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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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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进入篷中,人潮挤得满满,呈半圆形,包着一个舞台,圆篷四周,则围着不少壮汉,想是维持秩序,以及阻止他人从篷角钻入。
那人潮如叠罗汉,越后面越是堆高,小勾空有椅子,垫起来也瞧不着舞台上表演的是什么。
但听得群众有人喊:“脱脱脱。”
一名大汉立即走上去,他手中有长竹竿,往那人脑袋敲去,冷冷地道:“这是艺术表演,你再胡叫,把你赶走?”
那人立即干笑:“抱歉抱歉,我说的太直接了,应该要说,为艺术而牺牲才对。”
“明白就好。”
那大汉方自把竹竿收回来。
小竹闻声,已是脸红:“好象是牛肉场……”
小勾兴趣甚大:“唉呀,牛肉场哪来艺术,先看看后再说。”
椅子垫着瞧不着,小勾忽而想及壮汉那支竹竿,立即奔向他,含笑说着:“老大,竹竿借一下吧?”
那壮汉瞄向小勾,冷道:“你怎么进来,成年没有?”
“成年啦,今天刚好十八岁,就立即赶来。”
“这么急?真有色情眼光喔……”
“不是,这是艺术狂热。”
“狂热到要用我的竹竿?”
“不然我看不到啊。”
“不行,这竹竿是要防止他们一不小心把艺术变成色情表演,就会色情泛滥。”
“唉呀,你一定不只一文吧,我十两银子买它如何?”
“这……”
“好啦?”
小勾塞给他银子,已抢来竹竿。
那壮汉干干一笑:“其实人总有梦想,稍稍泛滥一下又何妨,只要及时纠正就行了,为了满足你艺术狂热,你就先用吧,我再去拿几支进来。”
他已快步奔往门口,去捧竹竿去了。
小勾没时间理会他,把竹竿抓回,切成四段,接绑在椅子四脚,终又高出许多,和小竹两人掠回上头,已能瞧见场中景。
两人乍瞧,小竹已尖叫,双手往眼晴蒙去。
场中竟是一名女子披着透明的蝉翼纱,私处毕现地在悠悠起舞,她脸容姣好,曲线迷人,胸乳尖挺,着实迷人,不少男人为她睁得目瞪口呆。
小勾则是呵呵笑着:“精彩啊,是透明秀……”
话未说完,那捧竹竿者进来,手中多了四五根,想是要变卖﹔但他却也尽忠职守,将多的置于一旁,拿出一支柱小勾脑袋点去,看在交易分上,口气软得多了:“小心啊,别想邪了,是艺术表演,不是透明秀。”
小勾登时猛点头:“对对对,是艺术,看啊,跳得多好,不以色情眼光来看她,对不对?”
那壮汉点点头:“继续这样看下去就错不了。”
他顾不得再招呼小勾,因为又有人瞧及小勾接竹竿为椅脚,甚是理想,也跑来向他购买,他未必出价十两,却也卖得五两。
小勾得以专心欣赏。
小竹却窘红着脸:“你们男人最色了,全是看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唉呀,你还不是男人,来来来,学习一下艺术眼光,出去才不会被人笑土!”
小勾想扯下他双手,小竹硬是不肯放,就算被扯,他还是死闭着眼睛:“我不看,死也不看,太可恶了!”
“小竹你思想不太正常喔,把艺术当色情!”
“你们都是登徒子,不要脸?”
“好好好,你不看就闭上眼晴,别妨碍人家欣赏艺术?”
又骂一句不要脸,小竹已跳下椅子,窘困地逃出布篷。
小勾无奈地一笑:“真是不懂艺术的小伙子,出去也好,免得人家连我也误会了。”
他这才又专心注视台上表演,那女子一买秀发及胸背,这一甩甩地伴着舞姿,倒也凭添几许娇媚,每当她正面面对观众,或私处不小心露得更明时,就迎来一片叫好之声,她却专心地表演着。
忽而那女子一不小心,旋转时,软纱落飘下来,妙处毕现,群众激情直叫,有人更叫脱得好,脱得妙!
那女子忽然不跳了,立身而起,往那喊叫者指去,冷冷说着:“太粗俗了,你不够格欣赏我的表演,抬他出去。”
立即出来两名大汉,将那人拖杠带走,那人已叫嚣不已:“再给我一次机会嘛,脱就脱了,还怕人家说。什么艺术?全是花招,那功夫陪我上床,绝对是一流的?”
眼看已无机会再欣赏,他只好叫个过瘾了。
然后壮汉立即敲脑袋:“要上床,找烟花楼的女子,下次再来,扭断你的脖子!”
他敲得那人不敢再出声,硬邦邦地被人丢出外头去,仍不可得,又自叫骂:“敢赶我走,要你们好看!”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甩头离去。
那台上的女子以纯真的目光寻向众人,淡声道:“人体本就是一种美,美就是艺术,我以舞姿溶入艺术之中,你们能体会吗?”
群众一阵叫好能能能,快表演,看他们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女子。
那女子又说:“虽然有的人未必能完全溶入艺术之中,但我愿意努力,为提升艺术而牺牲,希望你们别以异样的心情欣赏才好。”
“不会不会,一定以艺术眼光欣赏,快跳啊,我们为艺术就快发疯了。”
全场催动下,那女子感激一笑,又自拣起软纱,将头发整理往后,这么才露出完全的脸和乳。
小勾顿时瞪大眼睛:“这不是兔女梦丹丹?她怎会没有死?”
小勾不信地又往那女子瞧去,一头长发,清纯脸蛋,较特殊的嘴眉,不错,就是自己在皇帝门见着的梦丹丹,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若没死,难道所有十二星相的人都没死?”
小勾一时激动,往梦丹丹叫去:“喂,兔女,你怎会在这里?”
他虽吊高声音,仍被群众吆喝声掩去不少,他又叫,那拿竹竿者又敲来,淡声音说着:
“小兄弟,你可以做艺术批评,不过别妨碍台上表演,知道吗?”
小勾被敲,登时干笑:“一时太激动了,下次改进。”
那壮汉才收回竹竿,报以微笑。
小勾只好暂时先把正事摆下,心想等散场去找梦丹丹也不迟,遂又继续欣赏那所谓艺术牺牲的艺术。
他在想,若是羊骚史脱乐也在场,那这些男人不将帐篷给拆了才怪。
表演仍继续进行,节目越来越精彩,忽而梦丹丹已拋下柔黑的软纱,全身裸程,那烛光一闪闪地加亮,映得肌肤白中透黄,黄中透红,她如仙女般漫步垫着脚尖缓缓行向观众,表情纯真地瞧向冥冥的远方,似也在搜寻祈求某种渴望,似在追求生命某种意义。
音乐煞时停顿,群众眼神、表情顿时凝结,已深深被吸引,全场鸦雀无声。
梦丹丹就这样全身裸白地绕场一周,慑得周遭气息完全静凝,猝而锣鼓暴响,梦丹丹立即猛转、猛旋,忽而冲向空中,如嫦娥奔月由右奔左,方落地,又如飞马奔腾,双腿不时交替移动,由左奔向右上空,因为那儿已投下那面轻柔黑纱,她却渴望着要揽罩在身上。
然而在她双腿不停交叉移动之际,众人表情更是沸腾,两眼喷的尽是热火,杂乱地尖叫不停。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舞台后边已冲进不少官兵,领头者正是方才被抬出的观众,他了为报复,已领来官兵,他冷谑地狠笑:“这就是色情表演,脱光光,还装什么神圣?”
那捕快立即喝叫:“快搜集证据,画图画图!”
一位中年老冬烘,立即把手中图纸扑在台上,手拿毛笔迅速地绘着梦丹丹的裸态。
梦丹丹为之生气:“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在艺术表演,竟然说我是色情,还拆我台子!”
捕快冷道:“有什么话,公堂上说,把那些观众统统抓起来,以妨碍风化罪论。”
此言一出,观众一时掠慌,做鸟兽散,一时门口太挤,将帐篷四角给挤破,怅篷吃力不住,已垮下来。
捕快见状急说:“先把那女子捉起来,押回衙门。”
梦丹丹冷笑:“我没犯法,还怕上衙门?抓什么,我还要控告你们名誉损害,还有舞台损坏?”
捕快冷笑:“你最好先写好状纸吧?”转向手下:“抓人,抓多少算多少,已有证人,不怕他们耍赖!”
小捕快到处抓人,这又不是什么大罪,他们也抓得笑哈哈,被抓的人也笑声不断,只怪自己太色了,挤在最前头,现在想逃都逃不掉。
而小勾本在最高处,帐篷垮下来,正好先压着他﹔他挣扎,布条越扯越多,一时难以脱身,那捕快有刀,劈开布篷,发现有人乱动,直笑着现成的,也不替小勾切开布篷,在他四周划一圈,如包棕子般把他包绑起来,任由他唉唉叫,捕快怎会放手。
小竹在暗处,瞧及此幕,他为了让小勾有个教训,也不出手救人,还冷笑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看色情表演!”
他袖手旁观,硬是让官兵把小勾抓向衙门。
而那梦丹丹仍自叫着抗义,不肯穿衣服,官兵只能以布篷碎片替她裹身,一路挣扎地拖向府衙。
街道好事者多,有人风闻而来,也喊着脱,只是他们全遭了梦丹丹冷眼回报。
看来这场艺术之争,还有得唱呢。
府衙中,他们过了嘈杂的一夜。
※ ※ ※
第二天一大早,县太爷等不及外边众人喧哗,已升堂审案。
公堂上,除了梦丹丹外,还有那名告密者,以及小勾和几名观众,他们也被列为证人之一。
捕快头目及老冬烘则立于一旁,指控梦丹丹的罪行。
县太爷年约五旬,五官端正,瞧来还算明理,他敲了一下惊堂木:“开审啦,有任何冤情,照实禀明。”
捕快立即拱手:“禀大人,此女大胆,竟然不顾善良民风,大跳脱衣舞,妨碍风化,请大人给她严惩!”
县太爷冷道:“嫌犯报上名来。”
“梦丹丹,年二十二,未婚。”
县太爷瞄向梦丹丹,忽而问她:“你可就是太原城、柳州府、长安城跳舞的妇人?说什么为艺术牺牲者?”
“正是民女,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女清白。”
县太爷感到很头疼,这女子上过无数公堂,早就轰动全国,如今却落在自己辖区,他得小心应付了。
“你被捉了这么多次,每次都被判无罪,你还敢再跳?”
“那是他们不懂艺术的结果。”
“艺术对你那么重要吗??”
“民女是艺术工作者,当然要忠于艺术了。”
“可惜你的艺术,经常沾上色彩。”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偏偏要把美加上性幻想,不能怪我。”
捕快冷道:“你若没有挑逗成分存在,他们岂会存有非分之想。”
“他们又是谁?是那告密者?哼,本姑娘就是看不惯他那鄙邪的眼光,才赶他走,邪念之人,心胸果然狭窄,立即诬告,我要他赔尝名誉损失。”
那告密者冷笑:“脱衣舞妇,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谁是脱衣舞妇,我要告你毁谤,妨碍名誉!”
“笑死人了,去万花楼,也许有人会听你的。”
县太爷猛敲堂木:“好啦,好啦,本官没问你,少讲话。”
那告密者立即闭嘴,免得惹得县太爷不高兴而赏来十大板。
县太爷问向梦丹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在全国妇女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那是她们不懂得艺术情绪,身为艺术家,要不断地创新,那样她的生命才不会枯萎。”
“你自认为艺术家?”
“至少,我一直朝这方面去做。”
县太爷沉思半晌,说:“就算你是艺术家,然而刑法有规定妨碍风化之罪,乃是指违背善良风俗而定,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裸露,危害人体尊严,实在已达到伤风败俗的地步,这样公然猥亵之罪,你恐怕难咎其行,你有何解释?”
梦丹丹冷道:“什么公然猥亵,这猥亵二字,是指不正当性行为,我又没跟任何人乱来,哪有猥亵之罪?”
县太爷说:“你有所不知,性行为,不只是男女交欢,一切不正当,有关性的行为,包括色情表演,当众裸露或用手脚骚扰某人,足以让人产生性幻想,即构成犯罪,你的表演已让观众产生性幻想而且甚至是冲动,论法,该形成犯罪的要件。”
梦丹丹冷斥:“我的观众才没这么低俗?”
“你的观众如何,那倒在其次,本官是指出妨碍风化之罪的要件,要你了解,你是否犯了罪而不自知。”
“我看你也是个凡夫俗子,根本不懂艺术。”
“如果每个法官都只考虑艺术而让此事到处发生,那岂不天下都是些为艺术牺牲者的表演?”
“这么说,你只为了要阻止我表演,为了怕伤风败俗而判我有罪了?”
“法律只在事情发生后才论罪,不会为了预防某事发生而先判罪。”
“那好啊,我自认没罪,看你如何判我。”
县太爷点头:“你可以辩白,本官不会偏重一般人的渴望的风俗,也不会偏顾艺术,本官全为你昨夜的表演,独立审判。”
梦丹丹立即鼓掌:“你很开明嘛!”
“开明就是要你相信,本官只对事,不对人。”县太爷转向捕头:“把她昨夜犯罪经过说一遍!”
捕头即刻拿出调查报告:“她在西园府旧宅搭篷做色情表演,每人收取一两银子,并请保镖助手十余人围场,据属下查明,已表演了三天之久,每晚一场,约一个时辰,其表演方式,为脱衣舞,先罩透明黑纱,私处尽露,及到尾声,还有全裸表演,足以勾起观众性幻想,伤风败俗,请大人定罪。”
县太爷接过纸张,详读一番,问道:“梦丹丹你可有收钱行为?”
梦丹丹说:“有,那是他们对艺术尊重,愿意付出的代价。”
“艺术本无价……”
“谁说的,你买一幅名画,还不是要付代价。”
县太爷淡然一笑,未再针对艺术无价讨论,转向老冬烘,你可画有现场表演图?”
老冬烘点头:“图在此,请大人过目。”
他将图献上,县太爷瞧得甚是皱眉,两腿飞天式张开,妙处毕现,和春宫图画差不多,他拿给梦丹丹看。
“你当时做过这动作?”
梦丹丹冷眼瞪向老冬烘,仍旧点头:“做过,那是我欲寻真理,所做的奔向天空的情节。”
“可是观众似乎只注意你身体的变化。”
“你不是观众,怎知道他们注意什么?”
那告密者说着:“那举止,让我血脉顿贲,就快受不了,她在勾引我。”
梦丹丹怒道:“你根本没资格看我表演,你是一个下流胚!”
“你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去,说你是妓女也不为过。”
“你没资格跟我讲话!”梦丹丹怒瞪一眼,厌恶地不理他。
“我也不想跟你讲话,我是要来作证,证明你的行为淫荡?”
县太爷冷道:“刘天保,本官没问你,你别张嘴,否则赏你十大板。”
那密告者惊窘拜礼:“小的下次不敢。”
县太爷原谅他,转向小勾等其它人,小勾为了避免梦丹丹发现他,一直都躲在她背后,梦丹丹似乎很高傲,始终未转头,故而未发现还有这么一位难缠的角色在场。
县太爷问:“你们四人呢?看到这幕情景没有?”
他们同声回答有,头却低下来,小勾还窃笑着。
“既然看了,有何生理上的反应?”
“爽!”有人忍不住地已说出来,忽而发觉说话的仅有自己,已困窘:“大人,小的是说,那舞姿跳得很好,很过瘾,才爽起来的。”
小勾忍不住,窃笑声又起。
县太爷冷斥:“你笑什么?”
“没有……”
“说话为何低着头?”
“我……我很害羞,还有青春痘……”
“害羞还敢笑?抬起头,让本官瞧瞧。”小勾不得已抬起头,显得困窘。
县太爷突地瞧去,斥叫:“你几岁?敢去看这种表演?”
小勾困笑:“刚满十八,有资格看了。”
“本官不信,来人,木杖侍候!”
一声令下,立即有两名侍卫抓来长木杖,准备行刑。
小勾顿时急叫:“县太爷你想行刑逼埂璽”“你不说真话,本官有权刑罚。”
“岂有此理,县太爷你有几根头发?”
“头发众多,谁数过?本官不知。”
“草民年纪几岁,你未数过,又怎知还没满十八岁?”
“本官是以常理判断!”
“那我说仅有七岁,你也不信了?”
“当然。”
“这么说,你心中早有个数,我要是说不合此数,你一定会打我了?”
县太爷一愣,随又冷道:“总不能差太多,违反常理。”
“那再问你,草民自小是孤儿,没父没母,以前的年纪怎么算?”
“你是孤儿?”
“否则怎会有十八岁?成年规定在十八,草民自认已成年,说十八岁,不为错吧?”
县太爷瞄了几眼,忽而挥手,要两名行刑侍卫退开,说道:“果然伶牙俐齿,本爷不罚你年纪之罪,这是体恤你没父没母,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只要本官认定此案有罪,你仍要受罚。”
小勾问:“罚什么?”
“到时候就明白了。”
小勾苦叫:“草民被关了一夜,已经够冤枉了,你还要罚?天理安在?”
“天理自在人心,你说,当时看到这幕剧,你有何反应呢?”
“草民……看不清楚。”
“胡说,方才你明明回答说有,现在就又要避轻,小心本官因你狡猾判得更重?”
“真的啊,当时那女子确实跳起来,我也想看,可是仅闪眼,前面的观众就叫起来,挡住视线,然后帐篷就垮了下来,然后我就被包起来,送到这里来。”
“观众是如何叫跳,你示范一遍?”
“这很重要吗?”小勾困笑着。
“不错,本官想要了解当时观众的反应。”
小勾不得已,露出色玻Р'的神情,两眼突大,嘴巴张大,双手猛抓拳抖动又放开又猛鼓掌而叫好。
旁边三名观众瞧得脸红想笑。
县太爷问及三人:“可是如此反应?”
三人回答:“没那么激动,也没那种表情。”
县太爷问:“你们懂艺术?他又是什么?”
三人困窘,答不上嘴﹔一人说:“艺术就是美,我看她很美,是艺术欣赏。”另两人连连点头附和说对。
县太爷问:“这么说,你们是去看她了?而不是去看她表演?”
“这……这……我们也是去看表演。”
“出发点,是先看人,再看表演?”
“这……这很难分别……”
“本官替您们分别好了。”
三名观众想找理由解释,却越描越黑,县太爷喝止他们说话,反问梦丹丹:“你在表演这幕剧时,为何不能披上衣衫,就算遮住私处也好!”
梦丹丹说:“这是为了表现一个人洗炼得变成光裸裸,而后才能追寻真理,我以黑纱为真理,从空中拋下来,我需要它来掩盖我,若事先掩盖,已完全失去此舞的意义。”
“可是你却在此剧中,勾引出观众性幻想,你又有何解?”
梦丹丹冷斥:“那是下流人的心思,我不让他们看!”
小勾说:“对啊,下流人要吃竹竿打,不过我是纯真的,可以用竹竿撑椅脚。”
县太爷皱眉:“这事跟竹竿有何关系?”
小勾呵呵笑着:“如果有色情思想,就会色海生瘤,因为那小姐雇了几个大汉,只要有人反应不对,或是说话粗鲁,比如说喊脱啦,两眼色玻Р'啦,都会被大汉以竹竿敲头,那告密的小子就是表现太色了,才被轰出去的,大人没看见他脑袋上有个瘤吗?”
县太爷往那告密者看去,他额头果然有青肿,这虽不是是被竹杆敲着,而是被轰出去时,撞到地面的成绩,县太爷仍轻笑着:“好个色海生瘤。”
那告密者甚是不服:“小的有话要说!”
县太爷准许,他才叱叫:“若非那女子表现太过火,挑得小的欲火高升,小的怎会忍不住喊出来,而且有此情况者还有一大堆,仅有小的较倒楣被轰出来,她表演是色情啊,请大人明察秋毫。”
县太爷说:“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你能提供谁跟你是一样,有那种反应?”
“当然可以,那张火木就有喊。”
告密者指向观众三人中之最左者,他立即惊叫:“刘天保别乱说话,我仅仅是鼓掌叫好,可没叫脱。”
“你有,好跟脱都有叫。”
“你别血口喷人。”
县太爷冷道:“安静安静,张火木,你是不肯为此事作证?”
张火木急道:“草民本就没说,当然不能作证人。”
县太爷道:“刘天保,你还是找别人吧。”
刘天保恨恨地咬牙:“当时我在最前面,一时要把人找出来也不容易,不过草民仍会再找人来作证。”
“那就等找到再说。”
此时捕头已拱手:“蔡大人,下官倒可为梦丹丹裸露那幕情景作证,她确实让人觉得是在做春宫表演。”
老冬烘亦说:“下官也可当证人,那幅图更是千真万确,而且梦丹丹亦是承认了。”
梦丹丹怒道:“不懂艺术的凡夫俗辈,你们根本不知艺术是完整的,统一的﹔一张画,不能只看一棵树,一座山﹔一支舞,要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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