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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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一杯开水放茶几上，坐对面：“不好意思，好多年没见，有点想不起来了。”
　　安蕾笑道：“我还不是，不过还好，还是认出来了，你没多变。”
　　叶多朵嗯了一声。安蕾，是她高中的同学，要说初中，也算得上是同学，只是不在一个班：“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高中的时候，因为她们是同一初中升上去的，两家住的不是很远，自然而然两人走得近了，女孩子嘛有女孩子的秘密，一有时间就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只是很可惜的是，高考的时候，安蕾没考，她是一下子不去学校，叶多朵曾想去她家找她，后来因种种原因没去成，听班主任说是因为家里困难，没钱再读下去。再后来到的高考结束她去找的时候，安蕾己不在家，听说，住宿在厂里，不经常回家，叶多朵去了几趟趟趟没碰到，之后再不去了。
　　安蕾有点好不意思，筹躇了很久，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抓头发，最后憋着红脸说：“朵朵　，我们出去说话？”
　　叶多朵想说，你有什么话说吧。扭头看到大家都竖着耳朵，再看安蕾的囧态，点头道：“好。”
　　离开办公室前，叶多朵把差点暴出眼珠子的众人狠瞪一眼：看什么看。
　　才出门口碰到枯梓湖，叶多朵说：“那个领导，这是我同学，她来找我，我们说会话。”
　　左梓湖点点头。
　　出村委大院，边上有条小路，是上山路，七八十厘米宽，一级一级的石阶往山上而去，不过通不到山顶。
　　叶多朵指了指上山路：“这边人少。”要是往村道上走，人更多，过去一点是小店，闲暇的村民近段时间更是老聚在那话说拆迁的事。
　　安蕾感激的看了眼叶多朵，脚上石级，俩人将将并排而上。
　　没等叶多朵催，安蕾己经开始说：“是这样，我听人说你在拆迁油盐湖的公司上班，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想来只好来找你，朵朵？”
　　叶多朵听着一头懵：“那个安蕾，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蕾脸上的红晕还没退：“油盐湖周围的村子不是都要拆迁吗？”
　　“嗯，你们村也有人在办理拆迁事宜吧。”
　　“是的，我就是为这个事来，我想，你在拆迁办工作，你们是同事，大家都认识，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朵朵，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考大学，因为我妈病了，我己经欠了一屁股债，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没钱医治而……”
　　叶多朵看到眼泪从安蕾的眼中流出来，她擦了一把脸。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二十多岁花样年纪的女孩子，本该皮肤吹弹如水，可安蕾的，还，她一脸惟悴。叶多朵闭了下眼：“你说，只要我能帮的上。”
　　“朵朵。”啜泣声：“你能不能和你同事说一声，给我家一点优惠，我想帮我妈换肾，二天一次的血透己不能缓解她的状况，我正在找□□，只要有钱，我想，□□很快会有。”
　　原来如此，叶多朵这才明白过来，“你让我想想。”叶多朵踏上自留地，红薯叶上的露珠被打落在地，很快被土吸收干净，一下子没了踪影。
　　安蕾且走且后的跟着叶多朵，一脸紧张。
　　叶多朵回头对安蕾说：“有的事我得和你说清楚，我进这个公司没多久，你知道我是新人，我担心我没那么大的话语权，你看这样子好不好，你且把这当一条路，要是不行，其他的路你也可走下去。”
　　安蕾：“嗯。”
　　“等会我马上找我领导去，看看能不能通融，不行的话把我家的拆迁优惠让给你家，我想，这样子我领导总会通融吧，要是不行，我跟我妈说，我家优惠得来的钱，给你妈看病，虽然不多，但我想，有总比没的好。”
　　“这样子不好吧，你妈，你爸他们……行，你先这么办，以后我还你，算我借你的。”安蕾坚决的说。
　　叶多朵的摆手：“没事，这钱，以后也归我，再说啦，我爸我妈应该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不过当她看到安蕾倔着的表情时：“好吧，等你有钱了，再还我。”
　　“朵朵？”一个悲伤的语调。把叶多朵正往前走的正常步子给打乱了，她想安慰安蕾，可是，她是理科生，她的语言细胞本来就没多发达，被安蕾这么一喊，想说：“等你妈病好了你再谢我吧。”想转身，脚被自留地上的小石子一扭，人往红薯藤上扑去：“啊哟喂啦……”再前面有个坟包好不好，叶多朵才不想这么一扑就扑到坟包上去，那会吓出人命的好不好。“蕾蕾，救我？”人己经扑上了坟包：“妈呀？”很快从坟包上滚落下来。
　　“朵朵，朵朵？”安蕾也被吓了一大跳，想去抓叶多朵的手手抓了个空，再不管红薯藤，急急踩上去扶叶多朵：“没事吧，没事吧？”
　　叶多朵一个翻身，身姿如武打片中的高手那般灵活，触地反弹，脚痛站不稳，死拽着安蕾的肩。白着脸哭丧着：“这里有洞，刚才，刚才，我摸到洞了。”
　　安蕾看过去，被叶多朵压过的地方有一处明显比其他地方不同，她小着心探手揭开红薯藤，一个黑乎乎的洞出现在大家眼前。叶多朵和安蕾大吸一口气，洞就在坟包边上，隐约还能看到坟包里的坟砖。
　　叶多朵看看安蕾，安蕾看看叶多朵，都说不出话来：这，这……
　　安蕾拉着叶多朵的手，“我们走吧，太惨人了。”
　　叶多朵如得到命令一样，也不顾不上脚痛，瘸着，在安蕾的帮扶下，好不容易走出自留地，走上山路，一颗狂跳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盗洞。
　　叶多朵坐在石级上看脚，掰了几下，感觉没刚才那么痛了，“没扭伤，可能被扭了一下，抽筋了，现在没事了。”
　　安蕾这才呼出一口气来，拍着胸口：“那就好，要是因为我的事，你扭到脚，说来就是我的不是。”
　　叶多朵：“那也怪不到你头上，你没扭我的脚，还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至。”
　　“嗯，话是这么个说法，要不是我找你有事，你会跑山上来，会扭到脚？”
　　叶多朵只好说：“你别放心上，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这样，我想你肯定急着回去照顾你妈，你和我说的事我会尽快去办，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你看？你的电话号码多少？”叶多朵拿出手机，等手机号的输入。
　　安蕾报出手机号，叶多朵拨出，存入：“我们下去吧。”
　　“嗯。”
　　回到办公室，叶多朵心绪不宁，不管许明杰他们怎么逗她开心，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问的最多的是：“左领导呢，他去哪了？”
　　李媚儿娇笑道：“哎，我们刚才是百分之五十的怀疑他们有问题，现在我可能肯定的说，他们问题大大的。”
　　张维佳重重点头：“嗯，我也这么认为。”
　　许明杰大喊：“啊啊，有人吃醋啦？”
　　李媚儿和张维佳不急不恼的说：“事情不是你想的。”
　　刘春凯从工作中抬头：“那是什么？”
　　叶多朵突然说：“我刚才看到了盗洞。”一语出，引得大家都把注意力转移到盗洞上。
　　都问道：“在哪，你又在哪里看到了盗洞？”
　　叶多朵指着后窗，“那边。”
　　刘春凯摸着下巴：“啊，我们天天守着呢？老早以前就有的吧？”
　　叶多朵肯定的说：“不可能，土新鲜着，我虽只看了一眼，但看的很清楚，是近来才挖的。”
　　李媚儿双手按着太阳穴：“你们别再说啦，不要吓我，是不是天不会黑，你们倒好，一个个胆大着？”
　　张维佳哧笑一声：“又没挖你床边，你怕什么？”
　　李媚儿怒吼：“行，是，你们都是张大胆，刘大胆和许大胆，我是胆小，你们怎么不全睡盗洞上去呀。”
　　叶多朵哭笑不得：“啊呀，你们吵什么，一个盗洞，大惊小怪，和昨天看到的差不多。”
　　李媚儿指着叶多朵：“你还说，还说。”要死了，窗外有坟包，她看着就怵，还有盗洞，这意味着，天天有人在她们后窗，后窗啊！
　　男生开始行动：“走，我们看看去，什么情况？”说完人己闪出办公室，张维佳在后面：“一起？”
　　李媚儿拉着叶多朵：“你别去，留下来陪我。”
　　叶多朵只能说：“我不去，我才回来，好啦，可以放开我了吧，你看你，把我的衣服抓烂了。”
　　“不行，我放手万一你跑了呢？”
　　叶多朵就近坐下：“那你抓着吧，等下班你请我吃饭，你走哪我去啊，行了吗？”
　　李媚儿这才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叶多朵和李媚儿干坐着，叶多朵觉得很无聊，心里那个叫急，左梓湖还不回来，只能看着后窗几个男生在那一会儿聚一起，一会儿分散，嘴巴瓜啦瓜啦，很是激动的样子。

　　第十七章

　　左梓湖回来了，当有汽车声在村委大院响起的时候，这是叶多朵脑中出现的第一念头：“媚儿放手啦，我有事找左领导？”
　　李媚儿小着心问：“你不会跑掉吧？”
　　叶多朵道：“跑哪去，我家就在这里。我真的有事找领导，你放手。”
　　叶多朵急着站起来：“领导，领导。”再不管李媚儿扯着她，甚至是拉着李媚儿向门外走去。
　　叶多朵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左梓湖走到门口，左梓湖看到叶多朵一带一的样子，问道：“怎么啦？”
　　这时李媚儿才放开抓着叶多朵的手，尴尬的掸了掸叶多朵的衣服：“没事，我们是闹着玩。”故作轻松的回办公室去。
　　叶多朵小声说：“领导，我找你有事说。”
　　左梓湖看着叶多朵，叶多朵红着脸，有汗流下来，顺手擦了一把，好象更急了：“左领导？”
　　左梓湖下意识的点头：“嗯，到这边来。”往回走。
　　叶多朵回头，正好看到李媚儿吐着舌头冲她做鬼脸。叶多朵快走几步，追上左梓湖。
　　左梓湖没走多远，到他的车边停下来，打开车门，进去，关门。叶多朵也跟着进入车里。
　　左梓湖问道：“什么事？”
　　叶多朵从安蕾做她高中同学说起，说到刚才安蕾来找她的事为止。
　　“那你想做什么？”
　　“现在拆迁才开始，能不能这样，我作为公司员工，不是有优惠政策吗？我想把我家的优惠让给她家，那样，她妈妈就有钱看病了，这样子，行不行？反正我家拆迁了这点钱还是给的起。”
　　“她家的拆迁款不够吗？”
　　“这么多年的病看下来，她家早己欠下一身债，她说，她正在找□□，准备换肾，两两相加，得很多钱，加上换肾后的药费很贵。”
　　“这样啊。”
　　“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只能和我爸妈商量，把这部分钱给她，只是，我怕万一他们不同意，想着，如果直接算给她或许会好一点，她也不用对我内疚，就当她在我们公司上班啦。”
　　左梓湖沉思。叶多朵看着左梓湖，一时不好开口说话，怕打扰他，怕……
　　好一会儿，左梓湖才说：“那先这样，我试着办一下，你看？”
　　叶多朵双掌合一，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高兴：“左领导，有消息了马上告诉我，好不好？”
　　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左梓湖透过车玻璃看去：“他们在做什么？”
　　叶多朵这才想起：“啊，村委后面也发现了盗洞。”
　　左梓湖收回视线：“哦。我们去看看。”打开车门，意示叶多朵。
　　叶多朵：“哦哦。”赶紧从车里出来。
　　“啊哈？”有人吹口哨。
　　左梓湖无视小年青们的调凯，向村委大门走去，不时回头看一眼叶多朵，意思很明显，跟上。
　　许明杰哈啰哈啰的嘻皮着，其他几人也没比他好多少，站在一边，冲着叶多朵和左梓湖做着怪脸打着手势吹着口哨。
　　叶多朵一连串白眼一路翻过去。
　　“叶妹妹，别再翻了，小心脚下的路。”张维佳好心提醒叶多朵。
　　叶多朵把最大的一个白眼送给张维佳：“你也是个没按好心的家伙。”
　　张维佳不客气的说：“喂　，你们去哪？不会搞私活吧？”
　　叶多朵没好气的说：“你也来啊。”
　　当一行三人站在盗洞前的时候，左梓湖的脸色是难看的，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他表面上至少是无动于衷。
　　刚才叶多朵也没仔细看，现在她看得很清楚，三十平方厘米大小，周围没有明显的新土痕迹，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叶多朵不小心摔倒发现，盗洞被发现至少得等红薯收割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三四个月后，那时叶家村人早己搬走，拆迁的工作己完成，说不定村子里的房子都拆迁完毕，搞不好环油盐湖己夷为平地，只等后续工作的开展。好聪明的打算。
　　叶多朵问道：“领导？”
　　左梓湖挥了下手，他的脸色早己恢复正常：“我们走吧？”
　　张维佳：“我们要不要报告派出所？”
　　“再说吧。”
　　中午叶多朵回家吃饭的时候，正碰到她奶奶鼓着脸颊从隔壁的叶宝根家出来，嘴里念啐啐：“莫老妖怪，莫老妖怪，你为什么老和我作对呢？”
　　看到叶多朵：“朵朵啊，下班啦？”
　　叶多朵好笑的问：“奶奶，你又和莫奶奶吵架啦？”
　　叶多朵奶奶把头扭一边：“谁和她吵架，我才不会和她吵架，呀，你说，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吵的次数比以前一年的次数还多，为什么呀？”
　　叶多朵道：“我怎么知道呀？今天你们又是为什么吵嘴啊？”
　　“不是说村委后面又发现了盗洞吗，听说是一个外地人发现的，我对莫老妖怪说，我说就是有帝皇墓，她说没有，没有，我说，没有哪来那么多的洞，挖挖挖，山都快挖通了。”
　　“哦，这样啊，那奶奶，你说我们这块有墓葬，可是，人家找不到历史依据啊，但是，那么多的洞，又在说明着什么，好矛盾啊？”
　　“对对对，就是有那个什么，你说的墓葬，皇帝的。太公的话不会错。就在我们这一带。啊朵朵？”
　　“哎？什么事，奶奶？”叶多朵往厨房走去：“你吃过了吗？”
　　“我呀，这就吃，本来早吃了，我还不是想乘着吃饭前，把烧饭前和莫老妖怪说过的话再说个明白，这不，耽误了吃饭，不划算不划算。”
　　“奶奶？”叶多朵。
　　“吃饭，吃饭，吃过饭再说。
　　连接两个所谓的盗洞发现，让叶家村人差点沸腾起来，本来拆迁的事己够热闹，现在加上盗洞事件，闲坛村的事己成历史。
　　下午，一上班，左梓湖就把从明天开始派往各组学习的人员事件和大家讨论，他的意思很明了，当然是谁愿去最好，反正时间不长，三人，一天一人，不过是学经验，为的是增加工作效率。
　　不过，左梓湖话里也暗示着，最好是男性去比较好，女性嘛，相对来说总是弱示点，这种事，能免则免。
　　于是，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射向三个男性。三男生表示，无所谓啊，反正他们不是愣头青，既然领导这么给力，给他们学习的机会，他们去，怎么不去。
　　有人出馊主意：“我反对，我觉得现在我们女人占有半边天，三个名额一个半达不到，一个总得有吧？”
　　男生们表示，你们女人想去，我们更没意见。左梓湖闭了下眼睛：女人啊。张维佳想去？
　　叶多朵和李媚儿把手握一起，给张维佳加油。
　　“我建议叶多朵代表我们女性去，我是这样想的，朵朵是这里人，不会比他们男生差哪，她去最最好，到时，那些个男的就不会说左领导偏心了，是不是啊？”
　　叶多朵在心里咬牙切齿，无耻，真无耻的人，自己不去，非得拉上别人去，啊啊，她在心里抓狂。
　　李媚儿一把放开握着叶多朵的手，好象叶多朵有传染病一样，身体差开了距离：“我也赞同。”
　　叶多朵在张维佳和李媚儿身上扫描：女人。
　　左梓湖也一点不含糊：“叶多朵，你觉得呢？”
　　叶多朵心里在想，油盐湖边她当然熟悉，可是，那都是她上初中前，小时候没少跟在她奶奶后面，跑亲戚什么的，再就是她有不少同学就在周边，来来去去次数多了当然不会陌生，可是，这都是几年前的事，现在，除了叶家村，她哪还谈得上熟悉。可是，要是她说不行的话，她还不是会被这帮人笑死，到那时，只怕什么话都能从他们嘴里出来，想必后面的日子里免不了听他们的啰嗦。再就是，她才拜托的事，左梓湖己点了她的名，就表示有让她去的意思，她说不愿，这样子好吗？真是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怎么都不好。
　　叶多朵把牙一咬：“我去就我去。”眼角扫到李媚儿和张维佳对着眼神，在心里又把她们记上一笔：哼。
　　左梓湖道：“那行，这事先这样定下来，男生你们自己决定哪两个去，下班前给我名单，明天开始，一天一个，三天后，也就是下星期一开始陆续签拆迁合同。”
　　生命不断，工作继续。
　　时间到的第三天，也就是叶多朵正式上班的第五天，今天她作为交换人员，会和梨洲的拆迁办工作人员一起工作，互动，互习。
　　左领导说了，不用去叶家村委报到，直接去梨洲就可。
　　梨洲对叶多朵来说，不熟悉也不陌生，从叶家村出发，和去湖南古镇的方向相反，也就是延着山边路，也可以说只要沿着油盐湖边的路一直走就可到达。
　　梨洲和叶家村中间相间银山村。
　　也就昨天吃过晚饭后，左梓湖和前几天一样，老时间去了叶多朵家，大家的话题好巧不巧扯到了梨洲村，不过梨洲村他们一笔带过，重点说到了梨洲和叶家村间的银山村。
　　左梓湖己是叶多朵家的老客人，现在的他，和谁都有话说，也能说的上话，和叶多朵她家的领居们也熟络了不少，见面，打招呼是自然现象。
　　从那天开始，吃过晚饭后，叶多朵家会很热闹，除左梓湖每天会报到外，叶亦薇，叶亦欣是常客，叶振坤是常客，时不时的村长大人也会来客串一下，再就是叶多朵的新任同事们，每天的话题不断，不过说的最多的是拆迁和墓葬。

　　第十八章

　　李媚儿和张维佳从叶多朵家大门窜进客厅，两人做着怪脸，一个：看到了没，左领导在吧。另一个：我也是这么猜想的，嗯。
　　“哎，好热闹啊？”两人发着感概。
　　年青人好啊，一会儿就熟悉起来，使得叶多朵家的客厅更是热闹。叶多朵奶奶高兴的不得了，最是她发挥一家之言的时候。
　　叶多朵的边上坐着叶振坤，左梓湖坐在她对面，其他人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够搬把椅子坐，李爱芬还在厨房收拾。
　　叶亦薇两姐妹没话找话和叶振坤搭话，叶振坤有一句没一句的找叶多朵说话，不时和叶亦薇两姐妹说上一句。左梓湖听叶多朵奶奶讲太公说。
　　李媚儿和张维佳冲着叶多朵傻笑。
　　叶多朵心里好不恼，她己经恼了不止一天，自那天这两家伙把她卖了以后，她就没给她们好脸色看：“笑，笑，笑屁啊？”
　　李媚儿和张维佳仍嘻嘻哈哈着。
　　叶振坤奇怪道，“朵朵，怎么啦？”他己把叶朵朵划入家里人行列，现在看到叶多朵不怎么开心。
　　叶多朵嘟着嘴说：“明天我要去梨洲上班。”
　　叶振坤哦了一声：“怎么，不在叶家村上班了？”
　　“我们领导说大家互相学习学习，所以，明天轮到我去学习。”
　　“要不要我送你？”
　　叶多朵扭头看着叶振坤：“不用了吧，多少路，十多二十分钟就到，我只是有点生气，都是那俩家伙搞的鬼，害得我只能去梨洲。”
　　“嗯，几天。”
　　“一天。”
　　张维佳哼一声：“朵朵，说来你也够小气，这么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这种外派，很有潜质哦，是以后升官的资本。”
　　叶多朵反唇：“哦，是吗，你们俩的良心大大的好，升官的机会都让给我，要不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呀？”
　　李媚正色道：“不用不用，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叶多朵手握成拳晃着：“想不想吃啊？”
　　李媚儿怪叫一声：“这女人，真看不出来，这么暴力，以后，我们得上心了，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叶振坤看着好笑，对叶多朵说：“好啦，一天，很快就会过去。”在叶多朵耳边说：“要不要我陪你工作？”
　　叶多朵斜着眼睛，脸涨的通红，这人，要说以前，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现在也不知道哪根神精搭住，自那天的话后，有事没事挑话，好象她己经同意了一样：“去，谁要你陪，你看看村长大人，不高兴他。”
　　叶宝根倒没显出不高兴来，不过，他时时关注着年青人那边的动静，特别是他儿子的，他当然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儿子叶振坤，不过，是时候敲打一下。
　　叶多朵这么大的动静把左梓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朵朵，明天去梨洲，只一天，只是交流工作。”是说明是……
　　叶多朵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嘀咕：人家就是不要去，非得叫人家去。
　　李媚儿她们吃吃笑着。
　　左梓湖从叶多朵奶奶的神话故事里走出来：“你说什么？”
　　叶多机好想大声说她才不想去，可是，当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