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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捕不快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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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微妙。
    许牧进客栈前,他们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因此也看到她发现小二后虽然讶异了一番,但并其它异样神色。可见,她还没有看过他们给她的信封。
    如果她真有什么瞒着他们二人,拿到信封后定会急忙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可她现在如此淡然,必是她还没有看过那信封中的字。
    他们昨日得到消息,说是这姓许的捕快与风溯有更深的交情。这消息原就是真假掺半,令他们不敢完全相信,如今看了许牧的种种反应,他们倒觉得此消息多半是假的。
    信封里所写的是联络他们二人的方式,而这方式,就是找客栈里新来的店小二。
    其实许牧早就忘了信封这码事,不想却阴差阳错地得了信任。
    三人交涉之后,见许牧也是乏了,他们便躲着人匆匆离开了。送走这两个人后,许牧的眉头忽然紧紧蹙起。
    她将屋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确认了那二人不会再回来后,才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细细卷好的纸卷。
    她轻轻展开纸卷,看罢,神色更为凝重。
    刚才他们提到联络之事,她才想到自己还未看他们留下的信封。本想着一会儿去瞧一眼信封,可就这么一动心思,她忽然发现自己袖口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个与自己相撞的女子并非无意,她竟是故意撞向自己,并留下了这个字条。而且,那上面所写的字虽是不多,但每个字都是案子的关键!
    她细细看了两遍,终于将上面精炼的话捋了清楚。
    字条上言,那匕首并非风纪二人的师门之礼,而是这世上的另一把匕首。当今世上共有四把这同种式样的匕首,其中两把带着田黄石,分别归风纪所有,另外两把,一把下落不明,另一把却是在风溯她师父的手上。
    也就是说,今天她发现的所谓证物,就是风溯她师父的珍藏。不知她为了什么,竟会将如此贵重的物件,按着案件里线索所讲的那般毁了它,且又将它留在了易朽帮中。
    除了这件事,纸条末尾还写了风溯的行踪。许牧读后有些发羞,原来,风溯今晨是为了她的案子才会离开,她倒好,弄出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字条上的意思是——风溯这次出门以易容之态为她找到了一个案件的关键人物,且已经将他制服妥帖,只待明日早上衙门升堂,便可揭开音帮主之死的真相。
    六扇门那两位前脚刚让调查音帮主之事,她这便有了个如此大的线索,怎能不让人高兴?可许牧高兴劲儿过了以后,心下又满是疑惑。
    刚才那女子为何给她这么多消息?她,到底是谁?

☆、第39章 。16|家

一个能知晓风溯师父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人既知道如此多的秘密,和风溯也应当有过许多的交集。许牧盘算着自己见过的那些人,实在想不到谁会给她提供消息。她心里一琢磨,笑了笑——难道给她的消息的人,还会是纪芷筠吗?
    许牧正被给她字条那人的身份所困扰时,门口处却忽然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楼下的那些人喝酒喝的正欢,因为这个,楼上的嘈杂声也不小。可就是这样,许牧还是听见了这人的脚步声,这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人武功太弱,二是此人故意让她知晓。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许牧来说似乎抖没什么威胁。门外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她手脚麻利地点了蜡烛,将纸条烧成灰后,吹灭蜡烛,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显然是一直等着她开门,静静站在那里也不出声。许牧推开门,一怔。
    外面站着的这位,柳眉杏眼,面若桃花,一身鹅黄宫纱裙,竟是岚青萍。
    许牧将这位稀客请了进来,问她道:“岚……青萍,你怎么来了?”
    岚青萍微笑道:“恰好路过此地,听说溯溯留宿于此,便来看看。”
    “你怎……”许牧原想问,她是如何知晓风溯住宿之处的,但转而想想,自己的行踪并不难打听,自己在这,风溯十有八|九也就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许牧去取了水招待她。水温微热,她倒了一杯,递予岚青萍道:“我也刚回不久,这水,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哪有什么将就不将就,你这么说,倒是和我客气了。”
    岚青萍接过水杯,轻抿一口,眼睛开始打量这屋子。
    标县毕竟不是皇城那等高贵地界,这客栈也不大,里面的摆设自然是比不上镜湖小筑的那些。许牧虽不知岚青萍是何等身份的人,但几次接触她,又看她的种种打扮,至少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她这打量的架势,多半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风溯罢。
    许牧吸了口气,道:“阿溯今日出去办事,不在这里。你可要在这里等她?”
    岚青萍收回打量的目光,摇头道:“不必,我只是来瞧上一眼,你若有事,我这就告辞了。”
    “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还能赶你走不成?”许牧笑了笑,坐在了她旁边,“我只是怕你在这地方待得不习惯。”
    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岚青萍不是傻子,当下明白过来,立即道:“我和溯溯当年去过一次蛮荒之地,夜里几乎是裹着沙土睡。这里布置妥当,我怎会不习惯呢?”
    岚青萍三言两语便说清了误会,许牧对她笑道:“倒是我想的多了。”
    因得许牧晚上还未吃饭,两人便一起去了栗鹊楼。她连着两日吃到美食,心情不错,席间与岚青萍说了不少,气氛极为融洽。
    吃过了饭,风溯还未回客栈。许牧留岚青萍再坐一会儿,她却起身道:“青萍叨扰许久,还望许捕快不要介意。因我此番只是顺路,接下来还有其它行程,现在必须要走了。”
    她既有事,许牧也不拦她,客套了一番后,便将她送出了客栈。没想到,等许牧回到客房时,风溯已经稳妥地坐在里面了。
    许牧看看门,又看看风溯,奇怪道:“你怎么不见你那好友?”
    要说这是巧合,许牧万万不信。以风溯的本领,怎会不小心错过和好友的相遇?她定是故意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风溯道:“我现在不便见她。”
    她态度比晨间好了许多,许牧心里松口气,轻应一声后,她不自在地问:“你……你今天是去找证人了?”
    “不然,你以为我是丢下你不管了?”她语气淡淡,内里却带着几分调侃。
    许牧脑袋一热,反驳道:“谁、谁要你管!”
    她说罢,心头一跳。她和风溯的关系早晨还那般僵硬,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些,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然而,风溯抿唇一笑,道:“你要不要,我都管。”
    许牧:“……”
    如此看来,风溯的心情大概是不错了。
    小捕快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个缝,仔细观察了外面后,跑回风溯身边问起了正事:“对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何知道你去找证人了?”
    风溯看起来对她这副样子极为受用,唇角扬起,回答道:“因为有人给你留了字条。”
    “你怎么知道?!”许牧惊讶道。
    风溯瞥她一眼,“那人是我师父,我为何不知道?”
    “可你师父明明是个老婆婆……”许牧想了想,“哎,你究竟有多少师父?”
    看她睁得圆滚滚的眼睛,风溯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举起了一根指头。
    许牧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那晚见过婆婆后,心里未能抓住的那个念头。
    当时她看见飞鸟,便想到了在镜湖和易容后的风溯去破案,原来,她当时就有些意识到了——风溯师父是易容的。
    她锤了下头,哀怨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婆婆……不,你师父那时的行为举止明明就有破绽,我偏偏没看出来。”
    风溯颔首道:“她是故意给你留了点线索,想看看你够不够聪明。”
    许牧耷拉着头,“那我这次算是丢人了。”转而她又问:“不过,你师父今日为何要给来这么一出?”
    “她啊,估计是想做个老好人。”风溯想到了什么,唇角挂了笑,“另外,她今日见你的姿态,应是她原本样貌。”
    “咦?”许牧讶然,“原来你师父这般年轻,瞧着倒是和我师父差不多岁数。我师父喜欢云游四海,不知她们有没有过交集。”
    风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随后慢慢道:“这我可不知。”
    许牧这一天也是累了,和风溯又说了几句,便去洗漱睡了。风溯躺在她旁边,借着月光看身边人侧脸,渐渐也合了眼。
    这一夜许牧睡的又不安稳了。梦里,她时而看见风溯的师父,时而看见一张叫着“牧丫头”的脸皮,时而还能看见对她冷笑的吕季。
    她最后被吓醒时,是看见许笙变成了一张脸皮,这张皮飘在半空,看着她喝下了鹤顶红。
    天已大亮,许牧坐起身,闻到了空气中的粥香,便转头看向桌子。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差点滚下来。
    坐在桌边喝粥的可不是风溯,是她师父——景茫!
    许牧忙不迭地下来换上衣服,一面纳闷风溯去了哪,一面问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只许你和别人同枕而眠,就不准我这做师父的来看望徒弟了?”景茫冷哼,道:“快去洗漱,然后吃粥。”
    许牧被她这么一说,哪还有胆子继续说别的?趁景茫还没多说别的,以最快速度拾掇好了自己,跑到桌边喝粥。
    等她喝完了,景茫已经在旁边看她许久了。许牧脊背一凉,放软态度问:“师父,您来这里看望徒弟,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景茫又是一声冷哼,“自然有事,我教我徒弟不要和风溯有瓜葛,没想到你们竟睡到一床被子里了。”
    许牧:“……”
    事实的确是这样,但她师父说的……许捕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毕竟理亏,现在万万不能碰了师父大人的逆鳞,只好道:“我这是为了世上少几宗命案……”
    景茫盯着她,冷冷道:“没想到,我徒儿倒是个这般心善的人。”
    许牧怕说的多错的多,干脆乖乖闭了嘴,垂下头,等着被她师父责骂。
    她这般好的态度,景茫却未受用,“这件事为师定要和你算个清楚,但此时不是时候。”她顿了下,继续道:“我今日来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发现的那个匕首,是风溯她师父的物件。”
    “你们竟真的认识,”许牧眼睛一亮,“我就说嘛,您这等大侠,怎会不认识会那等绝世武功的人呢。”
    她这马屁拍得中规中矩,景茫淡淡看了她一眼,“你看起来似乎早就知晓这件事了。”
    许牧张着嘴,点点头,“昨日正是她师父将此事告知于我的。”
    景茫直直看着桌上的瓷碗不说话,半晌,她道:“既然你早已知晓此事,我这便走了。”
    她说完也不等许牧反应,推开窗子,仅一呼一吸之间便不见了。许牧了解她师父的性子,扁了扁嘴,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她师父今天来找她,且开口就能提起风溯大名,必是有所把握能不让人听到。果然,等她下楼赶去衙门时,楼下除了一个算账的掌柜,还没有别人。
    掌柜的和许牧打了个招呼,勉强笑着说:“昨个那些人喝了好些酒,今日竟没一个人起来。我这大清早的,不算我那两个伙计,可就看见许捕快你了。”
    如此说来,风溯并不是从正门离开的。许牧对他随意寒暄了下,转身出了大门。到衙门后,她先是和一捕快去街上简单巡视了一圈,而后回了衙门,等着风溯的那个证人。
    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了“咚咚”的击鼓声。
    林捕头本是要带他们出去找寻线索的,号令还未发下,那边就有人敲了鼓。他们出门一看,见到一个虬髯大汉正拽着个被捆的男人。
    林捕头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敲这鸣冤鼓?”
    虬髯大汉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那县令老儿?快快将老子请进去,老子带来的可是纪魔的同伙!”
    他话音未落,被捆的人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但被大汉随便摁了几下,又老实了。林捕头神色一变,侧身不语。许牧眼睛一转,忙上前道:“壮士请进。”

☆、第40章 。16|

一行人进了大堂,自然惊动了县令大人。那虬髯大汉将事情一说,大人即刻便唤人升堂了。
    被抓来的这人是纪芷筠的手下,也是风溯先前跟踪过的那男子。他被纪芷筠派去给音震传信,又能亲眼见到纪芷筠,自然不是寻常人等。由此,只要他坦白了,事情便也差不离了。
    经过一番审问,朽帮主的死因就被原原本本地问了个清楚。
    纪魔为何来标县他并未说清楚,他只是说,自己被派去与朽晋梁谈合帮一事,朽晋梁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让纪魔为帮首。为免朽晋梁多舌,最后一次见他时,纪魔亲手将他解决了。
    事后,纪魔的这个手下将其带到悬崖下,又到衙门诱他们发现尸体。衙门着手调查此事后,纪魔联系音震,欲使他成为自己手下傀儡。两人明面上说是交易——音震想当风光的领袖,纪魔想把祸水引到风溯身上;可实际上,纪魔一直轻松地控制着音震。
    也就是说,脾气暴躁的朽晋梁没有屈服纪魔,屈服她的人反而是始终老好人的音震。
    男人把事实交代的差不多了,县令大人问他道:“那你可知道,纪魔为何要杀死给她办事的音震,又为何屠了易朽帮?”
    “音震死有余辜,他办事不牢靠,必定是要死的。至于易朽帮……”男人阴恻恻地笑了下,“主上不过是情绪不佳,随意为之。”
    许牧眉头紧蹙,风溯这个师姐性格当真奇怪,竟真会因为些不相干的东西大开杀戒。
    县令又问:“那你可知道纪魔所居何地?”
    男人看了眼旁边的虬髯大汉,随后眼睛盯着地面,挣扎一番,道:“完全不知。”
    大家本来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又问了几个问题,就也罢了。
    案子基本上算是审完了,有人将他说的话皆记在了纸上,并又抄了一份,差人上交给州衙门。退堂后,男人被押进了大牢。
    那虬髯大汉功劳不小,大家正想问他是如何抓到此人的,却忽而发现,他不知何时便已走了。
    别人不知道此人是谁,许牧却是知道。风溯身上常有淡香,此人身上却有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必定是风溯以其掩盖自己气味的。许牧不自觉地笑了笑,旁边人见到,问她:“小牧,你在笑什么?”
    “案子破了大半,我自然是高兴。”她收起笑容,转身对林捕头正色道:“捕头,我还有些疑惑,比如,纪魔手下这人在悬崖底下是如何消失的。”
    林捕头颔首,“那你我再去牢里审他一下。”
    许牧颔首,二人便一齐去了大牢。牢里充满着发霉的味道,让人很不好受。然而,走近刚刚关押男人的地方,味道却忽然变了,不再是潮湿的霉味,而是甜腻醉人的浓香。
    林捕头忙上前打开了牢门,许牧随之跟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断气不久的尸体。
    男人死的时间不长,且是中毒而死。此毒味道甜腻,明明如蜜般甘甜,却能在着须臾之间要了人的性命,可见毒性之强。
    衙差带他进牢里前后不出半刻钟,这半刻钟里,里面的人不仅死透了,还没有被人发现。若不是许牧存有疑惑赶来这里,这具尸体大概在牢头巡视时才会发现。
    重要的证人死了,大家心情都多了几分沉重。所幸,方才升堂之时他将事情已经还原大半,否则,衙门上下真要悔青肠子。
    音宏帮得到了这个结果,皆是不服,但证据摆在眼前,那证词也是证人摁了手印的,他们再不信,也不敢闹下去了。易朽帮已被屠帮,他们音宏帮若是不老实,谁知道下一个被屠的是不是他们?
    由此,整个过程中音宏帮都没有来闹事,除了曾堂主来找了一次林捕头外,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许牧将这事总结了下,那便是:纪芷筠似是因风溯的缘故,欲合并两帮后操控两帮,其中易朽帮帮主未听从与她,成为了案子的导火索。而音宏帮帮主为她办事时出了纰漏,也惹了杀身之祸。再之后,纪芷筠因个人缘由,屠了易朽帮整帮。
    案子基本调查清楚,衙门里的各位都松了口气,县令大人也挺乐呵,连连笑道:“这案子大家都出了不少力,尤其是许牧,你可帮了不少忙啊!”
    许牧最怕这时有人把她推出来,忙推脱道:“哪里哪里,还是因为我们衙门兄弟连心,才可有这般作为。”
    县令大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这次我们未借助州衙门之力,竟将纪魔的案子调查了清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虽说我们抓不住纪魔,但纪魔在标县周围的消息既已传出,必定会有暗卫追查,我们也不必操心了。”
    大家脸上都带了笑,这次他们衙门当真是立了大功,把这么个案子破了,又未损失一兵一卒。上面若是知晓了,说不定会给他们衙门些奖赏。
    许牧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但挨不住一众人等的热情,还是被他们以庆祝为由拉去了酒楼。她虽是一女子,但这次案子能破,她可算是功不可没,庆功宴上就算少了林捕头,都不能少了她。
    去酒楼的时候,为免太过起眼,大家都换了便服。一顿饭吃下来,许牧喝了不少酒,竟是醉了。结过帐后,她迷迷糊糊地正要下楼,一只手臂忽然环在她腰间,动作不轻不重地掐了她一把。
    许牧被这一掐,顿时惊得酒醒,抬手就要与非礼自己的人交手。然而,她手抬了一半,才看到环住她的,是瞪着自己的风溯。
    她不过是酒醒了一瞬间,现在看见抱住自己的不是外人,脑袋又开始晕乎了。她极为自觉地举起双臂攀上了风溯的脖颈,口里唤着:“阿溯……阿溯……”
    她旁边有不少衙门的人,听了这个称呼,风溯脸色未变,却口头上斥了她一句:“叫你不要喝醉,你个小丫头在外面若是出了事,看阿姐怎么打你。”
    衙门的人都见过许牧的这个朋友,也就放心让她抱着许牧。喝醉酒的人没有脑子思考这中间奇怪的地方,都各自嚷嚷着要回家。
    林捕头喝得双颊通红,嘴里喃喃:“我们这些人啊……要是有个娘子就,嗝!就好了……哪用喝醉后,一、一个人回家?”他说罢,旁边的李捕快也道:“是、是啊!我们这些人,要是有个人照顾,该……该多好!”
    醉醺醺的许牧听罢,嘿嘿一笑,攀得更紧了,“娘子,恩,娘子……嘿,我也想要个娘子……”
    风溯明明是个酒量大的,又没有喝酒,此时却莫名红了脸。
    李捕快调侃道:“小牧,你个姑娘家要什么娘子?你要是想做人娘子,不如做我……我娘子罢!”
    他话未说完,衙门的兄弟都开始起哄地大笑。风溯眉头一皱,冷声道:“各位捕爷,我带阿牧先走一步了,抱歉。”
    李捕快伸手要抓许牧的衣服,风溯抱着许牧使了个巧劲,便避过了他。她再未看他们一眼,弯腰勾起许牧膝弯,直接抱着她走了。
    到了客栈后,风溯好不容易躲过六扇门的捕快的视线,匆匆进了客房。半梦半醒的许牧靠在她肩膀上,时不时叫一声“阿溯”,让风溯心情大好。
    看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不一般的。
    如此抱着小捕快的机会难得,风溯抱了她好一会儿,才舍不得地把她放在榻上。然而,她这才刚刚松了手,小捕快竟又攀了上来,用的力气也大,恨不得粘在风溯身上。
    风女侠身子一僵,缓缓抬手,拍了拍许牧的背,“你先躺着,我给你弄些热水。”
    “不要热水,我要你陪我……”
    许牧平时便是个性子软的,此刻醉酒,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让人忍不住爱怜。尤其是她那柔软糯米般的声调,更令得风溯心跳加速。
    她先前给许牧喝酒,都是约莫着量的,从未让她喝醉成这般模样。而且,她就算是醉了,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微醺。可这次,衙门那些人都是些糙汉子,带着许牧喝得都是烧刀子之类的烈酒,也难怪她会喝醉。
    不过……风溯盯着怀里俏捕快的红艳樱唇,倒有些后悔,为何不早点将她灌醉。
    似是察觉到她不对劲的目光,原本紧紧攀住她的许牧忽然向下掉了掉,风溯立刻抬手接住了她,并顺势附身吻了下去。
    许牧的唇总带着分青草般的清冽之感,此时,她的双唇却热的几乎要将风溯融化。烈酒的气息从许牧的鼻息间喷洒在风溯面上,似乎更带了诱|惑的意味。
    搂住小捕快的腰肢,风溯压低了身子,更用力地吻了下去。没想到,许是之前吻过两次,小捕快回应地竟更是强烈,生生将一个缠绵悱恻的浅吻变成了热烈无比的深吻。
    风溯觉得自己已经很是压制了,现在怀里的小捕快这般主动,她却再也忍不住,甩手以气浪将桌子推至门边,死死抵住了门,这才专心对待不老实的许牧。
    小捕快脸侧红的艳丽,不知是醉的,还是被风溯亲的。
    两人的身子交叠在一起,直吻的许牧喘不过气,风溯才松开了她娇嫩的嘴唇,转而顺着唇角向下吻去。她吻得正入迷,双唇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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