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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月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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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就说那个小鬼霸道到无法无天。
记得八岁那年随老妈回娘家省亲,虽然只住了三个月,我可是被他欺负得惨不忍睹,当时我就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他欺负回来。
可是到现在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小鬼长得人见人爱的粉团模样,脾气怎会如此乖戾暴虐、阴睛不定?
难道是基因不好?
不,这构不成理由,因为出在同一条根上的我可是值得正人君子争相效法的光辉楷模,哪点不好来着?
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本人也存在着一点点、一眯眯小得不能再小的瑕疵,我不就是喜欢拉着女的去私奔吗?这种不值一提的小小缺点,跟我其它无可挑剔、车载斗量的众多优点相比,它实在是不足挂齿的。
说起我私奔的事,拆穿讲我也是有苦衷的,除了我那几个换贴兼换命的死党清楚以外,包括我亲生父母在内都误会我是个色情狂,真是天大的冤枉!其实这件事又跟我那个该死的表弟有牵连——唐夫人,我们两个的梁子算结定了。
从我八岁那年被表弟唐夫人欺负得稀里哗啦以后,我就知道唐夫人是男的就没人会嫁给他、是女的就没人敢娶他,象他那种暴君似的性格,谁跟他过一辈子谁就倒九九八十一代霉。
可是天呐,为什么你要这么作弄我?为什么他未来一辈子的牵手偏偏是我?那不就代表我要倒九九八十一代霉?
在我十三岁的生日过后不久,我那个既没神经又没心眼的老妈就在我耳边整天嘀咕着要我把她替我定下的夫婚妻——表弟唐夫人娶回来。
开始我装出孩子般的天真无邪,让老妈误以为她的儿子还小还不懂事,没想到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被她捉住了我跟朋友上妓院的把柄,她不但不怒反而高兴地直嚷嚷她的儿子终于成为一个顶头立地的男子汉了,终于可以负起一个男子汉应负的责任,把她定下的媳妇娶回家了……至此,我的第一步计划彻底流产了。
一计不成,再生二策,在我被老妈的紧箍咒念得快发狂的时候,突然在某一天我看到了我的希望、找到了我的救星——呜,老爸,快快来解救你的儿子脱离苦海吧,现在我一点也不介意你跟老妈整天关在房里,最好永远不要出房门半步。
我跟老爸在书房里经过一次男人对男人的长谈之后,他拍胸脯表示此事由他来解决,毕竟我是他的独生子,还指望着我为司马世家开枝散叶呢。
我真的没找错人,不出两天,耳朵边的噪音就自动消失了,老妈每次看到我都会委屈地扁扁嘴,害我心里乱愧疚一把的,但我也不能因为愧疚而断送我的终身幸福呀。
我的幸福还没有降临,不幸的事发生,向来硬朗的老妈突然病倒了,没几天的功夫就处于弥留阶段。
在病榻前,她拉着我与老爸的手,眼泪汪汪地要我们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把表弟唐夫人娶回来。
为了让老妈走得瞑目,我与老爸含泪点头答应了,结果第二天老妈神采奕奕地又开始了她的逼婚行动,究竟是哪个蒙古大夫说老妈快与世长辞了?我操他的!@#%
本来我想找老爸求救,可是他说他是一国的左丞相,说话一言九鼎、决无更改,所以往后不再过问我与表弟的婚事……至此,我的第二步计划又彻底破产了。
在我失望又绝望地当口,向我伸出援助之手的是我那班狐朋狗友,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那些人是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世家子弟,大家把脑袋凑在一块儿,搜索枯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子——私奔!
于是,我先在伺候我的小丫头身上打主意,预先支付十两银子我的私房钱,要她陪我一起私奔,当我跟她兴冲冲地背着小行囊还没踏出中门,就被守在那里的老妈活逮了,第一次轰轰烈烈的私奔就此功败垂成。
“瞧这小丫头,年纪比你还小,眉眼都没长整齐,我儿子怎么可能这么没眼光,挑这种没姿色的私奔?”——在我发表了一番关于私奔的激昂陈词之后,老妈笃笃定定的堵住了我的嘴,我仔细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怎么样,我无话可说。
第二私奔的对象是园丁老李的女儿阿翠,双十年华的阿翠长得尚差人意,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同她培养感情,最后终于让她点头答应与我一起远走高飞,当我跟她偷偷摸摸地才打开后园门,老妈赫然已带着人把后园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瞧这丫头,年纪比你老上一半截,又土里土气的,我儿子怎么可能这么没眼光,挑这种傻妞私奔?”——在我再度发表关于爱情与私奔的高明言论之后,老妈斯条慢理地封上了我的嘴,我仔细看看阿翠,大红的衣裙配上深绿的头帕,真是充满了乡土气息,我当初怎么会挑上她呢?
当时我心里另存一个疑问,我老妈怎么知道我的私奔行动,又那么准时的守在那里?背上掠过一阵寒气,看来所有人都低估了我老妈的智商。
屡战屡败,愈挫愈勇,没半年的功夫,我就同府里除我老妈以及五十岁以上婆婆级的女人之外的所有女性进行过私奔的尝试,很不幸的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而我这个喜欢私奔的名声更是传遍京城。
此时陪在我身边,继续鼓励我、安慰我的还是那帮哥儿们,这年头这么有义气的人已经很难找得到了。
朋友很慷慨地借出了他们家里的婢女、仆妇供我用以私奔之行,没一年的时间,那几个朋友家里的女下人我都能如数家珍,并且不会喊错名字。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朋友家里的姐姐妹妹也随我踏上私奔的不归路,渐渐发展成为一个朋友家里孀居多年的寡母在某天主动要求与我私奔,我自然是很乐意奉陪到底,而我那个朋友却结结实实地与我干了一架,我想他是不愿意喊我一声“后父”吧,没关系,咱们各论各的。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整整五年的时光我都浪费在私奔上头,私奔的路程最近到我的书房门口,最远只到城门口,私奔的次数多得我都懒得细数,其他人倒是记得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什么事情都不能多,一多就会上瘾的,目前我暂时没找到私奔的对象,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好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头。
“我说儿子呀,你究竟什么时候把我那个儿媳妇娶回门?”老妈五年如一日地亲切问道。
“拜托,我一点也不想成亲。”我也照旧一字不改地把五年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那个儿媳妇哪点不好?娘是看他打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才急着帮你先定下这门亲事。”听她沾沾自喜的语气,颇有邀功之意。
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这些词儿用来美化魔鬼还贴切点,用到唐夫人身上还真糟蹋了这些古人的词汇结晶。
他人呆在京城里,但他长着耳朵哩,虽然没亲眼目睹,唐夫人的丰功伟绩他可听了不少。远的不说,就说上回唐夫人进京城,算他识相只到丞相府打个转就走了,仅仅是半天的光景,事后听说京城里的好汉就死了足足有一打半,其他留着条命的等到唐夫人跑远了,才敢钻出来再称“好汉”。
他司马相公一介书生,也有铮铮铁骨,决不甘心沦为唐夫人暴力下的牺牲品,他家已经有一个奉行“老婆至上”政策的男人了,他半点也不想步其后尘。
“儿子,你要知道你与儿媳妇的名字都是为娘取的,你说一个‘相公’、一个‘夫人’多速配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瞧她,儿媳尚未进门,她已经“媳妇媳妇”地喊了,将来夫人嫁了过来,婆媳间的关系一定会十分融洽的。
配?——我呸!老妈你是不是很久没挖耳屎了?难道你没听到外面的传言,只要有人当面叫一声“唐夫人”,那人铁定会死在“唐夫人”的暗器之下,看来唐夫人一点也不感激他未来婆婆的古道热肠。
“娘,你儿子我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而唐夫人也不是个女人,我跟他不可能有姻缘的。”
“姻缘这事是天注定的,当年我跟你爹是一见钟情,只要你把人娶回来,包你一见就中意。”
“娘你要搞清楚,我跟他不是中不中意的问题,而是我跟他全是男的。”声音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娘明白娘明白,只要你肯娶他过门,你说什么都成,娘就等着抱孙子啰……”迟钝的唐妹妹笑得眼睛眯成缝。
“咕嗵”,原本坐得好端端的人一下子跌到地上,司马相公惊恐地睁大眼睛,瞧着他已经看了十八年的老妈。
他知道老妈很天真很迷糊,但是现在他需要重新评估他老妈的智商,极有可能他老妈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天真”更“迷糊”。
想他司马相公三岁会吟诗、五岁能泼墨,是个人人皆夸的小神童,长大了也是个个争羡的大才子,怎么就摊上这种老妈?
幸好他的一切都是他老爸的翻版,心里第一百万次感谢老爸在制造他的过程中没有偷工减料,并且献出了最精华的部分。
“娘……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颤巍巍的手指抖得好似秋天里的败叶,呈曲线走势地指向自己的老妈。
“是呀,娘心口好痛、头也好痛……只要你不成亲,娘的病是好不了了……”唐妹妹被触动灵机,立即夸张的捂住胸口,还很大声地呻吟起来。
“娘,我知道你身体好得很,起码还能活一百年,这招苦肉计早不灵光了。”说着,从地上辛苦地爬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我就知道儿子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娘了,可怜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唐妹妹哽咽地哭诉起儿子的忤逆不孝。
“娘……”
多少无奈、多少血泪都溶于这一声凄凉的呼喊中。
全京城最高级的酒楼,全京城最奢侈的宴席,全京城最上等的名酒、全京城最漂亮的歌伎,还有这辈子最铁杆的死党,统统集中到他眼前,仍然无法化解司马相公心中的悲痛与哀愁。
一声长叹绕九曲,万种新愁上心头。
“喂,司马,你别老是愁眉苦脸,今天约你出来是来饮酒作乐的。”
同列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世家的下任接班人南宫少玉拍了下司马相公的肩膀。
“我说司马,你看这个歌伎怎么样,要不要就挑她当你私奔第一百趟的人选?”
另一欧阳世家的长男欧阳方真拉着司马相公猛盯席前搔首弄姿的歌伎。
“咳!”
静坐一旁的诸葛轻瑜重重一咳,吓得欧阳方真赶紧从歌伎身上收回眼神,然后乖乖地坐到诸葛轻瑜身边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更不敢到处乱瞄。
“原来欧阳惧内到这种地步。”司马相公莞尔,忍不住取笑起这两个好朋友。
诸葛轻瑜白皙的脸一红,头立时沉了下去,欧阳方真的脸皮一向厚得出名,反是洋洋得意,引以为傲。
“今天把我们这四个四大家的人约齐,就是为了庆祝欧阳兄与诸葛兄的新婚之喜。来,干杯!”
南宫少玉端起酒杯,自己先干为敬。
“是呀是呀,干杯!”
司马相公不落人后地举杯痛饮,即使当初震惊于欧阳与诸葛的恋情,也为两个好朋友能排除万难、最终获得结合而替他们高兴。
“多谢两位的美意,我会好好疼爱小瑜以谢两位的盛情。”
三杯黄汤下肚,欧阳方真肆无忌惮地搂过诸葛轻瑜,开怀畅笑。
“唉,我真羡慕你们两位。”
南宫少玉停住手中的酒杯,开始长吁短叹。
“诚心祝福是真的,羡慕还是免了吧。”
司马相公重重放下酒杯,对这种事他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羡慕欧阳方真与诸葛轻瑜的男男恋情,所以对南宫少玉的片面之辞不置苟同。
“这种事只有轮到自己的头上时,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欧阳方真是维护BL的甲级耽美迷,尽管他的嘴巴有时会不够安份地乱花花,那双看起来色眯眯的桃花眼又喜欢乱瞄瞄,但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个超级爱“妻”如命的好老公。
“人家欧阳与诸葛还要经过一番奋斗才争取到今天的成果,司马你却是可以省下所有的麻烦,因为你家里早替你定下了一个男妻。”
四大家族通交世契,作为打小就玩在一块儿的朋友,司马相公有未婚妻的事是无法瞒过他们的。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早就瞧那个小鬼不顺眼,小时候就爱欺负人,长大了也是个祸害。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上回他入京兜了一圈,挑了全城的棺材店发了一笔小财,后来又听说那些棺材店老板都在家里偷偷供上了他的神位,每天晚上临睡前还要拜拜,求他能多杀几个呢。”司马相公故意打了一个寒颤,“想想看,这种人有多可怕?!我要是真和他一起过下半辈子,非要预先买口棺材不可。”
“象这种外表看似冷酷无情的人,大都有不为人知的温柔体贴,你应该放弃成见,好好了解他的内心世界。”老半天没吭声的诸葛轻瑜慢悠悠地说道。
“对、对、对,果然对,小瑜说得最最对!”
诸葛轻瑜的另一口子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他爱“妻”精神的行止,不但满口子附和,还使劲鼓掌喝彩。
“我真是好羡慕你们的配合默契。”
南宫少玉无限向往,不知蓦地想起了什么,姣好若少女的脸庞泛上一抹粉色。
司马相公非常敏感地打量起南宫少玉异样的神情,惊疑不定地问道:“南宫,莫非你也……”
不会吧?不会吧?京城四大公子已经有两个给现在世面上流行的BL坑了,千万不要再让南宫也陷进去。
“我、我……”
南宫少玉闻言羞怯地垂下头,粉红的脸蛋转成桃红。
完了!完了!京城四大公子居然阵亡了一双半,仅剩他司马相公还在苦苦支撑着,不肯投降到BL旗下。
所谓“近朱则赤,近墨则黑”,他们四个人整天混在一起,会不会有朝一日把他也给传染上?
不要啊!不要啊!他一点也不想站到当代的尖峰,成为时髦的弄潮儿,他只想找个过得去的女人结婚就足慰平生了,难道连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愿也不让他实现吗?
还是趁早打好包袱逃到江南表姑那里暂避风头吧,等这阵疯狂的BL风潮过了之后,再回京城另作打算,说到底他司马相公是决不愿娶唐夫人的。
司马相公设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他忘了他老妈出身江湖,使出一点点蒙汗药的小小手段,就把他给迷得不醒人事。
唐妹妹兴高采烈地率领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直奔蜀中唐门,她那个宝贝儿子给她塞进了大红花轿里,反正到时要给他老婆坐回去的,先让老公坐坐热又有何妨。
离唐门只剩一天的路程,唐妹妹才一盆冷水泼醒了儿子,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了红得刺眼的新郎礼服,又哭又闹地非要儿子明天和唐夫人成亲。
把唐妹妹和司马相公两个人的智商作一次比较分析,司马相公似乎领先了一丁点。
当天晚上,司马相公施展出屎遁尿遁的诸般神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如愿地抛下一大队迎亲队伍和他那可爱老妈,连夜卷包逃走。
于是,唐门又要多找一个人。
新郎倌你在哪里?
新娘子你在哪里?
☆☆☆莹川于2003…05…29 13:42: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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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篇
一条小路细又细,一头向东一头西,两个人儿面对面,堵在当中不能行。
刚才下过一场小雨,地上一片低洼泥泞,仅在中间由几块小石头零碎地铺成一条小径,还算能够让人踮着脚走路。
东边的路上行色匆匆地走来一个白衣书生,肩上背着个包裹,笨拙地一蹦一纵地朝前“走”着?是“跳”着吧。
唉,人家小姑娘跳橡筋的姿势也要比他好看上许多。
西边的那一端来了个黑衣少年,看他一脸的怒气,活象天下人都欠了他一屁股的债没还。
还是这位走路的样子比较自然,气定神闲地在小路上健步如飞,瞧他一身黑色劲装、一件黑色披风,腰间鹿皮囊又鼓鼓得不知装了些什么,搞了半天原来是位江湖人士,难怪走这种羊肠小道象逛马路一样轻松,人家有轻功嘛。
两个人在小径的最中间碰面,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四道目光犹如四把刚磨亮的利剑在空中激战纷飞。
“你给我站一边去,让我先走!”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要对方给自己让路,然后同时哼了一声,谁也不服谁的站在原地不动,大眼瞪小眼,暗中互相较劲,对峙半晌——
“让开!”
黑衣少年的性子可能急燥了点,白衣书生只觉眼前一花,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黑衣少年硬是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他的脚尖离地半寸有余。
“喂、喂……”白衣书生急叫起来,手脚在半空中乱蹬。
黑衣少年二话不说,把白衣书生在空中绕了个半圆,就往身后一扔。
白衣书生直挺挺地仰面朝天摔躺在地,硬梆梆的石头磕得他连个痛字也欠奉。
“活该!”
黑衣少年瞧也不往后瞧一眼,趾高气扬地继续前进。
“没想到天下间居然还有人比唐夫人更不讲理!”从白衣书生的呻吟声中咬牙切齿地泄出这一句。
黑衣少年耳目聪敏,白衣书生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钻进他耳朵里,顿时立定不走了。
“你——认识我?”
黑衣少年缓缓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住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白衣书生。
“谁认识你这种……”白衣书生突然一愣,猛地想起这小子刚才的问话,慌不迭地噤声。
嗬,他早该想到了,骗人爱心的娃娃脸,无理的粗鲁举动,暴燥的恶质性格,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不是他从小就恨得牙痒痒的鬼见愁唐夫人还会是哪个?
后悔似潮水涌上心头,好气自己干嘛多那么一句不该多的嘴。
想起面对之人即是唐夫人,立刻记起那些可怕的传言,他适才是否好象把“唐夫人”三个字叫出口了?
怎么办?怎么办?此时四下无人,被唐夫人杀了也没人收尸。
爹,娘,恕孩儿不孝,要比你们先行一步了。
恐惧更堪,仿佛已看见唐夫人的手已慢慢伸向他腰间装暗器的鹿皮囊里。
“不要杀我——”白衣书生害怕得抱头尖叫。
“闭嘴!”
黑衣少年——唐夫人皱皱眉,他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白衣书生竟然会发出比他老妈不见有丝毫逊色的尖叫声。
“不、不要杀、杀、杀我……”声音颤抖得更厉害,好象还含着浓浓哭音。
“谁说要杀你?”
唐夫人老大不高兴,他虽不致于千万人之中鹤立鸡群,是那种让人瞧了眼前一亮的相貌,但有必要让一个文弱书生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象听到鬼上门似的,浑身哆嗦成一团。
他可是堂堂四川唐门的少主,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暗器高手,死在他手里的人物不计其数,而他也有他的傲骨和矜持,这种没武功的软脚虾他是不屑一顾,否则传出去还会叫江湖上的人笑他恃武凌人呢。
“喂,哭什么哭?”唐夫人走近坐在地上的白衣书生,蹲下身子,没好气道。
这个人比他高,看上去也比他老(唐夫人从未想过自己长着一张娃娃脸,一过十六岁的人看上去都比他年长),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居然眼泪围着眼眶摇摇欲坠,没出息!
相比之下,他可带种多了,不论挨多少回刀子、流多少次血,他可是眉头也不皱一下,这才是江湖硬汉应具的风范,才是男子汉值得效仿的榜样。
犹如粉团捏成的娃娃脸离自己愈来愈近,怎么看都象是狰狞的恶魔脸,脚底心升起一股恶寒,白衣书生根本没有胆量反抗,只得战战兢兢地磨蹭着地皮往后挪动。
“你、你想干什么?”
痛恨唐夫人是一码事,面对唐夫人又是另一码事,深畏唐夫人的迫人气势,别说是提起勇气与之周旋到底,连逃跑的念头都不知飞哪儿去了。
“你瞅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唐夫人略歪可爱的小脸。
“没有!绝对没有!”白衣书生差点从地上惊跳起来。
“没有?”瞧白衣书生欲盖弥章的神情,唐夫人就知道自己没问错,“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司……史……”
尚在动脑筋自己应该改个什么名儿为妥?
“叫什么?”唐夫人的语调一变为阴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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