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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回来过by满座衣冠胜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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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阳对着门外,已经看见来人,不由得笑着招呼:“嗨,高总。”
甄陌转过头来,却见高建军正和沈安宁站在路边。
他们本来四处张望着,这时听到话音,便一起看了过来。看到甄陌,二人都是一惊。
沈安宁拔腿便跑了过来,非常惊诧地问道:“陌陌,你怎么会在这里?”
甄陌微笑地说:“过来参加活动啊。你们呢?怎么也来了?”
“我们也是。”沈安宁显然有些神不守舍,回头求助地看着高建军。
高建军沉稳地拍了拍他的肩,带着他坐下。
那个大嫂不由分说,立刻又上来一笼包子,给两人盛了汤送上。
高建军立刻爱怜地道:“安宁,你一晚上没吃东西,赶紧吃点,暖暖身子。”
沈安宁点了点头,便喝了一口汤,眼睛却一直盯着甄陌,既感疑惑又很担忧。
高建军看了看并无异状的甄陌,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薛总,别怪我多事。陌陌是安宁的好朋友,我也很关心他。你似乎不该带陌陌来这里。”
薛明阳却是满不在乎:“是公事嘛,也无所谓的。”
甄陌忽有所悟,突然起身出了小店的门,看向宾馆的大门。
门上有四个大大的红字,潞州宾馆。
他的心陡然一沉,站在那里,半晌没动。
薛明阳却似没心没肺一般毫无所觉,笑着叫他:“陌陌,快来,先吃饭,吃完再说。”
甄陌想了想,想起他刚才说的这一趟是公事,似乎自己也应该公私分明,不要太敏感,于是转身回来,坐下继续喝汤。
高建军和沈安宁都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甄陌感觉到了,对他们笑了笑:“是公事,没关系啊。你们快吃,别凉了。”
见他自己似乎很想得开,那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大口吃喝起来。
薛明阳这时才问:“怎么?开了一夜的车?”
高建军笑着点头:“是啊,我昨天公司临时有要紧的事要处理,晚上才出发。山路上有雪,不敢开快了。”
甄陌轻声问沈安宁:“你的脚怎么样了?”
“全好了。”沈安宁笑得很开心。“出来散散心,回去就得开工了。”
等大家吃完,薛明阳抢先掏了10元钱出来付了帐,他们才各自回到车上。
甄陌一直很沉默。薛明阳也没说什么,只是专心开车。
他们很快从国道上穿进一条窄窄的土路,斜斜往上,曲曲折折地往深山里开去。半个小时后,在路边看见了整整齐齐排好了队的孩子们,在他们身后,漫山遍野都是山民,人人都好奇地望着他们。
见到他们这两辆车,那些戴着红领巾的孩子全都举手行队礼,一个个小脸冻得通红,却满脸的兴奋。
薛明阳和高建军都不断地摁响了喇叭以示回敬,接着缓缓地转了一个大弯,便看见了一个破烂的校门。
有州政府的工作人员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引导他们到旁边停好车,又赶紧替薛明阳打开了车门,笑道:“薛总,好久没见你了。”
“是啊,老李,你还好吧?”薛明阳似乎跟他很熟悉。
甄陌和高建军、沈安宁同时下车,缓缓地走了过去。
薛明阳连忙介绍道:“这是明珠地产董事长高总,这是至尊名流广场的甄总,这是沈先生。”
那人立刻上来与他们热烈握手,一迭声地说道:“欢迎,欢迎。”
这时,这里已停了不少车,显然相关领导差不多都来了。
不远处的大树两边挂着横幅,用木头搭了个简易的台子,架子上蒙着红布,写着“潞州希望小学捐赠及教育基金捐款仪式”。台前放了三排老式的木制长椅,再后面便全是小小的板凳。
喇叭里正在震天价地响着《运动员进行曲》,把气氛渲染得十分热闹。
薛明阳跟那位工作人员说笑着,一起往那边走去。
这时,又有个年轻人迎了上来,给他们一人塞了一瓶矿泉水。
他们客气地说“谢谢”,已渐渐走近了会场。
台侧聚着一群人,似乎在听谁讲话,都很专注,没有注意到他们。
这时,先到达的几个老板都在招手跟他们打招呼,大家都觉得很欣慰。如果人人没来,只有自己来了,那叫傻冒。如果人人都来了,自己没来,那叫傻瓜。这时见大家齐齐到达,便顿感宽心,而且在这个陌生的山区里见到熟识的人,又多了几分亲切。
陪着他们的那个工作人员快步跑到那个人群里,似乎跟讲话者说了几句。片刻之后,人群便即散开,似乎各忙各的去了。
站在中间的,是位年轻的女干部。她梳着爽利的短发,身着深蓝色薄型羽绒服,深蓝色灯芯绒长裤,黑色毛皮鞋。这身服饰极其普通,全部加起来的价值连甄陌穿着的一件外套都比不上。可即使如此,却仍然掩不住这位女干部身上的高贵气质。
看见他们,她立刻微笑起来,随即大步向他们走来。
甄陌暗暗地注视着她,只见她个子中等,身材匀称,皮肤微褐,却有明亮的眼睛,挺翘的鼻尖,举止之间总是流露出大干部的那种隐隐的威严和遥远的亲切。
高建军怕甄陌不认识来人,应对之间吃亏,在他旁边悄声说:“潞州州长,梁欣。”
甄陌立刻知道这人是薛明阳的夫人,心里未免有些微的尴尬,又有一丝疑惑。薛明阳为什么要带自己来?仅仅是为了公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在思量,梁欣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亲切地道:“明阳,你来啦?”
“是。”薛明阳微笑着点头,却很自然地伸手过去,一把将甄陌拉了过来。“来,介绍一下,这是至尊名流广场的总经理,甄总。甄陌,她是这里的梁州长。”
甄陌见他的态度举重若轻,恍若无事,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挂上职业性的明朗笑容,朝梁欣极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梁州长,幸会。”
梁欣热情地与他握手,笑道:“甄总,早就听薛总说起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年轻有为,名不虚传啊。”
甄陌连谦虚:“哪里?哪里?全靠薛总提携指教,我其实也是打工,能力不够,还是做得很吃力的,多亏了薛总肯包涵,才勉强维持到今天。”
“甄总太客气了。”梁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容。“甄总是打工皇帝,那是连老板都要礼让三分的。对吧,高总?”
甄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位政坛女强人的眼中,竟然有几分欣赏的意味。但他沉默是金,并不多说一个字。
高建军与梁欣不熟,只是在一次市商贸委召开的会上偶尔碰见过她,这时见她过来与自己握手,自然是热情回报:“是啊,呵呵,有钱就可以做老板,但当打工皇帝,那非得才能出众不可。”
梁欣连连点头,放开他的手,又笑着与沈安宁握手,热情地道:“沈先生,幸会。”
沈安宁不是很适应这种场合,微微有些窘,但还是赶紧说:“梁州长,幸会。”
寒暄完,梁欣回头对薛明阳道:“你们先去前面坐着吧,我这还有工作要安排,就不陪你们了。中午吃饭时,我们再聊。”
“好。”薛明阳笑着点头,便与甄陌向台前的长椅走去。
甄陌看着梁欣大步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位夫人真是有别于一般的国家公务员,令人耳目一新。
也正为此,他忽然后悔了,自己真不应该来的。
二十七
整个仪式十分隆重而热闹,梁欣首先代表州委、州政府讲话,高度赞扬了这些知名企业对贫困山区的儿童的爱心。
接着是学生代表讲话,那个小小的女孩子以稚嫩的声音,讲标准普通话,向叔叔阿姨们表示他们诚挚的感谢。
然后是这些捐款捐物的企业老总们上台,由孩子们给他们戴红领巾。
这些人平时散漫惯了,这时面对孩子,还有不少摄像机的镜头,也还是态度严肃,弯腰低头让孩子们系上红领巾,看着孩子行队礼,然后与他们亲切握手,并鼓励了几句“要好好读书”之类的。
甄陌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小女孩,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山区里的孩子本就纯朴,心灵犹如水晶一般透明,眼睛里满是天真无邪的感谢。时间仓促,他也无法说得更多,只能匆匆笑道:“好好读书,多学知识,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那女孩子很喜欢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叔叔,闻言使劲点头。
然后便是孩子们表演节目。那些大老板们全都专心地看了,每个节目演完,他们都热情鼓掌。过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看着这些孩子毫无掩饰地表现出的诚挚情感,他们也都很感动。虽然天寒地冻,却无人中途离席。
直到这时,甄陌才知道,薛明阳在这里助养了上百名贫困儿童,每年为他们提供学费和生活费。有儿童代表上台发言,向薛叔叔汇报自己的学习成绩,并决心“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做薛叔叔那样的人,为社会多做贡献”。
甄陌脸含微笑,却始终没有转头看身边的薛明阳。
薛明阳也一直笑着,对台上的孩子频频点头,以示鼓励。
于是,下面又掀起了一个高潮,其他公司的老板纷纷表示也要慷慨解囊,个人助养这里的贫困儿童。
活动持续了一天,中餐和晚餐都是在乡政府吃的。
这是一幢极其简陋的二层石砌小楼,每间办公室都很小,这时都腾空了,放进了圆桌和小方凳。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老板们挤着坐下来,却是笑语晏晏,神情十分放松。
上来的菜都十分豪气,都是用大盆装着,无论是鱼、鸡,还是猪肉、牛肉,都斩成大块大块的,红烧了端上来。因为盐比酱油便宜,所以平时这里的人都只放盐,这时则是重重地加了酱油,所有的菜都显得红通通的,在寒冷的屋里子热腾腾地冒着白烟。
这些鸡鸭鱼肉都是当地人自己养的,大多是准备年节之时卖钱或者打打牙祭,这时一古脑儿全杀了,足见对他们的感激。
这些老板精通世事,什么不明白,虽然捐了几十百把万过来,这时却反而很过意不去,便有不少人跑到厨房说:“够了,够了,吃不完,别弄了,搞几个素菜就行。”
梁欣坐在主位上,热情洋溢地对来宾们再次表示感谢。
乡政府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斟是普通的白酒,酒劲很烈。梁欣却酒量颇宏,挨个敬酒,竟无醉意。
待敬到甄陌时,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爽朗的笑容,忽然垂下了眼睛。
梁欣笑道:“甄总,今天你能来,我很感谢,敬你一杯。”
甄陌忙道:“不不不,是我应该的,梁州长你为民办事,我实在是万万比不上你,心中只有敬佩,应该是我敬你。”
梁欣举杯跟他一碰,随即一饮而尽。
甄陌也连忙干了杯中满满的酒,立刻有股火冲进胃里,并向全身蔓延开来。
薛明阳看着他们两人碰杯,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
高建军瞧着他,越看越狐疑。
沈安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这种场合却又不敢乱讲话。
当夜幕降临时,众人尽欢而散。不少人在乡政府外便与梁欣告辞,要连夜往回赶。
薛明阳却对甄陌道:“咱们再留一晚,明天回去好了。”
甄陌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有雪花慢慢地飘了下来,气温降得更低。
梁欣送走了那些老板,过来与薛明阳说话。
两人站在那里,脸上都带着温和的微笑,显得十分和谐。
甄陌再无迟疑,立刻走到高建军面前,轻声说道:“高总,我们今晚一起走吧。”
高建军瞄了那边讲话的两个人一眼,点了点头。
甄陌只喝了一杯白酒,头脑十分清醒。他平静地说:“你昨晚开了一夜的车,今天又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开车容易出事。如果你放心的话,由我来开吧。”
高建军立刻掏出车钥匙,递给了他。
沈安宁笑逐颜开,却不想惊动薛明阳,只拉了甄陌的手,悄然走到乡政府的小楼旁,上了高建军的车。
甄陌的技术十分熟练,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在山路开车跟在平地开车有很大不同,高建军略看了一会儿便明白,甄陌的技术十分过硬,而且非常明白开山路的规则,顿时放下心来。
直到开出了那个小小的山城,甄陌的电话才响了起来。
甄陌不打算掩耳盗铃,便用耳机接听:“喂。”
“甄陌,你在哪儿?”薛明阳笑笑的声音传过来,显得格外愉快开朗。“怎么一转眼就看不见你了。”
甄陌十分沉着冷静:“我先走了,坐高总的车,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没有跟梁州长告辞,实在有些失礼,麻烦你替我们说一声。”
薛明阳一怔,过了好半晌才说:“怎么了甄陌?怎么不辞而别?有什么问题吗?”
甄陌略想了想,平和地道:“明阳,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你若一开始就告诉我,我是不会来的。我无意于介入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们如果恩爱,那你带我来是羞辱我。如果你们实际上貌合神离,那你带我来是侮辱她。我不愿意做这样的事。你今天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带着一个得宠的小妾在正室面前示威,我非常不喜欢这样。明阳,我没有什么威可示,对你也没有任何要求。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就跟你在一起了,没什么别的想法,更无意于伤害他人。今天我既然看见了你的夫人,那我想我们之间也应该结束了。明阳,不要问我为什么?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事事摊开来说,徒伤彼此的和气。”
坐在后座的高建军听了他的这番话,更加对他刮目相看,却不由得将沈安宁揽过来,紧紧抱住。
沈安宁明白他的心思,抬手圈住了他的胳膊,给他一点信心。
薛明阳很明显地急了:“甄陌,你误会我了。我带你来,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都怪我太鲁莽,只顾了自己高兴,没去仔细体会你的心情。但是,你千万不要乱钻牛角尖。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很爱你,所以才带你来的……”
这时,车子钻进山中,手机信号时断时续。甄陌不断地“喂,喂”,最后只得抓紧有信号的空档说:“没信号了。你先在这里陪陪你夫人,有话回去再说吧。”
薛明阳也知道山里信号差,只得无奈地道:“好吧,甄陌,我知道你心重,可你这次千万要放宽心,我薛明阳做人,也许有些地方不太高明,但行事却是光明磊落,尤其是对我所爱的人……你好好回去休息,别胡思乱想……你后天生日,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给你一个惊喜……”信号至此彻底中断。
甄陌拉下耳机,仍是专心开车,心里却有些暖洋洋。他真没想到薛明阳居然注意到了他的生日,自然是当初在工商局注册时魏苡要了他的身份证,薛明阳特意留心的。
其实他当时也留意过,薛明阳比他大了6岁,今年32,不过他性格开朗,生活舒适,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高建军笑道:“陌陌,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能如此当机立断,倒让我很佩服。”
甄陌微笑,温和地说:“当断不断,反为其乱。该做决定时,还是不要拖泥带水为好,那样对人对己都没好处。”
高建军将自己的下颌轻轻搁在沈安宁的头发上,笑着说:“其实有时候还是要冷静一下再做决定,把事情了解清楚,看明白了再说,会比较好一些。有时候太快做决定,也挺伤人的。”
甄陌淡淡地道:“搅进这样的关系,无论怎么决定,都会伤人。伤及当事人,那是无话可说,自己做出来的事,自然应该自己负责。但不可伤及无辜,这是我的原则。”
高建军听了,心里一震,似乎若有所思,一时没再说话。
沈安宁这时已经疲倦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甄陌开着车,沉稳而快速地,冲开纷纷扬扬的雪花,往纷纷扰扰的城市驰去。
二十八
已是中午,沈安宁的家中仍然很安静。
客厅里没有窗,显得十分阴暗,甄陌在地毯上打地铺,一直在沉睡。
过了一会儿,卧室里有了隐隐的动静,仿佛两只小小的啮齿类动物正在挖土、钻洞、磨牙、嬉闹,伴随着压抑的轻笑,偶尔一两声忍耐不住的低吟,急促的喘息声给人感觉仿佛有只熊正在一旁隐伏,衬着墙上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奇异装饰,使黑暗寂静的客厅更像一个远古的原始洞穴,沉寂中有种不知名的沉重。
甄陌紧紧裹着轻软的被子,一张安静的脸在幽暗中显得异常苍白。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厚厚睡袍的高建军轻手轻脚地从卧室里出来,探头看了看甄陌,这才回身拉了沈安宁的手,两人悄悄进了浴室。
等到洗漱完,他们又轻轻地进了厨房,将门关上,在里面弄早餐。
悄声的谈话和不时的轻笑隐隐地在空气中传扬着,屋里本来一直开着空调,很温暖,这时更显得有一种感染人的欢乐。
在厨房消磨了很久,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喝了杯牛奶,吃了两片土司。
高建军看着沈安宁那张干净俊俏的脸在晨光下显得无忧无虑,总是忍不住要去抱他,他便老是左躲右闪,推来挡去。两人压低了声音笑闹,别有一番情趣。
等洗完杯碗,高建军看了看表,差不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他这才去换了衣服,准备离去。
走过客厅,甄陌仍然睡着,连姿势都没动一下。
他们是今天凌晨到达的,甄陌将他们送到楼下,自己要去打车回家。高建军和沈安宁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不错,自然不肯让他这么回去。
高建军打算开车送他,沈安宁觉得何必这么麻烦,力邀甄陌住在他家。
高建军明白他的意思,也怕甄陌回去胡思乱想,自己钻了牛角尖。他渐渐也知道甄陌的性情与沈安宁恰恰相反。沈安宁有什么事都可以呱啦呱啦地说一通,然后就扔在了脑后。而甄陌什么也不说,却全都郁积在心里。他现在一个人住,万一有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想着,高建军诚恳地说:“陌陌,车子没油了,不如你就留下来吧。”
沈安宁连连点头:“对啊,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睡。”
甄陌一听就笑了,看了高建军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高建军做出一副听凭摆布的老实模样,惹得两个年轻人好笑不已。
“让他在客厅打地铺好了。”沈安宁笑道。“能赏他一个角落睡觉,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高建军立刻连声说:“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甄陌笑着跟他们上了楼,虽然很少说话,但似乎万事不萦于心,有种风轻云淡的味道。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东西,又冲了个热水澡,甄陌不由分说,自己在客厅里睡下,赶他们进卧室。
高建军和沈安宁都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勉强,便由他去了。
倒没想到,他这一觉睡得这么沉。
高建军走到门口,换了鞋,拉过沈安宁来紧紧抱住,与他吻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他,准备开门。
沈安宁笑吟吟地看着他,显然非常愉快。
高建军临出门时,无意间瞥了甄陌一眼。开门后射进来的明亮光线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出来,甄陌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不由得一愣,突然伸手开了灯,脱了鞋便走到甄陌身旁。
沈安宁怔了一下,连忙拉上门,赶了过来。
高建军伸手抚了抚甄陌的额头,低声对沈安宁说:“他在发高烧。”
沈安宁一下便急了:“那……那……送医院吧?”
高建军点了点头,想了半天,伸手过去,要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
甄陌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不用,是老毛病,吃了药就可以了。”
高建军诚恳地劝他:“自己乱吃药到底不科学,还是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比较好。”
甄陌微微摇了摇头,微笑道:“久病成良医,我治别人不行,治自己还是行的。你去上班吧,让安宁替我去买点药就行了。”
高建军知道他固执起来谁也劝不了,只好说:“那这样,我去买药,让安宁陪你。你要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让他给你弄。”
甄陌还想说什么,沈安宁打断了他:“对,就这样,你要些什么药,说吧。”
普天之下,甄陌也就拿这个好朋友没辙,也就不再坚持,把自己需要的药报了出来。
高建军详细地记在了自己的手机里,这才出门而去。
沈安宁去弄了牛奶面包过来,甄陌半坐起来,勉强着吃了,这才靠坐在垫子上,跟他闲聊。
沈安宁看着他,半晌没吭声。
甄陌却很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笑着,轻松地说:“你放心,我没事。”
沈安宁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甄陌也知道他叹息什么,不由得摇头:“不,他们不一样。再说,我也不是4年前的那个白痴小绵羊了。”
沈安宁这才放下了心,对他说:“你接着睡吧。明天你生日,我和建军给你好好庆祝一下。”
甄陌不由得失笑:“年纪轻轻,又不是什么大寿,有什么可庆祝的?”
沈安宁却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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