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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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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荼兮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会儿,心中一凛,突然想到了极其一个关键的问题。
  试问这天下皮相好的人就如过江之卿,她又不可能全部都见着,凭什么听了那几句算不得什么的夸赞,一段毫无证据的联想,就会将莫冉折自然而然地联系到莫易身上呢?
  这两个人像吗?
  花荼兮一时有些傻了,她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想来与朝廷那位交手的这么几年,他说话的语气、做事的方式、对人的态度,不说再熟悉不过,她也是深有体会。那副不冷不热,忽远忽近的模样,一句话里常常有几个弯,带着根根刺。。。
  像,实在太像了。
  从他一开始的出手相救,到意义不明的留下她,带着她出了白水荡散心却正巧赶上出殡,还能旁若无人地带她进忠孝祠…
  花荼兮越想越觉不可思议。
  她是一直觉得莫名,但也从没往这上面去怀疑。今日那几句旁人的话,还真真是提醒了她。她就说,自己对着这莫冉折老是怎么老是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不由自主地就给牵着鼻子走了。
  若真是这般,这姓莫的也太不瞧不起人了吧?装都懒得好好装,连姓也不换一个,就这么大喇喇地过来骗她了!?
  想到这里,花荼兮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冷静。
  如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说到底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也有可能是她受了刺激后,产生了什么癔症才会这般疑神疑鬼。
  可若真的就是他呢?
  在意,太在意了。
  一想到这两人若是同一个人,一股战栗之感便沿着背脊一直刺激到她头发丝里去!
  花荼兮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要是能看见就好了,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她对莫易那张脸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有传言说她与易势不两立从不见面,这根本就不靠谱。同朝为官怎么可能不相见?哪怕她知道莫易的确在避开她,她上朝他就告假,她出城他就进宫,但也总有在君年面前撞上的时候。
  每次这种时候,他们就对视、移开、走人,一言不发地擦身而过。莫易完全无视她,她也心高气傲只当没瞧见。就像有一场无形的拉锯战在他们两人之间,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为此花荼兮一度曾怀疑这个国相是不是个哑巴,不然为何在她面前如此的沉默,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不说话,只是因为话不投机,多说半句也是浪费时间。
  于是她看见得最多的就是草木幽深处,闲庭长廊下,他如镜中花月中影般凉淡而又模糊的背影。
  花荼兮扯扯嘴角,这下好了,看得见的时候非要装出不屑一顾的模样,如今当真看不见了,却是挠心挠肺地想要看一看,再看一看。。。
  这都是什么事。就跟故意安排好的一样。
  花荼兮默默地坐着想了会儿,突然伸手抓过手边的灯盏,小心翼翼地摸了火石将其点燃。
  她的眼睛的确有好转,但也只限于能看到事物模模糊糊的轮廓 ,具体的模样根本辨不出来。像之前投壶,虽是百发百中,但目力只占了一点儿,多半是靠得经验。而且那陶罐是多大的东西,要瞧见那个并不难,只是不知再精细一点的东西自己是不是能看的见?
  花荼兮拿过一个茶盏,凑近烛火仔细辨认。她的双目沉静如水,火光印在眼底,描摹着容颜,亮得让人心惊。
  她看了良久,一直看到双目酸涩,也知道那是个茶盏,至于它的颜色,上面的花纹,什么也没瞧出来。
  花荼兮将手上东西一扔,长吁一口气彻底放弃了。如此看来,近期想要看见莫冉折的脸是不可能的了。
  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

  ☆、第三十七章 逾越一切

  天气渐渐回暖,连带着天色也亮的比以往早了些。乍暖还寒,春…色已若隐若现。薄雾晨光中,一辆马车从肃穆的宫中驶出,很快就驶到了热闹的街上。
  车里坐的正是刚下朝的莫冉折与宋章二人。
  “昨天你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宋章一脸狐疑地对着莫冉折发问。
  昨日晌午那会儿,二人正好好坐在他府中喝着茶,莫冉折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拂袖而去,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剩下一票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宋章当时就想着今日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没什么。”莫冉折手指微微一动,动作极慢地翻过一页纸,漫不经心道:“你手脚并用地爬上我的车就是为了关心这个?”
  “哎哟,还不肯告诉我。”宋章不乐意了,往车壁上一靠卖关子道:“我的确是有事找你,不过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我也不告诉你我找你有什么事。”
  “随你,爱说不说。”莫冉折头也不抬,继续翻过一页纸,任他在一旁自说自话。
  “你还真是!” 宋章被他噎得都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莫冉折:“废话少说。”
  宋章哼了一声道:“陛下让我带话给你,麻烦国师大人明日下了朝去见他。”
  “知道了。”莫冉折轻描淡写地应了声。
  宋章撇了撇嘴,瞧瞧,又是这态度,每次与他说话总感觉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他想了想,存心要给他添堵:“我看啊,这次陛下绝对是要找你兴师问罪!今日在朝上的时候,你可太不给季大人面子了,说好的给他一个月与龙鳞卫的磨合时间,明明还未到期限,你怎么就急着要把人撵去战场了?”
  莫冉折“啪”得合了手上的书卷,不冷不热道:“前头传来急报,南洋国近日蠢蠢欲动,欲拉帮结派与别国结盟以对抗我们的讨伐,怎么?难不成等他们木已成舟,手牵手攻到眼皮底下了,才派季了去?朝廷形势千变万化,哪来这么多时间准备。”
  “可你好歹也跟陛下商量一下啊,我瞧着他脸色都黑了。”宋章摇头直叹。
  “我自有分寸。”莫冉折说罢伸手敲敲车壁,正行驶中的马车慢慢停下。他对上宋章的视线,神色疏淡道:“下去吧,宋府就在前头,你自己走过去。”
  “别啊,送人送到家嘛。”
  “再过几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暂时别来找我。”
  “离开?”宋章一脸诧异:“你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了?”
  莫冉折道:“有些事情要办。”
  “这次去哪儿?”
  “黑水镇。”
  “什么!?”宋章闻言噌得站起身,后脑勺撞上了车顶都来不及喊疼,连珠炮似的开口反对:“你怎么又去那鬼地方?不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莫冉折淡淡看了他一眼,宋章对上他的视线,顿时乖乖坐下。
  “又不是没去过。”他不以为意。
  宋章才没他那么淡定,激动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不知道,就最近,那里特别乱,前阵子屠兮误打误撞进了黑水镇,差点把命都搭在了那里!”
  莫冉折顿了顿,然后伸手撩开珠帘,亲自将宋章推了下去:“收起你的喋喋不休,这一趟无论如何我定是要去的。”
  宋章还不肯走,扒拉着车门嘱咐道:“那你悠着点啊,咱大昭可损失不起你这么一位国师啊,南洋的战事,万一季了不行,还指望你呢!”
  莫冉折挥挥手,车子绝尘而去。
  —————————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宋章,莫冉折很快便回了白水荡,径直就往水居苑去。
  临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刚刚他虽在前面埋头驾车,但该听得也都全部听见了。出远门?他怎么不知道?
  他赶紧跟上去想问个清楚:“主上又要出远门?什么时候?”
  “就这两日。你跟往常一样把东西都打点好。”
  “哦。”
  “对了”,莫冉折脚步一顿:“这次把羡鱼也带上,你去知会她一声。”
  临渊迟疑了一愣,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多年,但凡莫冉折出去,身边就只跟着他一人,别的人一概不带,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临渊傻了:“为什么羡鱼也要去?”
  “因为她要跟在旁边照顾花荼兮。”
  “她也一起去!?”临渊惊得有些结巴。
  “不然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可是您根本就没跟她提过啊…”要是人家根本不想去怎么办?临渊这么想着,硬是忍着没问出口。
  莫冉折迈上通往水居苑的长廊道:“急什么,我现在提一样。我去水居苑,你不用跟来了。”
  “是。。。。”临渊应了声,只得只身先往莫冉折的书房走去。谁知刚转了个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把他吓得尖叫了一声。
  莫冉折回头看了一眼,对着临渊皱眉斥道:“一惊一乍,是不是太久没跟你定规矩了。”
  “请主上恕罪。”临渊慌忙跪下,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妈呀,吓死了,他当是谁呢,原来是暗卫啊…
  这神出鬼没的。
  “什么事?”莫冉折扫过他,直直看向出现在他身后的暗卫。
  那一条黑影跪下道:“回主上,今日您前脚刚离开,水居苑的那位后脚便去了您的书房。”
  莫冉折蹙了蹙眉,黑沉的眼眸浮上一层细碎闪烁的光。他问:“她去干什么了?”
  暗卫如实道:“什么也没干,绕着您的书房转了一圈便回去了。”
  莫冉折沉吟片刻,将人挥退道:“知道了,你去吧。”
  临渊也将一番话尽收耳底,他正跪在地上暗自心惊,一抬头却见莫冉折已经朝着书院的方向走出了老远。
  他忙问:“主上,您不去水居苑了吗?”
  “回书房。”
  ————
  莫冉折深夜到玉衡宫找君年的时候,里头的主仆两正忙得热火朝天,别说有人给他通报一声了,估摸着连瞧都没瞧见他。
  桌案前摆了一堆珠光宝气的奇珍异宝,照得整个宫室都光辉灿烂。
  君年左手托着个红珊瑚摆件,右手拿着个碧玉流云簪,问一旁快被闪瞎眼的苏福伦:“哪个好?”
  苏福伦赔着笑:“哪个都好。” 
  君年眉毛一横:“你怎么老是这句!”
  “这。。。。奴才没见过世面,看到这些珍宝当然觉得都好。”
  君年扶额叹气,挥挥手道:“得了,朕自己看吧,你站旁边点别挡住朕的光!”
  “诺。”苏福伦如蒙大赦般立刻退开了。
  莫冉折看着埋头心无旁骛在挑挑拣拣的君年,压低声音幽幽喊了一声:“陛下。”
  君年吓得手一抖,抚着胸口地抬头望去:“莫冉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唬谁呢?”他朝窗外看了眼天色,依旧黑漆漆的。
  君年稀奇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陛下不是有事找微臣吗?”
  “啊,那个等会再说!”君年从桌上拎起两串手串,神色纠结:“你快过来给我看看是这串深蓝碧玺好,还是这串南海金珠好?”
  莫冉折迤迤然走到他身旁,朝他手里看过去——深蓝碧玺被洗练的晶莹剔透,颜色纯净;金珠圆润饱满,光彩照人,都是难得的上品。
  他拿过那串碧玺,指尖摩挲着漂亮的珠子问:“陛下要送人?”
  “这不明摆着。”
  “全送了不就成了。”
  君年不屑地嗤了声:“那可不行,这是要给阿荼的,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我家阿荼。”
  莫冉折手一顿,把珠子扔回桌上:“都不适合。”
  “是吗?”君年看了看,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那算了,回头朕在差人弄些好的回来。”
  他朝旁挥了挥手,苏福伦立刻带领宫人上前把摊了满桌地珠宝拾掇好,动作利落地退了下去。
  待人都走空,君年才开口:“朕找你来是为了问季了…”
  “陛下,微臣有要事要禀告。”莫冉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君年一挑眉:“何事这么急?”
  莫冉折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最近岭南洪水泛滥,灾情不断告急。百姓为此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如今又正值冬末春临,臣恐洪水过后瘟疫四起,若病毒顺着江河顺流而下,定会影响沿途村庄,届时死伤者怕是要数以万计。
  君年一目十行地看完,气得将纸片揉成一团:“这群孙子,知情不报!真当朕是瞎的吗?”
  莫冉折淡淡瞥他一眼,声音冒着如霜如雪的寒气:“瘟疫不是不可治,只要控制及时便不会出现大规模的传染。陛下,臣自请前去岭南赈灾问诊。”
  君年脸色铁青:“好,你去吧。以你的本事定能将疫情控制住,朕让人帮你把东西都准备好,再派一队人护送你去岭南。” 
  “不必,人多碍手碍脚。”莫冉折直截了当地拒绝。
  “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君年知道他的脾性,说不要就是不要。他揉着眉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跟南洋也要开打了,季了训练龙鳞卫还未满一月,不知磨合的怎么样了,对他我也有些不放心,本想找你好好商量商量这事。”
  莫冉折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用兵不疑,季了是个将才,否则荼兮也不会提他做副将。”
  君年叹了一口气,烦心事没完没了,弄得他身心俱疲。此刻听莫冉折提到花荼兮,心中一颤,忽然意识到:“你走了,阿荼怎么办?”
  莫冉折对上他的担忧的视线:“她跟我一起走。”
  君年刷得站起身,力道大得带翻了后头的椅子:“不行!太危险了,朕不同意!”
  “那陛下意欲如何?”
  君年烦躁地来回踱步。这事儿还真不好办,接回宫里住一阵,以什么名分什么理由?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折腾?放她一个人继续住在白水荡,没了莫冉折的照顾他又如何放心?
  想了半响,君年一咬牙,敲定了主意:“接到宫里来,她眼疾还未好,能蒙混过去。”
  莫冉折眉头一拧,半步不让:“她跟我走。”
  “你这是一意孤行一厢情愿!你问她的意愿没有就把人带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君年气极。
  莫冉折唇角忽的一弯,如云破月出,眉目间更添一片清辉冷意:“陛下在拉她跌下将军之位的时候,也没问过她的意愿。”
  君年嘴唇嚅嗫,说不出一个字。他抖着手指向莫冉折,恨不得叫人把他叉出去。好不容易稍稍平静一些,他一字一顿地质问他:“万一阿荼知道你是谁了怎么办?”
  “知道便知道,难道我与她之间有深仇大恨?”
  “你明知道朕说的是什么!”一声厉喝。
  莫冉折神色晦暗:“陛下,这个局设得并不精细,瞒不了她多久,这是我们一开始便说好的。”
  君年颓然闭目,这些他都知道。
  花荼兮一旦缓过神定会得知整个事情的真相,知道他设局将她拉下将军之位,是他让她受尽苦痛,双目失明,一夕之间尽失所有,而这一切却是冠以护她之名而行,难道不可笑么?
  君年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愧,不安、酸楚、无奈,折磨的他都不敢去见她。
  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终化为一声长叹:“莫冉折。。。我们三人分别了十一年,这十一年里你定是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对你而言花荼兮可能只是于千万人中你重逢的一个故人罢了,但是对我来说,这十一年里我只有荼兮,她是家人,我们两人的命从小便连在一起。这次她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这王座我也不要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沉默许久,莫冉折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极不相干的话:“荼兮出生不久,我就抱过她。”
  君年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像只猫一样,有小又软,不会说话,却会咬我的手指。”
  君年听呆了。
  “花老将军在去世前几日,跟我说他此生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求她荣华富贵,只愿她远离朝堂,远离纷争。”
  莫冉折的声音悠远又平和,君年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莫冉折转过身:“君年,我比你先要遇见她,喂过她吃饭,哄过她睡觉。十一年过去了,我总算把她找了回来,她不在旁边,我没法安心。我会护好她,逾越一切之上。她只有在我身边最安全。”
  

  ☆、第三十八章  高手过招

  一连三天,花荼兮起得比鸡还早。
  烛火摇曳,燃烧殆尽,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晓色朦胧中,花荼兮无声无息地飘到莫冉折的书房前,轻轻推了推门。
  纹丝不动,果然又锁上了。
  花荼兮摸了摸冰凉的铜锁,透过窗柩看进黑漆漆的屋里。
  她从羡鱼嘴里得知,莫冉折时常一整夜都耗在书房里。他在的时候,这里是从来不上锁的,因为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进去,也不敢。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才会命临渊把书房锁上。
  所以,他又不在。一连三天,都是这个时候。
  这么早,天还没亮,莫冉折会去哪?
  花荼兮冷冷弯了弯唇角。她是掐好了时间来的,不多不少,刚好五更。
  为何要这个时辰来莫冉折这里踩点呢?因为这正好是上早朝的时间。
  卯时出,午时归。
  偏偏这么巧。
  若是不在也就罢了,也许是莫冉折大清早没事干出门买早饭了,或者去散个步什么的。
  可他出去也就罢了,锁门又是为哪般?大昭有哪个大夫,出个门还将书房锁了的,这里头难道还装了什么遭贼偷的医学宝典不成?
  花荼兮若有所思看了紧闭的木门半响,伸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这还是她昨夜从羡鱼头上顺下来的。
  她将锁门的铜扣拢在手心掂了掂,然后顺着它的边缘摸到了底下的一个小孔。
  是妖怪是神仙,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花荼兮眉目不动,指间银光闪过,只听微微一声响动,开成两半的铜锁就躺在了她掌心。
  默默吸了一口气,花荼兮刚准备伸手去推门,却又顿住了。
  她突然想到,这要真是大昭国相的书房,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一开门进去,真的有把握毫发无损的出来吗?
  花荼兮脸色扭曲了一瞬,觉得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于是她退开几步,一直退到了檐下,这才站定了身子。
  饶是这种空无一人的时候,她也依旧极为龟毛地理了理头发,习惯性地拗了一个好看的姿势,然后潇洒矜持地振了振袖,做完这一切后,才漂亮又利落地甩了一道劲风过去。
  “砰”,木门应声而开。
  花荼兮警醒地摆好架势等着。
  。。。
  什么都没有。。。什么重重机关啊毒虫箭雨啊通通没有。
  花荼兮有些尴尬地掸了掸衣裳,然后轻手轻脚地飘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倒是花荼兮早就习惯了黑暗,反而一进去就能大约辨出屋里一些东西的剪影。桌子,椅子,书橱,小憩用的床榻。。。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花荼兮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桌子边,凑近了去瞧案上的东西。
  她一路拂过去,无非是一些笔墨纸砚,几本书,几张纸罢了。
  收拾得真干净。
  花荼兮正耐着性子在桌上摸索,手指突然微微一顿,她摸到了一叠硬邦邦的本子。
  难道是奏章?
  她心里头一亮,立刻拿在手里比了比。
  唔。。。差了点,好像不是奏章的大小。
  花荼兮默默把它放回原位。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只是想瞧瞧有没有些什么蛛丝马迹罢了。万一呢。。。万一就给她找着了什么呢?
  花荼兮这么想着,又在屋里逛了一圈,最后在书柜前站定。整个屋里看上去也就这里头的东西最多了。四五层的架子,花荼兮十分坦然地伸手从最上层开始翻找。
  至于愧疚不安这种心情,不好意思她是不会有的。进来就是干偷鸡摸狗的事儿的,谁还管你是不是私闯民宅。
  她踮着脚从最上层一路摸下来,可手里摸着的除了书还是书。花荼兮暗自腹诽,这莫冉折是吃纸头长大的不成,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完全忘了自己探得就是人家书房。
  一番折腾下来,自然是无所收获。
  花荼兮抹了抹额头,擦下来一手的汗,一半是累的,一是虚的。大清早白忙活了一场,还见鬼的什么也没找到。。。
  此刻天光已然大亮,花荼兮不好再磨蹭下去,她泄愤似地踢了脚书架,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就是这随便一脚,竟踢得木头架子微微晃了晃,最顶上传来一阵异响。花荼兮抬头,迎面落下来个东西,不倚正好砸在她头上,顿时砸得她眼冒金星,疼得蹲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花荼兮看向脚边的东西,没好气地把它捞了过来。镶边带轴的,长长一卷,还很有些分量。
  花荼兮比划了片刻,觉得手里的应该是一副画轴。她抬头看了看一人多高的架子,心下感叹,放在那么高的地方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保存的很好,还有这纸张,摸上去又薄又透还带花纹,一摸就是好料,这轴,是象牙制得没错吧?!
  花荼兮转了转眼珠,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精心保存又束之高阁的东西,这副画轴莫不是莫冉折心上人的画像吧?
  太好奇了。。。。
  花荼兮五指带风解开绸带,然后迫不及待地将画卷摊开在眼前。
  这是。。。。她瞪大眼睛。
  看得清。。。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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