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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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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凯撒终于停了下来。
林跃半趴在床上,凯撒从后面搂着他,手指不断的在他身上滑来滑去,同时不断的吻吻他的耳朵,探过身咬咬他的鼻子。
林跃一直没有动静,眼睛半合着,脸色有些苍白,睫毛不时的抖一下,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怜。
凯撒停下,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才道:“我知道你不舒服,我本来也想慢慢来的,不过恩,明天就去登记吧。”
林跃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的抬起眼,眼珠动了两下,然后才开口:“我想我老爸了。”
虽然凯撒的确不怎么看的上林建设,但他现在把林跃连皮带骨都吃了个干净,对林建设的恶感,也减弱了不少,他吻了吻林跃的脸:“你要真想他,就再请他过来,或者等回来有时间,咱们一块儿回去。”
林跃仿佛没有听到,径自道:“那老头不是什么好家伙,但有的话还是很对的,他说让我小心你,我没有在乎,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说到最后,声音富含感情,还带着几分颤音,如同受了天大的冤屈,凯撒一僵,手下用力,恨不得将他的腰勒断。
林跃还继续道:“乐乐,你说我不小心把自己卖一次也就够了,这也不能连着卖啊,还有啊,这种事偶尔做做也就罢了,天天做,那是会肾虚的,乐乐你也这么大了,恩”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话,凯撒一个挺身,又埋了进去,林跃被这么一顶,一时也说不出话了,过了两下,他正准备再开口,凯撒已经咬住了他的唇,他抬起眼,就看到黑色的眼睛有发红的迹象。
“乐乐果然变暴力了。”
他这样想着,只觉得后面顶的越来越凶狠。
而就在林跃和凯撒翻过来翻过去的时候,张智功正在一个酒吧买醉。失恋就喝酒,他也觉得挺窝囊的。可是,他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绝望。
这一个星期他和林跃关系亲密,但是他却知道,也就是如此了,如果面对他的搂抱,林跃有半点的不自在,那也许他还有希望,可是没有,林跃非常坦然,这种坦然令他知道,他最多,也就是朋友兄弟那样的角色了。
为什么不行?难道只能这样了吗?
在拉斯维加斯,张智功现在也算是知名人物了,加上他最近经常和林跃凯撒一起露面,因此也是频频被曝光。
他在这里深夜买醉,不知怎么就被人照了,于是第二天,又是一大堆的八卦绯闻。众人再次对那些N角恋展开了丰富的联想,不过在这些联想中,我们还是不时的能见到一句话:“野马在哪里?!”
这一句已经被提出来一个星期了,自从那场比赛后,人们就再没见过野马。在这段最火热的八卦中没有,在其他的被爆料的丑闻中没有,甚至连颁奖仪式都没有。
越是没有,人们就越是好奇,就越是有想法,到了现在,连情杀之类的传闻都出现了。
当然,野马是没有被情杀的,更没有什么被关了锁了,他活的好好的,此时,他就赤脚在自己的私人海滩上漫步。
蓝色的海水,银白色的沙滩。
细腻的沙子如同婴儿用的爽身粉,这样的沙滩自然是人造的,所有的沙子都是从菲律宾的长滩岛上运来的。
为了维持这种细腻的感觉,沙子每年都要更换一次,其费用绝对可以令普通人开销一辈子。
这样的奢侈,是他过去从未想过的。二十年前,他不过是贫民区的一个扒手,十五年前,他依然是一个扒手,不过从小扒手,变成了大扒手。
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给的,而那个人,却很快就要消失了。
“机能衰竭,如果再醒不过来的话,恐怕,过不了下个月了。不是仪器的问题,也不是药物的问题,非常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一个星期以来,这句话不断的在他脑中回想。先是震惊,又是迷茫,到了现在,反而有些怀疑了。
真的吗?那个人真的要离开了吗?可是,怎么可能呢?也许,是他听错了?也许,只是一场梦?也许梦醒后,他还是那个贫民区盯着肥羊,躲着警察的扒手?
一波浪头打来,又一波又推了过来。海水淹过他的脚面,他回过神。
“不管怎么样,我总让你如愿的。”
看着海面,他低声道。
新婚燕尔,芙蓉帐暖,君王从此不早朝
虽然词不同、字不同,但意思都是一样的!当然,普通人是无法和皇帝相比的,不能说是真的从此以后就天天暖被窝。但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只要没仇没怨,还互相有些好感,总是要腻歪一阵的。
但是凯撒没有。
哦,这倒不是他身为大帝,连这点都和普通人不一样了。而是他就算要腻歪,也不能一个人腻歪吧。
林跃跑了。
虽然一晚上被他翻过来,翻过去,折腾的手都要抬不起了,但在第二天早上,林跃还是拿出了当年在工地上抗转头沙包的毅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跑的这个过程凯撒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要给林跃一个缓冲时间,所以他还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就起来了,本想到自己的办公室,但在洗脸的时候他发现,如果不想成为八卦中的主角的话,他还是躲躲人的好——林跃在他的嘴上咬了三个口子,上嘴唇一个,下嘴唇两个,看起来非常像某种长耳朵的动物。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想着要是每次亲热都要这样的话,未免不是太好。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果然也是一道道血痕,不过对于这些他倒是不太在乎,他宁肯这脸上的都挪到身体上,不过他也有些疑惑,林跃是没指甲的,这些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
不过虽然多处负伤,但凯撒的心情却是好的,而且是非常好,在吃饭的时候,他甚至上网浏览了自己和林跃的八卦,看到披衣那一幕他也不再觉得刺眼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傍晚,卡洛斯向他回报:“林先生出去了。”
凯撒看了下表,五点四十六分,林跃是上午十点二十分从他床上爬起来的,他记得他当时他走路还有点困难。
“果然应该再多做两次的。”这样想着,嘴上却只是,“知道了。”
他不用说别的,卡洛斯自然会派人跟着林跃,这不仅是怕林跃偷跑,也是为了防止意外。
一般的大鳄在拉斯维加斯是不会有危险的,虽然这个城市充满了罪恶,但轻易不会有人敢招惹大鳄,因为那将会面临着所有大鳄的讨伐。而林跃因为和他的关系,所以有些特殊。
不过真的说起来,凯撒倒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就算有人想动林跃,也会考虑他的存在。
绑架对方重要的人,这是一个下流却有用的手段。不过这种手段是轻易不能动用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那同时也面临着对方的怒火。
因此,虽然存在着有人会为了打击他而动林跃的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凯撒是这样想的,卡洛斯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在两个小时后,他们发现自己都错了,林跃,真的不见了!
十九点三十八分,罗伯特最后一次看到林跃,当时林跃正趴在Lance Burton的前排看魔术,这两个小时,他第一个小时是随便乱晃,不断的搭乘公交车,有时候随便的走两步,然后就走到了这个戏剧院,他在售票处前面停留了片刻,才买票进入。
在商店买了爆米花矿泉水,然后才找到自己的座位,他的座位相当不错,在第三排。罗伯特和彼得不过挺了五分钟,就只能买到第六排的了。
十九点的时候,魔术开始,十九点三十八分的时候有一个□,是上面的魔术师找观众配合,前几排的人都在疯狂的举手,然后魔术师挑选了一个,那个人正好在第四排。
因此,在他向外走的时候,罗伯特的视线被挡住了那么几秒,再之后林跃就不见了。
一开始,罗伯特和彼得都没有太在意,因为林跃一直是趴在那儿的,再加上戏剧院的光线很暗,所以他们并没有马上意识到林跃不在了,他们只以为他也许低了下头,或者歪了下身子?
在过了五分钟还没有看到林跃,他们才慌张起来,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敢马上确认,而是先观察过了,然后在第七分钟的时候,罗伯特走出来,跑到第三排去看,在第八分钟的时候他们才可以确认,林跃,的确不在自己的位子上了。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当然,在那位观众被挑上台的时候,有一阵的混乱,所以,他们也不能肯定林跃到底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劫持了。
他们不能肯定,但凯撒却是绝对可以肯定,林跃绝对不是自己走的!
整个过程看起来是没有安排的,但是这种巧合是林跃做不到的,更何况,他可以肯定,就算林跃能走了,也是跑不起来的,那么他怎么可能在几秒钟之内脱离罗伯特和彼得的视线?
被劫持的,那么,是被谁劫持的?
“留意所有出路,找到那个被邀请上台的观众,表演的魔术师,售票员以及所有和他有接触的人。”
他放下报告,沉声道。
卡洛斯应了,又道:“需要通知警察安排检查吗?”
凯撒摇摇头:“监控所有打进来的电话,哪怕只是一秒钟,也要记录。”
“是。”
凯撒相信这是一场劫持,他相信劫持林跃的人是一定会给他打电话的。林跃是谁?就算赢过花胡子,就算拿了这一次的手链,他在拉斯维加斯也如同一张白纸。
唯一有纠纷的,也许就是野马了。
不过野马这个人,的确有种种的毛病,但也绝对是愿赌服输的,被林跃弄的裸奔,他只会想办法也让林跃去奔一次,而不会做别的。
那么,劫持林跃,唯一的目的,也就是找他提要求。凯撒是这样想的,但是,第一天没有,第二天没有,第三天仍然没有!
没有人提要求,虽然有很多电话打进来,但都不是他等待的那个!他开始慌张,开始怀疑林跃是不是真的跑了,可是,就算是跑,也要有跑的地方吧。但林跃能跑到哪里?
“我到底是在哪儿呢?”
林跃看着豪华的天花板有些迷茫,在他的印象里,上一刻他是在看魔术,而这一刻,他却跑到了床上,而且被拷了起来。
“乐乐不会做这种事吧,二少应该也不会吧。”
他思忖了片刻,觉得凯撒虽然会给他下药,但应该还不回捆绑起来。张智功目前看来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是,他又有些拿不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野马琼斯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我想着你也该醒了,怎么样,棒棒糖,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我屁股那个地方很不舒服,你也不许不知道,但它刚受过创伤,那什么,你能让我趴下来吗?刚才在剧院的时候我就想趴着了,就是那地方没床。你要拷我没关系,但能不能换个姿势啊,真的,挺疼的。”
野马看了他一眼,把牛奶放在床头:“我发现你很善于装傻,但这是没用的。林跃,你以前装傻能成功,是别人对你手下留情,但我不会。”
林跃叹了口气:“好吧,虽然有些丢脸,但也不能不说实话,我不是屁股疼,是那个肛 门疼,肛 门你知道吧,就是每天排泄的那个地方。我最近天天陪着老爸乱吃,又没有休息好,前一段比赛又有压力,这不,就痔疮了。都是男人。十个男人九个痔,你应该了解我的痛苦吧。不了解?不了解也没关系,你早晚会了解的,真的,我年轻的时候,也很难了解,可是我现在知道了。是男人,就跑不了这一关,看在你早晚要成为我的病友的情况下,让我趴下好不好。”
野马冷笑的看着他,林跃悲痛欲绝:“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好吧,我的确是被攻了。”
第 88 章
第八十八章
豪华卧室,豪华大床,手铐捆绑。
穿着白色休闲服的青年面带悲愤,痛苦的眼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泪光——当然,也许是灯光的缘故。
站在床边的青年邪肆妖媚,面孔扭曲,沉痛的眼中,带着说不出来的火热——当然,也许是床单映衬的缘故。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个情景都是暧昧的,连他们讨论的问题也带着无限的奸情,在联想到他们以前的传闻,每个人仿佛都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不过,那句话说的好,真理往往不在大多数人手里!
最最起码,野马的心中,是没有半点的让人YY的东西。
他拿着盘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盯着林跃,慢慢的开口:“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我知道,我也没有暴露癖,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我其实也不想说的。这不是想让你帮我换一下方向吗?真的,这样躺着虽然比坐着舒服点,可是也挺难受的。让我趴着,你想做什么也方便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野马的脸顿时青了:“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以为我绑你来是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的,也许林跃是长的不错,也许林跃的确是凯撒的情人,也许会有心思变态的人觉得上了林跃会得到异样的快感,但那绝对不包括他!从始至终,他看林跃都是不顺眼的!
若不是、若不是为了那个人,他几乎不想在比赛以外的任何地方看到这个人!
他不恨林跃,但他厌恶这个人的!
你会恨一堆臭狗屎吗?不会,但这堆狗屎会令你比恨更难受!
而听听这话,这说的是什么?他更爱这堆狗屎?
真他娘的狗屎!
林跃眨眨眼:“你不是想拍我的裸照发到网上吗?真的,我觉得拍后面效果更好一些。”
“我见鬼的要拍你的裸照!”
“不是?”
“不是。”
林跃迷茫的看着他:“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野马看着他好一会儿,喘了口气,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林跃,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也许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的?”
他说着,一笑,按下墙上的一个开关,床在一瞬间就立了起来。林跃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屁股了,但是这个姿势却更难受。
他的手腕脚腕被紧紧的考在床上,钉的很死,脚碰不到地面,身体的重量全部积累的脚腕处,在第一时间就被划破了皮,带起一片血肉。
林跃闷哼了一声,野马笑道:“现在,你的要求满足了。”
“我觉得,还是不满足的好,要不,我还是躺着吧,其实躺着也挺舒服的。”
野马没有理他,径自开口:“知道吗?耶稣就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林跃配合着点点头:“我一直想不通他怎么在三天后复活的,复活的不都是吸血鬼吗?”
野马冷笑了一笑,继续道:“我专门研究过,他受到的,也就是四个钉子的待遇,很轻对不对?起码没有少掉一只手或一只脚,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少,但他还是被钉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不是少了什么的问题吧,你想啊,这钉多不卫生啊,还一直钉着,白血球无法”
“你真的很硬气,林跃。”他还没就血液与细菌的关系展开讨论,就被野马打断了,“但我也真的很好奇你这种硬气能挺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一种刑罚叫站囚笼。一个人,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却会站死。现在”
他向后退了两步,仿佛欣赏似的看了林跃片刻,然后才道:“现在你没有被钉起来,也没有被放在囚笼中,但是,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林跃想了想,道:“耶稣坚持了多久?我觉得我要比他更久点,好歹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营养丰富,又经历过充沛的体力劳动,怎么说,这身体素质也要比他好些。而且,也许从强壮的角度,我们中国人无法和你们西方人相比,但从忍耐力的角度来说,我们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你别不信,这是有着长久的历史积累下来的,我记得”
不等他说完,野马就拿起了放在床头的牛奶:“我本想着你也许需要这个,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林跃在他后面嘀咕:“其实我是需要的,但如果喝了,我说不定就忍不住要排泄了。管天管地,管不住屙屎放屁,我就算不想,但也是控制不了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钻到了野马的耳朵里,他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他的身形始终是稳定的,手中的牛奶几乎都没有晃动,但最后的关门还是暴露了他不太稳定的内心。
他走了之后,林跃也就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他有些无聊的向上翻了一眼,盯着天花板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后悔的开口:“早知道,我就不要求趴着了,人果然是不能太贪心的。”
而就在他回味着仰躺滋味的时候,凯撒正和张智功交谈。
听到凯撒要找他,他还以为是要对他做警告,因此在来的时候,张智功颇做了一番准备,哪知道凯撒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林跃不见了,目前下落不明。
听到这句,他先是心中一喜,想着也许是林跃跑了?但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在别的地方也许还有可能,但在拉斯维加斯,林跃怎么可能跑的脱凯撒的掌握?
“这个城市,主要有三方势力。”凯撒也不理他的反应,径自道,“一方是我们JA,一方是道奇集团,还有一方就是洪门,你应该知道,我们并不仅仅是敌对的,当然,我们是对手,但不完全是敌对。”
张智功点点头,这点他知道。比如洪门同时又在JA有投资,而道奇集团的重要股东琼斯也在JA有投资,同时,凯撒也在另外两个产业中有自己的股份。
“你要我留意洪门?”
“确切的说,我要你留意萧然。”
张智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怀疑是萧然?这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
“你倒是信任他。”
“不是信任,而是我了解他。他追求的是利益,这件事,完全”说到这里,他自己停了下来,当然,如果林跃只是林跃的话,绑架他是没有利益的,可是在他的背后还有凯撒。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利益纠葛?
“看来你也想到了。我知道你们张家和萧然的关系不错。但是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三年前你曾和林跃被绑架,你以为是谁下的手?”
张智功眉毛一挑:“你在暗示我说是是萧然吗?”
“不是暗示,是明示,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就是他。”
张智功狐疑的看着凯撒。
他们张家和萧然一直都有合作,这几年更是合作愉快,当然,只是合作,他们互相都防备着对方,可要让他马上相信那件事就是萧然做的,他又有无法接受。
但这只是感情上。
而从理智上来说,那件事,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萧然做的。当时珠海还在萧然的手中,但广州一直在他们张家的手中。
广州和珠海,离的那么近,他们互相扶持,但也在互相警惕着。如果当时他们输给了魏老六,为了维持住中原的局面,必定要从沿海地区抽取资金人手
张智功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不,也许并不见得,他们就一定要输给魏老六,刘嫣然就是肥猫从澳门请过去的。
虽说刘嫣然在当时还不是莎朗的散客,可是这并不见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协议。
他自负自己在德州扑克中技术,但面对刘嫣然,他真的一定能赢?
心中越来越怀疑,但仍然道:“他没有必要那么做,当时魏老六已经请了丹尼奥。”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要说的是,魏老六是在那之后才请到丹尼奥的。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我也不会给你看证据,你就当做,我说的是假的好了。”
他说的很冷漠很淡然,仿佛他真的只是无意中知道,然后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才说出来的。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去查的。怎么说,他也是被绑架了一次,虽说他是受的无妄之灾,连林跃都是被牵连的,但他总要知道是谁做的,总要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个亏给找回来。
哪知道查到最后却查出了萧然,虽然有些惊讶,但却将这个事暂时放了下来。他没想过要对张家兄弟怎么样,但是,也绝对不会出手替他们报仇或挡灾的。反正都在拉斯维加斯,他有的是机会,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他才会将这个事翻出来。
张智功看着凯撒。
那次绑架,一直是他们兄弟间的一根刺。那场绑架虽然粗鲁,但成功了。而且,他们一直找不到是谁做的。
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萧然,但彼此的合作一直还算顺畅,而同时,他们又有太多的仇人对手。萧然,可以说是其中最不可疑的。但是此时由凯撒说出,却仿佛又是最可疑的。
张智功心中叹息,他知道自己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这番话,是因为是凯撒。虽说现在是情敌,但对于这位,他从内心来说,始终是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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