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是陌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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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之后，我有着一瞬间的反应慢，随即释然，其实问出来也未尝不是好事，省着我每天为了这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城南和我一样有着一瞬间的呆楞，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说是完全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么久了，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如果继续在顾家我一定还不如现在。希希，我是不是很傻，连你都看透的东西，我却到了现在才明白。”
　　已经好久没听见他这么温柔的唤我希希，前几次的见面都是怒吼出来的“卓妍希”，我们是有多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了？
　　喝了一口已经不热了的咖啡，我笑着冲顾城南说到：“曾经没那么重要，现在还懂得就好。”
　　“听说你要嫁给莫路北了？”沉默了好一会，顾城南的声音传来让我突然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双手在微微颤抖，我赶紧放下杯子，扯出一抹笑容来，“是啊，我要嫁给他了，下个星期的婚礼。”
　　又是一阵沉默，顾城南的声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那，恭喜你啊。我现在恐怕是去不了了，但是一定要幸福呢。”
　　幸福啊？恐怕真的是很难呢。
　　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就当做自己是在说一个笑话了，“或许就幸福了吧，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慢条斯理的吃完整块蛋糕，黑巧克力的苦味和慕斯的甜混合在我嘴里，比我现在的心情还要纠结。
　　“城南，我们也算是这么多年的……亲人了。你一定要加油啊，让顾家人看看，你不光可以做一个花花少爷，还可以做更好的顾城南。”我站了起来，用前所未有的郑重和顾城南说道。
　　我不想让人在看不起顾城南了，虽然他的曾经已经成为定数，但是总是可以有不同的以后的，越是曾经弱小，越是有着前进的理由，不像顾默晨那些已经站在最高层的人，他们只有止步不前。
　　顾城南也同我一起站了起来，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会努力。”
　　“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可能就会很少联系了，你可别忘了我。”看他点头，我也就算做是放心了，拿起座位上的提包准备离开。
　　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如果想再一次遇见有很多种方式，不管是手机还是邮箱再或者聊天软件都是可以的，但是我想就此结束了。
　　就算是还有以后，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可能性了，下一次就算是见面我也一定是属于莫路北的夫人，而不是他顾城南的妹妹，如此一来再见面就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只能说再见，还不如再也不见。
　　在我即将走出门口的一瞬间，顾城南突然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以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但是希希，我爱你。”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那件咖啡店的，只知道自己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句“希希，我爱你。”
　　如果是这么说来，以前的我并不是单相思，而是互相暗恋了？
　　我们做了这世界上最傻的事情，最后变成了两败俱伤。
　　和自己说了无数遍没关系，决定已经做了，无论怎么样我都是要嫁给莫路北的，而顾城南永远都是年少时候的梦境，可望不可即。
　　但是纵使有着这样子的觉悟，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哭，这种想在回到家的一瞬间决堤。
　　他爱我啊。
　　我们生生因为彼此的骄傲错过，最后只剩下满身的蹉跎。
　　顾城南有没有在最绝望的时候想起过我，现在想到是我让他身陷险境时，会不会难过到想哭？
　　我拼命想要的东西，原来早就已经得到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以为什么都不剩。
　　该恨谁？我能怨的人，只有我自己一个而已。
　　再回想以前和顾城南一起相处的时候，原来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暗示过，只是我不敢想，也没胆量去想而已。
　　再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在潇潇和顾城南的对话，她也早就知道顾城南对我有感觉这种事情吧？
　　“希希，你怎么过来了？还哭过了？”
　　潇潇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我瘫坐在门口，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以前和潇潇一起合租的公寓。
　　看着一脸关心的潇潇，我想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潇潇，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知道顾城南是对我有感情的？”

　　☆、【071】哪个角落能疗伤，谁有温暖的肩膀③

　　潇潇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本来要伸向我的手僵硬的卡在半空中，半晌才给出我想要的答案，“是……”
　　顿了顿，她略有些哽咽的开口，“你要是怨我，就怨吧。那个时候你们两个确实不合适，就算是在一起了，也是互相勉强，所以我站在中没捅破任何一个人。”
　　“现在看来是我当时想得太多了，如果我告诉你了，或者告诉他了，结局说不定比现在好不少。”她低下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哭。
　　我只是想要证明她知道这件事情而已，至于回到过去这么玄幻的事情我真的没想过；更不觉得我和顾城南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是潇潇当初没有捅破的错。
　　只不过是固执的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并不想招惹任何人哭。
　　“你别哭啊，谁都知道的，我和顾城南没有可能性，但是就算是知道了结果，也忍不住抱着幻想，现在明知道我一定会是莫路北的妻子，却在听见顾城南的表白之后，无数次幻想着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他。”我没什么力气去安慰潇潇，只能瘫软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她。
　　“潇潇，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贱，根本就是做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的典型。”再一次说这种话，我意料之外的没有颤抖，没有想象中的声嘶力竭，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两个之间的距离却那么远。
　　楚潇潇愣了一会，然后蹲下来紧紧抱住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希希，你别这样，全世界都知道你值得更好的，莫路北他不配。”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潇潇说得出这种话来了，明明是全世界都知道我不配。
　　血液里自带的肮脏，活该被所有人抛弃遗忘，鄙视伤害。
　　我不怪莫路北，我也怪不起他。
　　两个人相拥着，让我有一种世界上有我们两个人就足够的错觉。
　　过了好一会，潇潇才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恢复了我们之间的损友模式，“你也是够了，这才那和那啊，居然就哭了，以后嫁给了莫路北受了什么委屈找谁去？到时候我肯定不能在你身边！卓妍希！你的名字叫脆弱！”
　　我的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听见潇潇这么说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的名字叫脆弱啊？
　　似乎她说得也很对呢，我的名字确实和脆弱粘钩，或者说我和脆弱粘钩比较合适。
　　“行了，今天的事情再怎么想也就只能这样了，还是准备准备迎接下周的婚礼吧，顾城南虽然不能去，顾默晨却肯定回去，到时候场面估计也会混乱的要死，这人是非嫁不可，准备也是要做足的。”潇潇牵着我的手，在我前面走着，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让我觉得好庆幸。
　　除了虚伪和世俗，我总算还有其他的在身边。
　　那天晚上我和潇潇两个人一起入睡，以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对方，舔舐着只有对方知道的伤口，在人前还是我只是我的嚣张模样。
　　第二天的时候楚潇潇和黎初言请了假，和我一起去逛了一天的街，两个人没买什么东西却累到身心俱疲，瘫坐在商场的公用长椅上，一对视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子的生活已经好久没有了，我抬起头对面的珠宝店里一对小情侣正在挑选不知道是婚戒还是订婚戒，女孩子笑得似乎很是开心，两个周围一种“我们很恩爱”的气氛，让其他人都忍不住觉得幸福起来。
　　潇潇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然后很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好看的，等到你结婚的时候排场肯定比这个大多了，钻戒什么的比他们选的肯定好很多。”
　　我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我不确定莫路北会是我最后一次婚姻，但是一定是第一次，可是同时我也懂得，就算是他给了我全世界也只是通知，而并非意见。
　　他从来就不会问我对一件事情的想法，只会把他的想法直接告诉我，不管我同不同意，喜不喜欢。
　　就算是不用脑子也知道过几天的婚礼一定是可以称得上“世纪婚礼”这几个字，可是也心知肚明，一切都只不过是表象，莫路北不喜欢，我也一样。
　　这些事情潇潇或许不会想到，毕竟在这么说她还没到涉及谈婚论嫁的地步。
　　越是抗拒的日子来的越是快，我感觉一天还没过去就到了婚礼的日子，当天天还没亮我就被拽了起来，被各个听说都很知名的造型师，化妆师收拾着。
　　化完妆，做完发型，再加上换完婚纱，这三个步骤就让时间过了好几个小时，虽然说最后出现在镜子中的人物让人很惊艳，但是我却始终觉得，不是我就是不是我。
　　因为是做给外人看，所以婚礼上也没有民间有的步骤，直接见了面就上了车，一起去了举行婚礼的教堂。
　　牧师的誓言就像说给外人听得一样，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掺杂感情。
　　“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牧师用古板的语调说着，我低着头在别人眼中是害羞，事实上却是对未来的一片慌乱，“莫路北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卓妍希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卓妍希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莫路北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莫路北的声音很是坚定，让我有着真的在被宠爱的错觉，“我愿意。”
　　大概是因为没有听见我的回答，牧师再一次问道：“那么卓妍希小姐，你呢？”
　　我紧紧握着花捧，明知道回答之后就是一片深渊，却不能控制自己，全力跌了进去。
　　“我愿意。”
　　牧师听见我的话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他在继续说道：“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
　　“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莫路北先生，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他亲手策划的婚礼，自然是跟着一字不差的念，甚至为了保证演戏的质量，说之前还深情的看了一眼我，“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莫路北说完自然是轮到了我，牧师毫无感情的再一次重复着刚刚的话，只不过是换了名字和角色，“卓妍希小姐，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忍着恶心到反胃的症状，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本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一口气还没等吐出去，就听见牧师还在说着，“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这种总结句在西方婚礼中常见到我想吐，但是现在听到却止不住想哭的冲动，骄傲的抬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轻声迎合着莫路北的声音，“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我的神啊，其实就是我自己啊。
　　如果现在没有信仰，那么世界就会变成一片荒芜了，而莫路北你的利用我懂得，你的目的我知晓，如果这样子还不能赢，那么输了又何妨？
　　牧师终于说出最后一句话，“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可是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却都是无关痛痒。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莫少娶了毫无门第的我就是真爱了，只是这世界上那么多种利用，那么多的计谋和伤害，到底谁是好人，谁和谁又是真爱，那一个能说得准？
　　莫路北抱住我，当着众人面坐着最后一步的亲吻，所有表面上的甜蜜，其实都是最深藏的毒药。
　　在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我第一次主动的在他耳边留下挑衅，“呐，这一次我不想输啊。”

　　☆、【072】哪个角落能疗伤，谁有温暖的肩膀④

　　莫路北比我想象中的淡然，甚至连一个回应的眼神都未曾给我，只是俯下身对我轻声说了一句，“你还是想一下今天晚上你要怎么办比较实际。”
　　今天晚上？结婚之后是要在一起住的吧？如果莫路北对我做什么我还真的是无法抵抗。
　　如果再早一些，我一定会惊慌失措，但是现在早就明白了，就算是在他面前做出害怕的姿态也不会获得同情，甚至会让人更加唾弃。
　　如此便也无所谓了，如果真的被迫做了什么，大抵也是怪不了谁的。
　　如果不是顾城南，那是无论是谁都一样了。
　　婚礼接下来的行程不过是和其他宾客打打招呼，敬敬酒就可以了，莫路北应付着那群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我则负责和那些人的夫人打招呼。
　　如果只是看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很和平，那些男人有着很好的妻子，很懂礼仪和教养，夫妻感情似乎也非常和睦，可是事实上的东西谁又清楚？
　　在场的人有几个不是家里吵架吵到天翻地覆？家里夫人闹事，外面三四满堂，在所谓上流社会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会潮流，没人会觉得结婚就等于幸福。
　　没过多久莫路北旁边的一个男人就搭着他肩膀问道：“你家小娇妻还不错啊，有没有兴趣换。妻之类的？我会好好善待她的。”
　　这种对话似乎很常见，反正夫人的作用对于他们来说无非就是泄火和摆设，就算是私底下换换只要不流出消息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站在男人身边的是一个很小巧的女孩子，似乎对换。妻这种事情已经很是习惯了，看向莫路北的目光中甚至隐隐带着一些期待。
　　莫路北没道理不答应吧？毕竟如果拒绝的话，就会失去一个合作伙伴，而我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
　　正这样想着，我却听见莫路北说道：“抱歉呢，我的女人从来不允许别人动，君子回报，别人染指过的女人我定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似乎真的是一种很强的占有欲，在外人眼里应该是他很喜欢我吧？如果撕开了表面，我们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我被他放开的时候，大家看我的眼神已经和刚刚相比不同了好多，和那个要换。妻的男人一起的女生看向我的目光里还带着些许嫉妒，让我不自己觉得好笑。
　　和莫路北打过招呼之后，我就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想要安静的呆一会，结果没想到还没等安静下来就遇见了顾默晨。
　　顾默晨今天并没有带女伴来，直接就走到我身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十几秒，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穿婚纱很漂亮，城南看不见真可惜。”
　　不管是真还是假，我就权当这是对我的夸奖了，笑着点头应下，“顾少能这么说我还真是荣幸之极。”
　　至于后面的那句“城南看不见真可惜”我就权当做没听见了，反正现在这么多人，我还真就不信他顾默晨会把我怎么样。
　　我一直认不清楚顾默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虽然现在就算是了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面对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往后退，不想直接面对。
　　大概是想到了我要逃避，顾城南往前走了一步，算是逼迫式的对话，“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城南那小子对你情有独钟，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学得会忍耐，有的了傲骨，任谁都会喜欢，只是我们顾家福浅就这么错过了。”
　　突然就被夸奖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笑着道谢，“我倒还真是配不上这些褒奖，顾家错过除了福浅大抵还关系着见识短吧。”
　　我本来是真的不想会让他说这些的，只是我忍不住，一看到顾默晨就会想到几个月之前顾城南坐在顾家门口的无助，和他的冷酷无情。
　　其实那件事情，没有谁是错的，所有人都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变相变成了伤害别人，仅此而已。
　　所以我怨不了顾默晨，却也止不住想要讽刺的冲动。
　　顾默晨愣了几秒钟，然后一边笑着一边回答道：“希希，有些事情你要再过好久才会懂，就像你当时的想法一样，城南他总要经历更多的困难，才懂得什么是希望。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左右我的决定？”
　　我凭什么啊？
　　顾默晨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好多问题的存在，一直以来都高估了我自己，错以在任何人的心目中自己都是重要的。
　　如果不是顾默晨为了自己弟弟着想，我凭什么一句话就劝得动？如果不是卓家是莫路北多年秘密的隐藏，我凭什么就答应一句结婚就可以帮助顾城南？
　　从始至终没有我的参与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却自以为是的把自己陷进去，以为自己才是付出最多的一个。
　　呵，我有什么资格？
　　“抱歉……我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多说了，先离开了，抱歉。”面对这种让人会慌乱的话题，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拿着杯子快速离开顾默晨身边又意料之外的撞到了黎初言怀里。
　　看着黎初言被红酒弄得一片狼藉的西服我实在是各种无力的抱歉，他穿的白色西服和暗红的酒痕格外的不合适，我站在他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没事的，别担心。”过了好一会，黎初言的声音才从传到我耳边，温暖又干净的声音让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但是还是对这件事情束手无策。
　　“休息室在哪里？里面应该有给客人的换洗衣服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晃过神来，直接就拉着他的手说道：“在二楼，我带你去。”
　　黎初言一声不吭的和我一起上了二楼，然后进入休息室换完衣服才又出来对我很温柔的说了一声谢谢，又变成了陌生人。
　　我当时真的是大脑短路了，如果反应再快一点绝对会想到自己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之一，这样子的唐突消失是有多么的不对和不合理。
　　这样不过大脑的行为导致的最终后果，就是我一下楼就听见了别人的议论声，说莫家的这位少夫人是多么的有本事能勾。搭。
　　我站在楼梯那里不知道到底是进还是应该退，这种场面我终归是经历的太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众人明白。
　　莫路北就站在我旁边冷眼旁观着，好像从来没有看见一样。
　　潇潇不知道从那个角落突然走了出来，一脸意料之外的看着我和黎初言，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老板？你也过来了啊，希希和你解释清楚了没有？她不做了是因为老公不让了，不是说上一次和你吵架的事情！对不对，希希？”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顺着这个台阶就下去了，“是啊，我和他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我到真的是很喜欢那份工作呢！”
　　莫路北这个时候很配合的走了过来，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是啊，是我让她别去做的，虽然只是爱好，那是看她那么累我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黎初言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半天才说出一句，“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新婚快乐，都已经结婚了，出去工作是不太方便。”
　　我点了点头，窝在莫路北怀里不再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莫路北刻意提过的那样子，我更加在意的是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情，我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想和莫路北发生什么亲密的事情，包括夫妻之间应该履行的义务。
　　婚礼过的也算是快，也没有谁很难为我，没忙多长时间就结束了，我坐在和莫路北婚房的沙发上，不知所措。
　　没过多久莫路北就抱着一个很是清秀的女孩子进来，当我的面毫不避讳的脱。衣，一副要上演现场版的架势。
　　大概是我反应慢，很久之后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莫路北抱着那个女孩子进入卧室，临关门之前还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道：“别出这个门，会让母亲知道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