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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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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队,我也当个敢死队长。”
然后,几个人就趴在地图上开始算账:冲到这里还有多少人,冲到那里还剩多少人……一边算,一边还在纸上记数字。
蔡远飞在旁边看了半天,看不懂;于是就问:“你们怎么知道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陈幕人说:“你以为只有上大学才需要数学,打仗也要靠计算。”他拿着一把尺子在图上比划起来:“你看,根据地形,在这么长的距离上,第一冲击波将会损失百分之八十,第二冲击波会损失百分之六十,第三冲击波……然后再继续攻击这一段,第一冲击波又将损失百分之六十……”蔡远飞顿时觉得地图上的数字太可怕了一一那些百分比对于军队来说只是胜负的概率,可对个人而言可就是百分之百的性命呀!
过了一阵,209团的军官们来开会了。
因为前几天的损失太大,今天到会的只有两个副营长和七八个正副连长。
陈幕人团长说:“这一次,我准备战死疆场,王老兄和蔡老弟是生死朋友,他们特意赶到这里与我共患难,你们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死?”
营长连长们都没有任何迟疑,愿意死!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第一次上战场
王展蟛安慰大家:“打了胜仗就不会死!”
根据他的解释,日军已经筋疲力尽,肯定挡不住五个波次的攻击。Www;如果我军第一、二波接近阵地后坚决顶住不后退,第三波就能够站稳阵脚,等第四波到达的时候,战局就赢定了一一他还说这是法国拿破仑的打法,绝对没有问题。
王展蟛说,古代孙武子吴宫练兵,妇女尚且能上阵杀敌,何况我们这些男子汉。大家要精忠报国,置死地而后生,并且宣布:“在战斗中,如果哪位兄弟发现我临阵退缩,可以打死我而不算犯法;反过来,如果你们有谁畏缩不前,同样枪毙,绝不宽恕……接着,王展蟛又当着大家的面给各部队打电话,约定第二天拂晓前发起攻击。他要求战斗开始后,协同进攻的备团首先实施佯攻,掩护209团的突击队,当209团的第三波。
王展蟛本人在这一波突击队。冲进敌阵地时,打出三发红色信号弹,其他备团随即转入主攻,一举攻克摸天岗。
军官们开会的时候,蔡远飞也坐着旁听。
他觉得经过陈幕人的精确计算,再经过王展蟛的科学布置,打赢这一仗完全没有问题,心里十分踏实。
散会以后,蔡新兵被安排去游晴余的那个连。
从团部出来,游连长就开始埋怨:“哎呀哎呀,你来这里干什么哟?”再看到蔡远飞肩上的喷火枪,更是叫苦不迭:“哎呀呀,你怎么扛这个背时的东西!”
“怎么啦?这是新式武器呀。”
“武器是新式的,可惜射程短啊,要和敌人抵拢了才能开火。你说,叫我怎么保护你嘛!”
“谁要你的保护?”蔡远飞有些不耐烦了,“我自己会打仗,你给我派个助手就行了”。到了连队,游连长安排一个老兵帮喷火兵扛汽油罐子,并且一再叮嘱:“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保存体力。明天冲锋时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能乱跑啊!”
夜深了,四周的人都已进入梦乡,可蔡远飞却睡不着。他在想,明天自己会不会死?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闭着眼睛想了好久,想来想去都是别人死掉的样子,横竖揣摩不出自己阵亡的状况,折腾了好一阵,干脆爬起来检查武器装备。
旁边的助手发现他在黑暗中摆弄喷火枪,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复习一下”,蔡远飞解释说,自已有个临考紧张的习惯,原本学会了的东西,一到考场就忘光了,要过好久才能想起来。明天是他头一次上战场,就像进考场一样,上阵之前再把武器熟悉一遍。听到这个说法,助手也赶紧过来帮他复习功课。真是的,考试考砸了最多不过挨顿打,这打仗打砸了小命就报销,不能不引起高度的重视。
蔡远飞的这位助手名叫“罗烟杆”,是个老兵。他参加过武汉会战,在田家镇战斗中被日军俘虏过,跑回家乡后又被抓了壮丁,接着当兵。
“罗烟杆”其实并不抽烟,只是因为他曾经当过烟具作坊的学徒,专门制作烟枪,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外号。在军队里混久了,这家伙也成了兵油子,会来事,发觉蔡远飞的派头和别人不一样,于是就对他格外的殷勤,有一搭没一措地陪着新兵说话。
心里想着打仗的事,蔡远飞就问罗烟杆:
“军队冲锋的时候,什么位置的伤亡比较小?”
“太靠前了容易挨枪打,太靠后了容易遭炮轰。靠边的位置比较安逸。”
这和陈幕入团长的计算公式不大一样呀?
蔡远飞的心里有点儿打鼓了,接着又问:“你说,日本鬼子打仗怎么样?””霸道。凶得很。”
“怎么个凶法?不怕死么?”
“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罗烟杆回答,“要说的话,我们打急了也不怕死,可还是和他们不相同。日本兵打起仗来,有一种已经死过了的感觉,像鬼像野兽,反正不像人。
和他们打仗就像是和僵尸打架一样,即便打赢了,心里也怕得很……”
一席话说得蔡远飞直发毛。在这以前,他活的死的日本人全都没见过,当然更无法想象僵尸一样的日本鬼子是什么模样了。
1940年4月2日凌晨6时,莲花山前线还笼罩在夜色之中。
拂晓前,第2军的炮兵部队开始向日军实施炮击。同时,207团、荣3团和91师的阵地上也响起了剧烈的枪声,各掩护部队纷纷用密集的火力压制摸天岗,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小西山上,爆炸的闪光连成了一片。
许久,当炮火停息时,天色已蒙蒙亮了。
放眼望去,日军阵地上硝烟弥漫,寂静无声,敌人没有还击。
“第一队,前进!”
“第二队,前进!”…….,晨雾中传来了军官们的号令声。
蔡远飞随着身边的战友跳出战壕,一步步向前走去,心里想着:“要开仗了,这就开始了么?”
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前方的日军阵地依然如死一般沉寂。
“天晓得,那上面究竟还有没有活着的日本兵?”
在蔡远飞的记忆中,1940年4月2日的早晨,天亮得特别快。
炮击开始时,四周围还是漆黑一片,而当炮声平息的时候,天色已渐渐亮了。士兵们从战壕里跳出来,走进淡淡的晨雾。不久,小西山就清晰地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小西山,它是摸天岗的制高点和屏障,在它的背后就是黄家铺子井,那里是蓬花山日军的最后巢穴。
以前,这里长满了松树、核桃树和麻栗果,后来这些树木都被日本鬼子砍去修工事了。现在山坡上光秃秃的,晨曦中,只看见被炮火犁过的泥土正飘散出阵阵硝烟。远远望去,敌人的阵地一片寂静,看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
蔡远飞心想着:“山顶上还有活着的日本兵么?如果有,他们一定正看着我吧,他们的枪口一定正瞄准我吧……”想到这里,他用力地挺起胸膛,努力地在脸上挤出微笑,做出几分骄傲豪迈的表情。
其实,并没有人注意蔡新兵的神态,大家部在默默地向前走着。
按照王展蟛的计划,突击部队分为五个波次,每个突击队又排成四列横队,相互间隔三十米。想象起来,进攻队形应该像层层的海浪一般,有次序地向前滚动。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五个突击队的出发阵地有远有近,阵地前的地形也备不相同,士兵们要在途中攀爬峭壁和陡坡,走了不一会,队形就乱了,备部队都混在了一起。不知军官们是否还能做到心里有数,反正蔡远飞根本就弄不清自己的位置属于第几波次。
泥泞的道路十分难走。刚才下过了一场雨,红土被雨水湿润成了胶泥,又粘又滑,一会儿咬住士兵的鞋子,一会儿又滑溜得站不住脚,弄得大家跌跌撞撞,步履维艰。蔡远飞被肩头的钢罐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之前,他虽然学会了使用喷火枪,但从来没有全副武装的行军过,现在身负重荷、攀登陡坡,渐渐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最烦人的是,背上的两个罐子还不一样重,弄得他的重心总是往一边倾斜,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连长游晴余始终关切地看着蔡远飞。他命令说:”罗烟杆,把喷火兵的东西接过去!”
游连长的胳臂上扎着一根白布条,那是“先导官”和“示范兵”的标志,打仗的时候如果搞不清怎么办,就照着“白布条”的样子学,跟着他们跑就行了。说起来,当官的真是舒服,一手拎着手枪,一手拿着军棍当拐杖,显得轻松自在。这和小时候刚好倒过来,那时候可是蔡远飞空着手在前头跑,游跟班背着书包在后面跟随。听到连长的吩咐,罗烟杆就伸过手来想帮忙,蔡远飞却把他推开了。哪有打仗冲锋让别人背武器的道理?蔡远飞不愿意头一次上阵就搞得这么特殊。
这时,阵地上的硝烟散尽了,日军依然没有动静。
敌人不开枪,气氛反而更加压抑。进攻的人慢慢地走着,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知道敌人早晚会开火的,大家都在默默地等待第一声枪晌,猜测着自己会不会头一个倒下。
终于,枪响了。
就像在暴雨中行走的人忽然听到了一声炸雷,所有的战士都耸起肩膀,加快了步伐。军官们吼叫起来:“散开些,不许后退!”“跑起来,不要停下!”
“前面的,动作快点!上!上……蔡远飞也在努力地奔跑。
游晴余在前面时不时地拉他一把,还安慰说:“跟我来,不要怕,没事的。”这让蔡四少爷很不高兴,他气急败坏地说:“滚开些!
我才不怕呢,走你的,少来烦我!”上尉长官被新兵顶撞了一顿,弄得连长十分尴尬。
不过,这时的蔡远飞确实不害怕,因为这时候他还没有对战场的情况反应过来。虽然前面不断有人倒下,但因为距离比较远,只瞧见他们身子一歪睡在地上,就好像崴了脚似的,仿佛过一会就能爬起来继续前进,所以并不让人感到恐怖。
可是,几分钟以后,一切都不同了。
翻过陡坎,爬上山坡,牺牲者的尸体突然出现在蔡远飞的面前一一血!好多血!雨后的红土地上到处是暗红色的鲜血。
蔡远飞从来没想到人的身体里居然能涌出那么多的血。泥土粘性很强,渗不进土壤的血水就顺着山坡往下流淌,淤积在死者的周围,一汪一汪的,似乎能让人漂起来。
更可怕的是,除了刚刚战死的土兵,山坡上还躺着许多早些天的阵亡者。这些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再被炮弹的冲击波掀过一遍,灰白的、残缺的**在潮湿的土地上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
看到的是骇人的鲜血,闻到的是呛人的尸臭,耳朵里听见的尽是凄厉的枪声。子弹从头顶飞过,“嗖一一嗖一一”地呜叫,从身边擦过,“嘶一一嘶”地呼啸,就像是有无数的魔鬼正在身旁疯狂地追杀着、吼叫着,让人心惊胆战。顿时,恐怖的窒息紧紧地揪住了蔡远飞的心头。这一刹那,他知道死亡的感觉了,他说不出话来,他迈不动步子,他小腿抽筋、浑身哆嗦,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害怕了。
游晴余和罗烟杆一个在前面扯、一个在后头推,七手八脚把蔡远飞拉进了弹坑。
游连长还是那句话:“跟着我,不要怕。”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不怕?”蔡远飞心想。
四周尽是些已死的和快死的人,不断有人中弹倒地,死去的人无声无息,受伤的人大声地哭号。可军官们却不理睬那些伤者的哀嚎,只是急切地命令:“上!快上!”蔡远飞看见王展蟛和陈幕人团长也从陡坡底下爬上来了,正督促着士兵继续前进。
于是只好在恐怖中向前走。
最可怕的是看不到敌人的位置一一只瞧见身边的人不断地死去,却不知道开枪的人在哪里,那感觉真像是遇到了鬼一样。
蔡远飞问:“日本鬼子躲在什么地方啊?”
“他们在坑道里,这里看不见,走近些就能看见了”,游晴余回答。
再走近些?这里距离日军阵地差不多有二百米,再往前走还要被打死多少人?蔡远飞想起喷火枪的射程只有四十米,不由得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一定等不到和鬼子交火就死掉了。
罗烟杆说:“蔡兄弟,你歇歇气,我来背东西吧。”
喷火兵这一次没有再反对,他顺从地让助手接过了自己的装备。
蔡远飞空着身子走路都有些打晃,看见罗烟杆背着三个钢罐健步如飞,不由得十分佩服。
再往前走,弹坑越来越多,死尸越来越多,敌人的枪弹也越来越密集,进攻的队伍只能跳跃着、躲闪着,曲折前进。蔡远飞紧跟着游晴余,他这时候已经没有脑子了,连长喊趴下就趴下,连长喊跑就赶紧跑,就这么冲了有一大截的路,倒也平安无事。
跑着跑着,前面有一个炸弹坑,游连长的手一指,说:“快,到那里去!”蔡远飞立刻撒腿狂奔,纵身跃进了弹坑。
弹坑里有一些积水,这没什么;弹坑里有一具尸体,这也不要紧。可怕的是,蔡远飞跳进弹坑的时候,不小心正撞在尸体上。更可怕的是,当他撞上那具尸体的时候一一那个死人居然尖叫了起来!
“Ⅱ阢……”蔡远飞被吓晕了。
刹那间,他失去了听觉,视觉也没有了距离感,眼前的人和景物就像照片似的,变成了一个平面。再接着,他就失去了知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还在弹坑里,那具尸体早已经被搬走。罗烟杆坐在汽油罐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根据罗烟杆的解释,蔡远飞其实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然后就睁着眼睛发呆,任凭别人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游连长说蔡新兵这是吓丢了魂了,于是派罗烟杆在这里等候他的灵魂回来,自己到前面冲锋打仗去了。
魂回来了,面子却没有了。蔡远飞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挣扎着站起来想继续出发。罗烟杆却让他再休息一会,并且说这是连长的命令。游睛余交待过,如果蔡新兵出了什么纰漏,就要找罗老兵的麻烦。
这时候,敌人的大炮响了。爆炸溅起了泥水,更掀起了一阵尸臭,蔡远飞闻到那股味道就忍不住呕吐起来一一这弹坑的周围正是前几天209团攻上阵地、又被反击下来的地方,所以遗弃的尸体特别多一一冷静下来之后,蔡远飞也明白了刚才“死人尖叫”的原因。那是由于尸体**了以后,有大量气体积聚在腹腔和胸腔,他跳进弹坑的时候,正好撞在了死者的肚子上,身体内的气体被挤压到喉部,因此就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可还是忍不住恶心。
这尸体让蔡远飞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在团部的时候,副官曾经约蔡远飞一起去医疗队打针,他说阵地上的尸体太多,容易引起瘟疫,所以准备了药品,要求所有上前线的人员都要打预防针。蔡远飞当时正对旁听作战会议感兴趣,结果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到现在他才感到几分紧张,自己和这么多腐尸挨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染上瘟疫?
但转念一想:“头顶上炮弹在炸、耳朵边子弹在飞,在枪林弹雨包围中的弹坑里担心自己是否会得传染病,这未免有点太滑稽了。”
想到这里,蔡远飞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见蔡新兵一边呕吐一边笑,罗烟杆觉得十分莫名其妙。这老兵抱怨说,阵地上的日军原本有十几门大炮,打了一个月就只剩下两门了。但这两门炮不知是怎么隐藏的,第2军用上百门火炮进行轰击,却无论如何也消灭不掉它,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吐了一阵,炮声突然停了,枪声也稀疏了。蔡远飞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心头也舒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说:“走吧,我们打仗去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喷火兵”
日军阵地共有三个高地。WWw!这时候,209团已经攻克了第一个,部队又继续向前延伸。
陈幕人团长正在观察被捣毁的日军炮兵工事。只见大炮旁边倒着一个残缺不全的日本兵。看样子,这家伙的双腿断了,他先把手榴弹塞进了炮膛,然后又趴在炮口上,连炮带自己一起炸了。
蔡远飞问团长:“我们连长呢?”
“你是说游晴余么?他在前面。快去通知他抓紧时间,敌人的另一门炮也不响了,可能是出了故障,要利用这个机会拿下山头。”
游晴余正在进攻敌人的第二高地。这是一个60度左右的陡坡,坡上是日军的阵地,坡下是一堆乱坟岗。蔡远飞他们赶到的时候,游连长正靠在一块墓碑的后面指挥着士兵往坡上爬。
蔡远飞远远地喊:“连长,我们来了。”
游晴余转过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原地呆着,不要过去。蔡远飞观察了一下,发现连长的前后左右有好多尸体,而自己的周围却什么也没有,看样子自己这里确实比他那边要安全得多。
突击队组织了几次冲锋都失败了,最长的一次在坡顶上停留了大约十分钟,但最终还是退了下来。一帮军官正商量着如何继续发动进攻。突然,坡顶上出现了几个鬼子兵,他们抱着100毫米榴弹炮的炮弹就往下扔。那炮弹蹦跳着滚下山坡,撞上乱坟岗里的石碑、石块立刻爆炸。坡底下的官兵急忙四散逃开,游晴余跑得慢了点,被当场炸死了。
游晴余是蔡远飞之前就相识多年的朋友。
虽然他过去并不太看得起这个小伙伴,但自从从军以来,特别是开战后的这几个小时里,游连长却用诚挚的关怀表达了他对以往友情的珍重。这也使得蔡四少爷突然领悟到,无论是早年的跟班还是现在的连长,游晴余始终都在关心着自己,照顾着自己,而自己其实并没有替他做过什么,只不过是依靠了家庭的关系,无偿地享受着别人的热情。
就在几分钟前,蔡远飞已经决定要亲口对童年的伙伴说声谢谢,并希望从此以后共同维护一种平等、坦诚、相互尊重的友谊。但就在这时,他却亲眼看到游晴余牺牲在炮火之中。
这让他十分伤心,因为他再也不能够对自己的朋友说出内心的感受,再也不能为自己先前的虚荣和骄傲向朋友道歉。对游晴余的歉意成为了蔡远飞心里永远的遗憾,这份遗憾使他开始变得坚强,也使他的军旅生涯逐渐成熟起来。
他总觉得,应该在战场上为自己的伙伴和连长做点什么。
日军的炮弹给209团造成了很大伤亡,突击队不得不重新组织兵力,重新委派指挥军官。一个多小时以后,新的攻击部队再度集结起来,这一次,由209团副团长周旨丁亲自带队。
蔡远飞全副武装,参加了新一轮的突击。
开始的情形和前几次一样。中**队爬坡的时候,日军没有射击,等突击队员攀上坡顶,枪声就一齐响了,士兵们立刻中弹滚了下来。王展蟛和陈幕入团长守在坡底督战,催促着大家继续往上爬。这样反复了几个回合,攻击部队终于在坡沿上站住了脚。
蔡远飞是在罗烟杆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的。上到坡顶,他发现六十米开外就是敌人的阵地,有战壕,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地堡。
战壕里的鬼子已经被我们的机枪火力压制住了,可大家对日军的碉堡却没有办法。
地堡露出地面一人多高,大碉堡有三个射击孔,小碉堡有一个,四挺重机枪喷出的火舌覆盖了整个阵地前沿,打得谁也无法直起身来。十几个中**队的射手用枪榴弹进行攻击,可枪榴弹或者打在射击孔的旁边落了下来,或者砸在地堡的顶上爆炸,对日军的工事根本不起作用。
**爆破队用死尸当掩体向前推进,刚爬了不到十米,尸体就被打烂,爆破队员也给打死了。209团的喷火兵试图把火焰从敌人的射击孔里打进去,他们在火力的掩护下滚过来、爬过去,好不容易把位置调整到了地堡的正面,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日军击中了。重机枪打穿了士兵背上的压缩空气瓶,爆炸产生的气浪把他们的尸体掀起来好高。
严酷的局面使得毫无战斗经验的蔡远飞措手无策,“天呐,我该怎么办呀?”他急得直挠头。对中**队来说,火焰喷射器是个新鲜玩意,不仅在松山才开始装备部队,而且这之前的一个月,它只是在清理战场、消灭残敌的时候发挥过威力,还从来没有谁在攻坚战斗中使用过这种武器。因此,蔡远飞身边的老兵们也不能给他提供什么合适的战术建议,大家只好趴在地上干着急。”小蔡,快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陈幕入团长也来到了阵地上,他正在坡沿向蔡远飞招手。“也许团长能有什么好办法”,喷火兵赶紧朝着长官爬去…..蔡远飞懂得如何操纵“新式武器”,但他的兵器知识却是照着说明书自学的,对实战技巧一窍不通。因此,当209团的喷火兵冲上去的时候,蔡新兵就想先看看老兵如何行动,希望从中学到点经验。可惜,还没等他瞧出门道,老兵们就牺牲了,这让新兵蛋子觉得十分沮丧。
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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