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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归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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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想起了一些事,抬手敲了敲上面的床板。星野的脑袋探了出来,有点探究的看着他。
“那个,你的家伙呢?”她指了指自己床垫微微鼓出的部分。
星野爬下床来,光着脚踩在水泥地上,从有点摇晃的小木桌上拿起了一本厚厚的被压在最下面的书,打开了几页。林越就看到里面的书页被扣出了长方形的凹槽,一把刀柄上缠着灰色布条的生锈小刀放在里面。
并不信教的林越毫不在意这本被挖开的书是圣经,她拿起了那把小刀,指腹蹭了蹭粗糙的刀刃。这是一把钝的简直都不能称之为小刀的细扁铁条,红色的铁锈指甲一刮都簌簌的往下掉着锈渣。
她沉默着把刀递还给了星野,那家伙并不接手,反而微微裂开嘴,偏头笑了一下:“你是谁?
林越直接哆嗦了一下,手一抖,差点就把这不怎么锋利的东西手一送插在星野君腿上。
她要怎么说?这个人锐利的犹如解剖刀眼神在她身上划来划去,什么理由也无法瞒过眼前这人吧!
“呃”林越支吾了半天也没编出个理由来,她心里焦急的等着星野能说出什么话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好吧,无所谓,你是谁都与我没关系。”星野接过刀来,放手滑进了裤兜里,就像是拍着小猫的脊背一般拍了拍口袋:“你只要还当着老大就行。不过”他抬起手,放在了林越脖子旁边,眼睛里带着一点戏谑:“你大概对于我和乔纳森之前的合作关系了解了些吧,我只希望继续保持那样就好。”
这个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就接受了自己不是乔纳森的事实?
“呵呵看来你也没逃掉啊。”
“什么?”林越皱紧了眉头,她直觉星野川知道什么。“什么叫我也没逃掉。”
“你果然不记得了,这件事还是你曾经不小心透露给我的”星野笑了起来:“你认为这个地下监狱是什么?不过是某个政府支持的试验机构圈养小白鼠的地方,需要实验品的时候,就从这里带走人,而半年里,这里少了30多人,又有新犯人不断送进来,保持在百人的数量左右。而你是唯一一个被带走了之后又被送回来的。”
林越瞳孔一缩,她恍然的看向栏杆外,愣愣的说道:“那么我们都是被养在监狱中,外人不知道存在的小白鼠?”
“可以这么说了——”星野冷笑一声。“而几乎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点呢。”
“快点走!你们这些家伙——每次洗澡的时候都磨磨蹭蹭的才进去!”某个黑人狱警站在狭窄的走廊上,不爽的看着缓缓蠕动的队伍,大家沉默的排着队伍缓缓地往公共浴室的大门里蹭着,行进的速度慢的吓人。
本来就是7月了,天热的吓人,更何况这么多大老爷们堵在一起,感觉每个人身上都蒸着滚烫的热气,鼻尖上满是汗臭的味道,林越皱着眉头捏了捏鼻子,看向了身后的星野川,就连他也被这热的吓人的天气弄得有点狼狈,更何况走廊里既没有风扇又没有空调。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濡湿了额头的几根头发,不过就算这样,星野也没露出一点不耐的表情来。
他只是沉默的毫无表情的跟着队伍行进着。
终于,大家都进到了浴室中,狱警关上了门,林越随便找了一个更衣用的柜子,星野依旧跟在她旁边。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旁边的黑人男人脱去了外套,露出了满是肌肉和纹身的上身。
“喂!你撞到我了!黑狗——”林越听到这声怒骂,转头看到其中一个个子很高的白人男人,不爽指着另外一个刚脱掉背心的黑人。
“哟——”黑人家伙丝毫不让的推了他一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哗啦作响:“白人娘们,老子就是撞你怎么了!”
“你故意的是吧!脏玩意儿,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另一个白人上来帮腔,瞬间局势混乱,一帮人正面冲突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中喊了一句:“弟兄们!上!弄死这帮家伙!”
“哗——”瞬间,黑人们一下子从兜里掏出各式各样的小刀之类的武器,冲了上去!林越从兜里掏出小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拽住星野,想要远离这狭小而混乱的战区,躲在了更衣柜侧面!
星野本来就表现出了一副受惊的样子,被这么狠狠一拽,直接被更衣用的长凳绊倒,摔在了瓷砖地上,林越连忙回头,要扶起他,突然一只脚狠狠地踢向了躺在地上的星野的后腰!
咔!林越几乎都要听到脊柱受伤的骨裂声!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指尖把玩着小刀的变态风骚大叔,正是那个白人的首领。他有点挑衅的站在混乱中,抚着腰看向躺在他脚下痛苦皱眉的星野。然后抬脚狠狠地踩在了星野川的胸口上,在浅蓝色的T恤上留下了脏污的脚印!
林越逼着自己极快的转换表情,露出一副厌恶又冷漠的样子来,瞥了白人老大一眼。
“别这样含娇带嗔的看着我呢~我可爱的乔纳森——不过就是踹了你的小情人一脚罢了~”棕发白人笑着揉了揉下巴,尾音上挑着,令一只手拿着薄而锋利的手术刀。
这家伙竟然和医务室的人认识,能拿到这种刀也很不容易呐。
林越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冷冷的说着:“死变态,把脚拿开!”“哟~我可以把这种称呼理解成类似‘死鬼’的昵称么?恩~小森森~~”他扭着腰,一只手还捂着脸,一副花季少女的花痴模样。
去死吧大叔
“我可是蛮喜欢星野君的,谁让你不把他让给我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他躺在我脚下,露出痛苦的表情~~简直就是□中烧呐啊哈”棕发白人骚叫几声,那只手不安分的放到了他自己的两腿之间,整个人开始微微扭动起来。
“啊,星野君你知道我——啊——!”林越在他黏黏腻腻的声音说完之前条件反射的一脚踹向那家伙捂着的两腿之间!
她抬着下巴看着变态大叔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裆滚来滚去,突然就笑了起来:“还□中烧,你以为他是老干妈啊再说,你表情痛苦的躺在我脚下,我简直就是——爽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个子不高的健硕白人朝这边冲了过来,手里的钢条磨成的小刀,直朝着林越扎来!她条件反射一般的抬起拿刀的手,手里的小刀却被星野川一把夺过,那家伙完全没有刚刚受伤的样子,而是猛地一弹,抬手无比利落的扎进那个白人的颈动脉!
如裂帛泉涌。
☆、【浴室血战】
林越再一次听到了那入肉的轻轻地裂帛声,一样的清晰而且阻挡了所有别的混响,占据了林越的大脑!
而泉涌的正是那人粗壮的脖颈,林越眼前犹如慢镜头的星野抿嘴认真地表情,毫不犹豫的拔刀,刀刃上倒立的血槽勾出一串血肉,她看得清每一滴血的下落与变形,看得清那个白人还残留的丝毫未改变的凶狠表情,看得清星野随着动作晃动的每一缕发丝,看得清那握刀的白皙手腕上每一根运动的肌腱!
时间就在血液喷到林越脸上的一刻,完全恢复了它应有的速度。那粘稠的血液劈头盖脸的砍向林越,她的视线早就变成一片血红,她被喷射过多的血液淋了一身,就好像被温热的红漆从头浇下——
啊她心里小小的哀叹一声,僵直在那里,闭上了眼。
我不愿再看着血红,我不愿再有这温热的微稠的犹如牛奶一般的触感,我不愿鼻尖和唇上再有这丝毫不美味的腥甜。
明明愿望并不难,为什么就这样不能被达到呢?
为什么?
爸爸,爸爸我杀人了
因为开枪距离过近而被喷了一脸鲜血的小小林越跪倒在地上,手里的枪掉在了地板上,她眼里似乎被溅入了血滴,觉得连瞳孔都被那剧毒一般的鲜血灼烧的生痛,她根本哭不出来,只张着嘴,看着那倒下去的男人后背的伤口中不断涌出血液沾湿了外套。
爸爸不!爸爸——!林越想起了迈克尔,一下子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向客厅——还来不及张嘴喊出迈克尔的名字,就已经跑进了客厅
林越朝后退了一步,脚踩在蔓延地板的那滩血中,鞋底随着脚步的细微移动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年幼的女孩穿着小靴子站在血泊之中——
那个给她买这双鞋的男人,表情平和又欣慰的倒在地板上,头倚在楼梯的第一层台阶上。迈克尔手里还紧紧握着枪,不过却再也没有力气扣动扳机了。
林越发出尖细又渺小的尖叫来,她一下子扑了过去。哭啊,哀嚎啊什么的,林越根本不敢发出声音来,她咬着迈克尔的衣领,流着眼泪低低的喊着。说什么都没用,自己真的变成一个人了,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留下了自己一个。
以后不论是逃亡还是握枪,就只会有自己一个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不会有人在冬天里伸手替她暖脚,不会有人陪她一起看动画片,不会有人在她背后握住她的手纠正她握枪的姿势
冰凉的脖颈,不再有温热的气息,宽阔的胸膛,不再有有力的心跳。林越细细的手臂甚至没有办法把高大的笨蛋爸爸整个圈住,就算你是这么让我无语,就算你总是这么的二,但至少我长到这么大都是为了你啊。林越喃喃道。
小小的房子外传来枪声,林越猛的哆嗦了一下。她站起身来,踮着脚尖朝窗外看去。花园外停的几辆车之间火花四溅,房子的右边又有一拨人和那些杀了迈克尔的俄国人发生了枪战!
是警察?!
林越心里刚要欣慰一下,想要扶起软软倒在地上的迈克尔,突然脑海里想起了爸爸的话。“不论发生了什么状况,你都要按照我们计划好的进行。所谓的什么有人来救你,有警察来了,或许别的诱惑性很大的条件,你都不能留下来!你只能相信我的,靠你自己离开这里——!”
林越咬紧了嘴唇,她打开了壁橱,拿出了一把突击步枪,捡起了掉在后门的手枪。她惴惴不安的再次朝窗外看去。
外面的枪战似乎升级了,而和俄国人发生冲突的人慢慢朝这边逼近,林越咬着嘴唇睁大眼睛,她把脸贴在玻璃上,想要看清是谁——
“啪——!”凭借着超强的反应神经,林越朝后一跳!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刚才趴着的玻璃已经被子弹击碎!她背上步枪,手里握紧手枪,飞一般的奔出后门!
不!对,说的没错——那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因为林越清晰的看着是一个正和那些俄国人枪战的男人眼角瞥到了她,然后突然转过枪口,朝林越开了枪!
她胳膊一撑利落的跳过树篱,脱掉满是血的外套,在无人的街道上以非人的速度狂奔着!不!我要活——!
再也不顾迈克尔曾说的要她隐藏自己过大的力气和非人的弹跳力与反应能力,林越一边按照爸爸所说的开枪打碎附近的摄像头,一面朝洛杉矶码头的方向上狂奔着!
她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就算通过地面的震动,也知道有车追过来了。不管是俄国人还是后来那帮人,但都是来追她的!
林越咬着牙,但年龄还小,速度还是抗不过那些油门踩到底的车,林越转弯来到一条没有路灯的无比漆黑街道上,身后的车辆紧追不舍,她一抬脚,在地上狠狠一蹬,跳上枝叶茂密的行道树,然后立刻拉开保险,盲目的朝车灯的方向一顿猛射!
她犹如敏锐的小鹿听着没再有发动机的声音,就立刻背上枪,从一颗树跳上了另一棵树,犹如森林中奔走的野生动物一般,林越在树上跳来跳去,逐渐的接近市中心。
不行,这样带着一身血背着枪穿越市内到港口肯定行不通——
在无人幽静又昏暗的街道上,躲在树叶中的林越绿色的眼睛却在因应中闪出晶莹的色彩来,她握紧了手里的枪。
帕梅拉速度并不怎么高的在这条无人的街道上开着车,她听着AM1300的洛杉矶中文频道,哼唱着田震的《未了情》。呵,真没想到,还能在美国听到中国的流行歌曲呐。
“乓!”一个白色的身影砸在了车前!她猛然踩住刹车——
难道撞到人了?!帕梅拉急忙的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倒在车前,似乎不省人事——!她连忙冲过去,想要扶起小女孩,结果刚蹲下,一个冰凉的枪口就贴在了她的额头上。那个小女孩干净的脸上,满是戒备和高度的紧张,她抬起身子,拿起了刚刚压在身子底下的突击步枪扛在了肩上。
“送我去洛杉矶港口,闭嘴,不然我直接开枪!”林越抿紧了嘴,她其实也没想到拦到的竟然是个亚洲人。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去就好了。她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超过了年龄早慧与冷静。
她拿枪抵着这个女人的脊柱,逼着她上了车,然后也窜进了车里。还是害怕如果等红绿灯的时候被摄像头拍到她拿枪的样子,于是,林越低下胳膊来,枪口对着那个女人的膝盖,虽然爸爸常听的AM1300让她稍微的放松了一点,但年幼的林越还是威胁道:“你好好开车,若是我发现方向不对可就随时开枪,直接把你的膝盖轰成渣渣,你这条腿可就废了——”那个女人紧张的瞪大两只美丽的眼睛。
林越一边注意着路,一面防范着这个女人,还要不断注意路边的摄像头。今晚的事太多了,林越筋疲力尽到都想直接在她很喜欢的中文歌里昏昏的睡倒在着柔软温暖的车座上。她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保持着要断掉的紧绷神经敏锐的注意着一切。
她却没看到身边漂亮的中国女人一直瞄着眼睛偷偷看她。
“你是中国女孩?”那个女人用带点南方口音的中文说道,林越听懂了,却把嘴抿得更紧了,反而像警告一样顶了顶枪,要她闭嘴。
“啊,像你这么大,唔,也就7,8岁吧,在中国就应该还刚刚上小学呢。穿着漂亮的裙子,系着红领巾,蹦蹦跳跳的背着书包——”那个女人越说越起劲,林越抬起枪管在她膝盖骨上狠狠一敲。
“Shut up!”林越表现出一副不会说中文的不耐烦样子,那个女人瞟了林越一眼,黑色的长直发贴在那女人漂亮的鹅蛋脸上,身上充满了30多岁中国女人的温柔气质。
林越僵直着身子,一路无语。
“噶——”刹车的声音和晃眼的车灯划破了洛杉矶港口的宁静与黑暗,林越笑着用枪口戳了戳把车停稳的女人。“不要再用那只手摸枪了,就算你摸到,也看看是谁的枪快——以我的速度可以在你拔枪的瞬间,把突击步枪从背后取下来把你射成筛子——”
那个漂亮女人的手僵住了,她黑色的大眼睛直直看向林越,那眼睛里似乎是叹息的目光。多年以后,林越才了解那眼神里有多少无奈与压抑。
慈爱平和的那目光,让林越几乎要扔掉身后背的冷硬枪械,真的扑到她怀里去,诉说今天的不幸紧张与痛楚。
但林越只是伸手关掉了广播,打开了车门,跳下车去。她想要远离这个女人让她难受的眼神,于是林越速度越来越快,她横冲直撞的跑进码头上没有边境的黑暗。跑了还没有几步,这才一下子僵住了。
不,真正的做法是,应该杀了那个女人!不管怎么说,她把一个背着枪械满身是血的女孩送进了洛杉矶码头,她一定会报警的!万一查到她所要偷渡到中国用的那个集装箱,她就完了!
林越想到这里,背着枪往回奔去。
真的要,杀了她?如果我回去的时候,她没有报警就把她打昏好了。林越不自觉之间就不想要伤害这个女人,黑暗从脸侧刮过,林越眼前看到了那还明亮着的车灯,在没有路灯的码头上格外引人瞩目,犹如靠近某些会灼伤自己的火苗。
她放满了脚步,轻轻地朝那边走去,甚至萌生了要不就远远的看她一眼的想法。那么美好的女人,要是真的受了伤该多么
林越羊皮的小小靴子竟然没发出声音,林越站在一根钢柱后探头超不远的车里看去。那个女人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揉了揉头发,然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什么号码——!
不能再等了!林越突然冲了上去,一下子打开了车门,却因为没有控制好力气,直接把整个车门都给扯了下来!她随手把车门朝身后甩过去!铁质的车门跌跌撞撞的飞出去,刮在水泥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眨眼间的时间,林越比那个女人更快的拉开保险,冲着那女人的胸口开了一枪!
“噗——”细微的枪声却犹如一盆从头桥下的冰水一样,瞬间激醒了林越!她僵直着手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条件反射的开了枪
林越,你杀了她。
林越
☆、【上校】
似乎有个声音在这空旷而无人的码头上轻轻呼唤着。林越颤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声不可置信又疯狂的尖叫,转头就跑——
“啊——!”这算什么?!林越一直跑到了码头的最前沿,扯下背上的枪,拼命地扔进了海里。
再也无法容忍了,林越在熹微的晨光中抱着膝盖坐在水泥地上。眼泪刚掉出来,就被海风吹成冰凉,滑在脸上都要在皮肤上冰出冻伤来。
她从来就没这样强烈的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是像电视剧里杀人不眨眼的反派老大似的。之前动手杀死了那个棕头发的男人还可以说是为了报仇,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害怕计划出了差错,害怕那个女人给自己带来失败的可能性?
既然自己深刻了解迈克尔离开带给自己的痛苦,又怎么会让那个女人的孩子失去母亲呢心里对那群俄国人咬牙切齿,结果到头来,一晚上的时间自己就也变成了那种人
林越觉得好累,爸爸,既然你都不在了。我又何必活着。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按照我们的计划到了中国又有什么用。就算那是妈妈的故乡,就算那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就算我生活在那个安全的国家又能怎样?
监狱中的林越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直直的僵在床上,看着面前的床板。
那样曾经在深夜里背枪狂奔的自己,曾经在码头上抱膝哭泣的自己,若不是在梦里,就真的要忘记了。
艰难的生活是不是磨掉了自己当年的情感和执着?。
迈克尔对自己最大的要求就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可是,这些年在中国躲躲藏藏的日子能算得上好么?
她开始忘了曾经想要复仇的偏执恨意,害怕自己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复仇者。
林越知道自己会成为那样的人,在国内时,害怕自己身份暴露杀掉的潜在威胁一只手差不多数的过来吧,她早就已经变成了那样的人了,从当年逃出开始。
这个残忍又满是硝烟的世界根本由不得她这种身份的人躲闪逃避。
复仇其实也并不是就一定无法好好生活吧,林越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早加入爱丽丝和她的‘CLEAN’了。如果我够努力,一定也能兼顾好复仇与生活的。或者干脆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再说。
林越坐起来,后背倚着微凉的墙壁,看着外面发呆。上面传来星野君平和而沉静的呼吸声,在天还没亮的早晨,这个监狱是如此的安静。
她如此清醒。空气里也满是清晨的味道,就好像昨天的混战没发生过似的。
林越还模糊的记得星野君一击杀死那个白人后,竟然把刀塞回她的手里,自己一副被乔纳森杀人吓破胆的样子,而真正被吓到是林越吧,她僵直的满身浴血的像个靶子一样站在浴室中,结果还是安德鲁一边乱捅一边护着他。而没过多久,浴室的大门玻璃被打破,一只黑黑的枪筒伸进来,一阵扫射!
所有的人都立刻趴下,只有几个反应慢的家伙直接被达成了筛子——
这场混战的结局就是死掉的家伙都被拖出去了,剩下的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实行一级禁闭也就是48个小时之内不许吃饭,不许洗澡,取消活动时间,每个人必须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林越无聊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能做的事就只有睡觉了。
只是克雷尔——也就是那个昨天和她商量事的谈吐不凡的深色皮肤男人——大概是受了伤,应该正老老实实地呆在医务室吧。她倒在并不怎么柔软的床上,既然这样,就用睡觉来抵挡饥饿吧
“乔纳森!乔纳森——!”她被在耳边的喊声吵醒,林越茫然的睁开眼,就看到诺顿不耐烦的拿着警棍戳着她的肩膀。
“唔怎么了”林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哼~典狱长要见你。乔纳森,我又不是没警告过你——这件事闹成这样可对你没什么好处!”诺顿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歪着嘴笑出布满烟渍并不整齐的牙齿。
林越听到典狱长的话,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揉了揉脸,拿起搭在床沿的灰色衬衫外套,穿上了之后沉默的走出门去。星野坐起身子来,但并没看她,似乎对林越毫不关心。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典狱长了看来离某些事情会更进一步了。
诺顿押着高而壮的黑人一路走向了利文奥特堡最高的建筑,这充满历史味道美丽而高大的城堡竟然不是防御进攻的贵族住所,而变成了一帮军人们的监狱。
她故意的放慢脚步,走在两边竖起高高铁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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