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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贼丁小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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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撞,我已忍不住了!”
  鼠精想逼着肚皮,一拉了事。
  小勾一愣:“还没撞就来这招,不行,给我憋着,撞烂屁股也不能放个屁﹔否则我换尖刀,多挖你几个洞。”
  “我憋我憋,大侠千万别换尖刀。”
  “这才是男子汉嘛?”
  小勾连撞二十余竿,撞得鼠精唉唉叫痛,臀部已肿胀不堪,只能趴在地上,一翻就叫痛。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暗算本门主!”
  小勾丢了竹竿,斥道:“说,那黑衣人住在哪里?你现在可以带我去了。”
  “在东边七十里的山谷中,我行不动啊……”
  “行不动,要我拖你?还是用爬的?”
  小勾抓出天蚕勾,又想勾向鼠精,他急忙尖叫不必了,要是拖了七十里,不把肉磨掉才怪,勉强找来树枝当拐杖,一拐一拐地往前走。
  小竹皱眉:“以这种速度,走到那里,第二个太阳就出现了。”
  “不然如何?你背他?”
  “我撞他!”小竹一抽宝刀,往鼠精撞去,眼看就要倒霉,鼠精哪还顾得痛,没命地拔腿即逃,步法虽蹒跚,速度却快得多了。
  小勾不禁鼓掌:“好方法!”
  “哪里哪里,你也来一刀吧!”
  小竹也往小勾捅去,吓得小勾惊叫,往前进去:“你干什么?暗算门主?”
  “没有啊,只是手痒而已。”
  小勾也吃吃地笑起来,故意反整小竹,偶而臀部推得高高,待小竹宝刀捅来才做闪躲,起初几次倒把小竹整得发怒,但捅了寸数刀,总有一次中奖,小勾被划出血痕,再也不敢玩,远远藏在一边,直道着:“以肉试刀,怎么玩都不划算。”
  行约十数里,已近黄昏,山区本就晚得较早﹔一片金光中,三人似乎已踏上云层。
  然而这却是在谷中。
  鼠精已经停下来,指着前面一片金光,说道:“救我的黑衣人就住在里头。”
  小竹瞧得甚是悦目:“好漂亮的湖水,一望无际,湖光闪闪,就算洞庭晚霞也不过如此。”
  小勾注视几眼,说道:“那不是湖,面是沾了水的泥巴,就像沼泽。”
  “可是看起来也很亮啊?”
  “跌下去,可就不好受了。”
  鼠精道:“人就在里头,爱去就去,我任务已完,可以走了吧?”
  小勾邪笑:“谁知道你有无说谎?所以只好请你再领路。”
  “可我的轻功不够好,会跌入泥巴中。”
  “没关系,我会勾你上岸,走吧。”
  鼠精无奈,只好赶鸭子上阵。三人又往沼泽行去,及至泥沼边,小勾始发现并无一般沼泽地臭气冲天,而泥巴也不深,就算跌下去,也能爬得起来。
  这里似乎有人故意放置石块,可以落脚,或圆形,或扁形,皆十分自然,不易看出是人为。
  “走吧!你在前头,掉入泥巴才有人救。”
  小勾催着,鼠精只好一跳跳地往落脚石跳去。
  小竹捉笑:“钻洞鼠变成袋鼠了。”(李凉可真会开玩笑,把澳洲袋鼠都搬来了。)
  “你呢,一跳跳的,变成僵尸了吧?”
  “我才不用双脚跳,多难看!”
  小竹蜻蜓点水般点过去,姿势自然优美。
  小勾道:“和神偷的燕子十八抄差不多嘛,那老头何时把这功夫传给你的?”
  小竹微微紧张,弄笑道:“你可以偷学别人功夫,我为何不可?不过这几招倒是他亲手教的,怎么样,他看我顺眼,不行吗?”
  “行啊,不过别在我面前施展,很不给我面子,也很不给自己面子。”
  “怎么说?”
  “因为你是妙贼的手下,用的却是神偷的武功,这样我很没面子。因为我轻功很高,你拿神偷的雕虫小技来耍,实在很不给自己面子。”
  “哼,你耍得过我?来呀!”
  小竹一时兴起,突然掠飞如燕,快捷地往前方掠去,眨眼已去了数百丈,轻功自是不弱。
  小勾岂能认输?喝叫着,也往前掠追,两人一前一后,追掠如风,很快就把鼠精拋在后头。
  足足追了一刻钟,小勾终将逮着小竹,嘿嘿冷笑:“你逃啊,我现在就叫你吃呢巴!”
  天蚕勾就要打出去。
  小竹登时叫输,停顿下来,他可知道天蚕勾的厉害,急急叫道:“我认输,你赢了,你轻功胜我许多,请把天蚕勾收起来好不好?”
  小勾一时得意地耸耸肩:“知道认输就好,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蚕勾示威地甩向小竹,倒将他吓了一跳,小勾这才张狂地收起来,得意笑着:“你很识相,那何无救可就要人救了,这地头落脚石很宽,他非得要我勾他不可。”
  转身往何无救瞧去,他已在数百丈开外,几乎只剩下一个黑点。
  小勾向他招手:“快过来啊,真的袋鼠也没像你跳这么慢的。”
  那何无救竟然不跳了,反而向小勾招手,笑着说道:“恶军师,天色已晚,我要回家啦。”
  “你敢?我随时可以把你追回来。”
  “试试看啊,不过我劝你别试的好,否则会把命给玩掉呢。”
  “这么严重?”
  “否则我还会在这里跟你说再见吗?”
  “只差个几百丈,你就如此大胆?”
  “几百丈可以让你走一辈子例,哈哈……你知道这里叫啥名字?叫阴阳界,过了几百丈,就到了阴间啦!”
  小勾不禁惊心,这鼠精敢这么大胆戏落自己,若无十成把握,他根本不敢如此。
  难道真的中计了?
  小勾往四周寻去,那落脚石都还在,于是往不远处掠去,眼看就要落到那石块,谁知足尖一点,石块竟然吃力不住,往下沉去,他惊异之余,立即掠回原位。
  谁知这石块也沉下泥沼中。
  小勾更是掠诧,全凭一口真气又拔高数丈,落向小竹那块垫脚石,方将身形稳住。
  他惊诧地直喘气。
  鼠精笑声又传来:“相信我的话了吧,那些石头只能踩一遍,第二遍就全看你福气了,哈哈……没想到精明的人,也会上当。”
  小勾心关叫槽,言语仍是淡然:“你踩了石块,回去还不是一样走不了。”
  “这你就不知啦,从我前面开始,才有奇阵变化,我的后面,照样安全得很,否则怎有阴阳界之分?”
  小竹怒道:“我早该杀了你!”
  “机会已失,等你转世投胎再说吧!”
  小勾道:“你倒是很阴险,不过这里一定有退路,否则你不敢走在前头,我们未必就会受困。”
  何无救笑道:“也许吧,不过老夫可也不知道如何出来,我只想来到阴阳界线,再跳入泥中,你勾我,我再脱一次衣服了事,如此你仍然会往前行,对不对?”
  “你很阴险。”
  “不阴险,怎会当上十二星相之首?”
  “这么说,也没有黑衣人一事罗?”
  “有,但不是住在这里,嗯,说不定有,因为我并不知道他真正藏身何处啊,你们慢慢找吧,找不到就到阴间去等,迟早会等到啊!”
  鼠精突然纵声大笑。
  “可惜你忘了一件事!”
  小勾猝然打出天蚕勾,直往数百丈的何无救打去,又快又急,咻地一声就已扣住鼠精腰带,他大惊想闪开,小勾更快,猛回扯,他能射出数百丈远,但要控制灵活却不易,虽将何无救扯向前头,却无法控制他双手,只见他唉哟惊叫,人已往前扑,他宁可使了千斤坠,撞落泥巴,双手往腰带扯去,让其被勾子勾去,他已反身往后抓爬。
  小勾一击不中,又想抖勾鼠精,他却立即潜入泥中,让小勾找不到目标,小勾只好把勾子逼向鼠精落脚处,借以当桩,可把给人拖过去。
  谁知道鼠精立即出现落脚石,猛用真力一掌打得它稀烂,遥遥地招着黑泥手,谑笑道:
  “永别啦,咱们地狱再见。”
  看他逃得真快,小勾心急如焚,却奈何不了他,因为他又逃出百余丈,已是天蚕勾的极限,再也扣他不着。
  眨眼间,鼠精已走得无影无踪。
  小勾苦笑:“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死,还落个跟泥巴相混,实在死得不甘心。”
  小竹急道:“那老鼠可以落身行走,这边泥沼该不会太深吧?”
  小勾收回天蚕勾,将前头绑上一锭银子﹔往下沉去,细线一直深入泥中,少说也有一二十丈未见底,小勾苦笑。只好抽出来:“说不定还跟流沙一样呢,泥面瞧不着一片泥叶枯枝。”
  小竹撕下一片衣角,往泥沼摆去,果然立即沉入里头,眨眼没了踪影。
  小竹见状大骇:“怎么办?若找不到出路﹔这石块若沉下去……”
  小勾苦中作乐:“没那么槽吧,这一定是奇门阵势,否则在流沼,这么石块怎么会浮起来?”
  “它真的不会沉下去吗?”小竹惊问。
  “试试看就知道了,你先跳向前边那石块。”
  小竹依言飞落斜左侧二十丈远的石块,立身站好后,留个空隙,让小勾得以掠来。
  小勾准备妥当,立即纵高三尺,又落下石块,它竟然支力不住,就此沉入泥中,那反弹回脚光力量就如羽毛那么轻,小勾一时抽身不易,左脚尖陷入泥沼三分,他立即打出天蚕勾,急叫小竹接着,小竹焦急接手,猛往回扯,方将小勾揪了过来。
  他大气初定,笑得甚健璼“不好玩啦,怎么会如此?”
  小竹直焦急:“怎么办?太阳就快下山了……”
  小勾心一急:“咱们往前头行去,说不定会有尽头,就可上岸。”
  “要是失败呢?离岸边更远!”
  “数百丈和数千丈差不多,要能通过,就一定能,要是不能,就算十数丈,也寸步难行。”
  小竹没办法,只好跟着小勾掠前,死马且当成活马医了。
  两人又追掠一二里,这泥沼湖似乎无止境,除了天际远的山区外,已空无一物,更糟的是,太阳一下山,泥沼已开始渗出雾气,眨眼就快将湖面全裹住,形成一片雾海。
  还好,小勾当机立断,掠寻一颗如桌般的石块,得以停身。
  眼看雾气已罩住四周,两人只好死心,等天亮雾散再说了。
  人不能动,小勾只好用喊的:“救人啊,有人在四周吗?快拿绳子来救人啊!”
  喊了许久,小勾觉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停止,笑容更苦了。
  小竹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是一向运气很好吗?”
  “也一向运气不好,没有凶,哪来逢凶化吉?”
  “能化吉就好了,怎么凶都没关系。”
  小勾苦笑:“这次是最凶的一次,没有刀枪,没有武斗,只有静静的雾,静静的泥沼,就把我困住了。”
  “一定会有出路的,等夜一过,雾散去了之后……”
  “那只有等吧……好久没舒舒服服地睡过了。”
  小勾躺下来,也不敢用太大力道,免得震动石块,连最后的床都没有了。
  小竹想了一下,也躺下来,只有桌般大小的石块,只能容下两人平躺,只要微微一伸手,就碰着对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四处静得可怕,两人睁大眼睛,这怎么睡得着?
  似乎只听得对方心跳声,扑通扑通,均匀而快速。
  小勾已察觉,带点捉笑道:“小竹啊,你的心跳声很乱嘛,是不是我躺在你身边的缘故呢?”
  小竹微窘斥道:“别胡思乱想,我在担心黑乎乎的,不知会不会有妖怪出现!”
  “你怕?”
  “有一点儿。”
  “那抱紧我,就不用怕了。”
  “少臭美,一身泥灰沾满身,还想人家抱你?”
  “这么说,我洗干净了,你就会抱我?”
  小竹狡猾道:“你洗吧,保证你越洗越黑!”
  “嘿嘿,我才没那么傻,用泥沼洗脸。”
  “所以你永远是脏的。”
  “我能洗干净,你信不信?”
  “不信。”
  “打赌如何?
  “到现在,你还有心打赌?好,来赌吧。”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随便你,哼,哼,我根本不会输。”
  “那可说不定,我若输了,也随便你处置。不过你若输了,只要告诉我,你是男还是女的。”
  “你不是验明正……”“身”字未出口,小竹已窘羞,斥道:“你老是占人家便宜。”
  小勾防防笑道:“因为你太像女孩了,所以我信心末免动摇。”
  “真是无聊!”
  “你到底赌不赌?”
  “赌就赌,我输了,告诉你便是,若你输了,以后不准再问这问题。”
  “好,一言为定,你输定啦!”
  小勾已宽衣解带,就在眼前,小竹可瞧得清清楚楚,急叫道:“你想干什么?”
  “脱衣服呀!”
  “你……你下流,暴路狂,不准过来。”
  小竹缩在角落,就快陷入泥沼。
  小勾捉笑道:“别躲啦,再躲也只是三寸之隔,在这节骨眼里,我可没那么大的心情去表演脱衣舞,我只是想赢这场打赌而已。”
  “赌就赌,还脱什么衣服?”
  “不脱衣,怎能洗净身子?别瞎说啦,我得为我的赌注奋斗呢!”
  小勾又捎回岩面,双手把衣服抓住,然后运起九龙神功轻轻吸向空中的雾气。
  小竹不明究理,小勾在耍何花招。但见雾气先是缓缓被吸,随即快速吸向衣衫,那雾气本就有水分,如今经过过滤,久而久之,那衣衫就湿了起来。
  小竹见状已知小勾如何取水,登时叫着:“不算,不算,我不知你会用这一招。”
  小勾瞄眼:“江湖三两绝,说破变成贼,我还跟你赌个屁,输就输了,还耍什么赖?”
  小竹一时慎叫:“你赢了没,全身还脏得很呢?”
  “那还不简单,多吸几次不就得了?”
  小勾将衣服揉揉搓搓,先弄去泥灰部位,再拧出脏水,勉强往身上擦去,呵呵笑着:
  “这叫干洗,懂不懂,接下来就有水冲凉罗!”
  他又自运功,吸向雾气。
  小竹已窃笑,伸手,张嘴,猛将雾气拨开,让小勾吸之不易。
  小勾怔诧:“你耍了诡计?”
  “谁规定不能拨雾的,嘿嘿,让你吸到明天,一滴水也没有。”
  “来呀,谁怕谁?”
  小勾拼命运起神功吸雾,小竹拼命地吹,两人各自相争,就快扭成一团。
  然而小竹功力毕竟比小勾差,持续许久后,终于败下阵来,仍让小勾吸得大量的湿气,又把衣衫给弄湿,小勾得意地往身上擦去,倒也能将污尘给除去。
  小勾禁不住,洋洋得意:“你输了,服不服?”
  “输就输,有什么了不起。”
  “那就付出赌注,是男还女?”
  “男的。”
  “男的?我不信。”
  “不信又如何?我已说实话。”
  “我检查。”
  小勾欺扑过去,就想替他宽衣解带。
  小竹窘羞尖叫:“你敢,我就往泥巴里滚!”
  他真的会滚向边角,只剩半身搭在岩面。
  小勾一时愣了手,干笑道:“别反应过度,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小竹斥道:“谁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滚下去。”
  “别生气嘛,我发誓,决不乱来。”
  “发誓呀,喊大声些。”
  “呵呵,在这里发誓最爽了,拼命喊都没人听到。”
  他昂起头大叫:“本门主小勾大侠在此发誓,如果再动副门主,保证下地狱?”转向小竹:“这样行了吧?”
  小竹微微放心:“最好给我守规矩,否则我会叫你下地狱,退一边去。”
  小勾移动身躯,逗笑着:“其实能把你变成女的,让我下地狱也甘心。”
  “少贫嘴,给我睡好,我累了,也要休息了。”
  小竹径自闭上眼皮,不再理会小勾,然而他的脸却是窘红的,心跳更加急促。
  小勾也想躺下来,忽然似乎听及嗡嗡之声淡淡传来,他惊诧地又坐起来。
  “会是什么声音?”
  嗡嗡之声渐渐响起,似乎冲着他们而来﹔好象蜜蜂震翅之声,可是听其劲道,并非那么小。
  “难道会是蜂群?”
  小勾焦急了,若真的是蜂群,他和小竹无处藏身,可有得受了呢!
  小竹惊心不已:“要是五毒蜂,那就惨了?”
  他想到上次挨针之事,心头就害怕。
  嗡嗡声音越来越急越大,小勾不得不把衣衫抓在手中,准备迎敌。
  忽然咻地一声,一只拳头大的晶白蜜蜂已冲来,那嗡嗡声正是出自那么手掌大的翅膀。
  “这是什么蜂?”
  小勾恐惧地挥着衣衫,想把它击落,然而这蜂不但速度快,反应更敏捷,小勾连连数次扑打,却被它闪开,它似乎在寻找什么,不停绕着小勾不放。
  小勾眼看衣衫挥打不着,还好只有一只,立即运掌打去,掌劲走处,狂雾猛揽,若是石块,早被击碎,那巨蜂竟然懂得躲避,钻着掌风空隙,退退前前,竟也穿过了强劲掌风。
  小勾惊骇不已:“你我无冤无仇,快走吧,我不惹你了……”
  他不敢再攻击,深怕巨蜂发怒,那时自己未必会打输它,但挨针之事可就无法避免了,瞧它那么大一只,毒针少说也有几寸长吧,被蛰着,那么还得了?
  他改用守势,免得惹怒巨蜂。
  巨蜂但见小勾伏在地上,也未加攻势,绕着他头部转了几圈,口中吱吱地叫着。
  小勾苦笑着:“你要跟我说话?我又不是懂蜜蜂语言……”
  巨蜂仍自吱吱地叫着不停。
  小勾苦中作乐:“你是不是问我,什么地方的肉最甜?我跟你介绍,小竹不错,白白胖胖的又带香气,一定让你很满意。”
  小竹惊急:“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没有呀,你的肉确实比我好。”
  “这也不必你来介绍。”
  “我是怕这蜜蜂是近视眼,把人搞错了。”(古人很少近视眼,老花眼还差不多。)
  “它就是要找你,因为你是坏人……”
  “别说啦,就只我们两个,蜂大侠,你爱选谁就谁倒霉,如果不想打针就请回去,如果想救人,就请去找救兵,把我们从阴阳界拉回来如何?”
  巨蜂忽又吱吱地叫了两声,盘旋空中几圈,随又立即飞入雾中。
  小勾这才嘘口气:“要命,哪来这么大的蜂?别说挨一针,我看只挨半针就差不多了……”
  小竹道:“它好象听得懂人语呢……”
  小勾邪邪地一笑:“我看你是被吓得语无伦次,脑袋短路了。”(这么时代那来的电器呀?)
  “你才短路,不然它会听你说完就走了?”
  “也许是被我的真情给打动了。”小勾摆摆手:“睡觉吧,算时间,光是吸雾凝水就花了两个时辰,又闹了一阵,该三更啦,等天亮再说吧!”
  他着实也累了,倒下来,就想呼呼大睡。
  小竹也跟着往下躺,只是两手仍抱在胸口,两眼凝视小勾不放,似乎在预防小勾随时可能的突击。
  夜已静下来。
  小勾已然沉沉地入睡。
  小竹心头却怦怦地乱跳,望着小勾,他总是流露出含羞又带甜蜜的表情,不知不觉中他也闭上了眼晴。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
  一道阳光投向两人。
  小勾为之惊醒,一张开眼睛,浓雾已消失,只剩淡淡的一层,在泥沼上,四面又是一望无际的金光闪闪,他自语说道:“嘿!天亮了!不知现在在何方?”
  他早已失去方向,勉强从日出处,认定为东方,然而下一步又该如何?
  小竹也醒来,发现自己双手仍抱胸护着衣衫,心中稍甜甜一笑,才瞧着向小勾,发现他两眼正瞧着自己,而且还出邪笑:“都快没命了,还怕人知道你是男是女?”
  小竹一时窘困斥道:“谁怕,我明明是男的,你为何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你任何表现都让人觉得你根本是女的嘛。”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好吧,我不管你,但是憋了一夜的尿,我总可以自由撒吧?”
  说着,小勾已准备撒尿。
  小竹一时困窘,又不便再喊他憋着,情急之下,立即掠向二十余丈远的那块小石块,把头转向远方,干脆把眼晴闭上了。
  小勾弄笑了几句,也着实甚急,先撒完再说,随后又瞧向小竹,呵呵笑遭:“你忍耐功夫不错嘛,不知道能憋多久。”
  他不禁吹起嘘嘘之声。
  小竹本是忍得好好,但是被小勾这么一弄,也觉得难以忍受,嫩脸更红,忽而斥道:
  “不准你过来!”
  他连连飞掠十数颗垫脚石,方自蹲下身来解手。
  小勾远远瞧着,笑个不停:“说你是女孩就不肯承认,连撒尿都用蹲的,不是罪证确凿吗?”
  小竹不理他,窘红着脸,待解手完毕,立即顿跳这石块,让它沉入泥沼中,也借此溜向他处石块,又踏了十数处,已离小勾百丈余远。
  小勾怕他溜得太远,要是分开了,就不妙,遂绕着往他追去,花了半刻钟,方自追着小竹,出口就笑出声音:“其实吃喝拉撒睡是人之常情,你害燥什么?”
  小竹斥道:“谁像你这样没水准?不准再说这些,否则我不理你了!”
  说着他就想逃往远处。
  小勾捉笑着:“不说不说,我吹口哨总可以了吧?”
  他嘘嘘地吹着,惹来小竹困窘非常,又自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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