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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一枯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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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送走了韩烨,高煤凰并没有马上回家。她久久驻足在社区的活动中心窗外,听着那首《似是故人来》:“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
她以为已经坚强起来的内心,再次被这首幽怨的老歌划开,那道伤口清晰可见。是的,她一直在粉饰着太平,告诉自己已经不再在意那个人了,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可是,此时此地,心上的那道伤口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别做梦了,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去,忘记那些快乐,和随之而来的苦痛。
她明明知道,刚才那个笑容灿烂的大好青年在跟自己示好,她是多么想走出去,走到阳光里,向他伸出自己的手,跟他说:“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她依偎在自己黑暗的小角落里,舔舐着伤口,抓住那些老旧的记忆不放。是她自己不想放,她清晰地知道。
☆、做女伴
如果说高煤凰第一次自惭形秽是在看到周岭壑心中女神的那一刻,那么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改造却是在跟着宋掷成跑跑颠颠了两天以后。
“掷成,能不能让你的活体护身符离我远点儿?”傅启然这两天已经被寸步不离宋掷成的高煤凰折磨得痛苦万分:“掷成,你能不能指定她哪天必须穿哪一件。话说回来,这个暴发户,和你家到底是什么亲戚?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宋掷成没法跟傅启然解释,就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高煤凰是他的表妹,她家里把她托付给自己——这个姑娘实在是太不像个姑娘了,跟在他身边,要把她教得像个大家闺秀。他的眉头皱了皱,果然是编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啊。他这个从不说谎的人,编起来很吃力,也懒得去想:“你怎么什么都管?”
“啧啧啧,你这表妹也算个极品了。穿得挺美,长得也不错,身材还好,怎么就不修边幅呢?一身衣服和鞋子不配,拿的手包跟衣服、鞋子都不配。挺好的一张脸吧,你让她化妆就像个熊猫似的来,说她化的不好她就早上不梳头不洗脸地跟咱哥俩准时见面了。掷成啊,你不活兄弟还想活呢,我觉得最近学校里关注我的妞儿明显见少了!都是她惹的!”
“今晚方老太太的Party你会去?”宋掷成不接他的话,只皱着眉问他。
“去呀!难道你不去?谁敢不去呀?谁敢不卖方家老太君的面子。我要是翘了这个Party,老爷子还不得让我翘辫子!”傅启然这个惯常没心没肺的倜傥洒漫公子哥儿竟然也有这种唉声叹气的时候,实属不易:“这个方家老太太,挺大岁数个人了,每年做寿弄得跟‘鹊桥会’似的,非把些男男女女往一堆儿凑合,烦死了。我们这些人,岁数越大越不好过了呀。又要去跟那些个莺莺燕燕应付去。真是累。又不能敷衍得太明显,都是生意场上的,回家说句什么,传到我们老爷子耳朵里,可够我喝一壶的。要是耽误了我们老爷子的买卖,把我的皮扒了也不够啊。”
宋掷成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同样被说中了心事,他也在一旁默不作声起来。
“唉。往年都是小妹陪我去,今年人家跟我说她‘有男伴’了,让我另找旁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早恋!你说说,昨天说的不去,我今天上哪儿抓人去?”傅启然挠着头苦恼。
“傅家公子还愁找不着伴儿?”宋掷成在一旁打趣,这人就是这点,嘴上说着逗趣的话,脸上却一点儿逗笑的表情都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会觉得他句句认真。
“我不是怕随便招来一个甩不掉嘛。那这一晚上可有我受的。”傅启然翻着白眼。突然,他一眼看到长椅上坐着的高煤凰,眼睛亮了一下,熄灭,摇了摇头,再看她:“要不,表妹。我就委屈点儿,给你做个男伴吧。”一脸牺牲很大的表情。
半晌没有听到想听的答复,他又接着问:“怎么样?嗯?表妹,怎么样?”
“什么?什么怎么样?”原来刚刚这位姐姐一直在用掌上电脑玩游戏,根本没听到边儿上的两个男人说话。
“今晚有个每年上海滩最大的扒。名媛明星、淑女贵妇都趋之若鹜。怎么样,哥今晚就牺牲一下,带你去见识见识?”
“Party?我不去!”高煤凰头都没抬,手还在屏幕上疯狂砍杀,拒绝得很她手上的动作一样利落。
“为什么?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参加今晚的这次宴会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做我的女伴吗?死丫头,一点儿不识相!”
傅启然从来享受的都是贾宝玉在大观园里的待遇,这是他除了在自己亲生妹妹身上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状况。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碰了钉子,这让他很蛋疼。特别是被这么一个一看就粗枝大叶的东北大妞儿拒绝,蛋尤其疼。
“Party是什么你知道吗?”高煤凰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抬头看着高鼻深目的傅启然吊儿郎当地问。
“什么?”傅启然歪头等她说话。连边儿上的宋掷成也一脸兴趣地等着她的下文。
“Party就是一场盛大的马戏团表演。”高煤凰给那两个贵公子普及着自己的歪理邪说:“参加Party的人就是被人打扮得花花绿绿出来的表演的动物们。每个动作都是通过漫长的时间训练出来的,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鼓掌,什么时候欢呼,什么时候唱歌,或者谄媚,或者高傲,或者温顺,或者卖萌,都是富有深意的固定动作,有目的的,或是想博人喜爱,或是想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再怎么不一样,其实都是一样的。”
“以前我和爸爸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场合,去了几次就再不想去了。我不爱看‘耍猴’,我也不想被人耍。”没等说完,高煤凰已经再次把头埋进了她的游戏里。
她的这段话,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人目瞪口呆。看似粗糙的话,却深深说进了他们的心里呢。
傅启然虽然心里很赞同高煤凰的话,却还是不愿放弃,凑过去和高煤凰并排坐下,撞撞高煤凰的肩膀:“真不去?”
“不去!说了几遍了啊?还问!是我发音不准,还是少爷您的耳屎太多?不去不去不去!”高煤凰着急打游戏,轰苍蝇一样轰着凑上来的英俊脑袋。
“听说今天岭壑会去?”坐在旁边长椅上的宋掷成故作无意地问着傅启然。
傅启然很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肯定地一点头:“回去吧!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以这样的机会、这样的身份再看见刘苏了。”
高煤凰“啪”地合上还在工作状态的掌上电脑,打了鸡血一样伸手一挽身边的傅启然的胳膊:“我改主意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决定了,去做你的女伴!”
傅启然瞪圆眼睛看着女壮士一样的高煤凰,突然后悔起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他试探地问高煤凰:“表妹呀!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毕竟哥哥我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人。你真愿意陪哥去‘耍猴’?”
高煤凰一拍他的肩膀,把他拍得一趔趄:“哥,东北人最有名的是啥知道不?”她故意用夸张的东北口音豪气地问。
“啥?猪肉炖粉条?”傅启然完全不清她的逻辑。
“嗯,那个也挺有名。但我要说的是,我们东北人,没别的,就是够意思!走!哥!去!”又伸手去拍傅启然的肩膀,被傅启然灵气地一躲,躲得她一个趔趄。
她越是这样一副“东北大汉”的模样,傅启然越是后悔心虚。他说:“事先说好哦!今天你给我打扮得漂亮点儿,请不要演戏您平时搞怪的作风。”
宋掷成在一旁好心提醒:“你最好是亲自陪她去选衣服鞋子,帮她挑配饰,和她一起做造型。不然,到了晚上或许会有个很大的惊喜等着你。准确说,是惊吓。”他这次笑了,笑得阴冷极了。
“别听他的,我还行。”高煤凰出言安慰着很不托底的傅启然。
傅启然打量着高煤凰周身的扮相,也在心里默默赞同了宋掷成,看来今天下午,自己这一趟是不能免的。不然肯定吃了大亏。
“我不管!跟我去可以!扮成什么样随便你!但我今天的一切费用必须由你负担!”高煤凰吃定了傅启然的模样,气定神闲地说。
“喂,掷成,你表妹家里是做什么的?抠得跟铁公鸡似的。”傅启然被她气得笑了,过去一拍宋掷成的大腿大声问。
“矿。”宋掷成很吝啬地抛出去一个字。
宋掷成一脸“我就知道”的了然,然后是上了贼船的悔意,最后是认命了的灰败。
“走!暴发户表妹!Shopping去!女人的气场,三分天注定,七分靠Shopping,我们给你打造气场去!”带着高煤凰扬长而去。走出很远又转身,你今天的女伴还是云为安?
宋掷成点点头。
傅启然一边拉着还有些懵的高煤凰往外走,一边大声点评啊:“行不行啊,老兄,毫无新意!”
“那也比你年年是自己的亲妹妹强!”一句话,另傅启然完败。
不得不说,傅启然的嘴虽然碎了些,审美还是很不错的。他给高煤凰选的低胸纯白蓬蓬小礼服将她显得修长纯净。一个淡金色的手包。EFOCUS的银色头饰、耳环。不夺目却刚刚好,让高煤凰显出几分仙气。
傅启然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说:“你看,我就知道你驾驭不了**的风格。你也就是个小妹妹!”
如果不是销售小姐在一旁笑得春花灿烂,让她不好意思穿着这身还没结账的白裙去干上一场,她早已两步冲了上去。
待到傅启然带着高煤凰化了妆做了造型,他已经完全被震惊得有进气没出气了。今年,竟是让他捡了这么大一个宝。这个女人,平时都是白活了。好好一张脸,好好一把身材,都被她白白浪费了。他张了半天嘴,对着坐在梳妆镜前刚刚化完妆的高煤凰说:“表妹,今天要是我第一天见你,我早就追得你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了。”
高煤凰一翻眼睛:“谢了,我很庆幸今天不是。”
傅启然也学她的样子一翻眼睛:“能不能不说话,给我一秒钟的女神幻想时间。您一张嘴,这一嘴东北玉米碴子味儿生生破坏了我的所有幻想。我求您了,今天晚上,你站在我身边,就负责笑、点头和吃,行不?”
“看你表现吧。”高煤凰阴险一笑。再看着镜子里那个美美的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高煤凰,你看看,变坏多容易!你看着自己这么好看,飘起来了吧?按捺不住了吧?你这个虚伪的动物!”
☆、再相逢
近来,无论是在哪个圈子里,《MarieClaire》十周年庆典这件事都是炙手可热的谈资。据说场面很奢华,又据说准备的答谢礼丰厚到无法想象。
到场的人员审核非常严格,80个名流,不多不少。上流人士必须是拥有两亿美元可支配资产以上的顶级富商,明星必须是影坛或歌坛正当红且被业界公认专业技能超群的顶级明星,模特必须是影响力极强、大牌走秀场次非常多、大牌合同拿到手软的世界级模特。这么严格的限制,反倒激起了很多人的战斗热情。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要想法设法得到。
于是,一时间,上海的名流们纷纷以拿到一张《MarieClaire》的邀请函为荣,据说,暗地里一张入场券的售价已经被炒到了每张25000美元。
H□□EN会所,参加周年派对的来宾星光熠熠,尊贵到每个人的到来都让堵在门口的记者们浪费了不少菲林。
鬓边别着朵碎钻牡丹、着一身象牙白长裙的高煤凰,挽着男伴高煤龙的手臂站在流光溢彩中巧笑嫣然,周旋在客套话、美酒和音乐中间,驾轻就熟。
此时她的秀雅和娴静完全看不出,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在因为公关部排座位上的一点小失误而大发雷霆:“我早告诉过你们,你们要看的,不单单只是声誉和重要性!最隆重的来宾确实要放在中间,其次的却是和他最亲近的人,而不是完全依照财富和地位排名。这点功课都做不好我要你们做什么?”她这样吼着的时候,手下的员工默默更换,逆来顺受,他们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早就习惯了这位新总监私底下是个绝世美人,工作起来马上变成个机械怪物的现实。助理Miranda私底下想:还说你自己不是穿Prada的女魔头?你不是难道我是?
此时的高煤凰褪去机械怪物的模样,回复了绝世美人造型。以她惊人的美貌、优雅的谈吐和恰到好处的幽默做猎物,猎取着到场所有人能为她的杂志所用的资本。
说的实属有些口渴,高煤凰从侍者手里接过酒杯,和高煤龙退到略微僻静的角落小憩,她像个将军一样看着她杂志社的士兵们去攻城略地,对高煤龙灿烂地扬起笑脸:“小龙,多亏有你,我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高煤龙看着美丽如花的高煤凰笑了:“这些人可大都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你这个神秘又能干的总监来的。还有,别老小龙小龙的叫我,我比你大、是你哥你懂不懂?”又撇撇嘴,吃味地加上一句:“我张罗的时候人家还提醒我可别做了炮灰呢。人家都说,那Sally好像是傅启然的新**,让我打听清楚再出手,以免伤了和气呢。”说着假装生气拿眼觑着高煤凰。
高煤凰被他逗得扑哧一笑:“那你怎么说的?下次你就跟他们说,你才是Sally的入幕之宾。吃醋了?我也不能全找你呀。我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酒会呢,你帮我操办,你见多识广又财大气粗嘛。封面呢,因为启然有便利条件,就交给他去办。我……总不能老在一只羊身上拔毛吧?”说完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容带着耀眼的光辉,美丽不可方物。
高煤龙睁大眼睛伸手指着高煤凰,突觉自己失态,又匆忙放下手臂:“好啊,还说你自己是什么时尚名媛,出国这几年,国内的小品看了不少啊!恶趣味!啧啧啧,我应该去广播一下,时尚总监小朋友不乖,没事的时候不是去看时装秀找知名设计师,而是猫在家里看小品!”
高煤凰做出一个尤其温婉尤其端庄的姿势,对着高煤龙尤其华美的一笑:“去说吧,不会有人信的。”
“呃,你这个……”高煤龙还没等说完,眼睛看见某处,神情突然骤变:“凰凰,你自己呆一会儿,我有事儿出去,去去就来。”说完,转身走了。高煤凰有些疑惑,小龙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呀,这哪是有事出去,这明明就是仓皇逃窜啊!难道是内急?
两秒之后,她的眼前闪现出一个包子脸,长相可爱的微胖女孩儿,一脸郁闷地盯着高煤龙刚才站着的地方。
哈,真是有趣。高煤凰走上去逗着这女孩儿:“你找小龙?”
“‘小龙’?你……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吗?你是他的女朋友?”这女孩儿是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不好看,却很亲切,让人觉得舒服,她喜欢。她放弃了再逗一逗这女孩儿的打算,没有回答她的话,一指高煤龙走的方向:“他从这边走了。”
“谢谢!”女孩儿也向那边走去,走出几步又回头看她,灿烂一笑:“你不但长得漂亮,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然后,才又快步走了。
漂亮吗?人品好吗?高煤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她在心里对着这个女孩儿说:我只不过在你身上看到了从前的高煤凰。那个天真、无所顾忌的高煤凰。
凝望了一小会儿,高煤凰收回视线,放下手中的酒杯,整整衣裙,准备再次向人群中走去。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道视线,那个眼神,在人群背后,冷冷向她投来,让她瞬间遍体生寒。
还是遇上了啊,这个人,这个她曾经以为会相守一辈子的人,这个她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
他冷冷看着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不!很多年前,她看她的冷,和看其他人是一样的,漫不经心的冷。此时,却不是,大概几年的商场经历已经让他学会了左右逢源。他一边与周遭的人微笑着虚与寒暄,却一边用刀子一样的眼看着她。他看她的眼神,不是漫不经心,而是将她看成了病毒、或是垃圾。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看着她?在将她伤害得遍体鳞伤之后。高煤凰昂着头,冷冷看过去,像个女皇。她心里想: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你嘲笑数落的小丫头吗?我,高煤凰,可以站在这里,站在你面前,就早已拥有了和你匹敌的资历和勇气。
这时,《MarieClaire》中国区销售总监冯艺晟走了过来,他顺着高煤凰的眼光望过去,看到了英俊笔挺的宋掷成,了然一笑。不外是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他本就是个顺水推舟的人,也乐得做个被人喜欢的月老:“Sally,你还不认识吧?那是东汇国际的总裁,宋家的大公子。做我们这一行,不认识他可不行呢。走,我替你们引见一下。”
高煤凰愣在了当场,她想到过今天会遇到他——甚至为了遇到他,特意将自己打扮得典雅精致。可是,却从没想过今天会和他面对面相处,说上一句话。因为,无论是高煤龙,还是傅启然,都不会让这样的场面出现。该死的,这两个家伙去了哪里?
输什么不能输了场面,高煤凰跟着冯艺晟走过去的时候昂着脖子,高贵而冷艳,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和名流们塑造出的温婉恬美的形象。
冯艺晟一回身想要介绍的时候,先愣了一下。想,现在都流行高傲路线了吗?互相看好的男男女女不是都应该明媚斯文加电力吗,怎么面前的两位都是反的?像两个高傲的斗鸡?想归想,嘴上却也没挺:“Sally,这位斯文帅气的型男就是东汇国际的宋总,商界巨子,有名的才貌双全的人才哦。宋总,这是我们的新总监Sally。”
高煤凰首先伸出手去,毕竟,这是她的场子,她不会因为一个小插曲就把自己的场子搞砸:“幸会,宋总。”宋掷成倒也配合,伸手一握她的手,马上分开,嘴角含着戏谑的笑:“你好,Sally,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优雅极了。请问,您的中文名字,叫什么,一定也和您的人一样清雅美丽吧?”
他是故意的!这个烂人!高煤凰肚子里骂了他一万遍,脸色却变都未变,依旧笑得绝代芳华:“宋总真是会说话。可惜我旅居海外多年,用的都是英文名Sally,倒是鲜少用中文名字。我的中文名字,可是只有和我交好的闺蜜们才能知道的哦!”
冯艺晟见两个人聊了起来,连忙说:“两位聊,我去看看那边的唐总。”礼貌地点头离开。
他本是好意,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制造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你比五年前会装多了。”冯艺晟走后,宋掷成再不用装模作样,直接冷笑着开火了。
“谢谢,这不都是拜您所赐吗?”高煤凰笑得风生水起:“我的派对知识启蒙还都是您手把手教的呢。”
“少跟我提以前!”宋掷成咬紧牙关低声说着,又把脸低到高煤凰白嫩的颈项跟前,悄声说:“你没有资格跟我提以前。我为我以前的记忆里有一丁点儿你的存在而感到耻辱!”
高煤凰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宋掷成,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狠心到这种程度。对一个爱过他的人,对一个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的眼睛晶莹剔透,她知道,再多一刻,自己就会掉下泪来,但是,绝不!她绝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掉一滴泪。她笑了,笑得很用力,故意让他觉得自己是笑出了眼泪:“宋总,我以为我们两个没什么共同点,但现在一看倒不完全是,至少在关于过去的这个想法上面,我们很一致!”
远处的傅启然终于看到这边看似聊得热火朝天,却已剑拔弩张的场面。快走几步上来,对着宋掷成的肩膀打了一拳:“来了,掷成?我刚才还看见为安在找你呢,这会儿她人又没了。”
又上前一拉高煤凰的手,拽着她边走边说:“Sally,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商界精英哦……”
高煤凰感到嗓子一阵咸涩,眼睛,和喉咙也是相通的吗?没有流出的眼泪,原来会回到喉咙里。她无限感谢拉着她的傅启然,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坚强,还能伪装到多久。她不想让自己崩塌。她要让他看见,没有他,她一样是一个显眼多姿的高煤凰,比五年前更好,更快乐。
宋掷成视线停留在傅启然拉高煤凰的手上,许久,返身离去。再未出现在后来的酒会上。
☆、眼中人
高煤凰随着傅启然优雅而走,脚步轻缓,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这场不期而遇让她悲愤难抑,一幕幕的当年瞬间袭来,排山倒海……
她的社交礼仪的确是宋掷成教的,那时候,她还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做一只Party上的社交动物,只觉得虚伪丑陋无比……
(五年前)
把高煤凰打扮齐落之后,傅启然可是吓了一跳,他知道高煤凰长得素来不丑,只是欠缺拾掇。只是没想到拾掇出来之后竟是如此倾国倾城。他摸着后脑勺夸张地说:“今天哥哥捡到宝了。怪不得掷成每天都把你弄成那样,特意的呀!你这副模样往咱学校一站,那不得一地口水呀!”
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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