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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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别怕，孩子要出生了，忍一下，马上到医院了，不要担心。”她和蔼和亲地安抚着蒋菲，并且握紧她的手，鼓励她。
　　再过一个红绿灯后，沿着下个路口左转便到达了医院，可是交通偏偏这个时候拥堵起来，救护车的警笛帮助他们开了路，华一墨他们却被前方的两三辆车堵在了夹缝中。
　　“唉，前面的，让开啊，别在这挡道。”华急躁地放下车窗，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她很暴躁地喊道。只是喊了好久，情况还没有好转。
　　“哎呀，年轻人别这么急躁，没用的，等一下吧。”司机好心奉劝她说道。
　　华一墨没有理会他，她忽然大力打开车门，下车后头也不回地朝医院那个方向跑去。
　　“唉，你还没给钱呢，年轻人！”司机瞬间作出了反应，他探出车窗对着路口的方向喊道，却无人回应，早已不见华一墨的身影，司机和车子仍然被堵在原地，无力无助的样子，令人哭笑不得。华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现在在她脑海里的只有一个念头………快速奔跑穿过这几条街，赶紧到达蒋菲所在的医院。同样的时刻，蒋菲正在被推进产房的路上，她腹部的疼痛又加重了许多，她要紧嘴唇，控制不住地喊叫着。当华一墨跑进医院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跑到询问处，问当班护士。
　　“护……士，产房在……几楼。”
　　护士看见她这幅鬼投胎的模样，愣住了神儿。
　　“前面左转乘电梯，住院部三楼。”护士差异地看着她，华一墨的焦急到了极限，那种充满担忧的眼神，一时之间她陷入焦虑中。
　　她几步跨入了电梯中，此时此刻哪怕是一秒钟，也让她煎熬难耐。三楼到了，电梯门开的瞬间，华如飞一般冲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快点啊，快点啊！”华一墨一直不停地按着电梯内的三楼按钮。
　　“年轻人，别按了，慢慢等吧，别太心浮气躁。”旁边电梯里的大妈不满地对她说道。
　　华急的跳脚也无心关心她说什么。她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再短的时间也觉得如此漫长，只不过是搭乘到三楼的电梯，给她的感觉好似去下个世纪的第三层天梯。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电梯门刚刚打开一半，华一墨已经飞窜了出去。
　　“啊，好痛啊……”蒋菲在产房里无助地大叫着，从她的视角中，仰视看到的医生和护士都好可怕，产房里的灯光被流进眼睛里的汗水遮挡住。
　　“再坚持一下啊，使劲啊。”一圈医生和护士包围着蒋菲在给她接生，护士给她擦去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
　　蒋菲撕心裂肺地喊叫着，那声音透出产房的几道门直接扎进华一墨的心里，她在门外来回地踱步，也不过是无助地干着急。
　　“再用力点，看见孩子的头了。”护产的医生在一边鼓励着蒋菲说道。
　　“啊……啊……”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努力地呼出沉重的一口长气，这一刻千万倍的疼痛换来的是新生命的降临……
　　“啊，啊，啊，……”孩子出生了，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医生轻轻抱起孩子，减去脐带，产房里充满了喜悦的气息，之前的紧张与恐怖消失殆尽。
　　“是个儿子。”医生充满幸福感地对躺在那里虚脱无力的蒋菲说道，她虽然混身上下是种解脱感，但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只有淡淡地笑了一下，无力言语。
　　孩子因为不足月需要被送到保温护理室内呆一段时间，蒋菲被推出了产房。华一墨在外面来回焦急地走来走去，她太担心他们的平安。蒋菲被推了出来，她一脸的倦意，脸上、嘴唇都略发苍白，她渐渐地看见了华一墨的样子，她的脑子里出现的仍然是那天从华手机中那女人的声音，她无法面对这件事情，她慢慢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华一墨。
　　“蒋菲，蒋菲！”华一墨跟在蒋菲的旁边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却迟迟不睁开眼睛看她。
　　“不好意思，病人刚刚分娩婴儿她需要休息。”华一墨被旁边的医生拦了下来。
　　“我是她的家属！”她反驳道。
　　“家属也不能打扰她休息啊，麻烦您在外面等一下吧。”医生毫不留情地让华止步于病房门外。
　　天色交融，时间绵延，华一墨不知怎么了仍然在病房门外乖乖地等待，医生们都出去好久了，她悄悄透过门缝看见蒋菲熟睡的样子，这才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怕吵醒蒋菲，她好几次推开门却没有迈步进去。
　　华突然间想到蒋菲醒来后的起居饮食，她掏出手机给家里的佣人阿姨打电话，她细心地叮嘱阿姨要带的生活用品以及要准备些清淡营养的饭菜，她重复了好多遍，就怕阿姨会露掉什么。安排好了一切，她终于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华一墨很小心地推开门，她怕吵醒蒋菲，她看见她轻柔地翻身，盖在身上的毯子被掀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边将毯子重新给她盖好，然后静静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华一墨不经意间地想象着，如果爱，可以像现在这样：一间屋子、两个人、静静地熟睡，很多过往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那些可能发生的离别会在时间中渐行渐远，最后一次说的再见，最后一眼看见的人都会被重新倒放回生活中，美好与甜蜜也在被无限循环……她静止的眼球中倒映出蒋菲的模样。
　　蒋菲其实已经醒了，她不肯睁开双眼，她继续伪装着熟睡的样子，她能清楚地听见华一墨的呼吸声；她能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是她。正在她还在复杂地想着要如何面对华一墨时，被她的轻微动作所打破了乱如麻的思绪。华一墨双手握起蒋菲的左手，轻轻的柔度，她轻吻着她……蒋菲挣脱开她，她虚弱无力地转过身体，侧躺着背对着华一墨。
　　“蒋菲……我们……”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现在不想说话，我想休息。”蒋菲无力地说道，她的嘴唇还是有些发白，剩余的一点力气她却用来流泪，她的泪划过仍然苍白的脸庞，心中的火焰在一点一点被熄灭，曾经的誓言就这么脆弱地被一阵风吹散，她怎能不流泪，如果她不是因为深爱过，她的心怎能被无刃的背叛所轻易划伤。
　　现在的华只有在被动中挣扎，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解释，的确这根本不是误会，不该发生的发生了。她最怕的是，蒋菲会问她的一句狠话，“和那女孩上床很爽吗？”而现在她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甚至从来不知道她的名字，而那晚**疯狂后的感觉，根本也就在结束后的一秒钟内烟消云散，留给华一墨的记忆只有醒来后的陌生房间、屋子里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和躺在自己身边一个**的陌生女子，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头痛。错是错在那瓶高度数的烈酒，还有身体里那股后青春时光里积累已久涌出的炯然之火。
　　华走出了病房，她关上了门，她靠在墙上等待阿姨，她想等她来了以后交代叮嘱她一番，然后再离开，还要拜托她好好照顾蒋菲。这段时间她也只能站在一边，她不想让蒋菲再掉眼泪。这种事情解释已经毫无回天之力，只有靠时间去遗忘。她在走廊里等了一会，便等来了拎着大包小裹迎面走来的阿姨。她向阿姨介绍了一下现在蒋菲一些情况，并一再嘱咐她要细心照顾身体虚弱的蒋菲。阿姨很有信心地答应她，她跟华一墨说之前伺候过好几个女人出月子，并且让她看了她准备的一些物品及粗拟的一个营养菜单，华一墨这才放心地离开，走之前一再谢过阿姨。阿姨承诺她，让她放心地去办理她自己的事情，回来后一定让她看见健健康康的蒋菲。
　　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华一墨感觉天空阴阴的，好像有什么不妥的事情发生了似得。华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她跑到医院附近的超市里随便买了一个牌子的香烟，这是她第一次将尼古丁的味道吸到身体里，她被呛到咳嗽、流泪，可是她没有停下来，她忽然间从这种逆境之味中寻求到一丝镇定与半醒半睡的幻觉。
　　自从这天起，她再也没有离开过香烟这种东西，之后她也解释不清是为什么，是对这个未知的孩子降临人世的纪念，还是为了逃避她那被爱割伤的伤口。有些人吸烟是为了好看的姿势；有些人是贪恋吐出白色烟圈后尼古丁带来的的畅快。而她，也许是为了赶走慌乱、懦弱时的无措……
　　　　　　　　

　　☆、第五十章

　　月光散开洒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它拨开了他们深睡的记忆，它拥抱着他们充满倦意的感知。
　　23点17分，华一墨再一次站在去往学校的那一趟列车的车厢内凝视着窗外漆黑的一片，她在胡思乱想，脑海中闪现各种过去的生活片段，好多亲人、朋友、同学……好多事情都已经被抛诸脑后了，留在记忆中的故事偶然间被唤醒，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走过的这一小段路，是一块被苦涩包裹的很紧的糖果，想要苦尽甘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看现在，虽然蒋菲母子平安，华一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眼前要面临的问题将会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她这次毅然决然地回学校，是做了一个决定，她要……退学，要全心全意地照顾蒋菲母子俩，她知道不会有人赞同她的决定，但是对于她而言别人的看法无关紧要。她忽然间发觉自己真的已经长大了……
　　十几岁时的喜欢，也只不过是单纯的一个吻；二十几岁的喜欢，变成了占有；如果三十几岁甚至更久，还是在挂念那个人，喜欢升级成了爱，更多的是付出，更想的是爱人幸福地生活下起，他是否在身边或者是躺在谁的身边不重要……
　　2008年9月23日，宝宝的出生，蒋菲经历了撕心裂肺的阵痛，深夜时的医院，安静的无法不让人感受到的孤单，她看着保温室里已经熟睡的宝宝，心中太多的百感交集。她无法说出宝宝的秘密，更不知道之后自己会发生什么，今后的方向在哪里，接下来的路……茫然……背上“未婚妈妈”的称号，以后……该如何走下去……她惆怅的表情、眼神中的无助、迷茫、其实她是怕，她太需要现在有个人站在她的身后抱住她，跟她说，她还有依靠。
　　“我要退学。”华一墨很淡定地将退学申请书放在系主任的桌子上从容地对她说道。
　　“你说什么？”
　　“申请书我都写了。我要退学！”华一墨很坚定地再次对她说道。
　　“退学要走学校的流程的，不是你想退就退的，你家长知道吗？”
　　“我已经成人了，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我说了算，请不要用‘家长’说事儿，我不是小孩子。”华的情绪渐渐起伏。
　　“申请书你拿回去吧，没有任何理由的退学，学校是不会同意的。”
　　华看着系主人带着眼镜假装斯文人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她平时很不受学生欢迎的，丢道德的事儿没少干。华拿回她桌子上的申请书。
　　“我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她看着系主任故意瞥了一下嘴角，她不屑地笑了一下便转身要走。
　　她是疯了、她是解脱了，她要自己去选择，这就是华一墨。决定的不改变，无论对于错值得就好谈不上后悔，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快点回医院去照顾蒋菲，她不打算跟她说退学的事情，不过她心里清楚的很，时间骗不了人，就像火焰上薄薄的一层纸，早晚要被燃尽。这件事儿，估计很快就会被传开，她自己还真没想好如何面对。没有办理手续她便离开了，她等待着学校开除她的通知，而下一件事情，她希望可以做到………得到蒋菲的原谅。
　　第二天的清晨，蒋菲起的特别早，她可以随意走动了，只是她的胃口不是很好，阿姨为她特意地精心准备的滋补饭菜她都没吃几口。洗漱过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去看宝宝。透过监护室的玻璃，她看见护士正在给宝宝做检查。自从孩子从她身体里出来的那一刻，她才了解了母亲对孩子那种分分秒秒的依恋，她恨不得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分离。蒋菲认真地看着孩子，她安静地等待着护士，无论多久她都会耐心地等，她一定要亲口问一下护士宝宝的状况，她才放心。
　　护士一项一项地认真地为孩子检查，一切都完成后，护士记录下数据便从监护室走出来。
　　“护士你好，我是宝宝的妈妈，我想问问他的状况怎样？”蒋菲有些焦急与激动。
　　“你不必着急，孩子的状况很好，一切都正常。”护士对着蒋菲温柔地笑着说道，她的微笑让蒋菲对她的回答充满信任，总算是消除了担心，她听完护士的话，心情舒畅了许多。蒋菲回到病房，阿姨已经把早饭摆在了桌子上，等着她回去吃。蒋菲知道宝宝没事后，胃口突然间好了许多，她端起一碗稀饭，一口一口地吃掉它。
　　只不过两天没有出屋，蒋菲就感觉被困在房间好久，早饭过后她跟阿姨说要出去走走，她执意要自己去，阿姨告诉她华一墨临走的时候叮嘱自己要照顾好她，忽然之间听见“华一墨”三个字，蒋菲的胸口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原来一切伤痛的源头再怎样被隐藏最终都无法逃脱掉，她还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她。
　　最后阿姨说不过蒋菲，她还是自己出去透气散步了……
　　不知道是心情好了，还是空气变好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今天它好蓝，不经意间还有云朵飘逸。阳光落在脸上、身上，温暖、安静……蒋菲在一片草地里，一步步自由自在地走着，她闭上双眼，任由阳光拂过她的面容，沐浴在这个晨光的末尾中。她走到一颗树下，她伸出手来抚摸树干，好想把现在的感受刻在上面，即使这一刻很普通，但是对于她而言却有千丝万缕的情感想要表达。
　　“蒋菲……”忽然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看见的果然是“那小子”，一件黑色亮皮外套，内套一件奶色复古T恤，牛仔裤下搭配一双黄白混搭颜色的NIKE球鞋，依旧标志性很酷的JAY式发型，刘海儿微微挡住眼睛上部，轮廓清晰的脸型。蒋菲看见华一墨，她居然哭了，她用手捂住嘴巴，试图忍住情绪，可是一点也不管用。
　　“华一墨，你就是个混蛋。”她大声地喊出来。
　　华跑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蒋菲，蒋菲没有做任何挣扎，而是也紧紧抱住她。她实在太想华一墨了，她无法欺骗自己，她的心早就属于华一墨了，哪怕是她一时之间给了她背叛。蒋菲虽然无法原谅她这次的出轨，可是同样的是她也无法割舍他们之间的爱之深情。
　　“对不起……对不起……”华哭着对蒋菲说道。
　　蒋菲在她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太多事的累积在这个时候是该被释放出来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从心的谷底涌出，湿润了他们的那个世界。
　　华一墨放开她，为她擦去流不尽的泪，阳光弹开了落在空气的泪光，蒋菲无言以对，她双手托着华一墨的脸颊，她看着华一墨，还没等她要说些什么，华一墨低下头看着蒋菲重重地吻了过去，他们很快交融在一块……他们彼此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代替心中的欲语。
　　“答应我，不要有下一次。”蒋菲轻轻推开她，认真地对她说道。华很深刻地点头。她擦去蒋菲脸颊上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幸福地笑了，她深情地看着蒋菲，她用手轻抚在她的嘴角，她希望这里也会出现微笑的痕迹，蒋菲感受到了她的爱意，露出一丝轻快的笑容。华一墨看见她再次对自己含笑，激动不已，她一把抱起蒋菲。
　　“你干什么你！”蒋菲很含羞。
　　“好多人，快放我下来！”
　　“我抱我老婆，他们管的着啊！”华一墨兴奋地大声嚷道。
　　“走喽……”说着她抱着蒋菲向公园的另一方跑去，两个人在彼此的欢愉笑声中，渐行渐远去……华一墨退学的事，她在等着它东窗事发，此时的她被爱编织成了勇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果敢地去面对。
　　　　　　　　

　　☆、第五十一章

　　“华一墨，你好，我是院教务主任。”正在收拾房间的华一墨突然间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哦，你好，老师。”
　　“是这样，关于你退学的事情，我已经通过高老师了解到了情况，只是你的理由含糊不清，我是想详细地了解一下。”
　　华停顿了一会，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把谎话编成真的，她有些厌恶那样做，可是没办法……
　　“我……家里出了事情，没办法……”
　　“什么事情方便说吗？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申请休学，没必要退学那么严重，你各门功课成绩都不错，千万要考虑好，别走错路啊。”他很用心良苦地对华一墨一番好意劝说。
　　“老师，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决定。我很抱歉，到底发什么事情我真的不方便和你说……谢谢。”她还没等电话另一端的回应，便挂断了电话，她将主任的号码设置成了黑名单。她继续整理屋子，动作迅速麻利，之后她便带着准备好的一些生活必需品出门直奔医院而去，可见她心里的白名单里只有蒋菲一人。
　　出门之后，华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的心情格外的好，蒋菲的事情、学校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她和司机师傅交代了医院的地址，便很闲暇地打开车窗，等车开、等风来……
　　原来这么多年，她总认为不变的景色和地点，其实每分每秒都在改变，可能对雾尔太熟悉了，所以忽略了好多。华一墨看着窗外划过身后的景色，从熟悉中发掘清澈和新奇。她沉寂于中，都没有发觉手机一直在震。
　　“你手机响。”司机师傅提示她说道。
　　她看看来电显示，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本想挂断，可是最后还是接听了。
　　“喂，哪位？”
　　“是我，唐玖。”
　　“啊？你换了号码呀？”
　　“你还要瞒我多久！”唐玖情绪有些激动。
　　“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你退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
　　“我打给孟洋，她都跟我说了。”
　　“你们真够八卦的！”
　　“值得吗？为什么？”唐玖说着哭了起来，她强忍住哭泣的声音，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最终无言以对。
　　“这是我的决定，她是我爱的人，值得！”华一墨的回答很坚定，这让唐玖一度哽咽。
　　“唐玖，对不起……”说着华一墨挂断了电话。
　　司机师傅无意中听见了她的话，他好奇地从倒视镜里窥看华一墨的面容，很快车到达了医院。华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走下车朝蒋菲的病房走去。
　　“嘿……嘿……看看谁来了！”华一墨兴奋地冲进病房。
　　蒋菲正在叠被子，桌子上摆好了饭菜，病房里干干净净的，看来是阿姨打扫过，留下饭菜便离开了。华一墨将东西放在柜子上，她走到蒋菲的身后，轻轻地抱住她。她柔软的身体，温暖的体温，还有身上散发的女人香，让华一直缠着她不肯放手。
　　“好了，你别捣乱，我还没整理完，还没有吃饭，你想饿死我啊。”蒋菲温柔地对她说道，她却像孩子一般淘气地粘着她不放。
　　“我就想这样抱着你。”说着她更紧地抱着她。
　　“好了别闹了，快，放开我，我要吃饭了。”蒋菲轻轻推开华一墨。
　　蒋菲走回床桌前，她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还真的让她食欲大增。她一边把菜夹进自己的碗中一边对华说道。
　　“一墨，你的假期马上就要到了吧，到时候你给我乖乖地回学校去。”她认真的样子让华一墨无言以对。
　　她半天见华都没有回复自己，刚要继续说下去，华一墨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又是唐玖。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的心里犹如长满水芦苇一样杂乱。蒋菲察觉到华一墨异样的表情，她猜到了什么，可却没有说活。华很快按掉了电话，她转过头去看，发现蒋菲也在看她，她迅速地躲避开她的视线。
　　“我出去打个电话。”她急忙走出病房。
　　“喂，刚才不好意思挂了你的电话。”
　　“……没事。”唐玖很无耐地回答到。
　　“唐玖，谢谢你，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放弃一切照顾他们母子。”
　　病房里很安静，她所说的话，蔣菲全都听见了。她无言哽咽……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唐玖的语气很平淡，说完这几个字后，唐玖挂断了电话。
　　华一墨走回到蒋菲面前，蒋菲再一次为她流泪了，华一墨将她拥入怀中。
　　“值得吗？”蒋菲泣不成声地问道。
　　“值得。”华一墨紧紧地抱紧她。
　　回学校的事，从那以后无人问起。蒋菲和宝宝恢复的很好，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宝宝已经出了观察室，蒋菲对他寸步不离，抱着他柔软的身体，看着孩子，她目不转晴。她的角色转变成了母亲，女人味更加十足让华一墨更加无从抗拒。蒋菲身穿浅蓝色睡衣，半露出浅浅的**诱惑十足，这不由地唤起了华一墨的欲望。
　　“哎！你看什么呢？”蒋菲对发愣的华一墨喊道。
　　“看你啊！”
　　“不许乱看。你……出去买点东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