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三部曲之问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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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是他以前在警察学校时的学弟打来的，他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认为这个案子有古怪，建议他如果实在找不出什么头绪的话，不妨去找一个人试试。
　　　　刚按了一下门铃，周皓就后悔了，他是一个人民警察，受过高等教育，就算案子再怎么棘手，也不能……他越想越后悔，刚想转身离开，但是门却‘吱’的一声打了开来，一个睡眼朦胧的小个子女生正打着哈欠看着他。
　　　　莫问看大清早扰人好梦的竟然是个警察叔叔，心中不由嘀咕道：“自已好像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呢？”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她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见莫问相询，周皓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来找莫问小姐，请问她在吗？”
　　　　“我就是，我没犯什么法吧！”
　　　　周皓听了连忙解释道：“请你不要误会，是马如龙让我来找你的”。
第六章
　　　　　　　　　　　“马如龙”，莫问跟着说了一声，心中却接着说道：“准没什么好事，但是看在警察叔叔面上”。莫问侧身微笑道：“进来再说吧！”
　　　　“谢谢”。
　　　　莫问关上门，换好衣服，又胡乱的梳洗了一下，才在周皓对面坐下说道：“马如龙为什么让你来找我？”
　　　　周皓放下手中的茶杯，低着头想了一会才抬头笑道：“还是算了吧！打扰你真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看周皓站起来想走，莫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那二起凶杀案吧！”
　　　　莫问的未卜先知让周皓大为意外，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小龙告诉你的？”
　　　　莫问‘哼’声道：“我跟他又不熟，他怎么敢打电话给我，也许你没留意，我已经见过你两次了”。
　　　　周皓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原来你是那间大学的学生，可是……”
　　　　听到“可是”两个字，莫问就猜的出他下面想说什么，她故意轻‘哼’道：“门口的牌子你应该看到了吧！也知道了我是做哪行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就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就周皓本身而言，他对鬼神一说是排斥的，但马如龙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看周皓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莫问忍不住大声道：“警察先生，你决定了没有，我还有好多衣服没有洗呢？”
　　　　莫问的反应，实在是一点都不像一个学生听到凶杀案时应有的反映，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里，周皓又重新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我叫周皓，是市刑侦队的，关于那二件凶杀案，你有什么看法”。
　　　　看周皓那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莫问忍不住笑道：“千万不要太勉强，你就当是尽一次人民公仆的责任吧！听听我这个优秀市民的小小意见吧！”
　　　　听了这话，周皓突然轻轻一笑，吐出一口气后说道：“老实说，对于你们这个行业，我一向是……”周皓突然住口换言道：“我来这里，是因为小龙他对你的推崇，这让我很好奇”。
　　　　“你的话虽然很刺耳，但我喜欢听，因为我知道那是实话，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所以也就不多废话了，法医说二个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失血过多，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左边有二个小血洞之外，身体其他地方连擦伤也没有”。
　　　　“我看你还说漏了一样，就是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好像都很开心，或许应该说幸福更恰当吧！”
　　　　周皓一愣，接着说道：“我当初也怀疑凶手可能是和他们有亲密关系的人，但是这几天下来，所有人的嫌疑都排除了”。
　　　　“那你们现在的结论是什么呢？”
　　　　“现在我们只能暂定为凶手是个精神有异的变态”。
　　　　“那凶器呢？凶手是用什么凶器杀死死者的呢？”
　　　　周皓邹紧眉说道：“这就是一直最困惑我们的地方，法医说伤口有发炎的痕迹，能造成这样的伤口的是……”
　　　　莫问接口道：“牙齿”。
　　　　周皓点头道：“但不能确定是什么动物的”。
　　　　二人沉默了一阵，莫问搔搔头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我也从来没见过”。
　　　　一听这话，周皓惊喜的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莫问咧嘴一笑，说道：“我要是说出来，很多人都知道，或许你也会知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吧！”
　　　　“吸血鬼”。
　　　　周皓面容一僵，接着愣然道：“你是说真的”。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周皓怔了许久才说道：“这个答案真的很难让我相信，也许是我的职业习惯，证据呢？”
　　　　莫问想了想后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应该会很圆，如果凶手真是传说中的吸血鬼，有一个方法或许能证明”。
　　　　“什么方法？”
　　　　莫问眨眨眼说道：“现在出来的是太阳，告诉你也没用，如果我真的帮你们找到了凶手，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表示呢？”
　　　　“如果你真的能帮我们找到凶手，我会帮你申请奖金”。
　　　　“我的味口没那么大，你只要包了我今天的伙食就行了，不过吃什么要由我决定”。
　　　　周皓还以为是什么，听了不由笑道：“好，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你想吃什么随便吧！”
　　　　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月亮就出来了，在停尸房外周皓停步再次问道：“你确定你要进去吗？死尸可是很恐怖的”。
　　　　“你怕我晚上会做恶梦啊！”
　　　　“这倒是小事，我怕你以后都会离不开心理医生”。
　　　　“安啦！你也太小看我了，什么场面我没见过，走吧！难道你不想破案啦！”
　　　　周皓想了想后终于伸手推开了停尸房的门，停尸房一共有二扇门，第一扇门和第二扇门相隔大约二十米，半夜十二点，走在这条走廊里一定是别有一番滋味，莫问嘴里说的那么潇洒，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毕竟尸体和鬼魂是不一样的，听着二人行走时的脚步声，莫问的心更是‘嘭嘭’的狂跳个不停，走廊的尽头，一个大约五十上下的半老头正坐在门口打囤，周皓径直走到他跟前轻声道：“福伯、福伯”。
　　　　老头听声睁开了眼睛，莫问也完全看清了他的样子，说实在的，他可比鬼好看不到哪里去，晚上上街一定会吓死人，因为他的脸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也还带着一点夸张，又黄又粗糙的脸皮就像是海浪一样一层接一层，而且他的左眼连眼皮一起都没了，只剩下了一个黑黑的小洞，莫问算是见怪不怪了，但是被这个老头的眼光一飘，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第七章
　　　　　　　　　　　福伯在飘了二人一眼后，就抖颤着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串钥匙，莫问以为他会把钥匙递给周皓，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从椅上站了起来，亲自去开门了，看着他举步唯艰的移动着脚步，莫问在心中嘀咕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呢？看他紧张的那样子”。
　　　　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阴冷之气让莫问不由抱紧了双臂，周皓看了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点冷”。
　　　　周皓笑道：“谁让你不多穿点衣服，早告诉你停尸房很冷了”。
　　　　“你这算什么，幸灾乐祸啦！”
　　　　“我怎么敢呢？”说着动手脱下了自已的外套披到了莫问的身上。
　　　　莫问一点都不客气的穿上衣服说道：“算你还有点风度”。
　　　　看着躺在架子床上的林岩，莫问无来由的一阵鼻酸，他的未来不应该是这样的，看莫问一脸怪异的盯着尸体，周皓还以为她是害怕了，连忙把掀开的白布又盖了回去，莫问回过神看着他说道：“你干什么？还没看呢。”
　　　　周皓愣然道：“你不是被吓到了吗？”
　　　　莫问一边伸手掀开白布一边说道：“开什么玩笑，这么容易就被吓到，我还来干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周皓一阵语塞，憋着一口气说道：“你想怎么证明？”
　　　　莫问对他眨了眨眼，周皓会意的转身对福伯说道：“福伯，你去休息吧！我们走的时候会把门锁上的”。
　　　　福伯一听，就慢慢移了出去，莫问等福伯一出房间，便低声道：“这老伯可真够机灵的，你说的那么含蓄，他居然马上就明白了”。
　　　　“你可别小看福伯，三十几年前他可是远近闻名的辣手神探，而且帅的不得了，可称的上是当时本市的警草”。
　　　　“你可别吓我，就他那样，还警草”。
　　　　周皓耸了耸肩说道：“信不信由你，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莫问仔细的看了看林岩脖子上的伤痕，接着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就让月亮来证明一下吧！”说着从身边拿出一个八卦镜，摆好位置后，跟着就慢慢移开了八卦镜中央的那块圆镜，当月光穿过八卦镜照到林岩的脸上时，怪事发生了，林岩的脸在眨眼间长出了一层又黑又绿的硬壳，这让见怪了大场面的周皓也不禁提高贝说道：“他的脸，他的脸，怎么会这样”。
　　　　莫问一听他叫马上回到床边，看着林岩的脸喜声道：“想不到真的管用，太酷了”。
　　　　周皓抬眼看着莫问说道：“为什么他的脸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是尸毒，本来是隐在身体里的，月光只不过把它表面化了而已，啧，真相虽然找到了，但是更大的问题却又出现了”。
　　　　周皓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什么问题？”
　　　　莫问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怎么抓吸血鬼吗？”
　　　　周皓一愣，随即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我不是已经事先声明了吗，我也从来都没见过吸血鬼”。
　　　　周皓辩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用这个方法来证明凶手是吸血鬼的？”
　　　　“看电视啊！林正英的僵尸片你看过没有”。
　　　　周皓听了差点没昏倒，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看电视，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莫问一脸小孩子没见过大馒头的表情说道：“你是个身经百战的警察哎！用得着摆出这么夸张的脸吗？现在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的两顿饭也算是没白请了”。
　　　　周皓一脸被打败的表情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夸你好，你真是个高手”。
　　　　“很多人都这么夸我，你不用特意说出来拍我马屁”。
　　　　周皓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他来回踱了几趟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说道：“那他怎么办，他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这有什么难的”。莫问一抖手拿出一张黄符，接着就把黄符往林岩的额头上一贴，周皓看了插言道：“这样就行了吗，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吗？”
　　　　莫问白了他一眼，接着竖起了食、中二指，口中轻念道：“神兵火如急律令，法咒显圣灵”。说完后伸指往黄符上一点，让周皓瞪大眼的事又发生了，黄符在发出一阵闪光后就消失了，而林岩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周皓伸手在大岩的脸上一阵摸索，莫问看了‘咦’声道：“你干什么，连死人的油都要揩，而且还是男生“。
　　　　周皓收回手说道：“你胡说什么，那张黄色的纸呢？去哪里了”。
　　　　莫问神气的‘哼’声道：“隔行如隔山，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该走了吧！”
　　　　周皓点了点头，刚盖好白布一阵清脆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停尸房突然来这么一下，也真让人有点心惊肉跳的，莫问抚着胸口恶声道：“把声音开那么响，想要人命啊！”
　　　　周皓也是一惊，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怕自已太投入想事情听不见吗？”接着就接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莫问偷偷一笑，心想：“这么晚还不回去，一定是老婆来查勤了”。就听见周皓一阵‘嗯、啊、好’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莫问一脸幸灾乐祸的道：“回去准备跪蹉衣板了吧！”
　　　　周皓先是一愣，接着‘啧’声道：“你想像力可真够丰富的，我还是单身呢？是我的助手小张打来的，又有人死了”。
　　　　莫问飘了一眼林岩说道：“和他一样”。
　　　　周皓点了点头，边走边说道：“说来也真怪，死者又是在你们那间学校发现的”。
　　　　“学校已经停课一周，所有的学生都离校了啊！”
　　　　“这次死的是学校的警卫”。说着拉上了停尸房的门，接着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签个字”。
　　　　莫问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了趴在桌上打盹的福伯，这次在福伯的身边居然还站着一个模糊的白影，莫问仔细一看，白影居然还是一个美女，还且还一脸深情的看着福伯，美女好像发现了莫问能看见她，抬头对莫问友好的笑了笑，又重新把目光移向了福伯。
第八章
　　　　　　　　　　　签好字走回来的周皓，见莫问直直的盯着福伯的方向，不由伸手在莫问眼前晃动着道：“喂！中邪了你，嘴张那么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莫问回过神打掉他的手说道：“你欠K呀！”接着转身边走边道：“你先送我回家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何况我又不是警察，凶手现在即然已经确定了，那我也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
　　　　周皓看着她说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莫问想当然的道：“抓坏人可是你们警察的责任哎！而我还只是一株祖国的花朵而已”。
　　　　周皓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接着就默不作声的出门、开车，一踩油门。
　　　　张丽、女、二十五岁，市刑侦队队员，为人细心、机警，是周皓最得力的助手，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合作无间的队友，但在张丽心中，她对周皓的感情却不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第一次见周皓是在六年前，那时的张丽还只是一个无忧的高中生，而周皓也只是一个学警，出身音乐世家的张丽，会不顾家人反对而毅然投入警校，有一大半原因是为了周皓，因为她觉的抓贼时的周皓真是帅呆了，毕业以后，她顺利的进入了周皓所在的派出所，这中间当然也是经过一番努力的，平日里雷厉风行、有‘钢铁玫瑰’之称的张丽，和心仪的白马王子一起出生入死了三年多，却一直都不敢把藏在心里六年之久的爱慕之情表达出来，郁闷。
　　　　莫问一边跟在周皓身后走一边唠叨道：“想不到你们警察那么卑鄙，说话不算数”。
　　　　周皓面不改色的道：“我可没答应你什么，要说的话，你比我更卑鄙，明知道我们警察只能抓坏人，没办法抓坏吸血鬼，你却不肯帮忙，让我们白白去送死，你说你是不是更卑鄙”。
　　　　“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吗？”
　　　　“警民合作是天经地义的，你别慢吞吞的了，小张他们该等急了。”说完一把拉起莫问的手就往前走。
　　　　“你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小心我叫非礼”。
　　　　当张丽看见周皓亲密的拉着一个漂亮女孩一路急走的样子，心顿时凉了一截，在一起三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周皓和哪个女孩这么亲密过，她捏着拳迎了上去说道：“周队，这位小姐是谁啊！”
　　　　周皓放开手说道：“她是莫问小姐，一个优秀市民的典范，想为我们这件案子提供点帮助”。
　　　　张丽怎么会相信周皓这番话，她隐忍怒气说道：“周队，这恐怕不合规定吧！再说这次的案子非比寻常，如果有个万一，我们该怎么样？”
　　　　莫问马上深有同感的道：“是啊是啊！我只是一弱质女流而已，帮不上什么忙的”。
　　　　“是吗？可是据我了解，你在学校可是个风云人物，听说你有一次非常不小心的把柔道部部长的手给弄脱臼了，如果你们也算的上弱女子的话，那小张她就是林黛玉了”。
　　　　张丽的心更沉了，周皓居然连斗嘴都学会了，这个女孩和他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莫问还想再说什么，但周皓却抢先开口道：“好了，小张，死者在哪里？”
　　　　张丽定了定心神，她一边转身走一边说道：“死者叫吴震，今年三十岁，未婚，山东人，两年前进入这间学校当校警，平时沉默寡言，据说是个老好人，经法医初步认定，死都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和前二个死者一样，唯一的伤口只有脖子上的二个血洞，所以我们有理由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周皓等张丽说完，皱眉道：“那是谁发现死者的”。
　　　　“是半个小时前，110的接线员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匿名电话，我们就马上赶来了”。
　　　　“那有追查电话来源吗？”
　　　　“说来也怪，这个电话显示的号吗居然是十个小雨滴图案，现在小王正在继续追查”。
　　　　说话间，就到了案发地点，一身工作服装扮的吴震倦缩在一棵大树的脚下，脸上依旧挂着那种幸福的死亡微笑。
　　　　周皓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后，站起来看着莫问说道：“你有什么意见？”
　　　　当莫问听到吴震这个名字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她进这间学校时第一个和自已说话的就是吴震，这个只会傻笑的憨厚山东大哥，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周皓见莫问铁青着脸不说话，不由关心的道：“莫问，莫问，你怎么了？”
　　　　莫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吴震的皮肤说道：“身上的温度还没有完全冷却，证明他刚死不久，又或许凶手也还没有走远”。
　　　　张丽马上答道：“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把整个学校都搜查遍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莫问轻声道：“有些凶手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说完把头转向周皓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快收队吧！”
　　　　周皓想了想后说道：“小张，你把死者先运回去，还有通知大家收队吧！”
　　　　张丽一听马上反对道：“周队，现场勘查还没有完成呢？”
　　　　周皓面容一正，满脸威信的道：“这是命令”。
　　　　张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是’，经过训练的部队就是不一样，不到十分钟所有的人都撤退了，莫问对着周皓说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抓坏人是我的责任，保护公民也是我的责任”。
　　　　“现在不要说的那么好听，到时候如果你腿软，你那么大个，我可背不动你”。
　　　　周皓刚想回嘴，一阵笑声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他一边朝四周看一边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第九章
　　　　　　　　　　　莫问没有听见什么，但却感觉到了，她一脸平静的道：“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周皓回想了一下后说道：“是一个女孩子的笑声，声音很清脆、很开心”。
　　　　莫问突然想起了炎说的那句话‘从地狱里来的天使’，见莫问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周皓不由问道：“你想到什么？”
　　　　莫问随口答道：“从地狱里来的天使”。
　　　　周皓刚想问‘什么’，一道黑影伴着划破夜空的笑声一闪一闪的由远而近的移了过来，莫问上前走了几步挡在了周皓的前面。
　　　　飞儿看着眼前一男一女抿嘴笑道：“你们好，我叫飞儿”。
　　　　周皓虽然觉的这个女孩出现的有些蹊跷，但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还是礼貌的道：“小姐，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回家吧！”
　　　　飞儿的笑容像是天使般可爱：“有警察哥哥保护飞儿，飞儿还用的着害怕吗？”
　　　　莫问一脸受不了的抢先答道：“拜托你别再刺激我了好不好，说的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飞儿眼中划过一丝杀意，她对着莫问娇软软的道：“这位姐姐是在吃飞儿的醋吧！”
　　　　莫问没有说话，右手一抖飞出了五张黄符，口中朗声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五形闪雷阵”。
　　　　那五张黄符随着莫问的声音飞向了飞儿，跟着分五个方向围着飞儿不停的转动起来，在转动间一丝金黄色的线从符中窜了出来，围成了一个黄色的光圈，而这时天空也发生了变化，一瞬间满天的星星被乌云给遮住了，接着就是一道道的闪电像长眼睛似的打在了黄符上，再看飞儿，她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她面容一凛，右手一伸就向那闪动着的黄符抓去，但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黄符，一道道的闪电就顺着她的手爬上了她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周皓被眼前的异景给惊呆了，而莫问却也在暗自心惊，如果不是飞儿身上散出了新鲜的血腥味，她也不能发觉她是异类，是故她一出手就是莫家严禁使用的‘五形闪雷阵’，这‘五形闪雷阵’传说是冥界在与莫家定立契约时，作为礼物送给莫家的，但因此阵法太过霸道，凡是落入这阵中的妖、鬼都会无一幸免的神魂俱灭，所以莫氏家祖有训，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禁用此阵法，可现在在阵中的飞儿除了脸色有异外居然毫发无伤，这就证明不是莫家先人乱盖，就是这个飞儿太过厉害，可是无论结果是哪个，对莫问来说都不是好事，而且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要维持这个阵法需要很大的法力，十分钟过去了，却仍是个僵局，莫问心一横，心想：“只有拼一下了，速战速决”。这个心思一飘过，那五张黄符转动着更快了，这时阵中的飞儿像是有点受不了了，她双眸大睁，眼眸的颜色也在开合间变成了诡异的红色，二颗尖尖的犬齿也跟着破唇而出，她怨毒的看着莫问，接着仰天大叫了一声，一连串的爆炸声随着她的大叫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