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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倾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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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宸看着张妈。
张妈眼睛又开始发红，“我就觉得小姐挺可怜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再找一个也无可厚非，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哎……”
顾宸拍了拍张妈的肩膀，“我知道了，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哎，老爷这是……这是……”张妈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是抹了抹眼泪。
顾宸转过头，看着车里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的房子挺不错，小区位置好，离二中和严教授家都不算很远，等九月份开学小蕊上学也方便。房子在17层，三室两厅，基本的家具家电都有，客厅和书房都有一个很大的阳台，精装修，干净整洁。租房的时候顾宸就让秦大伟跟房东商量，把老床垫都扔了，然后打电话重新订了两个卧室的床垫。等中午顾宸小蕊到家的时候，家具公司刚好把床垫送过来。
等所有的东西都弄好，打扫完卫生已经下午两点了。顾宸简单地下了几碗面条，和小蕊两个人吃了。
小蕊还是不说话，但已经会帮忙收拾东西了。顾宸拖地的时候她会帮着收拾桌子，顾宸做饭的时候会帮着洗菜，现在洗碗洗衣服都要亲自来。想起半年前因为去厨房帮忙洗个碗就让张妈惊慌失措的样子，顾宸看到现在懂事听话的小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宸忍不住抱着小蕊在怀里紧了紧，看着干净明亮的屋子，喟叹一声。
小蕊扬起头，用一只没绑纱布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小蕊，如果……我是说如果，王伯父让你回去，你愿意吗？”顾宸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看着她。
小蕊没动，明亮的大眼睛里开始聚集水汽。
顾宸一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就开始心软，但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如果……”
顾宸的话还没说完，小蕊就扑到他怀里，脸在顾宸脖子上蹭了蹭。
顾宸只好拍了拍她的背，结束了这个话题。他觉得有点奇怪，小蕊虽然不说话，可总能用最好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似乎越来越掌控不住局面了，这让一直处于哥哥、父亲、老师等上位者状态的顾宸感到有些郁闷。
虽然现在住的是三室两厅的房子，可晚上睡觉依然出了问题。
小蕊非要跟顾宸一起睡。
上次跟她一起睡，是因为她情绪不稳定，顾宸怕刺激她，也没做他想。可如今两人都清清醒醒，顾宸真心略囧啊……
她小的时候，顾宸也经常抱着她哄她睡觉，有时候遇到特殊情况例如打个雷下个雨，就直接跟顾宸睡一个被窝。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她十四岁那年的夏天，那几天天气极差，一直下暴雨，下暴雨也没什么，可是老天爷还发了疯似的，震天雷打个不停。刚巧王振国出差，顾宸又因为工作的事情一连几天没去看她，等他终于忙完了冒雨去王家的时候，小蕊的脸简直白成了一张纸，晚上拼死拼活搂着顾宸不松。顾宸当时也是心疼极了，只好搂着人哄个不停，自然也是抱着她睡一个被窝的。
十四岁的小蕊已经发育，可以说不再是一个小女孩，在古代早已可以嫁做人妻了。顾宸当时穿的还算合规矩，长袖长裤，可小蕊就穿了件薄薄的睡裙，又一直往他怀里挤。挤着挤着顾宸就发觉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太热还是怎么回事，他有了反应。那是真真正正有了反应，心里逐渐烧起的邪火，让他越来越焦躁不安。可偏偏当事人还毫无知觉，小蕊依旧紧紧地搂着他往他身上蹭，不仅要顾宸搂着她的腰，甚至连两条腿也要放在顾宸双腿之间，恨不得整个人都黏进顾宸身体里才舒服。
顾宸当时脑子也开始逐渐地混沌，小腹的燥热让他青筋都鼓了起来，他明知道这样不对，可身体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双手一用力就把小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小蕊终于满意了，搂着他的腰，用脸去蹭他的脖子。她这一蹭不要紧，顾宸简直要疯了，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上了她……
☆、第三十三章
这是他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真真切切的对小蕊有了性。冲动。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着了魔或者鬼上身。
两人彼此呼吸交融，都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嘴唇也是越挨越近，直到忽然一声闷雷打下来，小蕊猛地一抖，顾宸才反应过来。当时两人的双唇都挨的那么近，顾宸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脸色的绒毛碰触到了自己的肌肤，反应过来后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在做什么。那场面……如今想想都不堪回首啊！
他比小蕊大了十二岁，又是有女朋友的人，一直以来他把小蕊当做小孩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子起反应，简直是禽兽不如！！最后，顾宸把它归结为自己很久没碰女人了，跟蓝菲菲两三个月没做了，所以才会起这种本能的身体上的反应！是的，他觉得应该是这样！
顾宸不记得当时自己具体做了什么，只记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跑出去冲进了雨里，狂风暴雨呼呼地往他脸上打，才把他打的清醒一点。可惜，毫不意外，他跑出去之后，小蕊也紧跟着跑了出来，两人都没穿鞋，小蕊更是只穿了件薄睡衣就搂着他在雨里哭。
他把小蕊吓坏了，搂着他哭成了雨人，保证说自己以后一定会坚强，一定不会再害怕打雷，再也不这样了。
小蕊以为他在嫌弃她。
后来顾宸不发疯了，就赶紧把人抱进了屋里，张妈赶出来劈头盖脸地把两人说了一顿，又急匆匆地冲了姜茶让两人暖身子。
那天晚上，顾宸依旧是抱着小蕊睡的。两人都老实了，小蕊白着脸偷偷地抹着眼泪也不敢往他身上蹭，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顾宸又是悔恨又是自责又是愧疚，想抱她又觉得自己无耻，不抱她又心疼的慌，最后还是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伸手把人搂在了怀里。小蕊在被他搂怀里的一瞬间就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动也不说话，就是不撒手。
好在后来顾宸也没再有什么反应，就这样平平安安过了一夜。
不过，从此之后，顾宸就有意识地避免这一点，尽量不跟小蕊同床，就算同床也要隔着被子。毕竟小蕊已经逐渐长大，性。意识也已经逐渐觉醒，他能感觉的到当时小蕊对他的一丝异样，一种不太寻常的反应。
哪怕仅有一丝丝不一样，也让顾宸唯恐避之不及。
而小蕊果真以后也懂事了很多，这两年里努力地去学着独立，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死缠烂打地抱着顾宸不松手。
可如今……
顾宸看着拉着他的手不松，额头绑着纱布，眼里含着泪光，满脸祈求地看着他的小蕊，心里微微一疼，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两人躺在床上，顾宸给小蕊掖好被角，身体刚一放松，小蕊就贴上来搂着他的腰。顾宸怕碰到她受伤的眉角，只好侧着身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小蕊搂着他，轻轻地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开始老老实实地睡觉。
顾宸笑了一下，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亲，他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要是小蕊永远长不大多好，这样就能永远像小孩子一样窝在他怀里。
小蕊这几天没去严老那里上课，顾宸打电话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没说具体原因，只说受了点伤不方便上课。这让严老有些生气，把顾宸说了一顿，这么好的苗子不好好的照看着，耽误了进度唯他是问，顾宸连忙笑着答应。
又过了两天顾宸带着小蕊去医院拆线，伤口恢复的很好，只是左眉角上一个淡淡的疤痕，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顾宸摸了摸小蕊受伤的左眉骨，眼神很深。
小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顾宸拉着小蕊的手走进停车场，上车后，刚扣上安全带，手机就响了起来。
王振国的电话。
顾宸看了小蕊一眼，还是接起了电话。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事。
王振国的意思很简单，让小蕊回去。顾宸的意思也很简单，他尊重小蕊的决定，如果小蕊不愿意回去，他不会为难她。
“我是她父亲！是她的监护人！我有权决定她住在哪里！”王振国脾气暴躁，几乎吼了起来，“她必须回来！她还是未成年人，我有权利告你绑架！”
顾宸皱起眉头，现在的王振国简直跟以前判若两人，他不放心小蕊，可王振国说的对，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把小蕊留在身边。
“她是我女儿，她现在年龄小不懂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现在必须得回来！特别是这次，在她受到伤害以后，我不希望她受到第二次伤害！”
顾宸心里一痛，忍不住看向小蕊的左眉角，说的没错，小蕊这次受伤确实是因为自己。胸口闷的难受，他不仅伤害了小蕊，更没有权利把小蕊留在身边。
小蕊一直安静地看着顾宸在打电话。王振国的声音甚至隔着话筒都传了出来，爸爸想让她回去，她知道。
两天之后，张叔开着车，带着张妈和郑虎来接小蕊。
小蕊抱着顾宸的腰不撒手，不想撒手，不愿撒手。
小宝已经七八个月大，灰黄色的毛已经变成深黄色，毛色发亮，身体快长到小蕊膝盖高，正用和它外表极其不符的蠢萌状在小蕊腿上蹭着。
顾宸在小蕊左眉角亲了亲，“我会经常去看你。你每天要温习课本，功课不能落下，去严老那里也必须让张叔接送，知道吗？”小蕊很聪明，高一下学期的书本，顾宸基本上已经给她讲完了，她接受能力也很强，只是……不怎么爱看书，看书写字的时候非要顾宸在身边才好。
小蕊点点头，水润精致的小嘴微微撅着，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
顾宸的心都化了，可他知道这次不能依着小蕊。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后不可能有时间每天照顾小蕊，让小蕊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而且，王振国的话也让他清醒过来，他只是小蕊的家庭老师，是的，他没权利强行留小蕊在他这里。
最起码，现在没有。
“小姐，课堂笔记我都有好好记，虽然字有点潦草，但内容很丰富！”郑虎已经帮着张叔把小蕊的东西搬上了车，其实衣服没几件，小蕊大部分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没有拿走，只是画具比较多，还有大的画架。如今眼看着自家小姐终于要回去，自己也再也不用每天听老妈唠叨了，郑虎忍不住的高兴。
小蕊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冲郑虎点了点头，这让郑虎更加高兴了。
“走吧，想我就给我发信息。”顾宸捏捏小蕊的鼻子。
小蕊终于笑了一下，点点头，又抱着顾宸蹭了蹭。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小蕊终于跟着郑虎他们上了车。走之前还透过车窗眼巴巴地看着顾宸，看的顾宸差一点忍不住要拦下车把小蕊抢回来。为什么要用抢？顾宸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小蕊到家的时候，别墅里只有李嫂在收拾屋子，看见小蕊回来也激动地不知道要收拾哪个东西好。
王振国没在家，小蕊没问，大家也都一致地保持沉默。张妈和李嫂欢快地收拾小蕊的房间，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收拾，屋子每天都在打扫，只要把小蕊的东西放进去就行了。
张妈还提前在二楼给小蕊收拾出一间画室，别墅很大，空出的屋子终于利用上，张妈心里很有满足感。
小蕊看了一圈画室，把自己的画具放好，然后对张妈笑了一下。小蕊从小就长得漂亮，越长大越精致水灵，乖巧的脸色带着好看的笑容，简直是画里走出的小仙女。
张妈看着现在终于肯对除了顾宸以外的人笑的小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想想小姐发病的那次都还让她心疼，这么漂亮懂事的女儿终于又会笑了，比让张妈收拾十间空屋子还高兴。
“小姐你看还缺什么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布置，要是有需要挪动的地方你就说，虎子有的是力气。”
笑过之后的小蕊又恢复了往常状态，安静地把自己的绘画工具都一件件摆好。
“哎哎，那小姐你先忙，有什么事就叫……就……就安排一下，我先出去准备晚饭。”张妈看了看小蕊，捋了捋袖子出去了。
小蕊坐在凳子上，用手顺了顺小宝的脊背，她开始想顾宸。
她把自己关在画室一下午，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出来。而一整天都不在家的王振国终于在吃晚饭的时候回来了，旁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大概三十五六岁，骨骼纤细，画着精致的妆容，由于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她本身并不高，但穿着一身淡黄色修身的连衣裙，脚踩着十公分的超细跟，显得高挑出众。
张妈前几天就见过她，只知道姓周，平时都喊她周小姐。周小姐虽然也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但却带着一种淡淡的的疏离，张妈朴实不懂，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周小姐长得漂亮，修养也好，这样的人应该很容易让人心生喜欢，可张妈每次看到周小姐的脸都觉得有点别扭，说不上来为什么。
直到今天，张妈看着毫无存在感的从楼上走下来的小姐，再看看带着一身孔雀气质的周小姐，终于明白这种别扭的感觉从何而来。周小姐跟小蕊长得有些相像，现在看起来有三分像，仔细看，这三分像里更多的是成人版的小蕊！
这样怪异的感觉让只晓得一亩三分田的张妈感觉很别扭，但也紧紧是别扭而已，在张妈的认知里可能紧紧是巧合，毕竟世界这么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张妈看着同时往餐厅方向走来的两拨人，在老爷和未来可能是老爷夫人与小姐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小姐也算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在她心里小蕊早已经是她半个闺女。
“小姐饿了吧？饭刚做好，你先座，我去给你盛汤。”张妈看到了小蕊已经下楼往餐桌走去，立马迎了上去，郑虎晚上要上自习，基本上要九点以后才回来。
王振国同时也看见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小蕊。
小蕊肤色白皙剔透，泛着红润晶莹的光泽，看起来比两个月前要健康很多。她左眼有点微肿，看起人来有点费事，眼神在与王振国接触的瞬间便转了过去。两个月不见，小蕊出落的越发玲珑秀致，也越长越像她的……妈妈。
小蕊低下头，站在桌边。
王振国就这样看着小蕊也不说话，两人都沉寂了几秒钟，还是旁边的周小姐率先笑出声来，打破了沉默。
“你好，你就是心蕊吧？经常听你父亲提起你，百闻不如一见，真的是长得又漂亮又可爱！”周韵松开揽着王振国胳膊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我是周韵，很高兴认识你。”
周韵伸手打算摸摸小蕊的头，小蕊却先一步退开了，自始至终也没抬头。
周韵的手停在半空中有点尴尬，她笑了笑，好像很不在意，“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和你父亲有一个重要的聚会，所以回来晚了。”
小蕊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不带表情。
这一眼却让周韵心里一突，小蕊长得过于精致漂亮，眼里星光点点，美丽的不像话，虽然左眼有点微肿，左眉角上也有一个淡淡的疤痕，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这让自谕外貌不输人的她都有点惭愧。而且这小美人坯子不好接触，弄不懂她在想什么。但这并不是让周韵感到讶异和憋闷的直接原因，她觉得这小美人胚子长得有点熟悉，眉眼之间跟自己有一两分的相似。
周韵押下心底的讶异，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王振国，笑道，“王哥，女儿都回来了，怎么还愣在一边，是不是高兴地忘记怎么说……”
王振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周韵识趣地闭上了嘴。
“小蕊。”王振国走到小蕊旁边，似乎想抱一抱她，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发现小蕊在他靠近的瞬间就往后退了一小步。
王振国有些颓败的握了握拳头，走到餐桌的主位置坐下，眼睛却一直放在小蕊身上。周韵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小蕊的眼光有些意味不明。
张妈端着汤碗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正这样诡异的沉默着。
☆、第三十四章
“小姐快坐下，都饿坏了吧，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豆腐羹，还有八宝鱼。”张妈把盘子挪了挪，终于在摆满了菜的桌子上挤出一个空地，把西洋参木瓜排骨汤挤了进去。
“周小姐您也坐，快坐下，菜都上齐了，趁热吃。”张妈朝周韵说道，眼看着自己小姐坐下了去，又赶紧去帮着拿筷子递勺子。
周韵坐在王振国的左手边，与小蕊面对面。此时的小蕊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筷子只夹自己面前的几道菜。张妈把最贵最有营养的菜都摆在了她面前。
周韵挑眉，低头吃了口菜，掩饰自己的想法。王家的女儿看起来有点不正常，不过这样更好。
“张妈你也坐下吃吧，别忙了。”周韵朝进进出出的张妈说道，同时看了眼王振国。王振国看着小蕊，手握着筷子没动。
“哎哎，周小姐您别客气，先吃吧，不用管我这老婆子，我把东西收拾收拾。”张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听起来很高兴。
周韵用余光扫了眼小蕊，然后开始安静地吃菜。
“小蕊，你还恨我吗？”王振国看着小蕊，仿佛透着她看另外一个人，声音有些颤抖。
小蕊的筷子顿了一下，没动。
“小蕊，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你别恨我了，好吗？”王振国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与迫切，“小蕊，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保证，再也不那样对你了，你别恨爸爸……”
周韵有些惊讶的挑挑眉，她从没听王振国说过家里的事，可以说对他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前面见小蕊说的话只是惯用的手段，她并不知道王家还有这么一出，但她不在意也不关心这个，她想得到的自己会去争取，她向来知道一个女人应该有的生存法则。
所以她当做没听见，依然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小蕊终于抬起了头，好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恐惧和委屈，她摇了摇头，在看到王振国的眼睛时，眼泪终于啪啪地流了出来。
她不恨王振国。
可她怕。
越来越害怕。
她的爸爸不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问题，她想不明白，她有些无助，她有时候有些害怕爸爸看她的眼神。
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她又很爱王振国，这是她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
王振国看到小蕊哭，几乎一瞬间就挪了下位置，极度心疼与不安地把小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别哭，蕊蕊别哭，对不起，是爸爸不好，对不起……我求你原谅我好吗？”
王振国双目微红，嘴角不经意地擦过小蕊的额头，拥着她，慌张地说道，“蕊蕊，爸爸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对你，你别怕，好吗？”
小蕊窝在王振国怀里，脸埋在他胸前，最终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王振国的身体明显一松，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
周韵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知觉的蹙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就松开了。“王哥，你看心蕊都点头，就赶紧吃饭吧，张妈做了这么多菜，再不吃就要凉了。”
王振国松开小蕊，脸上恢复了和蔼的笑容，看着小蕊，开始给她夹菜，“蕊蕊快吃，你看你又瘦了。”
如果张妈听见一定腹诽，小姐相比较以前明明有点肉了好吗！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
王振国自始至终都没有介绍过自己旁边的女人，周韵也不在意，依然对所有人都很热情，这就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吃过饭后，小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历史课本看了两个小时，在9点左右的时候给顾宸发了个短信。
只有两个字。
“想你。”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新短消息里面有四个字，“我也想你。”
小蕊嘴角翘了翘，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打，“想见你。”
那边等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好。我最近会比较忙，明天晚点过去，等我。”
“嗯。”小蕊握着手机，荧光通过键盘和屏幕洒到脸上，照出一张愉悦的脸。
“早点休息，乖。不要熬夜，要乖乖听张妈的话。牛奶要全部喝掉。”
小蕊算不上讨厌喝纯牛奶，但也不是多喜欢。每次顾宸给她准备的牛奶，她都是只喝半杯，剩下半杯通常都是顾宸搂着她半哄半抱着喝完。
小蕊转头看了看桌边的半杯牛奶，想了想还是拿过来全部喝掉了。
第二天，小蕊一大早就坐在花园里的吊椅上，手里拿着书本，却没怎么看，一直在发呆。
张妈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小姐在等人，等的谁更不用想。才分开一晚上就这样了？以前小姐还小，张妈只道是小孩子不懂事长大了就好了，现在眼看着小蕊十六周岁的生日就要到了，也算半个成年人了，对顾宸依然这么依赖。张妈总觉的心里怪怪的，最近怪怪的事情可真多，张妈忍不住叹息。
谁知道要等的人没等到，却迎来了另外一拨人。
下午的时候，王振国带回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大概二十三四岁，年龄不大，扎着长长的马尾，皮肤有点蜡黄，戴着厚厚的眼镜，一双不大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她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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