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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一枯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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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试试再跟周岭壑处处看?哥看他可比那宋掷成好上一万倍。兴许处着处着就来电了也说不定呢?”脑补后的高煤龙打算力劝妹妹放弃自己冲动的选择。
  高煤凰肿着眼睛冷冷扫了哥哥一眼:“你给我出的就这馊主意?”她把手里擦过鼻涕的纸巾啪地扔在高煤龙身上,嗖地一下站起身走到沙发上咕咚往下一躺装死。
  高煤龙嫌弃地两只手指夹着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坐到高煤凰身边说:“高煤凰我告诉你,男人看男人,是最准的!比女人看男人准的多!你们看男人就会看那张小白脸,根本不行!你那个什么宋掷成,长得虽好,可平时冷冷冰冰的,连点儿笑模样儿都没有,整个儿一个心理阴暗!你再看看人家周岭壑,不管什么时候、在哪儿遇见,人家总笑眯眯、彬彬有礼的,看着就舒服!我说凰凰啊,你再考虑考虑,冲动是魔鬼呀!”他上前把手搭在高煤凰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听哥的没错,怎么说哥也比你大吧?也比你懂的多吧?”
  “一岁!就一岁!”高煤凰瞥了个凛冽的眼刀子过去,把他的“爪子”从自己的肩膀上冷冷拎开,提高了八度地说:“你要是喜欢周岭壑你就去追吧,跟他谈恋爱吧!反正我就这样了!爱情这事儿是你说爱谁就爱谁,说不爱谁就不爱谁的?!那不成了逛超市了?喜欢白菜拿白菜喜欢萝卜拿萝卜!心动!心动你懂不懂?哼,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又没恋过!”
  高煤龙确实没有谈过恋爱,对这事儿还真是爱莫能助,妹妹这么一说,正中他的死穴:“哎,你这事儿我也不懂。反正,说一千道一万,你现在就是脚踩两只船,属于道德败坏!”
  高煤凰一听这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是啊,这不让你帮我想办法呢嘛。哎,哥?你要是岭壑,听到我说这些,会怎么想?”
  “怎么想?什么也不想!马上冲进厨房拿把菜刀把你砍成五六七八块,再去跟宋掷成一决雌雄!就这样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高煤龙想着自己刚进来时的感受说。
  “真的?”高煤凰听了后背发冷。
  “真的!”高煤龙斩钉截铁地说。
  “完了完了完了!”高煤凰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走走走,赶紧走!一分钟我也不能在这儿多呆了!哥,快,现在就走,带着我私奔吧!”她腾地站起来跑去收拾行李。
  高煤龙痛心疾首地扶头:“高煤凰!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不对,是美国体育老师教的!”

☆、情更浓

  “高煤凰,你的语文一定是美国体育老师教的!”高煤龙痛心疾首地说。
  高煤凰一边在屋子里奔忙,一边毫不介意地答:“没办法,语文启蒙不好!还不就是教过你语文的那个孙老师!对你贼好的那个!成天拿我跟你比,‘高煤凰,你连你哥一根头发丝儿都赶不上’、‘高煤凰,你这句子造的狗屁不通,说你是高煤龙的妹妹我都替高煤龙觉得丢脸’!”高煤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捏着兰花指尖着嗓子把小时候的语文老师学得惟妙惟肖。
  高煤龙被她逗乐了,不禁放下心来。这个心大的妹妹,深陷三jiao恋的泥潭里不能自拔,还能有这么自娱自乐的好心态,也算不易。看来全不用为她操心。哎,这个傻丫头,随她去吧。就像妈常说的,日子总得自己去过。
  就这样,高煤凰和哥哥在她爸爸来的第一时间就屁滚尿流地逃离了上海。
  果然,一回东北老家,高煤凰的心情马上嗨了起来。虽然田雨萌跟在上海时毫无分别,整个假期繁忙的要死,但,东北可是高煤凰的“老巢”,根据地里的狐朋狗友多得是。每天逛街K歌、喝酒撸串、逗屁胡扯,日子过得也算舒坦,大有乐不思蜀之势。
  其间,高煤凰与宋掷成和周岭壑都是偶有联系。好在千山万水的阻隔,让三个人的关系不再微妙——至少在高煤凰心里,她不再那么敏感的自责、逃避和自暴自弃。对于宋掷成,她越发觉出了自己的真心,煲不完的电话粥,其实每天无非也都是些衣食住行的繁琐小事,可两个人就是想说一说,都说尽了也舍不得放下电话,有时候竟然聊着聊着,电话开着彼此睡着了。
  周岭壑有时候打来电话,高煤凰也不再闪闪躲躲,反正决心已定,情*人节后就见分晓了。她和周岭壑说话越发自然了起来,内心里越来越将他当成一个好朋友。她会跟他说些自己在家乡的趣事,分享了两个人开怀的笑笑,安稳轻松。
  高煤凰私下里以为,这样朋友式的相处,会在这段时间里,尽量缩小自己在周岭壑心目中的位置,让他真到了两个人摊开的那一天,不会觉得受伤。岂不知,正是这段分离的日子,让周岭壑意识到,他已经实在离不开那个在自己的生命里笑得没心没肺的姑娘了——因为,离开高煤凰的这段日子,他再没有因为别的事情而烦恼,除了思念,而那个思念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在湖心亭对他回首微笑的白衣女孩儿。
  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像个隆隆而过的机器,毫无感情,根本停不下来。这一年的除夕来得分外快。
  清晨,高煤凰把卧室门关的死死的,躺在chuang上打电话。
  ——“在干嘛?”今天宋掷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爽。
  ——“刚起床,等你的电话呢。”高煤凰喜气洋洋地说。
  ——“那今天有什么打算?”宋掷成问。
  ——“今天啊!忙着呢!一会儿先跟我老娘贴春联,完了去爷爷家,一直呆到晚上跟一大家子人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放焰火。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焰火,我爸知道我喜欢却不敢放,就每年买回一大堆来,勒令龙龙放给我看,嘻嘻,我爸爸对我好吧?”高煤凰像个炫耀玩具的小孩儿。
  ——“你是个蜜罐里泡大的人。”宋掷成听着高煤凰趾高气扬的语气,轻笑说。
  ——“你不是?”高煤凰随口一说,却突然觉出自己的失言,不由得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我?”又是沉默,“我本来是,可泡着泡着,有人把我拎出来扔在了黄连里。”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高煤凰不敢再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大过年的,她怕勾起宋掷成的伤心事,就转移话题地撒娇说:“我告诉你啊,宋掷成!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可一直都是泡在蜜罐里的。我现在就算是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以后就得拼命给我弄一罐子蜂蜜,让我在里边儿呆着!”
  电话那头的宋掷成早已满脸挂满了微笑:“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也得让我的儿子、孙子……全都泡在蜜罐里才行!所以,组织命令你,赶紧把你那坛子什么黄连倒了,酿出蜜来给我换上!等着我们祖孙几代来泡!”
  高煤凰说得自己心花怒放,脑子里想象出一个画面:她老了,头发白了,身边站着她的儿子,帅极了,有点儿像宋掷成。儿子身边是另一个更小版的宋掷成,画面可真美!高煤凰笑笑地想着。突然,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她边儿上的那两个帅家伙怎么不会笑?!这哪儿成!她忽略了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宋掷成的情商太低!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像他了,还是长得像自己的儿子比较靠谱!于是,她脑子里又换成了另一幅画面,她身边是两张像极了她自己的绝色的脸,虽然女气了点儿,好在都笑得灿烂,喜气洋洋的。不错不错!等等!再补一句,智商随他就好!
  宋掷成那边一连“喂”了几声,高煤凰才从呆笑的傻相中醒过神来:“哦,没,哈哈,没什么。咦?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高煤凰这时候才发现,宋掷成电话那边的背景嘈杂,有浮躁的声浪。
  ——“我也是要过年的啊。”宋掷成的语气平缓的像一副精美的缎子,
  高煤凰笑吟吟的说:“哦,那好好过。”
  放下电话,开门出去吃早餐。一开门,门口齐升升因为站立不稳跌进来两个人,除了她的爸爸和妈妈还会有谁?
  高煤凰看到这副情景,翻了个白眼,返身又走回床上坐下。
  她爸妈面色略有尴尬地跟了进来。她粗枝大叶的爸爸腆着脸坐到她旁边儿说:“凰凰啊,谈恋爱了?”
  “哦,怎么着?我都大三了这点儿自由还是有的吧?”高煤凰戒备地看着明显地想从她嘴里套出点儿东西的那个老家伙。
  “有有有。可是……”爸爸笑吟吟地又来套近乎,被妈妈一把推到旁边:“去去去,老高,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凰凰啊,跟妈说说,哪儿的人啊,长什么样,高不高帅不帅呀,家里怎么样啊,上班还是上学呀……”
  高煤凰的头被妈妈絮叨得焦灼,将爸爸妈妈打包推出门:“哎呀,妈!八字都还没一撇呢,问什么呀!快,别烦我了行不?如果真有想让你们看的那一天我自然会让你们看的!”
  “哎,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着我们也得判断下你交的是不是个好孩子吧,得,你觉得成熟的时候给我领回来的是个不靠谱的,到时候我哭都来不及了呀。我说凰……”妈妈的声音彭地一下被关在了门后面。哈哈,好了,世界清净了。高煤凰躺在chuang上听着妈妈已经转成暴跳如雷的谩骂声,咧嘴笑了。
  直到吃年夜饭的时候,妈妈的脸色依旧不愉,高煤凰直当成没看见的样子一会儿帮着洗菜、一会儿帮着刷碗,高妈的气倒也消了不少。高家不是世代富贵,高父是家中的长子,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其余的弟弟妹妹都是工薪阶层,所以,高家的年夜饭和任何一个普通家庭一样,在家欢欢喜喜地做一大桌子菜,围成一大圈,边唠边吃,一大家子二三十口人,不是多隆重但温暖和美。
  吃了饭,几个年龄相仿的表兄弟姐妹坐在一起聊天打游戏,这时高煤凰的手机铃声响了。
  高煤凰掏出来一看,咦,竟然又是宋掷成。这是不太常见的事情。两个人虽已算是情侣,可毕竟这是寒假在家,总是不太方便,一天一个电话已算不少,还没有打了一遍再打的时候。
  她走到爷爷家的厨房里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喂?”
  “喂,在哪儿?”宋掷成的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着的兴奋。
  “我不是说了?在我爷爷奶奶家吃年夜饭啊。”高煤凰捂着嘴。
  “快吃完了?”
  “是啊。”
  “你几点回家?”宋掷成的语气就像藏着莫大的阴谋。
  高煤凰警惕地说:“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晚上要给我打电话拜年吧,不要啊,我爸妈今天看我看的紧。你要是再给我打一个电话,回去我跟你没完!”高煤凰咧着嘴低声威胁着。
  宋掷成扑哧一笑:“打个电话就跟我没完了,怎么办?我想回去你要杀了我了。”
  “什么意思?”高煤凰的神经绷得更紧张了。
  “我,在你家门口。”宋掷成一字一顿地说。
  “你!”高煤凰吓得一声大叫,屋子里本来唠得热火朝天的人们暂时因为她这一声而停下吵嚷,齐齐看着她。
  高煤凰惊觉自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故意对着电话里大声喝了一句:“萌萌,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了我一跳!”又对着大家点头哈腰地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全家人不再看她,她才又捂着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宋掷成我都跟你说我不在上海了,我现在在沈阳!你开什么玩笑!”
  宋掷成声音含笑:“我知道啊,你的家不是在万科蓝桥圣菲?”
  “啊……”高煤凰一声惊呼被自己吞了回去。“你……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一咬牙:“你千万呆着别动,等着,我马上回去!”

☆、相见欢

  高煤凰编了个还算圆满的理由,说自己“大姨妈”来了昏昏沉沉,想先回家休息。总算躲过了大家一个人溜了出来——虽然她老娘在出来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刚刚‘大姨妈’过不久呢。”
  她跑回家的时候,门前来往的车极多,还有些小孩子在门前放焰火,人群庞杂,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正站在她家小区的门前背手而立,穿着羊绒质地的浅咖色冬装,像极了韩剧里忧伤的男主角们忧伤的背影。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于千万人之中,根本不用第二眼。那个是她的男人,心心念念的男人,一闭眼就只有他的男人,所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能第一眼就见到她,就像在商场的镜子里第一眼看到反射出的自己,不用找,本能而已。
  “宋掷成!”她冲动地脱口而出。
  宋掷成回过头来,脸色有些发白,却是满脸的笑容。那一回头,真有些万水千山的感觉。本来打算狠狠说一说他的高煤凰突然一下子心就不跳了。冲动又怎么了?惊吓又怎么了?这个男人,为了你,千里迢迢跑过来,你又怎么忍心在他把自己送给你的时候说上一句重话呢?
  高煤凰恨不得背上长出一对翅膀,马上飞去他身边,她一边奔跑着一边说:“你怎么来了?”听那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娇嗔的感觉,简直就不像平时的自己。
  宋掷成张开一双手臂等着她小燕一样的扑过来,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哎,有什么办法,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找了个异地的女朋友就得忍受相思的痛苦,忍受不住相思的痛苦就得把自己变成迁徙的候鸟了啊。”
  高煤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哭了出来,而且哭得一塌糊涂:“你个傻子!你还常说我是二货,你比我二的多!哪有人大过年的跑出来的!”
  宋掷成笑呵呵地用两手的大拇指给她揩去眼泪,说:“不哭了好不好?我觉得我已经没有能力再站在这儿跟你叙旧了,高小姐,你的老家太冷了,我以为我穿这么多已经足够多了,结果……很显然,我低估了这里的温度。”
  高煤凰这才注意到他冻得发白的脸和嘴唇,把他的手带到自己怀里,心疼地问:“怎么,你是第一次来沈阳吗?怎么穿这么少?”
  宋掷成耸耸肩:“不是第一次来,但是第一次在除夕夜站在外面等这么久。”
  高煤凰破涕为笑,把手伸到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你这个傻瓜。”
  宋掷成又把自己的手搭在高煤凰的手上:“没办法,世界上的女孩儿很多,叫高煤凰的却只有一个。恰好,她是我的女朋友。”
  只这一句话,让高煤凰一下子忘记了一切,完全忽视了这个花园式别墅里到处都是她爸爸的老朋友,完全忽视了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双眼睛,完全忽视了周围的所有,只有她和她心心念念的宋掷成。
  她将自己火热的红唇递了上去,就在她家门前,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让宋掷成措不及防,傻愣愣地忘了回吻。
  许多年后,当爱已成往事。高煤凰曾无数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人潮人海里,只有她和那个人,那个人薄唇微启,对她说:“世界上的女孩儿很多,叫高煤凰的却只有一个。”每到这时,她的心都会砰砰直跳,接下来在黑暗中惊醒,静静躺在黑暗里,对自己说,是啊,在这个世界里,只有高煤凰一个傻女孩儿,独一无二,那么傻那么傻。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高煤凰终于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接吻的这个地方是哪里。羞怯地把宋掷成连滚带爬地拽到别墅与别墅之间的空地。
  两个人开始了旷日持久的谈判。
  “好吧,我看到你了,今天真是圆满了。我们该告别了,我要去找个宾馆住下来。”宋掷成抱着高煤凰,一点儿都不想放手。
  高煤凰害怕宋掷成冷,把自己当成一个“暖宝”直往他怀里钻:“可是,今天是除夕夜。”
  “是啊,因为是除夕夜我才来找你啊。”宋掷成的唇在她脸上轻啄。
  “除夕夜是不能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过的。”高煤凰看宋掷成的眼神很坚定。
  “不要紧,我已经习惯了。我很多年的除夕夜都是一个人在家里过的。如果你不说,我是没有什么除夕的概念的,只知道外面有人放鞭炮了,就是除夕了。有时候为安会来找我,和我吃顿饺子,每年都是这样,没什么不同。”黑暗里,昏黄的灯光下,宋掷成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抱起高煤凰吻着,动作温柔而激烈。
  高煤凰听他说这些话心里莫名其妙地忧伤起来,她踮起脚尖认真地回吻着他,仿佛想通过这个吻,把自己心里的温暖一点点传递过去,融开对面那人冻僵了的心。
  “还冷吗?”她问。
  宋掷成紧紧抱着她摇摇头,微笑说:“打你出现,我的体温明显在升高。”
  高煤凰一咬牙,做了一个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你跟我回家吧?”说的虽然是句问话,但很显然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宋掷成摸摸高煤凰的头发:“高煤凰,你没喝酒吧?”
  “小喝了一点儿白酒啊,怎么了?我们家人过年没有不喝酒的。”
  “怪不得。”宋掷成不置可否地自言自语:“你这明显是喝多了的节奏。”
  “没有啊,我很能喝的!”高煤凰用一个女汉子的姿态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胸膛说:“宋掷成,你知道我们东北人讲究什么吗?”
  “讲究什么?”宋掷成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发现自己越看这双眼睛就越不想离开。
  高煤凰拉起他的走向前走:“讲究的是待客之道呗。我告诉你,我们的亲戚朋友来投奔我们,谁家都不会让他们住宾馆的。有地方要住在家里,没有地方硬挤挤也要住在家里。图的就是一个亲情,热乎的亲情,懂吗?”
  宋掷成不再跟着她胡闹,停下来,把她也拽得停下来:“那又怎么样?你是想在今天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给你爸爸妈妈一个巨大的惊喜,告诉我我是你男朋友,你把我带过来和他们过年了?”
  “当然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傻,我现在把你呈现在我爸妈面前,那不就是找收拾呢吗。所以,我决定,我们采取地道战地雷战的迂回战术。”高煤凰狡诈地一笑。她每次这么笑的时候宋掷成都会觉得后背发凉,因为准没什么好事。
  “什么意思?”他不托底地问。
  “你偷偷跟我潜入我们家,就睡在我的屋子里——我警告你啊,离我的贞操远点儿,老子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的!你要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打110,告你个入室那啥那啥。”高煤凰义正言辞地说。
  “我不去!我跟你,潜进你家?我疯了我!这要是败露了我还能留个全尸吗?你爸妈对我的印象该有多差!”宋掷成马上拒绝。
  “宋掷成!你要是不答应我,休想我明天后天和你出去玩儿!”高煤凰威胁道。
  “不行!我要是真答应了你,才休想出去玩儿!你告诉我,我躲在你家里,怎么出去?怎么吃饭?”宋掷成可不想和她一起疯。
  “就当我养了只宠物呗,我把东西给你端进去吃,没事儿,明天是年初一,我爸妈他们都会出去给老祖宗们拜年,他们不在家,我们就跑出去了呗。”然后两只手拽住宋掷成的手臂摇晃,撒着娇:“嗯~你要是不去,我会很伤心的。除夕夜我也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啊。这才是真正的跨年呢,宋掷成,那个新年都不作数的。我们今年跨了年,以后就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跨年,你说好不好?”
  谁又能抵挡这样的温柔陷阱呢?宋掷成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了。他终于理解了傅启然为什么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女人飚起来的爆发力不啻于一朵蘑菇云”。果然,高煤凰决绝的态度就印证了这朵蘑菇云的存在,让他想走都走不掉——何况,高煤凰生生世世跨年的那个说法让他很心动,他已经很久没有真真正正过上一个旧历的除夕了,都不知道合家团圆是怎样的滋味了。他,还真的很想过一过的,跟高煤凰。
  

☆、醉欢颜

  记忆总在跟人开玩笑,越不想记起的东西,它留存得越清晰。在高煤凰所有关于那段破碎时光的记忆里,那一夜,最为清晰。清晰得像一块镜子碎片,将人照得清清楚楚,伤的透透彻彻。
  那一夜,屋外烟花灿烂,屋子里是相看两不厌的情侣,有明亮的笑容和诉不完的离别情怀。
  “你跑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客厅的沙发上,高煤凰靠在宋掷成的肩膀上懒懒散散地问。
  宋掷成一边打量着高家的家宅,一边回答:“电影里不都是这么制造惊喜的吗?”
  高煤凰轻笑一声:“你这也叫惊喜?惊吓才对吧,差点儿没吓死我。”
  宋掷成也不理她,一径打量她家的陈设。呵,也不知道是谁肆无忌惮地在自家门前吻他,是谁自作主张光明正大地把他从自家大门里拽了进来?这时候跟他谈吓人了,谁吓了谁还不一定呢。
  宋掷成从没见过谁家的别墅屋宅能像高家这样打理得如此杂乱无章的。
  说是杂乱,却也是纤尘不染的干净。木质风格的地板、家具、吊顶,质感上乘,和谐统一的整体设计,一看就是经过名家设计的,如果单看装潢,还是能看出霸气使然的整体创意的。乱就乱在,高家的屋子里什么都有。质量上好的沙发,上面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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