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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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芒》作者：蒙芒

文案：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雾尔的北国小城里，主人翁们相遇的那一年，他们16岁。华一墨、蒋菲、方伦、唐玖、孟洋、张震、安里，谢筱雅、景阳、李奇，这几个人的名字被写进了《檬芒》这本小说中。这是一本诠释爱情的小说，也许有人会主观地去将它理解成一本女同题材的作品。但是它真正在讲述的是，一个人对爱情的懵懂、认知、再到去爱和被爱，和真正深刻理解到什么是爱的一个过程。《檬芒》是一部讲述心灵与爱情成长经历的小说：华一墨对蒋菲的爱；方伦对华一墨的纯纯的喜欢；蒋菲的爱则徘徊在李奇、景楠与华一墨之间；唐玖对华一墨的依恋、张震对唐玖的守护与执着的感情，谢筱雅对华一墨的刻骨铭心等等。复杂缠绵的人物关系，让他们将心中最隐蔽的秘密大胆地展现了出来，这也使这个故事由此变得错综复杂起来，他们每一次的经历都让阅读它的人感受到故事的精彩，在品读它的过程中而为之痴迷。　


　　☆、前言

　　一直想写一部讲述爱情成长的小说，这些年也一直在思考，究竟什么是爱。如今浮华的时代冲淡了我们内心单纯的感情，很多人便开始逃避它、甚至轻视它。在我看来真爱是无条件的付出，甚至是牺牲，它如自由的神灵，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何界限。
　　《檬芒》发表后可能会引来一些社会争议，诠释真爱不免以“蕾丝之恋”贯穿整个故事。可是在创作它的过程中，我却被这个故事感动了。
　　两位个性鲜明的女主角：华一墨与蒋菲在花蕾绽放的年纪相遇，那时他们16岁。现实中的一见钟情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绚丽与美好，那个羞涩的年纪，他们并不懂什么才是爱。时间在催促着他们心中的情感成长，故事的特别之处是他们中间突然出现了“第三者”方伦，帅气的艺术男孩，他偏偏喜欢上男孩子气的华一墨，三个人开始了一生缠绵不清的爱恋。蒋菲身上的不稳定因素让这段他人口中的“不伦之恋”坎坷重重，她是无数人眼中随性的坏女孩。她真的会爱上华一墨吗？所有人都在质疑中，就连华一墨也一度怀疑。学校里的奇闻不只如此，大家想不到的是班级里的乖乖女唐玖一直在暗恋华一墨的世界中苦苦挣扎，而同班同学张震也在为唐玖一直做着同样的傻事。
　　无论过去多少年，主人翁们各自的爱都在成熟却没有改变。初中毕业后，他们去了不同的高中，时间犹如一把割麦刀无情地割掉了大家理想中的那一片稻田。幻想、自由渐渐地被现实的冷温冻结，而偶尔间闻见的一缕稻香，却是他们心中留存的点滴纯情。时间越过越快，学生时代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如同走马灯一样结束了，主人翁们从初中、高中，步入了人生的重要阶段—大学。而这一年中却发生了很多令人发直的事情：方伦车祸身亡、蒋菲意外怀孕，华一墨为了照顾蒋菲做了一个如何的人生抉择？唐玖为何仍然对华一墨执着依恋？张震对唐玖的苦苦追求会有甜甜的结果吗？一个叫谢筱雅的女人突然间出现在华的世界里，华难道真的会移情别恋吗？
　　所有发生的一切如同晴天霹雳。
　　几年后，一个无云的尚好之日，华一墨和一个小男孩呆呆地坐在街头，他叫小虎，是蒋菲的儿子，他的爸爸到底是谁？蒋菲为什么要故意隐瞒华？而她却为什么要在小虎百天过后消失不见？她摒弃了儿子和做母亲的责任，同时还有华一墨对她付出全部的爱。那时唐玖陪伴着华一墨，可是她永远代替不了蒋菲，华一墨希望唐玖能有自己的人生，唐玖最终作出了怎样的选择？
　　十年的光阴流逝，此时的华一墨已经不再青涩年少，她26岁，了，她用了10年的时间去守护她的爱。无云的天空居然下起连绵不断的雨，她和小虎站在街边的店铺前躲雨，忽然间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令她无言的身影—蒋菲，她真的回来了吗？蒋菲神秘离去的原因，华一墨猜测应该和一个叫景楠的男人有关。心碎无力拧和，即使蒋菲真的回归。久后华一墨无意中发现蒋菲与那个神秘的男人再次会面，她的世界再次坍塌，到底因为什么蒋菲再次莫名失踪。最不幸的意外却在此时发生，华一墨被石灰灼伤了眼角膜，之后她双目失明了……
　　N日后华一墨有了重见世界的机会，一个神秘的捐献者在这恰当的时机无条件地将眼角膜捐献给她。手术成功后，华一墨一直在寻找着那个神秘的捐献者，万万想不到的是……在一次术后复查时，她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而正是他，才揭开了故事里所有的谜底，那些误会和疑惑原来是太多华一墨不知道的事，而她见到的这个人却是……
　　　　　　　　

　　☆、第一章

　　“华一墨！”
　　一个小男孩站在街衢的对面大叫道。他的声音虽然洪亮，却被过往的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吞没了。
　　16点40分，正是雾尔市繁华街区热闹的时候，车辆川流不息。小男孩喊了她一声后没有回应，就默默地站在马路对面等待。刹那间，信号灯转变，好似将雾尔市的交通洗了牌，所有的车辆都很有秩序地停下。她在斑马线上穿行，一步一步地靠近小男孩，一点一点在男孩的视线里浮现。乍眼一看，帅气的脸庞与修长的身条简直就是个美男子。前些年网上流传的泰国最帅的女人，和她一相比也不过如此。她是华一墨，帅哥的外表，忧郁的目光中弹出内心的深沉与寂寞。她的穿着简约，却充满品味与独特，一件米色与咖啡色交替颜色的格子衬衫、搭配着宽松深蓝色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复古深卡其色的短靴。简单的烟花烫、直刘海儿短发，自然、潇洒。走出人群，如拨开眼前的雾，她看见了小男孩，她知道他在等着她，于是快步走到他面前，俯身蹲下准备和他说话。
　　“华一墨，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接我放学。”
　　“你是男生，要独立一些。”
　　“你又去找她吗？”
　　“什么她啊？！她是谁！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华一墨带着家长的语气对他说道。
　　“她是我妈妈，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啊！”他很调皮。
　　“小虎，你又来了！来，我们走！”她抱起小虎，向繁华地带走去。
　　叫它雾尔市，不知道是不是N多年来它一直活在雾中，也许面对现实的残酷与无奈，朦朦胧胧地过日子也不是件坏事，在未知的未来面前，大家都是在迷雾中的。
　　雾尔市的中欧式建筑成群结队，文艺复兴时期的巴洛克式与哥德式建筑为主流，其沧桑与古老的文化味道飘散在、渗透着它的每一个角落，如上好的咖啡豆打磨出的一杯咖啡的香味似得，让人着迷、沉醉、流连忘返。
　　夜幕降临后洒下的温馨的余晖似乎会缓解那些孤单的人心中的凄凉。
　　“怎么样？帅哥晚上想吃点什么？”
　　“KFC！”
　　“哇，不是吧你！！想变胖子啊！”
　　“你说她现在在做什么？”
　　“你又来了？！告诉你一万遍了她是你妈妈！”话从他嘴中说出，能感觉出如此的无力。
　　她一直在等她，一年、两年……直到小虎都上小学一年级了。
　　华一墨买了两份KFC晚餐，带着小虎坐在亚索教堂的广场上。广场很大很别致，教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古老的墙壁厚重坚固，看着它仿佛可以看到几百年前流浪在雾尔的意大利人在辛劳地建设它，它是巴洛克式经典的教堂模样。在雾尔除了大雾的天气和寒冷的冬天外，生活在这里还是很幸福的，这里几乎都是欧洲式的建筑，让人在国内也可以感觉仿佛是遨游在异国风情之中。
　　下午6点多了，广场上的人窸窸窣窣的。18点一刻广场上的街灯准时放射出温暖的光线，令下班后奔走在街上的路人忽然间感觉到心中的疲惫少了很多，那是一种温暖。
　　“今天的汉堡有点怪”小虎一边吃一边说道。别看这个小孩年级不大，不过要求还是挺多。不过虽然一年级的他，长相已经算的上是小帅哥了，一墨的女生朋友都很喜欢他，都断言他长大后会帅的迷死女人的。
　　“小孩子别这么多事，有的吃就很不错了。”
　　“你不饿吗？为什么不吃呢？”小虎奇怪地看着华一墨，她拿着KFC傻傻地望着广场，她的脑子里应该在浮现某些令她一生都难忘的画面。
　　“在想事情……”
　　“快点吃，我们好回家。要作业，明天还要上学。”
　　“知道。”
　　华一墨看着他吃的很香的样子，她安慰地笑了。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她看着小虎健康快乐，她更加肯定了当初自己的决意是对的。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亚索广场，还有手中的KFC。这些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已经过去十年了，不过就如昨天的事发生的一样，往往对于自己重要的回忆，人们都想独自封印那段岁月。
　　十年前的一个倦意的午后，也是同样的地点，也是同样的食物。那是个秋天，16岁……冲动、懵懂、迷茫……
　　华一墨第一次邂逅了她，蒋菲。
　　这次普通并且意外的相遇，留给他们彼此的印象都很糟糕，甚至发生了不愉快的争吵。缱绻的偶遇大多数都是甜蜜的，而对于他们而言，下面所发生的事很平凡也很无趣。
　　华一墨坐在广场西端的木椅子上大口地吃着KFC的汉堡，她的对面是一个叫Moonlight的商城，大多数商贩都是靠着日韩版的水货混生活，不过那是年轻男女热衷的物品，不怎么贵而且还非常潮流。她看似一点都不着急下午学校的课程，心里有数的很。班主任去外区调研了，所以她很享受这盼似已久的翘课。那还是CD随身听流行的时代，MP3刚刚进入国内市场，平均几十个人中才有几个人拥有，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就是中国的小灵通市场打开了，雾尔市也开始有小灵通卖，不过也是刚刚开始，用的人也不多，学生堆里更是很少人用。
　　吃完汉堡后，华一墨将耳机塞进耳朵里，一边手举着可乐瓶子咕嘟咕嘟地喝着，一边进入后街男孩的音乐世界。那首歌是“as　long　as　you　love　me〃……
　　“喂！”这个人用力地拍了一下华一墨的后背。她最讨厌听音乐的时候，有人打扰她，那样会令她突然中断在异想世界里感觉。她回身望去，结果是同班同学孟洋。
　　“你干嘛，这么用力！”
　　“哎，帮我个忙！”说着她将一袋KFC套餐扔到华一墨手中。话音还没落完，她的小灵通就响了，她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朝学校的方向跑去。
　　“喂？不是吧？这个给我……吃？你早来啊！早来我就不买了。”孟洋是班里的新奇女，什么都要追新，学习上也很上劲。家里有点小生意，眼下全校上下都没有几个人有小灵通的，她就有了一部。
　　华一墨从袋子中取出薯条，她没有沾番茄酱吃的习惯，她喜欢自然与纯味。她刚刚津津有味地吃了两个，正当她要将第三个放入嘴中的时候，一个清瘦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一把抢过华一墨手中的那包薯条。她的动作告诉华一墨她有多么的不满与气愤。
　　华一墨望着她清秀陌生的瓜子脸颊，心中悄悄地问自己：
　　“她是……？”
　　　　　　　　

　　☆、第二章

　　“你怎么吃我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谁吃你东西了？”
　　“这个是我让孟洋替我老公买的，你说有没有关系？”
　　“你老公？可笑！就算是吧，你也太没礼貌了！”
　　蒋菲没有说下去，她将华一墨吃过的薯条扔在她的旁边，拎起快餐袋子转身离去。她穿着一身牛仔衣裤，凸显她那纤瘦身形，有种小鸟依人与妩媚的气质，发型很普通绑马尾、齐刘海儿。她是一个整洁利索的人，从她得理不饶人的语速中便能有所体会。双眼皮，眼睛还算蛮大，她的眼神中流动着迷茫、孤单、执拗、坚毅，还有一股温柔与娇媚……
　　“呵，真有病啊！”华一墨冷笑了一下，肆无忌惮地拿起她扔下的薯条继续吃起来。
　　蒋菲离开没多久，她也晃晃荡荡地回到班级，已经是下午第二节课的大课间了，果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班主任还在外区调研没有赶回来。她又将随身听的耳机堵进耳朵里，在班级后门的狭小的侧楼梯之间踱步徘徊。她低着头迷醉在音乐中，不想上课、不想听见铃声，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的世界。忽然间，她感觉到她的头撞到了人。
　　“唉！看路！帅哥！”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孟洋。孟洋的身后正是中午在广场上和她莫名其妙吵架的女生，他们两个刚从楼上走下来。这是第一次她与蒋菲的双眸对视，刹那间她感觉到了某种磁力的漩涡在吸引着她，华一墨情不自禁地躲开她的视线。
　　“听说你今天欺负新同学了？！”孟洋开玩笑地质问她。
　　“哪会啊！”华一墨有些尴尬地回答她，并且很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蒋菲，反而得到的是她毫无表情地瞪了华一墨一眼。
　　华一墨凑近到孟洋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和她很熟啊？我之前没见过她啊。”
　　“她是兄弟班的，我就算和她认识吧！过两天她可能转到咱班来。”
　　“什么？好好的跑咱们班来干嘛？！”
　　“哎呀，你管呢！”说着孟洋一把推开华一墨。
　　“她啊，挺帅吧！反正我还没有发现学校哪个男生比她帅呢！她没什么的！你不用理她！”孟洋转过身去对蒋菲大声说道。
　　“哦。”蒋菲仍然是带着空洞的眼神轻声地回答了一句。
　　孟洋拉着蒋菲朝楼下走去。她这次带给华一墨的是另一种感觉，她本来对于华是陌生的，怎么会出现想要听听她的故事的冲动呢，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怜惜感，华一墨从来没有这样过，蒋菲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女生，也许一些事命中注定。
　　初四毕业生总是有做不完的练习卷，除了中考不得不面对的六科外，其余课程全部结束，包括大家热爱的体育课。枯燥与乏味可想而知，抬起头看见的事物不会超过两种：天书般长的板书、踩破门槛如走马灯变化的任课老师……记忆中的那一年，好像窗外总是下着阴沉的小雨，貌似晴朗的时候被偶尔间的打盹儿或走神所遗忘掉。
　　很早来班级自习的人，大多数是慌乱地抄完昨天没有做完的作业的同学。点背的人就会被班主任抓个正着，像华一墨这种拽的要死的学生，所有老师像商量好了一样，研究出一种对付她的特别方案。华一墨是从来不写文科作业的，她只喜欢理科。所以，只要第一堂是班任的语文课，她一定是站在教室外面充当“门神”的—罚站。这一天也不例外，不过这次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惊奇……
　　班主任急匆匆地走过来，气氛且无奈地瞪了一眼华一墨，简直是对她无语了。想不到的是除了这个无所谓的眼神外，后面还进来一个人，蒋菲看着华一墨站在门口，故意对她做出气人的表情。班主任没有对班里的同学说关于蒋菲的任何，只是自然地给蒋菲安排到靠窗位置的第二桌，而华一墨呢，恰巧就是她的后桌。枯燥的课总是烦地上不完，连下课铃声都让试卷与板书搅和的有些糜烂。
　　第一堂课结束后，华一墨回到了座位上，她瞥了一眼蒋菲的背影，她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在华一墨眼中的蒋菲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女生。别看华一墨平时打扮的很个性、很潮，经常翘课、不写作业，不过她是个有正事的家伙，她的成绩从来没掉出班级的前五名，是在学年理科大榜中偶尔间杀出来了一匹黑马，会镇住那些老师和那些天天啃书本的所谓的“好学生”。
　　连续一个星期，日复一日，冲刺中考的毕业班在无聊中度日如年，最开心的时刻就是肚子饿了，肚子饿了就代表离下课不远了。每天都一样的日子，让人更加希望有梦想的存在。华喜欢放学后步行回家，从学校到家必经过雾尔市最繁华的街道………挞雅大街。她喜欢路灯的光洒在身上的感觉，至少会提醒自己还是有家的，即使父母已经很久没在她身边了。风吹的只有声音，而要的感觉是在心里的。路过亚索广场的瞬间，华一墨突然想起前几天遇见蒋菲的情景。她来班级一个星期了，除了和孟洋一起外，就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话。她果然是不学无术那一派的，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很敢！
　　16岁迷茫、无知地听着大人们讲述未来时，会恐慌、无助，只好去上学，去学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东西，是吗？没有概念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前行，又何知什么是兴趣，什么是理想，在混沌的人群中被慢慢冲淡，长着一张成熟脸庞的人会笑你还太小不懂什么是现实，在华一墨眼中那些貌似“很懂的人”是世界上的可怜人，他们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随波逐流，每天除了想想外便不知所措，新的一天总是在重复昨天，兜里永远都是一搭厚不起来的钞票，还总是津津有味地为别人讲述着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华一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在课堂上走神。化学老师是个老实人，背对着同学在写板书。有一小撮人在喋喋不休地窃窃私语，有几个人在偷着吃早晨，当然那些永不疲倦的“书生们”聚精会神地“死啃着”课本。在华一墨的视线里，蒋菲的背影不是在低着头看课外书，就是趴在桌子上尽情地畅游梦境。一般只会在班任的课上叫醒她，其他课的老师则视而不见，他们知道她没救了，所以不想浪费精力在她身上。为什么叫“黑色星期一”：无休止的抱怨、睡不醒的朦胧双眼……
　　华在中午的时候常常很困，吃午饭的时候都眯着眼睛，不仔细看，以为她在梦游中……午饭很特别，她是和孟洋与蒋菲一起，这是她第一次和蒋菲坐在一起吃饭。她很迁就她俩，无所谓地和她们去吃了麻辣烫，只不过那东西她吃不饱，还得余外加一大张饼。自从上次在亚索广场和蒋菲吵完后，华一墨没有和她说过话，偶尔间眼神相遇，也是一种不经意的触碰。
　　困意十足的人做糗事的几率比较大，华一墨用勺喝汤的时候，不小心弄到鼻子里去了。
　　“哈哈哈哈……”蒋菲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华一墨不耐烦了。
　　“吃饭的时候要安静。”她接着说道。
　　“小屁孩！”
　　“你在说我吗？”
　　“你们俩又来了？！都是同学了，友好点！”
　　华一墨听了孟洋的话没有和她纠缠下去，她瞪了一眼蒋菲，蒋菲给她做了个气人的鬼脸儿。
　　谁能预料到这顿饭吃的这么纠结，三个人慵懒地漫步回学校，谁料到下面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三章

　　午饭过后，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华一墨双手插兜，走在他俩前面，孟洋和蒋菲偶尔会说说笑笑，蒋菲时而会瞥向华的背影。校园的缩影不知不觉进入他们的视觉中，他们走进教学楼，刚上到二楼半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一个怒气冲天的女生……
　　“蒋菲，我操你妈！”这个女生如疯了一样破口大骂，还扑过来准备打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女生的手刚要打到蒋菲的时候，华一墨阻止了她。华回头看了看蒋菲，她的眼神中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和一丝惶恐。
　　“你是谁啊？怎么打人！”华一墨对她说道，此时已经围观了很多好事的同学。
　　“你谁啊？你给我起来？她是个骚货！我今天不弄死她的！”她一边喊着一边继续疯子般地往前冲去。
　　华一墨干脆挡在了蒋菲的前面，孟洋和几个好心的同学在一边拉住那个女生。
　　蒋菲回过神来，她果断地推开华一墨。
　　“你们别拦着她，让她过来！你过来啊！来啊！”
　　“你承不承认你是个骚货！”那个女生还是十分气愤地骂道。
　　蒋菲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用力向前挤到那个女生面前，很干脆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几个人在走廊里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华一墨出了一身汗，终于忍受不住了。
　　“够了，都他妈给我住手！”她大声吼道，并且用力推开周围的所有人。瞬间，他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鸦雀无声。那个女生喘着粗气，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撤乱了全是褶子，手握成拳头颤抖着，真不知道她和蒋菲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楼上楼下，走廊的周围能站人的地方都满了。
　　“靠！”蒋菲狠狠地小声念叨着，并且再次向前冲去。那个女生看到蒋菲的动作，也做出要继续纠打的表现。华一墨等人准备要继续拉架的时候，突然兄弟班9班的一个男生跑过来说，教导主任马上过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围观的人如飓风吹雾一般散的迅速。
　　华一墨一把拉住蒋菲的手，向楼上跑去。她拉着她跑到了学校六楼后楼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