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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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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拖三五趟,把他弄醒。”有人叫。
  一盆凉水将他泼醒,打手们哗笑着拖了便走。
  “哎唷……”他厉叫,后枕头皮被拖掉了一层,鲜血在石板街上拖了一行血迹。
  第二来回,经过廖家的大门,他狂叫:“救我一命……”
  街南跌跌撞撞过来一个穿破青直掇的人,遮阳帽拉得低低地,右手拖了一条打狗棍,左
手绰了一只酒葫芦,摇摇晃晃向人群撞来,像个喝醉了的花子爷。遮阳帽戴得太低,看不见
脸孔,可能是个老酒疯,不然怎敢向是非之地乱闯?这附近家家关门了,人人走避,谁也不
敢经过此地自找麻烦,他却糊糊涂涂往里闯。
  一名打手劈面拦住,大喝道:“退回去!你找死?”
  酒疯子置若罔闻,仍然歪歪倒倒向人丛里闯。
  打手大怒,手一伸,便抓住了酒疯子的衣领,另一手猛拂,“啪”一声遮阳帽被打飞,
飞出丈外变了形,大吼道:
  “毙了你这狗王八……天!”
  酒疯子向打手咧嘴怪笑,笑声如枭啼。
  打手慌忙放手,如见鬼魅般向后退。
  酒疯子是印三,虎目怒睁冷电四射,说:“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说该怎么办?”
  众打手有一半认识印三,机伶鬼火速开溜,腿快的人有福了。
  “印三!印三!”有人惊叫。
  抓他的打手扭头便跑,这乱子闹大了,小鬼碰上阎王爷,不跑岂不是天下第一号大傻
瓜?
  跑不掉了,印三打狗根一拨,正中右小腿。
  “哎!”打手叫,摔倒在地。
  另一名打手不知死活,大喝一声,拔出腰刀火杂杂地冲上“力劈华山”就是一刀,居然
刀沉力猛颇有份量,刀光一闪光临肩颈,刀风虎虎来势迅疾。
  他打狗棍斜挥“当”一声暴响,钢刀飞出三丈外,打手虎口进裂,骇然后退。
  “你也留下!”他叫。
  “噗!”打狗棍点在打手的胸口,打手大叫一声,仰面便倒,爬不起来,四仰八叉躺着
等死。
  打狗棍再吐,招出“庄家乱劈柴”,“噗啪啪”数声暴响,三个惊呆了跑得慢的打手,
鬼叫连天全躺下了,十余名打手,几乎倒了一半。
  其他的人丢下了古如风,向北门狂奔,快极,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替他们多生两条
腿,一面飞逃一面叫:“印三又来了!印三又来了……”
  印三哈哈狂笑,举起酒葫芦就唇,咕噜噜喝了几口酒,向挣扎难起的五个打手怪笑道:
“在下从一数至十,谁要是赖在地上不走,在下便打断他的狗腿,你们这些狗腿子活着也是
多余,打断狗腿便作不了恶啦!一!”
  数呼至四,有两名打手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五!六……”
  又有两名打手挣扎着爬行,居然能爬得相当快。
  “七!八!”
  唯一爬不动的打手,是最先动口骂人动手抓人的那位仁兄,混身软倒边坐起也办不到,
狂叫道:“饶命!饶……命!”
  “你们曾经饶过谁来?九!”
  “天哪……”
  “你心目中如果真有天,便不会如此凶暴残忍了,十!”
  “救命……”
  “啪啪!”打狗棍闪电似的两击。
  “哎唷……”打手厉号,双足骨折,这次真的起不来了。
  印三又从容喝了两口酒,向踉跄站起的古如风说:“你走吧,朋友,找地方躲一躲。”
  说完,他向廖家的大门走去,站在阶上叫:“开门,开门哪!”
  门迅快地拉开了,涌出十余名护院。
  领先抢出的是方扬,大喜欲狂地行礼道:“印爷侠驾光临,天幸天幸,请进内……”
  “慢着。”印三摇着酒葫芦相阻。
  “印大侠……”
  “首先得正名,在下印三,不是什么印大侠,千万别弄错了,大侠岂是人人可称的
么?”
  “这……印爷……”
  “在下年方二十,可不能把我叫老了。”
  他怪腔怪调地说,分明是有意胡缠,用意是多呆一会儿,让远处看热闹的人看清他是
谁。
  方扬福至心灵,欠身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么,在下托个大,叫你一声印小兄弟,休
嫌在下放肆。”
  “也好。不过,你最好也叫我印三。”
  “小兄弟……”
  “且慢!在下是有事而来。”
  “在下姓方……”
  “我知道,你是廖家的教武艺教师爷。”
  “小兄弟见笑了。”
  “我问你,你这儿是不是要请人打架?”
  “这……”
  “说吧,多少钱一天?”
  方扬大笑道:“小兄弟,待遇并不高,只要……”
  “不高不要紧,在下替万里长风范爷挑货担,三钱银子一天。”
  “敝东主给三十两,如何?”
  “三十两?管不管喝酒吃饭?我这人天生的酒囊饭袋,有酒有肉有饭,钱少些不要
紧。”
  “一句话,小兄弟,请进,敝东主目下该出来了。”
  远处大厅口奔出来了一群男女,领先的廖树仁大叫道:“方师父,不要请客人进来,在
下要亲自迎接。”
  印三却一脚跨人大院门,大笑道:“廖大爷,不敢当,在下对本城第一位正当仕绅怀有
五七分敬意,你不请我我也要进来。”
  廖树仁奔近,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颤声道:“天可怜见,印爷你大驾……”
  印三避在一旁,摇着酒葫芦叫:“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印爷,念廖树仁无端遭祸,一门老小……”
  “起来,我都知道,你如果礼数太多,我受不了,只好一溜了之……”
  廖勋与乃妹青萍双双上前,同声说:“我们是晚辈,无话可说,只能代家父向你磕
头。”说完,拜倒在地。
  眨眼间,眼前人影失踪。
  印三神奇地远出五六丈外去了,举步向厅门走,亮着大嗓门叫:“早上还没有食物填五
脏庙呢,厅里不见有酒食,廖大爷,似非待客之道,慢客了呢。”
  一群人狂喜地跟上,方扬走近廖树仁父子说:“东主,这位小兄弟是风尘奇人,不喜俗
套,必须真诚坦率地对待他,这种游戏风尘的怪杰不受拘束,疏狂惯了的江湖豪杰,是神也
是疯子,要小心了。”
  廖勋脚下一紧,说:“爹,交给勋儿办好了。”
  “好,你们年轻人好说话,说错了,为父猜想他也不会怪你。”
  廖勋急步跟上笑道:“印大哥,当然咱们并不知道你要来,因此未置酒食相候,请不要
见怪。”
  印三扭头大笑道:“对,不但你们不知道我会来,他们更不知道,还以为我三天前已死
在十里长亭的山林间了呢。”
  “印大哥,你是死不了的?”
  “鬼话!人怎能不死?”
  “那是将来的事,也许是一百年甚至一百二十年后的事了,决不是现在。”
  “很难说,可惜我不相信算命先生那套鬼话。”
  “人的命如能算出来,这世间是何光景?”
  “哈哈!天知道鬼知道,呵呵!想不到你这小磕头虫又有一张利嘴,不错。”
  廖姑娘已跟到,接口笑道:“印大哥,家兄是本城有名的所谓半瓶。”
  “半瓶?”印三不解地问。
  “满瓶不动半瓶摇。”姑娘笑着解释。
  “你胡说八道。”廖勋笑骂。
  “你呢?”印三向她问。
  姑娘粉颊红云上涌,垂首羞笑道:“我?我什么也不懂。”
  廖勋接口道:“印大哥,少给她缠夹,小弟请你至书房喝两杯,我的酒量也不错呢?”
  “不错?不吹牛?能千杯不醉么?”
  “小弟可没那个海量,大哥如何?”
  “千杯不醉那是鬼话,百杯么,马马虎虎。”
  “小弟喝三二十杯,凑合凑合,怎样?””
  “好,咱们不醉不休。”
  书房中酒菜摆了一桌,主人是廖树仁,陪客是方扬与管家秦剑豪,廖勋兄妹也敬陪末
座。
  廖树仁是本城仕绅,按理他的女儿该是名门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了生人便得像
见不得阳光的小鬼,躲得深深地不见天日。
  但白河地方不寻常,敢到这一带打天下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两套防身本事,也就
活不到现在。
  要有两套防身本领,必须要学武,学武就得抛头露面。
  因此,这一带的女孩子,与江南的深闺弱质完全不同,要大方得多,娇柔中有刚健,气
质迥异。
  酒过三巡,印三向方扬问:““方师父,你们一直就在打算死守?”
  方扬长叹一声,惨然地说:“小兄弟,死守已经不易了哪,我能怎办?”
  “酒足饭饱之后,在下要跑一趟白河堡。”
  “你……你要去白河堡?”方扬骇然问。
  “是的,等候凶徒入屋而斗,这是最笨的办法。”
  “但……”
  “当然我要一个人去。”
  “天!你……你一个人去?”廖勋兄弟同声惊问。
  “哈哈!白河堡又不是鬼门关,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下午将有一场决定生死的恶
斗。”
  “小兄弟,你是说……”廖树仁惊然地说。
  “下午他们将大举出动,前来兴师问罪。话讲在前面,这是我印三一个人的事,不管有
任何变故,你们皆不许过问。不然,在下拍拍腿走路。”
  “小兄弟……”
  “如果没有把握,在下不会公然出面冒风险。当然,话不能说得太满,多多少少也有些
意外风险。世间事哪能尽如人意的?喝口水也可能被呛死,何况是刀上来剑过去的打斗事?
刀头喋血剑贯心胸,谁也不敢说他能永远幸运,好啦!废话丢到脑后去,现在,咱们来开怀
畅饮,不醉不休。”
  他豪放地说,一口便干了一大杯酒。
  众人也心中略宽,喝了一顿三月来最痛快的酒食。
  廖勋已有八分酒意.突然向印三举杯,虎目中泪下两行,凄然地说:“印大哥,三月
来,小弟不知食滋味,这到底是为什么?人,为何不能和平相处互相帮助好好活下去?印大
哥,我……”
  印三干了杯中酒,也有点感伤地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道统上认为人性本善,荀
子则主张人性本恶,立论各有依据,各有千秋,彼此水火不容,皆把对方视同邪说异端,其
实他们皆只看见自己所看到的一面。据我所知,孔圣人认为人必须存天理,去人欲,佛门弟
子的所谓明心见性,这些要求未免太高。在下去年曾经行脚陕晋边区,那儿曾经大旱三年,
赤地千里渺无人烟,幸存的人易子相食,劫人为餐。那一群群食尸的狗,比狼群更为可怕。
我想,如果孔圣人活在今天,让他到那儿一走,要那些人存天理,去人欲,你想,那会有什
么结果。”
  方扬哼了一声,大声说:“结果当然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久不开口的管家秦剑豪睥睨着方扬问:“如何好法?那些饥民便会成为圣徒贤孙?”
  方扬咭咭笑,笑得凄厉,笑得令人毛骨惊然,笑得他自己流下了辛酸的泪,笑完含泪
说:“不,那些饥民八辈子也没想到要做圣贤,只想到怎样才能填饱肚子,他们只感谢孔圣
人赐给他一顿美食。”
  “你是说,孔圣人会带粮去救济他们?我看靠不住,孔圣人本身也是个穷光蛋,曾经在
陈绝粮,连自己的肚子也闹饥荒哩!”秦剑豪恶声恶气地说。
  “当然不会带粮前往。”
  “那……既不带粮,饥民哪来的一顿美食?难道孔圣人所说的道,可以充饥么?”
  方扬又是一阵怪笑,说:“道当然不能充饥,但人肉却可让人一饱哪!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黯然,廖勋幽幽地说:“方师父未免谑而且虐了,缺德,小心卫道之士将你打
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方扬嘿嘿笑,说:“在下从来也没想到什么缺德,大少爷,别忘了五年前老朽在谷城那
段经历,上万名悍匪挤人小小的县城,盘据半月方向东流窜,城中只剩下三二十名满身臭疮
的半死人。那半月中的情景,现在想起来仍感到恶心,那简直是一场可怕的恶梦,直该让那
些卫道之士去看看的,看他们那时是何嘴脸?”
  印三笑道:“那还不简单?他们定然是渴不饮盗泉水,饥不食嗟来食,挺着脖子挨刀,
理直气壮地说是殉道。老兄,这也就是所谓读书人的骨风,也是读书人可爱可敬的地方,可
惜真正具有这种骨风的读书人太少了,而伪君子假道学却又太多了些。”
  廖姑娘不住摇头,苦笑道:“怎么诸位尽说些不着边际的揶揄话?此时说来是否有点不
关痛痒。”
  印三灌了一杯酒,大笑道:“廖姑娘,咱们这些人,全是在黄莲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要来的终须会来,谈起程匪的事,你们谁也没有主意,有主意也不切实际,不如说说笑话,
借杯中之酒,浇心中的块磊,冲淡心中之恐惧,也算是暂时忘忧的良方。现在,废话该停止
了,言归正传,咱们有一位不速之客,请他出来……朋友,留步。”
  他的身影突然离座而飞,“膨”一声大震,撞倒了明窗,飘身外出,足一沾地,猛地乘
势下伏,侧滚,跃起,手中的空酒杯闪电似的脱手掷出。
  回廊的另一端,离窗逃走的一个灰衣人,在他破窗追出时打出了三枚淬毒骨钉。
  “得得得”三声轻响,透骨钉全射入窗台上。
  要不是他出窗便机警地伏下侧滚,三枚透骨钉便是追魂令,危机间不容发,他逃过了一
劫。
  酒杯反击,灰影正要折出回廊的另一面,如果不闪避,酒杯恰好可以击中灰影的后心。
  灰影知道不易闪避,酒杯来势太快,本能地扭身来一记“倒打金钏”,用上了劈空掌
力,希望将追袭的暗器拍飞,掌后拍人仍向前跃出。
  “啪!”杯掌相接,劈空掌力阻不住杯,杯排空直入,着掌方突然爆裂。
  “哎呀!”灰影惊叫,掌心被震裂了几道血缝,但跃势未止,似乎更快些。单足着地身
形一转,便折入回廊的另一端,蓦尔失踪。
  印三不肯放松,穷追不舍。
  灰影飞越院墙,逃至右邻的小巷,往一间小屋内一钻,形影俱沓。
  印三不好青天白日乱闯民宅,只好让对方溜走,站在墙头目送灰影消失,自语道:“这
人的轻功将臻化境,将是一大劲敌,我不可粗心大意,必须小心应付。”
  回到厅堂,全宅正在搜查。青天白日之下,对方竟然突破严密的防守,直侵至厅侧明窗
下,委实令廖宅的人寒心。
  三重警哨,共有四个人被飞蝗石所击昏,难怪来人能深入中枢,如人无人之境。要不是
印三适时发现,很可能有不少人枉死在对方的透骨钉下,诚乃不幸中之大幸。
  印三取下了三枚透骨钉,审视片刻,俊脸上爬上一丝隐忧,向方扬说:“方爷久走江
湖,知道这种暗器的来历么?”
  方扬不住摇头,说:“看形状,很像是透骨钉。在江湖上使用这种暗器的人不算少,在
下委实看不出来历。”
  “用透骨钉的人确是不少,但在钉上淬毒的人并不多,是么?”
  “这……小兄弟是否是指五毒瘟神?”
  “还有一个更歹毒的人。”
  “这……在下孤陋寡闻……”
  “大荒毒叟于寒,如何?”
  方扬悚然而惊,惶然反问:“老天!如果是大荒毒叟,我们岂不完了?”
  印三淡淡一笑,沉静地说:“如果是大荒毒叟亲临,他岂会仅用飞蝗石将警哨击昏便算
了?那老毒物心狠手辣,出手必定不留活口。”
  “那……不是他……”
  “我猜想是他的门人子弟来了,刚才窥探的人虽穿了灰衣,但举动灵活身手矫捷,定然
是个年轻人,发射暗器的经验欠缺,可知不会是久走江湖的人。这人如果出面,你们必须严
防暗器。”
  一个时辰之后,白河堡的大批凶徒去而复来。
  街两端皆被三十余名打手所堵死。院门外的广场中,彭驹兄妹,程长源兄妹,军师柳
成,总管飞刀金山,混世魔王……一大群,列阵相候,有人上前大叫:“叫姓印的出来领
死,不然打进去后玉石俱焚。”
  大院门悄然而开,印三换了一身青劲装,背负长剑,一步步下阶,脸上神色肃穆,一步
步向前迎来。
  大院门闭上了,四周死一般的静。
  印三步伐沉实,神色镇静从容,虎目中神光似电,常挂的笑容已消失无踪,不怒而威。
  距对方两丈左右,他双手叉腰屹立如山,虎目扫了众人一眼,在众多高手的虎视耽耽
下,他豪气勃发,傲视群雄。
  他在找寻灰衣人,但他失望了。
  军师柳成突然说:“大公子,这次捉住他来化骨扬灰。”
  飞刀金山说:“不,还是请他撒手不管好了,他不是个糊涂人,自会权衡利害的,两虎
相斗,必有一伤,这对双方都没好处,是么?”
  柳成哼了一声道:“这小子一而再与咱们作对,如果让他活着离开,日后程家岂不声威
扫地?再说,这小子的神情冷傲得不象话,他并无意撒手,咱们何必多费唇舌?”
  印三发话了,冷冷一笑道:“不错,在下不识抬举,不会撒手不管,十里亭一朵毒银花
之债必须讨回。彭姑娘,你还不出来?要在下请你么?”
  玉芙蓉彭容若噗嗤一笑,笑得十分俏甜,在高贵的风华中,透露出三分妩媚,动人极
了,说:“印三,你居然还活着……”
  “在下不是活得好好地?”
  “可惜,上次我该给你一朵见血封喉的银花。”
  “这次你可以用上,尚未为晚。”
  “不过,我不忍心……
  “哼!你这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鬼女人,少发那些假慈悲的谬论,出来吧。”
  彭驹却举步上前,冷笑道:“千里亭你刺了在下一剑。”
  “你还想再挨一剑?”印三问。
  “上次只怪在下大意……”
  “不怪你自己学艺不精?”
  “哼!酒狂那几手绝活,唬不倒人。”
  “哼!狂风剑客那两招剑术,如此而已。”
  彭驹大怒,拔剑出鞘沉声道:“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也撤剑立下门户,冷笑道:“十里亭交手,黄昏时分视界不明,大概你未能发挥威力
因此不服输。今天,在不要让你心服口服。上啦!等什么?”
  彭驹大喝一声,剑吐千层浪,挫腰急进,“狂风掠地”猛攻下盘,先下手为强,抢制机
先取得优势,剑上风雷骤发,狂野地出绝招手下绝情。
  印三连换三次方位,从容挥剑接招,并不急于反击,冷静地封架,以不变应万变。化解
了对方十八剑狂攻,对方攻势已尽,他一声冷哼,剑突然幻化一道银芒,从对方的空隙中锲
入,直刺右胁要害,势如雷霆,不许对方有变招封架的机会。
  彭驹只看到剑影歪歪斜斜地透网而入,不知该从何处封架,不由大骇,一声惊呼,飞退
八尺。
  人影倏止,印三并不迫袭,冷冷地说:“你还是走吧,输了就得爽快认栽。”
  彭驹羞愤交加,大吼一声,再次举剑近乎疯狂地冲刺急进,用的是突然猛袭令人措手不
及的狠招“大风起合”,这是一招狂风剑术中的奇奥毒招,象突然泼出一盆水,对方极难躲
避。
  狂风剑客彭世杰在闯荡江湖期间,这一招收买了不少人命,轻易不肯使用,发则必中,
没有人能在这招诡奇凶狠的绝着攻袭中,仍能活着说出这招绝学的来龙去脉。
  印三却不在乎,以攻还攻,来一记“乱洒星罗”,无畏地接招,这招“大风起合”他已
经领教过了。
  剑影漫天,人影飘摇,在令人目眩的急攻下,暴起一连串急剧刺目的金铁交呜。
  好一场凶险绝伦激烈万分的龙争虎斗,双方都豁出去了。
  “铮铮铮……嘎嘎……”
  火星飞溅,人剑难分。
  “铮!”暴响震耳。
  剑气乍敛,人影飞射。
  彭驹从侧方斜冲丈外,脚下大乱,几乎立脚不牢,浑身已被大汗湿透,呼吸一阵紧,脸
色苍白,左手掩住右外肩,血!从指缝中汩汩渗出。
  一幅衣袂飘然飞坠,是属于印三的右前襟衣袂。
  印三也一头汗,剑尖遥指,剑锋有十余处缺口,低首垂眉,注视着飘落的衣袂喃喃地
说:“我必须再痛下苦功,按理我不可能失手的,但我竟然失手了。”
  彭驹一咬牙,厉声道:“彭某记下了两剑之耻,后会有期。”
  印三虎目生光,也沉声说:“不错,后会有期。”
  “阁下留下真名号。”
  “区区姓印,单名佩,排行三。”
  “在下记住了。”彭驹咬牙切齿地说,猛地收剑归鞘,头也不回地越众而走。
  彭容若大惊,叫道:“哥哥,你……”
  她乘众人分心的刹那间,悄然反手打出了三朵毒银花,成品字形向印佩射去。
  相距仅丈余,按理断无不中之理。
  鬼使神差,军师柳成恰好大叫:“上啊!毙了这小子。”
  叫声与银花齐发,吸引了印佩的注意,扭头一看,银芒入目,业已近身。
  他不假思索地反向侧方拍出一掌,人向下躺倒。
  三朵银花呼啸而过,随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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