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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凶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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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传来一阵和善的笑声,“两位妹妹快起来,一家人无须多礼。”
说着又道:“皇上您看,七弟看中的人果然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这话一说,宝盈的心陡然一跳,她稍抬一眼,果然,皇后娘娘的边上还坐着一人,穿着龙纹衣袍,不是皇上又是何人。也不等边上丫鬟扶起,就又跪下行礼道:“妾身不知皇上也在,有失礼仪,还请恕罪。”
一旁,陈雅君也是如此。
“快快扶起来。”燕帝爽朗一笑,“朕只是正好到这坐一会,不想皇后今天召了你们来,你们无需拘束,随意就是。”
“谢皇上。”宝盈和陈雅君应着,又一起起身站好。
随意?她们是怎么也不敢的。
皇后听着他这话却是好笑,也不知是谁记挂着雍王爷家中那位李侧妃,便央着她抽空召见一回。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还一早就等在那了。
要不是知道他的秉性,她还真以为他对自家的弟媳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皇后想着,笑容依然和气,她命她们入座,又让宫女看茶,仔细审视了一番,又对着陈雅君道:“这位一定是陈妹妹了。早就听说陈家千金名雅君者才华馥比仙,气质美如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按理来说,陈妹妹之前就已跟本宫有些亲戚关系呢,令表舅家中的千金可是嫁给了本宫堂叔家的儿子,没想到如今倒是亲上加亲了。”
饶是陈雅君再为克制,听着这话却也激动起来,“多谢皇后夸赞。”
她的一个表妹确实嫁给了郭家的一个儿子,郭家的儿子按辈分也确实该称皇后一声堂姐,可这关系拐了那么多道,谁又敢奢望攀上,没想到皇后娘娘竟是主动说起了!
皇后微微一笑,却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宝盈,“那这位应该就是新晋大理寺正卿李大人家中的小女了。皇上,您跟臣妾说过,李大人俨然一颗明珠被蒙尘,如今剥开尘土,正是熠熠生辉的时候,如今我看这李大人的女儿,也是极为不俗呢。来,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宝盈听话照做,心里却想着,皇后一定是找不出其他的话来夸她了……
不过,皇后长得可真和善啊。宝盈抬起头,眼眸再下垂,终究还是觑得了皇后的容颜。面容圆润白净,眼眸不笑亦弯,当真是没见过长得比她再和善的人了。
至于皇上,虽然就在边上,她却不敢挪去半眼。
旁边,陈雅君脸上的笑容落了落,她突然意识到,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把她们召进宫来了。
燕帝这会儿却是极为高兴,知他者,莫过皇后也。这个李侧妃个子不是太高,又一直低着头,他都没能好好看清她长什么模样。现在抬起头来,终于能看清楚了。
虽然没有沉鱼落雁的美,倒也长着一副纯澈灵动的好相貌。天庭饱满,五官明净,乌眉朱唇,眸亮肤白,一看就是长乐无忧有福之人。
然而他看了一会,却是突然皱起了眉,他侧身问向皇后,“皇后有没有觉得这位李侧妃有点面熟?”
“哦?”皇后倒是疑惑。
燕帝一听,便知道只有自己这么觉得的,可是他怎么会觉得面熟呢?仔细想了下,李爱卿也长得不是这般模样啊。
燕帝心中存了疑,一想,或许是什么时候见过与她长得相似的人。
可是到底是谁呢?
他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点特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
燕帝终于看到了自家七弟中意的女人,心满意足,寻了个借口后也就先行离开。当然了,他依然很好奇他家七弟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他一走,皇后热情不减,只是更为热络的招待着。
而聊着聊着,又说到她这次请她们过来的原因。
皇后拿起手边一本册子,笑着说道:“两位妹妹或许也听说了,太子今年已经十八,该立太子妃了。本宫手中呢倒也有几个人选,只是一直举棋不定,想着你们年龄相当,或许对她们熟识些,所以请你们过来亲近亲近的同时也想让你们帮忙参看参看。”
宝盈闻言有些惊讶,太子选妃是多么大的事啊,怎么还问起她们了。
陈雅君知道这不过就是个临时的借口,面上却也不显,只是稳稳的接过,又谦和的笑道:“那妾身就逾矩了。”
宝盈只好也跟着接过,只是打开一看,视线落在一个名字上时,眼睛一下张大——唐悦?!
工部尚书唐文忠之女唐悦的名字赫然罗列其上,而且还就排在第三个。
宝盈的心又忍不住跳了起来,她可没想过唐悦也会在名单之上。不过一想,也理所当然,唐悦父亲是三品大员,世家出身,她的母亲更是江南宁家之女——宁家虽然世代从商,可到了唐悦舅舅这一辈,却是凭着真才实学出了几个官员,所以现在唐悦当真是又富又贵。年龄又相当,身份又不低,她又如何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呢。
而她这次从江南回来,只怕也是为了太子选妃一事吧,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应该也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肯定一早就跟她嘀咕了。那天见到太子她不也没什么反应吗?
想着自家小姐妹可能成为太子妃,将来有一天还能成为皇后,宝盈就止不住的激动起来。
“宝盈妹妹似乎看这位唐悦不一般啊?”皇后早已看到了她的异样,便又笑着说道。
宝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回道:“回禀娘娘,实不相瞒,这个唐悦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哦?”皇后眸光一闪,来了兴致,“那正好,你跟本宫说说她是怎么样一个人?”
宝盈有些犹疑,她突然想到,她虽然很想看到唐悦有一天能当上皇后,但唐悦自己未必愿意啊。而且她也未必喜欢太子呢,上次不还嫌他蠢嘛。所以她想了想,小心回道:“在我眼里,她当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啦,我把所有的赞美都放在她身上还嫌不够。可是事关太子妃之选,总得谨慎些,所以娘娘还得多打听些才是。”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倒是真切了三分,她突然有点明白雍王到底喜欢她什么了。
转过头,她却又问向陈雅君,“雅君妹妹有何高见?”
陈雅君将册子翻到最前页,笑着回道:“这位平安侯家的余四小姐妾身曾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温文尔雅,相貌端庄,妾身在她跟前,真是相形见绌。”
余四小姐,正是排在第一位。
但凡皇家远亲的册子,都不会随意排名,从头到尾,可都是按照顺序排的,当初雍王爷选亲便是这样。陈雅君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是一琢磨,却也明白过来。
只是她也未必没有她的小心思。
皇后听着她的回答,也是一笑,“雅君妹妹说好的,那自然是极好的。”
却是没再就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又说了一阵,宝盈跟陈雅君便起身告辞,皇后想要留饭,她们也是不敢答应。皇后也不强求,只是让人备上两份重重的大礼,然后又让她们得空再进宫玩。
离开仪元殿,宝盈依然受宠若惊。皇后的这份礼也实在太厚重了。
陈雅君却是目光淡然,根本看不出情绪。
……
走了没一会儿会,却又有宫人匆匆跑来,“两位主子,慧妃娘娘有请。”
宝盈怔住,慧妃娘娘?二皇子的母妃?上次给皇上送吃的结果被雍王爷拿来的那一个?可是她怎么也叫她们过去啊?
她看向陈雅君,陈雅君却已对那宫人说道:“那就劳烦公公带路吧。”
慧妃的长信宫不远,很快就到。
一进去,就见慧妃已经坐在那等着了,笑容和煦,看上去格外温柔贤良,一点也没有皇妃的架子。看到她们进来,还忙让她们入座,位置也是离她格外的近。
她的热情倒是比皇后更甚。
只是她看着一视同仁,可宝盈还是觉得,自她应下那句“那妹妹就是李侧妃”时,慧妃就对自己更加的热切,眼神也是多半的落在自己身上。
宝盈很是奇怪,感觉自己仿佛成了香饽饽,却又不知道究竟为何。
陈雅君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依然只是大方得体,微笑应对。
而等到她们离开长信宫时,慧妃又给她们各自备下了大礼。然后也是一句,有空就再过来坐坐。
宝盈有些晕,百思不得其解,不免心生惶然。她觉得陈侧妃好像了然一切,可是又不敢问,这件事似乎有些敏感。
不过应该不会再有人来请她们过去了吧?她还想快点回去给唐悦写信说说今天的事呢!
……
她们一走,长信宫里却走出了一人,玉冠锦服,却是二皇子祁玉坤。
“母妃,您为什么非要把王叔的侧妃请过来?”他问道。
慧妃一笑:“母妃想请的只是那位李侧妃,陈侧妃只是顺便。你别看那李侧妃现在是侧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变成王妃了。你七王叔宠她入骨,你又不是没有耳闻。皇后为了太子,肯定示好于她,母妃为了你,又怎么能够落后?就是这次为你们选妃,那个余四姑娘,母妃也是要定了!”
……
果然,后宫之中再也没人来请,而回到雍王府,宝盈便当真立即开始给唐悦写信。
当天晚上,唐悦的信就回了过来。
——做了太子妃我们就是亲戚了吧?那我是不是想什么时候见你就什么时候见你了?等哪天我做了皇后,我是不是就不用怕你家王爷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嫁给那个蠢太子吧!
只是宝盈刚看完信,迎春却又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主子,不好了,迎夏昏倒了!”
宝盈连忙站起身,今早出门时迎夏确实说有些不舒服,可谁知道现在她竟晕倒了。
赶过去一看,迎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摸,额头滚烫。
……
瑞福院里。
“这样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
说着,写着名字和生辰八字的三个小人便被重重的钉在了钉子上,一袋子乌血浇下,血腥而诡异。
第64章 皇叔要彻查
迎夏是昨天晚上开始不舒服的,早早的睡了觉连晚饭都没多吃,到了早上还有些起不来,强打着精神撑到了晚上,结果在喝水的时候一下晕倒在地。
请了大夫正在诊脉,宝盈站在屏风后有些忧心。迎夏身子骨一直挺好,来了这么久从来没见她生病过,这次病倒之前也一切正常,根本毫无异状。可现在,她都已经昏迷了半个时辰还不见醒来。
大夫诊完脉,终于回了话,“从脉象上来看,这位姑娘只是烧热之症,并无其他症状,原因么,或许是这几天天气骤冷骤热引起的气感失调,再加些许的疲劳……老夫先开一道疏气解热的方子,你们抓了药后熬成一碗,分三趟服用之后病情应该会有好转……”
“那她怎么到现在还昏睡着?”迎春急问道。
大夫回道:“姑娘莫慌,这位姑娘虽是昏睡着,但并无其他不妥之处,你且让她休息着,等药效出来了应该就会醒来的。”
“好,谢谢大夫。”迎春听到这话心稍稍宽下,又赶忙请他到了外间写下方子。
大夫很快离开,另有丫鬟找了外面的小厮去抓药。宝盈和迎春站在床上,心却还是提着。
迎春却又道:“主子您快回去吧,别让王爷等着,这里我会安排人的。”
宝盈也确实不能久呆,便只好道:“那她醒了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啊,有别的事你也尽管来找我。”
“嗯。”迎春应下。
宝盈又看了床上的迎夏一眼,这才转身走开。
只是她等了一夜,始终没有等到外面传来消息,半夜起来问了一次,外面的丫鬟也只说迎春姐姐那还没有传过话来。
等到第二天一早,祁明秀走了,宝盈便又走到侧房,可是迎夏依然未醒。
“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丫鬟忧道。
宝盈却只让人再去请了大夫。
大夫又来,也感到奇怪,可是再摸脉,得出的结论依然跟昨天一样,最后只是又加了剂量,让再服用三次试试。
可是又三次试过,迎夏还是人事不省。
宝盈信不过,便又让请了别的大夫来,诊完的结论却跟第一位大同小异,最后开下的方子,除了多了两味药,其他的也并无不同。
又是三剂药灌下,迎夏依然不醒。
此时已经两天过去。
迎春急红了眼,宝盈也是着急的不行。都说只是烧热之症,可是药灌下那么多,怎么半点也不见烧退,人也还是醒不过来呢!
床上,迎夏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干裂。
宝盈心疼极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觉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了。
祁明秀见着,便让莫青又去了一次太医院。宝盈无比感激,可是太医来了一看,也只说是前头的大夫诊断无误,开的方子也是正确无疑。
宝盈一听,便觉不好,“那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呢?”
太医沉吟半晌,只说让他施金针一试。
一根根金针扎下,迎夏终于有了反应,眼皮动了,手指也动了,可是正当宝盈跟迎春喜不自禁的时候,她却又不动了。
金针施完,迎夏依然双眸紧闭沉睡不醒。
太医额上冒出了汗,再试一遍,依然无用。
束手无策,只能抱手告辞。
迎春看着他走,眼泪顷刻涌出,宝盈看着依然喘着气却再无知觉的迎夏,也是眼眶一红,泪水滚了下来。
太医都没办法了,又该怎么办。
一过三天,汤药不停喂下,可是迎夏始终不见醒来。
迎春哭成了泪人儿,“主子,这该怎么办啊?这样下去迎夏会不行的啊!”
宝盈站在床边,泪水滚滚落下,“迎夏姐姐,你快醒来啊!”
有迎春在,迎夏的光芒就没那么明显,可是她从不争,也从不抢。迎春想到的她,她去做,迎春想不到的,她补足了也去做。她没有迎春的聪明才智,却愿意身先士卒,为她们冲锋陷阵。庄子上,她是最认真学做饭的一个,也是抢着做得最多的一个,因为她知道迎春不会,她就只能自己刻苦一点。
她总是站在她的后面,抢着做她能做到的一切,从不说,从不怨,只是每天开开心心的,好像她们开心就是她开心一样。
“迎夏姐姐!”宝盈想着过往的一幕幕,泣不成声。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迎夏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只是明显的开始虚弱起来。所有人都不再看好,迎春茶饭不思,宝盈也不愿离开,只想着守在塌前。
她们虽是主仆,却早已是情同姐妹。
而在这天晚上,外面的丫鬟突然红着眼走进来通报,“主子,守门的吕大家的求见,说有要事通报,说是跟迎夏姐姐有关的。”
宝盈正在被祁明秀哄着吃饭,听到这话也顾不上什么了,只着急的站起道:“快快快!让她快进来!”
这几日她四处找人求医问药,就是连江湖郎中都没放过。
吕大家的很快跪在了面前。
宝盈抹去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快说说!”
吕大家的瞅了一眼侧厅坐着的祁明秀,有些忐忑,但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回道:“奴婢并没有救迎夏姑娘的法子,可是奴婢之前却听说过有一人跟迎夏姑娘的病症一模一样,也是突然就高烧昏倒,然后就一直不醒。”
“那是谁,什么时候的事,后来找到解救的法子了吗?”宝盈急切的问道。
吕大家的回道:“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了,是奴婢老家的一位太太。前年奴婢侄儿成亲,奴婢就回了趟老家庆城,又遇到了我一个老姐妹,聊天时她就跟我说起了一桩稀奇事。我那老姐妹在当地一个大宅子里面做帮佣,可是突然有一天她那当家太太就突然发烧昏倒,几天不醒,症状就跟迎夏姑娘一样。当家老爷请了不少大夫都没用,眼看着就不行了,棺材都已经准备好了。可那太太的娘家却是不依,只当是自家女儿妹子被害了,当时那老爷极宠一位小妾,他们便以为他是想宠妾灭妻,就跑到小妾房中砸了个干净,本来只是泄愤,结果谁知道,竟在小妾房中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物!
那是一个浑身浸了血的小人,上面写了那位太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钉在了钉子上。娘家老爷舅子发现后,就将那小妾活活打死了。那小妾死前也将所有的事都招了出来,那太太发烧昏倒就是因为这浸了血的小人的缘故。那小妾被太太害得失了骨肉就将她恨之入骨,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就从一个巫西过来的婆子那里求来了这小人,那婆子告诉她,只要将所杀之人的性命和生辰八字写在这小人身上,再连续泼上七日她所调制的巫血,那人便会必死无疑!
奴婢是昨日听说了迎夏姑娘的事了,本来还不敢说的,怕耸人听闻,可是今天一打听迎夏姑娘还没醒,实在坐不住了,这才想着上来说上一说,还请主子恕罪!”
宝盈听完,整个人都已惊住。就是侧厅的祁明秀听着都已是变色。
这种巫蛊之术,历来是宫中的大忌!
边上迎春听着,却已是泪水涟涟,而等到吕大家的一走,她便突然朝祁明秀跪下:“王爷!还请您为迎夏做主!”
祁明秀看向她眸色一深。
迎春却毫无畏惧的继续求情道:“迎夏一直待在王府,从不与人结怨,奴婢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加害于她!可是放眼整个府上,知道她生辰八字的惟有一个地方!王爷!如今已是第四天了!再过三天迎夏变会必死无疑,还请王爷立即派人彻查!”说着,又是磕头不止。
祁明秀脸色瞬间变了。
她没有说明,可是他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宝盈也已经明白过来,她转过身,也已一把跪下,“雍王爷,庄子上,迎夏姐姐一直照顾着我,保护着我,她虽然叫我一声主子,我却早已把她当成姐姐看待,我求您,救救她吧!”
说着,早已是泪流满面。
祁明秀已经握着拐杖站起:“莫青,去瑞福院。”
当初开府之时他命中有冲,犯了忌讳,因此留下了院中所有人的八字,只怕受到冲撞。当初经办此事的,也只是瑞福院的两位嬷嬷!
而这巫蛊之术如此阴险狠毒,又如何能够纵容。今日只是一个丫鬟,谁知道明日又能是谁!
那施术之人又如何能留!
第65章 皇叔除嬷嬷
瑞福院里,陈嬷嬷正在收拾账本,听到丫鬟进来禀报王爷和李侧妃来了,眼皮一动,半晌又抿紧了唇挺起了腰。
走到廊下,神色已然平静。祁明秀已经拄着拐杖走进了院子,宝盈跟在后面,之后还有迎春几人。陈嬷嬷恭声行礼,余光扫过祁明秀一脸阴鸷,就算再想稳住,背上还是一寒。只是等再看到宝盈跟迎春眼角的通红时,眼中却又闪过了一丝不屑——以眼泪博取男人的怜惜,最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迎进屋,祁明秀没有坐下,只是开门见山,“嬷嬷,迎夏的生辰八字可是由你收着?”居高临下,语气寒冷。
“正是。”陈嬷嬷一怔,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如实回答,心上却是一沉,涉及八字都是隐秘的事,而且……
想到这两日底下丫鬟抱来的消息,她的脸色就是一变。
“可曾外泄?”祁明秀盯着她,却又问道。
“不曾!”陈嬷嬷咬牙说着,却又问道,“王爷这是何意?难道是在怀疑什么吗?”
迎春上前就道:“迎夏昏迷几日一直不醒,说是按了生辰八字被扎小人的缘故,可是迎夏的生辰八字除了将她发卖的娘老子,也就只有嬷嬷您知道了!”
迎春已然不顾。
陈嬷嬷听着冷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转而却又轻蔑一笑,“迎春姑娘这话是觉得迎夏姑娘的事是老奴所为吗?今天过来是想抄了老奴这院子吗?老奴伺候先太妃娘娘几十年,又伺候了王爷几十年,一直勤勤恳恳,忠心耿耿,倒没想到临老了还要经此一遭!姑娘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
以退为进,指东打西。说着迎春,字字却都指向别人。
“也罢,姑娘要是真的以为是老奴所为,那就将老奴这院子抄了吧!有还是没有,老奴倒也想讨个清白!”最后她又厉声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迎春又如何能退,“若是真没有,迎春甘愿以死谢罪!”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迎春姐姐!”宝盈却是惊呼。
陈嬷嬷看着她们的眼神便更鄙夷。
叶平见祈明秀没有反应,道了声得罪,已经带着几人走进屋内。
片刻后出来,却是一无所获。
“没有。”他回道。
迎春脸色微变,宝盈已是惊惶,祈明秀眉头蹙紧。
陈嬷嬷脸上的讥讽更加明显,腰板也挺得更直。迎夏那贱蹄子也不知撞了什么邪,现在救不得了竟还想拉她下水,做梦!
王爷竟然走到这来显示是已经被她们唆动,那她也不介意干脆把事情闹大点,也该让王爷好好看看清楚,到底谁忠谁奸,谁信口雌黄,包藏祸心!
一直找不到机会再收拾她们了,她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王爷!”迎春这时却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虽死无怨,只是瑞福院那么大,陈嬷嬷的屋子里没有,其他地方未必没有!还请王爷彻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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