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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是条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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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口称诺,齐齐拜俯在地。他们今日才赫然发现,一贯被认为温和甚至有些软弱的储君,竟然也有这样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一面。
  叶昭和面上颜色不改,镇定自若,内心却隐隐有几丝不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而今,在祭祀的前夜,祭台却突然起火,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然而,她没有时间细细思量一场山火的缘由。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处理。这场火就像一片落叶,从她心头飘过,而后被吹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日都平安无事,狩猎渐渐接近尾声,叶昭和悬在半空的心稍稍落回了实处。今日是狩猎的最后一天,等下午举行完结束的庆典,今年的春狩就结束了。
  叶昭和骑在马上,手里松松握着缰绳,任凭马儿四处溜达。这是寿山猎场的一处空旷的草原。
  雨后的原野上,空气清新,视野开阔,目所及之处,便是地与天的尽头。行走在这辽阔的天地间,连人的胸怀也跟着开阔了起来。
  她今日穿着一套鹅黄色的骑装,腰间点缀着几分浅紫。整个人看起来清新雅致,恰如她此时的心情。
  秦铮和她错开两步,在她们身后更远处,是东宫左卫的一列精骑。
  “殿下,晚宴卯时开始,咱们该回去了。”
  叶昭和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她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想要的那个人,随即转头问秦铮:“阿铮,你看到六郎了吗?”
  六郎是王昇的幼弟,今年刚刚十岁,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知道了这次春狩以后,使出了百般手法,才磨的王老大人同意他跟着叶昭和出来。
  “刚才还在后面,这会子不见人影了。想必是玩的野了,跑远处去了。殿下无需担忧,臣派人去找便是。”
  叶昭和道:“不,阿铮,你亲自带人去找。这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豺狼虎豹,六郎一个孩子,我不放心。他是文若的亲弟,父兄又都不在身边,我们总得把他安全的带回长兴。”
  此次春狩,王昇父子二人并没有跟随永泰帝出行。
  此事说来话长,王老大人年事已高,前几年就开始盼着抱孙子,无奈王昇就是死活不肯成亲。王老大人每每想起此事,都愁的头发掉了一把。只能去找老友郑国公诉苦。谁让同辈的朋友中只有郑国公家里有个和他家一样不听话的儿子谢言呢!
  两个老友每每聚首,看着彼此花白的头发和掉的差不多的胡子,难免唏嘘一番:想当年咱们年轻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怎么到老了反倒栽在自家小兔崽子手上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肯成亲。
  谢国公愁家里的谢言,他们长房就这一根独苗,从小被谢老太君和谢夫人含在嘴里养大的,打不得,骂不得。这边他刚拿起军棍准备教训儿子,那边谢老太君的拐杖就抬起来了。
  王老尚书家里倒是不愁儿子,可是他愁孙子啊。家里三个儿子,六郎才十二岁,姑且不论,可是大郎都二十六了,还尚未娶亲,连带着还教坏了二郎。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父子俩都要干上一仗。
  听听那个小兔崽子说的什么:婚姻大事,当寻一志趣相近,情投意合之女子,方能缔结连理。怎能为了繁衍子嗣,随意婚配?此举于畜生何异?
  王老大人听了这话眼前一黑,抄起椅子就要往王昇身上砸。
  幸亏王昇腿快,抬腿溜走了。
  自从李鹤拜王老尚书为师后,王家父子的关系又进一步恶化了。王老大人现在和王昇说话能动手绝不动嘴。一言不合,直接上家法。
  父子俩你来我往,斗了几场法,最后王老大人技高一筹,带人成功的把王昇堵在了怡然酒家里。老大人老当益壮,亲自上阵,吩咐家丁们五花大绑,把王昇洗干净抓去相亲了。
  为此,老大人还特地给永泰帝上了个折子,表示陛下老臣时日无多了,身边两个逆子都不肯听话,气的臣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臣想告假几天回家教训皮小子们。
  永泰帝羡慕嫉妒的批准了王老尚书的奏折,等回过神来,哎,不对啊,过几天就是春狩了!朝廷还有一摊子活等着干呢,王平,你给朕滚回来!!!
  王老大人早就麻利的跑远了。
  叶昭和忍俊不禁,站在旁边掩着嘴偷笑。
  她回过神来,对身旁的秦铮道:“阿铮,我自己带一队侍卫回去。你亲自带上一队左卫,去找六郎,务必把他安全的带回行宫。”
  秦铮口称是,在马上行了个拱手礼。随即驱马转身,带上一列兵士背向而去。
  叶昭和亦驱马回宫,晚宴即将开始,她必须提前回去梳洗打扮妥当,方合乎礼仪,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仪态。
  她驱马刚入辕门,还没来的及停下,就远远的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
  “昭和姐姐,昭和姐姐,快来啊,六郎有好东西给你看。”隔着老远就听到六郎兴奋的喊声。
  叶昭和看到六郎在行宫内,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吩咐身后的侍卫长:“派人去告诉秦将军,让他回来吧,六郎已经安全回营了。”
  身后一个侍卫听令转身驰马出营。
  叶昭和笑着下马,脚刚落到地上,就被飞上来的六郎撞了个满怀。
  叶昭和抱住腰间胖乎乎的六郎,擦了擦他头上的汗,又捏捏他的小鼻子:“调皮鬼,怎么自己回来了也不和姐姐说一声,害的我和秦哥哥担心你。”
  六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小鼻子:“李鹤哥哥说有好东西看,我就跟李鹤哥哥先回来了。对不起啦!昭和姐姐。”
  叶昭和似笑非笑的斜看了一眼站在负手站在一旁的李鹤,又摸了摸六郎毛茸茸的小脑袋:“记住了,下不为例。”
  六郎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眉眼弯弯,他像条毛绒绒的大狗,亲昵的蹭着叶昭和的腰:“六郎记住了。昭和姐姐,快跟我来,六郎有好东西给你看!”
  说着就拽着叶昭和往前走。
  六郎是男孩子,又正在长个的时候,像一头小牛,叶昭和被他拽着步履不稳,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六郎拽着她跑到一处水边,随即神神秘秘的对叶昭和说:“昭和姐姐,你先转过身去,等我让你回头你再回头。”
  叶昭和不以为意,笑着问:“到底是什么宝贝,让六郎这么小心。”
  六郎握紧肉嘟嘟的小拳头:“不是的,他很怕生人的,六郎要把他哄出来。”
  叶昭和笑着转过了身,耳边听到树丛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六郎进去了。
  她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见六郎还是没有出来,便开口问道:“六郎,好了没有啊?”
  “快了,昭和姐姐,你再等一等!”
  又是一刻钟,六郎还没有出来,叶昭和无聊之下,随意看着四周。
  目光触及到左前方钟楼之上时,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楼上的人蒙着面,叶昭和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她却直觉有猫腻。
  “六郎,乖乖听话,赶紧回宫里去。别乱跑。姐姐要办些事情,回头再来看你的宝贝。”
  说着,叶昭和抽出了腰间的短刀,缓缓逼近钟楼。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小剧场:
叶昭和:神啊,救救我吧!
羲乐说:恩?叫为夫什么事,昭娘。
嘿嘿嘿,打劫,留下收藏和评论来,不然不给你们看男主!

  ☆、变故

  
  叶昭和轻手轻脚的顺着楼梯往钟楼上走。她手心微微渗出了些许汗渍,四下里寂静无声,她清楚的听到腔子里咚咚的心跳——声如擂鼓。
  她反复握紧手中精致的弯刀,像一只轻巧而灵动的猫,优雅的跳到了钟楼的走廊上。
  抬眼四处看去,面前却没有半个人影。只有翠色的帷幔随着风飘扬。叶昭和提刀四下寻找,搜遍了整座钟楼也未见半个人影。
  她心下疑云更重,她之前分明看到钟楼上有个黑衣蒙面人,如今上楼来却不见了踪影?这钟楼是个中转站,通着行宫的各个方向。最糟糕的是,它还能通向飞云殿,永泰帝今夜举行春狩庆典的正殿!
  寂静中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松软的莲头绣花鞋有规律的敲击着地面,连声音都是温温软软的。
  入眼是一个身着粉色宫衣的女子,玲珑较小,身段婀娜,因是背对着自己,叶昭和看不到她的相貌。
  长了一副这么好的身子,脸蛋应该也是不错的吧。叶昭和如是调笑道,心中疑云却更加厚重。
  她握紧了手中的弯刀,单足后退,暗暗地摆开了阵势。口上却笑眯眯的说道:“来,转过头来,让孤好好看看。”
  叶昭和与这宫女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清楚的看到小宫女耳朵上的大红耳坠轻声晃动着。像是高高荡起的秋千。追逐着遥不可及的梦想。
  一片绿叶晃晃悠悠的从枝头飘落,在这无声的间隙,叶昭和面前的小宫女一言不发,猛地向前跑了出去。
  这下,叶昭和算是彻底确定了她的身份。这丫准是个危险分子!
  “来人,抓刺客!”叶昭和大声喊到,脚下却没有停步,直直追了上去。
  奇怪,宫墙禁地,怎地此地不见一队御林军?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不过她此时顾不上这么许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可疑的小宫女。
  叶昭和死死咬住面前的小宫女,她的脚步渐渐有些沉重,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她额角滑落。她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一定要抓住面前这个人!
  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叶昭和下意识的收住脚步,遮住自己的眼睛。等到她再睁眼看时,面前是幽暗沉静的夜色,一轮残月高挂在空中,除了她自己,面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方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虚无的梦境。可是额头上的汗珠和湿淋淋的手心又在无声的提醒着她。
  一阵冷风吹过,叶昭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天上月上中天,想必庆典早就开始了。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急匆匆的往回赶去。
  叶昭和刚穿过藕香榭,踏上了大理石铺成的大道,准备回自己的住处换身衣服再去飞云殿。路上遇到几名随驾的官员,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叶昭和看了看自己的这身打扮,没出错啊,他们怎么都看我?
  远处陆陆续续有身着朝服的官员三三两两往外走,看到站在路中的叶昭和,都纷纷躲开了。
  不对劲!素日这些人看到我至少会规规矩矩的见一遍礼尊称一声青君殿下。今日怎么都想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
  往年的春狩庆典一般都要开上两三个时辰,怎地这次这么早就结束了?
  她看向身前博大宏伟,雕梁画栋的飞云大殿。夜色中黑云翻滚,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她拾级缓步而上,想去探个究竟。
  在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飞云殿是一座露天大殿,与其说是一座宫殿,内里更像一座祭坛。这里本就是祭祀所用,永泰帝即位后,命令工匠又重新修整扩建了一番。
  叶昭和踏上汉白玉的石阶,还未看清眼前的景致,迎面就飞过来一个茶盏。她心叫不好,急忙侧身往旁边一躲。堪堪躲了开来。
  “逆女,你还有脸躲!”
  耳边是永泰帝气急败坏的声音,接着又是苹果迎面飞来。永泰帝射箭是一把好手,准头自然不差。这一下正好砸中了叶昭和的脑门。
  羊脂白玉般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大片。
  叶昭和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跪在殿角。
  “陛下,你消消气,不值得为了这样不孝的女儿气坏了龙体。咱们还有英和。”坐在上首龙座上的罗贵妃一边贴心地为永泰帝顺气,一边不动声色的浇上几桶油。
  大殿里四处狼藉,桌椅碗碟散落了一地。永泰帝衣衫不整的坐在北面的御座上,一只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身旁坐着温软的解语花罗贵妃。
  叶英和坐在永泰帝的下首,此时也是狼狈不堪。身上好几处伤口。
  叶昭和寻思着,这是遇到刺客了?莫不是方才我追的那个?可是陛下又为何迁怒于我?
  叶昭和正在自己琢磨事情的来龙去脉,忽听得上首永泰帝问道:“昭和,你一直未来飞云殿,做什么去了?”
  “儿臣路过钟楼时,看到一黑衣人形迹可疑,儿臣疑心是刺客,前去追查此事去了。”
  永泰帝听了叶昭和这话,心头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心想朕在飞云殿上看的清清楚楚,刺客来行刺朕时,你本来都走到钟楼了,结果又反折回去,往后面跑了。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也就罢了,还偏偏自作聪明的非要撒谎。朕戎马一生,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小丫头片子,还妄想忽悠朕!?反了天了!
  永泰帝猛地一拍龙案,震的御案上的黄色雕花茶盏跟着震了几震:“逆女,你还敢欺瞒于朕!你分明是看到刺客来袭,心慌之下,逃跑去了。还说什么,去追刺客。”
  “来人,传朕圣旨,东宫行为不检,有失德行。又不思报答君恩。从即日起,禁足于东宫,无朕圣旨,不得外出。”
  听到这道圣旨,叶昭和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她看向上首龙座,却发现永泰帝早已离开,上首的罗贵妃妖媚一笑,随即,身姿款款的跟着永泰帝离开了。
  叶昭和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抬起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出大殿。
  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迎面吹来一股凉风,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搂住胳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走马灯似得在她脑海中飞过,思绪纷乱如麻,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脑中像是有一柄利剑在不停的搅动,头疼的她几乎睁不开眼,她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后脑,想借此让自己清醒几分,却无济于事。
  等到她一步一步的挪回自己的住处,已是深夜。叶昭和衣服也没换,迷迷糊糊的爬上自己的卧榻,一头栽倒了下去。
  而行宫的另一边,罗贵妃的住处。
  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啪”一声脆响。
  罗贵妃站在叶英和面前,满面怒容:“为什么不趁机杀了叶昭和?多好的机会,杀了她,就再也没有人和你争皇位了。”
  叶英和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原本白皙娇嫩的的肌肤上赫然印上了鲜红的五个指印:“母亲,反正叶昭和输定了。父皇自然会惩治她,咱们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愚蠢,英和,难道你没听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吗?”罗贵妃长袖飞舞:“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自作聪明。再有下一次,本宫决不轻饶。”
  叶英和抿紧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儿臣遵命。”
  说罢,跪安离开了。
  罗贵妃抱胸而立,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风吹起她的黑发,如墨青丝飞扬在空中,如旌旗招展,猎猎飞扬。
  叶昭和的那双眼睛,与记忆中那双执着而闪耀着希冀之光的茶色眼眸渐渐重叠。罗贵妃的双眼变得狠毒,似乎想起某些久远年代的不快回忆:“叶昭和,你非死不可!”
  窗外细密的雨声敲打着屋檐,催的人昏昏欲睡,叶昭和迷迷糊糊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白日的一幕幕连成一条线,在她脑中滚过。
  似乎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困乏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睡意催促着她赶紧和被窝相亲相爱。
  她自我安慰道:算了,还是明天再想吧!一时半会的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天外夜雨正酣,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让整个寿山都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之中。
  白日的喧嚣逐渐远去,大地又重新归于寂静。如同混沌的最初,天地也是这样安静如鸡子的模样。
  夜色正浓,叶昭和却突然睁眼坐了起来:不对,阿铮怎么还没回来?
  而此时,秦铮看着洞外密集的雨雾,也犯起了愁。
  这是山涯下的一处废弃的山洞,不远处传来湍急的水流之声。雨势渐大,河水几乎要漫过河岸。
  秦铮只穿了中衣,坐在一堆篝火旁,他的外袍给了昏迷不醒的谢言。
  昨日二人跳进河里,谢言身上的衣服都被刮成了一条条破布。秦铮只好用自己的外袍裹住谢言。
  他下意识的找了个理由:眼下谢言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要是再着凉加重了病情,自己回去不好对老国公交代。
  要说起两人怎么到了眼下这步田地,时间还要倒回一天前。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周轮空了,心情很烦躁,我决定多更新几章压压惊!
ps:如无意外,接下的时间里,两天一更,每晚7点左右准时更新。
宝贝们,我爱你们,快飞奔到我的怀抱里来吧!

  ☆、良宵

  
  当日秦铮带人出来寻找王六郎,经过一片树林时,正巧迎面撞上了骑马狂奔的谢言。
  身下的马受了惊,只知死命的往前跑,谢言坐在马背上被颠的七荤八素,腹中的异物感越来越强烈,似乎下一秒就要吐个天昏地暗。
  谢言: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我晕马啊!
  谢言头晕成了一盘蚊香,两只手用力拉扯着缰绳,企图安抚狂躁的马儿。可是他的努力注定付之东流。
  秦铮眼看着一匹狂躁的白马对着自己冲了过来。马上还挂着自己的半个熟人,郑国公家的世子——谢言。
  说是半个熟人,是因为,两家虽然同属淳西贵族,又都是军中巨擘,可是偏偏巧的是,秦铮多年来和谢言几乎没见过几面,最多算是点头之交,而这位谢世子又和他不对付。更准确的来说,是谢言单方面在挑衅,他从来都是拿谢言当空气。
  在秦铮的认知里,一个连剑都提不起来的小白脸,算什么大丈夫?直接无视之。
  秦铮抬起缰绳,往左侧退了几步,给面前的谢言让出一条道。他不动声色的握紧腰间的宝剑:这情况有些不太对。倒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这马。
  谢言意外碰见了熟人,心下大喜,也顾不了平日和秦铮不睦,正想要开口呼救,却看到秦铮往一旁让开了路,不由得心下大怒。
  姓秦的,小爷和你势不两立。
  说话间,谢言□□的马已经奔到了秦铮面前,正当两人要擦肩而过之时,秦铮一个利落的飞身,谢言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横着扔到了秦铮的马背上。
  慌乱之中仍能保持冷静,于乱局中一眼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出手,救人,回马,瞬息之间,一气呵成。秦将军,当世名将也!
  谢言上一秒还在咒骂秦铮,不料想,情势突变,下一刻人家就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谢言被颠的几乎要散架,象征性的勉强抬了抬手:“多谢秦兄救命之恩。”
  秦铮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侍卫呢?”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问这话,谢言脸色大变,急忙扯着秦铮的玄色衣摆:“莫要在此地停留,快跑!它要来了。”
  秦铮心下一团迷雾,追问道:“何人在追你?”
  话音刚落,前方丛林中远远传出一阵虎啸!
  秦铮□□的马抖了抖蹄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秦铮对着身旁的两个侍卫道:“小心。”
  一阵狂风刮过,吹起漫天扬尘,秦铮他们急忙用手臂遮住眼睛。待再睁开眼时,面前多了两只狰狞巨兽。
  两个侍卫一看,都吓得白了脸,哆哆嗦嗦的说道:“玄……玄……玄冥噬魂虎。”
  玄冥噬魂虎,是神话传说中的上古凶兽,顾名思义,就是以灵魂为食。凡是被它们杀死的生灵,灵魂被吞噬后,只会剩下浑浑噩噩的一魄,成为伥鬼,终生给噬魂虎为奴,替它不断寻找新的猎物。永生不能再进入六道轮回。
  可偏偏,这种恶兽都十分专情,通常都是一雌一雄成对而居。有一个死去,另一个也会殉情而死。
  两只老虎居高临下,悠闲的晃动色彩斑斓的细长尾巴,口中发出阵阵呜声,猫步轻抬,绕着秦铮三人转起圈来。在它们看来,面前这几个两脚兽已经是自己的口中餐了。
  玄色的幽冥之气浸入脚下的土地,两只玄冥虎走过的地方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片死地。
  秦铮看着这景象,心中咯噔一声沉了底,他反复握紧手中的剑柄,不动声色的和面前的两只凶兽对峙。
  若这是两只普通的老虎,自己三人尚有一战之力,可这两只上古凶兽,又会异法神通,我又带着个不会武功的谢言。
  如今之计……
  想到这里,他悄悄的对身侧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三人瞅准时机,抓住两只老虎中间的间隙,嗖的一声,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窜了出去。
  两只玄冥虎看这三只两脚兽竟然妄图逃走,大吼一声,紧跟着追了出去。
  谢言头晕脑胀,腹中像是搅成了一锅粥,他又是横着趴在马上,颠簸的厉害,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秦铮剑眉紧锁,身后的两只玄冥虎紧咬着自己不放。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身后阴冷绝望的玄冥之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的马撑不了多少时候,后面的玄冥虎却有大把的时间。
  正好听到谢言的动静,秦铮一拍谢言的背:“你到底怎么招惹这玄冥虎了?它们非要吃了你才肯罢休。要不然我还是把你扔给它们算了。”
  谢言头昏脑胀,仍撑着死鸭子嘴硬:“我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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