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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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药石无效，赵盘害怕唯一的亲人也要离他而去。可恨的如意得赵雅百般疼爱，赵府遭逢大难仍一脸事不关己生活如常，或许赵雅对她而言也是不重要毋须理会的人。
　　
　　赵雅倒下的那段时间，赵盘想了许多，他试图分析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结果发现越理越乱。另一边如意还是怡然自得的过日子，这怎么能容忍，赵盘忍不住发脾气，尽数将心里委屈、恐惧与愤怒发泄到奴仆身上。罚到如意了，她默默接受却不像别的人会私底下抱怨。如意还是如意，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不重要的存在，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动一下眼皮吧。后来赵雅醒了，第一件事居然是让如意来教导自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赵盘绝不合作。
　　
　　在那些快要发疯的日子里，赵盘发现字写的端正了一些，握剑的手不会总颤。这是自己勤奋努力所致，与鞭策他的如意没有任何关系。谁让他出去转换心情时，她总是阻拦，这个丫头依旧是该死的存在。但最该死的，每次如意晚点不到，他就忍不住想，她是赵家的奴婢，为什么不能事事以他为先。
　　
　　也许很多事总要事后才弄得清楚是非对错，如意离开赵府了。没有佞臣赵穆的纠缠，没有趾高气昂的婢女，日子应该是舒心的，但总是空落落的。赵盘一个人时会回忆起以前，他对如意一直不友好，得知她暗地里为这个家做了不少事，依然不给她什么好脸子。幸好她还会回来，三年之约，到那时他一定会调整好心态，用最真挚的微笑来迎接。
　　
　　一晃眼三年过去，总算是盼到人了。如意归来的模样很落拓，身上的衣裳褪了色，发丝黏连在一起不知多久没有洗过，因为赶路整张脸灰蒙蒙的，最可笑的是她身后那一板车的货物。如意变得和肮脏的市井流民一样，但眸子从未像现在这般亮过。
　　
　　府里吃的好穿的好，调养了一段日子，如意仿佛一夜细雨淋灌后的兰花，褪去附着在身的尘土，依然幽静娇美，只是她的性子比以前更厉害些。仗着剑法高强不将赵盘这个先入门的师兄放在眼里，呼喝打骂随她心情而定，仿佛要把以前受的委屈尽数还回来。而且在她眼里除了元宗外，旁的人依旧是不重要的，是不用理会的。怎么才能看到他，赵盘想了一夜也叹了一夜的气。
　　
　　如意现在眸中满是赵盘的脸孔，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跑来，还男扮女装那么可笑。只来得及说个“你”字便被封口了。他狠狠吸吮几下撬开齿关发动进攻，不费吹灰之力捉到香舌一通乱吸，疼的她推搡抗议。结果这一推他搂的更紧，鼻翼相对他恶劣起抢夺她的空气。
　　
　　氧气不足，腰也快被勒断了，她渐渐失了力气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凤眸微眯，被吻至红艳的樱唇微微颤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柔弱模样。他吻的更为凶猛，缠紧香舌摩擦，将搅出的甜津吸的干干净净。
　　
　　“我足足等了你三十五日，你整整折磨我三十五日，无时无刻。”埋脸在她颈窝之间喘息，脸上的脂粉自然而然擦到衣服前襟处。
　　
　　“这半年你过的很逍遥快活吧。”缓过劲来他再度覆唇而上，啃咬舔吮间仍不忘问道：“那些媚…媚死人的…手段…嗯…和什么人学…的…嗯…凤儿…怎么不说话…”被紧紧圈住怀里的人被这般热吻怎说的出话来。
　　
　　“凤儿？”赵盘发现有些不对劲急忙停下，又是扇风又是喂茶，如意慢慢缓过来。“你疯了吗？”这般亲吻法，她有可能死在洞房花烛夜，死因：缺氧窒息。
　　
　　“这不是你…你教的…”赵盘有些心虚，眼睛移来转去的不敢看如意。刚才的确是差点闯出祸来，不过看在他这些日子相思成魔的份上，她补偿一些也不为过的。
　　
　　“这种吻法我可以对你用，但是你不能对我用。”如意开始忽悠，“你想想为什么这世界上有男女有别的说法，为什么男人的力气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是天生被温柔呵护的一方，不像男人皮糙肉厚耐摔打。你看上次我亲了你，你一点事都没有吧。反过来呢，我差点一命呜呼。”
　　
　　“别说这种话，方才是我冲动，不会再有下次。”赵盘双眼湿漉漉的，他从来不知道如意这般脆弱。亲重一点竟会死翘翘。
　　
　　“嗯，孺子可教。我现在要教你另外一种亲吻的技巧，首先请闭起眼睛，我不说睁开你不能睁。”赵盘依言闭起双目，如意赶紧拿衣袖狠擦赵盘的脸庞，那一脸可笑的胭脂擦干净，她可以放心下口了。
　　
　　“亲之前要先擦脸？”还有这种奇怪规矩。“不是，因为你的村姑装扮影响到我发挥，所以先擦掉，你不要说话。”赵盘闭紧嘴唇，“别抿的太紧。”把唇肉都缩进去，还亲个屁啊。
　　
　　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如羽毛般的轻抚着，接着柔柔的吸吮，他照着模仿，还感觉不到其中的乐趣。当她打开他的唇，舌尖轻触再分开，一次次的两人本能的心跳加速起来。一双手悄悄摸到腰间，她敏锐的觉察到立即增加一条不能乱动的命令。
　　
　　由于被打断，上述程序又重头来了一遍，他好像找到窍门，掌握力道温柔的迎合，而不是凶狠的掠夺。这次配合的很好，呼吸频率一致，双方都没有透不过气的感觉，只是口腔内的温度过于炙热，他渴了。但她不停，他舍不得放开。
　　
　　“这么晚了？”迷朦的凤眼恢复清明，如意暗道糟糕要来不及做晚餐了。“盘，你在屋子里等我，我去伙房交代几句，最多半个时辰回来。盘？你清醒了吗？觉得晕的话去床上躺一会儿。”如意急匆匆跑了出去。
　　
　　赵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欣喜万分的躺到床榻，被褥上满满如意的味道。他开心过后开始紧张，过了今夜他正式成人，不过要不要拒绝呢，无媒苟合让赵雅知道还不骂死他。可是如意要求的，被骂一骂也没关系，男人嘛皮糙肉厚不怕的。
　　
　　半个时辰后如意果然准时回来，望着床上的半裸男，她怒道：“穿上衣服你给我滚回去！”

　　☆、风暴？风暴！

　　赵盘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市井谣传他并非赢异人的亲生骨肉。阳泉君在朝堂上当着朝臣的面，直言朱姬与吕不韦关系密切，大王被奸人蒙蔽浪费米食在给别人养儿子。赢异人嘴上说不信，心里开始犯嘀咕。为了扫除疑虑和巩固太子的地位，赢异人同意采用项少龙的方法来一场滴血认亲。
　　
　　亲子鉴定的法子是项少龙提出来的，他自然有手段帮着赵盘蒙混过关。经过混血实验，证实赵盘的的确确是赢异人的儿子。阳泉君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表示失望，从开始到宣布，整个过程他满脸微笑。当赢异人斥责他道听途说，这才装模作样的下跪狡辩一番为自己开脱。
　　
　　退朝后阳泉君还没有出宫，秀丽夫人遣人请他一聚。得知结果，秀丽夫人大失所望道：“我儿再无机会成为大王。”
　　
　　“非也。”阳泉君高深莫测一笑，“本君这一招‘一石二鸟’才刚刚开始显出成效。”“君上是何意？”秀丽夫人怎么追问，阳泉君再不肯多言。吕老头知道真相的表情着实精彩啊。想到得意处，阳泉君捋须大笑。
　　
　　丞相府内一干下人跪了一地，各个噤若寒蝉，打吕不韦回府到现在他打砸不少物件。管事机灵已经命人去寻吕娘蓉回来灭火，吕不韦平日最疼惜这个女儿，想来能哄的住。
　　
　　“他不是我的孩儿！不是我的孩儿！不是不是不是！啊！！！贱人！贱人！骗我这么多年！贱人！”
　　
　　吕娘蓉一跨入府便听到怒吼声，驻足细听是她爹爹的声音没错。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快劝劝相爷吧。”贴身婢女跑来附耳低语几句，吕娘蓉心知不妙急忙去到吕不韦的寝房。
　　
　　房内满地狼藉，吕娘蓉一时连下脚的空隙都找不到。“爹！”在屋门外喊了一嗓子，鬓角散乱已然癫狂的吕不韦充耳不闻。举起一陶壶狠狠掷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砸完一个，吕不韦又就近抄起一个举过头顶。
　　
　　“爹！”吕娘蓉欲进去，贴身婢女死死拽住，“小姐不要进去，万一伤着…”吕娘蓉挣脱不开不断大喊着爹爹，喊了几声泪流满面。
　　
　　许久之后吕不韦终于听见呼唤，缓缓转过身来。看见女儿正哭着，他心中苦胀酸痛，一口气鲠在咽喉吐不出咽不下，最后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腥红。
　　
　　“爹！”吕娘蓉推开婢女也不怕瓷片扎脚飞奔进来抱住她爹。“不要吓娘蓉，娘蓉已经没有娘，不能再失去您，爹…”哭声悲恸，泪水涟涟，吕娘蓉拼命抹吕不韦口角处的鲜血，不多时两手满是血污。
　　
　　“爹没事，爹没事…”反复重复这三个字，吕不韦吐血之后精神反而好了一些，喉部舒爽许多，只是方才疯狂导致体力耗损，四肢无力需要躺下。“找个大夫来，爹还不能倒下，那些人欠了爹的，爹要拿回来，拿回来…”
　　
　　吕不韦病了几日，阳泉君没有对手很是寂寞，在朝堂上肆无忌惮的打压赵盘成了目前唯一的乐趣。
　　
　　“我定要杀了这阳泉君。”赵盘已不愿意隐忍下去，他让项少龙寻刺客，但被劝下。
　　
　　“我拜托你动动脑筋想一想，芈宸和吕不韦争斗这么多年，是区区几个刺客能对付的？吕不韦门下食客三千，能刺杀他老早让人刺杀，也不会等到今天你来办这件事。你太子的位子还没有捂热，千万别自乱阵脚，要扳倒芈宸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你只能依靠吕不韦的势力，一起对付芈宸。”
　　
　　“等等等，还要等多久！”赵盘目眦欲裂，手上力道没有控制拍裂了一方墨砚，墨汁洒在袍身上星星点点。项少龙叹了一声，“你也别急，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帮你成为大王的。去沐浴一下吧，要是现在大王突然来看望你，你这个样子也不好见他。”
　　
　　赵盘摆手道：“我心中翻腾不安，你陪我过几招。”“行，先说好我可不让你。”“谁需要你相让。”赵盘斜一眼过去，宣来内侍前去校场准备。
　　
　　咸阳宫内危机四伏，乌家庄氛围轻松。唯一不足之处，自赵倩一舞之后，乌廷威又故态复萌化作狗屁膏药贴身左右。受不了男子这般纠缠赵倩找如意求救，如意自嘲成了居委会大妈，她约谈一次乌廷威。直言赵倩是公主金枝玉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匹配的。
　　
　　“要么文，要么武，你必须有一样拿得出手。”这厮发奋练武去了，压根儿不懂什么叫知难而退，可惜拜的老师是连晋。
　　
　　在第一天里，乌廷威全身骨头几乎散架，连晋完全没有教导他的意思，从头到尾耍着玩，偏偏乌廷威蠢头蠢脑的瞧不出来。
　　
　　“连大哥，努力啊。”看乌廷威趴下就痛快，赵倩丝毫不同情，还暗示连晋可以再狠一点。连晋扯动一下嘴角什么都没说。
　　
　　晚饭后夜里起了大雨，天雷炸响，赵倩惊醒见窗外风雨飘摇，担心园内栽种不久的花苗。跑到果然花圃一片狼藉，一部分被风雨吹的东倒西歪根部浸在泥水中，还有许多不知被吹到何处去了。赵倩心疼的撕下裙摆裹起仅存的几十株花苗搂在怀里往回走。
　　
　　地上泥泞，雨水迷眼，赵倩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纤细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越走双腿越觉沉重，仿佛有人拉着裤管一般，再行几步，右脚猛然陷入泥潭中，身体往下陷去。正惊慌失措着，赵倩腰间被紧紧箍住，一股大力将她拉起。
　　
　　“你不要命了！”连晋板起脸来怒目修罗似的，泥人似的赵倩还在惊慌之中，回过神后她抽泣起来。
　　
　　如意睡的正酣，房门被人拍的震天响。披衣起来，门外两个泥人吓了她一跳。
　　
　　“你俩这是私奔未遂么？”一秒后如意彻底清醒过来，“快把小倩放下来。”如意将赵倩拉进来，然后关上门根本不管连晋。
　　
　　“小姑奶奶你大半夜搞什么啊？怎么会和连晋在一块儿？他怎么会背你回来的？”如意边问边扒拉赵倩的衣物，把人剥光了抱去床上盖好被子出去张罗热水。
　　
　　忙活到天蒙蒙亮，赵倩总算暖和过来不再颤抖。“啊呀我的花苗！”她又想起花苗。
　　
　　“马上睡觉，你再提花苗，明儿我就把园子铲平。”赵倩蜷身躺下，暗想如意的性格脾气越来越像表哥。但她不想想，如意夜里睡的好好的，被弄醒不算，还照顾她到现在，又累又困能有什么好脾气。
　　
　　二女一张床上补眠到中午，赵雅早上不见侄女人影儿猜测是在如意那儿，寻过来见两个姑娘还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不由发笑。点点赵倩的额头，赵雅柔声唤醒。
　　
　　“不嘛，倩儿困着呢，再容倩儿睡一刻，一刻就好。”赵倩在如意胸脯上蹭了蹭，奶声奶气道：“软软的，好舒服。”
　　
　　“痒，别闹。”如意红唇微噘，动了动身子摆脱压在胸口的重物，但很快重物又缠了上来，一条玉腿横跨压上。
　　
　　“唉~”赵雅无奈的替二女盖好被子离开了。
　　
　　睡至傍晚，如意饿醒过来，撕下挂在身上的小章鱼。如意对着铜镜梳妆整理衣物，临出门前喊一声赵倩起床，这丫头背过身用屁股对着她。
　　
　　穿过长廊，如意走向伙房，路过宴客厅恰巧乌应元陶方都在。
　　
　　“如意姑娘来的正好。”乌应元率先打招呼，“正午有人送来一封竹简，指明交给你的，本想让陶方给你送去，你来的正巧。”
　　
　　如意接过竹简打开一眼，是善柔的笔迹，言简意赅只有十几个字：齐魏矩子均抵达墨者行会，形势危急。
　　

　　☆、恶搞番外

　　神捕司的探子报齐王王妃入了开封城，诸葛正我很奇怪，夜间一探才晓得曲嫣红会突然跑来是收到姐妹的求救信。诸葛正我死活要帮忙，理由开封府是他的地盘，以及他有一颗除暴安良的心。曲嫣红考虑一番答应了。
　　
　　诸葛正午准备一番请来曲嫣红，作为管事（已经晋升）的如意自然随同前往。如意走入神捕司，不意外看见无情与铁手。大概这次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意含笑对二人福了福身，而后搀着曲嫣红的手臂入座议事厅。
　　
　　如意这一福落在柳飘雪眼中有了另一番感觉，之前她听金银剑提起过如意。印象里是个狐假虎威嗜辣成狂的跋扈丫头，今日一见和脑海中勾勒的模样完全对不上号。柳眉凤眸，碧玉姿容，婉约气质与凌小刀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由地，柳飘雪一直盯着如意瞧。
　　
　　“如意姑娘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一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主动和如意打招呼，曲嫣红正诧异此人是谁竟然认得她家如意。如意弯腰附耳低语一句，曲嫣红喔了一声睨着少年嘲笑起诸葛正我的属下。
　　
　　“一个神棍诸葛正我你也收在门下？神捕司真是没人可用。”“喂！什么神棍，你就算是王妃说话也不能这么难听。告诉你，神捕司破获的案子都是追命大爷…”
　　
　　“追命~~~”诸葛正我拉长音节掩盖住追命接下来的话语，“王妃，咱们还是谈德威镖局的案子吧。”
　　
　　一句话导入正题，曲嫣红收起敌对心态投入案情分析中。听得无情分析最近有不少镖局遇到同类事件，猜测失镖是一场骗局意在诈财，曲嫣红怒不可遏。
　　
　　“诸葛正我你有什么办法？那个姓李的只缓了我半个月的期限，拿不出一万两，他们便要封屋拿人。”
　　
　　“我有办法。”追命高声吸引来所有人目光才得意洋洋说起他的计划。众人一听觉得这个法子靠谱可行。
　　
　　时值正午用膳之际，诸葛正我留饭曲嫣红，后者根本不屑吃这顿饭，但转念想起还要请前者帮忙破案遂卖一个面子。
　　
　　从议事厅集体挪到内院，柳飘雪麻溜儿炒了六盘小菜一道汤。大家入座，如意戳在曲嫣红身旁夹菜盛汤，平日里她做惯这些，但同桌的人不习惯。
　　
　　柳飘雪请如意入座一起吃，如意摇头。
　　
　　“她是吃不惯开封的菜。”曲嫣红解释道，自打陪她出拜剑山庄起，一路赶路赶的急。如意吃饭是越来越随意，发展如今直接辣椒酱拌米饭。
　　
　　“我厨房里还有一些辣椒，我再给如意姑娘炒个菜去。”“不劳柳管家，如意一会儿再吃。”
　　
　　菜足饭饱，曲嫣红用香茗漱口。餐桌前，柳飘雪托着腮看如意用辣椒拌饭。金银剑果然没有骗她，这孩子嗜辣成痴啊。
　　
　　“如意是哪里人？”“如意姑娘她是个孤儿。”铁手替如意答了，柳飘雪眼神又柔了一些。
　　
　　“真可怜，今年多大？”“最多二十。”自称阅女无数的追命替如意答了。
　　
　　“婚配没有？”“柳管家有合适的对象介绍？”曲嫣红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飘雪你这是干什么呀？别吓着人家孩子。”“她与几条人命案子牵扯不清，谁敢要这祸害。”无情忍不住毒舌一句，拜剑山庄的事儿他记得一清二楚。
　　
　　“无情！”“诸葛正我你怎么教徒弟的，哟，还瞧不起我家如意，我告诉你，就他这样的还配不上如意呢。”曲嫣红重重一哼放下茶杯，若不是如意还在吃饭，她马上走人。
　　
　　“是无情说错话，如意姑娘样貌可人冰雪聪明，将来自会觅得美满良缘。对了王妃，客栈品流复杂，你贵为齐王王妃还是不要住在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飘雪已经收拾出两间厢房，你与如意住来神捕司吧，也方便随时知道案情进展。你觉得如何？”
　　
　　曲嫣红默默思考一番，住在这里她实在不愿意，不住她客栈神捕司来回跑也不方便。罢了，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忍忍也过去了。
　　
　　“如意，你回客栈收拾一下。这半个月要劳烦柳管家了。”曲嫣红死活不谢诸葛正我。
　　
　　如意去客栈收拾东西，人一走金银剑两人小声嘀咕，“要死了，这个辣椒王住进来，少主还有好日子过么。”“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桑姑娘。”“对啊，还有桑姑娘，少主和桑姑娘眉来眼去有段日子，万一桑姑娘误会…”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无情斥责一句，金银剑赶紧闭口。
　　
　　开封府又开了一家新镖局，爆竹放的震天响，传单见人就发，这是神捕司的精心布局。放下钓饵，鱼儿果然上钩。所有的工作准备妥当，曲嫣红虽恨诸葛正我，在办案方面也不得不认可他确是有本事。
　　
　　这一日早晨，追命冷血吃罢早饭为镖局的案子奔波去了。如意依照曲嫣红的嘱咐去集市采买补品回来烹煮。柳飘雪闻香寻来，见是如意在厨房忙里忙外，她特意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刀工不错，用料细致，是个手巧的。
　　
　　“如意姑娘在炖补汤呢。”柳飘雪笑着走进来。
　　
　　如意擦净双手向柳飘雪告罪，厨房重地非请莫入，未经主人家允许动油盐酱醋是不对的。
　　
　　“不是大不了的事。”柳飘雪倒不在乎私人厨房被他人入侵，掀开砂锅闻了闻香，她笑问是不是做给曲嫣红补身的。
　　
　　“娘娘看神捕司众人为了镖局的案子四处奔走，特意让如意炖一些补汤请大家喝。”皮埃斯，没有诸葛正我的份，要喝也只能喝剩下的汤渣。
　　
　　当晚食过晚餐后，如意端汤上桌，除了柳飘雪与冷血外，一众人表现的如临大敌。幸好曲嫣红去德威镖局没回来，否则又要发脾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意为了这锅补汤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放了很多食材下去，你们不喝，我来喝。”“雪姨不要那么想不开。”追命阻止不及，看着柳飘雪吸溜半碗下去啥事没有，他尝试一口，很好，不辣，可以补。
　　
　　“我也来一碗。”诸葛正我伸手摸勺子，如意立即将汤勺转了方向笑道：“娘娘有交代，诸葛先生年纪大，须小心虚不受补。”诸葛正我缩手回袖很是委屈，他看着汤锅道：“年纪大更需要补，最近腰酸背痛。”
　　
　　“让如意为诸葛先生推拿两下。”怎么着都行，不能碰汤，捍卫到底。“诸葛先生，请。”如意变相压着诸葛正我回房间。余下人看着剩下的汤纠结喝还是不喝。
　　
　　“你们不喝的话，我带回去。”“追命你怎么老这样，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拿。”金剑见不得贪小便宜的人，匆匆盛出三碗来，自己与银剑喝了一碗，至于无情少主喝不喝随便他了。
　　
　　自从如意偶然的为诸葛正我推拿过一次，这老头彻底惦记上了，时不时就赞一句，可惜如意充耳不闻。柳飘雪被诸葛正我唠叨的没有办法，便请如意教她推拿手法。
　　
　　“雪姨也是个苦命人。”家里有这么个老小孩在，能不苦命吗。如意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友情指导起柳飘雪，但说好不能给曲嫣红发现，练手对象更不能是诸葛正我。于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