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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之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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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曾经说过,天底下的奇淫巧术都是以小以精为荣,这个却是反其道而行,即大而全,父亲说,这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这门学问非常深奥,现在的人才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不久,真正懂得的人已经很少了。刚才袁圆圆他们这么一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对于这种古代文化不大明白,只是知道它们的存在。
可是,克木人没有这类文化我是非常肯定的,那么他们在千年前又是怎么建成这些东西的?其实,光是前面的机关,我就猜出这里可能出自中原文化。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文化,那么,到底是历史上的何人来到这里,还帮助克木人造出如此复杂的机关?
我本想问问范里,究竟怎么走出这里,这样也好追上袁圆圆他们。哪想,我话还没出口,袁圆圆却在阶梯上叫起我的名字。我转头一看,真是他们三个人,一个不少,一个也不多。今天见识了这么多惊奇的事物,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袁圆圆他们明明进到了石墙的小门中,怎么此刻却忽然出现在身后,莫非不是他们本人?
上面的人从阶梯上走下来后,我睁大眼一看,还真是他们三个人。他们看到范里好象特别的惊奇,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忽然看到生人,还是早先就认识了,所以现在看到才会有如此反应。要知道,袁圆圆他们跟我说的是,范里他们出事了,一直联系不上。
“你怎么会……”袁圆圆十分诧异。
“你们不是说他们失去联系了吗,刚才范里怎么告诉我,一直在和上面的人联系。”我马上质问,因为自己最不喜欢被骗,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们互相交谈了一会儿,但是双方各执一词,坚持自己没说谎。其实,用心想一想,袁圆圆不可能说谎,如果事情是假的,那么她不可能安排我到这里。但是,范里他们的确没有事情,这也不是假的,这么说来,说谎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排这一切的,背后的那个人。
我问了袁圆圆,她显然也很苦闷,不过对于我的疑问她死活不回答。艾伯特在场,我不好多问,不过他的中文烂如新生婴儿,想必他也听不明白。我的意见是先把艾伯特送出去,他跟着办事很不方便,何况是一个外国人。其余的人和我一样的意见,艾伯特无奈,只好决定返回。因为他们来时把血迹踩在了阶梯上,所以要出去不是难事,而且上面的出口至少还有两个能用。(我们进来的那个已经给雪崩封死了。)
袁圆圆看到艾伯特从血池中上去以后,松了一口气,她居然感谢我把艾伯特赶走了,她一直烦恼怎么开口。我觉得奇怪,她不是脸皮特厚吗,何况这可是执行任务,怎么能让外人搅和进来。他们的关系,可真让人琢磨不透。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明明进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后面?”我想到刚才的事情,于是问道。
“我们是进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走了回去。”徐前二有点无奈。
“要找到生门才能走出去的,不然又会走到后面,这里只有一扇门通往前面,其他的都会又转回后面,或者有什么危险在里面。”范里有条不紊地说道,有他在总觉得多了一份安心。
“可是那扇门是生门?”我对奇门遁甲不大理解。
“这就难办了。”范里泄气道,“这里没什么可以参考的。”
大家一扇扇门地去摸索,但是上面不可能写着我就是生门,快进来吧,所以摸来摸去都毫无进展。此时,大灵猫似乎按捺不住,它拼命地挤出我的怀抱,跳到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灵猫似乎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所以就跟着它走。大灵猫跳到地上以后,就又跑回了阶梯上,我不敢贸然上去,所以犹豫着站在石室的出口,踌伫不前。大灵猫发现我没跟上来,就在上面叫了几声,还一直盯着我,好象是叫我跟上去。
我琢磨了一会儿,反正地上有血迹做记号,不可能会迷路,索性就上去看看大灵猫要做什么。大灵猫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我觉得奇怪,难道它累了所以想暂时休息?这样走走停停了一会,我发现它每次停下来的地方,通道的墙壁上都有一块晶石。我以为那是机关,但是一连摸了好几块晶石都没有反应,看来不是机关。
大灵猫走到阶梯顶端时就停住了,那里是最后一块晶石,加起来一起有八块晶石。那块晶石旁边有一个油灯,不过已经很久没用,都已经腐朽了。我抱起大灵猫,好奇地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它到底想说什么呢,我想得头疼,但是很快就眼前一亮。
虽然这有些荒唐,但生门如何确定,很可能大灵猫已经告诉我了,希望我理解的没错。
12。宝莲灯
我想了很久,觉得没错以后,就抱着大灵猫一路奔回了石室。他们仍在那里忙得团团转,徐前二和范里研究了很久,总算看出了一点门道。他们发现,每扇小门都有一个凹槽,只是位置都不一样。有低有高,有大有小,虽说是天然形成的凹槽,但是这样太过巧合,想必建造这里的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说你知道怎么找生门?”
“就让我试试嘛,反正你们……”
徐前二显然不大相信我这个小辈。他以前就生活在梅里雪山,知道的事情很多,我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对梅里雪山一无所知。不过许少德却很相信我,在大学里,他有什么难事总是找我解决,从没让他失望过。大家心想,啥都试过了,姑且就让一个嫩头青试试,弄不好瞎猫真能撞到死老鼠。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固体燃料风灯,点燃放到地上,这东西是登高海拔雪山的时候用的装备,即可照明又可以取暖,一下子整个石室便亮了起来,雾气也淡了很多。接着我故意叫上许少德,让他和我一起上到阶梯的尽头处。他很是开心,抢着抱起了大灵猫,一边走一边流着洪水一般的唾液。大灵猫似乎意识到危险,所以一直蜷缩着,不敢动弹。我看到这样的情况,又嘱咐了许少德一次,千万别伤害了大灵猫。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用意何在,但它的确帮了很多忙。
我之所以说是故意把许少德叫上去,是因为他比较老实,要是他撒谎,我一眼就能看破。我是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还有,是来找什么的。我们走得距离有点远了后,我马上施威,软硬兼施。
许少德很快败下阵来,他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天他蹲茅厕的时候被扯了出来,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范里是和他一起从北京出发的,他只知道,当时找他的人说,一定要把一个石函带回来,上面有一个“二”字,但是石函里的东西千万不能看。所以,他们要找什么东西,他也不明白。其实,到现在他比我还纳闷,许少德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找上,不过上面的人说,只要找到石函,就能让他提早返乡,这对于他可是着实诱惑人心的。
我们到了阶梯的尽头处以后,就把古老的油灯移来,把固体燃料风灯放了上去。这个火光可不一般,比手电筒强多了,它一把油灯取代,晶石就射出了淡淡的光柱。光柱一个接一个地,像是接力一般,最终射入了石室。我在上面大喊着,问他们光柱有没有完全重合在小门的凹槽上。试了好几次,终于,光柱重合在了一扇小门上。他们马上在小门上做了记号后,就让我们赶快下来,得抓紧时间。
“万藏哥,你先进去吧,我这身材……”许少德一脸坏笑,道,“要是我卡在中间,你们就出不去了。”
大家觉得他说的没错,索性就安排他在最后一个,许少德一看我们毫不客气,马上沓拉着脑袋。我身子不瘦不怕,而且身手还可以,所以他们让我走第一个,万一碰上危险,也好替他们解决。我侧着身子挤了进去,石门里没有多少灰尘,空气并不沉闷,好象经常有人从自己进出。石门里的通道有些长,我有几次差点卡住,好在过了一段距离后,通道就变大了。不过,我却发现地上有几处地方很粘,脚踩在上面觉得怪怪的。低头一看,伸手一末,舌头一尝,这才发现地上的是蜂蜜。这里距离蜂蜡桥多少有些距离,血蜂不可能把蜜扔到这儿来。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们在后面催促着快往前走,所以我也不好耽误。几经周折,我刚踏出这个所谓的奇门遁甲,迎面却扑来冰冷刺骨的气息,吸一口气肺都疼起来。
大灵猫在这个时候也趁我不备,挣扎着跳到了地上,然后窜到了远处。我抬头一看,前面的景象太过惊奇,以至于我松懈了防备。与此同时,我的侧面忽然袭来一阵阴风,击得肩膀犹如破碎一样,而我也飞得老远,一头撞破了一块冰石。
我的额头狠狠地与冰石来了次大对碰,自己终于体会到何为鲜血四溅,皮开肉绽。挣扎着起来以后,我转头一看,后面却没有异样,只有同伴刚从小门里走出来。难道是我饿昏了头,产生了幻觉?但是身上的伤口可如假包换,真实得疼痛着我。要不是我身子骨比较结实,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其实,就算真有什么东西,它也可能躲了起来。因为从小门里转出来以后,这里就是一片冰林,而且白雾弥漫,有如仙境一般。要是在这里弄个捉迷藏,那当鬼的人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怕是他耗上千年也找不到人。
袁圆圆他们一出来,一个个惊叹不已,最后还是范里注意到我的伤口,问了情况以后,他皱起眉头看着四周,仿佛能看穿白雾一样。我觉得最搞笑的还是徐前二,这里就算站在你面前也看不清楚,他却还要戴着墨镜,这不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吗?
因为雾气和冰林的关系,我们不能一下子看清楚这片区域,所以不敢贸然行事。这里的冰林和云南石林差不多,要是这里的冰林全部融化,肯定能把我们都淹死。这里能生出千万冰林,低温肯定是其中的条件之一,所以我赶紧叫他们把燃料灯灭了,打起手电筒。许少德刚开始不愿意,他提着灯,一直取暖,现在要灭了灯,他当然不肯。
我的肩膀疼得想叫娘,看到许少德耍性子,当下恼怒地把燃料灯抢了过来。没想到的是,许少德抓得很紧,我一扯居然没扯过来。更要命的是,这燃料灯被我们这么一拉扯,索性掉在了地上,晃啷一声,碎掉了。好在没着火,如果把这里烧了,那大家都别想活了。
我问袁圆圆,要找的东西究竟在那里,总不能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她答,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东西就在里面,具体在哪儿她也不懂,要找找才知道,实践出真知嘛。坠入云里雾里的我们,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好在冰林能折射光线,所以我们手电的光芒被扩大了好几倍。
因为受了伤,我总觉得后面有人要袭击,所以三步一回头。可是这一回头不要紧,却看到几个黑影在后面跟着。再睁眼一看,它们又不见了。难不成还真遇到鬼了,他娘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我想往回走,看看跟着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范里却拉住我,让我别生事端。他说的也对,万一来者不善,我岂不是自找苦吃。安慰了自己一下,我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在冰林里转悠。不过走了不远,我们发现前面好象有光,无奈雾气太重,看不清楚,大家猜测可能是我们的手电光线被折射的缘故。在蛾眉金顶,也经常有人看到佛光,其实这就是阳光折射出来的。
我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要安排两批人到这里来。安排这事情的人,到底是谁,他这样做难道不怕两批人撞见,然后识破他的谎言吗?他要的东西,真的和二战时期日本间谍来此的目的一样吗?那只大灵猫也有点奇怪,看它样子似乎知道如何走出奇门遁甲,他留下来似乎是为了让我们顺利过关。可是,它带我们来这里又是为何?下次要是再见着它,我得拿根绳子栓着它,免得它再跑了。
我想得出神,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停了下来,继续走着的我一不小心就撞上了硬物。范里他们真是的,碰上阻碍物也不说一声,想公报私仇呢。可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劲啊,怎么不那么黑了,好象白天一样。定住了神再一看,我的天,眼前是一朵超大的莲花状的冰石,而且冰石里白光闪闪,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神话里的宝莲灯。
这宝莲灯大如澡盆,而且不止一个,这里盛开的一共有九个。大家都惊得呆住了,没想到刚才看到的光,就是这九盏冰灯。只是,他们如何点亮,又如何维持千年不变,这就不得而知了。说是千年不变,可能是我先入为主了,因为这里不是集市,不可能天天有人进来,也许一千年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批呢。
我刚想走到另一朵宝莲灯旁,脚却无法移动了,莫非被冻住了。可是想想不大可能,低头一看,地上居然伸出了一只细细的青色的干手,把我的脚抓到牢牢的。可能是我平时亏心事做得不少,这一弄吓了我一跳,马上大喊起来。
这真是万万也想不到的情况,所有人都慌了。
徐前二一手翻起自己腰间的匕首,然后奔到我身边,轮起来就砍。但是我子的脚甩来甩去,却没砍中,一下子批在一边的石头上,火星四溅。我一看徐前二用的力气这么大,大叫:“你他娘的砍准点,别砍到我的脚!”
徐前二也大叫:“你他娘的别动,不然老子从你大腿那截算!”说着轮起来又是一下,没想到这一下还是没砍中。
我大叫道:“换人换人,这位大叔看我不顺眼,要公报私仇了。”
一边的许少德跑过来想帮忙,想按住我的腿,没想到许少德过来以后还没站稳,突然人也一陷,下面整个石廊子塌了一块,他整个人都缩了下去。平日里叫他减肥还不信,这下可好,地板都给他踩塌了。
这简直是添乱,袁圆圆忙上去一把抓他,自己又没站稳,一个趔趄撞到了拉着我的许少德的手,许少德站着的角度本来就不好用力气,一撞就脱手了,我整个人就给拖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以才如此慌乱。几个人滚成一团,许少德如头肉球一样,一下子摔进了坑底,我和其他人给他带的重重的摔倒在了远处。当时我就感觉有点不妙,还没站起来,就听一连串接‘喀啦啦’的声音从砖层下面传了上来。
我一听脸色就白了,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我们做建筑受力实验的时候,受冻石质材料大范围纵向开裂的声音。
还没等我想明白,四周就突然一震,整个坑往下猛的一陷,坑面就坍塌了很多部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在坑面上滚来滚去。好在我们所在的位置还算结实,至少能支撑一两分钟。我伸头一看,坍塌的下方黑漆漆的,和蜂蜡桥下的深渊差不多,掉下去的话肯定得死。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上下两层,而且上下两层都这么不结实,肯定是建造这里的人偷工减料,没想到这恶习居然这么早就有了。
范里一直站着没动,所以没有掉下来,倒还挺精的。他在上面探头问我们是否没事。许少德回答说他说吃过了中饭了,看来这小子给砸傻了。我刚想叫范里弄条绳子下来,却发现这层冰面上有一座宏伟的宫殿的影象。可是,冰面下是深渊,上哪找宫殿?我抬头一看,妈呀,这宫殿居然倒挂在天上。
13。广寒宫
这个天宫般的建筑倒挂在上面,冰冷的雾气缭绕四周,看上去有如天上宫阙。下面的冰状莲花的白光闪烁,被雾气折射后,七彩流溢,把倒挂在洞顶的宫阙映得更加的美丽。奇怪的是,我一直觉得这里很祥和,完全没有火焰山那里的阴冷。建造这里的人,心地似乎和那个麴文泰天差地别。记得,大学里的老师说过,建筑是心灵的凝固,能够反射出那个建造者的内心。因此,我一直认为建造者心地不坏,要不凭这么前辈的智慧,这里的机关不会只是迷惑我们而是步步致命,早就把我们杀了。
冰面本来能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但是我们一连几个人掉下来,没有落入深渊就万幸了。我们的手电滚到了远处,只有袁圆圆手里的还握着,其余的都慢慢地跌进了深渊里。悬在这种随时会掉下去的环境里,我的神经全都紧缩着,刚才抓着脚的干手似乎还抓着。
“那只手还抓着你的脚吗?”范里一边问一边把绳子放下来。
我仔细地感觉一下,他娘的,那只手真的还在,而且已经摸上来了。这个怪物,居然还有心思耍流氓,难不成它还是母的?我赶紧两腿夹紧,以防那东西继续往上摸,要不就要摸到敏感部位了。接着我大声道:“还在啊,快来救我,它要摸上来了!”
“摸你个头,是我的手,你别夹着,快松开!”徐前二没好气地答道。
“大叔,你不是看上俺了吧,要摸也得挑个时候,这可是要命的!”我故意用别扭的口音取笑道。
“你腿上的东西没了,快点上去,这里可能不安全。”徐前二看了看,道。
“我说徐大叔,你别乱看,怪不好意思的。”我想把身子撑起来,回头看看双腿,但是一用力,冰层就有了喀嚓的声音,吓得我不敢再轻举妄动。
范里把绳子扔了下来,他把绳子固定在了一处比较解释的冰石处,然后我们一个接一个地爬了上来。说来奇怪,这里虽然分为上下两层,但是建造起来肯定很困难,何况用的是冰,这用上现代建筑科学技术上都不一定能建成。更奇怪的是,刚才的青紫色的干手并没有踪迹,大概是摔下去的时候掉进了深渊里。不知道刚才是我无意间被干手钩住,还是它自己抓住了我。不过青紫色是冻尸的特征,很可能是死在这里的人的尸体,不过人已死,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我正迷惑地想着,徐前二却把一直戴着的墨镜摘了下来,抬起头后望了一眼倒挂在洞顶的宫阙后,就说:“东西应该在上面。”
“你确定?”袁圆圆有点不安。
“应该没错了,当时他们是这么说的。”徐前二肯定道。
“他们?”我好奇道。
“有人!”许少德忽然尖叫道。
“哪里?”范里警觉地转动着头,没想到还真看到了一个人。
奇怪的是,那人穿着的是日本二战时期的军服,而且肚子被一把军刀刺穿了。但由于雾气缭绕,他若隐若现。我看得毛骨悚然,日本投降已经有几十年了,这里怎么可能还有日本鬼子,更何况肚子都被刺穿了,难道它变成鬼了?
“先别管它了,只要人不犯我,那就由它去。”袁圆圆不愿意再生事端。
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人,它在冰林里晃悠,离我们挺远的,暂时对我们没有多大的威胁。是我们身边有几盏冰灯,还是它怕光或者怕我们这群人?我看着那东西心里有点发毛,想当年抗日的时候,那几个日本特务跑到梅里雪山,后来没了音讯,只有一个疯癫的中村弘跑了出去,后来还在梦里自己吓死了自己。不过我看这里,没什么危险的东西,顶多有惊无险,那个中村弘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还真得再仔细琢磨琢磨。至于那个穿着日本军服的人,难道是那几个日本特务,不过既然是特务,肯定不会穿日本军服,要不然身份就暴光了。
“东西在上面?”徐前二虽然是问,但是话里的语气已经肯定了。
我一听,知道后面的事情肯定又不好受了,于是马上打退堂鼓:“我饿了,没力气了,就算东西在上面,你们怎么爬上去?”
“嘘,你们听,上面好象有声音?”范里打个安静的手势。
我竖起耳朵,反倒是听见许少德放了一个屁,倒挂的天宫什么声音也没有。上面的天宫被冰雪包裹着,但是仍能看见青黑色的石头,这个建筑不到上面看看,是绝对不知道如何建造而成的。其实,袁圆圆他们说得没错,建造者大费周章地把天宫倒挂在顶上,一定是收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既然东西在上面,你们说说,到底怎么上去?总不能指望有人在上面把绳子扔下来吧?”我话还没说完,天宫的上面还真的掉下来一根绳子,而且又粗又大,质量挺不错的。
大家顿时哑口无言。
徐前二作势就要往上爬,我觉得这样太过卤莽,于是马上制止。这里没有任何工具,或者任何阶梯通往上面的宫殿,上面怎么可能还住着人呢,更别说把绳子扔给我们。正在大家踌伫不前的时候,倒挂天宫上,却落下了一声清脆的猫叫声。这是大灵猫的声音!这就更加奇怪了,那只大灵猫跑了以后,我以为它到别处去了,没想到它居然在上面!只是,这里人都无法爬上去,它是怎么上去的,难不成这大灵猫有翅膀?
我费力地把头折成九十度,想看个清楚,可是上下多少有些距离,十几米总是有的,何况雾气一直飘来飘去,拿着望远镜也不一定能看清楚。大家都琢磨,绳子是谁扔下来的,倒是徐前二一点儿也不担心,一直闹着要上去。
“你们上去吧,我在下面看着。”许少德立即表明立场,他有恐高症,让他这样爬上去基本不可能。
“那你在下面要小心,这里可能有毒蛇。”范里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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