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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一枯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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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掷成和周岭壑相对无奈一笑,这几个人,也就傅启然有脸晃进院长室去拜托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家也惯着他,只要他说的,一律都是大事,院长也了解了傅家人护犊子的脾气秉性,只要傅启然交办的事儿,不必询问,一律院长亲自打电话交办,每每杀鸡用了牛刀。
  “好啊,我倒是对这次远足很期待呢。”周岭壑笑得清澈明媚,像极了此时蔚蓝的天空,高煤凰被这笑容瞬间击倒,呆呆立在那儿直勾勾盯着周岭壑。宋掷成在一旁看着,一时有些酸涩。有这么明显吗?和自己在一起时怎么没见她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他想。
  

☆、王子梦

  无论什么事,出现在F大商学院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高煤凰对大一的西藏之行和大二的内蒙之行还记忆犹新,那时候她还不这么有名——也可以说,只在一些非常在意别人家世穿着的女生里小有“负名气”,参加了西藏的一次后,累得吐血,第二次的就没有去。
  高煤凰始终觉得自己所在的学院是座疯人院,上至院长教授、下至学生会和普通民众,脑子上都长着明晃晃的大金包。组织个远足,两三天的事儿,竟然拉去云南!这不是在烧钱是做什么?据说傅启然还建议去尼泊尔,多亏考虑到行程和安全没有采纳,不然更远!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远足顶天就是周边城市,同学们哪个不是玩得兴高采烈、得意忘形。这学校怎么就不明白,学生们的旅游,不在于去哪儿,而在于跟谁去,做什么。
  拉到那么远!三天!那么短的日程,飞个云南干什么?!地头儿还没捂热就回来了!而且,噱头做得十足,学院里,关于这次远足的大幅宣传海报做得铺天盖地,华美纷呈:苍山洱海、雪山峡谷、白族华丽丽的漂亮姑娘和丽江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也不知道三天的行程,怎么可能走得完这些地方?算了,报都报了,合计那些做什么。这次,傅启然将她隔空调到了他们的队伍中去,也算是唯一一点值得欣慰的地方——至少能和自己的男神一起来一次“梦幻之旅”,希望能好一些,再好一些。高煤凰一边把要带的衣服装进行李箱,一边充满期待地想。
  从机场的停车场一出来,高煤凰就将自己不大的行囊交到傅启然手中:“杂哥,帮我拿着。”然后跑着跳着去追赶前面的宋掷成和周岭壑。
  傅启然将手中的行囊大气地转交到旁边的某小弟手中:“拿着啊,不要搞丢!”然后也追了上去。
  他一把拉住高煤凰的胳膊:“喂,野丫头,我有个问题很困惑,你帮我解答一下呗。”
  高煤凰俏皮地把一只手放在耳朵边儿上做听电话状:“喂,你好,这里是知心姐姐热线,本热线每分钟100元,不含咨询费,失恋分手,请按1,吵架哄女友,请按2,意外怀·孕,请直接拨打XX医院妇科热线,无痛无风险,包做包走……”说到最后,自己绷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傅启然翻着白眼说:“你说你,怎么跟你哥我似的,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呢?你这样谁还敢要你呀?哎,说真格儿的呢,快,跟我说说。我总以为你跟掷成有那么点儿意思,可最近我发现个奇怪的事儿,掷成总把你跟岭壑往一堆儿凑呢?怎的,他厌倦你了吧?想把你转手给岭壑吧?这次机票怎么让你和岭壑邻座呢?”
  高煤凰神秘兮兮地四下看看,趴在傅启然耳朵边儿上说:“连你这么大条的人都看出来了?看来这事儿瞒不住了。我告诉你啊,岭壑是我的偶像、男神,懂不?宋掷成是帮我追他呢?我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告诉你啊,你也得帮我啊!”
  “掷成?帮你?掷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他连自己家的事儿都不上心能好心好意去帮你?不是他的风格啊!你说你俩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也不信?我明明看见你光着……”不等他大放厥词,高煤凰已经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他的嘴:“闭上你这张臭嘴!我告诉你,我要是好事没成,都是你害的!”
  傅启然被捂着嘴,大睁着眼睛,一只手狠狠点着高煤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用另一只手拼命扒开高煤凰的手说:“我知道了!我终于查清事实了!是这么回事儿:你为了接近你的男神岭壑,不惜牺牲肉﹒体来换取掷成帮你,就是这么回事儿,一定是这样!就是这样!啊,你这个有心计的女人!哈,怎么样?我就是福尔摩斯、柯南、狄仁杰合体呀!这高段的推理能力!”
  高煤凰已经懒得理他:“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你不要让岭壑听到误会就好。”说着向前面的两个人追去。
  “岭壑,高煤凰说她喜欢你!”傅启然大声喊着,也跟了上去。完全不顾及周围百来双耳朵。刚追到周岭壑身边的高煤凰瞬间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大嘴巴的傅启然,她就知道什么事情告诉了他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周岭壑笑眯眯地回头看着一脸窘态的高煤凰,笑着说:“她自然是喜欢我的,要不怎么能和我们玩儿在一块儿?她也喜欢掷成,也喜欢你呀!不喜欢的人,怎么能做朋友?”
  一句话,化解了高煤凰的尴尬,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飞机上,高煤凰和自己的男神肩膀挨着肩膀,小心脏扑扑乱跳。一路聊了不少,天南海北,海阔天空,深觉周岭壑不仅人帅,确是学识渊博,涉猎广泛,一点儿都没有给“男神”的称号跌份儿。周岭壑也对高煤凰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个小姑娘,生长在一个富贵人家,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有着普通人的快乐。她喜欢吃街头最普通的臭豆腐,喜欢坐公园里的摩天轮、喜欢和闺蜜逛街。就是这样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儿,每每和她聊天都会觉得舒服不累,让周岭壑轻松了不少。两人一路话题不断,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宋掷成时不时就会凉飕飕瞟来几眼。
  第一天的行程,从下关大理港徒步到下关,环洱海徒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三个小时下来,平时娇嗔的富家小姐都已累得东倒西歪,一些平时运动不足、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们也已气喘吁吁、叫苦连天。那三个校草却还健步如飞,大步流星。难能可贵的是,高煤凰竟也喘气均匀,紧跟着三人。一路饱览白族的民居、穿着民族服饰的妇人们、湿地风貌和原始纯粹的自然环境,倒不觉得难过。
  “没看出来呀,丫头,真人不露相啊!平时在哪儿健身啊!”傅启然一路就没停过调侃高煤凰,还伸手想去撸她的袖子,看看有没有肌肉。
  宋掷成一把拍下他的手,虎着脸说:“少胡闹!”
  傅启然悻悻说:“你们这两个家伙!二十来年的兄弟还赶不上她这几个月的交情了?哎,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情份千斤抵不过胸脯四两啊!”
  周岭壑扑哧一笑:“启然,这句话好像都是正房说小三的。”
  宋掷成则理都懒得理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只在高煤凰身边冷冷说:“别逞能,走不动了就歇会儿。”高煤凰嘻嘻一笑:“你少小看我!大一的时候去西藏,我可是在海拔很高的地方背着很多女生的行囊一直走到宿营地呢!就是因为这,我第二年才没敢接茬儿报!我去了不是别的,是力工啊!你看,平时的家务不白做、帮萌萌做的零工也不白打吧?”
  宋掷成撇撇嘴:“家务和打工都跟体能关系不大,我想你这好体能全因为你吃的多吧?”说完自己得意地一笑。
  高煤凰狠狠白他一眼,哼,以为杂哥欺负她这家伙挺仗义地来帮她,原来是不让别人欺负,偏偏自己亲自欺负的贱人!
  因为体能好,四个人最先到达了当晚的宿营地。“我们俩搭帐篷生火,岭壑,你和高煤凰去找吃的。”宋掷成将行囊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一边对接下来的吃饭住宿做着安排。
  “我也想去找吃的!”傅启然不满意地嘟囔。宋掷成冷冷横了一眼,他赶紧闭上了嘴。
  待那两人走远,傅启然才看着两人的背影喃喃道:“我就说一定是主动献身了吧,不然能帮到这种程度?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那边,高煤凰和周岭壑已经来到丛林深处。
  “累了吧?”周岭壑从高煤凰的手里接过采摘用的工具和袋子,微微笑着发问。
  “还好。总在都市里呆着整个人都缺少了生气,其实,还真的是需要多出来透透气的。”高煤凰笑说:“我看你一路说的话很少,都在想什么?”
  “我啊?我在一点点清洗心底里的尘埃呀。”他清淡一笑,白净的面庞上略有一丝酸涩:“一路想了很多,想我很多年来,可能真的是错过了不少值得看的东西。其实,人生并不仅只某一点追求,除了那些,还有很多美景美食、人文古迹。有时候,可能执着于一点,并不见得全是好事。”
  高煤凰心里替他一疼,这个人,需要多久才能真正走得出来呢?她故作欢快地飞跑到一树植物前,惊喜地说:“呀,你看这是什么?通红通红,看了就觉得好吃,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吃?”
  周岭壑走过去,笑意轻轻:“你还真找到了宝贝,这是鲁迅三味书屋里写过的覆盆子,味道酸酸甜甜的,可以给你做零食哦!”说着帮忙采了起来。
  看见他熟练地把一张纸卷成一个小小的筒,然后把覆盆子一粒粒采了放进去,高煤凰动容的说:“你懂得可真多呀,什么都知道。而且,你还说我,你也不像个世家公子哥儿呢!什么都会做!”
  周岭壑回眸冲她微微一笑:“我从小就很喜欢考古和地理,所以对各地的植被也有所了解。爱好而已。就像你爱好小吃是一样的。”
  高煤凰想,这两样能一起比吗?这俩爱好,一个是鸿雁,另一个是鸭子呀!云泥之别有没有?她想周岭壑大概也找不出她别的爱好来比喻,只能说这了吧?
  看着身前的周岭壑高大颀长的身躯,温润如玉的脸上认真做事的表情,高煤凰不禁有些恍惚,这是个梦吧,她的一个美梦?梦里只有她和她的王子,两个人,在一个情境美丽的地方,说着话,聊着天,做着喜欢的事。真美,不要醒来吧。
  

☆、咫尺隔

  山里的这一趟,两人的收获颇丰,因为周岭壑对植被的了解,他们找到了很多可以吃的野果。稔籽、酸咪子、结偶、排玆初、野牡丹……高煤凰先是边摘边吃,后来是不摘只吃,眯着眼,在一旁兜着刚采摘来的野果边吃边看着劳动中的周岭壑傻笑。
  周岭壑回身将采摘来的果子递到她面前,她把兜着果子的袋子伸出去,周岭壑再将新的一把野果扔进袋子里,和刚刚的一大堆融合在一起。袋子越来越沉重,高煤凰却笑得越来越开心。
  周岭壑在这个劳动的过程中,竟然前所未有地得到了一种满足。偶尔回身,高煤凰吃着他采来的果子,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动作,为他每次发现的一种新的野果欢呼,欢呼声尖锐而高亢,一点儿都不像个温婉的女生,可他就是喜欢,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这种有个人依靠着他、仰视着他,等着他去劳作的感觉。他甚至觉得,就这样挺好的。他就像一个渔夫,出去打渔,回来时一个属于他的傻婆娘靠在门框上傻笑着等他,这就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这样真挺好。
  “我想野果够了,其实这些也就是零食,算不上正餐,这么多大概足够了。”周岭壑拍着手说。
  “零食?我还以为晚上我们就吃这些了。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去洱海里打渔吗?这个宋掷成,太不厚道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们。”高煤凰咬牙切齿地说。
  周岭壑没忍住笑,接过高煤凰手里的袋子,声音里带着笑意说:“你错怪掷成了哦!傻凤凰,你以为徒步就一定要自己摘果挖藕打渔射鸟吗?一路这么多人家,我们的‘银两’还算充足,估计不必过那种原始人的生活!”
  高煤凰恍然大悟,一下子囧了起来,她怎么就从来没想过可以沿途在老乡家里买晚饭?
  “啊?那咱们俩刚才这么忙忙碌碌的鼓捣了这么半天是为了什么呀?”她鼓着腮帮子懊恼地说。
  周岭壑笑着一拍她的肩头:“刚才时间还早,去买晚饭回去也未必会马上吃,回去还要帮那两个家伙弄帐篷,生火,还不如尽情享受一下山里的清净自然呢,再说,我也想看看这里的植被。”
  高煤凰目瞪口呆地说:“原来是这样。枉我一顿吃啊,就怕回去抢不过杂哥那小子,完了完了,真有云南家常菜我都没有肚子吃了!”
  周岭壑看着高煤凰,神色尴尬:“你吃了很多吗?我一直在摘果子,没怎么注意。”
  高煤凰用手比划着:“这么多?不对!更多些,这么多?好像还要多点儿,这么多?”她两只手围起来的圈儿越来越大,最后将手一甩,说:“好吧,总有一斤左右吧。”一脸不甘心。
  周岭壑被她娇憨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说:“那还不好办吗?晚餐是咱们两个说了算,咱们到哪里坐一坐,等你觉得可以吃了,再把晚餐买回去好了!”
  “哈!太好了!你真聪明!就这么定了!”高煤凰孩子一样地原地转了个圈,这么小小的一件事,竟让她高兴成这样,周岭壑也受了她的感染,嘴角边扯起一朵发自内心的笑容。
  两人不急着回转,就在村子里闲逛,这个村子毗邻洱海。两人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巷子,竟然一眼望过去,尽头就是洱海。两人就走去那里,静静坐在洱海边上,看着将落的太阳将西天的晚霞映得一片通红,而通红的晚霞又将这个大湖染得绚丽神秘。
  高煤凰将脚放到水泥砌就的小岸边荡啊荡:“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这么惬意地坐在大理段誉的地头上,看着他和王语嫣一起看过的美景,一会儿还能品他品过的佳肴,真是……人生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啊!”
  周岭壑被她逗得笑起来:“傻傻的小凤凰。历史哪来的段誉呢?”
  高煤凰有几分遗憾地叹道:“哎,那么一个风·流专一,武功高强,还疼老婆的人,竟然是假的,真是扫兴!好男人难道都是书里戏里才有的?”
  周岭壑看她的失落样子,安慰她说:“也不全是编造的,大理第十六代皇帝宣仁皇帝叫段和誉,是大理在位最长的一位皇帝。”
  “那又怎样?他一定跟武侠里的那个生动机灵、敢爱敢恨的混小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他肯定也不会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他的媳妇儿也不会叫王语嫣,他也不会和一位丐帮帮主和一位灵鹫宫宫主歃血为盟。还原了历史,就没意思了。又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皇帝,处理他一本正经的朝政。”高煤凰叹息道。
  周岭壑淡笑无语,是啊,事实总比想象残酷很多倍。
  “你怎么对历史和植被什么的了解的这么清楚,信口拈来一样。”高煤凰好奇地问。
  “我从小就对历史地理感兴趣。”
  “那怎么读了金融呢?”高煤凰觉得人就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啊。
  周岭壑回头一挑眉:“难道我能拿这些知识去理我们家的产业吗?”他笑得很无奈。两人陷入一片沉默。
  空气很寂寥,风吹来潮湿的水汽,时而有水花拍打岸边的声响。
  “你知道吗?我几年前来过一次云南。也是这种半自由行。我是追随着自己心爱的人来的。结果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遇到了她喜欢的人,你说我可悲吗?”
  高煤凰一愣,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也没想到周岭壑竟然把心底的伤揭开来给他看。
  她看着周岭壑藏着愁容的眉宇,心脏突然抽紧,很想让他高兴一点,于是说:“你该这么想,你已经很幸福了。谁也没规定,一个人,一定会跟喜欢的人一辈子走到底。你跟喜欢的人,一起走了这么远,不是该高兴才对吗?有人或许一天都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呢。”
  周岭壑的脸上好像藏了一层什么东西,看不清楚。仿佛隔着一层迷雾遥遥看着高煤凰说:“是这样吗?”不等高煤凰回答,他率先从岸边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衣裤走出去说:“我们看了一个日落,现在该去弄点儿吃的了,那两个家伙现在一定在骂我们呢,我的耳根直热呢。”
  本想再安慰上几句的高煤凰,只好快走几步跟上他的脚步。
  高煤凰跟着周岭壑来到了一户白族人家,寻常的摆设、寻常的锅、寻常的灶,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她不禁暗暗佩服周岭壑的眼力,他怎么就从门口看出谁家好的呢?确实是一户很干净的人家呢。不过这户人家的晚饭已经吃过了,一个老人在门口乘凉,身边围绕着他的小孙子,里面儿子儿媳在看电视,身边还有另一个小姑娘。
  他们看到这对衣着入时、长相脱俗的男女走进自己的家,很觉惊喜。听周岭壑说明了来意,主人们热情招呼二人,想留两人在家里吃饭,周岭壑说明了还有其他的同伴,这才作罢。老奶奶和屋子里的儿媳答应另给他们做些什么,走进厨房忙碌了起来。周岭壑则在屋子里和男人一边斟饮烤茶,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高煤凰自身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早已跟老人的一对孙子孙女绕着院子里的雪梨树玩闹了起来,时不时传来两个孩子银铃一样的笑声。
  男主人看着院子里的高煤凰,羞赧而朴实地说:“您真有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个妻子。这阿妹长得湖边的仙女一样,一看心肠就很好。小孩子的眼睛是面镜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们觉得不好的人是不会喜欢的。”
  周岭壑想解释说她不是自己的妻子,看到高煤凰绿树蓝天之间明眸皓齿的笑靥,又收了回去,淡淡看着她微笑。就让别人这么误会吧,那么至少在他们眼中,他还算是个幸福的人。
  婆媳二人手脚麻利,饭菜做得极快。撒着核桃仁碎末、抹着辣腐乳的粑粑,浇上饵丝、洒上酱料肉丝的米面混合的米粉,几张乳扇,清炒时蔬,肉炒“青蛙皮”,还有一根主人家熏了三年的腊肉,一壶主人家为了迎来送往自己酿制的烧酒。两人因为食物的丰盛道谢了很久,周岭壑给那家人扔下丰富的答谢金,二人又跟这家善良热情的人家照了合影才告辞离去。
  走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周岭壑笑着说,那两个人一定认为咱们俩已经被山里的狼群叼走了。
  山里的天,孩儿面。两人走在回营地的路上,竟然下起了雨,一开始只是蒙蒙细雨,后来却是一点点大了起来。今天一路晴天,两人都没有带防雨罩出来,高煤凰怕饭菜被雨水打湿,脱下自己身上的冲锋衣将饭菜包裹的严严实实。
  周岭壑怕她受寒,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将她跟饭菜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才拉着她跑了起来。
  回到宿营地的时候,雨又停了,天清月明,竟跟没下过雨一样。整个专业的学生大部分都已经吃过饭坐在那儿三五一群的闲聊,傅启然看两个人回来“嗷”地一声冲了过来:“你们俩想饿死我们吗?要不是我从别人那儿蹭了点蛋糕,我们早就饿死了!”
  高煤凰眼睛寻找着宋掷成的身影,哪儿都没有。走到他们的四个小帐篷,依稀看到一个身影躺在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了。她走到帐篷旁,轻轻敲了敲,觉得里边的身影好像动了一下,却没有拉开门来跟她说话。她想,他大概是真的睡了,悻悻走开。
  

☆、不需要

  黑暗里,宋掷成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醒着却不想答理高煤凰。大概是气她自己去谈情说爱,把他和启然两个扔在这里喝西北风。要不是启然的半个面包,他现在还瘪着肚子呢。左等右等不回来,生的火都熄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他们俩干嘛去了。岭壑也是,高煤凰没深没浅,他怎么也跟着她去疯,说到底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浓情蜜意,就忘了兄弟!他躺在那儿暗暗生气,又自己骂着自己干嘛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生气,暗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个矛盾又执拗的人呢?
  直到傅启然捧着野果子大呼小叫地奔过来狠敲他的帐篷,疯喊着“快出来呀,真的有好吃的哦!再不吃让那个野丫头都独占了哦!”宋掷成才懒洋洋爬起来,出去看着另外两个正默契铺着餐布的人,寡淡地说:“还知道回来,这都几点了?想饿死我们吗?”
  高煤凰头也没抬,说:“你们不是吃面包了吗?”
  宋掷成的火儿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以为跟别的组去要吃的是很光彩的事儿?何况我们还回来的那么早!你去问问,还有哪组没吃完?我们两个瘪着肚子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儿,一个大活人,活儿都做不好!一定是你拖累了岭壑,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是不是只能安排在家里看包你才不会出差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小贪心才让他们两个挨饿的,高煤凰还是有些心虚,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继续干活。可在宋掷成眼里远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觉得高煤凰就是有了岭壑做靠山,再不怕他了。在他看来,高煤凰的不出声完全是一种无声的对抗,甚至是挑衅。
  他正要张口说点儿更难听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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