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奇录-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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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点了点头，很赞同地回应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当然要下去啦……我要冒充‘魔种子’，总也不能就这样地在外面不下去吧？我们走吧……”
说完，龙魔就和大灵将差不多同时往前一跳！
“唰唰”两响，龙魔和大灵将的这一跳，差不多超过了将近二十丈。
二人的身形，在空中划了一个长长的弧线，然后就“咻”地一声，迳往山下直接坠落！
这个“罗喉窟”入口的地形，其实说穿了，就有点像是由几座又高又尖的山峰，所围绕起来的“火山口”……
只不过这个“火山口”不但奇大无比，而且沉沉黑黑的，从上往下看，简直就宛如一个极深极深的无底洞！
龙魔和大灵将的这一跳，虽然速度又快、距离又远……
但事实上，他们是看准了一个入口处最边缘的突出黑岩跳下的……
因此，当龙魔和大灵将，从空中拉着“呼啦啦”的风响，一前一后，“叭叭”两声，落在那个黑岩之上时……
那个巨大的所谓“罗喉窟入口”，已经就在他们的面前不到五步了。
一直到这么近的距离之后，龙魔和大灵将，才终于看清楚了，所谓的“罗喉窟入口”，到底是个什么样奇怪的东西！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那原来是一面，像湖水般的怪异波动……
不过，说是“湖水”，却又不大正确。因为眼前他们所看到的这片“湖水”，并没有一般“湖水”应该有的某些特徵。
例如：一般的水面，通常都会反映出在这个水面上的一些光线和影像……
这一片水面却完全没有……
那浓黑无比的水色，使得龙魔和大灵将所看到的这一大片几百丈宽的湖面，简直就宛如全部都由墨汁所构成的一样。
除了这一点和一般的湖水全然不同之外，眼前的这波“水液”，也比一般的“湖水”，很明显地要来得浓稠许多……
说得更直接一点，如果要就这些水液的“浓稠程度”来形容的话，与其说是“湖水”，倒还不如说是半稠状的“糊浆”，还要来得更确切一点。
唯一还能够算得上是和一般的“湖水”有相同反应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一大片浓黑的稠液，竟是一直不停地上下“咕噜咕噜”滚动的……
某个程度上，这种情况好像是随风而现的波涟……
但某个程度上，却也可以说那是一大片沸腾的黑色岩浆！
龙魔从降落在怪湖旁边的那块大石头之后开始，就一直很仔细地观察着湖中的那种怪异黑色浆液……
好一会儿，龙魔才眼露异色地，讶然说道：“我的老天，那是……那是一大片的……魔质！”
显然并不知道湖中怪液是什么东西的大灵将，听到龙魔的说法，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地说道：“魔……魔质？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大片湖泊，那些液体，竟然都是‘魔质’？”
点了点头，龙魔回过头来，望了大灵将一眼，有点奇怪地间道：“大灵将，你看到这个‘魔质湖’，倒是不觉得怎么样，只在听到我说那是‘魔质’时，才觉得惊讶……你难道以前就来过这里吗？”
大灵将微微一怔，然后很快便点了点头，回答道：“你说的没错，龙魔王，我不但来过这里，甚至还不只一次呢……只是我从来都不晓得，原来这些怪异的水浆，竟是一种液状的魔质！”
“一点也没错……”龙魔同样点了点头，视线却开始移到了这个黑色不反光的湖面上来回巡弋，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看来，这里真的是妖魔们的一个非常重要而且特殊的地方……”
说到这里，龙魔又停了一下，皱了皱眉，再次往四周看了看。
“奇怪了……”龙魔边细心地注意着周围，边忍不住将自己的声音给压得低低的，竟好像附近躲了什么敌人那般地对着大灵将说道：“这样的情况，看起来有点诡异，也有点不对呢……”
“有点诡异也有点不对？”大灵将看到龙魔小心谨慎的样子，也不由得跟着将自己说话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怎么了？龙魔王你看出什么地方不对了吗？”
对于大灵将的问题，龙魔只是又皱了皱眉，四面再次观察了一下，然后轻轻摇摇头说道：“‘罗喉窟’既然是妖魔界的重地，怎么会我们如今已经在‘魔质湖’边了，却还是完全没有看到任何一只巡守的妖魔怪物？”
本来因为龙魔的模样，而跟着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的大灵将，听了龙魔这样的说法，忽然脸色松了松地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
听到大灵将这么一个回答的语气，龙魔有点愕然地回头追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大灵将耸了耸肩，做出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回答道：“我不知道龙魔王想到了什么，但我以前有偷偷的潜到这附近几次过，‘魔质湖’的周围，一向都是这么死气沉沉的呀……”
听了大灵将的说法，龙魔立刻就觉得更加惊奇了。
“什么？”他紧接着问道：“大灵将，你的意思是说，从你以前来到这里，所看到的样子，就是像我们目前所看到的景象吗？”
大灵将见问，很快便再次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呀，我以前来过几次，湖边都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呀……”
龙魔一听，眼神很快地便又移到了前面那个黑色的魔质湖面好一阵子，有点不大确定地，再次询问道：“大灵将，这里，真的就是‘妖魔界’的核心，罗喉魔窟吗？”
对于龙魔现在所询问的这一点，大灵将很肯定地又点了点头，回答道：“龙魔王，‘罗喉窟’指的不是这里，真正的‘罗喉窟’，是在这个‘魔质湖’的下面……那里我并没有去过……”
龙魔很快地点头表示同意，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黑湖下方说道：“我当然知道‘罗喉窟’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就是在那湖水的下方，只是……大灵将，既然你从来也没有下去过，又怎么会知道，这湖水的下方，就一定是‘罗喉窟’呢？”
被龙魔这么一问，大灵将忽然有点怔然了。
想了好一会儿，大灵将才以一种“应该没有错啊”的语气说道：“这些讯息，都是长期以来，透过妖魔们的讯息，一点一点得出来的结论，所以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对于大灵将这般的说法，龙魔显然还是觉得有些困惑，因此他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摇了摇头说道：“奇怪了，照理来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呀……如果这里真的就是‘罗喉窟’的外围，怎么会连一只巡守的怪物都没有……甚至，让人觉得更奇怪的，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我们所处的这里，是‘妖魔界’最重要的核心地方……”
龙魔现在所提的问题，其实大灵将也知道显然这其中隐藏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否则不管再怎么说，也一定不会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是这样的询问，很明显地已经不是大灵将所能够回答的了。
因此，大灵将也同样想了一阵子之后，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对着龙魔问道：“‘妖魔界’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也不大清楚……”
龙魔一听，却还是马上就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果按照大灵将你刚才的说法，会有目前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因为‘妖魔界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了吗？眼前的这种诡异的不对劲情况，是从你以前偷偷潜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了……因此显然这就不是‘妖魔界’后来所发生了什么事，所能够形成的奇特现象了……”
龙魔的话语，有点让大灵将越来越迷糊了。
叹了口气，大灵将只好再次说道：“龙魔王，那么按你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呢？”
龙魔的心头快速地做了一番推论，在大灵将叹了口气之后，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地说道：“按我的意思，恐怕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这种景象，只有两个可能。”
几乎马上地，大灵将就追问着说道：“龙魔王说的是哪两个可能？”
双眼凝望着面前的大灵将，龙魔又叹了口气地回答道：“第一，妖魔们根本在大灵将你第一次潜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因此将所有‘魔质湖’附近该有的妖魔怪物们，都完全撤走了……”
说到这里，龙魔稍停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说道：“这意思也就是指，大灵将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妖魔们看破了你的伪装……”
大灵将一听，只能微张着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重复着龙魔的说词。
“……一开始，就看……看破了我的伪装？”
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龙魔又接着说道：“是的……而且如果这一点属实，那么生灵族人们的‘魔疫皮’，绝对早就已经完全失效了……”
龙魔现在所说的这一点，显然非同小可，大灵将的眼神之中，已经有了变色的光芒。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族人的‘魔疫皮’，明明……明明依旧能够骗过妖魔侦察的啊……”
龙魔这时还是很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如果我的第一个推论没错，既然你已经在妖魔的侦察中泄露了痕迹，那么生灵族人们，每一个身上所披的‘魔疫皮’，都已经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作用了……”
虽然大灵将现在的模样，还是椎灵妖魔，但她的脸色，却还是隐隐地感觉得到已经变白了。
“所以，大灵将，更直接一点地说，如果这个推估是真的，那么最后的结论，便是你们整个‘生灵残部’，根本就完全被妖魔们耍弄在手掌心里……所谓的‘魔疫皮’，欺骗的不是‘妖魔’，而是你们所有的生灵族人！”
大灵将那种怔愕的模样，根本已经不晓得要说什么话了。
好一会儿，才勉强地断断续续说道：“这这这……龙魔王，现在你说的……毕竟只是第一个可能性的推测而已……”
点了点头，龙魔倒是很同意大灵将后来的这种说法：“你的话也没错，因为就妖魔的特性而言，它们实在并没有什么理由，要让你们毫不知情地以为躲过了妖魔的追索这么久……除非……”
“除非什么？”大灵将很快地如此问道。
“除非……”龙魔深深地望了大灵将一眼，然后才又接着说道：“除非，妖魔们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在那些‘生灵族人’们的身上，而且又有……又有我之前所说的那种‘第二个可能’的情况存在……然后一切才会变得比较合理……”
“所以，龙魔王你说的第一个可能，最后还是会推到第二个可能？”
点了点头，龙魔立刻就同意了大灵将的这段推论：“一点也不错，大灵将，我说的可能，其实直接一点，只有第二种……”
长长地吸了口气，大灵将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询问道：“所以，第二个可能也许可以让人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摇了摇头，龙魔这次更沉沉地叹了口气：“大灵将，这第二个可能，事实上是更让人遗憾了……”
怔愕之中，掺了点惑然，大灵将很快便又抢着问道：“怎么说更让人遗憾？”
龙魔双眼盯视着看起来有些惶然不知所措的大灵将，说话的语气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变得又清楚，又缓慢地说道：“这第二个可能，就是……从头到尾，你大灵将都完全知情……甚至连带着我来这个‘罗喉窟’，都同样是你奉了妖魔之命，所做的安排！”
当龙魔这样的话一说完，大灵将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空气之中，依旧充塞着郁郁的沉闷，使得两人之间的静默，显得更加凝重。
大灵将的视线，从龙魔的脸上，移到了她身前的地上，然后又移到了面前沉滚的魔质湖面……最后，才又重新回到了龙魔的脸上。
大灵将，轻轻地伸出了她的右手，往自己的背后一拉！
“嘶啦”一声脆响！
一片鲜绿强亮的盈光，从大灵将的头顶往下直拉而出、她整个人就宛如脱开了一件又大又重的毛袍那般，完全换了个不一样的形象！
长而卷的绿发、有点冷意的美丽双眸、微尖的腮颚，再加上胸高身弓的躯体，活脱脱就是龙魔以前所看过，很熟悉的“生灵族人”的真正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生灵一族，四女灵将之首的“灵烟”！
看着龙魔，灵烟只能够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实在很可惜……龙魔王，我只差一点，就能够把你骗进这个‘魔质湖’了……”
对于灵烟目前的说法，龙魔也只能够苦笑了笑。
“所以，我们面前的这个，真的是叫作‘魔质湖’？”
灵烟点点头。
“是的，龙魔王……不但我们眼前的这个就是‘魔质湖’，甚至连‘魔质湖’的下方，同样真的就是我们妖魔界，最重要的核心地点——‘罗喉窟’！”
听到灵烟这么一说，龙魔立刻皱了皱眉，找到了她话语后面所含的意思。
“你们妖魔界？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灵烟？”
灵烟见问，只是很自然地笑了笑。
“灵烟？我当然不是灵烟啦……在那个笨家伙，第一次妄想偷偷潜近我所镇守的‘罗喉窟’之际，就被我收拾掉了……”
“你所镇守的‘罗喉窟’？”龙魔一听，马上就想到了之前这个“假灵烟”，所提到的讯息：“所以你是……‘阿罗邪’还是‘阿罗巫’？”
假灵烟听到龙魔这么一问，马上便点了点头，嘎嘎嘎地发出了一种很刺耳的笑声……
“你倒是一直挺注意我说的话……龙魔王，我既然是杀了灵烟的妖魔，那么当然就是以‘闪袭’号称第一的‘阿罗巫’啦……”
假灵烟说到最后，长长的手臂又反折放在自己的头顶，然后“嗤啦”一声脆响……
本来那从“椎灵妖魔”的模样，脱变出来的“生灵”所属外表，忽然又再一次地从头顶往两边裂开……
然后，一个粗大的黑影，即刻从“灵烟”分成两半的皮囊中，蓬然胀挤了出来……
在那越来越粗大的阴影肩部，哗然一下，竟出现了四条深青色的胳臂……
而就在这四条胳臂的样子刚被看清楚的同时，四手微弯，同时往外一撑！
“噗啦啦”一阵脆响，之前还看起来鲜绿耀眼的“灵烟”皮囊，立刻就被扯成了千百条碎裂的皮片，四散飞射！
然后，龙魔就真正地看到了，这位假大灵将、闪袭第一、率领“肢魅军团”的阿罗巫魔帅！
阿罗巫，有一个比水塔还要更粗的身躯……但也可以说那是它的脑袋。
因为，在那粗大的身躯上，竟长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五官！
而在这个巨大的脑袋上方，前后左右地，伸出了四只肌肉纠结，强壮无比的手臂！
而在这四只往下弯垂的强壮手臂末端，则是七、八条像勾子一样弯曲的“爪子”！
头顶的部位，则是一团比乱草还要杂乱，往下垂长的青黑色虫发，挂在它丑恶的脸上，益加显得狰狞可怖。
至于它的腿部，则是像青蛙一样地，反折蜷曲着，给人一种一直都“蹲踞”在地面上的奇特感觉。
别的人也许会觉得这个“阿罗巫”长得实在极尽丑恶之能事……
但是龙魔却在犀利的注视下，一眼就看出了，长相实在无比怪异的阿罗巫，如蛙般弯折的长腿，也许不是那么适合“行走”，但是龙魔知道当阿罗巫施展出强力的弹射力量时，即使是像“地间”这样特殊的环境，“阿罗巫”也一定能够眨眼间就做出难以观察得到的“闪移”……
龙魔注视着阿罗巫，心中的警戒，同样拉到了最高的程度！
反观阿罗巫，倒像是回到了家中那般，很自然地将整个身躯往空中拉展，宛如伸了一个懒腰……
龙魔心中念头连转，口里连忙又询问似地说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妖魔不是一看到所有生灵，一概狙杀不赦的吗？”
阿罗巫长得已经够畸型也够奇怪的了……
它做出了这么一个“伸懒腰”的动作时，身体上那横肉恣生的五官，同时起了一阵令人骇然的歪斜，把它那本来还有点“脸容”感觉的五官都给扯得变形了。
不过它对于龙魔的询问，倒是很自然地嘎嘎一笑，回应道：“谁告诉你的？龙魔王？谁说我们是这样子的？”
对于阿罗巫这样的回答，龙魔也不由得愣了愣。
“不是吗？你们妖魔不是这样的吗？”
又是一阵嘎嘎怪笑，阿罗巫肚子上的脸庞模样，龇牙咧嘴的，简直令人作呕。
“谁说我们是这样的？龙魔王你怎么直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妖魔一族’，只是要为世界上有限的资源，做出最适当的运用……不容一些没有生存价值的废物，来做出一些浪费资源的行为……所以，对于不同的生灵，我们不但一点也不具敌意，甚至我们还远比其他的生灵，都还要更加能够体认得到不同生灵的价值……”
这样的话语，出自于妖魔界的一位“魔帅级”怪物的口中，连龙魔也不由得深感奇特。
不过阿罗巫并没有等龙魔再多问什么，很快地它便接着继续说道：“龙魔王，只要有一种生灵，我们认为它存在的等级，能够和我们相提并论的话，那么我们一定会比任何一个其他的种族，都还要来得更加重视那个生灵……”
龙魔一听，马上就发现最重要的差别，就在这里了。
“阿罗巫？存在的等级，和你们相提并论？”
很骄傲地点了点头，阿罗巫又嘎嘎一笑。
“是的，没错……可惜一直到现在，我们实在没有找到多少特殊的生灵，具有符合我们所立下的条件等级……因此，对于那些不合格的生灵，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让它们浪费宇宙的资源了……”
龙魔听到这里，终于还是发现这种道理，果然都是妖魔一贯的主张，因此微微叹了口气。
“阿罗巫，这些只是你们要残杀其他生灵的藉口而已……”
阿罗巫一听，马上就整个身子都开始晃动地大摇其“头”。
“不对不对……眼前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龙魔愕然又问：“眼前？”
“是呀……”阿罗巫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好杀，又何必还要假冒成它们那些‘生灵族人’的样子，然后去塑造出它们好像已经‘躲过妖魔追索’的假象？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好杀，何不干脆一口气就把那些残存的生灵族人们给宰个精光？那样岂不是俐落多了？”
听了阿罗巫这样的说明，虽然龙魔很清楚地知道，妖魔一族的特性，绝对不会去做什么无谓的决定……
这也就是说，如果妖魔已经这么做了，那在这样行为的后面，就必定有着某种非常充分的理由，促使妖魔采取这样的做法……
妖魔就是这么样一种特性的生灵！
这一点，以目前的龙魔来说，已经是非常清楚地了解的。
所以，虽然阿罗巫这样的辩解里，好像真的辩白了妖魔并没有那么好杀，否则也就不会留下那些“生灵残部”了……
如此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让龙魔一时也不晓得该怎么接口。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龙魔却又同样清楚地明白，无论最后那些妖魔们，到底是为了怎么样的原因，留下了“生灵残部”而不杀戮殆尽……
最后龙魔还是非常确定，绝对不会是为了，每一个不同的生灵种族，都应该有它们生存下去的权利，这样的原因！
说得更直接一点，他晓得妖魔们之所以会这样做，绝对是为了某种对它们“妖魔”自己，都具有极大好处的缘故，否则已经被识破了行藏的“生灵残部”，绝对不会直到现在还被留存下来的！
想到这里，再加上他之前对那些“生灵残部”的观察……
他忽然领会了，妖魔留下那些“生灵残部”的原因！
因此，大悟之际，他忍不住地开口说道：“‘魔疫皮’！那些‘魔疫皮’……就是这个，让你们没有杀尽‘生灵族人’……”
阿罗巫身躯上的大脸，怪怪地扭曲了起来，但丑恶的眼中，却射出了很明显，极为讶然的光芒。
看了看龙魔，阿罗巫点了点头说道：“很不错嘛……龙魔王，你真的很不错嘛，居然也猜得到这一点？”
龙魔从阿罗巫这样的反应中，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暗示，显现他的揣测应该是没有错的。
因此，龙魔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这些妖魔们的思绪，确实高超玄妙，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窥测！
“看来，你们妖魔一族，为了本身的持续衍变，和那种往更深一层生命型态迈进的意愿，确实强烈无比……”
这个时候的龙魔和阿罗巫，都没有实际地点明彼此之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但是阿罗巫显然也已经很清楚地知道，龙魔所说的意思，和它自己的意思，已经同时不言而明了。
所以，在龙魔如此的感叹之后，阿罗巫随即发出了“嘎嘎嘎”的一阵怪笑，然后补充似地说道：“看来，你龙魔还真的算得上，已经非常了解我们魔族了呢……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生灵一族’的这些残部，既然已经没有了逃走之虞，那么它们身上所具备的那种，对于‘新的生命型态发展趋向’，具有非常特殊能力的‘生灵精气’，也许就能够对我们‘魔质’的衍变改进，产生一些‘多重测试’的益处……所以，与其一下子把他们都完全消灭精光，何不好好地加以利用一番？”
阿罗巫这样的说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非常清楚了。
所以，龙魔叹了口气，也跟着再次，进一步地间道：“那个所谓由你发现，可以避过‘妖魔侦察’的方法：魔疫皮……想来就是你们妖魔，可以进一步渗入生灵族人体内，而又不引起他们抵抗的，各种试验途径了？”
阿罗巫没有正面地回应，但它后续的回答，却无疑已经肯定了龙魔的推测。
“我们的魔质，和‘生灵精气’混合的这种作法，一直到现在，正如本魔帅所料，根本就没有一个成功过……如果不是这样的措施，乃是由我们‘无上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