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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圣殿骑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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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大衣的袖口都磨破了,露出了丝絮,有些地方还留有污迹。事实上,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整体形象显得颇为寒碜。不管他现在从事什么职业,显然要比他以前的地位低了好几个档次。时隔十年,要是今日在街上迎面走过,她会很难认出他的,可此时此景,她知道他就是万斯。
他望着她,神情显得颇为谨慎。
“这么打扰您,真是很抱歉,”她结巴地说道,“请您千万原谅。我知道,这是个外人不该打扰的时刻,但相信我,要是我知道怎么能与您联系”她收住了口,看到他的脸色有些缓和,似乎是认出了她。
“特斯。特斯·蔡金。奥利弗的女儿。”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低声叹息着。他脸上的神情缓和了,那双锐利的眼睛亮堂起来,她又看到了上次见到他时他身上体现出的那种魅力的点滴,那是多么久以前的事了。显然,他的记忆力依旧很好,他对特斯说,“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你看上去有点不一样。上次见到你时,你正怀着身孕。我记得当时还在考虑,土耳其野外作业不适合你的。”
“是的。”她松了口气。“我生了个女儿,叫金。”
“那她应该是”他在计算着时至今日有几个年头了。
“她九岁了,”她急忙说道。随即,她垂下了目光,脸上露出难堪的神情。“对不起,我我实在是不该来的。”
她突然觉得应该马上离开,她觉察到万斯脸上刚才的那一点笑容消失了。他向墓碑瞥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他开口说话,声音很柔和,“我女儿安妮要是活着的话,今天也五岁了。”
女儿?特斯困惑地望着他,也把目光转向墓碑。墓碑很简洁,雪白的石碑很雅致,上面镌刻着两英寸高的字体,一共是四行:
玛莎和安妮
万斯
愿她们的微笑
在天堂里灿烂依旧
她起先还没明白。随即恍然醒悟。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三十二章(2)
他的妻子一定是在生产时去世的。
特斯觉得脸颊一阵发烫,对自己为了找到万斯,竟然鲁莽地追寻到他妻子和女儿的墓前而深感不安。她抬起头,望着万斯,看到他也在注视着自己,他脸上依然深深刻着哀伤的皱纹。她的心沉了下来。“真对不起,”她喃喃说道。“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你看,我们当时都为孩子起好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马修。是女孩就叫安妮。那是我们在结婚那天晚上就选好了的。”
“可是怎么会?”她没法把问题完整说出口。
“我妻子在怀孕后才发现问题的。当然,她怀孕后就一直很当心,不断去医院做检查的。当时她,嗯,我俩都已经有点岁数了,这又是我俩的第一个孩子。她的家庭有高血压史。但是,她却得了一种叫先兆子痫的病。医生也说不清是怎么得的,只是说那是种较常见的病,但后果会很严重。后来果然发生在了玛莎的身上。”他停住口,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瞥向一边。显然,他说起这些伤心事很痛苦,特斯想让他别再说了,自己最好脚底下有个洞可以钻进去,不要因为她的缘故再次勾起他的痛苦回忆。但显然为时已晚了。
“医生说他们对之无能为力,”他伤神地继续说道。“他们告诉我们,玛莎得把孩子打掉。安妮还太小,即使在婴儿保育箱里也无法存活,而玛莎多怀孕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那打胎也没能”
他的目光黯淡下来。“要是在平时,我们会毫不犹豫就同意的。可这次不同。玛莎有生命危险。我们照通常那样去了教堂。”他的神情明显变得冷峻起来。“我们去问了教区的麦凯神甫,我们究竟该怎样?”
特斯的心都收紧了,她能猜到这随后的结果了。
万斯的脸绷紧了。“他的观点,也就是教会的观点是很清楚的。他说那是谋杀。他的意思是,这还不是普通的谋杀,那是所有种种谋杀中最凶残、最令人发指的。是难以言状的犯罪。哦,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通。他说我们会触犯上帝定下的天条的。上帝是说‘汝不杀生’。他说我们在谈论的是条生命,是在生命萌动之初就想扼杀他,是对最最无辜者的谋杀。被害人甚至不懂世事,不会争辩,不会祈求。他问我们,如果我们能听到他的哀求,看到他的泪水,我们还会谋杀他吗?如果这些还不足以打动我们,他最后的话却让我们无法再下决心了。‘要是你们有个一岁的孩子,你们会为了救自己的命而杀死他,或弃他于不顾吗?不会吧。当然不会的。那么如果他是一个月大呢?如果只是一天大呢?这时钟究竟应该从何时算起?’”他停下不说了,对往事摇着头。“我们听取了他的意见,没去流产。我们相信仁慈的上帝。”
万斯望着墓地,显然他浸沉在哀伤和愤怒之中。“玛莎支撑着,后来发生了惊厥。她是死于脑溢血的。安妮,嗯她甚至都没能张开嘴呼上一口这世间浑浊的空气。”
“真是对不起。”特斯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择了。
万斯仿佛陷入了一个自我的世界。特斯看着他的眼睛,能够看出哀伤已经渐渐淡出,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愤怒。
“我们把生命交付给这些无知、蛮横的骗子,真是瞎了眼。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再也不会发生在任何人头上了。我会当心的。”他望着墓碑四周开阔的空地。“一千多年来,这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生命不再由上帝的意志或魔鬼的肆虐主宰了。是靠科学来维系的。人们应该明白这一道理了。”
在那一瞬间,特斯全明白了。
她醒悟到这一冷峻的真相后,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就是博物馆的抢匪。威廉·万斯就是那第四个骑马的人。
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博物馆里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骑士纵马腾跃,子弹横飞,滥杀无辜,恐慌尖叫声此起彼伏。
“真理指向自由。”那句话不由自主地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他看着她,灰色的眼珠紧紧盯住她的眼睛,透出一股怒火,他明白特斯讲的那句话的意思。
“正是。”
她得赶紧走,可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身体也仿佛僵住了。突然间,她想到了赖利。
“对不起,我真不该来这儿的,”她只能这么说。她又想起了博物馆,想起了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而导致了有人丧生。她瞥了四周一眼,希望能见到其他吊唁者,或是喜欢常来公墓蹓跶的游客或鸟类喜好者,可在这么早的时辰并没这些闲人的踪影。这空旷的公墓里只有他们两人。
“我很高兴你来这儿。我真的很乐意有你在这儿陪我。所有的人中特别是你,应该感谢我想要做的事。”
“请我我只是想”她设法挪了挪僵硬的腿,勉强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四下张望,拼命想找出逃跑的路。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万斯,仍然在往后退,而万斯却在慢慢逼近她。她伸出一只手挡在前边,另一只手伸进包里去拿响个不停的手机。
“不,”她哀求道。
“不要接听,”他说道。这时,她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把小枪,一把看似玩具的手枪,短方形的枪管上是黄颜色的条纹。她迈不开步,又喊不出声,伸在包里的手指却触到了手机。她眼睁睁看着他扣动扳机,两枚探针从枪口射出,瞬间在空中划过,击中了她的前胸。一阵阵烧灼般的剧痛揪住了她的整个身子。
她双腿一软,身体像瘫痪了一样无法挣扎。
实沉沉地跌倒在地。
天旋地转,她失去了知觉。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躲藏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一身深色衣裤,衣服上散发着浓重的烟味。他看到了特斯被枪击中跌倒在地,不由得一阵惊诧。他吐出口中的口香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揿了一个预置键,另一只手从后腰背上抽出了手枪。
迪安吉利斯很快应答了。“怎么了?”
“我还在公墓里。那个女士——”乔·普伦基特略一停顿,看了看躺倒在潮湿草坪上的特斯。“她遇见了一个男子,那个人刚用泰瑟电镖枪把她打倒在地。”
“现在呢?”
“我是告诉你,她被击倒在地,失去了知觉。你要我下一步怎样行动?要把那个男子制服吗?”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行动计划。那把泰瑟枪不难对付,只是还不确定那个灰白头发的男子是否还有其他武器,他此时正蹲伏在那个女士的身边,在察看情况。即使他还有其他枪,也不难对付的。在他能抵抗之前我就会制服他的,而且,那个人上了一定的年纪,又是独自一人到这儿来的。
普伦基特等待着进一步指示。他已经跃跃欲试了,又仿佛听到迪安吉利斯在电话那头正在飞快地思索。这时,电话里传来了神甫那镇静、低沉的嗓音。
“不。不要做什么事。她已经无关紧要了。那个男子现在才是你的主要目标。跟住他,不要丢了。我马上赶来。”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三十三章
赖利把话筒紧贴在耳边,紧张地听着,心头袭来一股恐惧感。“特斯?特斯!”他着急地喊叫着,但电话那一端却没应答。随即,电话突然断了。
他马上揿了重拨键,但铃声响了四次后,传来了她手机里预置的应答声,让他留言。他揿断后又重拨了一次,但还是预置的应答声。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他看到了自己桌上的电话显示屏上曾有特斯打来的未接听电话号码,但她没留言,而他看到后再打过去时,她已经离开了办公室。他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在她提供的圣殿骑士这条线索上投入多少精力。他在开会时向参与案子侦破的其他人和神甫提起这圣殿骑士的事时,还真感到颇为尴尬,甚至有点难堪。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打电话到她的办公室,可接听电话的却是她的秘书利齐·哈丁女士。她告诉他特斯还没到办公室。“她来过电话,说是要晚些时候到办公室,”她这么告诉赖利的。
“要什么时候到?”
“她没说。”
赖利向她要特斯的手机号码,却被告知他们不对外透露员工的个人信息。赖利觉得他得抓紧与特斯联系,对哈丁女士解释了自己是联邦调查局的,有急事要找特斯,这才得到了特斯的手机号码。
三声铃响后,她的手机接通了,但她却没说话。他只听到一些模糊的嘈杂声,仿佛是人们把手机放在拎包或口袋里,手机在磕碰中不经意触到了某个快捷键,拨通了某个号码后对方接听时听到的杂乱声;但他随即听到了特斯说的“不”那种声音,而语调显得十分惊恐,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像是在哀求似的。随后是一阵杂声,他极力辨析着:先是一声清脆响声,随即是几声细小的噗噗声,像是短暂的呻吟声,而后是一声更响些的噗通声。他对着话筒高声喊着“特斯”,却没人应答,旋即电话断了。
他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话筒,心里怦怦直跳,他感到话筒里特斯“不”的喊叫声实在让人揪心。
肯定发生了十分可怕的事。
他飞快地盘算着。同时又拨通了特斯的研究院电话,很快转接到了哈丁女士那儿。
“还是我,赖利特工。我要知道特斯在——”他马上改口说“蔡金小姐在哪儿。情况十分紧急。”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她没说要去哪儿。她只说了要晚些时候来办公室。”
“我要你替我查一下她的工作日历,也查一下她的电子邮件。她是否有电子日历记事本?像那种与她个人记事本电脑同步的日程记载之类的。应该会有些什么线索的。”
“请你稍候,”她说道,但语气显得颇为烦躁。
赖利看到他的拍档向他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出什么事了?”阿帕罗问道。
赖利用手捂住话筒,用另一只手在纸上写下了特斯的手机号码,并递给阿帕罗。“是特斯的手机。可能出事了。继续打她的手机。”
一辆灰色的沃尔沃轿车从大桥上穿过东河East River,美国纽约州东南部的一海峡,在曼哈顿岛与长岛之间。——译注,在布鲁克林——皇后区的高架公路上疾驶,向布鲁克林大桥扑去。
沃尔沃轿车后跟随着三辆小车,其中一辆是炮铜灰色的福特车,小心翼翼地与沃 尔沃轿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开车的人有那么一种陋习,喜欢把还没熄灭的烟蒂直接扔出窗外。
在他左侧的河对岸,下东区Lower East Side,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区的东部。——译注的高楼耸立在碧空中。
正如他猜想的,那辆沃尔沃车很快驶上了大桥,向曼哈顿驶去。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三十四章(1)
特斯还未睁开眼就嗅到了一阵焚香味。她睁开双眼,看到四周是一片蜡烛火光,足足有上百支蜡烛,跳跃的烛光发出柔和的黄色光亮,泻满她所在的小屋。
她躺在什么地毯上,像是一种无绒双面花毯。她的手指触摸到地毯,觉得地毯很粗糙,已经磨损破旧了。突然间,她想起了在公墓中遇见比尔·万斯的那一幕,心里一阵恐惧。但眼前不见万斯的踪影,她是独自一人在这小屋里。
她坐起身,觉得有点头晕,但仍然挣扎着慢慢站起来。她胸口一阵疼痛,身体的左侧也痛得厉害。她低头望着脚下地面,慢慢挪动着步子,脑子里回忆着所发生的一切。
他向我开枪。真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向我开枪。
但我又没死?
她查看着自己的衣服,寻找被子弹击中的弹孔,心里又诧异自己怎么还在好端端地呼吸。她看见胸前被枪击中的地方的衣服上有两个小孔,小孔四周有灼烧的痕迹。她慢慢想起了当时万斯的那副模样,他手中握着的枪。她知道他并不打算真的杀死她,只是让她暂时失去行为能力,他用来向她射击的那把枪肯定是种什么眩晕枪罢了。
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到宽心。
透过仍然迷蒙的双眼,她猜想自己是在一间地窖里。光秃秃的墙面,地上铺着地毯,屋顶面很低,由几根刻意竖着的柱子支撑着。屋里没有向外的窗子,也没有门,只是在一个墙角有架可以上去的木梯子,梯子通往的上方黑乎乎的,是烛光不及的黑暗深处,她四周的蜡烛在燃烧中慢慢熔化往下流淌,像是难以言状的熔柱。
她慢慢意识到这小屋还不仅仅是个地窖,而是有人居住的。一堵墙边是张小床,一只木箱放在床头充当床边桌。木箱上堆放着一些书籍和纸张。在屋子的另一端有一张长桌子。桌子前放着一张很大的办公转椅,但那转椅弯弯扭扭的,仿佛上了年纪,难堪重负似的。桌子的两端堆放着许多书籍和纸张,桌子中央及前后点着许多蜡烛,它们围着桌子正中间,那里赫然放着博物馆里被抢的那台密码机。
即使在这烛光摇曳的昏暗地窖里,那台密码机仍然透出一种超世脱俗的神韵,显得比她印象中的样子更为传神。
特斯发现她的拎包也在桌上,拎包旁是她的钱包,钱包被翻开了。突然间,她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她依稀记得在晕过去之前听见过手机铃声,记起了铃声响后自己还伸手到包里去摸手机,并且手指触碰到了键盘,接通了电话。她向桌边迈出一步,想去拿拎包,但还没走到桌边,就被身后传来的声响惊吓得转过身去。她意识到这声响是从木梯上端传来的;有扇门被打开了,随即又关上,发出金属般碰撞的响声。木梯的踏板上响起了脚步声,旋即木梯上出现了两条腿,是男人的腿,那个人穿着长大衣。
她急忙往后退,那个人完整地露出了整个身子。万斯朝她这边望着,脸上露出高兴的微笑。在一瞬间,她犹豫着,心里怀疑是否因为自己的幻觉才想出了是他用眩晕枪把自己击昏过去的。
他走到特斯跟前,手里拿着一只很大的塑料瓶,是瓶水。
“特斯,真是对不起,”他面带歉意地说道。“我也是不得已。”
他从桌上的书堆丛中拿出一只玻璃杯,在杯里倒了点水递给她。随即,他在自己各个口袋里摸索,找出一条箔纸包装的药片。“给,是强力止痛药片。吃一片,多喝点水,头痛会好的。”
她瞥了一眼箔纸装的药片,认出了箔纸上印着的商标牌子。那箔纸包装似乎没拆开过。
“是伏泰尔。拿着,吃一片。会好受些的。”
她犹豫着,从箔纸板上剥出一粒药片,放在嘴里,喝了口水咽了下去。他又替她往杯子里倒了些水,她贪婪地又一口喝干。她还没从刚才经历的惊骇中恢复过来,两眼望着万斯,竭力想从昏暗的烛光中看清万斯脸上的神情。“我们在哪里?这是哪儿?”
他的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可以说掺杂着困惑。“我想,你也可以说这是个家。”
“家?你就住在这儿?不会吧?”
他没回答。
特斯一脸茫然,对眼前的处境不知该说什么。“你要我怎么样?”
万斯仔细打量着她。“是你来找我的。”
“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解开一些疑团的,”她提高嗓音生气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开枪打我,绑架我。”
“别激动,特斯。没人被绑架的。”
“是吗?那么说我现在想走就可以走了?”
万斯把目光瞥向一边,思索着。随后,他又转向特斯。“你在听了我要对你讲的故事后,不会想就这么走的。”
“哼,我会急着逃出去的。”
“嗯,也许是吧。”他似乎有些气馁,甚至是羞愧的样子。“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简单。”
特斯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变得谨慎起来。你这是在干吗呀?不要恼怒他。难道还看不出来他那潦倒的窘境?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会砍人脑袋的。一定要静下来。她不知道该把目光投在何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朝桌上那台密码机瞥了一眼,却发现桌子靠着的墙上有个洞口。洞口不大,成四方形,洞口用杂物塞堵着。她感到了一丝希望,但又想到他不会把逃跑路线敞开,不加掩饰的,不由得有些气馁。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三十四章(2)
他可能会做出奇怪的事来,可他并不傻。
她的目光又回到了密码机上。全是因为它才惹起了这么些事。她觉得自己应该问问,多知道些内情。她努力稳住情绪,问道,“是圣殿骑士的事,是吧?”
“是的想想看,我去了几次梵蒂冈图书馆,而这宝贝就始终藏在那儿的地窖里,在身上慢慢堆积起一层层灰尘。我都怀疑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它的价值。”
“可经过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还管用?”
“当然要清洗一下,加些油。这就能派上用处了。根本没问题的。圣殿骑士是了不起的手艺人。”
特斯看着那台装置。她发现在桌上那台密码机旁还放着不少纸张。都是些年代久远的文件,像是些手稿。她望着万斯,万斯也在注视着她。她觉得万斯看见她一脸困惑的模样还挺得意的。
“你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最终问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要把它搞到手?”
“最早是在法国引起的,还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密码机旁的那些旧文件,思绪仿佛飘往了远方。“事实上,是在玛莎和安妮死后不久开始的,”他忧郁地说道。“我离开了学校。我当时陷入了迷惘,心里悲愤难平。我得离开会勾起我伤心事的地方。我后来到了法国南部,到了朗格多克。我以前去过那儿,是与玛莎一起徒步去的。那儿的景色真是优美。你当然能够想像再次回到那儿时的感触。那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尽管也曾发生过血腥杀戮事件不管怎样,我在那里听到了一则传闻,却也从此难以忘怀。那则传闻讲的是几百年前的事,说是有个年轻的僧侣被叫到一个垂死老人的床边,为他做临死前的最后祈祷,听取他的忏悔。据说老人是最后几位在世的圣殿骑士之一。那个年轻的僧侣走进了屋子,尽管那个老人并不是与僧侣同一教区的,起初老人并不愿意见他,甚至还拒绝过见他,但最后他同意见那僧侣了。那传闻说,当那个僧侣从屋子出来时,惊骇得脸色惨白。不但是脸色惨白,连他的头发也在这短暂的瞬间全变白了。据说从此之后他脸上从未再露出过笑容。几年后,在他去世之前,他吐露了真情。原来那个圣殿骑士对他讲了自己的身世,给他看了一些文件。那些所见所闻着实把僧侣给吓出了魂。这就是那则传闻。我无法忘了它,无法摆脱掉那个僧侣在垂死老人床边才待了几分钟,听他讲了些事情,转眼之际头发竟然全都变白的这么个情形。从此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这手稿究竟写了些什么,那些手稿又藏在哪里,这事成了——”
缠身的梦魇,特斯心中暗暗想道。
“像是种使命似的。”万斯微微一笑。显然,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了遥远的修道院的藏书馆景象。“我都记不清曾经在法国各地查访了多少博物馆、教堂和修道院,我甚至穿越过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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