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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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仙居终究还是到了，匾额上的题字龙凤飞舞，内里环境雅致。鸨母是一早知道如意要来的，今夜为迎贵客甘愿生意都不做清了场子好酒好菜的招待。
　　
　　一见如意来了，鸨母率领旗下几个头牌姑娘来迎，但见还有一脸带疤痕的男子一同前来，鸨母猜是如意的护卫，也一并客气相迎。
　　
　　“就是这个姑娘，除了身子清白，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脸蛋儿还算凑合。妈妈领了去好生教导，我还有事，不留了。”如意丢下凌小刀不再理睬，走出留仙居一回头，她发现冷血没有跟出来，看来是打算留下来护花了。
　　
　　回到神捕司，如意先去看望诸葛正我，恰巧无情也在。三人围着长桌坐下细说接下来如何布局，如意揉揉额角一副疲累的样子。
　　
　　“你何苦扮恶人。”无情心疼如意，碍于长辈在，只能轻轻握着妻子的手。
　　
　　如意摇头一笑，“凌小刀离开神捕司，蔡京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我要让凌落石看看他跟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子。”
　　
　　“可是让一个姑娘在那种地方抛头露面…”诸葛正我唉了一声，余下的话没有说下去，凌小刀将来是很难嫁到好人家了。
　　
　　“世叔不必担心，冷血陪着凌姑娘呢，不会让人损了她一根头发丝。而且世叔没有发现吗？”大拇指一下下抚过无情细嫩的手背，如意笑了起来。“冷血对凌姑娘已生出几分怜意。”瞎子都看得出他有多舍不得她。
　　
　　“当真？”诸葛正我明知故问，“我怎么没瞧出来。”
　　
　　“那无情在拜剑山庄喜欢上我时，您瞧出来没有？”无情尴尬的咳嗽一声，轻轻抽出手来转到一旁翻看卷宗，细看耳根处一片嫣红。
　　
　　“你常常欺负无情吧。”“真是冤枉，我怎么敢欺负他，不怕他用暗器打我。”又是一串干咳，如意低头偷笑一下，再抬头时又恢复成一脸正经。
　　
　　“现在我只担心冷血那块假的免死金牌会被人窥破端倪。”金牌的材质是真金的，字和龙纹是如意让人雕上去的，能懵人一阵子，可懵不了一辈子。找个机会还是要把假的收回来融了。
　　
　　“这是冷血目前的护身符，冷血不会滥用，应该能顶过这阵。现在只盼着金国使节尽快离开开封，我们好专心对付蔡京。”
　　
　　“我倒想着把金国使节拖进浑水中，或许桑芷妍会是一个切入口。”如意睨一眼无情，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无情侧身望了过来。
　　
　　“相公，轮到你施展美人计了。”
　　

　　☆、恶搞番外

　　打死无情都不肯去勾引桑芷妍，男子汉顶天立地，岂可出卖色相。为了惩罚如意乱出馊点子，无情晚上给如意立起规矩。横竖相公教训不像话的娘子是天经地义的。
　　
　　“你想怎么罚？”如意似笑非笑，倒是好奇无情会采用什么法子。
　　
　　无情让金银剑把神捕司陈年卷宗搬过来，指着摞成小山状的卷宗。无情说夏天下过一场大雨，偏巧神捕司的档案资料室的屋顶漏了，卷宗泡过雨水致使字迹模糊不清造成不小的损失。所以诸葛神侯规定重要的卷宗需要备份，不过神捕司一直抽调不出人手来，这项工作一直被搁置着。
　　
　　“相公你的意思是？”如意收起笑脸，不敢相信居然被罚抄，这小学老师的手段无情你怎么好意思拿来用呢。
　　
　　无情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布置每晚抄四卷的任务，要求字迹工整，抄不完不能歇息。如意嘿笑一声，问无情这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
　　
　　“什么意思？”无情没有反应过来，如意只笑不解释，乐呵呵的接下这个抄书任务转去书房，当夜与文房四宝亲密接触到天亮。
　　
　　无情独守空房一夜反应过来，早晨在金银剑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完毕，如意回屋用膳了。夫妻俩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没语句沟通，没眼神交流，气氛十分微妙。金银剑恨不得隐身，吃饭学闺门中的姑娘细嚼慢咽，生怕发出丁点儿声音变成炮灰。等无情与如意相继放下筷子结束用餐，两人立即收拾桌面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逃遁。
　　
　　“昨夜你没回房，我等了一夜。”哪有新婚夫妻不同房的，无情拐弯抹角指责如意不尽妻子本分。
　　
　　“我久不碰笔墨，书写慢了些，抄完又怕惊扰相公歇息，故而宿在书房。相公今晚起自己睡吧，不必等我。”这意思打昨夜开始要常驻书房。
　　
　　无情盯着如意，他罚她抄书，她就罚他空床，算起来他是那个吃亏的。
　　
　　“罢了，一日一卷，总是宿在书房累坏身子不好。”无情退让一大步，主动求和。
　　
　　“相公，古语有云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你既然说了四卷那便是四卷，我虽是江湖中人推举出来的盟主，但毕竟是你的娘子，相公的话我不敢打折扣。你要是担心我睡不好，我白天寻些空档补个眠便是。我还有点事要去蓝天帮，不陪相公了。”如意笑着转到屏风后更了一件衣裳出去了。
　　
　　少主与少夫人吵架了，不仅吵还分房睡。金银剑很是担心，但人家小夫妻的事，他们哪有资格管，纵然有也不好意思去呀。输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金剑负责找到柳飘雪，柳飘雪作为长辈又与如意要好，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之一。
　　
　　往油锅里撒一把香葱，柳飘雪翻炒着锅铲头也不回的说这事她会去处理。
　　
　　“雪姨，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金剑怕被无情知道了被斥背后嚼舌头，得柳飘雪保证才放心的离去。
　　
　　准备好伙食，柳飘雪动身去找如意，如意熬夜抄书，这时候正在屋内补眠，柳飘雪用摇的把人硬摇起来。
　　
　　“小俩口吵架了？”
　　“谁告诉你的？”
　　“这你别管，说说你俩为什么吵起来？”
　　
　　如意懒懒打个哈欠，惺忪的眼角溢出几朵泪花来。“是相公让我帮忙誊写卷宗，这些卷宗都很要紧。我想帮帮相公嘛，哪里有吵架。”
　　
　　“无情让你抄卷宗？”柳飘雪纳闷极了，神捕司又不是所有人都死绝了，哪里轮得到如意这个新妇来抄写。事情绝不简单，会不会是因为凌小刀和冷血的事引起无情的不满。话说回来，这事如意做的确实不地道，可这么做也是想扳倒蔡京这个奸相。
　　
　　“当真没吵架？”柳飘雪半信半疑，“只是抄抄卷宗你也不用睡在书房啊。”
　　
　　“抄的太晚，我不想打扰相公歇息嘛，难道这样也有错？好雪姨，我困着呢，让我睡吧，书房里还有几百卷没抄完。”如意语毕躺倒，但柳飘雪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把将人重新拖起来。“睡什么睡，你要睡晚上和无情一起睡去，那些卷宗也不许再抄，让追命去抄，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可是相公那里…”“无情那里有我，你们两个孩子真是的，新婚燕尔分房而居亏你们想的出来。雪姨还等着吃孩子的满月酒呢。”柳飘雪叨叨咕咕扮唐僧，如意自然是睡不成的。
　　
　　柳飘雪一句话，追命开始了他的抄写生涯。金剑偷偷告诉无情这个好消息，无情面上不显分毫心里是高兴的。
　　
　　夜晚临近，如意抱着一本游记懒懒散散的歪在太师椅上，不着鞋袜的双足一只踩在毛垫子上，一只挂在扶手上，来回轻晃着。女儿家这么不成体统的坐姿，旁人看见定要训斥几句的，无情见了只是笑笑关上房门。
　　
　　近到如意身旁，如意头都不抬一下，无情一纸扇敲中其脚背，力道轻轻的一点都不重，意在提醒不要装瞎看不到人。
　　
　　“回来啦。”
　　
　　如意放下书调整坐姿，两腿跨过扶手搁到无情膝上，她指着十只涂的粉红的脚趾头问好不好看。
　　
　　“好看。”水眸闪过一丝笑意，“什么时候染的？”
　　
　　“晌午的时候，我去留仙居找那里的妈妈调的色，我特地让妈妈不要选颜色太艳的，淡淡的红最好。”双脚…交替轻踏无情的膝头，如意望着自己的脚，越看越是喜欢。
　　
　　“好看是好看，在屋里鞋袜还是要穿的，你也不怕着凉。”无情虽然想问问凌小刀和冷血的情况，此刻却更想与如意拉近距离。“过来。”无情笑眯眯的张开双臂，如意从太师椅爬过来，等她找到一个能坐稳又能坐舒服的位置，无情鬓角热出两行热汗。
　　
　　“相公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这轮椅虽然挺好的，不过到底装不下我们两个人，你抽空改造一下呗，我们试试…”夫妻俩咬起小耳朵，无情眸光闪动，脑中构思设计图纸。
　　
　　“相公，今晚我在上面好不好？”无情瞪去一眼，哪一晚不是她在上面，真是多此一问。
　　
　　“相公，人家今天在留仙居看了一本秘籍，很厉害的，要不我演练给你瞧瞧？”无情愣了一下，青楼那种地方有武功秘籍？下意识他点点头。结果第二天早晨，无情躲在帐子内再一次不敢面对金银剑他们。
　　
　　“这女人是有也烦，没有也烦。”金剑深深同情起他家少主。
　　
　　留仙居也有一个正为女人烦恼不已的男人，冷血自从打飞一个企图揩凌小刀油的嫖客之后，他的灾难就开始了。留仙居的姑娘每到晚上两眼冒绿光的盯着冷血，尽管他不苟言笑，性格死板无趣，但他阳刚、正气、忠犬（作为凌小刀的守护者），姑娘们深受吸引，变着花样想法设法的勾引，一个个想把他占为己有。凌小刀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冷血大哥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如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凌小刀已经发觉如意不是真要她做妓还债，应该存着其他的目的把她丢来此处的。既然不存在贞操危机，她不想冷血留在青楼内，每日被那些女人骚扰。
　　
　　冷血睨一眼已更名如梅的凌小刀，不做声他低头继续磨刀，金属摩擦声一起酸的凌小刀花容扭曲。
　　
　　“冷血大哥！”凌小刀叫了一声，冷血不理，手上用劲更大。凌小刀再要劝说，鸨母找来了。“如梅啊，你该练习舞步了。冷公子又在磨剑。”鸨母见到冷血语气不自然的恭敬几分，无论是神捕司还是蓝天帮，哪一方都不好得罪。
　　
　　“妈妈稍后，如梅换完舞衣就去。”凌小刀欠身送走鸨母，又看了一眼冷血，无声叹一口气回房更妆。
　　
　　花街彩灯逐一亮起，白日里静悄悄的地界，到了夜间车水马龙起来。凌小刀对镜梳妆一番，在鸨母的安排下登台起舞，她学舞不久，不是色艺担当，站位自是在最后排的，混在众舞娘之中完全不出彩，就是一块移动的背景板。
　　
　　一曲舞毕，凌小刀缓步下台，正欲换件衣服再回来抚琴，鸨母拉住凌小刀说是有客人点名要去陪酒。
　　
　　陪酒什么凌小刀是害怕的，那些客人总是借机吃豆腐。凌小刀在人群里寻到冷血的身影，他朝她点点头，她心松不少乖顺的随鸨母而去。
　　
　　点如梅的名字的客人约莫三十岁上下，从凌小刀坐下起没有正眼瞧过她，只顾闷头喝酒。凌小刀不会主动搭话，客人喝光一杯，她及时斟满，再夹些小菜，也不算慢待客人。
　　
　　一壶酒空了，凌小刀暗中叫来龟奴补添酒菜。一晚上没动静的客人突然哼笑一声，“看来大联盟的千金已经学会怎么伺候男人，不知床上的工夫练的如何？”
　　
　　一瞬间凌小刀面红如血，不是羞涩而是愤怒所致，自打她来这里挂牌，昔日受他爹凌落石欺凌过的小帮小派冒充嫖客前来寻她晦气。她先前不会应对只晓得哭，她一哭致使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楼里的姑娘和鸨母看不下去暗中教她应对之道，如今只要不是太难听的话，一些暗讽她只当没有听见。
　　
　　死命吞下涌到喉头的恶心之感，凌小刀垂首不语，客人瞧无法激怒，等酒菜重新布上，把酒壶往凌小刀面前一搁道：“给老子喝光它，你喝不完…”
　　
　　客人嗷的一声大叫，随后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砰，落地，哀嚎不止。
　　
　　“冷公子，那位客人还没有结酒钱，您怎么就。”鸨母赶来为时已晚，只能安抚其他客人，每桌送一壶酒两个小菜权当她给众位爷们压惊赔不是。安抚完了，她嘱咐护院快去搜搜客人身上有没有钱，有钱就收了，没钱直接提到蓝天帮那里换赏钱。
　　
　　“妈妈，如梅去更衣准备抚琴。”凌小刀不等鸨母暗地里甩眼刀子先行开溜，冷血默默的跟去后院，以免她回去的路上被喝醉的客人拉进房内。
　　
　　穿过花廊，凌小刀走的飞快，不想被喝醉的客人缠上，她左绕右闪迂回进房。拆下花环，门外一声咳嗽，凌小刀以为是冷血，扬声请他稍等片刻。门外无人回应，一节竹管穿破纸窗，等凌小刀发现不妥，她眼前一黑，脑袋磕在梳妆镜前人事不知…
　　
　　留仙居起了一场大火，所有财物付诸一炬，鸨母在疏散人群时崴到了脚，最可怜的是一个叫如梅的青楼女子被活活烧死了。开封城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特大火灾事故，神捕司接下这起案件，委托桑芷妍前来验焦尸。
　　
　　桑芷妍久不来神捕司，一来就是协助办案，诸葛正我伤体未痊，全权事务交由大弟子无情负责。两人甫一见面，此都移开视线，只讨论案情。
　　
　　“验过凌姑娘的尸身，你有何发现？”
　　
　　“还不曾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据留仙居的鸨母所言，凌姑娘当夜舞完一曲回房更妆，大火就是在那时起的。以凌姑娘厢房所在的方位，不可能无法逃脱。而据冷血的证词，当夜他护送凌姑娘半途遇到一个蒙面人偷袭，追到城外那人消失不见，冷血再赶回留仙居，火势已无法控制。”
　　
　　“如你所说是有人设下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杀害凌姑娘。”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尚没有证据。如果当初不是如意一意孤行，这样的惨剧也不会发生。”
　　
　　无情猛烈的咳嗽起来，桑芷妍见状连忙为无情诊脉。
　　
　　“你有多久没有按时服药？”
　　
　　桑芷妍面带愠色，能让大夫动怒不外乎是病人不听话。根据脉象诊断，无情起码有十多日没有服过药。他怎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诸葛先生养伤期间所有事务都交由少主公处理，少夫人又总往外面跑，前阵子还住到书房，根本不管少主…”“金剑！”无情喝止，金剑扁扁嘴不再吭声。
　　
　　“你这病每到寒时便要发作的，你自己不爱惜还指望别人么。”桑芷妍目露怜惜之色，无情只顾咳嗽并未看她，只听声音是满满的斥责之意，便觉她未免操心过头。
　　
　　“我重新开个方子，金剑一会儿随我去抓药，无情，你再不按时吃药，以后神捕司的案子我不会再帮手。”
　　
　　“有劳桑姑娘了。”无情没当做一回事，目送走桑芷妍返回内院。
　　
　　已是深秋时节，无情身子比起常人偏弱一些，故而他的屋子比其他人的房间早用上暖炉。室内暖意融融，如意坐在案前，一手毛笔一手算盘，一副账房娘子的模样。
　　
　　“桑姑娘来过了？”无情一入屋，如意就闻到夹风带入的草药味。
　　
　　“你在算什么？”无情不答反问，拿过桌上的东西看了看，他当即拧起双眉。“要赔留仙居这么多银子。”
　　
　　“这钱神捕司先垫上，稍后我想法子补回。”“什么法子？你答应过我不胡来的。”如意丢给无情一脸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表情。
　　
　　“你明知蔡京的人要暗杀凌姑娘，你还故意让追命引开冷血，冷血真的以为凌姑娘死了，世叔怕他被愤怒冲昏头脑，只能先把他锁在牢中。将来让他知道你这么耍着他玩，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如意摸摸下巴做深思状，“看来我只有把过错都推到蔡京身上，反正他坏事做绝，不差多背一口黑锅。”
　　

　　☆、恶搞番外

　　为了监督无情按时吃药，桑芷妍又频繁出入神捕司，煎药、送药、诊脉，比起如意这个正牌娘子更上心思。不过桑芷妍也有替诸葛正我诊治，有这个华佗在世，神捕司上下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怕。
　　
　　与之相反的是如意白天呆在后院的时间短了许多，没有凌落石兴风作浪，江湖还是很太平的，明确过势力范围，各帮派赌场、妓院、酒楼生意稳步上升，保护费逐月下降，老百姓喜闻乐见。
　　
　　月初的时候，如意联系上金九龄设了一场武林奥林匹克大赛，广发英雄帖，目的给武林中人排排名次。评比的项目有轻功、剑法、刀法、暗器等等种类繁多，赢得名次的人不仅能扬名立万，还有奖金可拿，真正的名利双收。
　　
　　诸葛正我得知这个消息笑如意闲的蛋疼，也笃定她办不起来，等她一钱银子一个人的报名费收的盆满钵满，又向朝廷申请一万两银子的活动经费下发到手后，诸葛正我就不笑了。
　　
　　紧接着如意约谈开封城内大小商铺的老板拉起赞助，只要给银子都能免费打广告，当然提供不起真金白银，提供一些实用的奖品也是欢迎的。而且所收的物品与银钱全部登记造册，一笔笔有证可查，商户交钱交物也放心。
　　
　　经费到手，如意拉着赵昌（还没回大理）找上蔡京，二人力邀蔡相爷出任比武大会名誉裁判。蔡京明知有诈，不过想看看如意究竟玩什么花样，又自恃实力雄厚党羽众多，一口答应下来。
　　
　　为了避免扰民，第一届武林奥林匹克竞技场是设在开封城外，如意把开封城所有的铁匠木匠请来搭建场地，应她的要求，一共建了十个竞技擂台，还有观众席、休息区、更衣室、颁奖台，以及一个伤患诊疗室。这些都是内场的设施。外场的工程量也不小，泊车区、购物区、餐饮区、兵器寄存区，诸如此类闻所未闻，工匠们也不懂，反正如意给足钱他们只管造。
　　
　　竞技场如火如荼搭建起来，由于是大工程，徽宗和蔡京以及金国使节各自都派人手前来调研。不管是哪方人马前来，一律都是由神捕司的人全程陪同介绍，谢绝索要图纸，答疑解惑管够，金国使节参观完主动咨询如意，问能不能给图纸，让他回去也如法炮制一个金国奥林匹克比赛，其主要目的是回去拍金国大王的马屁。
　　
　　“这是我们宋朝劳动人民的知识产权，凝聚我们宋朝工匠的心血结晶，免费的话，我很难做。”如意暗示要好处，金国使节早备下了行贿的银钱。
　　
　　一番讨价还价，如意一份图纸卖了三万。她拿出其中一万还给徽宗，声称丰衣足食自己动手是宋朝臣民的本分，徽宗感动不已，历来只有臣子管他要钱，哪有像如意这样申请了经费还会主动归还的。
　　
　　“爱卿你想要什么？”要不是如意是女儿身，徽宗都想封个官给她做做。
　　
　　“皇上您知道我相公是在神捕司当差，虽说为皇上办差就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皇上您也知道开封是皇都，万一我相公一个不小心开罪哪位大臣，轻则丢了差事，重则小命都难保。皇上，草民斗胆向您求个尚方宝剑或者免死金牌什么的给我相公傍身。”
　　
　　“你这小女子好大的胆子！”随侍的太监掐着嗓子骂如意太过放肆，徽宗倒不气恼，挥挥手让随侍退下去。
　　
　　“你相公寸功未力，这样的奖赏不好随便赐下。”“皇上，我相公没资格，诸葛神侯总有资格吧，横竖我相公在神侯手底下当差，您颁给他也行。反正都是皇上的子民，给谁都一样。”徽宗想了想，忆起诸葛正我的确破了不少悬案，能力和资格都是够的，一拍大腿，开了宝库寻出一把宝剑夹着圣旨让素来与诸葛正我交好的舒无戏去颁赏。至于如意，徽宗留她下来用御膳。
　　
　　“对了，你那个奥林什么来着，什么时候比赛？”徽宗关在宫里闲的蛋疼，总想出宫寻乐子。
　　
　　“顺利的话下个月初，皇上你出宫看看不？民女请了开封四大名妓登台献艺，场面绝对精彩。”“当真？那朕一定要去凑凑这个热闹。”四大名妓啊，这哪能错过呢，徽宗自告奋勇要主持开幕典礼。
　　
　　奥林匹克大赛徽宗要来主持开幕式，消息放出，开封府沸腾了。皇帝嗳，一辈子都不一定看得见的珍奇物种，居然要出宫了，那什么奥林匹克必须去凑凑热闹。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一睹徽宗的风采，如意趁势又倒腾开幕式入场券，由神捕司作为官方售券点。另外如意又给送钱送物的商户送去一些贵宾券。至于他们是自用或贩卖，她一概不管。
　　
　　于是乎，开封城内有人炒卖入场券，最高炒到一百两银子，但没有一张假券流入市场。因为神捕司早把鉴别入场券真假的方式贴的满大街都是，捉到卖假券与造假…钱等罪处置。
　　
　　“整个开封府都快让她玩翻过来了。”诸葛正我对着囚室内的冷血长吁短叹，“冷血，现在我们人手不够，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