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上官鼎七步干戈-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从月地初上便等到此,心中对此事反复思索,这件事,除了老天爷和他自己,再也没有人能够明白的了。他一生从不受胁于人,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的代价是太重了些,他数十年拼头颅,洒鲜血,出生入死也不知有几十遭,那为的是什么?是悲天悯人吗?那固然是一部分的原因,是天生侠骨替天行道吗?那也是一部分原因,还有的是什么?比性命还重要得多的声名!

  “明天,也许马回回这个浑号就在武林消失了,要存在也是臭恶的名声,马回回在别人心目中,是个件逆忘恩的禽兽。”

  他等了很久,并不见冰雪老人出现,琐琐碎碎的小事,一件件都清楚地忆了起来。月光忽又被乌云盖住,林中更显得阴森无比。他心中盘算道:“我拼命和铁公谨拼个两败俱伤,也好减了对方力量!但我功力不及他,只有一上来便用拼命的招式吧!”

  他正在沉思,忽然人声一起,冰雪老人已经飘然而入,黑暗中身形之快,有若鬼魁。

  冰雪老人一言不发,举起一张陈旧的纸来扬了扬,那纸已变黄,上面黑黑的全是血迹,马回回只觉胸上一热,一口鲜血几乎喷出,就是普天下人误解他,他也不惧,可是连师父也冤枉他,他却无法忍受。

  马回回定了定神道:“铁公谨,你自管请便,只要我马回回三寸气在,决不向任何人屈服,你死了这条心罢!”

  冰雪老人冰冰道:“你当真下了决心?”

  马回回大喝一声,一掌击出,铁公谨幕然一转身,只觉手一紧,手中那张纸竟被人劈手夺过。

  那人身形离他不过半尺,他虽是一时大意,但来人轻功之佳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铁公谨反手一掌,那人身于一扬,冒过树梢,黑暗中树枝纷纷碎断落地,那人身子却丝毫不受挡阻,直往前去,铁公谨一气之下,长身追去。

  马回回只见来人年纪甚轻,可是身手敏捷,而且胆大心细,他心想冰雪老人一定追赶不上,很快便会折回,那师父临终的遗嘱被来人抢去,不知有何结果。

  他等了很久,月已中天,仍不见冰雪老人出现,忽闻脚步之声,他大为紧张,躲身树后,只见川中松潘二怪双双提着兵器,步步为营走了过来,两人脸上一片心焦之色。

  那脚步愈来愈近,二怪中老二李猛道:“明明跟着马大侠而来,怎么一下失了踪迹,现在已过了二个时辰,真不知到底如何?老大你是智多星,得想个办法?”

  智多星黑通天道:“我此时心虚得紧,也拿不定主意,冰雪老人何等功力,我看马大侠赴约而去,好像是赴义似的,这鬼林子又黑,真急死人了。”

  他语气焦急,已大非平日冷静,马回回心中大为感激,这时忽闻前后左右有脚步之声,不一会高高矮矮走出十几个汉子来,还有师兄也是焦急不堪的样子。

  众人一会合更是焦急,马回回幕然纵到众人身前,众人一怔,都不禁喜笑颜开,马回回从一张张脸瞧去,各人的表情虽有不同,但却一样真挚,马回回突觉眼一热,虎目一湿,这时月又钻云,马回回乘机举袖擦去。

  且说冰雪老人往前追去,那前面黑影东躲西藏,好像有意运他,冰雪老人一怒,加紧脚步,前面黑影忽然一停,立在路边朝他点点头。

  冰雪老人上前一步厉声道:“小子你是吃了豹子胆不成?快快交还我那张纸,老夫还可以饶你一命。”

  前面那人正是其心,他哈哈笑道:“铁老前辈你不认得我,晚辈却认得你。”

  冰雪老人怒道:“你还是不还?”

  其心摇摇头道:“是非本难定,你何必逼人太甚?再说你减震天下,何必为异国人为虎作怅?”

  冰雪老人怒极而笑,笑声中充满杀气,他笑罢道:“你是在教训老夫了?”

  其心答道:“晚辈不敢?”

  冰雪老人道:“你自要送死,快发招罢!”

  其心微微一笑道:“晚辈再奉劝一句……”

  他话来说完,冰雪老人已是一掌打来,其心闪身躲过,他足踏天罡方位,凝神聚气,不敢丝毫大意。

  冰雪老人见他破招又疾又巧,心中一凛,又见他气势沉着,心中忖道:“这小子年龄不过二十,可是神气稳重,倒像有数十年内功似的。”

  冰雪老人身形一动,两掌挥动,又直欺中官而来,其心见他招招都是妙绝,大反中原武学之道,招式有如漫天白雪,飘洒而来,中原武学任何掌法拳法,虚招都是诱敌,而且都是偶而有之,冰雪老人一套掌法施开,竟是虚多于实,而且以虚攻敌,虚实变幻之间,真是千端百变,防不胜防。

  其心凝神应战,他摸不清对方攻势路子,只有先行苦守,只觉冰雪老人掌势威力愈来愈强,力道也渐渐加重,其心守得极是紧凑,可是渐感对方竟有直逼过来的趋向,他心中一惊,全起真力,呼呼发出数掌。

  他知高手过招,一着之受制,便是满盘俱败,要想扳回先机,那是难上又难,这数掌乃是他功力所聚,力道沉猛无比。

  冰雪老人攻击一挫,其心不再退守,运起真力,也和他抢攻起来,两人见格拆招,打得十分激烈。

  他两人武学已臻通澈地步,对方任何一招都已了然于胸,是以招式都是一点即止,他施尽把式,运尽力追,也只能苦待个平手,若说要占上风,那是绝不可能的了,他招招神出鬼没,确是高手之风,可是冰雪老人不但丝毫不惧,守中有攻,不见半点败象。

  冰雪老人愈战心中愈惊,他自命世间已少对手,想不到面前这少年顶多二十左右,一身功力之强,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了。

  董其心心中却想道:“冰雪老人如果助纣为虐,中原道上可是惨了。”

  他心神微分,对方一招长驱而入,这招乃是冰雪老人近两年之内所创,掌影飘忽,手臂关节一垂之下,竟然软绵绵有若无骨,从不可能的方向击来。

  其心一震,他不及思考参解之法,只得先退一步,冰雪老人得势疾攻,掌势犹若狂风暴雨,他攻势又疾又狠,而且力大式沉,武林之中,大凡快疾之拳法掌法,变把太速,力道上未免略逊,如说力大势猛,当首推少林百步神拳,可是变化却少,往往数招化为一招,但虽是简单几个招式,却能无所不摧,这天山铁氏老人,竟能在疾中暗蕴至强内劲,真是一代宗师的地步了。

  董其心一招失着,招式被逼,竟是手忙脚乱,他连退数步,只见冰雪老人脸上青气上冒,眼中杀气腾腾,他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罢,如果再不施出绝技,只怕就要落败受伤。

  他飞快地想了一下,冰雪老人铁公谨已是站尽优势,突然铁公谨右手一抖,直往其心颈下玉枕穴点来,其心看出他此招中另藏数相后着,当下不及思索,双掌一合,脸上一片穆然,渐渐配红。

  那冰雪老人铁公谨右手食指眼看离其心颈下只有二寸左右,突然脸色大变,硬生生撤回攻势,倒窜数步,双手紧护前胸。

  他双目凝视其心,目光竟有一丝畏惧之色,其心微微一怔,转身而去。

  铁公谨呆呆站在那里,他似梦艺自语道:“震天三式!震天三式!这功夫难道世上真有人会,凌官难道真死在这小子手中不成?”

  他想起爱徒之死,忽然气膺于胸,抬头一瞧,已不见那少年的影子,他心中犹自发寒忖道:“如果真是震天三式,我可以抵挡得住吗?”

  要知这三式,自南宋末年,已被江湖中人奉为无坚不摧的掌中之王了,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失传,百年以来再不见这种至上掌式。

  且说其心脱身而去,他疾奔一阵,微感疲乏,心想这冰雪老人实在非同小可,自己和他一阵搏斗,竟感真气不继,便坐来调息一番,运气过了二周天,不但疲乏全消,精神更感焕发。

  此时夜渐深沉,其心沉吟一会,终觉冰雪老人如果为虎作怅,实在是个大患,那怪鸟客行为鬼祟,不要也是凌月国主派来的好细,自己可不能手下留情了。

  他想起适才抢来那张皮纸,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将马回回逼成那个样子,他好奇心起,不由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瞧那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愈着愈是寒心,竟是作声不得,原来那纸中血书,正是马回回师父绝笔之书,他上面写得虽是潦草,可是却是有头有尾,明明白白写着一件人神共愤的杀师叛逆的事件。

  原来马回回师父当年正在坐关,忽然受到高手袭击,他运功正在当头,自是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而这下手的人,却是他喜爱之小徒儿马回回。

  那字迹愈到后愈是潦草,想是力尽将死,最后几行,已是字迹散乱,漫不可识。其心想到马回回那种被欺的样子,心中原来对他十分同情,可是目下铁证在手,实在令人生疑。

  其心心中忖道:“那马回回不但是西北道上第一条好汉,而且是仁义大哥,如果他是面伪心恶,那真是深沉可怕。但他这声名又岂是一日所成,常人如能一生行善,就是伪善一生,那也便是好人了,唉,是非本难定,马回回,我是不会相信此事的。”

  他将那张皮纸顺手袖色油中,脑中只是盘桓着那最后几行血书:“余个死于逆徒之手,夫复何言,而行凶之器乃吾派之宝寒月匕,逆徒知余罩门,一击而中,余数十年育之教之,不意如此结果,呜呼,天下为人师者岂不痛哉?”

  他心中甚是紊乱,站起身来正待离去,忽然身后微微一响,他拾起一根枯枝,头也不回地弹了过去,只听见一个熟悉声音道:“喂,你好大的力气,把我手打痛了。”

  其心暗暗一笑心中奇怪:“这人老跟着我,而且行动古怪,不知是何路数。”

  那背后之人已经走近,正是那俊美少年,他笑哈哈地道:“喂,你本领真不小,把那冰雪老人给赶走了。”

  其心笑道:“你倒是灵巧,躲在一旁,我都没有发觉。”

  那少年得意遵:“我天还没有黑就赶这里来了,我知道你是帮定马大侠的,所以先溜来躲在树里,真运气,恰巧碰到你和冰雪老人一追一赶,到此处大战,不然这林子又大又黑,哪里去找你们?我见你已得胜,便先跑到此处等你。”

  董其心道:“原来如此!夜深了,我可要回去啦!”

  那妙年急道:“慢一点,慢一点,我还有话踉你说。喂,你到底是谁?武功这么好,简直……简直……比我……比我姑姑也差不了许多?”

  其心淡淡一笑,他心念一转问道:“请教令姑是何人?”

  那少年支吾半天,却是不肯说出来,其心知他不愿露底,便也不再追问。

  其心点点头,那少年道:“我本来怕你一个人可能不是那冰雪老人对手,想要助你一臂,可是刚才呀,我连瞧都没瞧清楚,唉,我功夫是太差了些。”

  他神色懊恼已极,他人本生得俊美,此时脸上跋扈之气一除,更是逗人好感,其心觉得此人孩子气得紧,他好心好意来帮自己,看来定是不假,虽是不自量力,可是这番心意,倒是令他甚为感激。

  其已退:“你武功也不算坏,不然那松潘二怪,岂会来你不何?”

  那少年果然欢喜道:“其实我是不会输给那矮鬼的,如果你不劝解,那矮鬼一定要吃大亏。”

  其心暗暗一笑,心想少年人好面子不肯认输,这是天性,原本无可厚非,其实他自己也是少年人,可是他为人深沉,大非一般常人。

  他笑笑道:“你占了优势,这个我也看得出。”

  那少年喜气洋洋道:“只有高手才看得出,我如施出……施出金沙……啊!董兄,你适才呆呆着个什么?”

  他话说了一半,吞吞吐吐忍住不说,其心道:“如果你施出金沙掌,那松潘二怪也讨不了好。”

  那少年神色大惊道:“你……你……怎……怎么知道?董兄,什么是金沙掌?”

  他此言等于承认,忽然又加上后面半句,更是欲盖弥彰了。

  其心笑道:“我是猜着玩的,金沙掌原是武林一绝,你说什么‘金沙”,我自然会想到上面去了。”

  那少年哦了一声,信以为真,他说道:“明天下午,我在林子等你,有要紧之事相告。”

  其心摇头道:“明天我还有要事做哩!你有事现在就讲如何?”

  那少年不喜道:“你不来便算了,何必推三推四。”

  其心道:“我实在有事分不开身,这样好了,明天一早,我在这里等你如何?”

  那少年点点头,他抬头瞧了其心一眼,忖道:“你现在如此骄傲,到明天你知道我是谁,便会低声下气的了。”

  两人分手而别,其心盘算明日正午,便是和怪鸟客之约,只怕又是一场大战。

  他走回客舍,只见房门上一个浅浅的掌印,分明有人作了手脚,他细瞧那五个指印印得虽浅,可是力道均匀,深浅一致,而且清晰异常,来人功力显然不弱。

  他略一沉吟,推开房门,他运足真气,提防暗算,脸上却是神色不动,只见灯火大亮,桌子当中,端端放着一张拜贴。

  他上前一看,原来正是怪乌客所留,约他明日初更在兰州城外青龙山岭比武,其心顺手丢开,他心中早有打算,举杯饮茶,只觉手上一重,那只细瓷茶杯,竟然被人运用巧妙内劲,压人桌面之中。

  其心知这是怪乌客示威来着,心中木由暗暗生气,他心中忖道:“我和这怪鸟客并无深仇大怨,他却处处通我,难道我董其心怕他不成,明日好歹给他吃个重重苦头。”

  他伸手一托,那茶杯波地跳出,他知那怪鸟客却也非是寻常之辈,便屏除杂思,沉沉睡去,直到次日日上三竿,这才一觉醒来,只觉精神充沛,他漱洗已毕,忽然想起那少年之约,连忙飞步往城西赶去,早饭也不及吃了。

  他赶到林子,并不见那少年到来,等了一会,只听见林中沙沙之声一起,一人拨叶而来。

  其心抬头一看,来人是个年轻姑娘,布衣荆裙,脸上脂粉不施,却是天生丽质,肤色似雪。

  那姑娘向其心走来,她嘴角含笑,那林中阳光透隙而入,映着她那小脸阴暗分明,极是生动,她走近其心,立在其心面前。

  其心心中好奇,忍不住一瞧,只觉那少年面貌熟悉,忽然灵光一动,他恍然大悟,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作势问道:“姑娘有何责干?”

  那少女咧嘴而笑,样子很是天真,她说道:“喂,你真是贵人多志事,瞧你才隔一天,便认不得人家了?”

  其心只作不知。那少女笑道:“真是傻瓜,喂!我问你,今天来这干吗呀?”

  其心道:“我和一个新朋友相约在此会面,不知怎的、他却迟迟未到?”

  那少女见他还是不解,心中忖道:“这人如此滞顿,那一身武功不知是怎么学来的。”

  她笑嘻嘻道:“我扮男你都认不出,真笨死啦!”

  其心瞧着她那娇憨样子,心念一动,又想起那在洛阳城中病着的庄玲小姐,暗暗想道:“真是笨吗?不然那庄小姐从前对我好,我只当她是发大小姐脾气,可怜于我,反倒处处奚落她,防她一着,可是上次我见那姓齐的阔小子和她在一块,心中却满不是味儿,难道我不能忘她?”

  他从未想到这个问题,这是陡然想起,竟是千头万绪,无法理清,从前庄玲处处将就他,他却处处装得不在平,此时又怀念她,这是怎么一种心情?他是聪明绝顶的人,可是对这种矛盾心情,却是不能解释。

  难道这是一个人长大了的现象吗?他心里想着,那少女见他不说话,只道他是惊得呆了,便道:“喂,你在胡想什么?”

  其心一惊,忆道:“怎么一个翩翩少年,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美丽姑娘了,真是大怪事,大怪事。”

  那少女道:“这有什么稀奇?喂,你说我装男子还过得去吗?”

  其心笑道:“真是貌比子都。”

  那少女心喜,却是不露颜色。其心问道:“你说有要事告诉我,现在总可以讲了吧!”

  那少女想了想道:“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女子,这个你必须知道,这不是要事吗?”

  她正经说着,脸上却是羞涩之色。其心不觉哑然,他寻思道:“这人我行我素,性格倒是洒脱。”

  那少女道:“咱们走进林里去罢,那里有一个大大水池,四周植满了芍药花,真是美丽极了。”

  其心不语,跟着她进了树林,转了几转,只见地势开阔,前面一数亩方圆水池,四周鲜花似锦,开得十分茂盛。

  那少女指了指示意其心坐下,那少女道:“你一定对我身世很是怀疑,其实我也没什么隐密之事,你上次出手救我,我心里很是感激,我知道你是不愿露出武功的。”

  她柔声说着,已大非男妆时那骄傲口气,其心暗暗称怪,那少女便道:“我姑姑教我武艺,可是她却不准我向任何人说出她的名号来,喂,……董……董公子,你不会见怪吧!”

  其心见她款款说着,不知她倒底有何心意,只有默默听着。那少女道:“我家里很穷,啊,也不能算是太穷,粗饭淡菜过日子,你……你……我看你也并不富裕吧。”

  其心权点头,他耳中听着,心中却直想道:“她告诉我这干吗?我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向我说她家庭状况,这是什么意思?”

  那少女幽幽道:“其实有钱又有什么用,只要有志气,穷家人总有翻身的一天啦!董公子,你说是吗?”

  董其心茫然应是,少女道:“我虽是练武,可是别的事却也会做,我在家时,每天挑水,砍柴作粥,在溪边洗衣。”

  她眼睛微闭,脸上色彩鲜明,似乎对那种生活很感神往。

  少女又道:“有时农忙了,我还要去帮忙插秧呀!车水呀,还有捉虫呀,总之一天到晚真是忙极了!”

  她双手微微挥动,表示加强语气,那双白嫩小手,自然露出衣袖。其心瞧着那双小手细皮嫩肉,再怎样也不敢相信这双手曾经在污泥中插秧泡水,那捉虫之事,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七步干戈第十八章 青龙山岭



第十八章 青龙山岭

  其心隔了半天,勉强凑出一句话道:“你真是能干极啦!”

  那少女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白齿,真是莹莹发光,她轻轻说道:“这也算不了什么,我还和别人比赛织布,从星星刚刚上来开始织,夜里真是静极了,只有村中狗子吠叫,等到鸡叫了,我已织好一匹。”

  其已咋舌道:“一匹布,那不是一百丈吗?你……你速度实在太吓人了呀!”

  那少女脸一红,扯开话问道:“我们村里女子都是常久关在家中,我可不服气,我央求姑姑教我武艺,我便可以做很多爱做的事,像我这样出来走走散心,岂是一般女子所能梦想得到的?”

  她不断说着,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极为勤劳能干的女子,她说话时态度极是真挚,似乎在她脸前便是一片农田,田中农民山歌互答,辛勤工作。

  其心听着听着不禁对她所说也感很是神往,虽觉那少女忽然坚决地道:“我还会烧菜烧饭,还有……还有杀鸡,杀鱼也敢。”

  其心微微一笑忖道:“这又有何难,这姑娘话中漏洞甚多,但她安于贫穷勤苦,倒是个好姑娘。”

  忽然林外蹄声大作,好像有大队兵马经过,其心一瞧,见数十骑先后进了林子,直往地边奔来,马行迅速,踩坏无数株盛开芍药。

  那少女微一皱眉,那前面几个骑上忽然一拉马级,跃下马来,用力将手中大旗插在地上,其心眼一瞟,只见那大旗上绣着两只大虎,中间一个斗大金“胡”字。

  众骑先后到了池边,中间拥着一个轻袍中年,那中年脸上微髯,目光炯炯,颇有几分威仪,其心见他那排场,知道是个武将,那些侍从马上挂满了山羊兔子,显是打猎归来途中休息。

  其心看了那少女一眼,站身欲起,那几个侍从汉子已看到他们,一声暴吼道:“哪里来的大胆百姓,见到咱们大帅还不下跪。”

  那少女轻描淡写地睨视众人一眼,理都不理,她低声对其心道:“这个人是兰州将军胡一民。”

  其心奇道:“你认识他?”

  少女淡然道:“这人好威风排场,哼哼,兰州将军不过一个三品武官,有什么了不起?”

  其心见她对官场尊卑十分清楚,心中更是称奇,那几个大汉见两人毫无反应,大怒叫道:“你们可是想死吗?还不替老子跪下。”

  其心缓缓站起,那几个汉子已准备上前动蛮,只见那少女一凛,露出一种高不可攀的神色,不由退后半步。

  其心不愿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他示意少女一同离去,那些汉子狗仗人势,平日仗主人威名,已养成骄暴之色,这时见竟有两个人大咧咧在面前不听吩咐,当下如何不恼,一声叱喝,纷纷上前。

  其心扫了众人一眼,只见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