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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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到底是谁的，自从上次他们遇见李奇后，华一墨已经不再关心，她也没有再问。方伦已经离开雾尔好久了，这件事仿佛草率地过去了，可是蒋菲心知肚明她和方伦发生过什么。这样一件说不清理还乱的事情发生了，却被人为地蒙在鼓里，一旦那层纸被捅破了，谁都无法解释清楚，连蒋菲自己都无法说明白当时与方伦上床到底是酒后意外还是带着怨恨华一墨的情绪。她怀孕之后，脑袋里有一千种声音在指责她，她知道她错的太离谱了。只有一点她不模糊，就是她真的爱上了华一墨，华的爱已经牢牢地扎进了她的心里，滋生蔓延到全身，她的整颗心已经被华的爱包裹住，她住进了她的国度里，很难再褪去、再离开。
　　“你是不是还在想唐玖的话？”
　　华一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和唐玖是有些事情让你误会了，你也有事儿让我误会过，那不都是过去了吗？她说的话忘掉好不好，别浪费了我的心血大作，吃饭好吗？你不吃你肚子里的也要吃。你自己算算，还有一个多月你就要生了。别闹别扭了，都要当妈了。”华一墨吃了一口米饭说道。
　　“你和唐玖？”
　　“这件事儿，我以后和你说好吗，先吃饭吧！”华一墨意识到多说了些话，就赶快搪塞过去。蒋菲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乖乖地吃饭，不过刚才的谈话中，让她又多想起一件事情来，她试图去回忆，可是越想疑问越多，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还有一个人很清楚。
　　饭后华一墨照旧洗碗，她干活很快，然后又做了一大盘丰盛的果盘，沏好了一壶普洱茶，都弄好了摆在茶几上，她和蒋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边喝茶一边吃水果，津津乐道，旁边的蒋菲却心事重重几次欲言又止。
　　“一墨……”
　　“诶，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华一墨说着，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送到蒋菲嘴边，喂她吃。
　　她感觉到华是故意不让她继续说，她没有拒绝她。华一墨心知肚明，她猜测到蒋菲会和她说什么。
　　看了一会电视，稍作运动，之后梳洗过后，他们22点20分左右去卧室睡觉。卧室里换成了一张大双人床。他们面对面躺了下来，华一墨可以闻到蒋菲身上熟悉的香味，这种味道每次闻到都会勾起她的欲望，她想吻她更想抱着她抱的很紧，可是现在万万不能。
　　蒋菲伸出手抚摸华一墨的脸，她看着她的眼睛。华一墨感觉到浑身开始发热，她一个劲地咽下口水，她的下身也起了反应，心中的一片森林如雨后湿润般明显，心跳加速起来，**欲要燃烧成了火焰。
　　“睡吧，我转过去了。”华咽下了一大口口水，然后转身过去。
　　“一墨，这些天我没事，你回学校吧。”
　　华一墨停顿了一下，“睡觉吧，明天再说这事儿。”她背对着蒋菲说道。
　　由于这几天蒋菲一直在劝华一墨回学校，学校那边也有打电话过来，最终华听了蒋菲的话，准备回学校一趟，但是她看着蒋菲的肚子，心里有一万个不放心，她一再地嘱咐蒋菲如果有事一定给她打电话，她还找回以前家里雇佣的阿姨来照顾她，这才放心离开。华临走的时候又是细心嘱咐阿姨，要她细心照顾蒋菲，每天和她保持联系。华一墨成熟了太多，她体会到原来大人的世界不好玩……
　　“咣当……咣当……”火车在铁轨上很有规律地前行着，华一墨望着窗外，那一片片荒芜的景象……
　　火车上的时间漫长，无聊，每分钟都期盼着火车早点进站，华不时地看表，忽然间她的电话响了。
　　“喂？”她立刻接电话，深怕是蒋菲有什么事，她有些紧张。
　　火车上信号不太好，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华一墨，我是班长，今天你回学校是吧？”
　　华松了一口气……
　　“对，我今天就能到……”
　　　　　　　　

　　☆、第四十五章

　　华一墨无奈地听着他们班班长的一些叮嘱。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到了以后就去找导员。嗯，好的……”
　　电话放下后，她突然觉得很烦，她想起蒋菲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家没人照顾，她非常的不放心。
　　将近三个小时的路途，火车进站了……
　　华一墨提着包向学校方向走去，她感觉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越来越陌生。
　　12点45分，她看了一下手表，快到学校了。华一墨拖着行李箱，一路走着，感觉很不合群，她漫不经心地走着。拉杆箱上的滚轮拖地的声音引起了从旁边经过的路人甲、乙、丙、丁的围观。
　　“嘿，华一墨，是你啊？”忽然间她的前方传过来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是蔚然，他们班的同学。
　　“你好久都没来上课？”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哦，呵呵。”
　　“听说你病了？”
　　“是啊，所以请假了。”华一墨其实不想说话，她只想回寝室放下行李，然后去找导员，以最短的时间把事情办完。
　　“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华假笑了一下，然后提着行李快步向前走去，将那个同学尴尬地甩在了后面。
　　华回到了寝室，里面空荡荡的，室友们全都去上课了。她将背包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后自由落体似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做了几小时的火车，她略微感觉到疲惫，不知不觉中小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已经是午饭时间，华一墨独自一人去了食堂，她带了课本，久别了的课本，它们还是崭新的。她夹着它们去排队打饭，二楼食堂的人不是很多，很多同学都不喜欢吃大锅饭菜，大多数人都跑去三楼去吃麻辣烫了，可是华一墨却很喜欢吃二楼的饭菜。她打了三两米饭，买了三个小菜，还有一碗汤，小心翼翼地端到靠窗户无人的位置上，她坐下开始准备吃饭。饭菜对于华而言，她不在乎它的味道有多好，最重要的是可以填饱肚子。她一边神游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添饭、加菜……
　　下午的基础课，华早早就夹着课本到了教室门口等待，碰到同班同学也只是轻声打个招呼，她没有什么兴趣和他们说话。站在走廊的边上，她掏出手机给导员打电话，她只想赶快找到导员，她决定申请休学，她担心的只有一个—蒋菲，她离着分娩期越来越近了。
　　手机贴在华的耳边，“嘟嘟”地响着，可是好久都没有人接听。华一墨焦急地来回踱步。
　　“喂……”电话的另一边终于出现了声音，带着懒散、怠慢的态度。
　　“你好，何老师，我是华一墨。”
　　“哦……有什么事情吗？”她还是发出让人厌烦的懒散的腔调。
　　“是这样的，我现在回学校了，关于……我的病假我想再延长一段时间……我申请休学一年。”
　　“一年？那你要到系主任那里去申请的。”
　　“可是，得麻烦您给我在申请书上签字的。您什么时候在呢？”
　　“好了……好了……我这边很忙好吧，我进来一个电话，先不说了。”导员厌烦地说道，不给华任何插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喂？”
　　华一墨愤怒地将课本大力摔在了地上，突然间的声响吓了周围同学一跳，引起了同学们的围观。
　　几分钟后，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的其他系的学生陆续走了出来，华一墨随着大流走进了教室。从上课开始，华便心不在焉，老师的话根本进不去大脑，书本里的字一个她都看不进去。来来回回地，她趴在桌子上，然后又坐起来。整个两个小时的大课，对于华来说就是折磨，对于坐在她旁边的同学更是折磨……
　　下课后，华一墨拿着书本一溜烟地冲出了教室，她直奔导员办公室跑去，急切的心都快跳出了嗓眼儿。
　　到了办公室门口，华站了一小会，平息一下呼吸，冷静一下，她敲了敲门，随着里面的人一声“请进”她便走了进去。
　　还好何老师在。
　　“怎么了同学，有什么事啊？”导员抬起头看见她，不耐烦地说。
　　“老师，我是上午给你打电话的华一墨，我真是着急。”
　　“着急也没用，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事儿去找系主任。”何导员白了她一眼，然后用一高一低的声音很不待见地对她说道。
　　华转身离开了，她真不想和她纠缠下去。
　　晚上7点钟左右，寝室里的人该出去吃饭的出去吃饭，该约会的去约会了，华一墨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时间刚刚好，她将手机随意地放在耳边，她拨了蒋菲的号码，她耐心地听着电话中“滴滴”的声音。
　　“喂……”蒋菲的声音有些虚弱，好像刚刚睡醒觉的样子。
　　“这么久都不接电话，干嘛呢？”
　　“哦，没有，刚才有些累，小睡了一会。”
　　“真的没事吧？”
　　“没事，你别乱想。”
　　“晚上吃的什么？”
　　“随便吃了点菜饭。”
　　“随便？！”华一墨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很激动地喊道。
　　“怎么能随便呢，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阿姨没有来吗？”
　　“你这么激动干嘛，阿姨来了，她给我做完饭走的。不用担心，我这边很好。”
　　“哦，一定要小心、注意，这都快要生了！”
　　“哈哈哈……”蒋菲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华很认真地说道。
　　这句话打到了蒋菲的心，忽然间一股酸楚的暖流从身体里蔓延到她的鼻尖，她忽然间流泪，是感动，还是想念？
　　“怎么了？你哭了……”
　　“没……没……没有。”蒋菲立刻轻轻地快速擦去脸颊旁边的泪，深怕华一墨听见。
　　“你在学校好好上课，不用担心我这边。别总往回跑了，乖乖上课，知道吗？”
　　“我这几天在找导员，继续延长病假。我……不放心你。”华有些语无伦次。
　　电话一边的蒋菲已经泣不成声，她用手捂住嘴，她将电话放在一旁，冷静着自己的情绪。
　　“喂？喂？蒋菲，你在听吗？怎么了？”华一墨那根敏感的神经时刻绷紧着，蒋菲已经9个月的身孕了，这个脆弱危险的时刻，她怎能放心的下。
　　“哦，我在，没事……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会书了。”蒋菲故意装作正常的语调说道，不过还是能听出来她哭过的声音。
　　“哦？好吧，早点休息，有空打给你。”说着华挂断了电话。
　　蒋菲放下电话后便无法忍住地哭了出来，刚才绷紧的情绪都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她没法压抑住该来的情感。
　　“一墨，我……想你……”她一边哭着一边抽泣着自语道。
　　　　　　　　


　　☆、第四十七章

　　经过一夜翻云覆雨的折腾，这女人的卧室被弄得凌乱不堪，床上、地上都是她和华一墨的衣服，它们四仰八叉地随处躺着。
　　“滴嘟……滴嘟……滴嘟……”手机发出闷闷的铃响声音。
　　女孩被吵醒了，她顺着铃声的方向用手摸索着，手机被压在了被子里，她的手在被子里胡乱地摸着，手机铃声响了一阵，她才找到。手机被从被子里拿出来后，声音变得大了。华一墨有点醒了，她翻了一下身，转过来抱住了女孩。
　　“喂，你好，哪位？”她在睡意朦胧中接听了电话。
　　“一墨，你在哪里？还好吧？”
　　“喂，你是？打错了吧？我是谢筱雅……”她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稍作清醒，只是睡意仍在，听她的口音很像台湾人。
　　电话的另一端是蒋菲，当她听见话筒里的声音是来自一个陌生女人的。她充满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其中参杂着怀疑与瞎想。蒋菲刹那间傻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可是心里却一直暗语安慰自己，千万别乱想……她停住了一会，平稳了一下情绪。
　　“你是哪位？”蒋菲故意用试探的语气对她说道。
　　“哦，你等一下……”谢筱雅朦朦胧胧地说道，她转过身去轻推华一墨。
　　“唉，你电话。”她说着将电话贴在华的耳边。
　　蒋菲听的一清二楚，泪珠如同被咒语迷惑了一般，它们放纵地从她的眼眶挣脱了出来。蒋菲捂住嘴，深怕哭泣的声音传到电话那一端去。
　　华转过身来被吵醒了，她还有点不耐烦，好像完全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渐渐苏醒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如同爆开似地疼痛。
　　她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
　　“喂……哪位？”
　　“你在哪里？”
　　蒋菲的声音如同一刃利剑刺到了华一墨，这让她瞬间清醒。她慌乱地坐起来，她看到的是眼前凌乱的卧室，她自己的衣服和一些陌生的衣物被扔的到处都是，她回过头来，身边躺着盖着被子的**女子，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是谁。
　　蒋菲已经泣泪成河。她用手捂住看似快要被胀破的肚子，情绪的不稳定影响着胎儿。
　　华一墨已经听出来蒋菲的抽泣声。
　　“我……你听我说……”
　　“说什么？”蒋菲还是未能控制住情绪，她哭喊了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
　　“蒋菲，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千万不能激动，宝宝和你会有危险的……”
　　还没等华说完，蒋菲就忍无可忍地挂断了电话。蒋菲刚才的喊声很大、很刺耳，就连躺在一边的谢筱雅这会也被完全地吵醒了。华呆愣了几秒，她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好，她有种危机感，她将电话扔在了一旁。她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去，她有点慌张、有些不知所措，她焦急地拾起自己的衣服，然后乱七八糟地套在自己的身上。华七手八脚地穿鞋，还没等脚踩稳地面，她便准备小跑出门。
　　“唉……”谢筱雅从床上坐起来，她用被子裹住身体，她看起来很无助。华一墨没有转身，她背对着她，要不是谢筱雅叫住了她，她都记不起还有她的存在。这个昨夜里被她如此疯狂地压在身体下**的女人，现在也只不过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对……不起。”华一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这三个字，话音还没落下，她便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门被冷冰冰地关上了，仿佛一记耳光**裸地打在谢筱雅的脸上，她无力躲闪，她忽然间发现自己其实和这个空房间一样，有人来了便来，有人走了便走。
　　华一墨横冲直撞地跑在大街上，慌乱的心跳弄乱了她步伐的节奏，她突然间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她在大街上眩晕、甚至呕吐起来，天昏地暗，她跑到街口去，急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她让司机有多快开多快，直奔火车站。她恨不得自己是被点燃了的火箭，数秒内回到雾尔去……
　　蒋菲放下电话后，感觉到小腹部位隐隐作痛，她不敢起身，泪水还挂在脸庞，她静坐在沙发上，用手轻摸着肚子。她重新拿起电话，这次她打给了孟洋，除了她，她不知道还能打给谁。
　　“喂，孟洋……”她哭着说道。
　　“啊？蒋菲？”孟洋突然接到这样的电话有些惊恐。
　　她继续说道：“你别哭慢慢说，怎么了？”
　　蒋菲感觉到肚子的疼痛程度增加了些，她抽泣了几声后，忍住眼泪，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孟洋说了一遍。
　　孟洋在电话里听的是一头雾水。
　　蒋菲的情绪还很不稳定，她用手捂着肚子，额头上微微浮出浅浅的汗珠。
　　“你先冷静一下，我给华一墨打个电话，别瞎想了，会没事的。”孟洋安慰她说道。
　　她的肚子越来越痛了，蒋菲觉得大事不好。
　　“孟洋，我肚子有点疼。”
　　“啊？不是要生了吧？”
　　“不会啊，离着分娩还有一个月呢。”
　　“这可说不好，你先躺着别动，过一会如果还是很痛就打120吧。”
　　“嗯，好，先不和你说了。”
　　“嗯，快去休息，你别胡思乱想了，华一墨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的，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赶不回去我让我妈去你家，别害怕！“
　　“好……”
　　他们挂掉了电话，蒋菲慢慢躺在了沙发上，孟洋也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下来，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当初就一再反对蒋菲和华一墨，她可以预料到他们会挫折重重，她一直都没有问蒋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是真的不想搀和这理不清、揉捏繁复的事情。
　　蒋菲靠在沙发上，腹中仍然隐隐作痛，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四、五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她眼前模糊的很，自己有点晕晕的。她慢慢起身，疼痛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越来越重她开始无法忍受了，她坐起身后发现臀部与腿部之间都湿了，这液体还在顺着大腿与小腿流淌……
　　　　　　　　

　　☆、第四十八章

　　蒋菲感觉到下体黏黏的，透明液体还在止不住地流淌。
　　“糟了，羊水破了。”她自言自语道，她有些慌乱。
　　蒋菲再次拿起电话，她下意识地拨了华一墨电话的开头数字，可是想了想便清除了，她又打给了孟洋，电话的另一端在占线中。
　　蒋菲焦急地拨了120，然后侧身慢慢轻躺在沙发上，她用手托着肚子，一动不敢动，静静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这种等待充满着未知的恐怖，蒋菲不知道下一秒她的肚子会出什么状况，下体还是有黏黏的液体流出来，她整个人陷入了被动与无助之中。
　　“喂？华一墨吗？”
　　“嗯，你大点声。”她已经到了雾尔，火车站附近周围嘈杂极了，她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
　　“我是孟洋啊，你能听见吗？”
　　华一墨一边在路边拦截出租车，一边在和孟洋通电话，她十分焦急，她的整颗心悬在半空中，担心蒋菲现在的状况，不知道她现在是如何。
　　“唉，孟洋，我现在正拦车呢，我一会打过去吧。”周围的噪音声跌峦起伏不断涌入电话的听筒中。
　　孟洋用半喊的声音对她说道：“蒋菲现在情绪不太好，你快回去看看她，她肚子好像不舒服，情况不太好。”
　　华一墨表情更加凝重了。
　　“哦，对了……”孟洋欲言又止。
　　“没事了。”她想了想还是别在这个时候审问华一墨到底和那个神秘女人的事情了。
　　双方都挂断了电话，华一墨看周围打车十分困难，她便向东跑去，连续逛奔了几条街，终于在下个路口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她一头钻进车内。
　　一路上华一直在催促司机开快车，弄的司机师傅很不情愿地加速。一个掉头，车子快速向下个转角开去。华焦急地看着远处的高层楼，穿过这个小区就到了蒋菲的家。
　　“师傅，再快点！拜托！”
　　“这已经超速了，我也拜托你别催了！”司机回答道。
　　车子在蒋菲家的楼下被猛烈地刹车，轮胎和地面接触发出刺耳的声音。虽然没有尘土飞扬，也够刺激人心的了。车停稳后的下一秒钟，华一墨冲了出去。她火急地跑到楼下，看到救护车停在那里，车的灯一闪一闪着，好比她现在不稳定的情绪。华一墨跑进楼内，到二楼半的时候，便遇见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蒋菲躺在担架上，白色被单盖在她的身上，她双手放在翘起的肚子上，她的脸上露出慌张、胆怯的表情。
　　“来，让一让，请让一下。”医护人员很严肃地对华一墨说道。
　　华凝视着，她看见躺在担架上的她，心中忐忑不己。蒋菲同样也看着她，她的眼神充满疑问、怀疑、和怒气。他们彼此对视着，华一墨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蒋菲给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更加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事实上，她的确是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疯狂地度过了一夜，而这一夜是蒋菲痛苦的时刻。
　　“唉，没听见吗？让一让我们要抬病人下去。”
　　华一墨被医护人员推到了一边，她立刻随着他们追到楼下去。
　　“蒋菲，蒋菲！”华紧跟着他们走向救护车，一边轻声喊道。
　　蒋菲躲避了华一墨的目光，她转过头去不看她也不做任何回应。
　　医护人员把蒋菲抬上了救护车，华一墨跟随其后准备上车。
　　“唉，你是病人家属吗？不是的话是不可以上车的。”医护人员拦住了华一墨。
　　“当然是了！”华一墨很着急地说道。
　　双方陷入了僵持中。
　　“哎呀……”从车里突然传出蒋菲的**声。
　　“你们别再说了，病人胎盘不稳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要马上送医院。”里面的护士大声说道。
　　华听到后小腿有些发软，她怕了，她害怕蒋菲会有事，她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不再做什么愚蠢的争执。医护人员快速关上救护车后车门，他们跳上了车，迅速发动车子。华一墨快速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麻烦跟上前面的救护车。”她很清楚地和司机说道。
　　救护车打响了警笛。
　　“啊，嗯……”蒋菲轻声叫了出来，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护士，我肚子好痛，不会有事吧。”蒋菲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护士。
　　护士用纸巾给蒋菲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别怕，孩子要出生了，忍一下，马上到医院了，不要担心。”她和蔼和亲地安抚着蒋菲，并且握紧她的手，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