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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凶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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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明显不过。
……
祁明秀离开合丰院又去了知非堂。坐了一会儿,叶平进来回禀说关小侯爷来了,祁明秀原本不耐烦见他,这回默了半晌,却又让他进来。
这几日没什么事,坐着只是安静。
可是没一会儿,他却又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关小侯爷跟他姨表亲,比他虚长两岁,却是个十足的纨绔,小时候玩了一段时间,长大后就一直黏着他,有事没事就爱找他。只是原本都是找他玩的,这回却是找他诉苦。
——家中的那个母老虎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他就偷偷摸了人家飘香院姑娘的小手,她就鸡毛掸子拿出来将他打成了门外,真是岂有此理。
而他没地方去,只能跑到这里——反正母老虎能把全京城都翻遍,却不敢踏足雍王府半步。
她也怕他哩!
关小侯爷絮絮叨叨,满是委屈,可是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着实不该,母老虎正怀着孕呢,他哪能气着她。
祁明秀听他说个不停,恨不得将他乱棍打出去,而等到关小侯爷幡然悔悟终于自己走人时,他靠在椅背上,差点没死过去。
只是静了下来,似乎又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这女人还是要找软和一点的,哪像我现在……哎,真是气死了!”
关小侯爷的一句话又浮现在耳边,他倒是有个软和的女人,可是又能有什么好?
眼前蓦地又浮现她哭得不成样子的脸,她就在跟前,然后他一捞就把她捞在了怀里。
她真的很软,软到让你的心也能感到温暖……
祁明秀突然又站了起来,下颌一动,又拿起拐杖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
……
这一走,直到晚上才回来,神色却是稍稍恢复了些。
晚膳又已摆上,然而依然只是吃了两口就作罢。躺在椅子里,灯火通明,四周又只是一片寂静。
“王爷,陈嬷嬷来了。”叶平进来回禀。
祁明秀眼眸一动,却还是说道:“让她进来吧。”
陈嬷嬷行了个礼,恭声道:“近日听闻主子胃口不佳,老奴心里有些担忧,想着或许是暑热的缘故,就拿了这开胃的糖丸来。老奴记得小时候您也常遇到这情况。”
“嬷嬷有心了。”祁明秀却只是淡淡道。
陈嬷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主子您也别怪老奴僭越,您要是觉得冷清,不妨去西苑走走,她们可都盼着您呐。”
祁明秀一下就抬起了双眸。
陈嬷嬷却又垂眸道:“老奴可也一直盼着能早日抱一抱小世子呢。”
祁明秀握着拐杖的双手便紧了。
陈嬷嬷又已退后,“老奴先回去了,主子您也早点休息。”
有晚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烛火有了一瞬的摇曳,祁明秀望着陈嬷嬷转身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
……
等到戌时一过,他扔下手中的文书,起身走了出去。莫青赶忙跟上,却不知道他又要去哪里。
当真是去西苑吗?这十来天,王爷可再没有踏足那个地方。
天上无月,只有几点星辰,祁明秀走在前面,神色淡然,目光冷凝,他又变成了人前那个高深莫测不可接近的雍王,将所有的喜怒掩尽。
西苑的门开着,守门的婆子问安,祁明秀不作回应的走了进去。莫青心上一跳,王爷当真来了这里,只是——他会去谁的院子?
祁明秀一路往前,脚步平稳。临近留香苑时,他脚步微作停顿,很快却又继续走了进去。
留香苑里,陈雅君刚要睡,听到王爷来了,怔了一下,很快又披起衣服起身出迎。
只是刚走两步,祁明秀却已走了进来,感觉着那高大的身影,陈雅君膝盖一弯,就已行礼,“妾身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她的心是激动的,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只是表情却是始终稳着,不让自己流露出半点失仪。
整整十三天,当她终于死心以为王爷还会隔好久才会再踏入西苑时,却没想到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祁明秀看着她,隔了许久,才应了声:“起来吧。”
“谢王爷。”陈雅君起身,垂眸,感觉着他的目光,脸上有些微的红。
她穿着薄裙,披着一件雪色罗衫,灯火掩映下,丰胸细腰,修长双腿,皆是清晰可见。
她的身体早已熟透,仿佛就等着人来采撷。
只是祁明秀始终未动。
这里,有什么不对。
丫鬟们已经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陈雅君见祁明秀一直没有动静,手心稍稍攥紧。隔了半晌,她鼓足勇气开口:“王爷,妾身给您宽衣。”
祁明秀没有回应,她抿出一个微笑,又已走上前来。
走到跟前,伸出手,垂眸,手解着他颈脖出的盘扣。她的身量高挑,视线都能看到他的下巴。第一次如此靠近,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又如此让人着迷,她的手指颤动,脸上越发的红,身上越发的热。
可是突然间,她的手被挥开,颈脖间的扣子都还没来得及解开。
陈雅君心一颤,人又已跪下,“王爷请恕罪!”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祁明秀握着自己的盘扣,脑子里却只浮现出那一次,有个人颤巍巍的走上前,想要给他解,却硬是够不到的样子。
后来有一次,她终于够到了,还很开心的说:“雍王爷,您看,我能够到了呢!”
自那以后,他就一直让她解着扣子,甚至有时候他还能分开腿就为了让她省力点。
祁明秀下颌咬紧,腮帮子上的肌肉便有了些微的搐动。
而眼前的画面却又变成了,她含着泪望着他,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样子。
“你不过是我的一个玩意儿!”
——那天,他这么跟她说。
“妾身第一次伺候王爷难免生疏,还请王爷恕罪!”地上,陈雅君见他迟迟不说话,又一次开了口。她的指甲都攥在了掌心里,心上一片荒凉,她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她太不安的东西。
祁明秀看着她,却终于回道:“和你无关。”
只是说完,人却已经转身出去。
四周碧云锦帐,素净典雅,文房四宝齐备,才气四溢,可是一切却都那么陌生。
陈雅君看着他走,一颗心却沉了下来,而后她想到什么,追了上去,又一把跪下。
“王爷!妾身求您留下来!”她的眼泪滋出,浑身都在颤抖。
她知道,他今天再走出去,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祁明秀转过身望着她,眉头微微蹙起。
陈雅君哭道:“妾身知道您心中还有别人,可是您今晚上既然来了这里,必然是想忘了她,那么就请给妾身一个机会吧!”
“还请王爷成全!”她俯首在地,泣不成声,前所未有的卑微。
第51章 皇叔魂丢了
第二日天还刚亮,祁明秀就离开了留香苑,陈雅君在身后恭送,天光黯淡里,她的眼底泛青,身形格外单薄。
等到早膳时候,王爷昨晚留宿留香苑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西苑,于是所有人看向留香苑的目光都不同起来。然而陈雅君独坐在留香苑里,脸上却无半丝笑意。
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跪地求情,只为放手一搏,最终王爷终于留下,可却只是在外间的软榻上睡了一宿,甚至不顾两个丫鬟还在。
第一次他离开,她情有可原;可是如果第二次他再这么离开,她就再也无法在别人面前立足,结果他成全了她,成全了她在外所有的脸面,可也仅此而已!
她的里子,早已烂得满是窟窿。
甚至,当她知道事成定局只恳请他睡床自己去睡软榻时,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的床一眼。
她永远都忘不掉那一眼里的含义,淡淡的,却包含了太多的厌弃,仿佛她的床上破败不堪满是尘土,他只躺一下都是受到亵渎,都是满身的不自在。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那仅仅是她的一张床而已,她都不敢想自己在他的心中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她又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李宝盈。
三个月独宠,在她被赶出门后的十三天里,他始终不曾踏足西苑,而等到他终于来了,却也只是在她刚要靠近他的时候挥开……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对她有多么大的情谊!
可是他总归是想忘了她的吧,若不然也不会到这来了。而他那么冷漠,也终究还是有一丝善念的吧……
陈雅君坐在榻上,想着昨晚他看了她很久最终停住脚步的样子,一颗泪滚下。
他终究没有太过绝情,还肯留她一条生路。而他既然还有一丝善念,她就未必再没有机会……
眼泪爬满了整张脸,眸中几要熄灭的光芒却又一点点燃了起来。
未来还长呢,虽然她现在是一败涂地,可是谁又能知道呢。而她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再努力一下,谁知道又会不会反败为胜。
如今她依然是为人称羡的陈侧妃,可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也总能够让里子跟面子一样,同样的亮丽同样的风光!
脸上的泪渐渐干涸,陈雅君抚着昨晚他睡过的软塌,轻轻的又狠狠的擦去眼角最后一滴眼泪。
……
知非堂里,祁明秀坐了整整一天,哪都没有去。
案前又多了南疆北地送来的文书,各式各样繁杂的事情,他一一阅过,毫无停歇。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像是悲,不像是喜,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重复着相同的事情。远远看着,黑色的身形埋于光亮的紫檀木桌椅间,仿佛成了一座雕塑。
天光越来越暗,灯火一盏盏亮起,桌前的文书也从一个方向换到了另一个方向。等到最后一本文书阅尽,窗外,天已黑透。
叶平沉默的将它们收起,又道:“王爷,忙了一天了,您早点休息。”
“嗯。”得到的只是浅浅的一声回应,瞥去,王爷靠在椅背上,目光垂下,莫名疲惫。
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不敢有一丝的松散。
叶平看着,头就微微低了下来,隔了半晌,才又鼓足勇气的问道:“王爷,今晚还去西苑?”
他从来是个寡言少于的人,也从来不会多问,可是这段时间王爷的沉寂他看在眼里,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而昨晚,王爷确实去了留香苑并留宿在了那里,他想,王爷应该是释怀了。
祁明秀听到这话,眼前却又浮现出了一张脸。
“雍王爷,您来啦,我给你脱衣服呀~”一路跑过来,眼眸明亮,声音活泼,看着都让人欢喜。
手突然又紧了一下,祁明秀目光一瞬,不愿再想。
拿起拐杖走出门,只是去了温池。
温池里雾气氤氲,满满却又都是她娇嗔耍赖黏着他的样子。
“雍王爷,你看,我的衣服都脏了……”
“雍王爷,你让舔一下,我就也给你舔一下……”
“雍王爷,你真好,你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人……”
猛地起身,穿上衣服,又走了出去。
外面起了风,吹得他的衣袂扑扑作响,他的脸上却是难掩的沉凝。
一直走到西苑,脚步不停,走近留香苑时也仅是看了一眼。而当永和苑就在眼前时,他也只是目不斜视的就走过。
下一个就是芳翠苑,灯火通明。
祁明秀拄着拐杖走进,守门的丫鬟都呆住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请安,祁明秀就已径直往里。
偌大的院子里,再无旁人。走到屋前,却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叶平已经替他推开门,他走进去,厅中不见丫鬟,声音都在里间。
……
小小的八仙桌前,宋敏玉带着一冬雪冬梅并一个小丫鬟正在厮杀的痛快。窗户开着,晚风袭来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炙热。边上,另有一个丫鬟候着,手里拿着茶壶,时刻准备给她们添茶,只是一双眼却始终盯着她们手中的牌,也正看得起劲。
她现在念头极大,下午跟容嘉她们玩了不算,入了夏夜晚一天比一天漫长,她就干脆又拉起身边的丫鬟来。如今芳翠苑里不会玩牌的,那可真是寥寥无几。
冬梅出了手中的牌,却又念着正事,“主子,再玩两局咱可就完了啊,万一今晚王爷上这来被抓到了可就惨了。”
下家的宋敏玉抓着牌,却头都没抬,“急什么,现在还早呢,宝盈说了,王爷就是来,也得亥时以后,现在刚过戌时呢!再说了,王爷也未必上咱们这来,宝盈不是说了么,王爷都是有期限的,他去了陈雅君那,指不定还要待多长时间呢!诶诶诶,这个牌我要!”
宋敏玉不停说着,祁明秀站在门口,神色却是变了。
他确实有期限的,在那个时候,他只是想要一个像灵瑶郡主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而他虽然娶了那么多女人,却没想着全部都要。他事先就已在心里标好了期限,一视同仁,每个人都三个月。他一个一个院子的进,谁能在这三个月里怀上,那就是谁的命。
可是这件事,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哦,那天在马车里,她是问过自己为什么会上她的院子吧,而他给出答案后,她也确实问过他这样的问题——那您什么时候再去别的院子?当时他并没有回答,而她显然已经猜出了什么。
她的心里,一早就知道有那个期限在。
可是就算知道了,她也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的哄着他开心。
她真的只是想在这段期限里留下最好的印象,而不是想要因此挽留他,他看得出来的。
只是那个三月的期限,其实已经被他模糊了,皇兄问他时,他也只是说——时候到了,我自会换人。那个时候,她生了病,他愿意为她放宽期限,如果他不厌倦了她,他也愿意将这个期限一直延续下去。
可是最终,这个期限还是到了。
六月初六,正正好好,就是三个月。
所以,终究是注定好的。
祁明秀敛尽神色,转身要走。
屋内,宋敏玉却又一把推倒了牌,“哎呀!我怎么又输了!自从臭宝盈走后我就再没赢过!每次跟她玩我都能赢很多啊!就是她不玩坐在旁边我也能赢很多啊!啊啊啊!臭宝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气鼓鼓的坐下,脸皱成一团,“她就是蠢死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嘛!怎么就惹恼王爷了!现在好了吧,被赶走了,还害得我赢不了钱!”
冬雪也是神色怅然,“我也挺想李主子的,她真的很好的,也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现在也不知道她和迎春姐姐和迎夏姐姐她们在庄子上过得怎么样……”
冬梅跟着叹气,“到了庄子上还能有什么好?要是能好,流月跟流水能想尽一切办法回来?我听说啊,这庄子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比坐牢好一点,一日三餐有人送饭来,别的地方哪也去不了,当然了,庄子上都是农田农户,又能去哪……而且这饭菜啊也根本不能跟王府里的比,每顿都一点点,就三四个菜,也都是地里种的庄稼,难得见到什么大鱼大肉……还有啊,最让人担心的是庄子里的那些妈妈婆子,她们都在乡野里过得,哪能知道什么规矩什么分寸,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捧高踩低的,看着李主子是被赶出来的,就可劲儿怠慢……李主子又是个好性的,谁知道会被欺负成怎么样,虽然……”
“臭宝盈!臭宝盈!”冬梅还想说迎春和迎夏在总也不会太惨,可宋敏玉听着却又站了起来,“她就是蠢死的!惹谁不好要惹王爷!现在好了吧!每天都要吃那么多饭的,我看不饿死她!”
说着,眼圈却红了。
冬梅冬雪见着赶紧要哄,站着的丫鬟放下茶壶也想去取帕子,可一转头,冷不防就看到转角门口站着个黑影。
待看清是谁后,顿时惊呼起来,“王爷!”
她这一喊,所有的人都回过了头,然后纷纷跪下,“王爷万福!”
宋敏玉也跪下,心中惶然。
祁明秀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把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副润泽的牙牌上来。刚才有人背对挡着,他并未能看见。
这副牙牌他是认得的,那天他走进库房,挑了许多,最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它上面。牙牌是他年少时在南疆带回的,价值不菲,因为玲珑白润,一度是他的心头好,跟着太子哥哥还打发过不少时间。后来太子哥哥死了,他就将它让人收了起来。那天再次看到后,他心中一悸,可是最终也是将它放在了箱子里。
他不能太多时候带她出去,就想着让她借此打发些时间。
可是没想到他竟在这看到了它。
“这是她送给你的?”沉默了很久,祁明秀突然开口。只是说完连自己都诧异,没想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宋敏玉张了张嘴,不敢答话。
冬雪见状,便回道:“回王爷的话,这副牙牌只是李主子放在这让我们主子玩的,前段时间我们主子生病了没什么精神,李主子就拿了这牙牌过来陪我们主子。”中规中矩,如实相告。
谁也吃不准雍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明秀听完,目光却是收了回来。只是也没说什么,就又想转身离开。
宋敏玉却突然挺起了身喊住了他,“王爷,宝盈还能回来吗?”
祁明秀看向她,目光一变。
冬梅冬雪也是脸色顿变。
宋敏玉身子一瑟,也是有些害怕,可是犹豫了半晌,却还是弱弱的道:“就算她不回来了,那我能去看看她么?我就去给她送点吃的……”
蠢宝盈跟坐牢似的待在庄子上饭都吃不饱,肯定可怜死了!
她虽然很讨厌她,可是也不想看到她饿死啊!
反正王爷肯定也不会再来了……
她畏惧着祁明秀,可畏惧到了极点,反而又破罐子破摔了。
大不了一块被送到庄子上去呗,那边还有个薛燕妮,再随便凑个迎春迎夏,又是一桌人。
宋敏玉心里打定了主意,身子也挺得更直。
然而祁明秀看了她好一会儿,却只是又转身走了。
什么都没说。
芳翠苑的灯火通明退到了身后,他突然没了兴致再去其他院子。
永和苑又出现在了视线里,曾经也是灯火通明着,不管他是什么时候来,可现在,却是黑洞洞的,只门前两盏宫灯一飘一飘的晃着。
院门,早已关紧。
祁明秀握紧了拐杖,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耳边却又浮响起了一句话——
“这饭菜啊也根本不能跟王府里的比,每顿都一点点,就三四个菜,都是地里种的庄稼,也没什么大鱼大肉……”
还有那句——
“李主子是个好性的,也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
第52章 皇叔想太多
当天晚上,祁明秀宿于合丰院,睡得并不安稳。到了后半夜,狂风肆虐,大雨倾盆,他更是睁开了眼。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夜,他被雷电吵醒,再难成眠,她察觉后,便翻身到他身边,说,雍王爷,您睡不着吗,那我陪您说话呀?她尽量打起精神说着话,哪怕到最后不停打着哈欠,眼皮都要黏上。
她总是尽心尽力的想让他开心,可是到最后他却只是告诉她,你不过是一个玩意儿。
偌大的院子里,她站着、望着他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四周所有的背景仿佛都已模糊,可是那双伤心难过含着泪的眼眸却始终那么清楚。
……
清早起来,风雨停歇,满院子的积水落叶。暑热消了一些,身上竟还有些凉意。祁明秀站在廊下站了一会儿,让心静下,这才又拄着拐杖往知非堂走去。
穿过青石林道,交错的小径上,莫青跟一个府门口的小厮站着,手上正拿着什么。见到他过来,赶紧躬身行礼,只是抱拳的手不自然的微微往里侧了侧,仿佛是要将手上的东西遮掩。
祁明秀察觉,微沉的目光停落在上面。
那是一封信,信阳黄纸,背对着,看不出字迹。
莫青感觉着身前审视的目光,头更低下,最终还是不敢隐瞒,“回王爷,这是唐家三小姐写过来的信。”写给谁的,不用多说。
前段时间李侧妃一直跟唐家三小姐通信,这是没有过的先例,是以每次信件寄出收回都先经由他,再由他交给王爷。后来王爷看了几封后也就不再多看,只让门口小厮照常收发,他也就不再接手这些书信。只是等到李侧妃被赶去庄子上后,小厮信送不到永和苑了,就只能又交给他,他知道王爷是不会愿意再看这些书信,所以又只好自己收起来再放到别处。
就是没想到前两次王爷都没觉察,这次却正好被他瞧见了。
唐家三姑娘也真是个锲而不舍的,没人再回信了,却依然不停写信过来,一开始还是隔个三四天,现在又每天一封的追过来,也不知道都写着什么。
祁明秀听完他的话,看着信封的目光却变得幽深,很快他却又只是转身走开。
莫青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惶然,他有些猜不透王爷的心思。看了手中的信封半晌,最终还是跟上。
祁明秀走进知非堂,在桌前坐下。莫青走了进来,将一沓四五封左右的信摆在了案头,“王爷,这是这几日唐家三姑娘写过来的信。”
他觉得刚才王爷眼中的神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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