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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崩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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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送朋友的在台前集聚了太多,要上台的人十分拥挤。故此水月宗的人把时间说了,好让这些人把地方空出来。
  谷里等其余六人,从台前退了出来。只有易福安有些不愿离开。弧光一笑:“过两个时辰又来的。”对易福安的痴情颇有嘉许之意。



 第四章 一人落寞

  到了一空旷的地方,弧光笑道:“讴歌七子果然有些根基,要进水月宗的青布幔,是百里挑一。螺钿莲步轻移,就过了第一关。”
  “弧光姐你数了的?”厉无芒笑着问。
  “我知无芒也是数了的,弧光姐是女修,自然心要细些。最多时一百四十一人取了一位。”弧光洋洋得意。
  “还是弧光有耐性,这也数清楚了。”候机也笑了。
  螺钿进了青布幔,厉无芒十分欣慰,看来大门派择徒有自己的章法。易福安虽然修为低,也不是没有机会。“三弟,螺钿已经过了一关,刚才的水月宗想是对男修要苛求些,三弟再选个门派,我们一起去。”
  “大哥,我想等螺钿出来后再说。还是你们先去吧。”易福安对入门派还是没有信心,又牵挂螺钿,是以不愿走。
  “大丈夫立身处世当坚韧,三弟如此儿女情长,不如在讴歌做你的王爷,安享人间富贵。”厉无芒沉声说。
  厉无芒的话有如当头棒喝,易福安猛然一惊。拱手一礼:“大哥教训的极是,三弟这就去。一个门派不行,再去第二个,当尽力而为。”
  厉无芒见易福安态度转变,也就好言好语说话。“螺钿一时半会还没有结果,你这样左盼右顾也不是办法,大哥说话急了点,你莫往心里去。”
  “大哥那里话来,不是大哥护住三弟,那有今日。”易福安想到要与厉无芒分手,更是伤感。
  厉无芒拍拍易福安肩头。“兄弟不说客套话,你先去那一门派?”
  “我想先去黄石宗。”易福安对四哥、六弟在万妖海的行径心存芥蒂,打算黄石宗不行再去临道宗。
  六个人到了黄石宗的台前。黄石宗的台子与水月宗大同小异,只是样式粗犷,多些阳刚之气。黄石宗的台后不像水月宗,没有其他东西。
  台上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身葛衣,半闭了双眼。厉无芒估计这人应该也有结丹期的修为。
  台下有十几个黄石宗的人修,也如水月宗一般。把欲入门下的人修归拢一起,安排由左边上台,自葛衣汉子面前经过。
  黄石宗的台下有两千余人,想上台去的有一千多。台下的黄石宗门人,把欲上台的人修分了十人一组。头一组还没有走完,下一组就上去了,过起场来也很快。
  葛衣汉子看中了的,一弹指,一片绿叶订在来人衣袖上,下台时见了绿叶,就有门人接引到一旁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收下了。
  易福安虽然修为不高,见如此多人,也就不怯场。“大哥,三弟这就过去。”
  与谷里等人招呼一声,易福安挤入了人群。讴歌来的五人都在点数,黄石宗收徒,大概得三百人才有一人留下了。
  过了半个时辰,易福安走到台前,经过葛衣汉子面前时,那人无所动作。易福安也有心理准备,到底自己修为低下,天赋平常。
  易福安走到右边,就要下台阶时。那葛衣汉子半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盯了易福安一眼,一弹指,此时易福安已经走过去了。一片绿叶订在易福安后背。
  葛衣汉子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忍住了。台下的人见了都觉奇怪。难道黄石宗的首要人物也有走眼的时候?
  厉无芒本来见易福安走过去了,葛衣汉子没有动作,心中有些失落,谁知到了最后,葛衣汉子又弹出了绿叶。
  台下的黄石宗门人见状也是一脸疑惑,把易福安让到一旁,仔细看了几眼,让他到原地坐了等候。易福安身旁都是刚才葛衣汉子选中的人。
  “这位大哥,我有几个同伴在此。能不能让我过去和他们道个别?”专司接引的黄石宗门人十七、八岁,听了易福安的话略一迟疑,还是摇头道:“不可。”
  易福安坐了下来,厉无芒等五人也挤到近前。被黄石宗的门人拦在五丈外。
  弧光大声道:“福安,黄石宗就只是一关。你好自为之啊。”
  易福安不敢回话,只是点头。眼望五人,恋恋不舍。
  忽然台上的葛衣汉子好似听见弧光叫声,站了起来,台下的黄石宗门人赶紧让预备上台的人停下,已经上台的人没有停留。渐次走下台去。
  葛衣汉子也下了台,到已经选出了七、八个人前。易福安等人见了,慌忙站了起来躬身施礼。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不敢直起身来。
  这人又在易福安身上仔细看了,一抬手,手中托了条一尺来长的金色小船,葛衣汉子将船往空中轻轻一抛。金色小船在两丈高处停住,眨眼就成了条长十丈,宽四丈金光闪耀的大船。
  船下的人猝不及防,纷纷退避。讴歌五人也在船下,厉无芒一抬头,见船底白雾翻滚,与谷里等人一道,退让出去。
  黄石宗的门人聚拢过来,几个练气九层修为的,一人一个,把新选入门的人手腕一握,跃上通体金光闪耀的大船。易福安自然是上船去了。
  尔后是一些剩下的门人也跟着上去了。葛衣汉子留在最后。那人一抬手,黄石宗的台子倏忽不见,想是被他收取了。也不见这葛衣汉子如何动作,这人在站的地方凭空消失了。
  金色大船陡然往上急升,转眼不见踪影。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黄石宗的前辈走的如此匆忙,我本待过一会也来试试运气,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厉无芒心中暗想,又记挂易福安,有些黯然神伤。
  “无芒不必如此,为兄知你是不放心福安,各人有自己的运道,一些练气八、九层的人都没有被选上。福安却可以上得金船。还是弧光说的对,讴歌七子果然有些根基。”谷里见厉无芒惆怅,猜到了八、九分,用言语安慰道。
  “谷兄欲投何门派?”弧光低声问。
  “为兄想入拓云宗,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谷兄,弧光担心这些大派如黄石宗一般,说走就走了。既然福安、螺钿有了去处,不如大家分开行事。”弧光有些心急。
  候机、冯俊也都赞成,他们与弧光一般,在“青云窟”提升了层次,都是练气五层的修为。毕竟见了许多六到八层的人落选,从开始的关心易福安、螺钿,转而开始为自己担起心来。
  “候兄、冯兄有何意愿?”厉无芒十分理解两人心情。
  “不如先去拓云宗,若是有幸列入门墙,与谷兄也有个伴。”候机如是说,冯俊也点头。
  弧光笑了。“那不如一起去拓云宗。”说完望着厉无芒。
  厉无芒对宗门也没有什么意向,见都要去拓云宗,也点头答应了。只要陆四的金丹不露陷,到了拓云宗有陆四指点,比入其他宗门还是强些。
  拓云宗的台子是青玉雕琢而成,古朴端庄,很有气势。台前聚了三、五千人。只是现在已经快午时了,台前的人多是未入选者,站在这里看热闹的多些。
  拓云宗的台上坐了两个男修,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青色缎袍。厉无芒见了眼熟,当日被自己射杀的马葵也是穿的青色缎袍。看来这两人也有结丹期的修为。
  厉无芒有些奇怪,陆四与六弟也是拓云宗的,修为也在结丹期。为何他两不是着的青色缎袍?
  拓云宗与黄石宗、水月宗一样,都是让欲入门者从台上走过,由两个坐在台上的人挑选。
  两人看中的,会叫到近前来,由门人带到台后去,想是这青玉台上还有后台。
  讴歌五人挤到台前,见有几百人在此等候。拓云宗的一些练气九层的门人弟子,按了先后顺序让欲入门下者上台。
  拓云宗选徒也十分谨慎,三、五百人也难取一人。所以走得十分快捷,不到半个时辰,厉无芒等人就往台上去了。
  台上的两人,许是好长时间也没有挑出一个满意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弧光打头,谷里走在最后。讴歌五人走上台去。身后是其他的参与者。
  弧光走到台子中间,那两个缎袍修仙者中一人忽然说:“那女修过来。”眼睛看着弧光。
  弧光心中一喜,走过去敛衽一礼:“晚辈弧光,见过前辈。”那人并不说话,一摆手,有个练气九层的门人过来,把弧光带到台后去了。
  这里还刚走,另一个缎袍修仙者说:“绿锦袍男修过来。”候机也被选中。
  台下一片啧啧声。随知紧接着冯俊、谷里都被选中。只有厉无芒一人落寞的走下了青玉台。
  台下观看的人议论纷纷,都说难得。拓云宗选徒一次不过十余人。到现在几千人来应试,不过取了两、三人。现在一下竟取了四人。
  厉无芒无可奈何,看看到了午时,只好先去水月宗的场地。看看螺钿能不能被收入门墙。
  到了水月宗台前,留在此处的人已经不多。台上的三个淡黄衫的女修都走了。青布幔里的测试想来已经开始。


 第五章 斑斓雷王

  水月宗的画蝶门测试方法与众不同。青布幔围了一块三亩大小的地方。左右两侧是用青布隔了的小间,用布帘遮了门。中间是一块十丈见方的空地。
  空地上方了三把椅子,三个淡黄衫的女修坐在椅子上。
  三十来个初选过关的人修分两侧站立,左手的黄衫女子说着测试的事情。这些入选的人修,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有二十三四,修为最高的练气八层。都恭敬的站了聆听。
  “一人一张黄纸,一支笔,墨盒等都在青布幔内书案放着。尔等把心中想到的蝴蝶画在纸上,不擅丹青无关紧要。这纸、笔、墨是门中法术所制作,能把你们的心中想法体现出来。”黄衫女修说完,轻轻一挥手。
  几个门人把入选者带到两侧,送入用布幔分隔的小间,小间有一张书案,一张凳子。书案上如黄衫女修所说,有纸、笔、墨盒。
  螺钿在凳子上坐了,打开墨盒,对着那张黄纸发呆。心中放不下易福安。
  也就一会功夫,忽然听得外面一人大声说:“都出来吧。”螺钿吓了一跳。赶紧执笔蘸了墨,匆匆忙忙在黄纸上画几笔。
  螺钿自幼好读书,琴棋书画也有些功底。一时走了神,心中还没有蝴蝶影子。只好凭了感觉胡乱画了。
  看了自己画的蝴蝶,心中纳闷。这样的蝴蝶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又不知道怎么改。心想要是能着色就好了。
  想着要添几笔,也没有地方下手。忽然那黄纸上的蝴蝶一动,飞了起来。水墨蝴蝶居然有了斑斓的色彩,蝴蝶身上的花纹、颜色与螺钿想的一样。螺钿看了还满意。只是担心黄衫女修若是问起蝴蝶的名字。自己不知如何作答。
  彩蝶围着螺钿转了两圈,螺钿知道要出去了。站起身走出来,彩蝶也跟了过来,在螺钿左右飞舞。
  出了小间,见入选者都陆续来了,每个人身旁都有一只蝴蝶。水月宗的白衣男修过来,让这些人在两侧站了。画蝶的人都知道,现在是等候最后的结果。
  坐在椅子上的三个黄衫女修把三十来人看了,居中的女修,也就是众人猜测的“画蝶门”门主神色一变。
  门主身旁的两人也是一愣,三个黄衫女修都看着螺钿身旁的彩蝶。
  螺钿站在左手最后一个位子,况且只有练气二层的修为,谁也没有注意她。现在见椅子上坐着的三个女修都注目于她,纷纷把目光移向螺钿。
  一时间螺钿成了焦点,众目睽睽之下,螺钿有些不知所措,把头低了下来。
  门主一招手,螺钿眼角余光见了,赶紧走了过去。到了三人面前敛衽一礼:“晚辈螺钿,见过前辈。”
  “这彩蝶是你画的?”左手边的黄衫女修仔细看那蝴蝶。门主与右手边的女修也在定睛看着蝴蝶。
  “回前辈话,是晚辈画的。”
  面罩薄霜的门主忽然一笑。“姜丹师妹,不是她画的,难道是你画的不成?”
  “门主取笑了,师妹也就是随口一问。”姜丹也笑了。
  “螺钿,这蝴蝶叫个什么名字呢?”右手边的黄衫女修问到。此时门主一招手,螺钿身旁的彩蝶落在她的掌上。
  “回前辈话,晚辈不知。”螺钿有些紧张。
  三个黄衫女修似乎早就知道螺钿的答复,全然不当回事,都仔细看那停在门主掌上的彩蝶。过了一盏茶功夫,门主好像松了口气:“不会错的。”另外两人都面露喜色。门主手上的彩蝶倏忽不见了。
  “螺钿见过此蝶?”这次是门主亲自问话。
  “回前辈话,晚辈没有见过。”刚放松了些的螺钿又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
  门主似乎没有听见螺钿的回答,好像在想心事。
  过来一刻,门主面色一寒:“既没有见过,又不知名字。画来作甚?退了下去。”
  螺钿心中一颤,低下头,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姜丹、艾纨。此是‘斑斓雷王’无疑,能画此蝶者千年难得一遇。务须做的天衣无缝,莫要让宗门其他人知道了底细。”门主用神念告诉身旁两人。
  知道了门主的意思,左手边的姜丹看着螺钿对面的人修。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女修。门主与艾纨也装模作样的跟了看。众人的眼光都落在此人身上。
  一如刚才螺钿一样,门主一招手,那女修走到三人面前。门主与艾纨、姜丹先是面色和煦,仔细看随身的蝴蝶。问了几句后,又愀然变色。把那人轰了回去。
  三十几个人噤若寒蝉,都摸不清这三个黄衫女修的脾气。
  基本是循了刚才两人的套路,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欲入门墙者的蝴蝶验看完。彩蝶也都收了。
  “此次望城择徒太过平常,几个入选者灵根一般,怕是难有大作为。”门主感叹一声。
  姜丹、艾纨也露出失望的表情。站起来,走到三十几个人面前,点了五个人出来。螺钿自然是五人之一。
  水月宗弟子把落选的人送出青布幔。一些在外等候的人围拢过来,见了自己的朋友少不了安慰几句。厉无芒在出来的人中没有看见螺钿,心中略有安慰。虽然自己没有被拓云宗收录。螺钿与易福安进了大宗派,讴歌七子都有个好的去处。
  青布幔中升起一条银色的大船,水月宗的台子与青布幔忽然不见。那银船急升直上,瞬间不见了踪影。
  未时过了一半。各大宗门的台子陆续消失,拓云宗的青玉台也不见了。
  本想去临道宗看看的厉无芒也打消了念头,独自一人往回走,到了城门**了一颗灵石。进了城,回到客栈。
  “七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冷冷清清的感觉好久没有了。”厉无芒回到房间,给自己泡了壶茶,在桌前坐了。
  “讴歌七子都有了自己的归属,看来真如弧光所说,都有些根基。怎么就落下我一人不被宗门看中?”厉无芒一直以来,因为“凤怜遗”的缘故,都始终认为自己是有大运道者。这次拓云宗落选,或多或少是个打击。
  坐在床上修炼《窥道决》,内视丹田。“凤怜遗”在丹田中兀自转着,纹章凤凰的箓文还封印在血珠上。厉无芒不用担心凤凰精血会抢夺灵气。行功九周天,收了功,看看已是酉时了。
  暮然想起陆四来,把生元木盒取出,放在桌上。“陆四醒来。”
  “公子,陆四也不曾睡去。不知公子有何事?”陆四的神念问到。
  厉无芒把今日城外各大宗派择徒的事用神念说了。“陆四,拓云宗的黑色缎袍什么人能穿呢?”
  “黑色缎袍什么人都能穿,不过宗门内有个‘鲁钝派’,派中结丹期的修仙者都着黑色缎袍。故此在拓云宗内其他人都不穿这样的衣衫。”
  “你与六弟不是‘鲁钝派’的么?”厉无芒神念问到。
  “我与六弟都是‘鲁钝派’,只是此次去万妖海域,不愿被人认出来,是以没有穿着黑缎袍。”陆四解释道。
  “你名陆四,下面是六弟,中间一定还有个师弟吧?”
  “公子说的是,还有一个师弟名华五。‘鲁钝派’结丹期修仙者都是姓后用数排序。共有十二人。”陆四回答。
  当初知道四哥、六弟是拓云宗的弟子,厉无芒就疑心华五与两人有瓜葛,果然如此。也不知道听月是谁的徒弟。
  “如此说来‘鲁钝派’在拓云宗一定是很有势力了,结丹期的修仙者就有十二人之多。”厉无芒现在还不想提华五。
  在讴歌时厉无芒见过两个半结丹期的人修,顾忌与马葵,华五的金丹算半个。在万妖海又见了陆四与六弟,本来也不觉得结丹期难得。
  只是听吴三说拓云宗号称门人百万,结丹期的修仙者据说有百人。厉无芒才对结丹期的修仙者刮目相看。
  “那是自然,‘鲁钝派’是外人取的字号,门中称为‘愚流’,为的是避鲁钝老祖的名讳。鲁钝有愚之意。‘愚流’就是传承了鲁钝老祖功法的意思。”到此停了一下。
  陆四的神念又道:“鲁钝老祖在拓云宗的修为排第二,已经是合体后期的修为。也许过个三、五百年就能进入化神境界。排第一的鹿老祖是化神初期的修为,已经闭关多年了。宗门中自然以鲁钝老祖为尊。”
  厉无芒听了呵呵一笑道:“既是如此,‘愚流’岂不是专横跋扈,欺压同门的表率。”
  “鲁钝老祖护短,‘愚流’的门人弟子在拓云宗名声是不太好,不过也不敢出格。”陆四实话实说。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与六弟好端端的怎么到了万妖海域,去寻啸海猿前辈的晦气。”
  “少爷,鲁钝老祖要炼制一件法宝,‘愚流’的弟子自然尽心尽力。我与六弟无物供奉,听说万妖海一岛屿上,有一块千斤重的‘烈阳火铁’。两人相邀去寻此物。”陆四的思绪回到几个月前。


 第六章 达者为师

  “那‘烈阳火铁’是何宝物?”厉无芒孤陋寡闻,知道的炼器材料很少。
  “‘烈阳火铁’是至阳的材料,十分难得。老祖炼器也用得上,我二人只有冒险深入万妖海。几个月也没有寻着,回来时见了啸海猿的踪迹。”
  “啸海猿前辈也要炼入宝器不成?”
  “那倒不是,我与六弟贪图六级妖兽晶石。想着不过是顺手牵羊的买卖,就占了讴歌的法船,去胡岛猎杀妖兽。谁知啸海猿另有机缘,居然突破了本体的压制,成为七级妖修。一来二去,就落了个今日的结局。”陆四的神念感叹一声。
  “咎由自取。”厉无芒呵呵一笑。“陆四,我还有一事要问你,那日取出你的金丹,肉身中没见本命法宝,是不是落在胡岛了?”厉无芒当时忘了此事,后来想到结丹期的修仙者都有此物,怕耽误了陆四。
  “少爷,陆四当日被啸海猿刺破丹田,本命法宝只好收在储物袋中,少爷可在储物袋中寻找。是一柄黑色剑脊的三寸小剑。”
  “既然在储物袋中,我也懒得去看,等你夺舍后自己去找吧。”厉无芒听了陆四的话,放下心来。
  “谢少爷。陆四的本命法宝见的人少,少爷取用也不易为人觉察。”陆四只有一颗金丹,今后都要靠厉无芒帮助,所以本命法宝也舍得让出来。
  “你那飞剑修来不易,我不夺人之所爱。况且飞剑一旦被毁,对你的魂魄也伤害太大。”厉无芒一口拒绝了。
  对陆四,厉无芒有种别样的情感,陆四既是敌人也是朋友。在这陌生的大陆,有陆四的帮助十分重要。厉无芒帝王出身,怎不知道笼络人的手段?
  为金丹注入了灵力,厉无芒说:“陆四,今日若是你在拓云宗收徒,会不会将我列入门墙?”
  “陆四若是不识公子,不会收录公子入拓云宗。”
  “是不是我的灵根难入陆四的法眼?”厉无芒笑着问。
  “少爷的灵根太过平常,以陆四看来筑基都不可能。”陆四倒是不说假话。
  “依陆四所说,我到了练气九层就可以安心了?”厉无芒乍一听陆四的话,心中十分难过。
  “少爷听陆四说完,修仙一途看重灵根,以我的修为来看,灵根完美者微乎其微。即使是陆四看中的,最后也鲜有大运道者。何故?比如美玉,其外必为顽石包裹,凡人多不识。”
  “陆四你安慰我呢。果真如你所言只是练气九层,我也认命。”厉无芒也不全信陆四的话,加之胸怀坦荡,难过了一下也就好了。
  “非也,人都说修仙是逆天行事,岂知天道藏私,否则也没有修仙一途。有大运道、大根基者看起来多是灵根、禀赋一般。也是天道维护的意思。”陆四的神念不急不缓。
  “陆四对我倒是很有信心呢”厉无芒一笑。
  为金丹又注入了一些灵力,厉无芒用神念道:“陆四,你也知道我目下的处境,为我出个主意吧。”
  陆四沉默了一会,神念缓缓的告知了自己的看法。
  陆四的意思是:若是厉无芒早说要入拓云宗等大宗派,陆四不会赞成。大的宗门虽然有许多好处,但是内部弟子间排斥倾轧。遇有宗派间争斗,修为高的都会让修为低的作牺牲。其实比较起散修来,风险要大许多。
  入了宗派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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