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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13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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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船
阳 朔
(本文字数:3314)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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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海盗船并不是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它在陆地,在陪都洛阳的东郊。
其实它也不是一艘船,而是一座船式建筑,又是全木材质,看上去真如同一艘船般。尤其是那巨大的三色风帆上就写着三个大字:海盗船。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造了这样一座稀奇古怪的建筑。它实际是一个集各种娱乐于一体的场所,最刺激的赌坊、最香艳的勾栏、最昂贵的酒楼,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销金窟。它所在的陪都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多的是退隐林下的名公巨卿、得罪了皇上或者皇上看着心烦从而投闲置散的达官显宦,这些人手中失去了权力,却还拥有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金钱,所以他们便成了海盗船的常客。
除了这些人,洛阳城的贵族世家、巨贾豪绅也是海盗船上最受欢迎的客人。他们到这里来既是为了销金销魂,更是为了寻找各种机会、拉拢各种关系,那些退隐林下的名公巨卿随时有可能蒙皇上宠召,坐着驿车到长安重掌朝政。各色武林人物也是海盗船上的常客。到海盗船上的武林人物并不只是扶危济难的大侠,还有独行大盗、绿林好汉。
海盗船对这些人物一律欢迎,它并不管客人的身份,唯一的条件就是付得起银子。在这里喝上一杯水的价钱足以在洛阳城里买到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饶是如此,仍旧有许多人不远千里,跑到海盗船上来喝一杯。
海盗船上喝清水的地方也很讲究,是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小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也只有一杯清水。太行山的独行大盗公孙绝就坐在这样的小房间里喝一杯清水。
三个月前,他劫了长安振威镖局的一票红货,随后便遭到了致命的追杀。他出道二十年,劫镖劫货无算,不但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而且从没人发现是他出手劫的。而这一次却是红货一到手便遭到追杀。显然这票红货不单明里由振威镖局所保,还有一批厉害的人物在暗中保护。
他见识到那些人的手段后,便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绝非简简单单的一票红货,而是别的什么。因为这票红货的价值远远付不起追杀者中任何一个人的费用。所以他明白了:红货里还夹带有货,而且是能要许多人命的货,那批人要抢回的正是这个“暗货”。
他总算还没有错到家,根本没有打开那个用火漆封就的小箱子,也没想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他知道只要剥开了箱子上的火漆,不管里面是什么,他都等于亲手判了自己的死刑。
他早就听说过海盗船上有个专门喝清水的屋子,在这里你只要花足钱,就有人替你解决一切难题。这并非传闻,去年有一位钦犯,海捕文书贴满了大小城镇的城墙,各州府的捕快们如蝇逐血般四处追捕他。他实在无路可逃,便冒险一试,来到海盗船上,喝了杯清水,花了十万两银子。第二天海捕文书就收回了,钦犯又成了皇帝的“赤子”。
公孙绝冲上海盗船的时候,便发现追杀他的人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在那一刻,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沙漠里要渴死的人突然爬到了一泓清泉边一样,至少他暂时是安全了。没有人敢在海盗船上杀人、抓人,即便是刑部的总捕头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他只对迎上来待客的小二说了句:“一杯清水。”便被带到了这个小房间里。也真的只有一杯清水。
桌子的抽屉里有纸墨笔砚,他定了定神,拿出纸笔,墨是磨好的。他在纸上写下:公孙绝,求助,完璧归货,白银二十万两。
写好后,他敲了敲桌子,声音刚落,门便开了,如一阵清风般飘进一个妙龄少女,什么也没问,只是拿起桌上那张纸,又转身飘了出去。公孙绝看到她的背影远去,心中忐忑。
水才喝了一半,就有两个人开门进来。两个年轻的人,看上去就和外面待客的小二毫无差别:“对不起,公孙先生,我们要蒙上你的眼睛。”
公孙绝并没提出抗议,只是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必要程序。然后他像一个瞎子般被人领着出了门,走不多时便开始下楼梯。一直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领着他的人才停下来,随后他两腿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知道那是椅子,便坐了下来。
“公孙绝?”一个平淡而冷漠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我是。”
“你本事不小,胆子更大,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我知道。”公孙绝老老实实回答。“不过你倒是既知趣又识相,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容易死掉的。”那声音道。
公孙绝蓦地里浑身轻松,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了。他庆幸自己没去碰那箱子上的火漆,他在纸上写的“完璧”,对方说他知趣,便是说这个。他把左手里一直提着的箱子交了出去,如同扔出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们做事一向很公道。”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价钱也公道,办你这件事是很费钱的,按正常价格应该是二十五万两,不过你既主动开出二十万两的价,那五万两就算你在我们这里的开销吧。你要在这里呆上半个月,然后才能离开。”
“多谢。”公孙绝发自内心地吐出这两个字。“这二十五万两银子就先存在你那里,我们说不上什么时候会派人去提。若不然,你会付出四百五十三条性命的代价。”那人道。
公孙绝的心一下子缩紧了,对方的话虽没有多少威胁意味,却让他明白了两件事:对方把银子存在他那里,就表明随时都可以找到你,随时都能从他手里提出二十五万两银子。江湖上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少,却没人知道他还有家,而且是个大家庭:一房明媒正娶的老婆,十三房姨太太,二十个儿子,八个女儿,外加仆人丫环,恰好是四百五十三人。
他不再说话了,刹那间他感到自己已不是个人,而是捏在对方手里的一只臭虫。
公孙绝又被原路领了回来。除去布罩后的他又被领到一楼。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有最好厨师做出的菜肴,有从全国各地运来的最好美酒。
公孙绝喝的就是进贡的“女儿红”。他已从适才的沮丧中走出,尽情享受着自己半个月的假期,也尽情享受着送上来的贡酒和阳澄湖大闸蟹。他的酒量并不大,一坛“女儿红”已使他醺醺然了。他这时才发现右边坐着一个人,也在吃一样的大闸蟹,这令他顿起知己之感。
这个人的桌子靠前一些,他能看到的只是这人的背部和侧脸。此人头发已经斑白,此刻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却有一种高山仰止般的威严。
公孙绝见过许多声名显赫的帮主、掌门,这些人身上很少能看到这种气度,那是一种只有一代武学宗师才能显现出来的气度,或者是手中久握芸芸众生生杀大权的人所有的。
“老先生,公孙绝敬你一杯。”他有些醉了,若在平时,他决不会向陌生人搭讪,更别说敬酒了。那人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并无讶异之色,马上又回头喝自己的酒。
“老先生,我敬你酒,你为什么不喝?”公孙绝有些激怒了。他在那人回头的一瞥中看得出,自己在他眼中连只臭虫都算不上。他站了起来,趔趔趄趄向那张桌子走去,刚要动步,却被四只铁钳般的手抓住。
一个小二忙趋身到那张桌子前,惶恐地说:“李大人,对不起,小的们马上会处理的。”那人微微一笑道:“不必了,他只是喝醉了。”
公孙绝真的醉了,他坐着时还勉强撑得住,一站起来,酒意便随着血液涌上头顶,他头一耷拉,便瘫在扶他的两个人身上了。也幸好他真的醉了,才又死里逃生一次。
他的感觉并没错。这人虽不是武林中的一派武学宗师,却是先皇时的宰相,执掌朝政十年。先皇大行,今上即位,他才退隐林下,从长安的政治漩涡中脱身,回到专供朝廷官员养老赋闲的陪都洛阳。除此之外,他还是当代的文坛盟主,十次主持朝廷的进士会试,门生故吏遍天下。
他就是李实,李相爷。
李实并不老,今年也只有五十岁。他三十二岁时当上宰相,曾被公认为国朝开国二百年来最年轻、最英俊、最有为的宰相。五十岁对于一般的人,已是“耳顺之年”的老人,如果作为宰相,依然属于青年,政治生命和平民的生命本就是两回事。
李实不仅是海盗船的常客,而且常得不能再常了,因为他每天都来,如同做宰相时上早朝一样。歌舞丝竹、酒色赌博,海盗船能提供应有尽有的刺激。没有人能从这纸醉金迷的地方脱身出来。
其实在这种销金销魂的第一年里,李实还不是海盗船的常客。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在赌桌上输掉了五千两银子,他付不出,只好把身上先皇御赐的玉带留下。但第三天,便从长安快马疾驰来了今上的使者,口宣圣旨,赐给他御酒二十四瓶。
皇帝赐给大臣御酒,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表明你圣眷正隆,前程无量,这些人通常便是皇帝的重臣和侍从。现在自己优游林下,只可能是后一种情况:那就是毒酒赐死了。
他召集了妻妾儿女,聚拢在摆放赐物的圆桌旁。假如二十四瓶都是毒酒,每个人就都要喝上一碗,别无选择。他用颤抖的手撕开代表御赐的黄封,拿起一瓶酒,却觉得这坛子重得异乎寻常。骇异之下,他仔细向酒瓶中看去,却不是酒,在灯光下黄澄澄的竟是纯金。
李实迷惑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明白怎会是这样?幸好箱子里还有其他物事,解开了他的迷惑,箱子的底部便是他在输掉的玉带。玉带上粘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助君销魂。
李实认得出那正是今上的御笔,在看到那条玉带和那张纸条后,他仿佛和尚顿悟一般,刹那间明白了一切,竟忍不住狂笑起来。
他明白了,今上依然是要他死,这依然是“赐死”,只不过方法之巧妙史无前例,所以他也没想到。前天输掉的玉带,今天又被皇上赐还给自己,这是皇上让他明白:他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至于那张纸条,虽然只有四个字,却是“赐死”的圣旨。只是限定了他死的方式,就是他只能在海盗船上酗酒纵欲而死。那二十四个纯金打造的实心酒瓶,就是帮他支付海盗船上高昂费用的。
李实喝了一坛“女儿红”,又吃了一大盘阳澄湖的大闸蟹,便心满意足地用丝巾擦拭嘴巴。然后便上了二楼,在一张赌桌旁看了看,接着走进了贵宾室。能进这间贵宾室的并不分职位高低,也不论江湖中地位尊卑,而是论赌注。贵宾室里的筹码是每一枚一千两银子,如果只想玩玩几百两的输赢,哪怕你是当朝宰相,武林盟主,也只能到大厅里去玩。
李实在一张赌桌前坐定,这张台子是玩最简单、也最刺激的赌博:大小点。每人将三粒骰子掷下,点大者赢,点小者输。这张台子没有庄家,想赌的人就坐在赌桌前,等待自己的对手出现,然后双方议定赌注,就可以掷骰子、决胜负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坐到他对面,李实心头微微一怔,觉得这个年轻人似曾相识,不知是哪家的贵胄子弟,再看一眼时,他却确定了,这个人他从没见过。这个年轻人身上仿佛有一股来自远方大山的清新气息,脸上也有一种满不在乎又招人喜爱的野气。一种“久违了”的感觉浮上心头,李实知道“久违”是多久了,那是儿时的感觉。
“小友贵姓?”李实自己都想不到会主动问别人的名字。“马如龙。”
“好名字。”李实笑道。“请教尊驾台甫?”名叫马如龙的年轻人问道。“李实。”李实答道。马如龙却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显然他没在官场上混过,只要在官场上混过一天,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你也喜欢赌骰子?”李实微笑着问,心里却为这个年轻人痛惜,这里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喜欢。”马如龙大声答道。他的眼睛左顾右盼,似乎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李实一伸手,他的手里便多了十枚粉红色的筹码,也就是一万两银子。
“我们赌多大的?”李实问道。“我只有这么多,就赌这些吧。”马如龙把手掌摊开,手里的筹码散落到绿毡桌面上,恰好也是十枚。李实又笑了,这人显然不是赌徒,因为赌徒摆放筹码的姿势远要好看得多。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想一次把我的赌本赢光。”李实笑着把自己的筹码也扔到那一堆筹码里,他倒希望对方能赢,他已从心里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他用昔日执掌宰相权柄的手抓起三粒骰子,随随便便一掷,三粒象牙雕成的骰子在翡翠玉碗中叮当作响,这是能让所有赌徒血液流动加速的声响,也是赌徒耳中无可比拟的天籁之音。
须臾,骰子停住,三粒骰子向上的点数竟然是两个一,一个二。李实却笑了,他站起身说道:“我输了。”便要转身离开。
“我还没掷,你怎么就认输了?”“这还用掷吗?你不可能比我手气还差,掷出三个一来。”李实解释道。因为是他先掷,对方即便同样掷出个一一二点,他也依然输了。只有对方掷出三个一点,也就是三点,他才可能赢。但据一位赌王统计:要掷九十几万次骰子,才会掷出三个“一”。
“这世上好像没有不可能的事。”马如龙答道,他抓起碗中的骰子,也是随随便便一掷,竟赫然是三个一点。“你赢了。”马如龙两手一摊,跳下椅子便要离开。“等一下。”李实叫住了他。“阁下还想赌吗?我却没有赌本了。”马如龙站住,又摊了摊双手,表示已经两手空空。
“你以前认识我?”“不认识。”马如龙道。“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我没有故意输,只不过我的手气好像比阁下差了一点。虽然只差一点,我还是输了。”马如龙无奈笑道。
“可是你本来不可能输的,因为我已经认输了,只要你不掷,这桌上的筹码就都是你的了。”李实并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一万两的输赢在他而言也不过“意思”而已。可他心里却怀疑:这人是不是今上派来的?故意输给他一万两银子是否又是“助君销魂”的把戏?
“阁下虽然认输了,我却不能捡这现成便宜,何况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有可能的事,我都想去尝试。”
“哪怕是输?”“是的。”
“人人都想赢,拼命地想赢,你为什么却想尝试输呢?难道你喜欢输?”“输赢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愿意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是没人愿意做而已。”
“很好,”李实又笑了,“这是我几年来听到的最有价值的话。这世上不单每样东西有价值,人说的话有时更有价值。你这句话的价值就是两万两,所以这些筹码是你的了。”李实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当走上三楼拐角时,对像影子般跟随他的人道:“记住,明天好好查查这个年轻人。”
第二章
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坐着四个人。
四个人都坐在阴影里,屋子里只有一支蜡烛,插在中间桌上一个烛台上。烛光下,只有一样东西很清楚,那就是公孙绝交出的黑漆木箱。没有人说话,四双在暗中发亮的眼睛盯着这只漆箱,仿佛这是只魔箱,随时有可能从里面蹦出一个洪荒时代的古兽。
“方轩主,你能确定这箱子没被人拆过后又重新钉上?”屋子左角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和公孙绝对话的那个声音。
“老朽敢以脑袋担保,老朽亲手做的箱子,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拆开后原样钉上。”一个略显衰老而又嘶哑的声音说道。凡是听过这声音的人都会知道,这人一定是洛阳“碧玉轩”的老板方以哲。他经营的“碧玉轩”并不出售珠宝,而是专门制作各种盛放珠宝的匣子。除了皇室成员,任何人都不可能买到他亲手做的匣子。
“董先生,这只箱子上的火漆是你亲手封的吧?”那个冷淡的声音又问道。“是的。”方以哲对面一个人答道。
“箱子上的火漆有没有刮开后重新打封的可能?”“没有,这些火漆是我专为这只箱子打封制作的,用过后那些火漆就被我毁掉了。”
“你能确定吗?”“放心吧,就算我糊涂得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也能认出我每一批做出的火漆。”这句话没人能不相信,因为说这话的人是董贤。董贤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专门制作火漆,宫廷大内和六部每一封发出的书信公文,都是用他制作的火漆打封的。
“两位既这样说,这箱子既不可能被人掉换,里面的东西也不可能被人偷天换日了?”“是的。”两个人一齐答道。尽管两人并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对方在深夜把两人拉到这里,又分别付了一万两银子的鉴定费,里面东西的重要性自是可想而知。两人知道自己下的这简短的定论有多重要,也许关涉到自家性命。
“好的,有劳两位,两位可以离开了。两位不必急着回家,今晚就在船上玩一夜,无论赌钱还是找女人,费用都算我们的,就算是我们一个小小的东道吧。”冷淡的声音道。这样的诱惑没人能拒绝,方董两人心头狂喜,在海盗船上尽情狂欢一夜,可就不仅是区区一万两银子了。
两人离去后,屋子里剩下的两人依然静坐不语,如同睡着了一般。
“看来东西不会错,”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公孙绝既说完璧归货,他没有说谎。”“他还可以活下去。”屋子右上角一直没开口的人终于开口了。“是时候打开了吧?”那个冷淡的声音问道。“好吧!”屋子右上角那人答道,好像这是件很不情愿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烛光下出现了一只手,修长、白皙如女人的手,用长长的指甲刮着箱子上的火漆。
马如龙并没有离开,也没有故作清高地拒绝那两万两的筹码。所以他又有了赌本,还可以在这张赌台前坐下去。马如龙把二十个粉红色的筹码摞得高高的,却没人注意到,更没人想走过来赢这些筹码。
“这些人是不是都太有钱了,不屑于和我赌?”马如龙心里嘀咕着,脑袋转来转去,希望有人能走过来。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人在和这间贵宾赌室的总管说什么,眼睛不时向他这面瞟来几眼。
“公子,来杯酒吧?您要是不喝酒,我就给您倒茶?”一个侍女飘身过来,媚笑着问他,手上端着一杯酒,浑若无骨的身躯扭成了三节,把身体上能凸出的部位都凸出在马如龙的眼前。
“酒就好,不用茶。”马如龙接过酒,一饮而尽。“公子真是海量,我再给您倒一杯。”少女接过了酒杯,玉指有意无意地拂过马如龙的手背。“不必了,你坐下来。”马如龙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让她在对面坐下。
“这可不是我坐的地方,我又不赌钱。”那少女挨身过来,身上散发出淡而迷人的香气。马如龙并不知道,这些少女最喜欢坐在客人的怀里,那样便有筹码可拿。
“你为什么不赌?”“因为我没钱可赌。”
“没钱也可以赌啊。”“公子您可真会逗趣,没钱怎么赌,我就是把人押在这赌桌上,也不值一个筹码。”
“我就是赌你这个人,用所有这些筹码。”马如龙抓起码得高高的筹码,又扔到绿毡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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