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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圣殿骑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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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使命是保护朝圣者,后来却逐渐发展成了圣地的一支武装力量。
在随后不到一百年内,圣殿骑士羽毛渐丰,成了仅次于教皇、在欧洲最富裕和最有影响力的团体,在英格兰、苏格兰、法国、西班牙、葡萄牙、德国和奥地利拥有大片大片的土地。他们的势力范围遍及广袤的疆土,拥有可观的城堡。不久,他们更是充当起了世界上最早的跨国银行家的雏形,为欧洲没落破产的王室贵族安排信贷融资,小心翼翼地守卫好朝圣者的钱财,并发明了有效使用旅行支票的概念。在那个年代,钱财是以金银体现的,按照重量计算价值。远途跋涉的人们随身携带大量钱财毕竟有被抢的风险,因此,朝圣者开始把钱财交付给欧洲任何地方的圣殿骑士钱庄,换取用密码注明钱财数量的票据。朝圣者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可以去当地的圣殿骑士钱庄,用票据取回钱财,这其中就涉及到了票据的加密和解密程序。
特斯望着赖利,观察着他是否跟上她的思路。“开始时是九个贵族出于正义决定拼死保护圣地免受穆斯林的侵扰,但很快演变成了当时最有权势和最为秘密的组织,在财富上和影响力上开始与梵蒂冈分庭抗争了。”
“从此之后,他们就开始交上噩运了,是吧,”赖利问道。
“是的,而且麻烦还不小。在十三世纪,穆斯林军队最终攻占了圣地,并把十字军永远赶出了耶路撒冷。从此之后不再有十字军东征了。1291年,圣殿骑士军团在阿卡城战败后,也撤了出来,从此尘埃落定。圣殿骑士回到欧洲后,也丧失了继续存在的理由。没有朝圣者需要保护,也没圣地需要守卫了。他们没有家,没有敌手,也没有奋斗的目标。然而,他们也没有多少盟友。他们被拥有的权力和财富冲昏了头脑,原来赤贫的基督教士兵不再一贫如洗,而是骄横跋扈,贪得无厌。许多贵族,特别是法国国王,都欠下了他们大笔债务。”
“就像是块巨大的陨石坠落到了地球上。”
“坠落到地球上,并引起了熊熊烈火,”特斯点点头说道。“这话一点也不为过。”她呷了一口咖啡,又继续向赖利讲了随后的事。外界对于圣殿骑士的各种传闻渐渐盛行,而多年来教会在教徒入会时推行的神秘的入会仪式又加重了人们的怀疑和猜测。不久,圣殿骑士即受到了一系列的严厉指责,被控勾结异教,结私敛财。
“后来呢?”
“十三号星期五,”特斯说着做了个怪相。“那也是黑色星期五的来源。”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二十章(1)
法国巴黎,1314年3月
慢慢地,雅克·德·莫兰苏醒了。
有多久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这个骑士团大首领知道不可能比这更长了。让他昏死过去就是让他少受罪,超过几个小时简直就是奢侈了,他们不会答应他享有这份奢侈的。
随着意识的恢复,他又感受到了昔日的浑身疼痛,他能忍过去的。人的思维真是个奇特和威力无比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被囚禁在地牢里,饱受刑讯拷打,他却学会了把思维当作手中的一件武器。虽说是一件防御性的武器,但仍不失为件武器,因为他可以依靠思维来识破对手的某些企图。
他们可以摧残他的躯体,他们也确实是如此做了,但他的精神和他的思维却仍然属于自己,尽管在折磨中他也受到了伤害。
还有他的信念。
他睁开眼睛,面前似乎一切依旧,一开始他并没察觉到一种奇怪的变化。地牢的墙上覆盖着一层绿色的稠液,慢慢渗爬到粗糙的石板地面上。地牢的地面上堆积了尘埃、干涸的血迹和粪便,遮盖住了粗石的棱角毛边。这地上的污秽物有多少是来自他自己身体的?恐怕很大一部分是的。毕竟他在这地牢里度过了他用心思索着。六年?七年?被关在这昏暗的地牢里这么久,他的身体自然被摧垮了。
骨头断裂了,又慢慢错位接上,再被折断。骨关节被强行拉脱开,腱肌撕裂。他知道,自己的双手和手臂已是徒有其形,双腿也已无法正常行走。但是,残损的肢体并不能阻挡他的思维。思维依旧自由飞翔,飞出巴黎街道地下黑暗阴森的洞穴,四处翱翔。
今天飞往哪儿?飞往法国中部绵延起伏的农田?飞往阿尔卑斯山的山麓?飞往海边,或是飞跃过大海,回到那片他钟情的土地上?
不知道,他不止一次地思忖着,我是否疯了?完全可能的,他暗暗回答自己。受尽了这地牢走卒刑讯逼供的百般摧残,要想保持正常的精神状态是不可能的。
他静心思索自己究竟在这地牢里待了多久了。现在他记起来了,自那天晚上国王的士兵攻占巴黎神庙至今,已经是六个半年头了。
他的巴黎神庙。
那天是星期五,他清楚地记得。是1307年10月13日。那天晚上他已经入睡,他手下的大部分骑士伙伴也已入睡。天边刚刚露出一线晨曦时,大队王室士兵冲进了圣殿骑士的采邑。圣殿骑士原来是可以做好准备,应对这种突变的。在此之前的几个月里,他就获悉腐败的国王和他的走卒一直在谋图剥夺圣殿骑士的权力。那天早上,他们终于壮起胆,寻找到借口后下手了。圣殿骑士并不甘心束手就擒,但国王的士兵占有偷袭和人数上的优势,不久就制服了骑士团。
他们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神庙遭到大肆掠夺。大首领唯一希望的是国王和他的走卒不会察觉到他们掠夺到手的战利品所隐藏的秘密,或是由于他们利欲熏心,被金银财宝蒙住了双眼,看不到那些不起眼、似乎一文不值的东西所蕴藏着的巨大价值。喧嚣过后,雅克·德·莫兰和他的骑士兄弟被恭敬有加地一一押走,囚车把他们送到了地牢里。
此时,德·莫兰注意到了四周一片静寂,他意识到了今日的这一异常情况。
是悄无声息。
在往日,地牢里嘈杂喧闹:脚镣拖地碰撞声,牢门打开关上的吱嘎声,火盆吐出火舌的嘶嘶声,囚犯受刑的惨叫声。
今天却是一潭死水般静寂。
随后,大首领听到了一种声音。是脚步声,从远而近。起先,他认为是刑讯总管加斯帕德·查克,但那个吃人魔鬼的脚步声沉重,透出一股杀气,不是现在的那种。也不是他手下那些凶残畜生的脚步声。不,有许多人在往这边走来,他们沿着通道走得很快。随即,他们来到了德·莫兰被铁链吊起的囚室。他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睛,模糊地看到面前站着六七个衣着华丽的人。这群人簇拥着的正是国王本人。
国王腓力四世身材修长,仪表端庄,要比围着他的那些献媚拍马的仆人高出整整一个头。尽管身陷囹圄,德·莫兰总会对这位法国统治者的光鲜外表与残忍手腕所形成的强烈反差而感到震惊。腓力四世外表温文儒雅,怎么会内心如此狠毒?国王年少英俊,洁白的肌肤,一头金发垂肩,气质高贵。是典型的贵族气派,可在这近十年里,他追逐财富和权力,欲壑难填,在生活上骄奢淫逸,政事上肆意妄为,严刑拷打并杀戮政敌,甚至滥杀不合意者,更是比比皆是。
圣殿骑士不仅仅是不合他的心意。
德·莫兰听到走道上还有脚步声传来。来者的脚步声里透出了犹豫与紧张,随即出现了一个矮小的个子,身披一件灰色的带风帽罩袍。来者脚下一滑,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打了一个磕绊。他的罩袍松开掉落在地,德·莫兰认出了来者正是教皇。离上次见到克雷芒教皇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此人的容貌都变了。他的嘴角下垂,露出深深的沟纹,仿佛是长期内心不安的写照,他的双眼则深陷在黑黝的眼窝里。
国王和教皇。狼狈为奸。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二十章(2)
不会有好事的。
国王的目光盯在德·莫兰的脸上,可这个体无完肤的人却无动于衷,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身披罩袍,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矮个子的脸上。对于教皇此时的沉默不言,德·莫兰思忖着,莫非是因为他不安于自己曾向国王进谗言,巧妙摆布着国王,从而加速了圣殿骑士团遭受的灭顶之灾?还是因为他不忍心看到自己遍体鳞伤、肢体残缺、伤口流淌着脓水的惨相?
国王逼近一步。“还没说?”他对一个畏缩在人群边缘的人吼道。那个人凑上前,德·莫兰看清楚了确实是加斯帕德·查克,这个刑讯打手,他低垂着双眼,摇着脑袋。
“还没说,”那石墩般的奴才答道。
“送他去地狱,”国王扯着嗓子吼道,他怒火中烧,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任你宰割罢了,德·莫兰心里想道。他看见加斯帕德向他射来凶狠的目光,两道浓眉下一对阴森的浊眼像地牢的硬石板一般阴寒。国王向前凑近,紧紧盯着德·莫兰,他用手帕捂住鼻子,大首领知道自己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但他早已习以为常,嗅不到什么异味了。
国王压低嗓音,言语中透出一股杀气。“说,该死的。财宝藏在哪儿?”
“没有财宝,”德·莫兰简单地答道,微弱的声音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国王咆哮着。“你那么做,又有什么用?你们的人全都招了;你们推行污秽的入会仪式,你们可恶的十字军骑士否定基督的神性,对十字架吐口水,甚至对它撒尿。他们全都招了。”
德·莫兰慢慢地用浮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在这样的严刑拷打下,”他努力从嘴里挤出话来,“他们甚至会招认杀死了上帝本人。”
腓力国王凑在他脸旁。“宗教裁决是无法违抗的,”他愤然说道。“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是不会不知道的。对我说实话,我会饶你不死的。”
“没有财宝,”德·莫兰重复说道,他的语气中透出绝望的神情,仿佛并不指望别人会相信。长期以来,德·莫兰已经察觉到加斯帕德·查克信了他的话,尽管后者从未停止过对他的肉体施加酷刑。他还知道教皇也信了他的话,但是这个教会的头领并不准备这般告诉国王。另一方面,国王知道圣殿骑士团在过去两百年里积累了大量财富,而他迫切需要把这笔财富搞到手。他的这种渴望使他拒绝接受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看到眼前被吊在墙上的这具活尸后都会得出的结论。
“就此打住吧。”国王转过身去,他仍然愤恨难平,但显然像他的对手一般感到绝望了。“财宝一定是在那天晚上蒸发消失了。”
德·莫兰望着教皇,教皇把脸撇向一边。此人的计谋得逞了,他想道。大首领感到一种反常的满足,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因为这个奸诈小人的所作所为更反衬出了圣殿骑士团的崇高目标。
国王冷冷地望着自己的鹰犬打手。“在这儿地牢里,他们还有几个活着?”
德·莫兰全身僵硬绷紧。这些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获悉到他那些巴黎圣殿骑士团的同伙。加斯帕德·查克告诉国王,除了大首领外,只有他的副手乔弗洛伊·德·查尼还活着。
老圣殿骑士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恐怖的场景。都死了,他心里默默想着。真是功败垂成。要是要是这么多年前,能有猎鹰号帆船的消息,有艾马德和他手下骑士的消息,该有多好呀。
但杳无音信。
猎鹰号帆船,还有船上满载着的货物,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国王转过头,望了那具活尸最后一眼。“送他去地狱,”他命令道。
那个刑讯官马上凑上前。“什么时候,殿下?”
“明天一早,”国王说道,他对最终在肉体上消灭对手似乎有一种怪异的快感。
德·莫兰听到了对他的处死令,全身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受,他起初并没怎么注意到。那是一种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超脱。
透过肿胀得变成一条缝的眼睛,他望了教皇一眼,看到他脸上极力掩藏着的笑意。
“那他们留下的东西怎么处置?”教皇问道,他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德·莫兰知道,到目前为止,还有什么东西剩下的话,也都是无法兑换成钱财的,无法替国王还债的。“那些书籍、文册、各种杂物,都是教会的财产。”
“那就拿去吧。”国王对德·莫兰投去最后一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即转身走出囚室,他的那帮随从紧跟其后。
教皇在转身之际与德·莫兰的目光相遇了。在目光相碰的一瞬间,德·莫兰读到了教皇的心思。他确信面前这个小人使尽了手段,利用国王的贪得无厌,进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教会的目的。
这个诡计多端的阴谋家打败了他。
但德·莫兰不会向他低头认输的。他抓住这瞬间机会,挺起胸脯,用尽全力凝结成一束自信、不屈不挠的目光投向他的仇敌。在那么一瞬间,教皇那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但教皇马上又沉下脸,掀起罩袍的风帽,冷冷地注视着德·莫兰。
大首领弯起嘴唇,那是往日微笑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在这个小人的心头播下了疑惑的种子。
这也是聊以自慰的胜利。
教皇今晚是无法安然入睡了。
你或许赢了这场战役,德·莫兰想道。但我们之间的战争远未完结。他带着这一想法安然闭上了眼睛,静候死神的降临。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二十一章(1)
赖利尽力脸上不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与特斯坐在小桌边喝着咖啡,尽管感到颇为舒心,但他实在看不出她说了这么一大通的东西与案子有什么关联。几个无私的骑士后来壮大成为中世纪一股强大的势力,又逐渐被剪除了翅膀,最后受尽羞辱地消失在历史长河里。这些又与七百年后一帮武装抢匪闯进一家博物馆掠夺展品有什么关系?
“你认为博物馆抢匪也衣着圣殿骑士的服饰?”他问道。
“是的。圣殿骑士的服饰很简单,与当时其他骑士穿戴的华丽服饰有很大的区别。要记住,他们是宗教僧侣,信奉清贫的戒条。白色罩袍象征着他们所期望的生活纯净,红色十字,是鲜血的红色,则象征着他们与教会的特别关系。”
“不过,要是你让我画出骑士的模样,那画出来的骑士样子很可能就是那样的,而不会去特别想到圣殿骑士会是什么样子的。那是很典型的骑士模样,对吗?”
特斯点点头。“这么说吧,要是事情就此为止,我倒也同意,不能因此就得出什么结论。可还有这密码机。”
“就是第四个抢匪拿走的展品,当时你正巧在一旁。”
特斯向前靠近一点,仿佛对此更有兴趣似的。“是的。我查了资料。它的外表看上去要更近代些,不像是几百年前的东西。我是说这台机器具有创新意义,圣殿骑士又是以善于加密著称的。密码可是他们整个钱庄系统运营的核心。朝圣者在去圣地时,先把钱财存放进圣殿骑士的钱庄,他们拿到一份加密的书面凭证,而只有圣殿骑士能够对此解密,以保证没人能够伪造存款凭证,向圣殿骑士骗取钱财。他们是这一领域的先行者,而这台密码机则正是他们进行这种复杂机密程序的工具。”
“但圣殿骑士的密码机又怎么会变成梵蒂冈的宝藏之一呢?”
“因为梵蒂冈和法国国王共同谋图推倒圣殿骑士团,吞没他们的财富。很容易想像,圣殿骑士采邑里的一切财物最终要么进了罗浮宫,要么是去了梵蒂冈。”
赖利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你还提到过什么拉丁语的箴言?”
特斯显然又打起了精神。“我也感到很吃惊。那第四个抢匪,就是那个拿走密码机的抢匪。他把密码机握在手里,仿佛这是个什么重大的宗教时刻似的。他神情恍惚,手里握着密码机,嘴里念着一句拉丁语的什么话。我想他是说了‘Veritas vos liberabit’。”
她等着看赖利有什么反应,是否懂这句拉丁语的含义。赖利一脸困惑,也就是说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是说‘真理指向自由’。我查了它的含义,它是句用途很广的箴言,但碰巧也是法国南部一座圣殿骑士城堡门墙上镌刻的铭文。”
特斯看得出赖利在思忖她话的意思,但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摆弄着咖啡杯,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已凉了的咖啡,随即决定继续讲下去。
“我知道这听来似乎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要是明白了圣殿骑士在人们心中激起的兴趣,你就不会那么想了。他们的起源,所作所为和倡导的信念,后来的悲惨下场,全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他们有众多追随者。你会觉得难以想像,我检索到许许多多有关它们的书籍和资料,而我只是浮光掠影,窥见一二罢了。关键是,引起人们遐想的正是他们悬而未决的庞大财富。”
“可能这也就是法国国王对他们下手的原因吧,”赖利说道。
“法国国王是冲着他们的财富去的,但他最终并没得手。没人最终谋得这笔财富。金银珠宝,全无踪影。民间流传着圣殿骑士有个很大的宝库。有个历史学家更是宣称圣殿骑士刚到耶路撒冷时,就在那儿及四周发现了重达一百四十八吨的金银财宝,这还没算上随后从欧洲各地不断涌来的捐赠。”
“没人知道这些财富随后的去向吗?”
“最为普遍的看法是在圣殿骑士被一网打尽的前夜,有二十四个骑士带着满满几车的财宝,趁着黑夜逃离了巴黎的采邑,逃到拉罗谢尔的大西洋港,从那儿乘十八条木船出航,但从此就没了任何音信。”
赖利沉思着。“你是说那些博物馆抢匪是冲着那台密码机去的,目的是用它来寻找圣殿骑士的宝藏?”
“有这可能。可问题是,那些宝藏究竟是什么?是金币和宝石,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什么更为神秘的东西,”她犹豫着,“需要有点信念作为支持的。”她停住口,看着他有什么反应。赖利对她微微一笑。“我在认真听着呢。”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不由得压低了嗓音。“人们盛传的是,长期以来各种势力明争暗斗。一直是围绕着要揭开和守住一些秘闻,而圣殿骑士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可能背后藏着很多事。据说他们守护着许多神圣的遗物——有个法国历史学家认为他们藏有耶稣进行过防腐处理的头颅——另一种更为人们普遍接受、也似乎更为合理些的说法是关于圣杯的;当然,所谓圣杯不一定非得是耶稣在最后晚餐上饮用的杯子或某种有形的盛器,可能只是隐喻着耶稣遇难前后的秘闻和他的血脉沿袭至中世纪的事。”
“耶稣的血脉?”
“听起来真是十分的异端邪说,可按照这种思路——相信我,这种看法还是很有市场的——人们认为耶稣和玛丽·玛德琳娜生过一个孩子,也可能不止一个,这个孩子在秘密状态中被抚养长大,连罗马教廷也被蒙在鼓里,而有关耶稣血脉的事两千多年来一直是个严加防范的秘密,各种社会秘密团体忠心耿耿地照护着耶稣的子孙后代,并通过精选的‘先知先觉’小团体把这一秘密世代相传下来。达·芬奇、艾萨克·牛顿、维克多·雨果,还有历史上许多闻名世界的人物据说全都是这一神圣血脉捍卫者秘密小团体中的成员。”特斯停住口,看着赖利的反应。“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外面就是这么传的,许多人还对它进行了认真研究,我们不是在闲聊畅销书的离奇情节,我们是在谈论严肃的学者和学术问题。”
她端详着赖利,心里盘算着此时他会在想些什么。要是我讲的那些宝藏的事让他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现在肯定全都泡汤了。特斯朝后靠在椅背上,自己也觉得这故事讲出来后,实在太离奇了。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二十一章(2)
赖利仿佛静心想了想,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耶稣的血脉,嗯?要是他确实有过一两个孩子,并且后来还真的代代相传的话,那么两千年后,算来有七八十代的子孙了,每代都会成倍增长,这就有好几千人了,这地球上也就到处漂浮着他的后代了,是吧?”他咯咯笑着。“人们真的把它当回事?”
“绝对是的。圣殿骑士那些消失了的财富是历代悬而未解的疑团之一。不难想像人们为何对此倾注了很大的热忱。这故事的前提就很有诱惑力:九个骑士现身耶路撒冷,声称要保护成千上万的朝圣者。而他们只有九个人。你不认为,除了世界七大奇迹外,这无论如何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鲍德温国王知道后就把耶路撒冷的一块宝地拨给了他们使用,就是那圣殿山,公元前70年被提图斯的军队焚毁的所罗门的第二座庙宇遗址就在那儿,大批财宝曾被掠夺运回罗马。那么,一大疑问就是,要是当时庙宇的僧人在获知罗马人来袭之前,抢先藏匿了一批财宝,而罗马人又没能发现这批财宝会怎样?”
“可后来又被圣殿骑士发现了。”
她点点头。“完全符合历史秘闻的思路。财宝在地下静静躺了几千年,又被世人发掘出来。随即就有了在库姆兰Qumran;库姆兰,位于死海西岸,旧时此处有一犹太教教团,公元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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