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达传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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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规刚颁布了不久，就有人忘记了！今天，我就当大家的面处罚他，做个榜样，给你们印象深刻点！”　
　　人群静静的听着，一点声息不出，看着被捆着的瘦弱少年，眼中充满了怜惜和悲哀。一个脸色发黄的女人，被几个人轻轻扶着，伤心地看着台上的少年，泪水沿着面颊滚滚流下。　
　　“小子，你自己说说，你犯了什么罪！”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那黑衣人对地上跪着的少年大声斥责喝。　
　　地上的少年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大声点！”黑衣人踢了少年一脚。　
　　“是……是盗窃。”少年沙哑的声音在广场上随风飘散。　
　　“那该怎么处理？”　
　　“斩……斩手。”　
　　“你知道就好。”黑衣人一把扯散少年身上的绳子，“把手伸出来！”　
　　少年咬着唇，颤抖着伸出了左手。　
　　“你是用这只手偷东西的？”黑衣人用力踢了少年一脚。　
　　痛得踡曲在地上的少年，头上冒着汗，慢慢伸出右手，眼泪缓缓流下面庞。　
　　“规矩就是这样，别怪我，小子！”黑衣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高高举起了刀，却不急着挥下，而是得意地观赏着少年那恐惧的面庞。　
　　“停一下。”站着观看的人群里，一个声音慢吞吞的响了起来。　
　　“什么东西？”黑衣人完全不理会那声音，手中的刀用力挥向少年的手，“老子在处罚犯人，你凭什么叫老子停下？”　
　　当的一声，挥下的刀被一把长剑一格，飞上了天空。黑衣人恼怒地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站在自己和少年之间。　
　　“你小子是谁？”黑衣人恼怒地叫道，“敢妨碍大爷做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边的奸细！好小子，原来你不仅偷东西，还串通敌人！等会我拿下这小子，再把你两罪并罚！”　
　　“我没有串通敌人！我根本不认识他！”跪在地上的少年抬起了头，大声叫道。　
　　“那他为什么会来救你？”　
　　“我救他自有我的理由，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奸细。”灰衣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这种样子，怎么能管理这个村庄？是谁推荐你来的？”　
　　“关你屁事！”　
　　“是谁推荐你来的？”灰衣人随手一剑格开黑衣人的大刀，黑衣人只觉得喉头一寒，一柄长剑，顶在自己咽喉上。　
　　“如果你小子敢刺下来，你就是和统治这里所有的大人为敌！”黑衣人并不害怕，凶狠地说，“小子，你想清楚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剑，听从我们的处罚，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当的一声，一块铁牌被灰衣人丢在黑衣人的面前。　
　　“是谁推荐你的？”　
　　看到铁牌，黑衣人的脸色突然扭曲了起来，汗水不停地从脸上流了下来。　
　　“是谁？”　
　　被剑顶住咽喉的黑衣人眼中流露出绝望的光芒，身体一挺，长剑穿喉而过。　
　　“愚蠢。”灰衣人收起了长剑，看着台下呆住了的人群，“他叫什么名字？”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吓呆了。　
　　看到人群的反应，灰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该说你们好管理呢？还是该说你们已经没救了呢？喂，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你害死我们了！”跪在地上的少年大声叫了起来，“你杀了这里的长官！你本事大，可以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办？上面的大人来查的时候，他们怎么会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了我把这里的长官给杀了？我们死定了！”　
　　听着少年的话，灰衣人摇了摇头。　
　　“放心，我不会一走了之，而且你说的上面的大人，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别走，我要你们帮我作证。”　
　　过了一会，几个黑衣人从村口快速赶来，站到灰衣人身前。　
　　轮流看完灰衣人的铁牌，几个黑衣人点了点头。　
　　“请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灰衣人大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按规矩办事是没错，可是在办事过程中，明显有欺压和虐待百姓的倾向。我也并不是想把他杀掉，只是想问出谁是他的推荐人，可他自杀了。”　
　　“嗯。”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下面请你暂时回避，我们要问下这里的村民，证明你的话没错。”　
　　灰衣人点了点头，远远走开。　
　　过了一会，几个黑衣人又聚在一起，向远处的灰衣人示意。　
　　“你说的大致正确。”一个黑衣人说，“我们回去会查看究竟是谁推荐他。至于那少年，是犯盗窃罪没错，不过你杀了这里的人，按规矩你来处理。”　
　　灰衣人点了点头，走到少年身前。　
　　“你偷了东西对吗？”　
　　少年点了点头。　
　　“偷了什么？”　
　　“食物和药。”　
　　“那是你母亲吗？他身体不好？”　
　　“是。”回答着的少年偷偷看了一眼妇人憔悴的面庞。　
　　“你为什么不去领救济？”　
　　“这里的大人不给我们发救济，说病了活该。”　
　　“哦，他什么时候说的？”　
　　“十天前。”　
　　“我记得四天前应该有定时巡逻的人经过你们这，你们为什么不向他报告？”　
　　少年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　
　　“我……我不敢，我怕巡逻的大人不仅不理我，还会……”　
　　“知道了。”灰衣人点了点头。　
　　“你已经知道盗窃被发现会受到什么惩罚了吧，可你还是做了。”　
　　“嗯。”少年低下了头。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灰衣人拔出剑，“谁叫你当时不向巡逻的人汇报却去偷东西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少年黯然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决定哪只手吧。”　
　　“明天救济就会送到你家。”赶来的几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对止好血的少年说，“这事我们也有责任，如果你想学什么手艺，我可以向有关方面说声，允许你免费学习。小伙子，你是打算领一辈子救济还是去学手艺？你少了只手，也算是残疾人了。”　
　　“一只手也可以做很多事情！”少年抬起头大声说，“我才不要领一辈子救济！”　
　　“好。”黑衣人点了点头，“等下次例行巡逻的人来，你就把你想学的手艺告诉他，我们回去。”　
　　“小伙子。”灰衣人拍拍少年的脑袋，“就当是个教训吧！记住，一件事在没做之前先别对它绝望。”　
　　少年点了点头。　
　　“你恨我吗？毕竟我砍了你只手。”　
　　“不会。”　
　　“那就好。”灰衣人和声说，“努力吧，也许以后你也会到我的位置。记住，不管是谁犯错，都要受到惩罚。犯错就是犯错，没有身份高的人就不该受惩罚的道理。即使是我，一旦偷了东西，你们也应该把我的手砍下！”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着远去的灰衣人的背影，村民们久久不作声，默默散开，各自走回家去。
第七节
　　　　　　　　　“敌人似乎完全没有进攻的意思，一直在做防御工事和挖地道。”格林对站在身边一起观察敌人动向的弟弟说，“他们这么做，让我们完全摸不到他们的动向。我就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停在这里。按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付出一定代价后一举攻克这里，这样会极大打击我方的士气，也会给我们后面的援军带来很大的麻烦，可他们就是不进攻。”　　　“他们一定是另有所图。”杰夫回答，“似乎敌人打算把援军全吸引来这里后和我们打持久战。难道他们有什么没显露的王牌，有信心等我们援军来后把我方一网打尽？”　
　　“敌人有那么大的力量吗？”格林奇怪地说，“不过在没摸清敌人的动向之前，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小心防御，等待援军。”　
　　“工事建设得怎样了？”哈克斯问着身边的参谋。　
　　“防御工事已经建设好了，地道工程也快了。”参谋翻了下手中的报告，“可是最近由于赶进度，不少人的魔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　
　　“哦。”哈克斯点了点头，“敌人的援军要多久才能赶到这里？”　
　　“据报告来判断。”参谋从怀里拿出一叠纸，翻了翻后回答，“敌人主力援军要一个月后才能全部在艾斯镇集中，估计两个月后能赶到这里。”　
　　“好。”哈克斯点了点头，“这几天放慢施工的进度，让法师们养好精神恢复魔力。最近我们一直没动作，敌人似乎放松了不少警惕，应该刺激刺激他们了。”　
　　“什么时候进攻？”站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年剑士兴奋地说，“我早就想和那对兄弟较量下了。”　
　　“我们不进攻那要塞。”　
　　“为什么？只要我们拿下那个要塞，一定会极大打击敌人的士气，更好达到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效果。”　
　　“我自有想法。”哈克斯挥了挥手，转身向山洞深处走去，“放心，以后敌人大军来了，能满足你的高手有的是。”　
　　离要塞不远处的一个村庄，一个骑兵带着滚滚烟尘从村口离去。　
　　“有什么消息？”村口的哨兵看到一个士兵从军营中走出来，顺口问道。　
　　“例行通告。”那士兵懒洋洋地说，“两位大人让我们密切注意敌人的动向，随时做好抵挡敌人进攻的准备。”　
　　“哦。”哨兵立即失去了兴趣，“今晚有空吗？”　
　　“8点酒店？”　
　　“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轻鸣的虫儿突然停止了声息，一大片地面突然隆起，一个个僵硬的身影，从地下冒起来，摇晃着向闪烁着灯光的村子进发。　
　　村子的酒店里，一大群士兵在不停地哄笑着。　
　　“再来一杯！”一个士兵怀里搂着一个侍女，举起酒杯大喊。　
　　“就来！”添酒的服务生急忙赶了过来。　
　　“大人，您喝了那么多酒，万一敌人现在打过来，谁来保护我们啊。”士兵怀里的侍女轻轻捏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假装害怕地问。　
　　“放心，小美人。”喷着酒气的大嘴亲了娇嫩的脸庞一下，“我们弟兄可都是从刀山火海里闯过来的，别是几具死尸，就算是一整队活人，也不在我们话下！那些家伙，我们闭着眼睛也能轻松收拾掉！”　
　　“哎唷！”被胡子扎到的侍女格格笑着缩到士兵的怀里，“那我们就全靠大人您来保护了。”　
　　“没问题！”　
　　在调笑着的众人突然听到尖锐的警哨声响起。　
　　“敌袭！”士兵迅速地把怀里的人推开，“小美人，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和你见面！”　
　　看到士兵们快速离开酒店，店里的人们战战兢兢地关好门窗，耳里听着外面响起的斥喝声和惨叫声，不停地向女神祈祷，提心吊胆地等着外面的消息。　
　　良久，纷乱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下来，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砰的一声，酒店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士兵的脸在门口出现。　
　　“大人！”认出那士兵正是刚才抱着自己的人，酒店侍女高兴地叫了起来。　
　　那士兵并不回答，只是一步步地向前走，双眼茫然地直视前方。　
　　看到那士兵的动作无比僵硬，身后跟着重重的黑影，那侍女突然明白了什么，尖叫一声，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经过一阵长久的寂静之后，酒店里的人终于明白了过来。突然间，整个酒店里响起了一片惊叫声，人们在酒店里胡乱地跑动着，试图可以找到躲避的地方。不少人直接倒在地上，任由奔跑的人们踩踏。　
　　“别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尸体群中传出，“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们。”　
　　听到尸体群中传来人声，人们更惊慌了，完全没理会那人在说什么。　
　　尸体群中似乎响起了一声轻叹，大群尸体向惊慌的人群围了过来。人们可奔跑的空间越来越小，终于，所有的人都被尸体们围在一小片空地上，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　
　　“别怕。”那声音又从尸体中传出，“只要你们不反抗，就没事。”　
　　听到这话的人们，发着抖缩在地上，不敢抬头。　
　　终于，人们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逐渐离开，酒店又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胆子比较大的人小心地抬起了头，惊讶地发现围着自己的尸体全部消失了。无法相信自己生还的人全哭叫着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过了一会，纷乱的脚步声又在村子中响起。　
　　“来迟了！”杰夫恨恨地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　
　　“情况如何？”过了一会，杰夫问着随军法师。　
　　“士兵全部阵亡，平民也有少量的死亡和受伤。”随军法师回答，“死亡和受伤的平民似乎全是因为过于惊慌而导致自己受伤的，不象是被敌人攻击所伤。”　
　　“也就是说，他们只攻击军人。”　
　　“是的。大人，既然知道他们的这个特性，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部分军人……”　
　　“不行，现在他们不伤害平民，就是因为平民不反抗，如果我们那么做了，恐怕以后他们会见人就杀。”　
　　“是。”　
　　“大人！”一个士兵匆忙地跑了进来，“据报，鲁那村遭受大批敌人攻击！”　
　　“叫士兵集合，我们快去！”　
　　“是！”
第八节
　　　　　　　　　“看来前段时间我们挖的地道还是很有用的嘛。”哈克斯看着战报，轻轻敲打着桌面。　　　“这么慢慢打下去，我们的兵力反而会越来越多。”参谋的脸上也带着笑意，“以他们的为人，又不可能缩在要塞里不管村民的死活。要这样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话，不出两个月，整个要塞的士兵就会被我们拖垮了。”　
　　“这就是死尸部队的好处。”哈克斯微笑着回答，“可以长期毫无声息地隐藏在地下。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能侦测出尸体所在位置的神职人员明显不足，无法预测到我们下个进攻的方向。”　
　　“杰夫的部队正好在我们一支部队的头顶休息，要不要给他一下？”参谋看着新送来的战报。　
　　“不用。传我命令，见到马捷兄弟带的队伍，就无条件撤退。如果不是他们带的话，就一个也别放过。”　
　　“即使有能干掉他们的机会也要放过？”　
　　“我说过的，无条件。”　
　　正在吃饭的杰夫听到尖锐的警哨声响起，急忙丢下手里的食物，跳了起来。　
　　“他们人数远远比我们多！”看着包围着自己的敌人，杰夫心头一片发凉，“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从包围杰夫的黑衣队伍中，缓缓走出一个黑衣法师。　
　　“请问哪位是杰夫大人？”法师客气地问。　
　　“我就是。”杰夫站了出来，“你们是想要我的命是吧。只要你们放过士兵们，我就随你们处置。”　
　　“大人过虑了。”那法师微笑着回答，“不知道杰夫大人还记得小时的好友哈克斯？”　
　　“哈克斯？”杰夫的脑子里闪过一双愤怒而绝望的双眸，“他现在在哪里？我还以为他早死了。”　
　　“哈克斯大人现在过得很好。”那法师带着笑回答，“他是我们这方的统帅，因立场不同，不好向两位大人致意，因此派小人向杰夫大人打个招呼。”　
　　“这就是他打招呼的方式？”杰夫冷笑着回答，“不知道他是想见到捆着的我还是想见到死的我？”　
　　“哈克斯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大人您难道还不知道？”那法师并不生气，“大人想让小人告诉两位大人一句话，哈克斯一直都没变，也没忘记两位大人的恩情和友谊。”　
　　“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这也是迫不得已。”法师深深向杰夫行了个礼，“其实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所以小人才不得不带大量人马来请大人离开这里，绝对没有为难大人您的意思。”　
　　“有什么特别原因？”　
　　“是这样的。”那法师直起了身体，“请大人和士兵兄弟们后退。”　
　　遗惑的杰夫带领士兵从黑衣人部队让开的缺口中退走。　
　　随着那法师的咒语响起，地面慢慢隆起，一个个僵硬的尸体从地面钻了出来。　
　　“如果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们从地下袭击我们，那我们……”杰夫的心头一阵急跳。　
　　“我们得到消息说有支部队会经过这里，所以埋伏了一批尸体部队，定好一个复苏时间让他们攻击地面上的人，后来才知道是大人您亲自带队，所以哈克斯大人命令我马上赶来控制这批尸体，以免伤害到大人您。”　
　　说完话的法师又深深地向杰夫行了个礼。　
　　“小人任务已经完成，请大人别带队追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看着大队敌人缓缓退走，杰夫沮丧地低下了头。　
　　“没想到，他们的统帅是哈克斯！”　
　　“大人，您就这么放过他？”黑衣少年剑士不满地看着晶球中若有所思的杰夫，“那可是敌人的统帅啊！我也听说过您以前的事迹，难道您还不能舍弃您那所谓的慈悲？”　
　　“哈克斯已经不是以前的哈克斯了。”哈克斯的眼中露出冷光，“我是有另外的打算。敌人的总帅是个昏庸而又冲动的人，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让他知道马捷兄弟和我有不浅的交情，我们再做些姿态，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您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可是他们不见得会上当，而且，我们又不是没能力干掉他们。”　
　　“不一样。他们兄弟在民间声望不低，我们杀和别人杀，完全不一样。反正我们的目的是尽量吸引更多的敌人，现在这样下去也已经达到目标了。”哈克斯低下了头，“现在的我，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许会有一天连你们也会舍弃。”　
　　“我们都知道大人您的目标，为达到那个目标，让我们做任何牺牲都愿意！”参谋弯下了腰，“一旦到那时候，不用大人您布置，我们自然会去牺牲。”　
　　“我也是！”少年剑士也低下头。　
　　“敌人的统帅是哈克斯？”格林皱着眉头，“你相信他还和当年一样？”　
　　“经过当年的事，我想没有人还能不改变吧。”杰夫轻叹着说。　
　　“你是说敌人的统帅和马捷兄弟是旧识？”领主惊讶地问着探子。　
　　“是的，而且交情不浅。”从外面走进一个外表阴沉的中年人，“好到在必胜的情况下放杰夫一马。”　
　　“那……”　
　　“大人，现在不可动摇军心。”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参谋说，“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两位将军通敌，临阵换帅是大忌，再说两位将军也确实把敌人抵挡在要塞一带了啊。”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串通好，等我们援军全到之后再反咬一口，彻底消灭我们的力量？”　
　　“两位将军不是那种人！”　
　　“谁能看透别人的心？万一我不幸猜中，那该怎么办？”　
　　“你们别吵了！”领主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一会，“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是不能动他们搅乱军心。可是把所有军队都交给他们也不行。这样，路克，援军由你带领，到那里相机行事。”　
　　“大人，前线的军队没有统一的指挥，会自乱阵脚！”　
　　“我知道，所以我叫路克相机行事，一旦确定他们是无辜的，就把军队全交给他们。”　
　　“路克，我丑话说在前头。”精干的参谋说，“我知道你和那两兄弟一直不和，别因为私情而误了大事。”　
　　“我知道。”路克哼了一声，“我保证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一字虚假。”　
　　“敌人的统帅是哈克斯？”魔武学院院长皱着眉，“那那两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第九节
　　　　　　　　　“启禀两位大人。”一个法师走进官邸，向讨论着事情的马捷兄弟汇报，“我方援军已经到达巴拉镇，估计明天能赶到这里与我们会合，请两位大人做好准备。”　　　“好。”格林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下我们神官的数量应该够了，再也不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援军的领队是谁？”杰夫问道。　
　　“是路克大人。”　
　　“路克？”格林的眉皱了起来，“大人怎么会派他来做援军统帅？埃里斯怎么不向大人进谏，让大人派个和我们有隙的家伙来和我们配合？”　
　　沉思良久的格林看到法师依然站在自己身前，急忙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法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怎么搞的。”等那法师一退出去，杰夫向哥哥抱怨，“大人怎么会派那好大喜功的家伙来？”　
　　“谁知道。”格林摇了摇头，“也许是大人知道敌方统帅是哈克斯，对我们有疑心了吧，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也不该派路克来，而应该派最信任的埃里斯来才对啊。”　
　　“埃里斯和我们交情好，估计大人不放心吧。”　
　　次日，马捷兄弟带领着一群将领，在要塞门口迎接援军的到来。　
　　在烈日下，一大队人马慢慢地向迎接着的人靠近。　
　　“大热天的，还有劳两位大人亲自迎接，真是过意不去啊。”路克从一辆马车中缓缓走出，向在太阳下晒了几个小时的两兄弟亲热地打着招呼。　
　　“哪里。”格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兄弟见路克大人来得如此缓慢，还以为大人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