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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深爱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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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像小三一样遭到正室带着娘子军围剿,但事情的关键是,我并不是小三,不过是准备找个人来谈一场恋爱,结果却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德行,周围的记者想来也是李焕钰找来的,估计明天又能上头条了。
  我想摸出手机打电话求救,却想起来刚才只顾着抱住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李焕钰带着几个人来,应该是不少,最开始往我腰里踹的那个人也真狠,腰里那一块疼得都麻木了,下半身根本使不上劲儿来,但那些人估计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忍心不忍心的,拳脚不停地往我身上招呼,最后甚至有人伸手来撕我的衣服。
  我咬着牙死死地抱住自己抓住身上的衣服。那些人却不罢休,有个人直接朝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我惨叫一声忍不住浑身抽搐。
  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身上的拳脚终于消失,但我还是紧紧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有人蹲下来扶我,我双眼已经肿的睁不开,却能感觉到他把我抱起来往外走,并且脚步越来越快,喉咙里腥咸的味道越来越重,我想看清那人的脸,使劲儿睁开眼抬头,最终却哇地一口鲜血吐在那人胸口上,随即彻底人事不省。

  ☆、第5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甚至在事情发生的过程中,我都没想明白李焕钰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勾引了她老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叫来人对我一阵殴打。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被疼醒的,睁眼就看到头顶上挂着吊瓶,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腰部的位置霍霍疼痛跟被烙铁灼烧了一样。
  身上都是黏湿的冷汗,我忍不住呻吟一声,然后我立马听到小文的声音,“醒了?怎么样?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我睁开半肿的眼看向满脸担忧的小文,本来想要咧嘴笑一下让她放心,结果整张脸都是僵的,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小文一下子就哭了,“难受就哭出来,有什么好笑的?身上哪疼了,快跟我说!”
  我重新闭上眼睛,感觉就是刚才的动作身上的冷汗又出了一层,我稍稍喘了口气,“腰里疼”
  她急忙点头说:“好,我去叫医生!”她说完就急急跑出去,甚至忘记了可以直接按下床头的急救铃。
  过了一会儿有人开门进来,接着那人拿了一条热毛巾给我擦汗。我咬牙忍着疼,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来,睁眼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却不由愣住了,随即立马将脸撇在一旁,却牵动了腰间的伤口,瞬间冒了一身冷汗,疼得我浑身颤抖。
  沈知行忙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淡淡地说:“你躺着别动,免得一会儿刀口出血,你要真不想看见我,我现在立马走就是了。”
  我闭着眼偏着头,没说让他走也没说让他留,自欺欺人地好像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
  但他却硬是要将我刚撕裂出来的伤口上再撒把盐,他说:“阿颖,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觉得周郴他真的可以成为你下半辈子的归宿吗?”
  我依旧闭眼不语,他则接着说:“我记得之前我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周郴他自己的婚姻都过得乱七八糟的,可你偏偏还是要往他这堆烂摊子里撞,到如今”
  我忍着浑身逐渐泛上来的疼痛,“之前是你带我来医院的吧?”
  他顿了一下,又嗯了一声。
  我说:“多谢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吩咐的时候请沈二公子直说。”
  他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中带着沉痛地又道:“你一定要跟我这样说话吗?”
  我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睁开眼看他,也顾不得如今自己的脸上到底有多难看,“沈知行,沈先生,沈二公子,你让我记得我们半个月前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说的话,可你自己记得吗?你记得当时在洗手间里你说的什么吗?你对我说,‘您大概认错人了,我只叫沈知行,’这句话我会好好记住,并且会铭记到下半辈子!”
  沈知行的脸色一下子有些白了,连着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疼得我有些眼前发昏,却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他又道:“所以你现在和周郴在一起,这是为了报复我吗?”
  我呵呵笑出声,扶着床稍稍探起身子对他说:“沈知行,你也太自以为是吧?报复你?哈哈哈报复也是需要感情需要恨的,如今的你在我的眼里跟一个路人没什么两样,所以这样的话你千万不要再说出口,我怕我男朋友听到了会误会!”
  小文带着医生进来,我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浑身力竭,汗水几乎浸透了外面的衣服,重重地躺回床上只有喘气和忍痛的力气。
  医生走到跟前掀开我的衣服检查,随即眉头一皱厉声道:“刀口疼了就直说,医生会给你解决,不是早跟你们交代过不能动的吗?这位先生你先回避一下,病人刀口开裂,我要重新给他包扎上药。”
  沈知行问:“严重吗?我能不能帮忙?我是他丈夫”
  我惨白着脸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他不是,前夫而已!”
  医生看了一眼沈知行,又看了看我,然后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麻烦病人家属都回避,护士会进来协助,你们在这里只会耽误我们的进程。”
  小文拽着沈知行离开,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任由医生给我打止疼针,然后对腰间刀口处理。
  他说:“殴打致脾脏劈裂内出血,脊柱下方受损错位,送来的时候非常危险,只能开刀进行腹内探测出血口修复脾脏,你丈夫前夫,你吐了他满身的血,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看起来很关心你。”
  我盯着头顶的白墙,很冷漠地道:“那是他欠我的。”
  医生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刀口处理好了之后,又交代了注意事项。不能乱动,不能吃东西,等等。
  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后小文进来,我看向她,她说:“林峥走了,说改天再过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吧。”
  止疼针开始奇效,身上的疼痛也消下去不少。我说:“那你代我向他转达一下,不用再来了,我不想看到他这个人,还有,小文你不要弄错了,这个人他叫沈知行。”
  小文眼眶立马又红了,说,“你不知道我接到他的电话来到医院,手术室外面看到他胸口一大片都是血,脸比纸还白,医生让他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双手上也都沾满了血,写了三个字,笔都掉到地上两次,你不知道”说着小文别过脸不忍再说下去。
  我睁大了眼睛,冷着心肠说:“可是他到底还是签了三个字的名字,我想就算让他签下病危通知书他恐怕也是放不下他沈二公子的名头”我闭了下眼,眼角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入枕头里,瞬间消失不见,我接着道,“小文,你昨天晚上还那么语重心长地让我和周郴好好过日子呢,今天不过就是被一个外人帮了一把,你就立马反水倒戈了?你这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
  她擦了一下眼泪,抿了一下嘴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周郴终究难逃责任,他在没有解决好他老婆的情况下把你置于危险的境地里,如果你不跟他在一起,这些事情不就都不会发生了吗?”
  我说:“你这是迁怒。”
  小文争辩,“本来就是嘛,你不知道之前多危险,医生说如果不是林如果不是沈知行及时把你送到医院,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我叹了口气说。“小文,你现在会因为沈奕突然救了你一次,就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重归于好既往不咎吗?之前他的出轨他的不好你可以统统忘记吗?”
  小文垂头不语,我说,“不能吧?同样,我也不能,因为曾经受过的伤太重了,流的血太多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曾经的我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而这五年来我又经历了什么,在我最需要那个曾经说要爱我护我一辈子的男人的时候,他却人间蒸发,从这个世间消失不见了,那种感觉,你不懂,之前他是我的全世界,可是那一刻我就感觉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如此锥心之痛,我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小文不再说话,掏出手机说,“我通知周郴过来,他也该管教管教他的前妻,你们既然要在一起了,如果他前妻三天两头再来闹这么一次,那还要不要活了?”
  我说,“我昏迷几天了?”
  她比了个一,“一天一夜,他中间只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被我搪塞过去了,他也没怀疑,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我记得昨天的时候李焕钰带着来的有记者,我还想着要连着两天登头条呢,今天的新闻竟然没有吗?”
  “昨天确认你没有危险之后。沈知行就已经安排了人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了,要不然周郴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奥了一声,“那这次算是欠他两个人情了,上次L提案的那个事儿说是要请他吃饭,结果最后还是他掏的钱,这算起来已经欠了三个了,这人情债真是不能挤在一起,越积越多就还不清了。”
  小文不吭声了。我闭着眼说:“有点累了,我睡一会儿,你帮我给周郴说一下,如果他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还有,千万别让睿睿知道这件事,还有赵无恙也不要让他知道”
  这次我做梦回到了五年前,那段时间的无助仓皇在梦中重现,所有的噩梦从何瑞玲带着一张孕检单甩到我面前开始,随后是林峥的糊弄欺骗,我妈的重病无奈,何瑞玲的险恶逼迫,小三登堂入室,再接着就是我妈坠楼林峥重伤,梦里的最后,满眼满眼都是林峥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触目惊心到让人骇然,于是我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郴立马凑过来一只手按住我的手腕,然后拿过来一条毛巾给我擦额头上的汗,满眼担忧地说:“程颖,不用怕了,我在这里,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将视线在他的脸上聚焦,脑海里却依旧是挥散不去的刺目鲜红。
  我喘了一会儿气,然后反手抓住周郴的手,他看了看我的手,又把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你想要什么?”
  我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才看着他的眼睛说,“周郴,如果你哪天对那天的决定后悔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像一个傻瓜一样被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也沉静地看着我,郑重地说了个“好”。
  虽然知道此刻我自己的脸肯定是惨不忍睹,但是我还是让自己对着他笑了一下。
  他也回我一笑,又用毛巾给我擦了擦额头,“这次的事情都是我没有处理好,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公司、孩子还有伯父那边都不用操心,你只用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都有我。”
  我点点头,说,“好,都听你的,正好这几天你和睿睿可以多相处一点,培养一下感情。”
  他给我掖了掖被子让我继续休息,我点了点头闭上眼,但一下子睡得太久了,而且之前的那个梦境太现实,好像把那年的事情全部又走了一遍一样,心有余悸,再也没有睡意,权当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听脚步声应该是小文的声音,果然,周郴虚了一声,小文压低声音说,“还没醒吗?”
  周郴说:“刚醒了一会儿,又睡了。”
  小文说,“要不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你在这儿坐这么长时间了,别再弄得她没好呢又把你自己弄倒了。”
  周郴笑了一下。“我没那么娇弱。”
  “关于这次的事情,你有没有想好怎么给颖子一个交代?”
  周郴声音变淡,“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总之我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这次的罪不会白受,作恶的人总该付出代价。”
  小文说:“那可是你前妻,之前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难道就没一点感情吗?”
  周郴掏出打火机点了一下,说,“人总是会变的,当初我也以为两个人可以在一起长长久久的,但过日子也无非就是柴米油盐,有的女人很快就会在这些琐碎的杂事中磨掉表象露出本质,然后你才会发现自己娶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结果总是让人失望。”
  “你老婆前妻就这样吗?之前在你面前装得贤良淑德,婚后就原形毕露?”
  “也不全是吧,之前她”周郴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如果要真是为了程颖好,就不要总是提从前,以前是以前,以后的日子会是我们两个去走,所以就不牢你太费心了,还有钱记者,你迟了一天通知我过来,这个帐我还没给你算呢!”
  小文轻哼一声,“你先把你前妻的那盆浆糊搞好再说来找我算账吧!”说完小文就出门了,周郴又在屋里守了一会儿就也跟着出去了。
  我睁眼看着头顶,想着周郴说的话,不知道曾经的我是不是也给过林峥这样的感觉,毕竟在我们婚变之前那段时间里,我也是变得竭嘶底里状如泼妇。大概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我医院养了半个月才出院,这期间我给姗姗打了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公司里的其他事情都是周郴在帮着我打理,孩子每天有小文带着,反正之前妈妈每次出差十天半月的把他放到其他同事的家里估计他也是习以为常了。
  那天写字楼一楼发生的事情就算不上新闻媒体,但是在整栋大楼里肯定也都传遍了,我估计公司里肯定也都知道了,但悠悠之口难以堵住,我也没去在意,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平息下去了。
  出院那天小文报社里有重要事情,只有周郴来接我回家,大门口的地方他搂着我下阶梯,生怕我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只是还没有走到下面的车旁,周围停着的几辆车子突然打开,然后从车里涌出来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一下子冲到我和周郴面前

  ☆、第60章 “柠檬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记者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有人举着长长的话筒伸到我面前,直接刻薄恶毒又诛心地问我:“请问程女士,您介入新欧传媒周先生夫妻之间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是为了让周先生在生意上对你多加照顾吗?”
  “程女士,据说你在周先生离婚之前就已经和他有不正当关系,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程女士,据说你为了得到政府地铁线的广告项目对官员行贿,你能否解释一下?”
  “程女士,你和L沈先生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程女士”
  “程女士”
  我无辜地站在原地,看着记者们把我周围堵得水泄不通,问出来的问题却是一个比一个让人羞耻,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手护住腰腹间的伤口,害怕他们碰到我的伤口,一手去推面前已经要戳到我脸上的摄像机和话筒,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只盼着周郴赶快回来,赶快回来!
  但那些人却依旧不肯放过我,不知道是哪个先开头,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朝着我砸了过来,我闭着眼勾着头,任由那个东西砸到我头上,然后听到鸡蛋壳的碎裂声,紧接着腥咸的液体从我散落的头发上滑下来。
  只是一个人开口,其余人也都纷纷效仿,我只能伸手去挡,缩着脖子往后退,也终于切身体会到那句众口烁烁是什么样的感觉。
  脑袋上突然盖上了一件衣服,有人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挡住外界的狂风暴雨,我抬头就看到沈知行紧绷的下巴,他将我护在怀里搂着我推开人群往外走,紧紧抿着的嘴里还趁机吐出来一句话,“这就是他能护你周全?”
  我没来得及跟着他离开人群。医院的保安就赶来了直接把这群记者从我身边赶开,我肩头的手臂被人拿开,我被人往后一扯就倒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然后我就听到去而复返的周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多谢沈总援手,我替程颖向您道谢。”
  沈知行没说什么,周郴将我身上的外套还给他,把他自己的给我罩上,掏出纸巾给我脸上的鸡蛋清擦掉,然后一把把我抱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站到台阶上面对着那群记者。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小声说:“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周郴言听计从地把我放下站在他旁边,又把衣服往上拉了一下,把我的狼狈遮挡住,然后把我揽在胸口对那群记者说:“既然诸位这么关心周某的私生活,我就索性摊开了来说,我和我前妻因为性格不合已经于今年6月14号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们是协议离婚双方自愿,不存在被谁插足了夫妻感情的说法,而我和程小姐是6月18日正式决定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和我的婚姻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不存在外界传言她插足别人感情一事,而我前妻于半月前对我女朋友动手致其受伤入院一事,我已经代替程小姐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也已经受理此案,并会于今日开庭,到时候自会由法律来还程小姐一个公道,是否判决自然会有法官来判断,所以就不劳费心了,还请诸位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女朋友的私人生活,否则”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在前面一群人脸上缓缓扫过,目光陡然如鹰隼一般凌厉逼人逼人,充分显示了一个传媒大佬应该有的气势,“否则,诸位就也等着法院传票吧!”
  说完之后,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我小小惊呼一声,“你干嘛?”余光却看到在那群记者后面,沈知行手臂上挎着他的西装外套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望着我们两个,看起来哀怨又沉痛。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听周郴说了一句,“你就安安静静不说话就行了,”然后径直往那群记者中间走过去。
  而周郴所到之处,记者们纷纷让步。
  小文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画面,一手指着电视屏幕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两眼直冒粉红桃心和星星,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尖叫,嗷嗷嗷了几声,激动地说:“周郴要不要这么an啊?天呐!这要让桐城多少少女的心纷纷碎成玻璃碴子?如果哪天一个男人能够如此这般地对着媒体也来这么霸道总裁式的表白,就算立马死了,我也愿意!”
  我白了她一眼,拿了一个葡萄塞到她嘴里,“那你也被人打得住院半个月试试?这代价你愿不愿意要?”
  小文顿住动作想了想,一下子又平静了下来,又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那还是算了吧,霸道总裁虽然有颜可以欣赏,有大把钞票可以花,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得有命来享受,我可不愿意福没享受到呢,结果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
  “那你还说立马死了都愿意?”
  小文嗐了一声说:“夸张,叹词,这都听不出来吗?你中学语文老师没教你?”
  我不想理会这个逗比,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睿睿在屋里吗?”
  小文撇了下嘴,“屋里写作业呢。”
  我叹了口气,“他肯定是知道了,不知道这孩子心里会怎么想。”
  小文说:“你儿子太闷骚,内心世界一般人搞不懂。”
  早上的事情当天晚上就在电视上拨出来了,当时周郴威胁记者说出来的话并不只是吓唬吓唬,他在桐城传媒界分量不小,旗下有娱乐影视公司,虽然没有传统媒体,但是影响力如此大的人说出的话能没分量吗?大概也是周郴背后操作的缘故,电视网络新闻上最后播出的成品就是周郴对着摄像头那一番别样又霸道的告白,而我被人狼狈扔鸡蛋的镜头荡然无存。
  电视上新闻播出之后,我的电话就一直响得停不下来了,都是同事和朋友打来问候,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赵无恙的电话终于来了。
  他迎头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嗫嚅,“本来觉得事情并不大,所以就没打扰你。”
  他冷哼一声,“事情不大?不大你的肚子上能开一刀?几乎下半身瘫痪了?”
  我惊愕,“你都知道了?”
  他不答反问,“那天从新闻上知道你和周郴的事情,本来是等你来电的,结果你一直失踪了半个月,如果不是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
  我无言,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懂我为什么要给他解释,但这话直接问出口多尴尬,只好闭口不言。
  他见我不回答,似乎突然也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时间了不早了,你身上有伤就早点休息。别熬夜,将来身体垮了后悔都没地方哭。”
  挂了电话,我总觉得赵无恙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是有点怪怪的。
  想不通索性不再想,我又在家休养了几天,周郴每天晚上接了睿睿之后过来做饭,饭后再离开,风雨无阻,前段时间本来是要倒戈沈知行的,结果如今又被周郴的几顿饭拉回了阵营。我无语,只能赏她一句无原则。
  对于李焕钰,周郴具体怎么解决的我不知道,他说的向法院提出诉讼并不只是说说,我没有去诉讼现场,而是周郴请了代理律师全程替我申诉,而他可能一开始就有了这种想法,反正是验伤报告、录像、录音、人证等种种证据确凿,案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李焕钰因故意伤害罪造成他人重伤,被判有期徒刑六年,缓期一年执行。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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