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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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曲，她偏偏能演奏出自己的风格。
　　原来她的秘密是钢琴………她深爱着的……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来了，而华一墨的神情还在那段旋律中飘摇着。
　　唐玖走到华一墨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看，还可以吧！艺术节……我报名了，他们通知我参加决赛了，那天我们班能去看节目了……”
　　艺术节闭幕展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这算是雾尔一中盛大的节日。学校连廊上错落有序地摆放着同学们参赛的各类作品，风格各异，种类繁多。学生会的同学和一些踊跃报名充当志愿者的同学，正在热火朝天地布置着学校的大礼堂，下午两点艺术节闭幕式会准时在这里开始。
　　高中生的生活就是比较残酷，下午要去所谓的狂欢了，上午还得按部就班地坐在教室里做卷子。说实话，这事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抓狂！曾经就有个胆大的小子，在男厕所里用粉笔写下这么一行字：　“到底是谁创造的高考，真他妈操蛋！”
　　这句话惹怒了小心眼的校长，校长暗地里下令全校“搜捕”这位“始作俑者”，可是最后还是没能找到元凶，只好不了了之了。
　　　　　　　　

　　☆、第三十二章

　　“雾尔一中第34届校园艺术节闭幕式正式开始！”
　　台下坐着整整齐齐的观众，穿着古板庄重的主持人用着经典老套的开场白开始了这台晚会。今年的节目还真不错，有新意有创意，台下掌声不断。最令大家吃惊难忘的便是唐玖的钢琴演奏—肖邦的降F小调的夜曲。她平时带给大家的印象是呆呆的优等生、学生妹，真没有人会想得到她如此多才多艺，台上的她是如此优雅地沉浸在钢琴曲中，一直到表演结束，台下的小男生依然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神情。那个旋律啊，还久久在脑子里回荡……
　　不知道是不是近期校长中了彩票，今天对这些快要被考试压抑的要疯掉的孩子们格外的慷慨，破例让他们可以在艺术节闭幕式结束后自行组织狂欢舞会，其实也就是变相地放他们个小假，主校和分校的学生可以一起去玩，地点便是学校的大餐厅内。这么高兴的事情，全校的学生热血沸腾，欢呼声久久不能散去。不过无论在多么happy的场合，总会有扫兴的人，那些所谓的“尖子生”貌似商量好了似得，基本上都没人去参加……
　　狂欢舞会太突然，同学们只好匆匆忙忙地布置了一下，不过有音乐，有零食，有汉堡，有匹萨和汽水，有音乐，还有彩喷，一切临时性地被准备齐活了，帅哥美女们玩的太highl了，这种气氛太可贵。
　　“嘿！哦！”华一墨和几个高年级的同学一起边划拳边喝啤酒。她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她自己心里知道其实自己是在发泄。唐玖在一旁坐着偶尔会看看华那边，如此狂欢的场面，唐玖还可以保持着自己安静文雅的状态。
　　“诶，华华，来啊，干杯！”原来是分校的那个篮球哥。
　　“我……我不行了。”说着，她捂着嘴跑到厕所去吐。
　　酒劲这么快就上来了，她没想到自己是不胜酒力的。华一墨猛劲地用凉水冲脸，她想清醒自己。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眩晕、模糊。她晃晃悠悠地朝外面走去，刚打开门，外面呼喊与音乐的大噪音声便传了进来。华一墨感觉自己像踩在了棉花上，眼睛被蒙上了霜，看不清路了，看不清人了，东倒西歪地逢人便撞，惹来一阵骚动。拨开人群她走回原位去，可惜她走错了方向。她正将转身返回，忽然间突然正面冲出一个比她喝的还烂醉的女生，她很疯狂地抱住华一墨，毫无避忌地朝着她的嘴巴吻了过去。大概持续了5秒钟，华一把推开了她。
　　“你谁啊？你疯了！”华大喊道，然后很气愤地走了。这么一闹，她有点酒醒了，不过走起路来还是跌跌撞撞的。
　　这一切都尽收在唐玖的眼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华一墨走过来。很碰巧，刚才她也去了厕所。她没和华一墨说话，坐了一会她起身离开。华一墨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再坐一会吧，陪我一会。”
　　“我没空，你可以找刚才的那个女生。”唐玖很不高兴，她用力地甩开华的手。
　　这个狂欢夜真的很混乱，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直到深夜，大家都散去了，华一墨也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
　　这场晚会，这场毫无忌惮的疯狂，也许便是大家通常说的，“灾难”前的最后的疯狂，而这场“灾难”便是即将来临的全市统一会考，和高考比起来它连小菜都不算，可如果没有通过它将会拿不到高中毕业证书。
　　天灰灰的，还下着小雨，本来会考已经很让人抓狂了，居然还碰到这种天气。
　　“倒霉！”华一墨撑着伞站在学校前门的广场上排队等待着。全区学校的学生是被打乱地分开考试，没想到华一墨还挺幸运，被分在自己的学校考试。周围的人都在很毛躁地议论着，七七八八的声音夹杂在雨中难听的要死。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请大家按照自己考场的队伍站好，依次准备进入考场。”广场上的喇叭响了起来，一团骚动的声音响起来，大家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考场队伍。
　　“这帮老师！为什么要我们站在外面淋雨，他们却在屋子里面喊喇叭。”有些人还在别别扭扭地抱怨着。
　　终于轮到华一墨那个考场的队伍往教学楼里走了，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她一下。她回眸看去，是方伦。他没有打伞，雨落在他的黑色外套上，他的头发也被淋湿了。
　　“你怎么会在这？”华一墨惊奇地问他。
　　“考试啊！”
　　“我去！这么巧！”
　　“你怎么不打伞呢！”
　　方伦看着她傻笑了一下没作答。
　　“给你！”华将伞塞在他的手里。
　　“拿着吧，你还要在外面等一会吧！我这就进去了！”说着她快步跑进教学楼内。
　　“哎，华一墨！”方伦大喊了她一声。
　　华透过玻璃窗看他，他边比划着边说道：“考完了，在这等我！”
　　华一墨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跑了进去。考试还没开始方伦便开始期待它快点结束，看着手中的雨伞他开心地笑了。
　　雨持续地下着，直到会考结束了，它还没有停。华一墨按照事先说好的考完试在主楼门前等方伦，可是看着身边的同学都陆陆续续地走光了，他还没有出现，不过华却等来了一位稀客………安里。她还是打扮成小帅哥的模样，高高瘦瘦，只不过丢了以前那种嚣张的精气神儿。
　　“安里！”华一墨上前叫住了她。
　　安里看了看华，这才反应过来。
　　“是你啊，太巧了吧！”
　　“是啊，你也在我们校考试！”
　　“原来你在这里读高中。”
　　“嗯。”
　　“就……你一个人？”华犹豫了一下才问她。
　　“啊，哈……”她像被说中了心事，显得很尴尬。
　　安里继续说道：“要不咱们边走边说？你是在等人吗？”
　　华一墨看着空空的门口挺生气的，她决定不再等方伦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走吧……”
　　“你怎么……没和向镁诺一起呢？”
　　“我们……分开了！”安里的神情凝重起来。
　　“啊？”华一墨吃了一惊，她完全想不到他们会是这个结果。
　　“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况且……我们……是不会长久的！”
　　安里的情绪很平和，她继续说道，“你怎么样了？”
　　“我？还是老样子！”华一墨也怕被人说到痛楚，她也在尝试避开敏感的话题。
　　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主题地闲聊起来，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聊的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很敏感都在刻意避开那些会触痛他们的话。他们随意地走着，偶然回头看看已经离开雾尔一中好远。再下一个十字路口处，他们互相说了再见后便一个往西，一个往东，各自继续走着属于自己的那条通向回家的路……
　　会考完了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分班！每一年都一样，大部分女生比较热爱文学自然而然地会选择学文，而华一墨、唐玖、张震还有孟洋都选择留在原班继续学理，即使他们并不是很喜欢理学……
　　　　　　　　

　　☆、第三十三章

　　“铃铃铃……”华朦胧地睁开双眼，伸手去摸在床头桌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吵死了！！！”
　　六点一刻，难怪！是她自己设置的闹铃。这是年级分班后第一天去上学，华一墨还是起来晚了，她慌张地梳洗完后咬了一片面包疯狂地跑了出去。
　　这一天天气很好，夏天的味道，夏天你好……阳光妩媚，鸟儿自由、花儿美艳，可是学生们仍然要坐在教室里面上课，一堂接着一堂，烦了的靠在椅子上发呆，倦了的趴在桌子上大睡……
　　“好想出去打羽毛球啊！”张震望着窗外发呆。
　　他和孟洋也选择了理科班，这堂是语文课，难怪他们如此怠慢。孟洋低着头，在书桌下面偷偷地用手机发短信。
　　“一墨，今天中午去吃咖喱鸡肉饭啊？你，我还有张震。哦，对了，要是唐玖中午没事，也别忘记叫上她啊！”孟洋好不容易编辑完这条短信，按了发送键。可是她隐约听见，好似有人在喊她。
　　“孟洋！你在干……干什么？站起来翻译一下这句文言文，老师在叫你没有听到吗？”语文老师有些怒了，便朝孟洋走过去。
　　“是！”孟洋很迅速地将手机扔进书桌内，（看来很熟练）然后突然站起来，吓了老师一跳。
　　老师很不满地看着她，周围的同学在捂着嘴偷笑……
　　一分钟接着一分钟，一个小时又一小时，终于要下课了……
　　华一墨打开手机，看见了孟洋的短信，她在想要不要和唐玖说一起吃午饭的事，她会和他们一起吗？就在华犹豫时，下课铃响了起来。老师前脚走出教室，他们班的同学也已经跑出去一半了。华还是决定去隔壁班找唐玖，邀请她和他们一起去吃咖喱鸡肉饭。
　　“唐玖，午饭要不要和我、孟洋、张震一起？他们在主楼门口等我们。”华一墨没有因为上次喝多的事而感到尴尬，她应该是不记得了。
　　“嗯，好吧！”唐玖看她若无其事，也只好假装没事，她答应了她，其实唐玖挺喜欢和他们一起的。
　　他们走出主楼门口，孟洋他们果然乖乖地在那里等。张震一看见唐玖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害羞，他很不自然地向唐玖打招呼。
　　“咖喱鸡肉饭？我们去哪吃啊？”唐玖问孟洋。
　　“在学校附近啊，是家新店，听说挺好吃的！现在还免费赠送饮料呢！”孟洋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哇，那真是不错！”张震说道。
　　他们几个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却没看见迎面走来的人。真是没办法，他们一块撞了上去。抬头一看，好高啊！原来是校篮球队的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篮球服，很威风的样子，可是被这几个小鬼一撞他们还挺生气的。
　　“喂！你们几个不看路啊！”其中一个男生大声对他们说道。
　　“哇，不用这么凶吧，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张震真诚地对他们说道，算是在道歉吧。
　　“哎！算了！”正当这时，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他走了过来，是分校的篮球哥李然。
　　“别和小孩一样，快去球馆练球去，后天就要比赛了！”李然继续说道。队长就是队长，说话就是管用，几个大个子立即朝篮球馆方向走去。
　　“然哥，谢谢你哈！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华一墨对他说道。
　　“行了，没事！到时候来看球就好！”
　　“嗯，一定。对了，又要篮球赛了吗？”
　　“是啊，这次不仅是我们校和校之间有比赛，班级和班级之间也有比赛。不说了，先走了！”
　　孟洋他们听完之后，既兴奋又无奈。全校都知道，一年级中打篮球最差的两个班就是他们班和华一墨他们班。那……到底有多差呢……
　　篮球赛那天学生们并不是很兴奋，至少主校四班是这样。全校篮球打的最烂的班级，预赛第二场就被淘汰了。四班能上场的人没几个，其中还有个小个子是充数的，结果晋级阶段三场全输了，不仅所有人配合的有问题，而且还出了大糗，刘亚思好不容易投进了一球，结果是自杀球………投进自己队的篮筐内……
　　张震和孟洋他们班也好不到哪里去，输的也很惨，但是他们班打球虽然差劲，打仗却是挺凶的。他们班的几个大个，带了片刀模仿着港片古惑仔里的样子跳到篮球场的中间，要砍人，他们在操场上闹了一阵。学校的保安科都出动了，最后这几个人被抓进了主管纪律的校长办公室，保安很不客气，可以说他们是被五花大绑去的。热闹看完了，人群散去了，操场上剩下的是塑料垃圾和汽水罐……
　　上午看完了篮球赛，下午的课程照常。有时想想不知道是学校变态，还是教育体系变态。下午两点多，正是困的要死的时候，华一墨不管不顾地趴在桌子上，她还挺给老师面子，没有完全睡死过去。她迷迷糊糊地发现走廊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她朝那里看去，居然是方伦。
　　“他来着干什么？”她心想道。
　　方伦故意抬头进去，寻找华一墨。华一墨知道他在找她，她便故意用书挡住自己的脸，躲开他的目光。逗留了一阵，方伦便跟着前面的几个人离开了四班的门口。下课后，华一墨跑到走廊去看，方伦早已经离开了。听站在走廊的阿三和其他人聊天说，原来那些人是艺考生，是来雾尔一中借用画室练习的。华一墨之前却从来没听方伦提起过这件事情，她还以为……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哎！呸呸………”华一墨大口吐口水，其实说她不在意方伦，应该不是真心话……
　　“这是什么想法！难道我在想他吗？！”她自言自语道。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蒋菲！”她的情感真的是有些混乱，青春期时的少男少女就是会很轻易地被卷入情感漩涡中去，自我迷失不明。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了蒋菲的名字，她毫不犹豫地按了拨号键，可是电话里却出现的声音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她难道是换了号码？不告诉华是故意躲着她？
　　华一墨忽然间体会到了被甩的感觉，失落？伤心？她不知道，她乱了……
　　这简直是毫无逻辑、混乱的一天……这一天还没有结束，华一墨就去找班任请了假，她立即离开了学校，她请了好多天的假……她好伤心，精神好累……
　　　　　　　　

　　☆、第三十四章

　　而真正在家躺了几天的人不是华一墨，而是……唐玖。
　　唐玖患了重感冒，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学校了。华一墨看着她空空的座位，不知不觉地想起她熟悉的脸。这其实是种思念，如果说唐玖在华心中没有一丝位置，那自然是她在自欺欺人。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学后去探望一下生病的唐玖。
　　夏天的夏花开了，雾尔市的夏花没有特别的名字。她样子好像紫色的蒲公英，种子散到哪里，花便开在哪里。华放学后搭上了去往唐玖家的公交车。
　　下车后，她沿着那条小路走向唐玖家，偶尔会看见路旁伶俐的紫夏花。即便是黄昏了，可是阳光的温度却没有减弱多少。华一墨的T恤被汗湿透了，嗓子干的快冒了烟。
　　“好渴，好热啊……”
　　终于到了唐玖家，华一墨已经是大汗淋漓，她站在她家门口歇了一会后便按了门铃。
　　“铃铃铃……”半天都没人响应，不过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慢慢走过来开门。
　　“来了……等一下。”里面传出微弱的说话声。
　　门被打开后，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华一墨面前。唐玖披着一件长袖睡衣。
　　“你怎么来了……咳咳咳……”话还没说完，她便咳嗽起来。
　　“来看看你，快进去吧，别再着凉了。”华一墨过去扶唐玖，一直扶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怎么就你自己？你的家里人呢？”华一墨四处看看，房子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她转过头去见唐玖一副失落的神情，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我没有别的意思……”华一墨很尴尬地解释着。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唐玖没等华说完便回答了她，然后慢慢躺在床上。她的房间有些凌乱，床头的桌子上摆着各种感冒药，和其他杂物。华一墨帮唐玖盖好被子，她起身给唐玖倒了杯热水并递给她。
　　“谢谢！其实我还好，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唐玖的声音很小，看来她还是很虚弱的。
　　“快……快躺下吧，我陪你聊会天。”
　　唐玖点点头，她大口地喝完了整杯水，然后乖乖地躺了下来。她对着华一墨淡淡地笑了。
　　“和我说说你吧！”唐玖说道。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那说说蒋菲……或者……是我。”
　　“你喜欢吃芒果？”华一墨并没有岔开话题。
　　“芒果？”唐玖很差异。
　　“嗯。”
　　“还可以吧。”
　　“蒋菲在我心里就好比是芒果，我的确很喜欢她。”
　　唐玖看着华一墨没有说话。
　　“可是蒋菲……。”华说道一半便摇了摇头。
　　“那方伦呢？”唐玖突然间的这句话，让华愣住了，原来唐玖早就看出来方伦对华有意。
　　“我不讨厌他，可是也不会喜欢上他。总之，你知道我……”其实华也没法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
　　唐玖很直接地问她：“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华一墨很害羞地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
　　“谢谢你，你让我感觉到温暖。”说着唐玖深情地看着华一墨。
　　“唐玖，我……”
　　“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我喜欢弹琴，却没人关心过我。我跟着爸爸一起生活，我知道他很不容易。他身体一直都不好，最后他也离我而去了……”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华安慰她说道。
　　这是华第一次和朋友聊心事，她不太喜欢敞开心扉，不过这次她和唐玖谈心谈的很愉悦。
　　他们随心地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唐玖该服药的时间，她吃了两片感冒药后便困意十足，没多久就沉入梦乡中。华一墨轻手轻脚地为她周围简单地小做整理，然后悄悄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她跑到厨房去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些菜和鸡蛋，一些罐头和零食等，她取出一根黄瓜和一个小辣椒。之后她到处在找大米，她想给唐玖熬点粥，最后在右手边第二个柜子里找到了粮食。华一墨虽然不会做菜，但是煮粥和拌个小凉菜她还是很拿手的。华很熟练地洗菜、洗米……忙活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她将拌好的小菜用盘子盖好，将电饭煲的盖子盖好以免粥会凉了。她将厨房收拾干净后给唐玖留了个字条，她轻轻地将它放在唐玖的枕边后悄悄地离开。
　　这一觉唐玖睡得很沉，睡得很香。她醒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感觉到精神恢复了很多，她发现了华一墨留的字条，上面写道：“唐玖，我给你熬了点粥，在你家厨房的电饭煲里。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复。　华一墨”
　　唐玖欣然地将纸条放在了桌子上，她下床去厨房，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空空的，生病以来她一直胃口不好。她打开电饭煲，好香……粥还是热的冒着热气，而且她看见它后好有食欲。
　　唐玖边喝着华一墨为她煮的粥和做的小菜边轻轻地自言自语道：“谢谢，我喜欢……”
　　炎夏，烈日高照，这是雾儿市最热的一段时间，每个人都被烤的焦头烂额，除此之外，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也把大家考成了“糊地瓜”。
　　时间如果是沙漏里的沙子，那么沙漏又是什么……大家的日子就这样加速地流走了。马上来临的高二会是什么模样？这一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档超级火爆的选秀栏目，从那以后街上多了些中性打扮的女孩，“个性化”这个词也在少男少女们的闲谈中流行起来。
　　高中二年级真的来了，华的班级里出现了一对Les，大家在议论他们，华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吃惊，她一向不喜欢八卦地议论别人的事情，更何况她不认为那两个同学有什么错。她一直将喜欢看得很简单，就好比喜欢柠檬和芒果一样，难道这也有错吗？
　　　　　　　　

　　☆、第三十五章

　　“哎，老板！嘿！这个风铃怎么卖？”午休时刻，华一墨跑到学校后面的街衢闲逛，那里有好多精品小店，各种奇葩的摆设物和小玩具应有尽有。
　　“这个风铃不卖！”
　　华一墨听后很生气，她回身看去，想不到在捣乱的人是方伦。
　　“你怎么来了？”
　　方伦提了一提背在肩膀上的黑色画夹。
　　“我现在在你们学校的画室上课啊。”他好像很得意。
　　店铺的老板终于出来了，　“嘿，美女！那个风铃15元。买一个给自己吧，这位帅哥要不要也来一个啊！”
　　华看见商店老板嬉皮笑脸的样子，心生厌恶之情。她快速掏出钱来给他，拿起风铃没留下一句话便急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