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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传奇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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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好像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脑袋里该是有答案的。不过他想来想去,总觉得答案就在那儿,却是怎么抓也抓不到。
快速改变的体外风压并没有造成他太大的困扰,只要调整一下体内的压力,就可以了,倒是那三只鹰儿方才从上头看去,似乎不远,没想到现在落下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远在七八座大山头之外。
坠落的身形在撞击地面的三尺上方,陡然停了下来。不对,不是地面的上方三尺。低头一看,耶?怎么是一丛树顶的上方三尺?
把感应放开,他发现原来升起的地方,已经偏移了大约一百多步。内部频率轻转,他把身体调成与鬼眼他们那般地极为轻盈,从树顶轻轻一踪,就划了一个弧度,精准无比的落在地上的那一堆解开的银碇旁边。
真是有意思,原来这个看似不动的大地,竟是会跑的。
他兴高采烈地把银子重新包好,把包袱像李棒子那样背在背上,于是这位赤裸的野人,穿上了唯一的衣物。
鬼眼他们说有个“点子”会到前面那个山谷,不知道是什么“点子”,赶快去瞧瞧。
他脚尖轻顿,弓身“飕”地一声,身形便在空中消失。
鬼眼和鬼手,虽然走的比较早,不过他们动作太慢,要赶上他们应该是不难的。
他很有追上二人的把握。因为经过这一场空中的旅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已能轻易地锁住那一边正在飞掠的二人行踪,感觉一下速度,要追上他们一点也不难。
鬼眼和鬼手师兄弟二人,到达山谷谷口时,天边才刚露一抹淡淡的红点,离破晓还有一阵子,二人便在路旁的一个树林中忙碌起来,从怀里取出一些怪东西。鬼手更从随身的行囊里找了两套黄色的宽大道袍,及两顶贴了个太极图的黄色道冠。
不用片刻两人已摇身一变,变成了两个身着道袍,头顶道冠的中年道士。
但是这副行头落在五十步外一颗树上的他眼里,却不明白这是道士的服装,只觉得二人做什么好端端地打扮成这个样子。
鬼眼及鬼手装束就绪,便走出树林,坐在路旁的一颗大石头上,伪作休息。虽然眼光他顾,实则注意力全放在道路的那一边。
他已经看出来,这两个家伙,必定是在等那个“点子”。
嗯,真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样的“点子”。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好玩的事。
于是他在树干上坐下,打算和他们一起等等。估量着天色越来越亮,鬼手看看天,暗中以气机在体内感应时辰,回头对师兄鬼眼说道:“辰光已是差不多了,点子差不多就快到了。”
鬼眼注意力不变,眼睛也抬头望了望:“师弟,点子那儿没有什么问题吧?”
鬼手摇了摇头:“只不过用是用‘牵阴法螺’把那个无知的老太太阴魂牵来罢了,哪里会有什么困难?”
鬼眼看了鬼手一眼:“师弟,你莫太过轻心大意,要不是有祖师在洞中开坛驱动法力,暂时拉开‘丹心血魂’的威力网,加上姓岳的那一家人根本不知道家有重宝,最后是岳老婆子凑巧离家,否则要想在‘丹心血魂’的力圈下,用法术摄来岳老婆子的生魂,实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哩。”
鬼手耸了耸肩:“不是我轻视那‘血魂丹心指’的力量,实在是宝物无知,要说没有人起诀驱动,宝物再强,又岂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我总觉得是祖师太言过其实了。”
鬼眼皱了皱眉:“你莫不信祖师的法力神威,在和祖师见面之前,我也是和你抱着同样的心态,以为宗主会找祖师帮忙,该也只不过是为了在‘鬼灵宗庙’五十年一次的‘抢位’仪式中壮壮胆色罢了……”
鬼手听得师兄留有话尾,连忙问道:“喔?难道师兄后来发现自己的想法不对?”
鬼眼又望了鬼手一眼,摇摇头道:“岂止是不对,根本此次‘宗主抢位’,实在就是看祖师偏向那一边,那一边便大约有了八成把握哩。”
鬼手也听得皱眉:“祖师的力量这么大吗?若是祖师真有如此影响力,那怎么另外三方不去拉拢?”
鬼眼嘿嘿笑道:“你莫傻了,师弟,你以为只有我们‘宝光系’的人在打祖师的主意吗?‘阴符系’‘咒音系’‘剑铃系’,那一系不在打祖师的主意?希望在三个月后的‘宗主抢位’时,能得到祖师的支持,一举抢下宗主之位,统领我们‘九幽鬼灵派’全部四系鬼灵?”
鬼手大感诧异:“这么说起来,另外三方也派了人和祖师接触了不成?”
“当然啦,”鬼眼摸了摸他上吊得有点过份的双眼:“虽然祖师刻意不让我察觉,但是我既称‘鬼眼’,当然不会这么呆鸟地认为本派另三系的人不会去找祖师。”
鬼手被师兄的话说得有点讪讪然的:“本派共有六位最高长老,祖师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位罢了,如何便有这么重要的影响力?”
鬼眼又嘿然而笑:“本来是这样的没错,不过这位‘鬼符祖师’,不知道那里弄来了三支‘都天鬼旗’,还利用这三支宝旗,把本派四大顶级大法之一的‘都天十二阴符鬼’大法给练成了十之八九,便待五天后主魂进驻,这‘都天十二阴符鬼’秘法立即功行圆满,而祖师的势力必然大大增加,直接会影响‘阴符系’的另一位长老‘红符大法师’,另外四位也必然会大受牵动。”
鬼手听得摇了摇头:“真是有点搞不懂派里这些长辈们,明明同属‘九幽鬼灵派’,却是为何这般你斗来我斗去的,岂不是自找麻烦。”
鬼眼哈哈笑道:“师弟你这就不懂了。不然为何‘修真界’都叫本派是‘四方鬼灵派’?怎么不叫‘九幽鬼灵派’?历代祖师之所以订下这种规距,自然是有其深意的。”
鬼手困惑地道:“小弟对这个问题一直存疑已久,‘修真界’会称‘四方’的,只有‘四方聚宝斋’与咱们‘四方鬼灵派’,不过‘四方聚宝斋’之所以称四方,乃是因为其‘潜龙’‘飞虎’‘奇凤’‘藏鲸’四个分派,四方分据而有其名。本派虽然也有‘宝光’‘阴符’‘咒音’‘剑铃’四系之分,但却是彼此倾轧,互斗不已,实在不明白既是同属一派,为何又如此内斗?偏偏这种暗争又很不清楚,像祖师虽是列属‘阴符系’长老,却和我们‘宝光系’合作,并没有特别支持‘阴符系’的副宗主‘鬼火符王’,这里面复杂的关系实是搞得小弟一头雾水,不知道那个能相信,那个不能了。”
鬼眼仍是哈哈笑道:“师弟你是个实心人,所以才会有这种疑问。你莫看本派如此内斗,似乎是修真界少见,其实放眼看去,除了那些正派的宗门,长久的传统已定,门下不敢违反之外,只要是列名邪派的宗门,那一家是上下同心,毫无岐异的?就拿前一段时间最轰动的‘阴阳和合派’‘魔胎之战’来说好了,其宗主‘柔水清纯紫柔仙子’在此战中身故,三位师妹也无一幸存,你等着瞧好了,其中的内斗更是还在后面哩,依我看来,就算‘阴阳和合派’此次招来了据说恐怖无比的魔胎之举,没有受到正派及邪派的联合清剿,便即是其内部的纷争互斗,也够该派元气大伤,搞不好还有分裂覆灭的大祸呢。”
鬼手听了有点明白地道:“师兄的意思是说,像本派这般内部互相争斗,彼此算计的门派,非只本宗而已?”
鬼眼伸手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当然啦,否则咱们叫邪派岂不是叫假的?干脆叫‘忠心派’算了。”鬼眼接着又道:“至于这些长老们,莫看他出身那一系,都不可靠的,只有对自身最有利益的事,才是那些老家伙们唯一考虑的因素。”
鬼手有点惊异地道:“这些长辈们这么现实?”
鬼眼豁然大笑道:“师弟,这不叫作现实,这叫聪明!”
鬼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还亏师兄今儿个提醒,否则小弟实在是百思不解。”
鬼眼嘿然道:“世俗有句话说:‘混饭一点江湖诀,看透无须苦心学。’师弟你是心眼儿少了那么一两个,才会想不通,否则这种事那儿用得着说?”
鬼手摇了摇头,叹气道:“看来小弟还是只能去作作动手的事,这心眼实非我所长。”
鬼眼安慰似的拍了拍鬼手的肩膀,笑着问道:“点子那儿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鬼手又摇了摇头:“莫说岔子,连一点波浪也无,根本就是毫不困难,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个岳老婆子的生魂给摄来了,之前听得祖师说起那个‘血魂丹心指’偌大威力,压根儿没有感觉到,实在让我怀疑祖师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吓唬咱们的。”
鬼眼也皱着眉头:“照理而言,当是不会如此。‘血魂丹心指’听说名列修真界护身七宝之一,仗护加持,血魂驻身,其威所及,家族皆包,想来应是有些名堂的。不过师弟你说的也对,这个祖师心机深沉,喜用计诈,难说他不会因为什么缘故,而故意让咱们有这种印象。若是这样说来,祖师会有些什么其他含意?”说完竟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鬼手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心眼儿不少的鬼眼苦苦思索起来,连忙道:“师兄别忙着想事情,倒是告诉兄弟另一个疑问。”
鬼眼的心思被鬼手打断,有点不高兴地道:“什么?”
“若是已知道俗间的这个岳家,确实藏有失散许久的‘血魂丹心指’,”鬼手见师兄有些不悦,赶紧道:“那为何不派些世俗的邪门,或是直接下手,还要如此这般地费许多工夫?”
鬼眼没好气地回答:“这个‘血魂丹心指’也是属于修真散失已久的宝贝之一,若是让其他邪派修真知道,也许引起的风波不会像前些日子传说已重现的十大奇珠之首‘奈何珠’那么大,不过肯定也不会小的,所以秘密从事,是第一优先。加上此宝所散的‘血魂气芒’实是偶然间被宗主所发现,依宗主谨慎的个性,自是不会这么莽撞地就下手。经过他的观察,姓岳的那一家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家中拥有这么一个修真界榜上有名的宝贝,再加上‘血魂丹心指’最大的特性便是发动威力时完全无形无迹,极难从此戒的外表上看出变化。宗主考虑很久,才想出这么一个既稳秘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又能够深入其家中,仔细地注意此戒到底是放在何处。”
鬼手直接了当地问:“何不干脆把岳家全搜一遍,将所有的戒指找出来?”
鬼眼瞪了师弟一眼,似乎是在怪其心思太过简单般地道:“此戒长得如何我们又没有资料,更不方便大肆跟人打听,加上岳家不但富有,上下人口众多,超过了两百人,你若是强搜所有的人所有的首饰,光是戒指岂不是就几百个?你能找出是那一个?况且如此一来,万一消息不甚走漏,恐怕你还没确定到底是那一只戒指,麻烦就跟着来了。加上若是正点子根本是摆放在那些人不记得或是不晓得或是没注意的地方,那不是更为费事?还不如藉着这次机会,混进岳家,从内部观察,祖师则从外面施法引动‘丹心血魂’威力,等到确定是那一个,再把它给偷出来,如此不是又隐秘又稳当,省去之前及之后多少麻烦?”
鬼手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这个‘血魂丹心指’是个宝贝,又是宗主所先发现,怎么又要咱们把它弄出来之后,送给祖师?宗主为何不自己使用?”
鬼眼显然对于师弟的问话有点不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若不是有这么好的条件,那个老奸巨滑的祖师岂会愿意支持‘宝光系’的宗主?”
鬼手见师兄口气不顺,“喔”了一声不敢再问。
鬼眼又瞪了他一眼:“祖师祭练的‘都天十二阴符鬼’大法已是本派最顶级的四大法之一,威力虽是极强,总也有其他三大法的法威相捋,若是能在主魂驻旗的同时,加进‘血魂丹心指’的‘丹心血魂’法威,让都天旗的十二阴符鬼魂更加形固难破,如此则‘都天十二阴符鬼’威力立增数倍,即刻压过另三个大法,成为本派最强之鬼灵法术。如此美丽的远景,当然会让祖师动心相助?”
鬼手至此方知出身“阴符系”出身的“鬼符祖师”,之所以会靠到自己“宝光系”这边来的原委,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不过看来师兄已颇有不耐,只得收嘴不问。
他蹲坐在远处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听着鬼眼的叙述,提到了“阴阳和合派”、“魔胎之战”等的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初出古洞时,在外面那一片山谷的记忆。
似乎这两者之间,有着一种极为密切的关系似的。他仔细地去揣摩那种感觉,却又模模糊糊地理不出个头绪。
尤其,尤其是鬼眼提到了“柔水纯情紫柔仙子”这个名字时,竟让他心中起了极大的波涛,一股股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强得切不断的牵挂,直透心底。不由自主地从他内在浮起了一个温温柔柔,有着一双极大眼睛的少女形象。
是那个之前曾在他记忆中浮现的少女。
这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和她那么样的熟悉,那么样的亲近?好像她是我极其亲密,极其重要的人一般?
心中那个清纯甜美的影像越来越清楚,而本来在她后面的另两三个影像也有快要浮现出来的样子。
为什么我会这么样的想念她们?为什么我会这么样的重视她们?重视到几乎来这一生,便是为了她们的感觉?
没错,我是为了她们来的!她们就是我来的唯一目的!
但是她们到底是谁?和我到底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只记得“她们是我来的唯一原因!”这样的结果,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经过?那个甜甜的女孩是不是就叫“柔水纯情紫柔仙子”?为什么我似乎觉得“柔水纯情紫柔仙子”就是她?他心中对那几个影像所激起的缠绵与深情,思念与牵挂,是如此的深沉,深沉到让他觉得心脏抽紧,胸口宛如重压?对那种浓郁的想念与眷恋,是如此这般地让他感到熟悉与兴奋?
他努力地回想着,却总觉得记忆就像是一条在他内心深处拉起的长长影子。看得到,却是怎么也抓不着。他知道他明白一切的经过,然而却没有办法把这些记忆转化出来。
他好像感觉到,那些解答的记忆,被锁在一重有点透明但又非常模糊的巨门之后,而此时的他,没有钥匙。他似乎是少了一把开门的钥匙。
隐约中,他感觉到一件事。那把钥匙,就在那个甜甜的女孩身上!我一定要找到她。不计任何代价!
想到这里,他几乎忍不住跳出去,抓住鬼眼,问问他那个“柔水纯情紫柔仙子”现在在什么地方,阴阳和合派是在什么地方。他在树上考虑了许久,心中思念之情如火如沸,让他激动难以自制。
最后他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道:“不管了,这个游戏虽然好玩,但是这个‘柔水纯情紫柔仙子’显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得跟这两个人说明一下,不是我不玩了,而是这些讯息对我而言,实是极其重要,重要之至!”
他本是个玩心极重的大孩子,然而面对着心中丝丝相缠,深入骨髓的思念,竟也放下玩心,打算先把这个问题问问清楚。正打算飞身出去,告诉二人游戏先暂停一下,有些问题先问问时,路上那一方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
他从来没有见过马车,乍见那个金漆车顶,绿菱车窗,高翘车辕,七彩流苏,还有六匹高大神骏黑亮骏马的华丽马车,不禁停下动作,仔细地观察起来。
赶车的是一个又高又黑的壮汉,满脸精悍之色,戴着顶黑色俐落的车夫帽,全身紧扎劲装,透着强健有力的气魄,手上紧握着一条黑底褐花的马鞭,偶尔甩飞起来,在空中“劈啦”暴响,嘴里便会配合地吆喝一声,却似极其爱马般,从不将那甩来甩去的马鞭抽到马屁股上。
那个马车极为宽大,车轮也极大,几乎有一个人那么高。这让坐在其上的车夫真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估计起来,就算那个马车里坐进五六个人,恐怕也还是颇为宽敞,绝不嫌小。
高大的马车,显然不是一般普通的平民能够乘坐的,衬托出车主人与众不同的身份和非比寻常的地位。让人老远就可以看到这辆豪华中颇具气势的马车。
从这辆马车出现在路的那一头,鬼手和鬼眼已是暗打眼色,确定点子来了。
两人自自然然地做出行脚江湖的道家师父在路上休息的模样,一个横靠在石头上休息,一个坐在旁边闭目静坐。马车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从那个车夫频频挥鞭威赶骏马的样子看来,也绝对不是那种闲闲适适游景赏致的模样。
在车轮骨碌骨碌与马蹄得啦得啦的声音中,那辆马车已是逐渐靠近。
……(本卷结束) ……
第五卷龙威小显
第一章血魂丹心指上
       那辆气势颇为雄伟的大马车,在经过路边穿着道袍,戴着道冠的鬼眼和鬼手二人身边时,车上的马夫,不经意地用两眼瞟了二人一下,然后就又挥起马鞭,“劈啦”一声地在空中打了个鞭花,口里配合地吆喝一声,继续前行。
忽然,从地底之下,突地伸出了四道宛如巨手的黑色烟气,“嗤”地卷住了那辆马车的四个大车轮压地的轮边,让那辆马车猛地一顿,立时刹停下来。
原本在车头前方的那个壮汉车夫,因为车体急刹,屁股离座,整个人就这么突然地从车座头上直飞出去,险险跌在前面人立而起的六匹黑色骏马背上,落到了地面,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立起的六匹高头大马,希律律地直叫,车厢里鼓噜鼓噜地传出响声,显然里面的人也是滚成了一团。立时马叫人声顿起,哗哗啦啦的乱成一团。
绿菱细雕的精致车窗“绷”地打开,探出一个四十多岁,看来颇为福泰的男人头,对着车体前方叫道:“五福,怎的回事?撞着了什么吗?你这小子莫是睡着了吧?”
被颠得飞了出去,跌在地上的那个壮汉车夫,正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口中“喔喔喔”地安抚着惊吓的马匹,听到那个伸出头的男人呼叫,连忙大声回答道:“二爷,小的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车辘子绊到了什么……”
伸出头的那个福泰男人口里咕哝地不知说些什么,脑袋缩回,接着马车边那绿木为底,边缘包铜,外绘白色福花卷的车门“卡”地往外推开,下来了之前那伸头的四十多岁福泰男子,和一个瘦不拉几,手里还拿着一个旱烟袋,看起来也像是四十多岁模样的管家型男人。
二人一下马车,原来卷住车轮的那四股怪异黑色烟气,早已经消失不见,所以什么也没看到。
“五福,”福泰男子在车轮上看不到什么,又转头对着车前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车辘子哪里有什么东西?”
前面的五福,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被吓了老大一跳的马匹,却见到这六匹极为雄骏,一向温驯的黑马,在安静下来之后,每只都四蹄不断点地,似是碰到了什么让它们极为害怕的东西那般,显得焦燥不安。
此时听到后面那个福泰的二爷叫声,连忙走回去,仔细检查了一下车轮,果然是没有什么异常,哪里有东西绊住了车轮?
旁边那个管家型的瘦削男子开口道:“五福,车子怎的突然就停了下来?”
看不出所以然的五福搔了搔头,眼光在地面上巡梭,无意中见到了路边的鬼眼与鬼手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觉地就感到这件怪事,恐怕是和这两个走方道士有点关系,口里却也不提,只是轻轻道:“生财管家,感觉上车子就像是绊到了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又找不到任何东西,真是有点奇怪……”
那个瘦瘦的生财管家也是个眼光犀利的人,他深知五福为人精悍谨慎,是庄里驾车的第一把手,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才发觉旁边路侧,正有两个道士在那里休息,见到自己望向他们,其中一个两眼斜吊的道士还对着自己微微而笑。
“三位施主请了,”鬼眼笑着向马车旁的三人稽首为礼,“方才是本道略施小法,停住贵车,有些问题想要向三位请教。”
五福一听,果然就是这两个走方道士搞的鬼,眼中立现警戒之色。
二爷听到了鬼眼的声音,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他人,而且这个道士开门见山的,就说是他施法将车子停住,要请教几个问题,心中觉得此二人似乎是有点道法,于是也抱拳回礼道:“原来是两位法师有事相询,这才把我等拦下,这没问题,法师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鬼眼在二爷的脸上仔细地看来看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般。
二爷被鬼眼看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道:“法师不是有些问题……”
鬼眼哈哈一笑打断二爷的问话:“方才本道见尊车从东而来,远远就有一股黑气在上方暗随,主车中之人阴煞缠身,唯此气虽聚未凝,似是有些死而生气未尽的味道,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便拦车相问……”
五福与生财管家,听到这个走方道士,一开口就没好话,心中直是愀然不乐,虽是不愿相信,两眼却依然忍不住往天上望了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黑气的这码子事。
二爷本来也是听得心里不大兴头,后来鬼眼的一句“死而生气未尽”,让他瞿然接问道:“法师说的是……”
鬼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说道:“后来经本道细察尊驾眉宇印堂,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爷急急道:“怎么回事?”
鬼眼微笑道:“施主有个阴人血亲长辈,受阴煞所制,生魂离体,目前必是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群医束手吧?”
二爷、生财管家及五福,听得心中俱皆大惊,心想这个道人看来真是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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