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奇录-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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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玉！
是了！当然只有她，具有这般力量了……
瑶玑禁不住地心中一阵惊喜！
显然，因为她师父不死圣姑的遇险，已经使得本来源自“天间”的“玉瓶原胎”，也就是这一位慈玉，出现了某种不同的力量……
这一点，瑶玑虽然只是回头这么轻轻地一瞥，但是却已经能够很清楚地，从她浮气而飞，元力波动，透及长长的发端与飘飘的袍尾，而观察得出来了。
这个时候的慈玉，双眼就像是阿罗异那般地，透放出了将近四尺长的强烈眼芒，甚至连她的周身，都一直不停“嗤嗤嗤”地，有一层又一层的绿色芒亮，环环闪动，看起来就好像有一圈光影，罩在她纤细的身躯外侧那般！
在瑶玑脱开了阿罗毒的攻击力量之后，往前飞掠的慈玉，和往后窜退的瑶玑，很快就在空中交错，然后便由慈玉接过了位置，直接面对那威力惊人的阿罗毒！
阿罗毒的样子，显然也对于“慈玉”的出现，感到非常地惊讶。
因此，在她眼芒放击之后，很快地，一切光束就往那个深深的眼洞内缩回，转眼之间，阿罗毒就变成了一切正常的眼神了。
唯一比较不一样的，就是她那金灿灿的眼瞳，就好像是由黄金所融凝的某种精细物件一样，虽然明明是眼睛，但却又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生气。
这个时候的它，身躯停止不动，两只眼睛，已经完全不去注意瑶玑了。
它的双眼，就这么直愣愣地，凝视着已经飞浮到了眼前的慈玉。
阿罗毒沉默着，没有马上说话。
形象烈然飒雅的慈玉，也同样没有马上说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瑶玑立稳了身形，马上就反纵了回来。
而那些本来慢了一步的众宗主们，同样也在这个时候，聚集到了瑶玑的身边。
所有的宗主们，无论正邪，立刻就按照瑶玑的指示，布起了一座集合众人力量的嵌角大阵。
当这一座大阵已经在慈玉的掩护之下成形之后，瑶玑才算是重新将注意力完全移到了慈玉和阿罗毒，两人的那种对峙状态上。
在这一阵子的时间中，慈玉和阿罗毒，还是一直就这么互相对望着，并没有说什么话。
最后，依然是形象骇人的阿罗毒，“嘎嘎嘎”地怪笑了一阵子，然后说道：“慈玉妹妹，我就知道，我一直就知道……你，绝对有一天，必然会坏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就在阿罗毒那一声“慈玉妹妹”，以纯粹“归萱萱”的语调，很清楚地说出来的时候……
慈玉的眼光中，忽然就是一动，像是被阿罗毒这一声呼唤，勾起了什么很特别的回忆那般，本来至为凌厉的眼光，竟也一下子稍微软化了下来。
然后，在慈玉的微微怔然里，她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回答道：“萱萱……你，已经不是你了……”
以萱萱为根底，借体现形的阿罗毒，并没有马上回应，只是“唰哩唰啦”的一阵急响……
然后，本来虫体贴滚的阿罗毒，忽然间在最外层的表面，“嗤嗤嗤”地延生出了一片片表皮，很快地往周围漫长开来，转眼之间，一个赤裸裸的少女身躯，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呈现出来了。
除了这一副赤裸裸的身躯外皮，像包覆着什么东西那般地成形之外，当“归萱萱”的形体再一次完整地呈现出来之后，紧接着就又是“嗤哩嗤啦”一串长响，一袭剪裁精致，质地细柔的衣服，已经像是变戏法那般地在萱萱的身外凝现！
前前后后，在慈玉说完话不到喘一口气的时间里……
一个活灵活现的“萱萱”，已经就这么样地出现在慈玉的面前了。
在慈玉的身后，那些已经结成了某种特殊阵式的宗主群们，当然认得眼前这位“归萱萱”的人，并不在少数。
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恐怕再也没有人，会认为这位“归萱萱”，会是之前他们所认识的“归置萱”了。
因此，尽管他们这些宗主们，一个个地守定了自己在阵势之中的位置，双眼一丝不懈地注意着眼前的各种情况……
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任何一句话，来打断这个时候，慈玉与阿罗毒，甚至可以说是半个归萱萱的对谈。
你已经不是你了，这是慈玉对着还没有从阿罗毒的怪异形状，恢复成原本“归萱萱”样子的眼前怪物，所说的一句话。
而当阿罗毒，重新恢复成“归萱萱”外表的模样之后，慧黠的脸庞，立刻就对着眼前的慈玉一笑道：“我怎么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又怎么能记得你？”
慈玉听了萱萱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怔了怔……
她说得不错，若是她已不是她，又怎么记得自己？
在慈玉的心神微动中，萱萱马上就继续跟着叹了口气说道：“慈玉妹子，你说我已经不是我：；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慈玉听了萱萱这么一个更进一步的指问，反倒是马上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一直都是我……萱萱师姊，只是，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而已……差别就在这里罢了。我，一直都还是我这个样子的……”
萱萱，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以一种沉凝的语气，继续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样子？慈玉妹妹，你又是谁？”
这一下，慈玉的静默，就更长了。
不但是萱萱没有继续催问，连目前就在慈玉身后，那些排成了某种阵式的宗主群们，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打算听听慈玉怎么回答。
然后，慈玉在回答之中，几乎是难以避免地，带出了一丝淡淡的感伤与落寞。
“我，是一个‘储存大量原始元能’的‘玉瓶元胎’……一个注定，要做为‘备份生命’的‘应变存在体’。”
慈玉的这段话，听得身后的众宗主们，一个个暂时都变得有些糊涂了。
什么“备份生命”？什么“应变存在体”？
真正，能够知道慈玉在说什么的，几乎就只剩下瑶玑一个人而已。
就算是像瑶玑这么深沉的人，也不由得为了听到慈玉略带感伤的这一番话，而心中微微一颤……
终于……瑶玑知道，这一次，慈玉是真的，明白了她自己到底是谁了。
是的，她是一个‘玉瓶元胎’！
一个本来就不应该成形，只有在某位特定的天人，出现了存在上的危机时，才由她这个“玉瓶元胎”，提供出所有的、最充裕的、最完整的“原始元能”，藉以协助那位特定的天人，渡过生命存在的危机！
那位“特定的天人”，指的当然就是眼前不知道在何处的“不死圣姑”了。
也就是说，慈玉的话语之中，之所以会带着那么样的感伤与落寞……
是直到现在，她才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并没有任何属于她自己的价值！
她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在“不死圣姑”遇到生命危机的时候，也就是此刻，提供出她所有的元能力量，为“不死圣姑”渡过危机！
她慈玉所有生存的目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目标而已。
她，基本上没有为自己而活的权利！
此时此刻的慈玉，忽然间一切都清楚了……都明白了。
由此可见，“不死圣姑”目前的状态，显然已经危急到了某种程度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慈玉，忽然间会周身元能无催自动，而且对于自己该做什么，都很快便完全清楚的原因。
对于慈玉的这番话，瑶玑是无话可说，而其他的宗主们则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反而是眼前的萱萱，只是很随意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对着慈玉微笑说道：“谁说你的命运一定要这样？谁说你一定要接受这样的安排？慈玉妹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斩断所有一切，和‘永生天女’相关的元能波动……慈玉妹妹，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魔质染体，阿罗毒元帅，号称‘化变第一’，所有和魔气属性相近的存在，都能够被我毫无困难地，暂时催化成和魔气非常接近的‘类魔气体’……这种特性，要反转一个个体的本性，是最容易的……如果，你愿意让我帮你……慈玉妹妹，我一定让你变成一个全新的存在，拥有自己的生存权利与生存目的！”
一直到萱萱说出了这样的话，在瑶玑身后的那些宗主们，才总算搞清楚了，慈玉刚才话里的意思，和萱萱此时所做的引诱条件，到底后面代表了什么样的意思……
因此，当众宗主们，终于明白了，那个化成萱萱外形的阿罗毒怪物，所提出的这种说法，正好恰恰击中了眼前慈玉那种感伤与落寞的最终根源时……
那些宗主们，有几个可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因此，像心魔尊、拜月巫主、极元真人、仁义王等的邪宗宗主们，马上就张了张嘴，打算说上两句话，以避免这个慈玉，好死不死地真的答应了那个阿罗毒的条件！
只不过，他们这些人的话，也还没有来得及真的说出来……
最前面的瑶玑，马上就伸开了手，做出不让他们说话的手势。
那几个本来想说些什么话的邪宗高手们，当然马上就看到了瑶玑这样的动作……
那些老修们，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但也还是硬吞住了快要脱口说出来的话语，静静地待在一旁。
因此，当化成了归萱萱形态的阿罗毒，说完了刚才的那番条件之后，慈玉并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回过头，对着瑶玑，以一种很轻柔的语气说道：“谢谢你，瑶玑姊姊，你是了解我的……这，就是我生来……不，应该说‘成形以来’，唯一的目的……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听着慈玉的这番话，看着她那无比纯真的眼眸，与粹然善良的脸庞……
瑶玑忽然间，一下子也觉得心底有一种无法止抑的感伤。
像慈玉，这么一个最最热爱生命的女郎，居然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生命权利！
这，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讽刺！
瑶玑想到这里，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以眼神传达出最无限的同情与理解。
望着瑶玑，慈玉竟还微微一笑，反过来对着她说道：“不用担心，我虽然不在了，但不死圣姑她老人家，你的师父，却可以继续生存，并且帮助你们、他们、所有的人，渡过眼前的这个危机……这样，就很够了。”
说完，便即朝着瑶玑，点头再次微微一笑！
笑完，慈玉还回过了身子，对着那一边的萱萱说道：“萱萱师姊……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一直都不喜欢……我现在，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萱萱在听了慈玉的话之后，当然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体内如海浪般，深雄无尽的元能，已经像是点燃了的大火那样，一波一波、一层一层地越叠越高了……
因此，不用慈玉再多说什么，萱萱显然也已经知道了她的内心，到底是做了怎样的决定……
所以，也正为了如此，萱萱的整个脸庞，就在这一瞬间，完全变得扭曲了起来……
那种情况，就宛如她脸上的每一根肌肉，都变成了一条软虫，而且同时“蜷曲”了起来那般，变形的程度，实在是惊人至极。
当萱萱的脸形，扭曲到了最极限的时候，紧接着就是“叭”地一声脆响……
本来还清清秀秀的一个小女孩形象，马上就又变回了之前“阿罗毒”虫体的那种怪物形象！
“无可救药的笨蛋……”阿罗毒的声音，又变回了她一贯的冷森与狠厉，右手横曲，瞬间整只手臂猛地“唰哩唰啦”，增粗了至少两三倍……
然后，阿罗毒的声音才又狰狞地继续说道：“你如果真的要找死，那么我当然完全没问题地会成全你……”
说完，阿罗毒的右臂一冲，“叭啦”一声脆响，一支像长刺般，黑色粗圆如枪的漆亮暗柱，就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伸过来，因此看起来好像没有个尽头那般地，准准插进了慈玉的胸口！
在慈玉身后的瑶玑和其他众宗主们，看到了这样的景象，都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慈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居然对于阿罗毒这样的攻击，完全没有任何抵挡的模样……
因此，阿罗毒那从右臂的末端，直接延伸出去的如枪尖刺，几乎是立刻就“噗”地一下，直接穿透了慈玉的胸膛！
哎呀！
每一位在场目睹这种情况的修真们，都在心里，无法扼抑地，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不过当他们正打算要采取行动时……
慈玉的特异状态，已经先一步地出现了。
就在阿罗毒，像套棒那般直冲而来的尖刺，“剌进”了慈玉的胸膛时，好一会儿，在场的众修真们，才分辨出来，慈玉说起来其实并没有被阿罗毒的攻击给“击中”！
因为，就在阿罗毒的尖刺，堪堪要刺中慈玉胸膛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先一步，“叭”地幻化成了一团稀薄的光影！
而同样就在这一刹那，慈玉的整个人，就已经变成了一种似乎并不具备实质的“薄影”！
只不过，这样的薄影，充满了悦目的光亮，和如雨星般的缤纷碎芒！
所以，阿罗毒的尖刺，其实并没有真的“刺中”慈玉。
众宗主们的眼力虽然锐利，但这样的精细变化，本来他们也是看不大出来的。
一直要到慈玉的身躯，整个化成了一团莹莹的光影，而不再具备之前那种清楚的“肉身影像”，并且还从阿罗毒的尖刺末端往上窜飞而起之后，他们才总算放下了抽紧在胸口的一颗心。
而且，慈玉的这么一个“光身飞移”的动作，才刚一做出来……
周围所发生的变化，并不是只有慈玉化成一团光影，往旁边某个特定的方向飞移而去，这样而已……
当她那一片映着绿白的刺亮光影，一开始移动……
周围那些散布在空中的粉晶光点，和莹莹的片芒，马上就很奇妙地，做出了某种“同步转移”！
那种感觉，就有点像此时的慈玉，所移动的，不只是她自己的身影而已，还包括了周围的整个光域……
因此，当慈玉一开始移动之际，众宗主们就觉得周围的环境，好像也同步出现了一种特别的“转动”。
这种景象的改变，对众宗主而言，还真的是非常不习惯……
因此，即使是像“十大高手”这样功力曼局强的修真，也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只是这样略微的错愕中……
在靠近他们右前方，约十五丈处，光影错移，似乎有十几层如细纱一般的芒云，猛地“散”了开来。
然后，一个清晰的人影，就这样如幻影般地，呈现了出来。
那，金色的长发闪着黄亮的光华，美丽的脸靥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
虽然她的秀目依旧紧闭，好像正在忍受着某种特别的痛苦……但似乎，她却还是清楚地知道，目前的这些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整个身体已经趋向光芒化，所有清晰肉体影像，都已经渐渐消失的“慈玉”，就在这个时候，倾力往这忽然显现的“不死圣姑”，直扑而去！
此刻慈玉那纯粹而又善良的脸庞，已经呈现出了一种“湛然”的神情，似乎完全接受了，她那生来就要为另一个生命牺牲的既定命运！
她那不断散逸着光流的芒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燃烧着的烟火……
几乎是所有的宗主修真们，当他们看清楚了正在闪然飞去的慈玉，那最后的容颜时，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种敬佩与感激的情绪。
是的，对他们而言，慈玉现在的牺牲，就是为了他们……
这一脉仅存的“真人界”修真群！
那个好像从虚空之中浮现出来的“不死圣姑”，在慈玉全身化成了一团炸散的火焰流光时，好像出现了一种无形的强大吸力，将那些从慈玉身体之中爆裂开来的炫丽能量，一点一滴，丝毫不漏地“吸收”了过去！
这种“吸收”的动作是这么样地强烈，以至于慈玉着火般的身形，与“不死圣姑”那看起来有点“萎顿”的影像之间，连出了一条又一条、如长索般的光带……
每一条光带之中，看起来有千万点莹莹的彩色灿亮，就像在管子里飞速移动的明珠群那般，从慈玉的身体里，灌移到了不死圣姑那边！
然而也正为了这样的原因，不死圣姑的那一张美丽的脸庞，很快就变得容光焕发了起来！
已经被阿罗毒给占用了身躯的归萱萱，这时眼中那抹金黄色的亮光一闪，整个身躯居然就这么“噗啦啦”地，像是化成了千万片黑色的碎布那般，在一连串的爆响之后，完全地消失无踪！
那些碎布般的黑影，在飞散之后，急速化逸，根本看不清楚现在的归萱萱，到底是用何种怪异的方式移去了他处，抑或者是真的，就这么消散在空气之中。
瑶玑在这个时候，忽然轻轻喝了一声：“诸位，前移十丈！”
现在的瑶玑，和其他的那些正邪宗主们，都是互相非常紧密地，排成了某种极为特别的防御阵势……
因此，瑶玑的这句话，当然是某种集体行动的“暗号”。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众宗主们马上就在瑶玑的暗示之下，同时一齐，“唰哩唰啦”地，往前飞进了十丈！
瑶玑的这种前移，很快就到了那后来出现的“不死圣姑”面前。
由慈玉所化散的满天流芒，因为“不死圣姑”的吸收情况也同样急切，因此很快地，慈玉的形象，倾刻间就和之前的那个归萱萱一样，消失在这个空间之中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死圣姑，终于张开了眼，往她面前的瑶玑，望了一眼！
这一眼之中，竟也和之前的慈玉那般，带着非常深沉的感伤！
“师父，您……还好吗？”
瑶玑询问之间，难以避免地，流露出了非常明显的关心。
不死圣姑，并没有马上直接回答瑶玑问的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才反过来说道：“她，玉瓶……还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不死圣姑现在口中的这个“玉瓶”，当然指的就是方才化散于空气之中的“慈玉”。
对于师父的问话，瑶玑马上就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师父……玉瓶，还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不死圣姑，又叹了口气，然后就好像是在对着自己自言自语那般地，喃喃说道：“机缘牵引，实在是很难用我们个体的力量来掌控……一切，都是这样地自然而然……”
除了瑶玑之外，其他就在瑶玑身后的那些宗主们，对于不死圣姑现在所说的这段话，其实真的也并不明白她到底是在表达着一种什么样的意思。
不过，除了瑶玑之外的带头人物里，诸法空如，很快便口宣了一声佛号，然后双手合什，祝祷般地说道：“护法圣姑师叔恢复了元气，正是值得敬贺之事……如果能够因此而重挫妖魔的凶恶企图，那么慈玉小姐的牺牲，也算是有价值的了。”
不死圣姑回头，看了看说话的诸法空如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但口中所说的话语回应，却并没有同意诸法空如的说法。
“空如宗主，我也非常希望事情，会像你所说的这么顺利……不过，很不幸地，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子的……”
不死圣姑在说出这么样的一番话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还是一贯地那般温和圣洁……
可是她这段话语的意思，却很强烈地让那些才刚松了一口气的宗主群们，又吓了一大跳！
紫炁一元宗主，马上就紧接着问道：“护法圣姑师叔，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不死圣姑将眼光移到了紫炁一元宗主的身上，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不但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甚至更正确一点地说，我们‘永生水域’的位置，已经被外面的‘阿罗异’给锁定住了……”
不死圣姑的这段话，更是比之前的那一段还要吓人……
众宗主们听了，都不由得更是大吃一惊！
“什么？护法圣姑师叔……您是说，在‘天元盖’外面的阿罗异，已经锁定住我们在哪里了？”
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出这么一段话的，正是浩然宗的浩然贯和大先生。
不死圣姑这一次，没有直接针对浩然贯和大先生的问题做出答覆，而是碧绿双眼，一扫周围那些有点失色的众宗主们，解释道：“不错，‘妖魔界’的力量，确实是令人无法估计，因此另一位‘化变第一’的魔帅阿罗毒，在我们‘永生水域’里来上这一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透过这样的压力，来让我们‘永生水域’的这种‘空间之中’，出现某种强烈的，不逊于天人级的能量波动！”
不逊于天人级的能量波动？
听到这里，邪派宗主里的老修心魔尊，马上就以一种很尊敬的语气说道：“圣姑前辈，刚才慈玉小姐催散了自己的能量之际，感觉上似乎……似乎，并没有什么太惊人的能量波动嘛……”
心魔尊虽然是邪宗里辈份最高的邪修宗主，可是，在这位人间驻形最久的“不死圣姑”面前，就算是心魔尊，也不敢失了礼数，因此说话之间，语气显得非常地恭敬。
对于心魔尊，不死圣姑倒也没有太过倚老卖老，只是对着他颔了颔首，然后摇摇头说道：“这是因为，玉瓶元胎的元能爆力，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抵挡得住，因此玉瓶元能一进炸开来，就逼得我不得不倾力吸收……否则，各位虽然在‘真人界’，都是功力最强的宗主，但恐怕也挡不住那种来自‘天间’玉慈天主的‘元能冲力’！”
听了不死圣姑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宗主，倒是微微一愣！
即使是心魔尊，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圣姑，您的意思，好像是说，慈玉小姐的牺牲，是牺牲错了？”
不死圣姑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从某个方面来说，心魔尊宗主现在说的话，是一点也不错的，慈玉的牺牲，造成了我不得不倾力赶紧吸化从她‘玉瓶元胎’里所放散出来的元能……因为如果我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