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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归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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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满是沙石地上,压在她身上的俄国男人大叫道:“我追到她了!”
  她扭动着肩膀,想要挣脱开,却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俄国那些体型犹如熊一般的男人啊。那只手感觉到她的挣扎,拽住她的头发,抬起她的头往地上撞去,林越额角出血眼前一阵金星。
  呵,这就是战场,谁会管你是不是个女人啊,只会管你是强者或弱者,会不会对我造成威胁而已。
  她感觉到半张脸都已经被一地碎石划烂了,低着头冷笑道。
  
  “我以为游荡在这个行业比较知名的几个女人我都认识呢。”林越坐在这个简陋房间里的木椅子上,俄国雇佣兵的随队医生正在给她包扎伤口,她所有的装备都被扒掉了,那些新东西全都让人分了,林越想起来就有点咬牙切齿。
  她的军靴都被拿走了,这会儿穿着野战服的裤子和黑色背心,光着脚坐在椅子上,随队医生在给她处理手臂和脸上的伤口。
  林越没想到竟然还会被带来看医生,她有点不安的扫了一眼对面把玩她的捕鲸叉的高鼻梁年轻男人,似乎是这支队伍的副队。她不得不打消强行逃脱的念头了因为她不能忽略身边一群枪口对着她全副武装的男人啊
  那个五官深邃的男人看林越没答话,也不想继续问。他把刀鞘抛起来再接住,看着那个对于他抢走所有装备和部下分了的行为恼火极了的女人。
  “好吧现在伤口也弄好了。布森,带她到那个地下的囚室去吧,和那个她想救的男人关在一起好了。”
  “喂喂那不就是给她机会和那个男人逃走么?”
  “没关系,过两天CLEAN的增援就到了,那里一定是他们的队员一定会去的地方,拿这俩人当把柄就好。再过两天,阿纳托利先生就会派人来,把之前那个棕色头发的男人接走了。”他毫不在意的说道。
  林越果然被扔进了那间囚室,可在此之前,她被杀死的那几个俄国雇佣兵的战友群殴了。若不是有副队的话,估计那帮大老爷们就能生生把她打死了。
  其中一个提着双手绑在身后,耷拉着头蔫蔫的林越扔进了稻草堆里,锁上了门离开了。伊恩亲眼目睹了林跃在昏暗的囚室门口的被打,却无能为力。他看着林越被扔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痛苦的抽着气,蜷成一团,连忙忍着晕眩蠕过去。
  伊恩两手都被绑了起来,只能看着抽搐的林越不停地叫她:“小兵儿小兵儿。你,看看我。”
  林越本来就对痛感敏锐,这次被打的满身近半是皮下出血,她似乎听到伊恩叫她,费力的转了转身子,看向跪在她旁边的伊恩。
  “呃呼呼。”林越动一下都痛的直咬牙。
  “我听到枪声都快吓死了。”伊恩俯在身子来,脸侧的肌肤贴着林越包满纱布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说。声音沙哑似乎又带着点哭腔。
  伊恩也知道自己和林越都陷入了不太好的境地,他本来以为整个小队都来了,没想到竟然只有林越一个人。
  看着林越脸上的纱布下斑斑血迹,他不知都该说什么话,只知道贴近她,低声说着:“不痛不痛”
  说着不痛哪里能不痛,林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看着伊恩的脸,喃喃道:“你这样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恩恩”伊恩直起身来,他眼圈一片红,林越翻了个白眼:“你哭什么。”伊恩条件反射地回答到:“没。”可是那几滴眼泪还是在没有手擦掉的情况下,随着动作从眼窝中淌了下来,流到鼻翼那里凝住不动了。
  若是平时,林越必定要接一句:“你撒谎。”可是今天却没这个心情了。
  她扭了半天,才忍着痛扭到墙根,靠着墙半坐起来,这时候她才发现伊恩竟然是双手被反绑后又捆了好几圈。“我们要来休息一会儿了,等到晚上再商量商量怎么离开。”
  “等增援来不行么?”伊恩仰面躺在他腿边。
  “来不及的啊,伊恩。”林越苦笑起来:“舍巴尔申家没有杀掉你的打算,这个地下囚室里就咱们两个,与你一起来的队员都被干掉了吧。”
  “再过两天就有直升机把你带回俄罗斯去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在那之前逃走。”林越说的认真:“你知道的,舍巴尔申这些年实验不顺,你若是被带回去怎么都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着伊恩抖了一下,灰色的眼睛直直看着林越:“我不”
  “我知道的,你不会想要回去的,你相信我,我们一定能离开的。”林越笑着看他:“咱们两个可是杀遍天下无敌手的组合啊。”
  伊恩愣愣的看着面前林越低下来安慰他的笑脸,必定也是看出他的不安了吧,往日里很少笑的林越也这样笑的阳光的安慰他。他只知道呆呆的点点头。
  “刚刚我扔给你的东西你都放在哪里了?我给你觉你好像有点发烧。”林越问道。
  伊恩动了动身子,药品和手电都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块稻草里,林越把身子扭过去,背对着他用手在稻草堆里扒拉了半天才摸到。
  “是这个吧?是扑热息痛么?”这样很不方便,林越能用手拿就看不了,她问伊恩。
  “是另一板对。”等到伊恩确定,林越才用手指挤压塑料泡罩,把药弄出来,放在手上背对着伊恩:“喂,你先吃一颗,直接咽下去吧。”
  “哦,恩恩。”伊恩呆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似乎努力地凑近林越拿着药的手,但闷哼一声又停住了:“阿越我肋骨断弯不了腰。”
  林越努力的把手抬高:“能够到么?”
  “恩”她感受到了伊恩的鼻息喷在她手指上,突然就感觉指尖一下湿热,是伊恩的舌头不小心舔到了她,顺便也把药吞掉了。
  她条件反射的手心一缩,攥紧了手。伊恩却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他本来就发烧,昏昏沉沉的倚在墙边就要睡着,只留着林越一个僵在那里。
  喂,他舔我手啊林越突然觉得指尖好痒,不停地用指甲刮蹭着,可是还没有办法除掉那一瞬间湿热的感觉。
  啊啊啊啊!伊恩你这个混蛋!
  觉得手更痒了的林越只想撞墙,而背后那个罪魁祸首呼呼大睡——
  你这家伙经历过大风大浪脸色不变的林越第一次不淡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还有两更哦~
  希望大家支持。
  今天争取把伊恩的告白奉上。




☆、【渴望】

  “要是有刀片就好了。”林越对这高高的窗户喃喃道,旁边的伊恩开始咳嗽不止,一阵阵震动弄得他胸口痛极。
  “哗啦啦——”这间囚室外面的走廊那头的铁门似乎打开,那不在林越的视线范围内,她也懒的去看。伴随着军靴的声音,身材硕长的俄国副队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的陶盘上是倒出来的肉食罐头,另一个手端着一碗干净的水。
  “哟今天有什么重大节庆。”林越看着那和昨天的臭鱼烂虾迥然不同的午饭。
  “没什么。”年轻白人蹲了下来,伊恩瞥了他一眼,并没做声:“只是来告诉你几件事。”他把东西递进来,放在一小块平坦的石头上。
  “首先是,约瑟夫科尼之前有打算把你押到驻地上,让童兵们一起开枪,来实行所谓的‘天诛’,但是阿纳托利先生却打电话来了,大概就是如果杀了你的话,这笔生意就不要做了之类的内容。”
  “那么你认识他?”那个副队似乎永远都对疑问,林越却没回答。
  他看着并不说话的林越,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我们在通话汇报情况之后,他有叫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你做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结局丝毫没有变化,你又会不得不被带到俄国去。但是合作的事情就此作罢吧,你走不了太远的。’这就是原话。”
  林越笑了一下:“如果你还会和你的雇主联系的话,请也把我的话转给他:‘你可能是活的最长的,但等到临死前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就连伤心的事情都没有,不过是一局提前设定好的棋局顺利走完罢了。’”
  穿着野战服宽肩长腿的俄国副队愣了愣,他抿着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那么两日之后,你和那个男人大概会被一起接走。真是可惜,你们两个都算是天生就该活在战线上的人,恐怕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林越垂着眼皮,看着副队站起身来,似乎颇为惋惜的就要离开,她开了口:“若不是我们两人都落了单,岂会落到这种境地来。”
  “恩?”副队回过头,等着林越的下一句。
  “我们两人都太过习惯合作,背后已经容不得别人了,才会输的。”
  “不管怎么说,你们作为雇佣兵的生涯就这么结束了,其他也不会有别的结局了。”副队并不在意林越的话,挥了挥手走出了大门。
  
  “我们要赶紧想办法了。不知道石头要磨多久才能把绳子弄开,我胳膊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力。”林越皱了皱眉头,她还拿着一块也不算尖锐的石头,背对着墙磨着自己手腕勒紧的绳子。
  “我裤子有刀片。”伊恩恢复了一点精神。
  “什么?”
  “裤子腰侧的标签里藏着刀片。”伊恩断断续续的说着。林越挑了挑眉毛,立刻凑近他:“你之前藏在里面的?”
  伊恩背对着她点了点头,这种野战服的裤子一般是没有布质标签的,想来是伊恩缝在一个标签里以防万一的。
  “你过来,我知道你够不到,我把它拆出来。”背对着他凑过去,两人背对着背,谁也看不到谁,林越伸手摸索着,想要抓到伊恩的裤腰。
  “再凑过来一点我抓不到你,啊抓住了!”林越随手一抓,愣了一下,手下面是有弹性的一块圆肉,这是伊恩的屁股?
  林越条件反射的伸出二指一拧一掐,如愿听到了伊恩有点委屈的闷哼:“错,错了。”
  “哦你在往右边转一点。”林越一阵欺负了他的暗爽,还装作语气淡漠的样子这样说。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伊恩慢慢转了转,林越手摸在裤腰上,把手伸到裤腰里,细细的摸索那个缝进刀片的标签,她的指节能轻易的碰到伊恩腰上的肌肉和内裤边,他肌肤滚热,就算再受伤的状态下,肌肉的曲线依然饱含随时能拉伸的力量,声音和触感是最容易让人幻想的,林越虽然在认真地摸索标签,满脑子都是伊恩腰上的肌肉和他委屈的表情。
  “我摸到了。好。”林越的手指抓住了标签,摸了摸的确是很硬,是一小片平行四边形的美工刀的刀片,那种刀片一般都是能掰掉一小段的。里面就是一小段,她的手指还能敏锐地感觉到尖锐的那一边,她拿着刀片用力,努力想把刀片从缝死边角的标签里顶出来。
  这是个需要时间精力,那个刀片似乎并不锋利了,所以林越花了好久时间才气喘吁吁地把小小的刀片扯出来,她递给了伊恩,可伊恩却让她先弄。林越把刀片攥在手里,蠕到墙边抿了几口水,趴在那里吃了点东西,才开始继续自己磨开绳子的行动。
  就算有了刀片,也非常困难,那是尼龙的绳子,非常坚实有韧性。按照平时,只要割到一半,林越就能自己崩开,可是现在胳膊完全用不上力,她只能慢慢磨,细碎的声音和她有些疲惫的喘息,这件工作一直到晚上才完成,而这个过程里,伊恩睡了一会儿,却又极不安稳,似乎醒了睡睡了醒的。他只要一抬眼,看得到林越坐在他旁边,就安心的呼了一口气,继续闭上眼睛。
  “啪”的一声轻响,她两手一用力,绳子便拽开了,林越兴奋地立刻解开,摇了摇正在熟睡的伊恩。在这两人的配合下,伊恩的绳子没过多久也被解开,林越揉了揉满是淤青的手腕,蹲□来想要查看伊恩的伤势。
  她掀起伊恩的黑色T恤,伸手轻轻摸了摸,是左边的两根肋骨,衣服被掀到胸口的伊恩转过脸去在林越没看到的地方默默脸红。虽然说是战友间的检查伤口,但伊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紧张。林越手指力道虽然轻,但指腹上的薄茧蹭过他的皮肤还是让他一抖,不怎么柔滑的手,却让伊恩感到亲切。
  “还好,只是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以固定伤口,你若是动作幅度太大,断骨还是很容易戳到肺里的。”
  他觉得这么躺着,让林越摸来摸去的样子可以说得上是逆来顺受,他条件反射的觉得这似乎不太对劲,但又开心着林越为他皱眉的样子,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什么。
  伊恩从小生活在越南远郊的村庄,他一般的混在丛林之中,和村民接触就很少。后来越南的混乱局势逼着他不得不开始当兵,他就算嗓子还好的时候话也不是很多。后来他在丛林中锻炼出的强大本能让他越来越优秀,伊恩开始走上了雇佣兵的道路。
  不过不论在哪里混迹,他身边从来都是被各种身强力壮的男性包围着。
  就算在索耶,也没有几个女人是前线战斗人员,所以他一向认为女人是娇弱又离他的生活比较远的一群人,这家伙又没有什么好朋友,自然不会有那种一帮战友出去找女人的事情。他到认识林越之前,都觉得自己和女人是活在两个世界里的。
  可是似乎战斗力强大的林越除了胸前多那么二两肉,外加身材瘦小也跟自己没什么区别吧。
  他看着替他检查胳膊的林越,看着那小巧的鼻子和黑色的瞳孔。可是似乎又有很大区别啊。
  伊恩不会和女性相处,但林越既让他感到舒服,又着迷与害羞。
  这是怎样的感觉呢,他不明白。
  既想要靠近又总想着避开一点,既觉得紧张又觉得渴望。
  林越把他的衣服弄好,说道:“就小心着左边不要动作太大就好。”一面说着,她慢慢揭掉脸上的纱布,脸上的伤口不算深,已经结痂了,伊恩看着她脸上细小有数量很多的结痂,感觉有点不太高兴。
  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凹凸不平有坚硬的血痂让林越的皮肤不再有平时的细滑,伊恩皱紧了眉毛。
  “哎呀,别摸。刚结痂伤口很痒的,你这样让我好想挠的。”林越躲开了,她把稻草下的手电筒拿出来,扣开电池侧盖。
  “这是?”
  “下面的问题就是要出去了。”林越偏着脸看他,笑道。伊恩看着林越抠掉大号电池,把电池负极那段的弹簧扯了下来。“给我一段铁丝,就没有我开不了的锁,你没看着那锁也不大,还是很老的款式呢。”
  林越把弹簧捋直,半跪在那里,把铁丝插到锁眼里,一阵倒弄。铁丝细软,不太好弄,但林越很有耐性靠着手感,咔嚓一声,打开了锁。
  “过来过来。门打开了!”林越连忙拆掉了锁,压低声音说道。
  手电便不能再用了,药物也就剩一点。林越揣进兜里,这间水泥做的地下囚室建筑简单,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她和伊恩半弓着腰靠近铁门,他们没有任何武器,林越让伤较重的伊恩先呆在原地,她靠近铁门,试探的拉了拉,竟然铁门竟然没有关。
  果然是文盲领导的乡间反动组织,这都是什么管理。
  林越皱了皱眉头,她钻了出去,爬上蜿蜒而上的楼梯,来到了一楼。
  整个一楼空无一人,一楼外面似乎有几个军装都穿的歪歪斜斜的童兵在外面晃悠,她觉得雇佣兵们大概还未出动,或是主要集中在约瑟夫科尼身边,也有可能埋伏在野外或是提前出动,主动攻击了CLEAN的营地,这些都有可能。
  林越没法和营地取得联系,她只能这样猜测到。
  楼上就是给她包扎伤口的医务室了,她半弓着腰悄无声息的潜入楼上。
  伊恩在原地等的有点心急,他慢慢靠近铁门,想要上楼上看看林越的状况,就看到那家伙抱着一堆东西从楼上下来了。
  有医用剪刀,手术刀之类的杀伤武器,也有纱布,耳机线,看扁桃体的手电筒,干净的水,绷带,以及林越脚上的一双女式运动鞋。
  “喂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把那个随队医生砸昏了,拿走了她的鞋而已。总不能光着脚跑出去吧。”林越翻了白眼,开始拿着纱布蘸水把伊恩脸上的血迹擦掉。
  他们准备好之后,就凭着手术刀和小心的躲藏,突破重围,在深夜中来到了驻地附近的的森林里。伊恩的烧丝毫没退,林越给他吃了不少扑热息痛,也只是刚开始降温,后来体温又升了上去。大概是因为胳膊刚刚受伤没有任何处理的缘故,一定发炎了。
  消炎药不是特别管用,林越有点心急。营地虽然已经搬到了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地区,但林越手无地图,到那里的确是有些困难。
  伊恩无精打采而且有点发晕,他跑起来并不慢,却让林越很担心他的状态。
  “停——!伊恩你等我一下。”这里离约瑟夫的驻地不远,他都能回头看到驻地的点点光亮。不知道林越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啊。
  瘦小的林越灵巧的爬上了树,伊恩动了动,抬头朝上看去,夜晚中树干是蓝灰色,而树叶盖顶凝成一片浓郁的黑色,他看着林越爬到很靠上的位置,从树干上解下个什么东西来。他眯了眯眼,看到那是个包裹。
  “伊恩——我准备好的应急用品。就是害怕会这样啊。”林越从包里掏出枪,包裹背在身后,就要爬下树来。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她连忙低下头去,就看到一个巡逻的童兵,颤抖着对伊恩开了枪。
  而伊恩虽然受伤,反应力也很快,他滚地躲开,朝着瘦小的男孩扑过去,一掌击向他后脑,把他打昏了。林越连忙抱着树干滑下来,拽住伊恩的手,朝树丛里奔去。
  “我们不能等了,这声枪响反而会把人都惹过来,朝东边跑!我们快——”林越握紧了伊恩的大手。
  伊恩结果背包来,掏出手枪,再度背上。
  林越没回头,不过她回了头也看不清楚伊恩在夜色里的笑脸。
  她握着我的手呢,她握着我的手呢!伊恩心里开心的大叫着,若不是在逃命早就手舞足蹈了,他更用力地反握住纤细骨质坚硬的手,随着林越风中飘舞的黑色碎发朝深林深处跑去。
  伊恩眼里没有了周围随风战战兢兢的黑色枝叶,我喜欢这逃亡,也喜欢和林越这样一起,若是能行,就让这条路一直跑下去吧。




☆、【我喜欢你】

  天已经开始亮了,温和而还带着昨夜凉意的晨光透过枝叶,一束束的光线中尽是森林里空气中漂浮的水汽与细尘。
  林越咬着牙坐在树根上,伊恩抱着她的腿,用医用剪刀努力挑出她小腿里的子弹。
  阳光漂亮的简直就像昨天夜里的奋战不存在一样。
  昨晚的枪声的确引来一小队在周围巡逻的雇佣兵们,林越努力逃脱却也没免除和这帮人的交火。有了枪纵然战斗力提升不少,但她还是不小心小腿中弹,伊恩也由于受伤和发烧的缘故,受了点皮肉伤。
  解决了这一小队后,天已经开始渐渐变亮,泛出清亮的黄白色,伊恩背着林越在丛林中劈砍树枝开辟道路的狂奔着,到了这个位置,差不多已经不会有人追过来。他才放下林越,给她处理伤口。
  早早就在膝盖下方用绷带扎紧,紧急止血,可深红色的血液还是浸满了半条裤腿,血顺着小腿流进鞋里,流过的地方血迹干硬后又有新鲜的血液从同样的轨迹流下来。
  他颤抖着手用小刀割掉裤子的下半截,露出血肉模糊的小腿来。
  背包里有小瓶的医用酒精,伊恩握住林越的脚踝,把酒精倒在上面,她痛的一抖。他不敢抬头看林越皱着眉头咬唇的表情,看着干了的血迹都被酒精溶解,伊恩拿着纱布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拿着医用剪刀探入那枪伤。
  伊恩攥紧林越的脚腕,努力忽略掉剪刀的尖端在血肉里探入搅动,夹出子弹的黏黏湿湿的声音。她低低的痛呼着,抓紧包裹的手背上青筋突起。
  如此安静平和又充满新生之美的森林晨光里,那血肉摩擦的声音如此清晰,伊恩觉得一阵头痛,他把子弹夹出来,就立刻从手边拿过一包止血的药粉,用牙咬开,一手按着近心端的动脉处,一手把药粉撒了上去。
  伴随着消炎粉碰到血肉吱吱啦啦的声音,林越痛的哀鸣一声,差点弹起来。
  整个过程中,伊恩一个字都没说,他直直的盯着伤口,机械一般的缠上绷带,系紧。
  “呼痛死老娘了。”林越看着他包扎完,才低声说道。
  伊恩没抬头,手指放在她被擦干净血迹的小腿上,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怎么了?”林越说话有点没力气,她觉得伊恩有点怪异。
  “伊恩?怎么了?”她再次问道,棕色头发有点微卷的男人半跪在那里,没有抬头。
  “伊恩”林越坐在树根上,探了探上半身,手放在伊恩的后颈上。伊恩颤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林越。
  “小兵儿。”他抬起头,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烧的太久的缘故,眼眶微红,灰色眼珠都蒙上了映满晨光的水雾。“你会不会有事,子弹伤到筋骨了”
  他凑近林越,林越低着头顺手抱住他的脖颈,这个动作好像做过很多遍一般纯熟自然。脸靠着林越的小腹,伊恩抬着头,直视林越低头望他的脸。那眼睛里有他的模样,映着他的五官和稍显慌张的表情。
  那眼睛纵然黑的不见底一般,但伊恩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和她安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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