在最边上的那道菜拿到面前,捧着米饭含泪吃着,边吃,边含糊不清道:“你是不是来了。。。。。。”
米饭吃光,才看到碗底多了片青叶子,将叶子拿开,下面压了张小纸条,摊开来,只见上面潦草着写着几个小字,是长姷的笔迹。
‘好好吃饭,别找我。’
她果然是来了,赫佑不知此时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或许是一半一半,开心她到底还是来了,不开心她来错了地方,皇宫不好,她不该来的。
一桌子菜,空了一个碟子,其他的菜,一筷子都未动,可到底还是吃了,宫女们收拾碗筷的时候终是稍稍放下了心,去与皇上禀报了。
“你们别跟着,本王自己走走。”说罢,赫佑穿着那一身长姷亲手给他做的衣服出了屋子。
冬日的太阳不刺眼,带着微微的暖意,大抵,从进宫后就没有这般开心了吧,连枯败的花草在他眼里似乎都开出了花。
御膳房的人一见七王爷驾到,跪倒了一片,然后就听七王爷说:“今天的饭菜不错,赏了。”
众人忙的谢恩,随后便是一阵沉默,不能抬头,只能看见七王爷白色的靴子在他们之间穿梭,紫色的袍角轻晃动,晃得人心突然就惶惶了起来。
赫佑逛了一圈,终是没能找到她,心下失望,面上刚才的笑意立马便撤了下来,问:“今日本王的饭,是谁做的。”
推推搡搡中,御膳房主厨站了起来:“王爷的饭菜一直是由奴才做的。”
赫佑点头,转了身:“你,随本王来。”
主厨一脸的苦相,自觉不妙,若是今天那饭菜真的是他做的倒也没事,主要是不是他做的,这心虚的慌啊!
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低着头随着七王爷走进了一个小屋子,耳旁听见杯盏端起的声音,眼睛偷摸的扫着七王爷白色的鞋子,此时哪怕是一个轻微的举动,他都注视的十分仔细。
“你在看什么?”无波无谰的声音。
主厨全身一紧,胡乱说道:“看王爷的衣服,王爷的衣服真是美轮美奂。”
“是吗?本王也这么觉得。”
此时他说话的声音里竟夹杂了那么点笑意,主厨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拍马屁终于是拍对了地方。
“今天,本王叫你来是想问你点事,这菜,可是你做的?”
主厨一听问这个,当即便跪下了,一个劲的磕着头:“不是奴才做的,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王爷饶命!饶命啊!”
赫佑轻挑眉梢,缓缓搁下茶杯,无声无息的走到主厨面前,站定:“那本王问你,这菜,是谁做的?”
主厨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最后面甲院子里的青芽。王爷不关我的事啊您别杀我,奴才错了,奴才该死,王爷饶命啊!奴才也是叫她迷了心窍,她说王爷一定会吃,所以奴才这才叫她做的呀!”
赫佑眯眼:“最后面的院子?干什么的?”
主厨擦了把头顶的冷汗:“那里安排的是前些日子进宫的宫女或是落选的秀女,是宫里最低等的奴才,她们都住在那。”
赫佑哦了一声,拖长了音,听得主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才道:“本王问你的事,你若是敢透露给其他人,那就是死路一条,你可明白?”
主厨忙不迭的点头,随后看见地上一锭银子翻滚着停在了他面前。
“就说本王叫你是要赏你的。”话落,门开了,人走了,主厨瘫软在了地上,扒拉着那银子攥在手里。
一个王爷,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下人们住的房子,定是惊世骇俗、引人注目的。
这宫里有多少人,便有多少道危险,赫佑站在路口,下一个转弯,便是甲院子,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步子犹豫了良久,终是返了回去。
青柳向来是说做便做的人,昨个说让青芽去凿冰,结果今个看见青芽起的一大早拿着把扫把,立马夺了过来,吩咐了其他人去扫宫道。
青芽只好跟着一众人去凿冰。
走着走着,前面一个宫女竟尖叫了一声,兴奋的停住步子指着不远处凉亭里的人说不出话来。
青芽也只是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即愣住。
“那是七王爷啊!”
“叫什么叫,当心惊扰了七王爷,砍你的头!”
“我只是激动,你们说说,这打七王爷面前走一圈,会不会一眼被相中,然后飞上枝头做凤凰?”
“哼,你若是可以在七王妃杀了你之前嫁了去,一定是老天看你脑袋不正常,赐你的好运。”
一路窃窃私语,到了七王爷面前,一个一个都含蓄的低了头,红着脸颊行礼,青芽就站在最后。
赫佑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不叫众人起身,又是在人群里逛了一圈,再次失望后,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
待宫女走完之后,赫佑问身旁的公公:“你说的那个最勤快的青芽是哪一个。”
高公公诚惶诚恐的低头伸手指着亭子下方不远处河边凿冰最卖力的那个女子:“就是那个丫头。”
“丫头?”赫佑脸色阴了一半。
高公公不知他为何阴晴不定,可主子不高兴,即便不是你的错,你也得认,这就是皇宫的理。所以,他伸手给了自己俩嘴巴:“奴才说错了,王爷莫要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赫佑手一挥:“去取些热茶,叫她们都过来暖暖身子。”
高公公面色为难,半天不见动静,赫佑不耐烦道:“快去!”
“不是奴才不去,违背王爷的意思,而是七王妃眼力可尖着呢。”您这么做虽然隐秘,请了一帮丫鬟喝茶,谁也不知道您只是为了请那个青芽,可准七王妃是谁呀,她干爹是千岁,她若是不爽,杀了这一群丫头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您拦得住吗!
后面这些话,作为个奴才,高公公自然是不敢说的,只在心里想着,他大抵是看明白了,这七王爷,估摸着是看上了青芽的。
赫佑听完,果然是沉默了,斜着眸子看高公公:“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青睐一个丫鬟,无论是谁知道,传到小筝那里,都不是好事。
高公公心里这个苦啊,小声道:“不是奴才知道,而是您表现的太明显了。”
赫佑挑眉:“哦?是吗?”随即望向不远处的青芽,手中捧着的热水,多想跑去递给她,问问她,到底是不是长姷。
高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赫佑的神色,瞧他表情不似作假,忙的跪倒在地:“王爷,奴才是和王爷一边的,绝对不会干不利于王爷的事。”
“你觉得本王会信你吗?”赫佑头也不低一下,依旧看着青芽。
高公公暗自咬牙:“王爷是主子,王爷若不信奴才,杀了奴才,奴才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哦?”赫佑这才看他,单手支起下巴:“你倒是个会看人脸色的。”
“奴才进宫很多年了。”高公公低着头回答。
“既然你说青芽这么勤快,那便给她寻个好差事吧,现在天寒地冻的,别让她,冻着了。”
高公公大喜,一顿磕头谢恩,然,这边还未高兴完,那边就听赫佑声音寒寒的说:“她若是出了一点事,你便是死,也不会好过,大燕的皇宫,还轮不到一个女子做主,你要掂量清楚。”
高公公心寒了一半,道:“王爷放心,若是准七王妃来问,奴才就说王爷只是来喝茶的,什么都没问,更不知道青芽是谁。”
本以为赫佑该是满意这个回答,谁想到,赫佑竟是将手中的茶杯一摔,道:“她若来问,便让她滚!”
高公公浑身一颤,冷汗直下。
“王爷是在看我吧?”
“不是,你长那德行,王爷怎么可能看你!”
扰人的声音喋喋不休,青柳没好气的喊道:“都想什么呢,不该你们惦记的,都给我老实干活!看看人家青芽!”
“看她?”宫女讽刺的声音:“她这样的,一辈子都混不出什么,只知道埋头苦干!”
青芽干活的动作丝毫未迟疑,甚至非常用力的将那冰凿裂,可那冰碴都像是看不过她被人欺负一样,竟全都往刚才那宫女身上崩。
那宫女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周围笑翻了一片,青芽低声道:“不好意思,手误。”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宫女嗓门顿时大了起来,指着青芽就是一顿吼。
青柳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宫女脸上,引得周遭顿时鸦雀无声。
“胡闹什么,敢在王爷面前胡闹大声说话,你们都是活够了吗!全部给我干活!”青柳满含怒气的话一出,众人都不敢在看热闹了,连那宫女也不敢出声了,捂着脸低声啜泣着凿冰。
青芽无辜的眨眼,想着,大抵这宫女该是讨厌上她了,虽只是无心,可到底因着她宫女挨了打。
真是,这宫里,无心惹人,却偏偏事上身。2
凿完冰,宫女们要原路返回,自然还是要经过七王爷的亭子,一番行礼,更是免不了的。
此番,青芽依却是站在最前面的,而七王爷,就站在她身旁,手捧着茶杯远目,好似根本就没在意到她。
待宫女们行完礼一一弓着腰身离开时,青芽快速的将藏在袖子里的物件塞进七王爷的手中,宽大的袖子晃荡,这一细微举动,没人注意到。
随后,她便是恭恭敬敬的后退离开。
手中的东西冰冰冷冷的,抬手一看,是一块冰,冰上面刻着字,这天寒地冻的,冰不容易化,字自然看的十分真切。
‘别来了’
就此三个字,赫佑再翻背面去看,也没有字,抬眼看着青芽的背影,将手中的冰放在茶杯里,看它化成水,凉了杯中的茶。
百易膏不是上好的药,在皇宫里,算是最低等的药,可对于青芽这些低等的宫女来说,没有好药可以用,百易膏就是好药,虽然不能让冻疮变好,可止了丁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