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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铁血侠情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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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楞间,敖楚戈的长剑已卷滚而来,晃动的剑影中,已穿射去七八道光影。
艾天行大叫一声道:“高明。”
他面若死灰倒退了半步。一只袍角整齐地被削了下来,自从无量宗弟子踏进江湖以来,还没真正败过,今日艾天行以大弟子的身份败在敖楚戈的手里,当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双唇苍白地直颤,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敖楚戈拱手道:“承让,承让。”
艾天行微颤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敖楚戈摇摇头道:“我俩无仇无恨,我难以下手。”
艾天行叹声道:“你错了,无量宗的弟子,宁可力战而死,也不愿败后求生,这在本门中是件大忌,敖朋友,你的一念仁慈,无异比杀了我还难受!”敖楚戈一呆道:“有这种事?”艾天行叹道:“敖朋友,咱们今后将不能再碰头,无量宗的弟子若败在某人手中,这辈子将不能再和对方会面,除非有朝一日,自己有把握赢了对方,否则唯有一死!”
敖楚戈怔怔地道:“这又何苦?”
艾天行呛地将长剑归进鞘中,道:“敖朋友,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一争生死的时候,我将回无量山,苦修剑道,务必击败你。”
说着转身行去。
桑大姑急道:“艾兄,你不能走——”
艾天行头也不回,冷冷地道:“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桑大姑,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着那冷锐的话声,跺脚道:“没用的东西。”
敖楚戈哼哼两声道:“艾天行比起你来不知强过多少倍.桑大姑,在下已有资格留在这里,谷伦的事,你是怎么处置?”桑大姑愤愤地道:“别认为自己连胜两场就可目中无人,我桑大姑不过是利用他俩来打个头阵,敖楚戈,好戏还在后头呢!”
敖楚戈不屑地道:“我生平最恨你这种善攻心计的人,桑大姑,如果换了你,我的剑不会再留情,不信可以试试。”
谷伦大叫道:“他妈的,姓敖的,你逼人大甚。”
双目寒光一涌,敖楚戈道:“谷伦,你想活命只怕不容易了。”
谷伦拔剑,道:“白金,李唐,咱们上——”李唐摇摇头,道,“我……”白金怒声道:“李唐,怎么?你想临阵抽腿……”李奎喘声道:“李唐,你是我的老部下,过来,敖朋友不会为难你。”
李唐颤声道:“是,帮主!”
他正要举步上前,身后的白金猛地抽出剑来朝他刺去,李唐呀地一声大叫,人已翻身倒地,他颤声道:“你……”谷伦大笑道:“这就是背叛我们的后果!”
李唐颤声道:“帮主,我错了。”
李奎目中隐有一丝泪水,道:“错不要紧,不要错得离了谱,李唐,我不怪你,你只是误交了朋友……”李唐颤声道:“谢谢帮主!”谷伦怒怒叱道:“滚一边去!”
那一脚沉重地踢在李唐身上,李唐大叫一声,人已翻出了七八尺外,敖楚戈愤怒地道:“谷伦,你过来。”
谷伦.叫道:“凭什么?”
桑大姑眨眨眼道:“并肩子一块上,咱们先把姓敖的杂碎毁了。”
随着她的话声,道:“谷伦和白金两人双双挥剑朝敖楚戈扑去。
敖楚戈大笑一声道:“来得好。”
那颤闪的剑在半空中划起一道银弧,细细碎碎的朝那扑来的人影挥去,很快速地笔直切进他俩的身上,两声震颤的惨叫下,鲜血淋漓地洒落下来——”谷伦惨叫道:“大姑,给我报仇!”桑大姑震颤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这么惨,一连几个自己足可依恃的高手,竟然会败得一败涂地,余战断腕而去,艾天行败中离去,谷伦和白金双双而死,这个利欲熏心的娘们的确受不这沉重的打击……。
她颤声道:“李奎,你连我也杀了……”李奎冷冷地道、“你死有余宰,死不足借。”
桑大姑叫道:“姓敖的,你为什么不动手?”敖楚戈冷冷地道:“门有门规,你犯了罪,自有门规处置你,桑大姑,你不要执迷不悟,谷伦的下场你应该看得很清楚!”
桑大姑哼了一声道:“李奎,你俩能不能放了我?”
李奎一摇头道:“不能。”
桑大姑惨声道:“我求你!”
李奎冷笑道:“你将本帮弄得支离破碎,一声哀求就想免你的死罪?桑大姑,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桑大姑冷冷地道:“你非要我死——”李奎恨声道:“那是罪有应得!”
桑大姑踏前半步,道:“你要给我一个机会!”
李奎道:“什么机会?”
桑大姑吼道:“杀你的机会!”
她身子蓦然穿了过来。手里早已藏着一柄匕首,略一照面,那匕首已如电般划来,李奎颤声道:“你……”敖楚戈长剑疾而出,道:“李奎,小心。”
那一剑正好将桑大姑身子一挫,李奎不知道何来一般神力,双手正好捏住桑大姑的脖子,桑大姑啊了一声道:“你!
……”
愤怒的眼睛瞪着,李奎颤声道:“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良久,敖楚戈道:“李奎,松手吧,她已死了!”李奎清醒了过来,缓缓的一松手,桑大姑全身有若软绵一样地倒在地上,李奎茫然地道:“她死了。”
敖楚戈叹道:“你杀了她,她已得到报应!”
李奎叹息道:“我并非真想杀死她,这是不得已!”
点点头敖楚戈道:“我了解,你们毕竟夫妻一场!”
李奎黯然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思绪紊乱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踉跄地靠着敖楚戈往屋外行去……。
又是落叶知秋的时刻,黄叶飘了,随着劲疾的北风,在空中旋转,在这凉秋的黄昏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住立在那条黄土路面上,朝着远方一直凝望,他双目炯炯,含有一层希望,浑圆的眼珠子不时在盼望着,良久,他自言自语道:“我娘说大叔一定会来,我已盼了二三……”说着,黄土路面上扬起一股黄黄的灰蒙,他高兴地道:“一定是大叔来了!”
果然从远处缓缓飞来两骑,这两个汉子各跨一匹健硕的关外马,一身黑色劲装,背着长剑,显然是时下的江湖人物,那孩子见是两个人,不禁失望地道:“又不是!”
那两个汉子行近了,一看有个孩子站在路当中,不禁噫地一声,左边的一回头,道:“这孩子怎么站在这里?这里四处没有人家!”
另一个呵呵地道:“怎么?你又有什么主意?”左边那个嘿嘿地道:“当然有,咱们将他带到镇上去,随便找个地方,谈个价钱,岂不是白白捡个洋便宜?老刘,你他妈的怎么这点脑筋都没有!”
老刘一怔道:“嘿,严不肖,你他娘的坏主意还真多!”
严不肖笑道:“喂,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孩子畏怯地道:“我等大叔!”
严不肖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那孩子道:“我叫铁牛,我住在前面的山洞里2”严不肖坐在马上,道:“家里都有什么人?”铁牛畏惧地道:“我娘……”严不肖呵呵地道:“那真可惜,放着你娘一个人在家里,那么寂寞,老刘,看样子咱俩又有地方找乐子了!”
老刘嘿嘿地道:“他娘也许是个丑八怪,那多乏味!”
铁牛怒声道:“谁说我娘丑八怪,她长得才美呢!”自古来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哪个孩子都以母亲为傲,谁也不承认自己母亲丑,这就是天性……。
严不肖得意地道:“听见没有,她娘长得可标致呢2”老刘大声道:“我不信,铁牛,你可带我去看看?”铁牛昂首道:“去就去!”
他仿佛突然想起最什么,摇摇头道:“不行,我娘不准带外人回家!”严不肖嘿嘿地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也许你要等的大叔就是我,如果你不带我们去看你娘,你娘会怪罪下来!”铁牛一怔道:“你认识我娘?”严不肖点头道:“当然认识,不但认识,还挺熟的,如果你娘看见了我俩来,包管舍不得放我们走!”
铁牛摇头道:“我不信!”
老刘伸手将铁牛掀了起来,道:“小子,他娘在哪里,快带我们去,不然别怪老子将你活活摔死!”
铁牛怒叱道:“你是坏人!”
老刘得意地道:“什么好人坏人,老子可不希罕什么好人!”
铁牛小拳直捣在老刘的脸上,道:“放下我,放下我……”老刘哼声道:“放下你,嘿,除非你娘陪老子!”
话音未落,一眼瞥见身旁出现一个全身素淡罗衫的少妇,这少妇虽然不施脂粉,但那瓜子脸上,一片清淡优雅,如慕如怨的眸子里,有着殷令人痴迷的吸引力,老刘心神轻轻一荡,呀呀地道:“好个小妇人!”那妇人面若冷霜地道:“将孩子放下来。”
严不肖大笑道:“好呀,真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有这么美的娘儿!”铁牛嚷道:“娘,他们都是坏人。”
那妇人冷冷地道:“二位,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铁牛纵有冒犯你们之处,也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放过一马!”老刘嘿地一声道:“娘子在放他也行,你得陪老子睡觉!”
那妇人脸上一片寒霜,道:“光天日下,你们这样调戏良家妇女?”严不肖哼声道:“娘儿,我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在这地方十里之内没有人家,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救你,嘿老刘,咱俩是哪个先上……”老刘道:“这小崽子捣了我几拳,当然我先来!”严不肖笑道:“成,你将他弄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我再来,那时才够味,嘿嘿。”
老刘一掌将铁牛击翻在地上,道:“娘子,我来了。”
这个急色鬼可是不懂怜香惜玉,跃身将那妇人扑倒地上,那妇人霍地自怀里拿出一把剪刀,道:“你动我—下,我立刻死在这儿……”铁牛叫道:“娘,你可不能死!”
他忍着那一掌加诸在身上的痛苦,朝着老刘抓去,严不肖可真缺德,一指点了铁牛身上的穴道,道:“好好休息吧。”
铁牛嚷道:“谁敢欺负娘,我将来一定要报仇。”
老刘一楞,道,“好呀,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要死也得等大爷乐完了再死!”
他挥掌将那妇人手上的剪刀拍落地上,那妇人哇地—声哭了出来,她双手拼命地想挣服老刘的侵犯,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能应付得了一个江湖人的身手,刹那间,她的罗衫已被撕下一角——老刘喷喷地道:“还真白……”严不肖骂道:“他妈的,你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只听一个冷森森的话声道:“给我住手。”
老刘一震,道:“什么人?”
严不肖叱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居然管我兄弟的事!”
一身淡蓝的长衫,在英俊中又透着一股杀气、老刘一呆,吓得急忙站起身起来,一双手已往身后的长剑摸去。
那个人冷笑道:“你只要一动剑,立刻会要你的命!”
老刘呸地一声道:“他娘的,这可不是吓人玩意……。”
哪知他的手方触及剑柄,一道冷冽的光芒有若银虹般地疾射而至,硬将那右手的两根手指切了下来,他痛得哇地一声大叫,面上刹时苍白……。
严不肖叫道:“好快的剑法。朋友,留个‘万’儿!”
敖楚戈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配么?”严不肖怒声道:“朋友,仅刚才那一手,江湖上不会没有你的字号,我严不肖是不够格,但是,大丈夫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会连个姓都不留下!”
敖楚戈道:“我姓敖。’:
老刘叱道:“他妈的,老敖……”
严不肖叱道:“住嘴!”
老刘一怔道:“我的指头都让人家切了两根,你还叫我住嘴,老严,你未免太不够交情了,怎么?你想吃里扒外!”
严不肖畏惧地道:“你应该想到江湖上有几个姓敖的!”老刘颤声道:“一笑见煞——”严不肖吓得一哆嗦,道:“敖爷,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一个大巴掌电光火石般拍了出去,严不肖一个跟斗,差点摔一个大马爬,他捂住嘴,两颗门牙掉了下,条条血丝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敖楚戈冷煞地道:“你再胡说一句,我立刻废了你。”
严不肖连声道:“是,是。”
铁牛叫道:“大叔,你真厉害,这两个坏人欺负我娘!”
那妇人连忙道:“这是敖大叔……”
铁牛天真无邪,一听眼前这位大英雄就是娘时常念的敖大叔,那股高兴劲,真是甭提了,可惜他穴道被制,否则早跃到敖楚戈的身上撒野了,他欢呼道:“乖乖,果然是个大人物!”敖楚戈冷瞄了严不肖一眼,道:“解开他的穴道!”严不肖哪敢说个‘不’字,他肚子里十分明白,自己这条命能否活着,全要看姓敖的高兴,他挥手将铁牛身上的穴道解开,畏惧地站在一边。
老刘颤声道:“敖爷,请放我俩……”
敖楚戈望着那妇人道:“芝兰姐,你说呢?”林芝兰幽幽地道,“你看着办吧,我不想说什么。”
敖楚戈挥手道:“你俩滚!”
那语音一落,严不肖和老刘有若丧家之犬,跃上马,直奔而去,铁牛不解地道:“他俩这么坏,敖大叔你为什么放了他?”敖楚戈笑道:“不放他们,要怎么办?铁牛,你告诉大叔!”
铁牛天真地眨着眼睛,道:“坏人都要送官兵那里关起来,或是杀头!”
林芝兰叱道:“铁牛,不要胡说!”
铁牛满肚子不高兴地扭过头去,鼻子里哼了两声,他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握着敖楚戈的手,道:“大叔,你的功夫真好,可要教我哟。”
敖楚戈呵呵地道:“你只要高兴,大叔一定教你。”
林芝兰凄楚地道:“敖弟,你总算来了,你大哥那条命……”敖楚戈惶怕地急道:“怎么回事?大哥倒底出了什么事?”林芝兰黯然地道:“一言难尽,敖弟,咱们先回屋慢慢说!”
林芝兰拭干了眸中隐隐的泪水,凄楚地道:“敖弟,你大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耿直有余,机心不足,他前年误交匪友三泰官,两人说明去关外干皮货的买卖,你大哥吴环,一听是干正经八里的买卖,都是满口应诺,倾多年积蓄,全给三泰官,三泰官是黑道高手,以皮货为掩护,暗地里背着你大哥,由关外回来,一路上抢劫豪商巨贾,然后将抢来的珠宝藏于皮货中,运住各地销售,三泰官惹谁都可以,偏偏摸错了门,抢了武林巨恶朱衣魔的三姨太……”敖楚戈诧异地道:“朱衣魔,那个人不是善类!”
林芝兰泣道:“不错,朱衣魔立刻派出大批高手,将你大哥的皮货困住,搜出脏物,三泰官很厉害,在朱衣魔面前一口咬定是你大哥干的,朱衣魔愤怒之下,将你大哥打进牢里,三泰官借机把所有抢来之物献给朱衣魔,三泰官很轻易的拜进朱衣魔门里!”
愤愤地一声冷笑,敖楚戈冷笑道:“芝兰姐,这事不难办,我去一趟找朱衣魔!”
摇摇头,林芝兰道:“不行的,朱衣魔有的是人手,你只有一个人……”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芝兰姐,咱们姊弟虽然蝇非同所生,其情却胜如手足,你不必为我担心,朱衣魔固然是个难缠的人物,但凡事说不过个‘理’字,我不信他能双手遮天!”
林芝兰激动地道:“是。”
铁牛在旁边眨着眼睛,道:“大叔,我和你一块去。”
敖楚戈笑道:“铁牛,你去了非但帮不上忙,还会碍手碍脚,我去将你爹救回来,你和你娘在家等我消息!”
铁牛睁大了眼睛,道:“大叔,你真能把我爹救出来的?”点点头,林芝兰道:“大叔本事大得很,他会将你爹救回来!”
铁牛高兴地道:“那可好,爹回来,坏人再也不敢欺负娘了!”
林芝兰只觉心中一酸,把铁牛搂进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铁牛看见娘哭了,一双大眼中也是落泪簌簌,当他睁着蒙陇的眼睛—看,不觉叫道:“大叔呢?”那孩子的话声一直缭绕在赦楚戈的耳中,他马不停蹄一直跑到黄石镇才停了下来,这个黄石镇,不如说是个小村子,百八户人家,大多务农为生,他牵着马进了镇东头的小酒店,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每当他要干一件事前,总会先喝上两杯——酒已喝了半斤,脸上有熬热的兴奋,轻轻的招了招手,店小二恭身哈腰地赶过来,道:“这位爷,你还要点什么?”敖楚戈从怀中取出二两银子塞给他,道:“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三泰官……。”
他早已汀听出来,三泰官经常流露在这里的土娟,店小二想了想,低声道:“你说的是三爷呀,哈,这里的窑姐儿没—‘个不跟他好过,今儿个他好像在麻婆那里……”敖楚戈一怔道:“麻婆是谁?”店小二嘿嘿地道:“镇西的第三家,是麻婆干买卖的地方,这位老鸭子这几天弄了几个新鲜货,三爷别无所好,最能尝鲜,这几天他保险不会出麻婆大门一步……”点点头,敖楚戈道:“谢啦。”
他很悠闲潇洒地进了麻婆的门,里面传来吵杂的嬉笑声,一个粉白的妇人迎了上来,淫笑着道:“这位爷是叫抬子,还是?……”点点头,敖楚戈道:“我先会个朋友!”
那妇人一怔道:“谁?”
敖楚戈道:“麻婆。”
那妇嘿嘿笑道:“那可不巧了,我们当家老板,刚出去接—批货,今儿个还不会回来,这位爷,有什么事跟我说—样!”
敖楚戈沉思道:“那可真不巧,呢这样吧,我有一位朋友听说是你这里的常客,哦,能不能帮我请他出来!”
话可没有白问,一块白花花的银子已塞进她的手里。
她眉开眼笑地道:“小哥,你说说看,我还不知道认不认识!”
敖楚戈道:“三泰官,三爷……”
那鸭子格格地道:“你说别人我不知道,说起三爷,那我可熟的很,他正在里边和小红乐着呢,这位爷此刻最好不要叨扰他,他会骂人的!”
淡淡一笑,敖楚戈道:“你说一个远方朋友特来找他,有重要事情商量!”
那妇人想了想道:“你贵姓?”
敖楚戈挥手道:“老朋友了,出来他就知道了!”
那妇人犹疑了一会,看在银子的份上,她喜孜孜地走去,不一会,一个睡眼朦胧的汉子,撑着胸,敞着怀,打着哈欠问道:“谁找我?”敖楚戈笑道:“我……”那轻轻松松地一笑,有一股令人寒惧的森冷,三泰官一怔,仔细地朝敖楚戈瞥了一眼,怔怔地道:“朋友,咱们好像没见过!”敖楚戈呵呵地道:“三爷,你可真健忘,那位吴环你可没忘记,听说吴环和你在关外干点皮货买卖,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吴环!”
三泰官一震,道:“吴环,他……”
敖楚戈冷冷地道:“三爷,莫不是吴环和你已拆了伙?”三泰官全身泛起一股冷意,道:“你和吴环……”敖楚戈道:“吴环……”他轻轻地移到三泰官身边,手已按在三泰官的身后穴道上,低声地道:“咱们最好到外面谈谈。”
三泰官变色道:“你……”
敖楚戈道:“不要紧张,三爷如果想抗拒,或是打歪主意,嘿嘿,你应当很清楚,我的手劲只要一加,你会死在当场!”
冷冷地一笑,三泰官道:“朋友,你这样对待我,可知道有什么后果?”点点头,敖楚戈道:“我了解,朱衣魔会不高兴!”三泰官一震,道:“你认得朱大爷?”’敖楚戈点头道:“久仰已久!”
三泰官嘿嘿两声,胆子顿壮,道:“你既然晓得朱大爷的威名,就不该这样对待他的门下,我三泰官是他点头收留的门生,你对朱大爷的门下这么不客气,嘿嘿,朋友,我告诉你,你走不出黄石镇!”
敖楚戈嘿嘿地道:“朱衣魔是个人物,但在我眼里他并不怎么样,三泰官,你应该想到吴环有一个生死朋友!”
三泰官一怔道:“生死朋友?他从没说过!”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惨害他,认为天下人没有一个会替他出头,三泰官,你错了,至少我要出头……”三泰官冷笑道:“朱大爷不是好惹的!”
敖楚戈哈哈两声道:“我更不好惹!”
三泰官问道:“你是谁?”
敖楚戈冷冷地道:“敖楚戈,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心弦有若被拉紧了一放,震颤得使他差点要吐出血来,他清醒了一下自己,犹疑地道:“你是‘一笑见煞’!”
点点头,敖楚戈道:“不错。”
三泰官哈哈大笑道:“朋友,你是哪头大,拾那头挑,嘿嘿,敖楚戈和吴环有哪门子关系,凭他也交不上这种朋友,嘿嘿,朋友,你不要冒敖楚戈之名来唬我,我不在乎!”
淡淡地笑着,敖楚戈道:“三泰官,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我要你当着朱衣魔的面,把你干的丑事给抖露出来,否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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