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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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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雷少堡主,岂肯饶他?
印珮与雷少堡主打成平手,双方皆未用上绝学,便已两败俱伤,双雄首次相遇,结果出
乎意料。
背肋中刀,极为危险,刀尖深入内腑,浑身便会脱力,手脚发软难以支持,倒地便万难
爬起。
他不愿等死,乘乱逃生,强提一口元气,求生的意志力助他逃过难关,费力地支撑着,
向草丛中爬行。
在经过神刀飞星身旁时,他仍能拔回自己的青锋录神匕,忘了痛楚,不辨方向,唯一的
意念是逃,逃离现场再说。
终于,他支持不住了,昏倒在浓密的草丛中,但已离开现场百步以上了。
令狐楚与九尾狐在附近找他,始终不曾走近他倒下的草丛。
不知过了多久,高热将地逼醒了。头上烈日如火,身上在发高烧,浑身痛楚难当,口干
舌燥委实难挨。
他终于了解自己的处境了,吃力地挣扎而起。
飞刀未离体,奇痛彻骨,痛得他浑身抽搐,大汗如雨,不由自主呻吟一声,重行跌倒。
三蹶三振,最后他终于站稳了。眼前朦胧,他踉跄举步,拖着重逾千斤的一双腿,一步
步盲目地前行。
不久,耳中突听到有人叫唤:“咦!那人病了,快扶住他,他倒啦!”
他半昏眩地想站稳,但身躯却不听指挥向前栽。
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他,耳畔听到扶他的人叫:“哎呀!他背上有一把刀。”
他全身麻痹了,本能地叫:“我……哦渴……酒,酒……”
扶他的人脱口叫:“这人口渴要喝酒,这不是想找死么?”
不远处有人叫:“给他一口酒提神,快!”
他听得真切,是女人娇嫩悦耳的声音。
接着,另一个人说:“小姐,这人中了飞刀。这是江湖恩怨,牵缠不休,小姐……”
“我们能见死不救么?”小姐问。
“这……当然不能不救。”
“何用多说。”
“但……请小姐慎重;不要问他的来历,不要管他的事。”
“我知道。”
他知道的是:酒葫芦的嘴正塞入他的口中。
接着,有人扶他伏卧在地,有人给他服药、取刀、裹伤。
痛苦的浪潮可怕地冲击着他,但他忍住了,自始至终,他未发出半声呻吟。
以衣衫套住两根木棍制成的急就担架抬起了他,他模糊地知道有人抬着他动身赶路。
等他完全清醒时,发觉自己处身在一间客找的上房中。伺候他的店伙告诉他,这里是荆
门州北面三十余里的柳树冈,他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店伙只知救他的人,是一位未留名的小姑娘,随行有六名中年大汉,说的是南京口音。
在他安顿在店内的次日,小姑娘已带着同伴南行,去向是荆门川,留下了半月店钱,和五十
两银子给他作为盘川,未留下任何口信,行色匆匆。
负责替他治伤的人,是店右的伤科郎中张七爷。张七爷得了姑娘五十两银子,负责将他
的伤治好。
他大惑不解,这位未留名的小姑娘,为何对他伸出援手?委实令他百思莫解。
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位可敬的小姑娘,路经此地无意中救了他。
半月后,他可以下床行走了。
他在想:雷少堡主目下对他有何打算?
荆门川高手四出,搜寻受伤的印珮。
铁腕银刀一群雷家堡爪牙,志在必得。
可是,他们不曾远离城郊搜寻,更没料到印珮敢在路旁的小客栈养伤。
雷少堡主在荆门川养伤半月,失去了印珮的踪迹,只好动身至安陆府,乘船直下武昌。
专差向四面八方飞赴,传出雷少堡主的信息,要求与雷家堡有交情的人支持,捉拿一个
名叫印珮的江湖小辈,死活不论。
印珮的图影,向各地飞传。
天下间姓印的人不多,按理应该在短期间查出眉目来。
这一来,印珮的大名,反而因此而在江湖上轰传,引起江湖朋反极大的兴趣。
这也算是成名的终南捷径,印珮正式脐身于江湖名人之林,有关他的事迹与传说,不径
而走,几经传播,他便成了一个传奇性的人物。
目下江湖道上,敢与雷家堡作对的人屈指可数。敢与雷家堡分庭抗礼的人,也少之又
少。
当然雷家堡仇敌,却多得不可胜数,但他们敢怒而不敢言,谁出不敢表示态度自掘坟
墓。
西安南五台天下第一堡香家堡,陆续派出高手至各地搜寻印珮的下落,声势汹汹。
印珮的处境,危如累卵。
彭姑娘给他的刺激甚深,出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好胜是年轻人的通病,他也不例外。
但他有自知之明,他比雷少堡立技差一筹,如想击败雷少堡主,他必须痛下苦功。他必
须等待机会,假以时日,他必可成功。
雷家堡爪牙众多,他必须比雷少堡主高强,而且必须能应付狐群狗党的群殴,不然毫无
希望。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他为何不争?
他下定决心,要将雷少堡主击败。
现实环境已明白地告诉他,必须衡量利害不可逞匹夫之勇操之过急,否则必定把事弄
糟,赌注如果押下去,绝对不能输。赌注是生命,怎么能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决定加紧苦练,等候机会,必须把赌注赢回来。
一月后,他到了荆川府。
囊空如洗,他得设法谋生。
荆川府城阂十八里,中有内城。
内城也称王城,辽王府气象万千,禁卫军与中官(太监)满街走,可知这是一座江湖朋
友很难混的城。
印珮踏入了荆川城,他想在此地歇息歇息,赚些盘川买舟向下走,到武昌便可找到朋友
打油丰。
他已将一笔勾消的仇恨完全忘怀,一个孤老头老残废报复毫无兴趣。但他却未料到,一
笔勾消却未将他忘怀。
府城距江十里左右,要乘船须至十五里外的沙市。但在赚得盘川之前,他得在府城找活
干。
一天中,他几乎跑遍了全城找工作,谁也不同情他这个异乡人,谁也不敢雇用一个身无
长物的落魄汉。
最后,他只好扑奔沙市。
沙市,也叫古沙头,是本府最大的一座市镇,市面甚至比府城还要繁荣,大码头经常泊
舟上百,帆槁林立,货栈中货物堆积如山。
他踏入一家小型的船行,行名川楚,规模不大,只能算是三流的船行。
店堂中,一位穿青袍的中年人,正与店伙坐在客座上谈买卖,几名店伙在旁直摇头,似
乎双方无法谈拢。
中年人转弄着茶杯盖,态度诚恳地说:“李掌柜,这样吧,你们只消派两位伙计随船前
往便可,其他的掌船水夫由在下另外招请,怎样?”
李掌柜仍然不住摇头,说:“江爷,不是区区有意推搪,咱们生意人,如非得已,决不
至于将财神爷往外推,是不是?”
“不能派人随船走?”
“江爷,这件事在下委实难以应命。所有船行的船,严禁停靠二圣洲,除非该船行的船
不想走大江这条水路,这是规矩……”
李掌柜的话说得十分决绝,但江爷不死心,抢着问:“到底是谁走下的规矩?”
“这……是所有船行的公议,江爷如果不信,可到其他船行打听打听,便知在下所言不
虚。”
江爷从怀中取一个大革囊,取出十片金叶子,摊开在桌上笑问:“五十两金子,能不能
违反一次规矩?”
李掌柜猛摇头,说:“江爷,这……”
江爷又加上十片,又问:“一百两金子也不成?”
李掌柜将金叶子推回,苦笑道:“江爷,金银买不了命,没有人肯为了一些金子而把老
命送掉,一万两金子,你也在不到船至二圣洲。”
“哦!你是说,船靠二圣洲便会送命?”
“大概是吧。”
“别无他途?”
“是的,别无他途。”
江爷只好收了金叶子,叹口气说:“看来,贵地的船行,都害怕二圣洲,在下白跑一趟
了。”
李掌柜离座,摇头道:“江爷,你还是到公安县去雇船吧,这里没有人敢冒大不韪,拿
自己的招牌和老命开玩笑。抱歉,少陪。”
说完,抱拳一礼,迎着站在柜旁注视的印珮含笑招呼道:“客宫里面坐,有需在下效劳
之处么?”
印珮已将双方的话听了个字字人耳,笑道:“在下奉家主人所差,向贵行打听下行的船
期。”
“哦!明早从夷陵州下来的客船约在辰牌左右靠岸,客官……”
“家主人有女眷,有船位么?”
“应该有官舱空着,客官要到……”
“到武昌。”
“正好,船直航武昌。客官可否请贵主人前来办理乘船手续?不然在下派一位店伙随客
官前往……”
“不必了,在下即返客店禀明家主人。”
“不坐一会?请……”
“谢谢,打扰了。”印珮抱拳说,含笑出店而去。
江爷已先一步出店,显伤心事重重。街上行人往来不绝,并未留意有人跟踪。
走了百十步,印珮紧走两步,走了个并排,低声问:“江爷真有意在船往二圣洲?”
江爷一怔,点头道:“是的,尊驾……”
“在下姓印,排行三,以排行为名,你就叫我印三好了。”
“印三兄有何指教?”
“川楚船行拒绝受雇,试过其他的船行么?”
“全试过了。
“失望了?”
“是的,他们众口一辞,令人莫测高深。”
“为何不试试散船?”
“更糟,一问之下,有些直截了当一口回绝,有些仓惶顾左右而言他。”
“二圣洲在何处?”
“咦!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是……”
“在下有意相助。”
“哦!洲在下游二百里,地与公安县交界。”
“那……为何不至公安雇船?”
“哼!此地尚且雇不到,公安更没有希望,二圣洲是禁地,提起二圣洲小儿也不敢夜
啼。”
“那江爷你……”
“在下有事,必须前往一步。”
印珮凭直觉猜出,这位江爷必与二圣洲的人有过节,不便多问。说:“江爷,何不买舟
下放?一百两金子,买一艘二十石轻舟绰绰有余。”
“有舟没有舟子,也是杜然。”
“你信得过在下么?”
“你……”
“在下替你买舟,送你至二圣洲。”
“咦!你……”
“在下不怕二圣洲有鬼有怪。”
“我相信你。”江爷欣然地说。
“话讲在前面,先小人后君子。船价在下不要佣金,至二圣洲的盘费,沿途伙食,给我
一百两银子便可。同时,人送上洲,船便是我的。”
“你一个人?”
“顺水下放,顺风顺流,一艘十石舟,在下一个人便够了。”
“但在下有三个人。”
“十石轻舟,十个人足可安顿。”
江爷沉静地打量看他,一字一吐地问:“你不怕?”
“如果怕在下会兜揽你么?”
“你知道你要冒多大的风险?”
“冒生命之险,不然岂会狮子大开口,要你一百两银子盘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是
么?”他泰然地反问,状极轻松。
江爷用大拇指向前面一指,说:“印三兄,咱们到店里谈谈。”
“江爷请。”
江爷一面走,一面说:“在下姓江,名百里。你老兄好像不是本地人。”
“不错。”
“请问……”
“江爷如果相信在下,请勿多问。”
江百里点点头,笑道:“抱歉,在下多问了。”
踏入江陵客栈,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青衣泼皮,瞥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
印珮早料定自己已卷入是非中,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提高警觉,留意周遭的可疑事
物。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泼皮一眼,不动声色,暗中留了心,不住在心中盘算。
为了赚取盘川,他必须冒险。
店后院是一排上房,倒也清雅。
江百里在最后一栋上房前止步,伸手啊门。
门开处,迎门站着一位干瘦中年人,向江百里问:“江老弟,怎样了?”
一面说,一面用锐利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江百里身后的印珮。
江百里跨入房中,苦笑道:“一无所成,没有人敢答应。”
中年人伸手虚拦印珮,用怀疑的口吻问:“这位是……”
印珮止步,笑道:“在下印三,前来应征的。”
江百里忙替中年人引见,转向印珮说:“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赵,名奎。”
“久仰久仰。”你识客套地行礼说。
江百里向里走,说:“赵兄,坐下谈,兄弟请你拿定主意。”
双方分宾主坐下,江百里将交涉经过,与及遇上印珮的事—一说了,最后说:“咱们已
无路可走,还请赵见定夺。”
赵奎沉吟片刻,慨然地说:“好,也只有听印兄的安排了。印兄,你知道这件事的风险
么?”
印珮呵呵笑,说:“活在世间,那能没有风险?喝口水也可能呛死,但又不能不喝水,
是么?俗语说:行船走马三分险;赵爷就不必耽心啦!”
“在道义上,在下必须将所冒的风险说明……”
“不必了,在下敢答应,就敢担当。”他豪气飞扬他说。
赵奎向江百里颔首示意。
江百里立即取出二十片金叶子递过,笑道:“印兄快人快语,豪气干云,咱们找对人
了。这是购船的价款。”
印珮接过揣人怀中,也笑道:“两位既然如此信任我,值得我印三替你们卖命。”
江百里又递过五片黄金,说:“二十五两黄金折银一百两,这是印兄的盘费。”
他摇摇手,说:“十石船有三百两银子尽够了,另一百两算在下的盘费。如果购价便
宜,在下将余数退回。”
“那就不必了……”
“不,公平交易,咱们说话算数。在下这就出去买船,两位准备何时动身?”
“有船就走,愈快愈好。”赵奎说。
“好,在下告辞。”
江百里等印珮去远,方低声说:“兄弟跟去看看。”
赵奎摇手相阻,微笑道:“不,你跟去必定把事弄糟。”
“兄弟有点不信任他…·”
“呵呵!放心啦!这位小兄弟英气照人,人如临风玉树,雄健精明,虽则脸上稚气未
除,定是个光明磊落的年轻人,你可以完全信赖他。”
“可是…”
“不要可是,请相信愚见的一双神目。你好好打点,我去通知左姑娘一声。”
印珮大踏步出了店门,店门前多了一个泼皮。
街对面便是码头,停泊了数十艘大船舶。
他向街左走,走近一座卖凉粉的食摊,花五文制钱买了碗凉粉,抬头跳望天宇。天宇中
万里无云,近午的九月毒太阳正烈。
他一口喝干凉粉,丢下五枚制钱向小贩笑问:“老乡,在何处可以买得到旧小船?”
小贩向下游一指,说:“码头后端沿岸走半里地,那儿有三家造船场,兼做新旧船买
卖。”
“谢谢。”
码头尽处,是高高的河岸,岸劳栽着柳树。岸后方约十余丈,是把沙市街包含在内的黄
潭堤上段。
一条小径向东南延伸,前面就是造船场。滩岸上搁着十余艘新船,覆在水架上,工人们
正在忙碌,响声震耳。
柳树下,几个工人在大石砧上,用本槌槌打着石灰拌桐油揉合竹麻的油膏,这是用来塞
船缝的必需品。
踏入小径走了十余步,右肩突然搭上了一只大手,冷笑声刺耳,有人低叫:“老兄,转
身。”
力道传到,对方要将他扭转。
他止步站稳,屹立如山,冷冷地说:“老兄,放手。”
“咦……”
“放手!”他沉喝。
手不但不放,力道反而增加。
他左手闪电似的搭实搭在肩上的手,右腿后攻,上身急俯向后看。
搭住他右肩的泼皮惊叫一声,从他的上空飞翻而过,“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同一瞬间,另一名泼皮扑上了。
“噗噗!他两劈掌分劈在对方的左右颈根上,快逾电闪,令对方毫无招架的机会。
“哎……”泼皮狂叫,人向下挫晕头转向。
他一把将人劈胸提起,冷笑道:“好吧,咱们正好谈谈,不管你老兄肯是不肯。”
“救命……”被摔倒的泼皮狂叫,狼狈地爬起,又加上一句:“这小子行凶……”
赶来十余名造船工人,有人大叫:“谁敢在此地撒野?”
印珮正想离开,但已被一群工人围住了。
有位膀阔腰围的大汉走近,叫道:“有话好说,不许再动手。”接着,扫了两泼皮一
眼,冷笑道:“原来是你们,竟然被人打得叫救命,真是奇闻。”
印珮一听口气对己有利,朗声道:“在下首先向诸位乡亲申明,其一,在下是来买旧船
的。其二,这两个混帐东西,从客店里跟来行凶。其三,在下与他两人无冤无仇,因此在下
必须向他们问个一清二楚,请诸位乡亲不必阻拦。”
大汉不住打量着他,问:“你是下江人?”
“是的,途经贵地。”
“哦!本地从不歧视外乡人。”
“在下感激不尽。”
“可是,这两位仁兄是本地的蛇鼠,他们如果在此地被打,咱们船场的人脱不了牵
连。”
“阁下之意……”
“请老弟台网开一面,放了他们,在下也感激不尽,尚清高抬贵手。”
“这个…”
“俗语说,强龙不斗地头蛇,老弟台外乡人,大可不必冒此风险。”
印识本想向两泼皮问口供,看背后指使的人是谁。这一来,他便不好下手了,只好放手
冷笑道:“你两人给我洗清驴耳听清了,回去叫那位暗中指使的人,给我好好小心脑袋。不
是强龙不过江,在下既然敢出头,就不怕任何人出头阻挠。要来,叫些高明的来,不要叫你
们这种三脚猫来献宝,滚!”
两泼皮撒腿便跑,如同漏网之鱼。
印珮转向为首的大汉笑道:“兄台定然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可否见告?”
大汉摇头苦笑,说:“恕在下难以奉告,兄弟惹他们不起。又道是人不亲上亲,兄弟爱
莫能助。”
“好吧,那就算了。在下要买一艘船,兄台是否肯帮忙?”
“兄弟这里本来就做的是新旧船买卖,但不知老弟要买的是上行船或是下行船?”
“上下船有别?”
“是的,有别,上行船三峡水流湍急,江流凶险,大小船只皆有异下江船。”
“在下要向下走。”
“哦!那好办。”
“在下要的是十石有篷舱的轻舟。”
“七成新的,怎样?”
“正好。”
“请至场内商量,谈好了,三天内便可交船。”
印珮摇头道:“不行,价钱好商量,但在下必须立即获得船。”
“这么急?这……”
“在下怕那两个泼皮的主使人出面阻挠,对咱们双方皆有不便,船交给在下之后,他们
便没有藉口为难你们了,兄台以为然否?”
“这……好吧,请到船场商量,请。”
不久,他独自操双桨,将一艘轻舟驶至客店前的码头停泊。
果然有人至船场阻止场主卖船,但已晚了一步。
印珮熟练地将船拉紧,低头系缆,侧方突然伸出一条腿,踏住了缆尾,耳听到一声冷
哼。
他徐徐挺身抬头,冷冷一笑。
是个大牯牛似的豹头环眼大汉,敞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带上佩了一把牛耳短
刀,双手叉腰,不怀好意地死盯着他。
他怒火上冲,也心中暗喜,正想找人探听对方的动静,对方却送上门来了。
他发现码头附近的人,几乎已回避一空,所有的人皆站得远远地,神色紧张地向他注
视。
左右邻舟的船头,站着几名抱肘而立,脸带冷笑的大汉。
看对方的神色极为傲慢,像是吃定他了。
他不动声色,轻拉缆绳。
大汉冷冷一笑,脚下加了五分劲。
“挪开你的狗腿。”他低声说,低得只可让对方听清,语气却不客气。
大汉也许真没听清,不言不动,脚劲似在增加。
已经打过招呼,不用再客气了,猛地一掌反拂,恍如电光一闪。
“啪!”掌背凶狠地抽在大汉的右颊上。
“哎……”大汉狂叫,倒退八尺。
他冷冷一笑,继续低头系缆。
大汉站稳了,大吼一声,现爪反扑而上。
左邻的船头,突传来洪钟似的沉叱:“住手!退在一旁。”
大汉依言收爪,退在一旁欠身道:“这小子的手好重,属下要报一掌之仇。”
“哼!你受的教训还嫌不够?”
“属下毫无提防……”
“滚!少给我丢人现眼。”
大汉唯唯应喏,恨恨地走了。
印珮系受缆长身而起,向邻船看去,原来是个留了山羊胡,鹰目炯炯的中年人。
他拍掉手上的灰尘,冷冷一笑道:“老兄,你怎么老派一些脓包来?”
中年人也冷冷一笑道:“只是派人警告你一声而已。”
“想吓唬在下么?”
“你怕吓唬么?”
“你已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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