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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遥远的她 作者:董安可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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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祎吃完饭没多久就离开了,看着直升机升空,可颂假模假式地哀伤了一句,“楚叔叔为什么就走了啊,他会不会再回来啊,我会想他的。”
弦歌现在觉得自己儿子不止傻白甜,还很矫情!
去海边垂钓,弦歌不能让裴谦一个人带着孩子,可颂有多顽皮,她知道。
裴谦驱车,一行三人到了礁石边,风浪有些大,弦歌穿得有些单薄,被吹得瑟瑟发抖,万幸的是,出门前,她明智地给可颂加了一见防水冲锋衣。
站在礁石上查看周边情况的裴谦,回头,瞟了她一眼。
再回来时,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冲锋衣,不由分手地披到了她身上。
弦歌连拒绝都来不及,他就已经回到了车边,取下诱饵跟装备,并招呼可颂帮忙。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弦歌摸了摸,也跟了上去。
裴谦蹲在大礁石上耐心地教可颂如何缠诱饵,如何绑铅丝,弦歌远远地不甚赞同地坐在另外一头,一来她觉得裴谦幼稚,螃蟹能是那么容易上钓的吗?二来,也觉得可颂这种动手能力为零的小不点,根本学不会…
然而…
才过去短短三分钟,弦歌只是低头看了看礁石上的花纹,那头的可颂已经兴奋地手舞足蹈,“螃蟹,螃蟹,大螃蟹。”
弦歌情不自禁地跑了过去。
小不点将钓线往后一拉,弦歌都看到那大家伙的钳子了…没想到,螃蟹最后还是掉回了海里。
“啊,好可惜。”
可颂同弦歌一样失望。
耳畔传来裴谦轻微笑声,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弦歌还是听到了。
弦歌退到一旁坐下,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没过几秒,可颂走到弦歌身边,围这她看了两圈儿,才说,“妈妈,能不能借我几根头发?”
“你要头发做什么?”弦歌皱眉。
可颂天真地指了指裴谦,说,“叔叔说大螃蟹夹到妈妈的头发就不容易掉到海里去了,妈妈,你就借我几根头发吧,好不好?”
弦歌冷漠地看着裴谦,裴谦则面带微笑。
有了弦歌的头发,可颂的螃蟹钓得十分顺利,弦歌看着渐渐丰满的螃蟹篓子,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笑容。
不知不觉中,弦歌已经坐到了裴谦跟可颂中间,陪着他们俩一起,找螃蟹,钓螃蟹…
“想不想自己试试?”
可颂在一边钓得正用心,裴谦忽地凑近弦歌,小声地问了一句。
弦歌看着那简陋的掉线,满脸质疑。
裴谦笑着说,“你不会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吧。”
弦歌二话不说,接过了他手里的钓线。
也不知道是弦歌运气不好,还是因为偷听的搜捕技巧不够全面,弦歌围着礁石圈走了一圈,一只螃蟹也没有钓到。
不远处,时不时地传来可颂裴谦击掌相庆的声音,尤为刺耳。
又过了一会儿,弦歌终于扯上了一只2、3厘米地海蟹,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正要炫耀一番,一回头,礁石上已经没了那两个男人的影子。
弦歌没放在心上,继续钓螃蟹。
并沿着礁石圈,越走越远。
丝毫没有注意到,海浪跟海风,越来越大。
弦歌在一处水草里看到一直肥硕地大螃蟹,迫不及待地放了线,只是风浪有点大,鱼线总在水里飘来飘去,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够不到,又挪了挪,还是欠了一些,她干脆往前再走了一小步,将半只脚悬空在礁石边上…
螃蟹上钩,弦歌有点兴奋。
然后,一个巨大的海浪打开,弦歌躲闪不及,脚下一滑,整个人被卷入水中…
落水时,她被抱在了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里。
她知道这个人是裴谦。
她掉下礁石时,看着他冲向了自己,像一条矫健的鱼…
其实她会游泳,海水也不深。
但那一刻,弦歌一点儿也不想放开裴谦。
他俩在水中相依,在水中互相望着对方,裴谦忽然吻了过来,弦歌闭眼,接受他的亲吻,甚至,比他吻得更加热烈…
蔚蓝的大海中,他们像一对恋人,一对不要命的,疯狂的恋人。
无所顾忌的接吻,抚摸,拥抱。
仿佛世上的纷纷扰扰,再同他们无关。
……纯洁的分割线……
事实证明,这片海域的海水真的不深。
才刚刚没过弦歌胸口。
裴谦抱着弦歌上岸,可颂还在车里,弦歌并不像让可颂看到她这副样子,可她着实有些酸软无力。
湿透地衣服黏在裴谦身上,露出他超棒的身材。弦歌只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裴谦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弦歌往他怀里缩了缩,问,“裴谦,你为什么…”
“我会让你知道,你对我,不止依赖,我能给你的,也不只是荣耀。”她没问完,裴谦先说。
之后,又抬头,看着车里的可颂,说,“闻弦歌,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第30章 chapter30
两个人湿漉漉地上了岸,裴谦将弦歌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后座的可颂一脸无知跟委屈,“妈妈,你刚刚…是跟叔叔一起,玩水去了吗?”
弦歌表情有些凝重。
她哪是玩水,她分明是在玩火。
昨天还跟人家说旧爱难忘,今天就兴致勃勃地打起了野。战,不,海战,脸都被打肿了…
裴谦上车落座,伸过手抓弦歌的手,弦歌往后收了收。可颂已经5岁,有了基本的性别意识,知道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也知道…
“我先送你回家。”
可颂一听,眼睛睁得圆溜溜地,“不是说钓龙虾吗?叔叔?”
“妈妈生病了,得回家吃药。”裴谦冷静又严肃地说了一声,冷峻地眉峰,透露着威信,刚毅。
可颂想了想,也蹙眉说,“那叔叔你快点开车吧。”
不知道是昨晚着凉受了风寒,还是被裴谦乌鸦嘴说中,才回到别墅,弦歌头脑一阵昏沉,下车时,差点撞到车门,裴谦当机立断地将人抱进怀里,并叫了佣人照顾可颂。回别墅时看了可颂一眼,问,“叔叔要去照顾妈妈,你一个人能行吗?”
可颂像个小大人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岛上不可能有医院,不过还好,别墅里什么药都有。
裴谦给弦歌拿了感冒药,弦歌吞了,眼下正小口小口喝着水。
“你湿透了,我放了水,去泡个澡。”裴谦接过她手里的水杯,说。
“你…也去洗个澡吧。”弦歌不敢看他,想到刚刚在海里发生的那一幕,她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裴谦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喝了一杯热水,弦歌倒是清醒了许多,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强撑着进了浴室,脱了衣服,跨入浴缸,入水时,差点被烫的叫出声…
水那么烫,裴谦是要谋杀吗?
弦歌条件反射似的地要放冷水。
浴室外传来冷冷地男人声音,“感冒了,泡个热水澡对你有好处。”
弦歌一回头,果然,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正罩在门帘上,静静地守护着她。弦歌没问裴谦为什么没回房间,那样只会显得矫情。
再入水时,那浴缸里的水,似乎,也没那么烫了。
“有什么事叫我。”裴谦似乎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外边儿。
“嗯。”
浴缸里被提前放了葡萄柚精油,淡而柔和的香气让人愉悦,放松。裴谦洗澡时,从来不会用这些有味道的东西,但却莫名地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
谢天谢地,他没有天真地以为那香气是体香。
弦歌舒服地躺到了浴缸里,上升的水蒸气白茫茫地一片,天花板上,那些赤/裸着的小天使如同在云雾中飞翔,十分奇幻。
弦歌突然想起,在海边,他是如何强悍,是如何蛮横地进入她的身体。
一次又一次,她像是海里的水,他是坚硬的岩石,海水猛烈地冲刷着岩石,伴随着每一次碰撞,白色的浪花飞溅,浪潮阵阵…
海浪声是那样的大,掩盖了一切呻/吟,所有欲/望。
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
胸口剧烈起伏。
脸色潮红,也许是被水蒸气熏得。
小腹间有一股暖流在肆意流动,她扭头,裴谦的影子,像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裴谦。”
一开口,弦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得不成声了。
“怎么了?”裴谦问。
一阵沉默。
“怎么了?”裴谦又问。
“你…要不要进来…”话还没说完,裴谦已经拉过帘子冲了进来。弦歌尴尬地看了他两秒,视线转了个方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出了一半浴缸的位置。
裴谦笑出了一声。
弦歌坐到另一头,听着他脱下衣服的声音,慢慢地沉入水中。
才两秒就被人光溜溜地捞了出来。
“帮我洗头。”他说。
弦歌觉得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奴役一个生着病的女人有些可耻,但既然是她先发出的邀请,她就没打算矫情。
弦歌起身,挤了一些洗发水,揉到他头发上,轻轻地抓着,按摩着。
他读书时,喜欢留短寸,现在头发长了许多。掀开刘海,弦歌看到了那一道狰狞地疤痕,从眉上一公分处,蔓延往上,四五公分,不长。
也是车祸留下的。
当时,流了很多血。
弦歌有些发懵,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流到裴谦眼前。
有点刺眼。
同样刺眼地,还有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跪在浴缸里,白嫩丰满地乳/房颤抖着,细软的腰肢扭动着,裴谦喉咙有些干,有些哑,他需要来点水解渴。
海底吃得不饱,他现在还很饿。
弦歌浑然不觉地,像抚摸可颂一般,抚摸着裴谦额头的伤疤,并俯身,轻轻留下一吻。
裴谦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
“弦歌。”
“嗯?”
“感冒好些了吗?”
…依旧是纯洁的分割线…
帮佣熬了浓浓的姜汤,用来驱寒。裴谦不喜欢生姜的味道,皱着眉没动嘴,可颂也是。两个男人坐在两碗姜汤前,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各自蹙眉。
“喝吧,不然会感冒。”裴谦说。
可颂扁嘴,“妈妈从来不会让我吃姜。”
“不要跟你妈妈一样挑食。”
“不对不对,妈妈说,不爱吃姜的是爸爸,我像我爸爸。”可颂解释道。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让人浅笑,又让人揪心。
如果当年没有那场车祸…他们的孩子,应该也跟会像这个孩子一般,聪明伶俐吧…
裴谦喝了那碗姜汤,说,“爸爸不挑食,你也自己喝了吧。”可颂嘟了嘟嘴,没办法,这才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不得不妥协,又满是不甘地样子,跟弦歌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颂。”
裴谦看着可颂圆圆的脑袋瓜,忽然很想问他,介意不介意多一个爸爸。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了些。
中午,裴谦让人准备了白粥。送到弦歌房间时,弦歌睡得沉沉地,被吵醒后她有些起床气,怎么都不肯喝粥,被裴谦强行喂了两口才算完事。
之后,一觉睡到晚上。
睡饱了的弦歌状态好了许多,下楼吃饭时,看到那大螃蟹,也有了食欲。只是筷子刚伸过去,裴谦就泼了一瓢冷水。
“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吃螃蟹,喝粥吧。”
弦歌冷哼了一声,暗自吐槽道,如果不是你跟禽兽一样,不分地点,不顾场合发情,我能感冒受凉?
最后,也没挑战权威。
可颂爱吃螃蟹,裴谦耐心地一步一步教他怎么去壳,告诉他那些部分可以吃,那些东西得扔掉,还手把手地传授了可颂许多吃蟹的小技巧。
小家伙兴奋得直叫唤。
弦歌表情淡淡地。
清粥没什么滋味,弦歌动了几筷子就回了房间,可颂跟裴谦依旧吃得很开心。
直到晚上八点,可颂都没有来她房间闹腾。
弦歌吃了药,拿了一本书正准备上床休息,却看见窗外月色撩人,不禁走到床边,开了一扇窗。海边的风,粗狂不温和,还带着淡淡地海腥味,弦歌很喜欢。
闻着风的味道,弦歌似乎能看到裴谦奋不顾身地跳进海里的画面。
海浪打着他的脸,他凌厉地眼神里,没有一丝犹疑。
他朝她伸出手,同她一起沉入海底。
英武非凡。
有人敲门,弦歌没应声。
然后,门就开了。
“感冒了还吹风,关了窗子,过来休息。”身后是裴谦一贯专横的声音。
弦歌没有撒娇地习惯,又吹了三秒,就关了窗子,回头,裴谦已经端着一碗粥坐到了她床头,那粥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弦歌坐到他身边,没伸手接。
裴谦喂了她一口,弦歌吃了,味道很赞。
“这么大了还挑食,你也不知羞。”裴谦说了一句。
弦歌懒得回答,看着他单薄的针织衫,顺口问,“为什么我们一起掉到海里,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裴谦嗤笑道,“我每天运动两小时,你有吗?”
弦歌更加不想搭理人了。
喝完粥,弦歌去洗漱间洗簌,回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裴谦的影子。
可颂也没有过来,想来是被裴谦哄睡了。
弦歌躺回床上,看了房门几分钟,关灯,睡下。
十几分钟后,门又开了,熟悉而又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床边停下,弦歌没出声,只听到一声长长地叹息。过了一会儿,背后的床垫下陷,温暖袭来。
他的手跟着袭来。
将睡未睡之际,弦歌问,“裴谦,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静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空气里,弦歌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与呼吸。
裴谦回,“你想去哪里玩?”
弦歌睁开眼,笑了笑。
好久才说,“睡吧。”
☆、第31章 chapter31
第二天一早,弦歌同裴谦一起回的申城。
裴谦晓得在萧岚姬那儿看不到好脸色,正好公司也有事,就没多做停留。上飞机前,他在跟可颂耳语了几句,弦歌好奇问可颂,小不点一本正经地教训道,“这是我跟叔叔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妈妈的。”
弦歌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儿子,白养了。
可颂被愤懑不平的萧岚姬拉去了阅读室,弦歌回房间换了一套不显眼的衣服,出了萧公馆。
她去了兰彦的工作室。
兰彦的工作室还是原先的样子,既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也没有醒目的摆设。从里到外,冷冷清清的,兰彦办公室大门敞开着,里头传来当下颇受人追捧的流行音乐。
节奏感很强,很带感,但也很吵…
听说兰彦的副业是一个酒吧dj,弦歌没有证实过。
上次看到的34d小姐被换成了一个留着齐肩长发,带着眼睛跟牙套的,斯斯文文的小姑娘。
小姑娘简单地询问了几句,将弦歌引进了办公室。
倒了两杯水,退出房间。
兰彦还是同以往一样,仰头冲她一笑。
他洁白地牙齿,还有浅浅的酒窝,都让他显得亲和力十足。每个心理医生都善于利用自身优点给客户营造一种安全觉,弦歌曾经也十分相信兰彦。
自从知道他只听爷爷的话,弦歌就把他归为邪恶的小白兔那一类。
不过,弦歌也不是完全不信任兰彦。
毕竟,她的命是他救下的。
“比我想象的时间还要久,这么样,最近感觉好吗?”
兰彦关掉音乐,换了一曲弦歌喜欢的钢琴曲,问道。
弦歌语调轻松,心情似乎并不太坏,“还不错,不过…有一些迷茫…”
兰彦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作为弦歌的主治医院,兰彦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顽固,保守的病人。她能主动开口聊起近况的次数,屈指可数。
“迷茫呢?哪方面?”
“你有过人生目标吗?”
兰彦笑了笑,认真回到,“当然,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为之奋斗。我毕业时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伟大的心理学大师。”
“然后,没想到折在我身上了?”弦歌觑了他一眼。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兰彦将她面前的水杯,往前推了一些,“人活着需要有目标,也需要自我宽容,对我来说,只要努力过,最后能不能成,都是别人的问题,错不在我。”
弦歌轻笑。
兰彦又说,“你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没听过一首歌吗,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了?”
弦歌继续微笑,只是唇角有些僵硬。
“哪有那么容易…”良久,她伸手握住白瓷杯,喝了一口水,说,“兰医生,你会原谅曾经背叛你的女人吗?”
兰彦有种预感。
她的迷茫,很可能来自六年前的那个他。
那个缠绕了她多年心结。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每个男人对背叛的理解不同。”兰彦顺手关上录音笔,问,“而且,有的男人心胸豁达,有得男人狭隘偏激,这要具体到人。”
弦歌知道兰彦在套话,只是,她忽然间就没那么在意了。
“六年前的那个男人,我们最近走进很近,他对我很好,对可颂也很好。”
“所以,你们打算复合吗?”兰彦问。
弦歌一声冷哼,反问,“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没可能呢?”兰彦笑着反问,察觉到弦歌脸上的轻微抗拒,又换了一种方式,“他是否跟你表示过,他很介意当年发生的事呢?或者,他有需要你解释,道歉之类的?”
弦歌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就算现在没有,谁知道以后呢?我并不想重蹈覆辙。”
兰彦单手撑住下巴,示意弦歌继续往下说。
“而且,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太多了,我的家人,他的家人,我们的过去,还有…那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炸/弹?”
“不提也罢。”
弦歌又喝了一口水,“总言而之,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弦歌,其实你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不然,你不会这么纠结。”兰彦看着弦歌,平静地说到,“我相信那位男士在你心里依然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你强烈地想要忽视他的存在,但感情是最没有办法勉强的。作为你的主治医院,我建议你凡事顺其自然,不用刻意回避,也不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当然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态度。”
弦歌不说话。
兰彦又说,“作为你的朋友,我认为,你刚刚提到的麻烦,应该跟那位先生一起面对,你有尝试过跟他讨论这些问题吗?”
答案是明显的,兰彦了解弦歌。
她是一个极其封闭的女人。
她习惯性地将所有心事埋在心底,她身边的人能看到的,一定是她想让他们看到的。她善于伪装。
弦歌没有回答,憔悴的双眸里,有些失神。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思考的角度,方式,并不一样,你觉得当年你对他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你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已经选择了原谅?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多跟他沟通,而且…”
弦歌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宫佑宇的。
弦歌皱着眉,挂断了电话。
没几秒,短信传来。
——不方便接电话?
弦歌没回,冲兰彦说,“你继续吧。”
——我父母想见见可颂,你有时间吗?
兰彦绅士地笑了笑,“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弦歌取出手机,回了一句,没空,之后烦躁地关掉了机。
兰彦考究似的看着弦歌,弦歌长吁了一口气,平静了好几分钟。
“我下次再来吧。”弦歌起身。
弦歌现在的情绪已经不再适合沟通,兰彦也没有挽留,只是问了一句,“需要拿药吗?”
弦歌回头,说,“不用了。”
出了兰彦的工作室,小穗问弦歌接下来去哪儿。弦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随口说了一句,“去松鹤园吧。”
小穗把车开到了松鹤园。
松鹤墓园,小穗并不陌生,弦歌回国的第一天,也来过一次。
小穗想跟着弦歌一起上墓山,弦歌笑了笑,说,“我跟我妈有些私事要聊,你想听吗?”
小穗不害怕,但也没继续坚持。
只是,她没想到,墓园里葬着的是弦歌的母亲。上次离开时,她脸上分明也没有太多表情,她啊,总喜欢把什么都埋在心底…
看着弦歌一个人缓缓地走在墓山弯曲地小道上,小穗突然觉得,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或许,只是故作坚强。
她也有她的柔弱。
弦歌站到母亲的墓碑前,天色有些暗。
照片里的母亲,笑容淡淡地,是说不尽的温柔善良。
小时候,弦歌会想不通,父亲究竟看上闻慧书哪一点,她外貌不如母亲,才智不如母亲,性情品德更是提都不用提…
而更多时候,弦歌更加困惑的是,那么美好的母亲,怎么就偏偏看中了父亲。
也许,这就是孽缘。
“妈,我应该原谅父亲吗?”弦歌问。
只有一阵风过,照片里的闻慧诗,一如往常。
弦歌没在墓地停留多久,出园子时,远远地看见小穗拿着手机,神色凝重地从停车场走了过来。
小穗从来不是个一惊一乍的人。
“怎么了?”
小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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