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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钗-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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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吶吶地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顿了一顿才道:“爷知道了更好,小姐跟表少爷实在没有什么。”
  “不错,他们都是知书识礼的人,自己都知道该守的本份,尤其是闰英,是讲规矩的人,她更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做些什么。”
  “是啊!小姐一向是极有分寸的。”
  雅萍还想说什么,李益却举手拦住了道:“她有多少分寸,我比你更清楚,你是怎么回来的?”
  “婢子是坐车子回来的。”
  “车子还没有卸,是我叫他们别卸的,车上有我的侍卫,可以通行四城,不受夜禁,因此你还可以乘了车子再到卢家去一趟,看看你家小姐在做什么,然后接她回来,告诉她,我在家里等她,也告诉她,她现在是李家的媳妇,不是卢家的闺女了……。”
  说完那些话,李益的眼睛又回到了书上,显然是不愿意再开口说话的意思了。
  雅萍也不敢多开口,她最着急的是不知道卢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李益一定比自己更清楚,也一定是那边发生了一些不平常的事,必须要赶快去看看。
  她不禁又在心中埋怨着卢闰英:小姐,你平时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近来专做胡涂事呢,这位爷的精明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有什么落到了他耳中,虽然你问心无愧,可是又怎么解释呢?
  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埋怨着。她又出了门,车子果然没卸,御夫也在车辕上等着,另外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车旁守着,看见了她。那男人微一欠身道:“姑娘出来了,我们就走吧。”
  雅萍道:“你知道我要上那儿去?”
  “知道,大人早就吩咐过了,到卢中书府去接新夫人回来,大人有要事待商。”
  雅萍心中又是一惊,原来李益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一到家,他就把下一步的行动都安排好了。
  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还能说什么呢。
  她默默地上了车,让御夫把她又送到卢宅去,心中只有期待着一件事,就是刘希侯已经回家了,或许就是醉倒了被扶到宫舍中休息,而小姐则是在跟老夫人母女俩聊家常,只有这个样子才不会有乱子。
  否则……她简直不敢想,那将会很糟,很糟!
  到了卢家,很费力地叫开了门,问了一下,钊希侯还没有回去,雅萍的心就在往下沉。
  不过还好,她听说表少爷酒已醉了,在东厢房里休息,而卢闰英则歇在从前的绣楼中。
  雅萍三步作两步地奔向花园,穿过了熟悉的花径,才离开这儿不到半个月,居然会有陌生的感觉了。
  究竟这儿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在心理上就会有另一种的感觉。
  可是这儿的途径还是很熟的,她拉拉衣领,挡住了砭骨的寒气,继续快步往小楼走去。
  来到小楼,她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卢闰英。
  “表哥!回去歇着吧,你喝了那么多酒,又穿了这么少的衣服跑出来,会着凉的。”
  表哥!雅萍心中一急,这个表哥当然是刘希侯,他不是喝醉歇下了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雅萍心中连连地叫糟!这个问题太严重了,也糟得不能再糟了。
  “小姐啊,你实在胡涂,难道你不知道爷在监视着你,这下子就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
  接着她又听见刘希候的声音:“表妹,别赶我走,我不怕冷,在我的心里有把火在燃烧着,只有在你这儿,我才能得到一点平静……。”
  “表哥!你醉了!”
  “不!我没有醉,我心里明白得很,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明白过。”
  “表哥!你知道,我现在是李家的新妇。”
  “我知道,你已经嫁到李家去了。我更知道你的心里早就有一个十郎,而且只有一个十郎,他比我强,那一点都比我强,但是他有一点比不上我的。”
  明知不该问,卢闰英却仍然问了出来:“那一点不如?”
  “对你的心!对你爱慕的心!”
  “表哥,快别胡说八道了。”
  “表妹!这不是胡说八道,是我的真心话,在十郎的心中,你只是他的妻子,他的另一个女人,可是在我心目中,你却是我唯一无二的爱着的人……”
  “表哥!你不该对我说这些的。”
  “虽然不该说,但我还是要说的,我想十郎听见了也没有什么,因为我的这片心意,先于你嫁他之前,他也明白的。虽然我们缘份不够,可是爱慕一个人并不犯法……”
  “表哥!你不该爱上一个有夫之妇的。”
  “可是表妹,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并不是有夫之妇,我向你表示爱慕之意时,你还是云英未嫁之身,甚至于还没有见过十郎。”
  “但是我心里早已有了十郎的影子。”
  刘希侯长长地叹了口气:“表妹,我知道我这个人很平凡,没多大作为,在你的心里面更没有份量,可是我却能为了你而拋弃一切……”
  室中一阵默然,卢闰英叹了口气,轻轻地道:“表哥,如果我还有机会再开始选择,我或许会嫁给你,最近这几天的日子我想得很多,我觉得嫁了十郎那样一个男人,虽然能够扬眉吐气,但是并不见得幸福,可是现在说什么也迟了。我很感激你的情意,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雅萍觉得非阻止不可,因为卢闰英可能还不知道她所处的境地,希望这屋中没有人在监视着,否则这些话传到李益的耳中,那简直难以设想。
  因此她放重了脚步,故意从远处重重地走来,口中还叫着:“小姐!小姐!……”
  叫着,掀起了门帘,刘希侯穿了一身夹的便服,脸上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头发披散下来。
  幸好,卢闰英还是衣衫整齐,这情形就是让人看了,还不至于很糟,雅萍吁了口气:
  “小姐,快回去,家里有事情……”
  这贸然的闯入,倒是使两个人吓了一跳,卢闰英忙问道:“雅萍,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雅萍道:“爷叫人回来,要拿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卢闰英道:“那你就拿给他好了,我的东西在那儿,你都清楚的。”
  雅萍道:“来人说那些东西只有小姐知道,而且什么东西也不肯说,一定要见到小姐才肯说,婢子没办法,只有坐了车子赶来了。”
  刘希侯道:“那恐怕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表妹,你就快回去吧。”
  卢闰英以为是李益托她保管的那些重要的秘密档案,不禁皱皱眉头,道:“真是的,我不出门没事,才出来一半天的,事儿就来了。”
  口中说着,倒是不敢怠慢,忙着整理了一下,跟着雅萍下楼到了花园里,刘希侯也跟着送出来,雅萍落后一步,拦着他道:“表少爷,夜深天寒,你衣服穿得少,还是快回屋里去吧。”
  “没关系。我喝了些酒,一身热呼呼的,正要吹吹风,园子里黑,我送你们到门口去。”
  雅萍苦笑道:“表少爷,你真是够体贴的。”
  刘希侯道:“别胡说,这怎么叫体贴呢,这只是关心而已,体贴两个字,只有你们爷才能用。”
  雅萍道:“原来表少爷你也知道,那你就跟小姐疏远一点好,须知道人言可畏,你要是真心望她好,就不该给她添麻烦,像今天这种情形,要是落在别人眼中,对小姐的名声实在很不好。”
  刘希侯呆住了,雅萍却已经追上卢闰英跑开了。
  来到门口,车子果然在等着,卢闰英也知道事情的紧急,也不开口多问,只朝那个侍卫点点头,就一脚跨上了车,就辘辘地走了。
  在车上,雅萍把情形低声地说了,卢闰英听得很仔细,但是脸色并不怎样地惊奇紧张,雅萍很紧急地道:“小姐,你说道怎么办,要是你说的那些话……”
  卢闰英道:“我的那些话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雅萍道:“可是爷最讨厌的就是这件事……”
  卢闰英道:“但是也没办法,事情是自己找了来的,我只要问心无愧就是了。”
  车子到了门口,卢闰英坐在车子里没下来,只是对那名侍卫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衔?”
  那侍卫恭身道:“卑职王桂武!在大人手下任六品护卫之职。”
  卢闰英笑笑道:“王大人,你是六品,十郎也是六品,你跟着他可不是太委屈了吗?”
  王桂武连忙道:“这可不敢当,李大人是文官,而且他这六品官是考来的,卑职的六品则是大人赏的,再说大人即将出长礼部,不以普通级衔论秩了。”
  卢闰英一笑道:“这么说十郎还可以升你的品级,也可以降你的品级了?”
  王桂武笑笑道:“是的,九品中正,官制是专为文官而定,卑职隶属郭世子标下,本来是没有品级的,李大人授下一个级衔,只是为了行事应对的方便。因为卑职的职务有异于一般营官,不必穿着戎装,经常以便服行走……”
  卢闰英道:“好!王大人,你先到十郎那儿去,告诉他一声,我已经回来了。”
  王桂武道:“夜已深了,夫人但请进去吧,卑职不敢进入内宅去惊扰大人。”
  卢闰英道:“你难道不需要先去向十郎报告一下你的行止与探听的结果吗?”
  王桂武怔住了,卢闰英道:“跟着我到我娘家去探听动静的不是你吗?”
  王桂武忙道:“夫人言重了,卑职怎敢如此放肆,早先卑职是潜入卢府,那是为了盯着刘学镛,学锴兄弟两人去的,他们一直与大人不和,时时都在设法算计大人,所以对他们的行动,卑职不得不注意一下,他们走了之后,卑职立即回报大人,就没有再离开过。”
  “这么说,还另外有人在注意我了?”
  王桂武道:“没有,在卢府外面,虽有两位同僚巡守,那是为了保护夫人的,他们可没敢进内宅去。”
  卢闰英冷冷地道:“真的?”
  王桂武道:“卑职怎敢欺瞒夫人,卑职等虽是为大人刺探一些人的动静,那只是以跟大人作对的几个人为对象,卑职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干扰夫人的行动呀。”
  卢闰英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已经叫你先去报告了,如果明天你们在十郎面前又断章取义,作些不实的报告,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王桂武忙道:“卑职万万不敢,再说大人也没有要卑职等做额外的事,卑职等更不敢多事。”
  卢闰英道:“那就好,王大人多辛苦了,去休息吧。”
  王桂武恭身而退,卢闰英一面进去,一面向雅萍低声道:“你听见了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进去,你平白紧张了一阵,吓成了那个样子。”
  雅萍道:“小姐,也许爷另外还派了人去呢!”
  “没有了,王桂武不是说过了吗?另外两个人都在门外巡守,没有进去。”
  “那个姓王的说的话可靠吗?”
  卢闰英笑笑道:“我相信不会错的,因为我知道爷的为人,不会叫人去挖自己的痛脚的。”
  雅萍道:“小姐,这话是怎么说呢?”
  “你想吧,我姑丈他们去,一定是商量如何算计爷的事,爷自然不放心,要暗地里调查明白,姑丈他们走了,他没理由再叫人去偷听,让人以为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信任了。”
  “这倒也是,这一来不就是家丑外扬了!”
  “鬼丫头,瞧你满嘴放的什么呢,听你这么一说,倒好象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雅萍道:“小姐,不是婢子斗胆要批评您。实在表少爷也太不象话了,像今天那种情形,若是落到别人的眼中,传出去是不太好。”
  “我们又没做什么壤事!怕些什么?”
  “要是听见你们的谈话还好,可是光看见表少爷衣履不整,夜深还留在小姐的闰房中,又该作何想法?”
  卢闰英叹了口气:“我也想到了,可是他自己摸了来,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固然可以对他疾言厉色,但是那样一来,不免会惊动到家里的人,闹开来更为不妙。”
  “下面的门是关着的,小姐可以不开门。”
  “我不忍心,天那么冷,他身上穿的衣服又那么少,我已经叫他回去了,可是他不肯走,说是有几句话要跟我谈谈,我不开门,他就在门外等上一夜。”
  “这个表少爷也是的,怎么如此无赖!”
  卢闰英轻轻一叹道:“他的行为虽然无赖,但是一片痴心也真可怜。”
  “小姐,难道你还可怜他?”
  卢闰英笑笑道:“是的!我不但可怜他,也很感动,他是为了我才如此情愁困苦的!”
  “那小姐当初何不嫁给他算了。”
  “傻丫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并不喜欢他,但是有一个人对我如此痴心,我总不忍心对他太绝情……”
  “以前小姐对他是疾言厉色的。”
  “那不同,以前我还没有出嫁。”
  “难道出嫁了就会改变了?”
  “也不是这么说。没出嫁前,我对这些并不重视,现在我嫁了人,他已经没指望了,仍然对我如此痴心,就证明他对我是真心的,对一个真心深爱我的人,我实在狠不下心来……”
  雅萍摇摇道:“小姐,我实在不懂你……”
  “你当然不会懂的,除非等有一天,也有个人对你那样地痴心苦恋,你就懂了!”
  雅萍笑道:“那恐怕不会有这么一天了,因为以前我不认识一个人,现在的爷绝不会对我那个样子,以后也不会再有那样一个人。”
  卢闰英见她提到了李益,不禁轻轻一叹道:“雅萍!你觉得跟着爷,日子过得好吗?”
  “小姐,你怎么会问这么一句话呢?好要过,不好也要过,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卢闰英认真地道:“不!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真的不想在这儿,我可以想法子把你另嫁出去,找个好人家,虽然比不上现在的富贵,但是有个知情着意的人,能跟你常相守着,日子绝对比现在幸福。”
  雅萍诧然道:“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在说最正经的话,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呢?”
  “小姐!咱们过来才几天,还没到一个月……”
  “是的,可是雅萍,我们跟爷却不止是一个月,而是一年多快两年了,真正的新婚日子,早已过去了。”
  雅萍脸上不禁也红了,低声又充满感情地道:“可不是,那段日子想起来真美,爷真是了不起的男人,那段日子小姐成天的盼,就盼着爷来……。”
  卢闰英苦笑道:“是的!爷是有一股叫人着迷的魔力,叫人把性命交给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他自从出塞去了之后,日子就变了,人也好象变了,我们嫁过来,已经十多天了,在这十多天里,他就没有在我的房里歇过。”
  “那是因为情况不同,发生了很多事……。”
  卢闰英叹了口气道:“不管有天大的事,新婚期间总也应该搁下来,好好厮守的,但是他没有,这就说明了你我的份量已经栓不住他的心。”
  雅萍道:“小姐,别这么说,爷是被事情绊住了,等他忙过了,就有空回家来了。”
  “雅萍,别傻了,如果新婚期内,他都能搁下住在外面,就没有力量再把他往家里拖了,以后的日子你可以想得到的,他最多回家点火似的歇口气,然后就会到书房里去,忙他的秘密公务……”
  “他总有休息的时候吧!”
  “当然有,而且也不会冷落我们,但也就是那一会儿工夫而已,他就会把我们撇下……。”
  “小姐!那还不够吗?”
  卢闰英咬了一下嘴唇道:“雅萍,不够的,女人对丈夫的需要,不是在床上那一剎那,而是要共同生活,聊些家常;谈些私心话,嘘寒问暖,关心你,体贴你,这些,我们都难以指望了。”
  “小姐!这么说来,你是后悔了!”
  卢闰英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道:“没有后悔,爷在我心里,仍然是一个最了不起的男人,一个值得我托付一切的男人,只是我……。”
  雅萍等着她说下去。但是卢闰英支吾了半天,却依旧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才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感到很空虚,虽然出阁嫁人了,嫁的又是我心中向往的人,我却一点都没有欢欣的感觉。”
  雅萍也不禁默然,卢闰英的心情她多少能了解的,因此也长叹了一声道:“小姐,怪来怪去,这都要怪老爷的心眼儿太窄,弄得双乃亲家变怨家,使你两头为难,才造成这个情形,以后应该是会好一点了。”
  “但愿如此!”卢闰英叹了口气。
  主婢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寝楼,不知怎的,卢闰英有着点情虚之感,所以当雅萍要退开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道:“雅萍!你别走,陪我一起去。”
  雅萍道:“小姐,爷也许有什么体己话跟你说的,我夹在中间多惹厌呢?”
  卢闰英轻啐她一口道:“小鬼,有什么体己话你不能听的,连体己事儿你都做了,这会儿又来装腔作势!”
  雅萍的脸一红,却不再要走,扶着卢闰英来到屋前,李益已经挑起帘子出来迎着笑道:
  “夫人回来了。”
  卢闰英见他脸上满堆着笑意,毫无生气的样子,心中宽了一半,于是微带歉意地道:
  “十郎,实在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
  李益笑笑道:“我自己也没想到,应该是脱不了身的,因为这几天,我在那边应酬也不绝,长安市大大小小的官儿不知有多少,有的是来应酬一下,有的是来套近,有的来预托关节,所以我还没上任接事,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可实在想你们,所以今天晚上,我偷空回来陪陪你们。”
  他握起了卢闰英的手,拍拍她的手背又笑道:“闰英,真对不起,才过门就要你独守空闺,我实在很抱歉,尤其是为了我的事,还要害你整日奔忙,更是万分的不过意,好在明天出殡了,我把小玉送走了,就可以整天的陪着你了。”
  说话是那么轻柔体贴,态度又是那么的亲昵,使得卢闰英身心都快融化了,半倚在李益的怀里,娇声道:“这些事多半是我惹出来的,我心中除了歉疚之外还十分感激,感激你对我爹的百般容忍,今天我去,总算把事情都讲开了。更好的是我们跟姑妈翻了脸,把刘家的亲戚等于是断绝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隔阂了。”
  李益笑道:“这就好,说实话,刘家尸居余气,本来是不敢掀风作浪的,他们拖着岳父在一起,为的是我不便反击而已,只要岳父不再去理他们,我在一个月之内,可以摆布得他们在长安无容身之地。”
  卢闰英微微又有点不安地道:“十郎!这又何必呢,他们已经知难而退,无法再跟你过不去,也就算了,无须做得太绝,让人家说你无容人之量。”
  李益想想道:“也罢,就放他们一马吧,再说,刘家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对不起我的,像刘平就对我们仁至义尽,我多少也要领他一份人情的。”
  李益突然又提到了刘希侯,倒是使卢闰英心中一动,但是看看李益,他的神色又没什么,才放心地道:“表哥是比较明理的。”
  李益微笑道:“可不是,他至少明白一件事,跟我们闹翻对他绝无好处,不把脸抓破,他还可以走动一下,上门来看看你,大家闹成了冤家,连面都见不着了。”
  卢闰英神色微变道:“十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益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明事实,他对你才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的向着你。”
  卢闰英刚刚一变脸,李益又举手拦住了道:“闰英!你别生气,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对他这个人我更是非常尊敬,因为他是个至情中人,也是个真正懂得感情的人,他喜欢你,爱慕你,但是并不是自私的占有,你嫁给了我,他虽然难过、失望,但绝不存心破坏,只是默默地为了你的幸福而奉献自己,他不愿你受到一点伤害,因此,在他知道了他老子在存心坑你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来通知我们……。”
  卢闰英道:“可是我对他却没有怎么样……。”
  “这个我相信,第一次他在你们面前破坏我,挨了你一顿狠狠的排宣,使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绝无可能把你从我这儿争过去,所以他立刻变得很聪明,不但在你面前不再破坏打击我,在很多地方,他更尽力地帮助我,他的父亲跟叔叔在暗地里算计我时,他都是悄悄设法通知我,也使我知所预防……。”
  卢闰英颇感意外地道:“表哥做过这些事?”
  “是的,他虽然做得很秘密,甚至从不让我知道,但我仍然有办法知道,虽然他不透露,我也不见得就会受到伤害,但是这份情意,我依然十分感激的。”
  “你怎么以前都没告诉我呢?”
  李益笑笑道:“我不愿掠取他这份善意,等着让他自己来告诉你。”
  卢闰英一怔,李益道:“同时我也在观察试探他这个人,他如果自己告诉你了,证明他只是想讨好你,虽然还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就不必领情了,因为他是有目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他居然没在你面前泄露一个字,这才显得他这个人的可敬!”
  卢闰英呆了一呆才道:“我倒不知通表哥是这样的人。”
  李益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心里作何感觉呢?”
  “我……我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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