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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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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甬道是用一块块大理石板铺成的,石面经过水磨,光亮赛过明镜。

  石壁上,隔不远就是一盏灯,硬是琉璃做的,其色发绿,因之照出来的灯光也呈惨绿色。

  绿光照耀下,人走在甬道里,左右上三方都能照出身影来,一个人就能变成四个人之多。

  刚走进这条甬道,真能吓一跳。

  甬道走到尽头,两扇石门挡路,石门顶端嵌着一颗石刻的虎头,门旁垂着一条拇指般粗细的铁链。

  领班到了石门前,伸手扯动铁链。

  只见石门上开了一个方型小洞,一个低沉喝声传了出来:“什么人?”

  领班恭身道:“六班领班余禁,求见两位护法。”

  “护法”?这种机关里何来护法?

  只听那低沉话声道:“交验腰牌。”

  领班余禁立即探腰摸了一把,然后扬手向门上方洞。

  当然,他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花三郎是看不见的。

  随听那低沉话声道:“候着。”

  门上方洞关上了,片刻工夫之后,两扇石门缓缓打开,余禁带着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去。

  身后石门又合上了。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矮身把花三郎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

  不轻归不轻,自然他也有他的分寸,要不然摔死了还能当什么用。

  花三郎微微睁眼偷看,只见置身处是一间方型石室,往里方向有一扇石门,门前丈余处放着两把虎皮椅,椅下一丈见方地方,铺着一块红毡。

  椅旁,各站着一名黑衣蒙面人。

  突然,往里方向的石门开了,一前一后走出两个黑衣人来。

  花三郎一见这两个黑衣人心里就猛地一跳,“勾漏双煞”。

  错不了了,肖家父女确是在这儿,确是他们掳来的。

  只有一点花三郎不明白,象“勾漏双煞”这种巨恶大凶,刘瑾是怎么网罗来的。

  心念转动间,“勾漏双煞”已在两张虎皮椅上坐定。

  余禁忙趋前躬身:“属下六班余禁,见过两位护法。”

  “勾漏双煞”,花三郎是最清楚不过的,亲兄弟俩,生具异禀,也天生的阴狠凶残,在勾漏一带茹毛饮血,吸瘴吞毒,凶名远播,武林黑白二道,毁在他兄弟手下的不知有多少,他兄弟生吞的人心,也数不清有多少颗了,老大澹台天佐、老二澹台天佑,各有一身诡异武功,出手从不留活口。

  此刻只听澹台天佐冰冷道:“什么事?说。”

  余禁恭声道:“回左护法,宫里有人混进来了。”

  双煞身躯俱是一震,澹台天佐惊声道:“怎么说,宫里……”

  澹台天佑道:“这怎么可能,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属下不清楚,只擒住了来人特来禀报!”

  四道凶光投注在花三郎身上,澹台天佐道:“就是他?!”

  “是的!”

  “拍活他穴道,取下他布罩。”

  余禁恭身答应,先取下花三郎的黑布罩,然后才“拍活”了花三郎的穴道。

  花三郎站了起来。

  余禁、杜松连忙逼近一步。

  澹台天佑冰冷道:“用不着这样,在这儿他没有妄动的机会的。”

  余禁、杜松微退。

  澹台天佐目中两道凶光紧盯在花三郎脸上,冷然道:“真不愧是宫里的,长得倒是一副好样儿。”

  话锋微顿,冷然接问:“什么人派你来的?”

  花三郎道:“你们知道我是宫里来的?”

  “当然!”

  “那你们还用问我是谁派来的。”

  澹台天佐冷笑道:“你的胆子不小!”

  抬手隔空一指点向花三郎。

  花三郎闪身躲了开去,道:“别跟我来这一套。”

  澹台天佑脸色一变站起:“你居然能躲开我这一指。”

  “这没什么,再有十指我也照样能躲开。”

  “你试试看!”

  澹台天佑要再抬手。

  澹台天佐冷然道:“老二,不急!”

  澹台天佑还真听他兄长的,垂手坐了下去。

  澹台天佐冷然道:“你混进这儿来,目的何在?”

  花三郎道:“我觉得你问这些都是多余。”

  “什么意思!”

  “你认为宫里派人混进这儿来,还有别的目的么?”

  澹台天佐微一点头道:“这倒也是——”

  顿了顿接道:“那么我就不必再问什么了!”

  话落,抬手。

  余禁、杜松行动如电,双扑花三郎。

  花三郎一笑道:“现在你们不行了!”

  抬手出指如电,砰!砰两声,余禁跟杜松已经躺了下去。

  勾漏双煞霍地站起。

  花三郎道:“怎么?你们兄弟打算联手?”

  澹台天佑道:“你,你能制住他们?”

  花三郎淡然笑道:“这算什么!能躲过你们兄弟的袭击,还能制不住他俩,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是故意让他们得手的,不然我怎么会被他们带到这儿来。”

  澹台天佑满口钢牙直挫,狞声道:“好——”

  他闪身欲动。

  “慢着!”澹台天佐抬手拦住,目中两道凶芒逼视着花三郎:“我们兄弟?你知道我们是兄弟?”

  花三郎道:“怎么不知道,‘勾漏双煞’,不是么?”

  澹台天佐脸色一变:“你怎么认识我兄弟?”

  花三郎道:“这没什么稀奇,我早就知道你们兄弟了,不管在哪儿,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们兄弟。”

  “事隔多年,我们兄弟也隐住了一阵子,普天之下,知道我们兄弟的比比皆是,可是能一眼认出我们兄弟的还不多。”

  花三郎道:“可巧你碰上了一个!”

  “你说你是宫里的?”

  “不错。”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道:“宫里不可能有认识我们兄弟的人,依我看,你不是宫里的。”

  “那就信不信在你了,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儿,我是从哪里来的,似乎已无关紧要了,对不对?”

  澹台天佑狞声道:“老大,你管他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都一样,先要了他这条命,吞了他那颗心再说。”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脚下移动,逼向花三郎。

  澹台天佑道:“我可没你那么好耐性。”

  他一个身躯立时离地飘起,鬼魅也似的扑向花三郎。

  他这一击,他们兄弟俩都很有把握。

  事实上也难怪,“勾漏双煞”凶名远震,又浑身是毒,天下武林,黑白二道,能逃过他们兄弟一击的,实在不多。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碰上的,是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

  澹台天佑身法疾快如电,一闪就扑到了花三郎身前,扑到是扑到了,也出了手,澹台天佐看见他兄弟出手了,出手不但快,而且招式毒辣,直拍花三郎要害。

  可是他没有看见花三郎出手,没看见花三郎出手是没有见花三郎出手,他兄弟澹台天佑却闷哼一声退了回来,脸色煞白,而且一脸的惊怒神色。

  挺有把握的一击,其结果如此。

  澹台天佐为之一怔,就在他这一怔神工夫,他兄弟澹台天佑的身躯一晃,却砰然倒了下去,人事不省了。

  澹台天佐大惊,厉声道:“你,你敢伤我兄弟!”

  “有什么不敢的,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你看见了,他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我不伤他,他就要我的命,只是你也别大惊小怪,他的命还在。”

  澹台天佐再凶恶,毕竟一母同胞,他忙过去一探乃弟腕脉,立时放了一半心,霍地站起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将我们兄弟一招伤在手下。”

  “你们兄弟毕竟也碰见了一个。”

  “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现在已无关紧要了!”

  “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武林中哪一条路?”

  “是敌非友,你又何必问这么多?”

  澹台天佐两眼凶光一闪,厉声道:“好!你再试试我的。”

  他隔空探掌,向着花三郎抓去。

  他这一抓看似轻飘无力。

  而花三郎清晰地觉出,一股森冷腥风迎面卷了过来,中人欲恶。

  怪的是腥风虽是迎面卷来,隐隐却有一种吸力,能吸得人血气上冲。

  花三郎双眉剔处,冷怒一笑:“你‘勾漏双煞’又多了一样百毒功力啊!可见你兄弟造过多少罪孽!”

  随话抬左掌一拂,右掌跟着骈指点向澹台天佐掌心。

  腥风倒卷而回,澹台天佐方一惊,一股烈火般炙热的凌厉指风又袭击掌心,他自己明白,只让这股风沾上一点,他这种功力便算完了,白花费多年心血练了。

  他机伶一颤,要沉腕收掌。

  但是对手太快了,指风也疾速如电,就在他沉腕欲躲的那一刹那间,指风正中掌心,那股烈火般的炙热象闪电似的,透过掌心,直达四肢百骸,使得他机伶伶猛一颤。

  他知道,他花了多少年心血练成的那种百毒霸道功力,从此完了,他心胆欲裂,也顾不得地上的一母同胞了,转身疾向那扇石门。

  可惜他又慢了一步,只听一声:“澹台天佐,在我眼前你还想跑?”

  花三郎一伸右掌已然搭在了他左肩之上,钢钩般五指扣住了他“肩井”要穴。

  澹台天佐倏觉全身酸软,立时动弹不得。

  他何止心胆欲裂,简直灵魂都要出窍。

  花三郎把他扳转过来:“澹台天佐,我留你兄弟两条性命,换取你老老实实答我几句。”

  “你——”

  “答我头一问,这儿是什么所在?”

  澹台天佐惊容不语。

  “我知道,你若是泄密,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肯据实答我问话,你兄弟这两条性命,就要丢在眼前,怎么划算,你自己估量。”

  “你,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干什么的?”

  “是敌非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许你身手高绝,可是你毕竟只一个人。”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你操心,我要是把命丢在了这儿,不也正合你们兄弟的心意吗?”

  澹台天佐又自默然。

  “你已经丧失了那百毒的尸毒功力,难道你还想废一条臂膀之后才死?”

  澹台天佐颓然低头:“想不到我‘勾漏双煞’成名多年,威震黑白两道,再次复出,竟毁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年轻小儿手里。”

  “你放心,你们兄弟毁得不算冤的。”

  “此地是沈家巨冢墓道,机关重重,变幻无穷。”

  “地下墓道占地广大,在城东北莲花湖另有出口。”

  “刘瑾这次秘密训练了多少人?”

  “整整一百名。”

  “由谁主持事?你兄弟能屈居护法,那主持其事的人,必定是大有来头?”

  “‘散花天女’阴小春。”

  这七个字听得花三郎为之猛一怔,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定了定神,急问:“你说谁?‘散花天女’阴小春?”

  “不错!”

  “武林中有几个‘散花天女’阴小春?”

  “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曾经死在‘哀牢’乐神君手下的阴小春?”

  “不错!”

  “人死能复活么?”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根本没死,自是又当别论。”

  “她没死?”

  “当年她坠落千丈断崖之后,适逢我兄弟路过救了她。”

  “这么说你们兄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可以这么说。”

  “你们兄弟功德无量,你们兄弟既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如今反屈居为她的护法呢?”

  澹台天佐脸上一红,没说话。

  不用他说,花三郎明白,必是阴小春那花散到他们兄弟身上了。

  花三郎冷冷一笑道:“‘散花天女’可真是命大也神通不小啊。”

  顿了顿接问道:“阴小春现在何处?”

  “她犹如一厂之提督,在她那密室里指挥一切,绝少出过密室一步。”

  “那密室又在什么地方?”

  “墓道共五层,密室在中间一层,地处整个墓道的中枢,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她掌握墓道中枢,她要是不让人进那间密室去,就是大罗神仙也不得其门而入。”

  “呃!墓道的设计这么奥妙么?”

  “沈家当初有一大笔财宝藏在那中枢部位,设计自是奥妙无穷。”

  “这么说,阴小春得到了那批财宝。”

  “不,应该说是九千岁。”

  “刘瑾发了死人财了啊!”

  “不,九千岁至今未动那批财宝,反而在那间秘密里藏了不少东西。”

  “呃!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就不是我们兄弟所能知道的了。”

  “不过,我总会知道的,那么,带领这整一百人的,只有你们三个么?”

  “不!我们兄弟之上,还有一位总护法,不过另一个人来了之后,他已经降为总管了。”

  “总管是‘阴司判官’屠一飞。”

  “呃!那个老魔头还在人世?!”

  “如今八十了,还活得好好儿的。”

  “后来的那位又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屠判官挤了下去?”

  “他,他是华家的二少爷!”

  花三郎一听这话,心神为之狂震,差点没把手松了。

  他二哥没回家去,二嫂来也找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儿跟这帮人沆瀣一气。

  好不容易花三郎才定过了神,心想到:“‘散花天女’阴小春既然还活着,我早该想到他在这儿了,好,好,好得很。”

  澹台天佐方凝目花三郎。

  花三郎已又问道:“我不急找阴小春跟那位华家二少爷,乐神君父女被你兄弟掳来,前不久沈家巨冢前也失踪了一位夫人,她们现在何处?”

  澹台天佐一怔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不知道我也就不来了。”

  “他们被囚禁在第四层一间石室里,只是乐神君……”

  住口不言。

  “乐神君怎么了?”

  “乐神君已经死了。”

  花三郎心头猛震:“我早该想到了,他落在了阴小春手里——是谁下的手?”

  “阴小春亲自下的手。”

  “阴小春何以独留乐姑娘?”

  “她不是为了留乐姑娘的命而留她不死的,她是为,是为更狠毒的报复,她是为迫乐姑娘为妓。”

  花三郎心神猛震:“那么乐姑娘——”

  “乐姑娘不知乐神君已被害,阴小春以她生身之父为胁,而乐姑娘至今还活着,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花三郎心胆欲裂,手不觉猛一用力,叭的一声,澹台天佐肩骨粉碎,痛得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花三郎心颤、手颤、脸煞白,可是双眼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肖嫱会有这种遭遇。

  猛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伸出颤抖的左手拍醒了澹台天佐:“走,你带我到那儿去!”

  “你——”

  “我向来说一句算一句,留你兄弟两条命,就算废了一臂,也应该知足了。”

  他没容澹台天佐再说话,也根本不容澹台天佐不动,说完了话,左手隔空向着昏死地上的澹台天佑点了一指,推着澹台天佐就往外走。

  澹台天佐整个人受制,还能不听人的,只好乖乖的走了。

  出了石室,由机关下降到第四层。

  一路上,花三郎心情激动、紧张、还有一种刀割针刺般的痛楚,如今人已到第四层,即将跟肖嫱见面,这种心情更甚,他自己觉出,不但是一颗心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情形会怎么样?甚至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他应该怎么办?

  而就在澹台天佐停在一间石室前的时候,他竟然觉出,自己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出奇,就好象一泓止水似的,连一点波纹都没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紧张、激动到了顶点,到了极限的一种必然的现象?

  就在突然转趋平静的一刹那间,他发现他跟澹台天佐仍然站在一堵石壁前。

  他道:“石壁后就是石室?”

  澹台天佐道:“不错。”(读书论坛hslgame/)

  “不开石门,你还等什么?”

  澹台天佐有着一瞬间的犹豫。

  花三郎冷然道:“我已经答应留你们兄弟两条命,你自己知道那得来不易,所以你最好别打玩奸施诈的主意,否则你就别怪我食言背信。”

  澹台天佐没说话,人微上前,伸左脚在石壁根上轻点一下。

  石门立现,且缓缓打开,绿光外泄,站在石门外就可以看得见,相当大的一间石室,隔成两间。

  这两间虽然是同在一间石室里,但是景象却迥然不同,判若天壤。

  靠里那一间,是一通间,由一道铁栅拦着,简直就是牢房。

  靠外这一间,却又隔成十几小间,虽也由一道木栅拦着,但每一间都是布置得干干净净的卧房。

  人在石门外,看外头这十几小间看得较为清楚,除了靠外这一小间跟第二小间无人外,其他每一小间里都有一个蒙面黑衣的人在,而且一看就知道那每一个都是女子。

  花三郎推着澹台天佐行了进去,背后石门自动关上。

  当然已经惊动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但是没有一个有特别的反应,哪一个是肖嫱?难道肖嫱不在。

  如今花三郎是既没穿黑衣,也没蒙面,肖嫱不会不认识他。

  花三郎何等的聪明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肖嫱不在,当即一指闭了澹台天佐的穴道,快步往里行去。

  这,倒引起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一阵骚动。

  靠里间那间牢房里,乌云蓬松的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低着头,花三郎推澹台天佐进来,生似跟她没一点关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众蒙面黑衣女子的骚动却使她有了反应,她抬起了头,不是华二少夫人柴玉琼是谁?

  华二少夫人就是华二少夫人,蓬松的乌云,憔悴的神情,仍难掩这位二少夫人的天香国色,照人的明艳。

  适时,花三郎也已到铁栅前,花三郎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花三郎,先是一怔,继而猛惊喜,张口就要叫。

  花三郎忙递眼色。

  柴玉琼话没出口,人却已猛然站起,一步跨到了铁栅边。

  花三郎压低了话声:“二嫂,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柴玉琼忙道:“小三儿,你是怎么来的?”

  “别问那么多,先答我问话。”

  柴玉琼何等冰雪聪明个人儿,一点就透道:“没有,你二嫂还是你二嫂。”

  “让他们知道你是华家的人了?”

  “嗯!我是冲口说出来的。”

  花三郎胸中嗦然道:“二嫂,你沾了华家人的光。”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意思未必是我的意思,等咱们出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呃!你是说——”

  “现在别问,能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了,你知不知道,那边有位肖姑娘?”

  “肖姑娘?我不知道什么肖姑娘,我只知道那边都是命运悲惨的可怜姑娘家,肖姑娘!你认识?”

  “我就是为你跟她来的,当然,我另有更大的目的,那位肖姑娘,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细说,那边把头两间空着——”

  “许是出去了,奉他们的召出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去了,那些姑娘们进出频繁,起初我看不下去,现在人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谁出去了。”

  花三郎心里又是一阵刺痛,道:“二嫂,你被囚禁在这儿之后,有没有人来看过你?”

  “有没有人来看我?谁来看我?”

  “我是说,他们之中有没有人来过?”

  柴玉琼想了想道:“有,只有一个,黑衣蒙面,他只在远处看了我一阵,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从那以后,就是每天按时送吃喝的人了。”

  花三郎知道那是谁,可是他现在不能说。

  只听柴玉琼又道:“小三儿,这些人究竟是……”

  “刘瑾秘密训练的一批人,十之八九都是武林中穷凶极恶之徒,这地方就是你失手被擒的那座巨冢下的墓道。”

  “呃!弄了半天他们是刘瑾的人,那你……”

  “我跟他们是敌非友,这么做有我更大的目的在,出去以后再说吧!先别把咱们的关系嚷嚷开,我告诉他们我是宫里的人。”

  话落,扭开了眼前的铜锁,开了铁栅门,把柴玉琼接了出来。

  两个人到了澹台天佐前,柴玉琼只一眼,马上就说:“这个东西就是掳我来的那两个里的一个。”

  “你没认错!”

  “虽然当时他们是黑衣蒙面,后来也没有再看见过他们,但是那两个东西的身材跟两手的特征我记得很清楚,绝错不了。”

  “你不认识他们?‘勾漏双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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