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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沉沙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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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文剑方平报名时,武林二英尚未到,是以程绰冷冷地道:“阁下既有胆架俺们这个梁,难道是无名之辈?”

  陆介一怔,那边铁蛟龙温嘉对陆介颇有好感,闻言也冷冷道:“程兄可看走眼啦,人家可是咬炯的‘神龙剑客’何摩……”

  “哈……哈……”是凌霜姥姥的怪笑声压住了温嘉的话,大约这老婆子又有什么事令她勃然大怒了。

  陆介放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凌霜姥姥一听到他是“何摩”这句话,他的西洋镜立刻就得拆穿。

  “铁笔秀士”程绰道:“原来是神龙剑客,那么俺们更要讨教几手了!”

  陆介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他暗暗盘算道:“久留这里,必然要被发现我这冒牌货,不如一走了之。”

  于是他悄悄往左移了两步。

  身边猛听那程绰大喝一声,一拳袭了过来。

  陆介急切往左一晃,反手还了一掌,“啪”的一声,二人对了一掌,竟是各退半步。

  陆介暗道:“这姓程的比那黄方伦高明多了。”

  他自失手击毙神拳金刚之后,心中虽极后悔,但是着实增加了不少临敌经验,只见他信手连挥,全是妙人毫厘的神奇招式,程绰不禁暗暗称奇:“从没听说崆峒派有这么一套拳法啊……”

  陆介忽一抬眼,猛然瞧见姚畹,她正皱着眉瞧看自己,似乎不胜焦急,那边杖风虎虎,似乎凌霜姥又和查汝安干上了,他心中忽然一动,猛往姚畹那边连跨三步,反手一拳打出,又跨出三步,程绰刚刚追上,他陡施师父绝技,一时漫天都是他的拳影,程绰这等功力也迫得连退两步。

  方平、温嘉等人见“何摩”拳法如此了得,正自高兴,忽然发觉一人对“何摩”凝视半天,呵一声,仔细一看,原来是那“神笔”王天。

  陆介知良机不再,反身要牵住姚畹,正叫出:“姚……姚畹,快跟我走——”

  忽然,脚下一空,不知怎地猛然一个翻跌下去,顿时不省人事。

  陆介醒来时,立刻发觉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中,他暗忖这伏波堡端的机关重重,自己糊里糊涂就跌了下来,也不知姚畹怎么了?

  他看了看四周,毫无出口,心中不禁大急起来,猛可他想到天亮后,师父就要到福禄客栈找自己,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一急之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暗道:“怎么办呢?怎么办?

  他拼命地敲脑袋,却是愈想愈急,愈急愈烦。

  事实上,从他跌入机关到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大厅上,仍是一片乱七八糟,直到大家发觉有一个道士像鬼魅一般出现在厅口,所有的人才骇然静了下来。

  霎时,百十只眼睛一齐集中在这道人身上,试想这许多一等一的好手群集之地,这道人陡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怎不奇怪?

  那道人白髯飘飘,看不出他真实年龄,对着大家歉然一笑,像是说:“有扰各位清兴了。”

  每一个人都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这道士是谁?是谁有这等功力?”

  那道上终于开口了:“贫道相向各位打听一个人,打听一个人在不在贵堡。”

  姚百森上前道:“敢问道长打听何人?”

  那道长道:“小徒陆介!”

  陆介?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名字——除了姚畹!

  姚畹闪烁着乌黑的大眼睛,正要说话,猛可一个沉沉的声音道:“敢问道长可是昔年天下第一高手神州一奇,法号上青下木?”

  白髯老道猛然目中精光暴射,瞪着那发话之人,众人随着看去,却是“神笔”王天!

  半晌,老道士长眉一束,精光顿敛,点头低声道:“正是贫道!”





沉沙谷第三章 冰雪初融



第三章 冰雪初融

  “青木道长”四个字响在空中,真如晴天一个大霹雳,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失踪了十年的天下第一高手!

  神笔王天一揖到地,朗声道:“道长既然健朗如昔,由此可推知十年前塞北之战,必是道长击败群雄——包括天一大师在内,道长却埋名十年,不以此胜为荣,这等胸襟端的是……”

  青木道长摇手阻止他说下去,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道:“这位施主弄错了,昔年敝全真派参加赴会者并非贫道,乃是贫道师弟青筝羽士!”

  全厅一闻此话,不禁晔然,青木道长竟然还在人间,更令人惊异的是,昔年他竟没有参加那死约会!

  神笔王天忍不住问道:“那么,道长可知那次塞北之战,究竟结果如何?”

  这正是每一个人心中想问的问题,十年前,那本是天下注目的大事,谁知一夜之间,二十多个赴会的一流高手如鬼魂一般失了踪,像一个谜一样,只空留给人们无限的猜疑和不解。

  青木道人双目一闭,哦声道:“贫道不知!”

  华山凌霜姥姥陡然大吼一声,走到道人面前,大声道:“那么道士可知我师兄华山神鹫之下落?”

  青木道长微扬白眉,仍然哦声道:“贫道不知!”

  凌霜姥姥抖手一杖打出,大叫道:“臭牛鼻子你装什么腔?”

  青木道长端立不动,凌霜姥姥何等功力,手中长杖带着呜呜怪风夹头打下,但是猛然间大叱一声,勒住杖势。

  原来青木道长踪迹已失,她猛一回身,青木正好端端地站在她身后。

  厅中全都是顶尖儿的高手,这时候却齐齐大吼出声:“凌空步虚!”

  姚畹听见这天下第一高手竟是陆介的师父,芳心中不知怎的生出十分喜悦之情。

  青木道长这一手绝世轻功震住了全场,他微笑着对伏波堡主姚百森道:“不知小陡陆介是否在贵堡之中?”

  姚百森正要回答“在下不识令徒”,忽然一个轻脆的声音道:“正是在敝堡中。”

  只见姚畹从哥哥身后走出,玉容泛红地对青木道长说。

  青木道长正待说话,忽然厅外一阵嘈乱,众人齐往外一看,只见一条人影快逾闪电地从空掠过,伏波堡手下之人齐齐出手阻截,却无一人摸着人家一丝衣角,那人轻功真俊极了……

  猛可一人大吼一声,从厅中纵了出去,众人看时,却是伏波堡总管程松,只见程松身形如箭一般向那人迎了上去,暴叱道:“喂,接我一掌!”

  只见那人身形不变,反手一掌打出,轰然一声,程松身躯如一块重石般落了下来,那人却丝毫不滞地飞奔而去!

  这—交手,“铁蛟龙”温嘉等人同声欢呼道:“是何兄!何摩!”

  众人眼前陡然一花,仔细一看,一条人影追出厅外,霎时已在二十丈外,竟是那天下第一高手青木道长!

  这一切变化众人还来不及细想,“火文剑”方平叫道:“吴兄、龚兄、温兄,咱们快追,何摩只怕已得手……”

  他说到这里连忙住口,但“得手”两字已经说出,一急之下,竟先一跃出厅,温、吴等人也忙施展上乘轻功跟了上去。

  厅中余人惊呼一声,想到“得手”两字,猛然省悟,昆仑四剑首先追出,武林二英和凌霜姥姥也抢着追上,大厅中顿时跑得一个不剩!

  姚百森拉着小妹姚畹一跃到了厅前,只见黑暗中十多条人影一晃而逝,他不解地皱着眉,额上两道深深的横纹轻轻跳动了一下,喃喃低语:“难道青木道长也是来觊觎我那……的?”

  不过他并不担心他“那……”,因为他收藏的地方,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人能知。

  于是他回头望了望身旁比他矮一个头的妹妹,他突然发现她也凝望着前方的黑暗,小嘴轻轻科动着,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祈褥,睫毛上挂着一滴莹亮的泪珠……

  他在心里面咦了一声,浓黑的双眉聚得更紧,这个雄伟的大哥哥显然是更不解了。

  又是黄昏的时候了,远处山尖接处,云洞中射出千道霞光,替树木丛林的边上加上了一层紫色的框儿。歼陌纷纷,屋舍星落,好一片桃源情景。

  山坡上,孤松旁,两个人坐在阴影下。

  左面的一个少年兴奋地摇着身躯,大声道:“师父,您真的恢复神功啦,你老的轻功真俊,一下子就把那些人摔落啦……”

  右面一个面容清癯的老道摇手道:“介儿,你别太高兴,我除了这手轻功吓唬人之外,其他仍是一点也不成。”

  少年急叫道:“为什么?”

  老道士笑道:“我尽了最大努力只能打通‘鸠枕’一脉,其他七派依然闭塞如故——介儿,你怎么被卷进这伏波堡来的?”

  陆介很焦急,涨红着脸分辨道:“师父,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显露武功,是那神拳金刚逼得太紧……”

  老道士摇手道:“介儿,我知道,我看到那什么神拳金刚黄方伦的尸身了,知道必是被你打死的,我到你那客栈中找你又找不着,后来,一看武林三英其他那两个埋葬了黄方伦的尸身,匆匆往伏波堡赶去,我心想,你打死黄方伦的事很可能已传出,这两人所去之处,必是去寻你报仇的,所以就跟下去啦,结果你果然在堡中。”

  陆介连忙把自己用内力冲破地窑逃出的经历说了一遍,最后,他说到伏波堡中发现的小旗儿,他颤声道:“那旗儿和我那面一模一样哩,师父,这姚家堡难道是……”

  青木道长浩然长叹,凝视着陆介,漫声道:“介儿,不是为师不告诉你关系你身世的事,实在为师所知亦有限的很,不过介儿,我觉得你的身世似乎关系着一桩极大的秘密,现在我没有弄明真相以前,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陆介急道:“三年了,又是三年了,好漫长的日子啊,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明白,师父您——”

  青木道长脸上也露出一丝黯然之色,他摸了摸白髯,低声道:“介儿,听从师父的话,现在把我所知的告诉你,对你真是有害无益,介儿,介儿……”

  他瞧见陆介双眼发直地瞪着前方,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神态呆痴,连忙叫道:“介儿,你不是答应过师父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吗?”

  那“天下第一”四个字宛如四万斤的巨锤敲在陆介的灵魂之钟上,陆介登时震惊了,精亮的目光再度从他呆钝的眼珠中射出。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我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他的拳头紧捏着。

  青木道长低沉地接道:“是的!你一定会的!”

  陆介缓缓站起身来,傍晚的凉风拂着他蓬乱而肮脏的头发,也冷静了他昏沉的头脑。

  高坡下面是婉蜒着的官道,在暮色冥冥中消失于无穷远处,陆介像是自言,又像是告诉师父:“天下第一高手?那好比这漫长的大道,我才开始啊!

  “我才开始啊……”

  耳边突然响起师父低沉的声音:“开始的地方就是终结的地方。”

  陆介困惑地望着师父,他脑海中仍回味这句话。

  暮色茫茫中,他觉得师父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他的宽大的道袍在凌风飘动着,他缓慢的声音令人感受到无比的力量:“你必然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因为你开始的地方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位置。”

  青木道长神秘的笑容变成了正经而自负的神色。

  陆介像闪电那样快地转过身来,他的俊目中异采飞扬,他一字一字地问:“师父,您是说,您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可怜的陆介,到今天才认清了他的恩师。

  青木道长额上的双眉高举着,瘦凹的面颊上泛出不可一世的红光,他傲然地压着嗓子道:“正是!”

  这一刹那间,时光像是倒流了,道长像是回到了那些辉煌的岁月中。

  陆介惊诧地望着师父,这个他又敬又爱的老道,他只知道道长遭遇不幸,把一身武功废得一干二净,成了完完全全的一个寻常人,现在他知道,面前的这老人曾是天下第一高手。

  陡然想起自己微显武功,伏波堡中那些人把他误为何摩的那种惊佩的眼光,他在内心深处生出一个窃喜的笑脸:“也许,师父说得对,因为我开始的地方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哩。”

  老人的脸色已恢复了正常,他微笑着道:“介儿,那伏波堡虽然有那旗儿和你那面一模一样,但是我总觉你杀父母之仇并不如此简单,真相未明前,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误杀无辜。”

  陆介每把“姚家堡”和“杀父母大仇”连在一起,就觉心中被针刺了一下一般,尤其姚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早已悄悄印入他的深心。

  青木道长叹息着,把陆介拉着坐下道:“今天,我必然要对你说一些了,否则你被闷得也够苦的……”

  陆介用力点了点头。

  青木老道仰望着天空,有三两只归乌穿掠彩霞而过,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幽远起来,生像是从天上云端缓缓地飘人陆介的耳中:“我的师弟青筝羽士曾说,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我压根儿不该投入玄门。”

  陆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青木道长不知他是表示听见了或是表示对这句话的赞同。他望了一眼,继续道:“青筝师弟说,我该是个豪气干云的大侠,敲着恶人的头颅,一手捧着美酒,在山巅上高歌,在人世间享受那金黄绔丽的美梦……”

  道长的神色渐渐有些激动了,他说:“我要说一个故事。”

  他掀着长眉,凝视着天边的红霞,那万道金光闪烁着,变化无方,老道长的脸颊上泛出异样的光彩。

  陆介略带惊奇地注视着师父,他想:“也许,那是一个甜蜜的故事。”

  然而,刹那之间,老道士的脸色灰白了,那一道道的皱纹像是历尽沧桑的标记,正如每一个伤心的老年人一样,眼光落中透出深远的痛苦。

  最后,老道长的眼光落在陆介的脸上,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然而,一瞬间,那个笑容就消失在沉重的严肃中,他的白发激震着,长髯轻抖着,然后,像是用全力压低了嗓音重复着:“介儿,介儿,你要知道,你师门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介儿,真的,天下第—……”

  老道士须发俱张,激动、兴奋,使他的脸色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陆介明白师父这时的激动完全是由于他的不幸遭遇——失去了武功。这对一个曾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来说,那分刺激真令人难堪。

  于是,陆介自以为了解地望着师父,老道土强仰住激动,平静他说:“介儿,你坐着,听我说——”

  陆介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在适当的时候保持缄默,因此他的沉静会令人有一种温文的感觉,而不致令人感到孤寂。此刻他虽带着诧异的眼光,但是仍然静静地坐在一边。

  师父望着天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天上的晚霞诉说,他的声音出奇地平淡,平淡得有如平缓的溪水。

  青木道长和少林寺的天一大师被并称天下最高手那是廿年前的事了,遗憾的是,这两大高手互相没有碰过面,更不用说交手论剑了。

  也许是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衔太过刺激人心,自青木道长被加上那冠衔的那一天起,从此,宁静的修道生涯就和青木道长绝了缘。

  每年不知有多少高手上门向青木道长挑战及“求教”,无论是托名“求教”或是明言挑战,这些人都怀着一摘“天上第一高手”名头的雄心,但是,他们全栽了!

  而且,据武林中的传闻,那些名家没有一个能在青木手下走过二十招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青木道长在他同门的师兄弟中要算“道行”最差的,因为他天生的气质使他万难达到无为谦冲的地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武学不仅超出同辈,而且更胜过祖师。

  他享着这最高令誉达十年之久,到了第十年之上,青木悄悄寻了一个山洞,把自己关在洞中。

  别人都以为他是闭关修道去了,其实他乃是暗暗磨练剑法内功,为的是要赴一个祖师遗定的死约会。

  陆介听到这里,不禁暗中猜测:“那是一个什么死约会,啊?”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这疑惑的表情,青木道长停了停口,又继续说下去:“参加那个死约会的结果,是凶多吉少,因为每一个参加者要与二十多个一流的名手相互作殊死之斗,而每一个参加者都是以掌门人的身份代表着本门,那就是说绝不能半途废缩,誓必拼到最后一刻,这二十多人中能身全成功的,注定只有一人!”

  陆介再也忍不住,插道:“师父,这是什么约会啊!为什么……”

  老道挥了挥衣袖,阻止他的问话,继续地道:“这个死约会对于我来说,那更是紧张万倍,因为,这个约会的结果,我势必要和与我并称天下第一的少林天一大师一决胜负……”

  竹枝山峰上,凌晨。

  朝阳斜射着,淡红中夹着一丝耀眼的金色,像从云霓中下凡的仙子,轻盈地,温柔地把黄金的纱撒向大地。

  石崖边上,一块千斤巨石封在山洞的洞口。

  洞中,青木道长盘膝坐着,忽然,他缓缓睁开了眼,封石隙缝中射入的日光,在这黑暗的山洞中真刺目得有如千万盏巨灯,然而,青木道长双目中陡然射出的精光,毫不退缩地对射向日光。

  他缓缓提了一口真气,待那口真气在身躯百穴中运行了一周之后,他全身道袍生像是有风从下吹鼓,如鸟冀一般鼓涨起来,只见他的脸色愈来愈红润,顶门上冒着阵阵热气,蓦然间,他的身躯凌空缓缓升了起来!

  他仍是盘膝而坐的姿势,这证明他不是借着腿上的施力而腾起的,而且他这上升之势缓慢得很。

  他顶门上白烟愈来愈浓,身躯却逐渐升高,五寸……八寸……一尺……一尺半……

  升到两尺高,他的身躯像是凌空停在那儿了,既不上升,亦不下降,而青木道长的双眉渐渐皱起,头顶上像是开了盖的蒸笼,分明是在努力打破一个难关的模样。

  蓦然,一声闷哼从他鼻孔中发出,他的道袍一阵激荡,身躯又逐渐上升了……两尺半……两尺八……三尺!

  他舒缓似地吐了一口气,顶门上的热气亦不复冒,他安慰地露出了笑容,而他的身躯就如一个肉身菩萨般悬空停在三尺之高!

  渐渐,他又缓缓落了下来,他安慰地轻叹了一口气:“唉,这‘莲台虚度’的关界端的不易冲破,不过,我总算达此境界了。

  “嘿!不知那少林天一大师能否臻此?照我这功夫看来,就是少林的‘一苇渡江’心法重现也未见得能胜我。何况‘一苇渡江’心法失传百年,天一大师何由重得?”

  于是他满意地微笑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

  “咦!……”

  他眼前一亮,满洞中充满了日光,那封在洞中的巨石不知何时竟被人移开!

  一个念头闪电般晃过青木道长的脑海:“难道,难道是天一大师来了?”

  只因这千斤巨石错非练就先天气功的才能轻易不发声响地移开,而普天下练就先天气功的,青木道长相信只有他自己和天一大师,是以他立刻就想到:“天一来了!”

  他下意识地感到一丝紧张,也有一点慌乱,不可一世的青木道长,在想到“天一”的大名时,竟也猛然震了一下。

  但是这一时的感觉,立刻被他的豪气所淹灭,他抖了抖衣袖,双掌轻按石座,身形如一只劲矢般直飞出洞口。

  洞外艳阳丽天,朝雾丝丝如釜上蒸气,他大喝道:“天一大师——其来何猝?”

  然后回答一声苍老而粗矿的声音:“你,就是青木道士吗?”

  敢情青木一跃冲得太远了,这声音竟发自有后方。

  青木道长的身形如一张枯叶一般在空中一窒,轻灵地落在地上,而身子已转了过来。

  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五个高大的和尚,但他立刻就从那五个的大红僧袍发觉这五人绝非少林寺的。

  他迷惘了,这……是谁?

  因为他一直是暗中含满了内劲,是以这时他的衣袍鼓涨得有如气球。

  居中的一个红衣老和尚见对面这名满天下的全真高手紧张地盯着自己,哪有一丝道家谦和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好小道士,好小道士!”

  青木道长那时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竟被那红饱和尚唤作“小道士”,他不禁啼笑皆非,作声不得。

  青木道长正要开口,那老和尚朝着他挤挤眉,挥袖道:“你等一会儿,俺们五个和尚还有事要先商量商量。”

  青木道长不禁大是迷惑,却听那左边一个和尚道:“那天老大说哪个先找着小道士,那个就先动手,别的人不可争执,可是,哈,咱们今天是完全一齐到这洞口的,那么算谁呢?”

  右边第二个和尚道:“难,难,这着实难。”

  左边第二个道:“这有什么难,咱们今天虽是一齐到的,可是这石块是我弄开的,自然是我先动手的了。”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似乎也觉有理,那左边第二人似乎颇为得意,就要上前。

  青木见他模样,暗道:“原来是要找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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